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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明阳宫都混乱起来,宫女们进进出出,忙成一片。
太后脸色泛白地看着这一切,当触及到君子珏投来的目光,赶紧收拾好脸上的慌乱,又恢复太后该有的端庄和气势。
“皇上龙体不适,多日不曾出寝宫一步,而旁人也见不到皇上龙颜。今日倒是因为一个冥王妃,皇上连自己的龙体都顾不上了!”
太后口气中带着讽刺。
“朕就怕晚了一步,这冥王妃就要下黄泉了。”
“这可要问一问皇上疼爱的挽歌郡主,哀家可是阻止了,未能阻止得了。”
林挽歌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了,哪里还有精力为自己辩解,这个时候,还不是由着太后随便杜撰事实真相。
君子珏知道林挽歌性格跋扈,又看不上上官清越,倒是有可能不管不顾的行凶,但君子珏不相信,太后就那么清白。
“就怕太后也有纵容之嫌!”
“皇上不觉得对冥王妃太过关心了吗?”
“朕只是不想两国关系,因为和亲公主的稍有闪失,而再起战端!”
“皇上到底是为了大君国,还是已存私心?”太后眯起一双眸子,目光探究地看着君子珏。
德妃看了皇上和太后一眼,赶紧出言缓和气氛。
“皇上身体不适,快点坐下来吧!春兰,快点给皇上倒一杯水,让皇上驱一驱外面的寒气。”
上官清越满身伤痕,身上白色的衣衫已经被血迹染得一片斑驳胭红。
君子珏不能进入内殿去看望上官清越,便让德妃去看了一眼。
德妃回来的时候,想想上官清越满身伤痕的画面,都不禁心惊肉跳。
“幸亏冥王妃也会一点身手,若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真的只怕要被打死了。”
君子珏不忍地闭上双眸,扫了一眼安静坐在那里的太后。
“何必呢!”君子珏低声开口。
太后脸色清凉,目光中带着一股锐气,“得江山不易,守江上更难,皇上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朕自是明白!但万里山河,又岂会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往古至今,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那是当朝皇帝昏庸!”
“暖饱思淫欲!皇上坐稳了江山,自然也会为美人而志短!”
“太后多虑了!那是冥王妃,朕的皇婶。与朕没有任何关系!朕只是不想皇叔为难。太后何必以祸乱大君国的由头,处置冥王妃。”
“那么裕王爷的死呢?和她没有关系吗?皇上难道让裕王爷就这样含恨九泉,不将真凶绳之以法?”
“书裕是死于突发怪病!太医也这样说了!那一刀虽然深,却不至于致命。”
“若不是裕王爷身负重伤,又岂会突发怪疾?皇上,终究是要为冥王妃开脱了!”
“冥王就是这样的说的,怎么是朕为冥王妃开脱。”
“……”
太后说不出话来了,目光里竟然带着几分幽怨地看着君子珏。
君子珏的目光也渐渐柔软了下来,莫可奈何地轻叹一声。
德妃看了太后和皇上之间,微的气氛一眼,不禁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好了太后,朕也累了。皇叔又不在宫里,若这个时候冥王妃出个三长两短,朕也不好向皇叔交代。朕留下来,等冥王妃好一些再回去,太后先行回宫吧。”
太后起身,向着内殿上官清越所在的方向,狠狠看了一眼,匆匆离开了明阳宫。
“太后娘娘,皇上明显是袒护那个贱人啊!皇上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关心冥王妃,那可是皇上的皇婶啊!”秦嬷嬷附在太后耳边又开始碎碎念。
太后心烦不已,脸上神色很不好。
“多好的机会!要是冥王妃死在挽歌郡主手里,冥王和皇上谁都不能怪罪到太后身上来。顶多只能说,太后为何没有阻拦,到时候太后只要说,拦也拦不住,也就过去了!”
“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快赶来,横加阻挠!就是冥王妃将挽歌郡主给……”
秦嬷嬷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杀了,即便冥王和皇上将一个小小异姓王不放在眼里,死了也就死了,挽歌郡主可是林丞相的爱女。林丞相在朝中权利颇大,连冥王也不能随便动林丞相一下,恐动摇大君国根基,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皇上又那么疼爱挽歌郡主,肯定也不会轻饶那个贱人。就算皇上对那个贱人动了心思,于心不忍,到时候,那个贱人和林丞相成为敌人,林丞相一定联合朝中大员,向皇上进言,让皇上处决了那个贱人!”
“皇上到时候,就是想保,也保不住那个贱人了!”
秦嬷嬷不禁惋惜,“这么好的机会,竟然错失了。”
太后的眼底,渐渐浮现一抹幽光。
“也不知道挽歌郡主的情况怎么样了。”太后命人抬着轿辇去林挽歌在宫里的偏殿,打算亲自去探望一眼。
在路上,太后忽然觉得,这阴气遭遭要下雪的天气,都顿时清朗了起来。
“秦嬷嬷,有的时候,你这张嘴,总是呱噪,吵得我脑仁儿疼。有的时候,也怪派得上用场的。”
秦嬷嬷虽然没听出来太后的深意,但被太后夸奖,当即满脸堆笑。
“老奴伺候太后这么多年了,对太后娘娘可是忠心耿耿。”
上官清越浑身剧痛,折磨她的神智昏昏沉沉,几度险些昏厥过去。
幸好上了药,缓解了疼痛,总算舒服不少。
君子珏谴退了所有人,缓步走了过来。
上官清越费力抬起头,看了君子珏一眼。
“皇上不是病得都下不了**了。”
君子珏坐在**前的矮凳上,脸色憔悴,形容病弱,掩嘴咳嗽了一阵。
“本来真的下不了**了,但听说你有难,就是爬也要爬过来。”
上官清越不禁嗤笑,“我和皇上之间,可没有那么深浓的感情。”
君子珏的目光恍惚了一下,随即笑起来,“但你对朕确实很重要。”
“皇上不要寄托太高的希望,我都自身难保,这条小命随时都可能被玩弄死。”
君子珏看了一眼,上官清越脸色煞白的样子,“方才在外面听太医说,伤得太重,有的地方都能看见骨头了,但冥王妃居然还有神智,当时还能反击,实在强悍。”
上官清越的眉心,渐渐蹙了起来。
其实她自己也挺诧异,虽然疼痛,浑身无力,但在冲起来的时候,身体里却好像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似的,一直支撑着她,没有倒下去。
那那种感觉很微,也不是很强烈,轻易就能被忽视掉了。
“我只是被气急了!难道皇上没听说过,人都是有潜力的,当到了一定程度,就会爆发出来。”
“这种言论,倒是听说过,但公主似乎,伤得确实不轻。”
“我似乎在皇上眼里,只怕打个哈欠都是特别的吧。”
“……”
君子珏的面色紧了一下,随即噗哧笑出声。
“公主好好养伤,但也别好的太快了,我这里有一瓶非常好的愈合药,很快就会让公主的伤口,全部好起来,且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这瓶药,很贵重,公主可要省着点用,整个皇宫可就这么一点。”
君子珏将一个小小的药瓶放下,便起身走了。
154:这就是你的目的吧
太后赶到了林挽歌落脚的偏殿。
刚一进院子,就听见殿内传出来林夫人的痛哭声。
太后赶紧进门。
“太医怎么说?伤的如何?”太后关切地问满面泪痕的林夫人。
“血……血是止住了……可是……”
林夫人伤心不已,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顾着哭。
太后只好赶紧问太医。
“郡主的伤口,正伤在右胸上。伤口不是很大,却很深,伤及了血管,流了很多血。不过现在,已经止住了血,只要将伤口缝合好,郡主卧**不动,休息几天,伤口愈合上,也就没事了。”
“看来并无大碍啊。”太后拍拍心口,总算长舒口气。
“怎么会无大碍,现在还昏迷着,怎么叫都叫不醒!”林夫人哭着嗓子说。
“郡主是失血过多,才会昏迷过去。慢慢会苏醒过来的!”太医道。
“我的挽歌,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流了那么多的血,什么时候才能养过来啊!”
“这个……老夫也说不好。只要郡主的伤口,不要被触碰,不出现再有流血的迹象,郡主应该很快就能苏醒过来。”
“林夫人,暂时就让郡主在宫里养着,千万别挪动郡主回林府。万一途中不慎,伤口裂开,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太后关切地道。
“多谢太后娘娘体恤!呜呜呜……”
林夫人俯身谢恩,掩面又痛哭起来。
秦嬷嬷啧啧摇摇头,声音不是很高,却是殿内的人都能听见。
“伤在右胸啊,还缝了针,又伤及了血管,就是愈合后,用再好的药膏,只怕也要留下疤痕了。这让郡主以后嫁人,夫君如何看待郡主啊!”
“这要是万一日后生了孩子,没有奶水,就更不好了。若被婆家嫌弃,也不好说啊。”
“嬷嬷,闭嘴!”太后呵斥一声。
秦嬷嬷赶紧闭嘴。
林夫人听了这话,哭声更大了,直接跪在太后面前。
“太后娘娘,要为挽歌做主啊!都是冥王妃那个狠毒的妇人!挽歌好心好意去道歉认错,竟然还伤了挽歌!太后娘娘,绝对不能轻饶冥王妃啊!”
“这个……”太后一脸为难,亲自去搀扶林夫人起来。
“林夫人,快起来。哀家也是说不上话啊!林夫人要不去求求皇上,看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吧。”
秦嬷嬷恨得紧咬牙根说,“那个贱人,仗着冥王**爱,简直要登天了!挽歌郡主好心去道歉,非但不领情,还要杀了挽歌郡主!实在太过份了!”
“林夫人,一定要求皇上不能轻饶了那个贱人!不然还要以为,我们大君国,可以任由她个南云国来的胡作非为!太不将林家放在眼里了。太可恨了!”
秦嬷嬷气愤不已地说着,一张老脸都跟着恨得一颤一颤的。
林夫人被这样一怂恿,哭得通红的双眼,渐渐浮现入骨的恨意。
“冥,王,妃。”
林夫人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太后看了秦嬷嬷一眼,对太医交代一番,可要好好照料好挽歌郡主,便走了。
……
上官清越抓紧君子珏留下的小小药瓶。
身上的疼痛依旧那么强烈,她咬紧牙关拼命忍住。恨意在心中蔓延,抓紧小瓷瓶的手,都在隐隐颤抖。
季贞儿,林挽歌,君冥烨。
但凡欺凌她上官清越的,发誓定让你们不得善终!!!
云珠来了。
焦急又担忧地奔进门,就扑倒在上官清越的**畔,看到上官清越遍体鳞伤,当即泣不成声。
“公主……公主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呜呜呜……”
云珠痛哭流涕。
上官清越趴在**上,难以动弹,扫了一眼满面泪痕的云珠,心下哂笑。
做戏都做的这么足,还真是让闻者动容啊。
“云珠听说公主被找到了,还以为公主会回冥王府,等了数日,都不见公主回王府,这才入宫请求面见公主。”
“却没想到,刚刚入宫就听说,公主被人伤了!都是云珠不好,若能来的及时一些,也能护一护公主,不至于让公主受这么严重的伤。”
云珠现在贵为冥王侧妃,是有资格入宫的。
“公主被伤的这么重,身边怎么连个伺候公主的人都没有啊。”
云珠说着,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又是端水,又是打扫地面地忙碌起来。
之后,云珠又帮上官清越身上的伤口换药。
当云珠掀开上官清越的衣衫时,看到上官清越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触目惊心都不忍多看一眼。
云珠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那挽歌郡主也太过分了,公主不仅仅是和亲公主,更是大君国的冥王妃,怎么能对公主下如此狠手!”
云珠一双眼睛通红,赶紧用洗干净的毛巾,帮上官清越将伤口附近渗透出来的血水擦拭干净。
云珠拿起药粉,正要上药,上官清越将手中的小药瓶给了云珠。
“这是药!”
君子珏将她当成可以唤醒龙珠的关键人物,想来留下的药,效果也会非常好,定是太医院那些上好药膏药粉不能比的。
让上官清越心下困惑的是,君子珏当时说的那一句话。
“公主好好养伤,但也别好的太快了。这瓶药,很贵重,公主可要省着点用,整个皇宫可就这么一点。”
上官清越的心思快速流转,就在云珠即将接过她手里小药瓶的时候,上官清越急忙又避开了。
“还是用太医院送来的药吧,应该能更快止痛。”
她忍着疼痛,声音里都带着遮掩不住的颤抖。
云珠也没多想,一边心疼,一边为上官清越上药。
君冥烨赶回来了。
奔入内殿的时候,还在气喘吁吁,可见多么匆忙赶回来,身上也带着火速赶路的风尘仆仆。连一袭黑色狐裘大衣上,都蒙了一层白蒙蒙的寒霜。
还有他墨黑的长发上,也是蒙了一层厚重的霜雪。
云珠赶紧站起来,噗通就跪在君冥烨面前,直接挡住了君冥烨要奔向上官清越的脚步。
“王爷,都是妾身不好,没能好好保护公主,王爷责罚妾身吧!这样妾身的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云珠哭的泪眼婆娑,梨花带泪,好不可怜。
君冥烨凝眉睨着云珠,“你何过之有?”
“都是云珠的错,云珠若能一直留在公主身边伺候,就是豁出云珠这条命,也不会让公主受到一点伤害……呜呜……都是云珠不好,没有一直守在公主身边,让公主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上官清越心下可笑,云珠为了让君冥烨刮目相看,真是力表演啊!
“既然你对你的主子这么忠心,就留下来贴身伺候她吧!”
云珠赶紧磕头谢恩。
君冥烨大步奔到**前,上官清越便将头别想**的内侧,不想看到君冥烨一眼。
君冥烨见自己被冷对待,眼角悠然一紧。
当他的目光触及到,上官清越身上白色内衫,又重新染上一层斑驳血痕,可以依稀看到她身上有多少道伤口,他的心口竟然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
他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把掀开了上官清越身上的衣衫。
布料摩擦到伤口,痛得上官清越的身体不禁震颤了一下。
她赶紧死死咬住牙关,双手更紧抓住身下的褥子,拼命忍住即将冲出口的**声。
见到那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口,君冥烨的整张俊脸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他赶紧放下上官清越的衣衫,遮住了那一道道可怕的伤痕,转身大步冲了出去。
云珠抬头张望一眼,真的很想追问,君冥烨要去哪里,但谁敢过问冥王的去向,那样的冲动也就只能忍下来了。
“也不知道,还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云珠声音很低很低地呢喃一声。
上官清越没有听清楚云珠的低喃,但从云珠望着君冥烨的背影,一脸失望的样子,也看得出来云珠的心思。
“这就是你的目的吧。”上官清越闷哼一声。
云珠有些惊诧地回头,目光无比无辜地看向上官清越。
“公主……”
“留下来伺候我,不正可以接近冥王。”上官清越将云珠的心思,一语言中。
云珠还想掩饰,被上官清越无情撕碎。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了,也不用演戏了。”
云珠用力喘息一下,最后缓缓笑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染上一层落寞。
“这一个多月来,王爷一直忙于寻找公主下落,回冥王府的时候也少了。就是回来,也不会去锦园,只是去翠竹园探望一眼太后。”
“云珠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冥王了。现在王府的人都说,我失**了,对我的态度也变了,就连小小的丫鬟,也能趾高气扬了。”
“我以为公主回来了,冥王就能回王府了。不想皇上病重,王爷留在宫里帮皇上处理朝务,一时半会儿又不能回王府了。”
“时间一久,云珠肯定就真的失**了!公主不是说,公主终究会离开,两国联姻,只要还有一个人留下来,继续得**,联姻就不会失败吗?”
“公主也一定不想,云珠失**是不是?”
上官清越不说话,缓缓闭上眼睛。
君冥烨来到太后的凤翔宫,不等宫人跑去通传,一脚踹开凤翔宫紧闭的朱红殿门。
155:他心其实最软
太后正准备歇下。
发现有人闯进来,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