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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打算告诉祁大山她和宁缄砚的事儿,她到现在,仍旧不确定,她和宁缄砚,到底能走多远。
祁安落有些恍惚,直到后面的喇叭响了起来,才回过神来。接下去就再也没有人说话。到了地儿,祁大山立即就打开车门,边下车边道:“你赶紧回去吧,我就住这里面,走几步就能到了。”
祁安落应了声好,调头时听到有人问祁大山她是谁,祁大山得意洋洋的说我女儿。
祁安落有那么瞬间的失神,心里忽然就有些空荡荡的。有那么一瞬间。她茫然到了极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该往哪儿走。
她已经有那么长一段没去过妈妈的墓地了,祁安落的眼睛有些涩涩的,任由着车子驶进了车海中。
她并不想回宁缄砚那边,驶了那么长一段距离,就将车停在了空旷的路边,就在车里发着呆。
她突然就想起了宁老太太说的话来,就算是她真和宁缄砚结了婚,她也未必能担负得起宁老太太所说的责任。那些应酬,光想想她就头疼,更别说得那么一辈子了。
尽管宁缄砚一次又一次的说让她别在意,她又怎么能不在意。她是完全没有想过要和宁缄砚在一起的。甚至未想过要结婚,她只是想,就那么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
进入婚姻,需要很大很大的勇气。她不愿意在一个陌生的家庭里,看着别人的脸色,夹缝求生,伏低做小的生活。那完全不是她想要的。
祁安落是知道自己对婚姻恐惧的,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恐惧是什么时候有的。
祁安落就那么静静的在车中坐着,直到手机响了起来,她才回过神来,拿起手机,声音低哑的喂了一声。
是宁缄砚打来的,问她在哪儿,需不需要他过来接她。她说了不用,告诉他自己一会儿就到了。
挂了电话,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发动了车子。祁安落不过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投了几份简历,没想到第二天竟然就有公司打电话,让她过去面试。所说的薪水比她之前的还要高些。她认认真真的准备了一下,换了一套职业装,这才去面试。
对方的公司在新建的商业区,看着规模挺大的。在楼下找了前台说明了来意,就有人带着她上了楼。
对方大概是急着招人,面试并不难,都是些常见的职业性的问题。她一一的答了之后面试的主管就让她回去等消息。并试探的问她如果被录用了,能不能马上来上班。
祁安落应了能,对方点点头。说是有消息会给她打电话。她多少是有些紧张的,上了车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等着心情平复了,她才发动了车子。才刚驶出去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刚伸手去拿,突然就传来了砰的一声,车子重重的撞在了前面那辆突然停下来的车尾上。
祁安落的头重重的撞在了车台上,一时间头晕眼花的,她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
她过了好会儿才缓过来,揉着额头刚要直起身来,车窗就被敲响了。祁安落刚将车窗摇下,来人就道:“你怎么开的车?”
她抬起头,那人哟呵了一声,又道,“还真是巧啊。”竟然是那天在宁家老宅遇到的那男人。
祁安落的手仍旧是放在额头上的,她同样也是惊讶的,脱口就道:“怎么会是你?”
“我还想问怎么会是你呢!”那人说着看了看时间,道:“话说你打算怎么处理?我赶时间。”
祁安落将揉着额头的手放了下来,道:“我给保险公司打电话。”她拿手机就那么一两秒的时间,要不是他突然停了下来,她怎么会撞上去。她不愿意和他闲扯。事到如今,只有等保险公司过来了。
那人眯起了眼睛来,道:“保险公司来都什么时候了?我现在赶时间。”
祁安落拨电话的手顿住,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呵,你追尾了我的车,应该是你想怎么样才对吧?”那人笑了一声。
祁安落这时候自然不会说自己拿手机的事儿,看了看两车的相接处,道:“是谁的责任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你要不是突然减速,我会撞上去?”
“你这是想狡辩是吧?明明是你撞上来的,现在竟然还怪在我头上来了!你这是不想赔是吧?行,看在我们俩那么有缘的份上,我也不要你赔了,这修车的钱我出得起,但你得给我道歉。”那人哼哼着道。
“您还真是挺逗的。我为什么要给你道歉?是我的责任我该赔就赔,不是我的责任我为什么要赔?”她反问道。
“行行,那咱们就耗着吧。”那人冷笑了一声,也不管她了,直接往车里去了。
☆、第一百零二章:见家长
祁安落非常纳闷,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竟然巧遇了两次,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她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打保险公司的电话是最妥当不过的。她并不愿意欠他的人情。人情这东西,有时候可不好还。
她在这方面完全没有处理的经验,打了保险公司的电话后本是想给顾西东打电话的,但他现在是伤残人士,给他打电话只会让他干着急。
现在虽然不是高峰期,但没过多大会儿,后面还是堵起了车。祁安落迟疑了一下,正琢磨着是不是给宁缄砚打电话问问时,那男人突然下车了。他明显是有些懊恼的,不耐的拍了拍祁安落的车窗,哼了一声,道:“今天算你走运,我有急事。”
他说着指了指他那被撞坏的车灯,道:“你看都给撞成这样了,下次再遇见,你怎么的也得请我吃顿饭。”
他的语气里并没有恼怒,说完这句话不等祁安落回答就扬长而去。祁安落松了口气。后面堵成长龙了,她也没下车看,直接发动了车子。
待到到了宽敞些的地方,祁安落才停下车看,她的车子并没有什么大损伤,只是凹进去了一小块。她直接开到了4S店,然后打了车回去。
祁安落回到宁缄砚的公寓里,煮上咖啡就打开了电脑,登录了邮登录了邮箱,查看有没有新的邮件。
刚登录邮箱,一封新邮件的提示便跳了出来。但却并不是任何一个公司,只是一个陌生的邮箱,而且只有很简单的一行字:你觉得你现在是真的幸福吗?
这话有些没头没脑的,大概是别人发错了,祁安落并没有在意,正想将邮件删除,却发现那邮件是匿名的。
祁安落握着鼠标的手顿了一下,绞尽脑汁的想了会儿,实在是想不出谁会给她发这种邮件,心里由不得疑惑了起来。
如果不是匿名的,那别人发错的可能性很大。但如果是匿名的,那就不一定了。祁安落想不出个头绪来,也只当是别人的恶作剧。
晚上宁缄砚回来得很早,买了好几种水果回来。他细心得很,进门就问道:“你的车停哪儿了?我回来怎么没看见?”
祁安落不由得叫苦不迭,没敢瞒他,老老实实的道:“出了点儿小车祸,撞到了点儿。我送去修去了。”
她的额头上还有一个大包呢,只是刘海遮住了,不怎么看得到。宁缄砚的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伸手拉过了她,道:“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没事嘛。”祁安落小声的回答道。
宁缄砚拨开了她的刘海看了看,又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的?”他的脸色很严肃。
祁安落赶紧的摇头,原本是没有事的,宁缄砚却不让她再到处乱晃了,让她躺在沙发上休息着。并弄了热毛巾来给她热敷。晚上洗澡时也是宁缄砚帮的忙。
祁安落莫名的有些心虚,想解释自己是不想让他担心,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宁缄砚倒是什么都没有说,到了最后才道:“以后要去哪儿就让司机送,别自己开车了。”
这才多大点儿事啊。用得着那么夸张吗?祁安落心里暗暗的想着,却不敢在这关头上违背他的意思,小鸡啄米似的的点头应了声好。
祁安落原本以为那封匿名邮件可能是发错了或是恶作剧,谁知道快要睡觉时,竟然又收到了一封邮件,依旧是同样的内容:你觉得你现在是真的幸福吗?
背景却是不一样的,暗色系的,又几分阴森森的。祁安落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发错了,也不是什么恶作剧。只是不知道,背后的人问的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既然找上了她,后面肯定还有内容。
祁安落咬着唇看了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过来,才匆忙的将邮件给关了。进来的是宁缄砚,他的手中端了一杯牛奶,见祁安落坐在电脑前,就问道:“大晚上的看什么?”
“我不是投了简历吗,看看有没有回复的。”祁安落支吾着回答道,边快速的关了机。
宁缄砚唔了一声,将牛奶递给她,偏着头想了想,道:“你真不打算去我那儿?”
“实在找不到再说吧。”祁安落含糊的回答道,她是不打算去的。
宁缄砚也没有勉强她,看了看时间,凝视着她,突然开口道:“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我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家里的长辈好吗?”
他是等不及了,也早就想好了,如果顺利,在明年春天就举行婚礼。
祁安落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事儿,微微的愣了一下。她是有些坎坷的,想拒绝,可是看着宁缄砚的目光,她又开不了口,只得硬着头皮的道:“我先回去问问吧。”
宁缄砚微笑着应了一句好,祁安落却更是心不在焉的。她和宁缄砚之间的差距太大,大姨他们,未必会同意的。她微微的怔着,但如果真的在一起,那些都是得面对的,只是迟早的问题而已。也不知道,她自己在逃避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就想到了那两封邮件来。一时间不由得更是心烦意乱。发邮件的人,怎么会发那样的邮件?
她抬头看向了整理书架的宁缄砚,一时间有些失神。直到宁缄砚回过头来,问她怎么了,她才回过神来,用力的摇头,说没什么。
祁安落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想找人说话,却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
她忽然就想到了钟湛。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是否过得好。她是知道钟湛不简单的,也知道钟湛并不像外表那么柔弱。可再怎么坚强,她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并且还带了一个孩子。
祁安落轻轻的吁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她的脑子有些乱,她得好好的静静。可她却并没有静下来,越是想要静下来,心里莫名的就是越惶恐,有点点的疼痛在胸腔里蔓延开来,莫名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祁安落最终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连宁缄砚半夜起床去了书房都不知道。
宁缄砚给陈旭倒了一杯茶,本是想抽支烟点燃的,最终还是没有,低低的道:“说吧,查到些什么?”
陈旭的脸色很凝重,看了看那冒着袅袅热气的茶,道:“当年接生的医生姓钟,接生了小少爷之后没多久就被送出国进修去了。应该是留在了国外就业,后来没回来过。就连进出境也查不到任何记录。知道是去了瑞士,但具体哪儿还没查到。”
在国外改名换姓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想要查那是很不容易的事。宁缄砚闭上了眼睛,沉默了一下,问道:“去进修的地方查到了吗?”
陈旭摇摇头,道:“说是去的那地儿,我们的人去查了,但是并没有那个人。”
宁缄砚没有说话,既然没查到,只能说明是掩人耳目的。人甚至未必在瑞士。这范围是在是太大。查起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终还是没能忍住,抽出了一支烟点燃,道:“别再往外面查了,去查她的亲戚朋友,总会有线索。”微微的顿了顿,他接着道:“暗地里去查就是了,别声张。”
陈旭愣了一下,应了一声好。
“公司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宁缄砚又问道。
“看起来像是接受了,没有人在闹事。”陈旭回答道。
宁缄砚没有说话,顿了一下,掸了掸手中的烟灰,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陈旭应了一声好,打开书房的门出去了。宁缄砚却没有动,就那么静静的在书房里坐着。
脑子里浮现出祁安落关电脑时那有些慌张的样子来,他坐了那么会儿,打开时了她的电脑。
她的邮箱的密码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他完全没有费力就猜对了。里面的邮件寥寥无几,最近的那封。是一封匿名邮件。宁缄砚只看了一眼,脸色就阴沉了起来。
他并没有多做逗留,马上就关了电脑。然后拿出手机给陈旭打电话,低低的道:“盯紧祝雅宁淄博,有什么异常的马上告诉我。”
他的脸上一片冷峻,声音里也全是冷漠。陈旭有些疑惑,却什么也没敢多问,应了句是。
宁缄砚没有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坐在沙发上用力的揉着眉心,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宁淄博要想玩,那他就好好陪他玩玩好了,宁缄砚思绪万千。
离年关越来越近,骨折的顾西东也好了起来,开始四处招蜂引蝶。拖了一段时间,祁安落终于决定带宁缄砚回去见外公外婆大姨姨父。
她没敢冒然上门,先给大姨打了电话。她突然就冒出了男朋友来,原本以为大姨会诧异的,但却并没有。俞美虹非常的高兴,直问她什么时候回去。问宁缄砚喜欢吃些什么菜。她好准备。
祁安落被这热情的态度吓了一大跳,赶紧的说不用那么隆重。俞美虹很不高兴,道:“这是人第一次上门,怎么能不隆重些。不然人还以为我们不够重视呢。”
祁安落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俞美虹又语重心长的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如果真觉得合适,就早点儿定下来。这样外公外婆才能放心。你别看他们平常什么都不说,背地里却常常唉声叹气的。你的终身大事要是不定下来,他们不会放心的。”
祁安落老老实实的应了句好,俞美虹这次满意了,道:“那你去问问人都喜欢吃些什么,我也好提前准备。”
敢情饶了那么一圈就是要问宁缄砚喜欢吃些什么,祁安落压根就没想到会那么隆重,只得硬着头皮的应了下来。怕大姨再冒出些惊世骇俗的话来,她赶紧的转移开了话题,问道:“西哥最近回来了吗?”
一提顾西东,俞美虹马上就恼了起来,道:“几个月没回来了,前几天倒是回来了一次,买了些水果,放下就匆匆走了,好像家里缺他那几个水果似的。”
祁安落没敢说话,顾西东自然是不敢回去的,这次回去,恐怕也是迫不得已。他的腿还没好利索了,哪里敢多呆下去。都瞒了那么久了,要是露馅那就前功尽弃了。
俞美虹没再说下去,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宁缄砚的身上,道:“我们反正没什么事儿,你们看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回来。等下我就去告诉外公外婆。他们肯定会很高兴。回来就回来了,别破费买东西带过来,家里什么都不缺。”
祁安落应了声好,她怎么觉得大姨比她还紧张?祁安落忍不住的心酸起来。
接下来大姨又问了宁缄砚是哪儿的人,多大年纪,性格怎么样。工作如何,家庭怎么样。
说到宁缄砚是带着厚厚的时,她竟然也没有一点儿反对,反倒是让过去也将小家伙带过去,让他们看看。
她这样的开明,祁安落隐隐的松了口气。又想到他们平常肯定是很担心的……毕竟她的年纪不小了,要找一个合适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祁安落一一的应了下来,挂了电话就一鼓作气的去和宁缄砚商量什么时候过去。宁缄砚自然是任何时候都有时间的,听到要带厚厚过去时,他稍稍的愣了一下,随即应了声好。
最后是决定周末过去,怕顾西东会捣乱,祁安落这次没敢告诉他。尽管祁安落说过什么也不用买,宁缄砚还是准备了好些礼品,并且是一身正装。隆重得不行。
祁安落有些小小的郁闷,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把这次见面看成只是简单随便的吃顿饭。
小家伙非常的兴奋,宁缄砚叮嘱他要懂礼貌,要乖巧,他也一一的应了下来。并保证自己会非常非常的乖。保证完了之后他才问道:“我们是去外婆家吗?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说外婆家很好玩,可以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我还没见过外公外婆呢。”
这句话怎么听都是心酸的,祁安落耐心的解释了,小家伙认真的点头,小狗似的蹭着祁安落,道:“妈妈,我会很乖的。”
祁安落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宁缄砚稍稍的想了想,轻咳了一声,道:“待会儿可不能叫妈妈,要叫阿姨知不知道?”
小家伙明显是疑惑的,但却什么都没有问,乖乖的应了好。明明紧张的应该是宁缄砚,可上车之后,祁安落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宁缄砚显然也是紧张的,时不时的会问他的领带有没有歪。外公外婆大姨姨父有些什么喜好。
他倒是挺会投机取巧的,带了上好了茶叶和两瓶好酒。祁安落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儿,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又装作一本正经的坐着。
路上有些堵车,一路上宁缄砚看了很多次表,就怕到时候会迟到。快要到时,祁安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还没拿出来,坐在一旁装作若无其事的宁缄砚就问道:“是不是大姨打电话来催了?”
祁安落看着手机屏幕,摇摇头,道:“不是。”是顾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