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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贱人丢出去。”高远指着夏之荷,恨恨沉声道。
小厮丫鬟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朝夏之荷走了过来。
“姨父,别——”夏之荷一懵,整个人就被几个下人四肢抬起。
“喂,你们,你们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混蛋,王八蛋,本小姐叫你们放下,啊啊——”
走到院外,不管那夏之荷如何叫喊怒骂,四人直接将她往地上一扔,随后,有如一道人墙似的,堵在了门口,就怕夏之荷起来再闯回去。
夏之荷浑身摔的很痛,滚在地上呻吟了好一会儿,才支撑着爬了起来。
本想回去找高远算账,但看院门边站着的四道瘟神,顿时,瘪瘪嘴,识趣的将谩骂的话给咽了回去。
可是,今晚的憋屈要如何发泄?
凭什么?她被人害成这样,还不准她讨个公道?
李青歌!!!!
抬头,望着天边那明灭的几颗残星,夏之荷牙关几乎咬碎。
不,她一定要讨个说法。
她要去找李青歌,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哼,如今她夏之荷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被人如此糟践。
她不怕,她什么都不怕了。
家世没了,容貌没了,清白名誉更是掉到地上任人踩了。
她什么都没了,还怕什么?
可,即便是要下地狱,她也要拽着李青歌那贱人一起。
哼,害的她这样,她就想脱身吗?没那么容易。
一路发狠的想着,夏之荷俨然打了鸡血一般,带着漫天的恨意与怒火,跌跌撞撞的就朝荷香苑奔去。
此刻的荷香苑一片宁静,李青歌回来之后,便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上床睡了。
她想过,今夜一过,明天必有一场仗要打,她得养足了精神,明天做场好戏。
哼,那些个想害她对她不怀好意的人,她可不能让他们失望呢。
就在李青歌半睡半醒间,夏之荷闹到了荷香苑,到了院子里就骂了起来,“李青歌,你这贱人,快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叫骂声响在荷香苑上空,很快将李青歌主仆尽数惊醒。
李青歌听出这是夏之荷的叫骂声,脑海里立即想到临走时的恶作剧,想到那高远与夏之荷拥在一处的情景,就忍不住的扑哧笑出声来。
“李贱人,出来,快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外面的叫骂声,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尖锐,就像母狼似的的,带着凶悍的狠劲。
李青歌轻舒了一口气,看来,躲清静是不行的了。
随手拿了件外衣,李青歌披在身上,就下了床。
另一处房里,翠巧醉儿两个也是疑惑。
“好像是那表姑娘的声音。”翠巧比较熟悉夏之荷,当即怀疑起来。
醉儿立刻坐了起来,仔细听着外面的谩骂,不由变了脸色,“过分,竟然骂到荷香苑来了。我去打她走。”
说着,就要下床,被翠巧给拽了回来。
“轮不着你。”翠巧用手指了指隔壁的房间,那里住着春花秋月。
“不行。”醉儿坚持,小脸上满是怒意,“她敢这样骂小姐,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翠巧仍然死死的拽着她的胳膊,笑道,“你没那本事,你若想拿夏之荷被人撕嘴,就得指望隔壁那两个。”
醉儿眼珠子一转,想想也是,春花倒罢了,尤其是那秋月,眼睛一瞪,似乎就能杀人,让她出马教训那夏之荷,准没错。
于是,醉儿起来,贴在墙边,仔细听着隔壁的动静,然而,却是什么也听不到。
其实,春花秋月并没有睡,她们只是在床上打坐练功。
当听到外面的叫骂声时,春花第一时间想出去将那饶人的苍蝇给打发了,却被秋月给拦了下来。
“你干嘛?吵死了,我去打发了那丑八怪。”春花瞪着秋月。
秋月也回瞪她一眼,“多事。”没听外面那人是叫李青歌出去吗?
“多事?你没觉着吵?”春花实在佩服她能静的下心来。
秋月没有回话,径直闭眼打坐。
春花瞧了一眼,有些无奈,叹道,“秋月,我觉得那小丫头人还不错,你干嘛不喜欢她?”
不喜欢她?春花都看出来了吗?
“没有。”秋月否认。
“还骗人呢?”春花冷笑,“你瞧她的眼神就跟杀父仇人似的,哦,不对,应该说就跟抢了你男人似的,只有被抢了男人的女人才会有那种可怕的眼神。”
“。。。。。。。”秋月狠狠瞪她,却也被她这话说的心里一动,她真有表现的这么明显?
“不会?她真抢了你男人?”春花似真似假的问,“可是,也没见过你有男人啊?何况,她还那么小,怎么能抢啊?”
“胡说什么?”秋月啐了她一句。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春花脸色微冷,带着警告的口气,“秋月,你别忘了,主子让我们来是干什么的?是要护这小丫头周全,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她不是好好的?”秋月冷声反驳。
“可主子若听见有人这样骂那小丫头,你猜他会怎样?”春花狡黠的问,“还有,秋月,我算看出来了,你并不是真心的想保护那丫头,你巴不得看她笑话?”
秋月眼睛一眯,露出幽冷的光,“她也未必真心想让我们来保护。”
“哼。”春花不以为然,“她是她,我们是我们,你只记得,我们保护她是为主子做事,而并不是单为她,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她若有个好歹,我们不是对不住她,而是对不住主子。”
“。。。。。。。”秋月顿时心房打开,是了,如果李青歌有了闪失,她任务失败,最对不起的不就是主子吗?
对不起主子的事,她如何能做?
秋月刚想说什么,就听外面,那夏之荷叫嚣的越发厉害,一边谩骂还一边砰砰砰的去敲打李青歌的房门。
“不好,那丑八怪要是发疯起来,伤了笑丫头,你我可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春花忙撇下秋月,朝外奔去。
秋月眼底闪过挣扎,却也没有多耽搁,连忙的跟了出去。
李青歌慢条斯理的穿好了衣服,穿好了鞋子,听着那一声紧似一声的捶门的声音,不由摇头。
这夏之荷,还真是——该说她蠢吗?找死还这么急?
倒是隔壁的春花先开了门,“丑八怪,你乱叫什么?晚上被男人压了,到这里来发***啊?姑奶奶可见不得你那***样。”
“你?”夏之荷刚想怒骂,就见秋月从春花身后闪了出来,心里咯噔一下,受伤的手腕似乎又痛了起来。
她连忙后退了几步,直接退到院子里,再用手指着李青歌那房门,轻蔑的冷笑道,“哼,那李贱人呢?干了亏心事,躲着不敢出来贱人了吗?还要你们两个贱婢出来挡着不成?”
谁说她不敢出来贱人了,她这不是出来了吗?
李青歌哗啦一声拉开门,就见其他房里,也立刻有人出来。
“都进去。”秋月冷眼扫过刚探出头来的翠巧等人,随后,发现了李青歌出来,便走了过来,道,“李姑娘,你先进去,这等小事交给秋月办就好了。”
李青歌冲她浅浅一笑,“没事,她是来找我的。”
那一笑倒让秋月微微怔住。
随后,李青歌让翠巧等人进屋,自己则慢慢朝院中的夏之荷走去。
夏之荷一见李青歌出来,整个人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似的,就像一只好斗的母鸡,一双眼睛更是恶狠狠的盯着她,“李贱人,你还敢出来?”
“你都敢来,我为何不敢出来?”李青歌哼笑着朝她走了过来,眼底漾着邪佞的寒光。
“你?”夏之荷气的反堵,没想到李青歌如此嚣张,她气的叫道,“李青歌,今晚的事是你干的,对不对?你好卑鄙,你为什么要害我?”
李青歌觉得她这话实在好笑,“你自己送上门的,赶都赶不走,不害你害谁?何况,你就没想过害我?”
“你?”夏之荷没想到她竟然老实的承认起来,还敢这样说,不由高声嚷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害过你?”其实,她无时无刻不想谋害李青歌,只是,从未成功过罢了,说也奇怪,李青歌的运气真是出奇的好,她有时真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只妖孽?怎么整都整不到。
“这个嘛,有空你问问你的良心好了。”李青歌低低一笑,眼底闪过讥诮。
夏之荷愤懑,“李青歌,你卑鄙无耻,迟早会遭报应的。”
“可是现在遭报应的人分明是你,难道你还看不出吗?”李青歌微挑眉梢,慢条斯理的提醒。
夏之荷咬牙,眼底寒光一闪,“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想杀我?有那个本事吗?”李青歌满眼戏谑,透着鄙薄。
夏之荷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来找羞辱的,不由又骂了起来,“李青歌,今天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这样的歹毒,这样的卑鄙,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的。”
“。。。。。。”李青歌唇角微勾,透着冷意,凉薄启唇,“拭目以待。”
夏之荷手指掐进肉里,也抑制不住因愤怒而发颤的身体,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冷哼道,“李青歌,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是吗?只怕你等不了那一天。”李青歌如实的说,也不怕打击她。
“是吗?”夏之荷眸中划过阴冷,突然,一手快速伸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朝李青歌脸上划来。
李青歌身子本能往后一仰,避开她的袭击,这时,秋月飞身过来,一脚踢开了夏之荷手里的匕首,再一个连环踢,直接将夏之荷踹飞,撞到了几丈外的梧桐树干上,随后,又重重滚落到了地上。
“唔——”来不及痛哼一声,夏之荷眼前一黑,再次陷入了昏暗之中。
春花朝秋月睨了一眼,“死丫头,出手永远都是那么重,死了怎么办?”
秋月没有理她,只是望着李青歌。
李青歌淡淡的扫了那边死人一样的夏之荷,只轻轻道,“丢出去。”
随后,紧了紧衣衫,神情阴冷的朝屋里走去。
秋月眼神微紧,一瞬不瞬的盯着李青歌,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嘿,秋月,念你晚上让给我的那条鸡腿,这丑八怪就不用你动手了。”春花轻轻碰了下秋月,随后,脚步飞快的朝夏之荷奔去,双手抓着她的衣裳,稍稍用力就将她提了起来。
“扔哪儿啊?”拎起来了,春花才疑惑的问,可李青歌已经进了屋,不好再进去问。
秋月神色淡淡,“随便。”
“啊?”春花郁闷了。
瞅着手里的夏之荷,郁闷不已,真是个麻烦精,半夜三更的跑来闹事,真是活腻歪了。
春花心里一恼,提着夏之荷便飞奔出了荷香苑,找了个无人的院落,直接将她撩到了走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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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杀心。
天将亮;天空一片灰蓝的颜色;清晨的微风带着股凉意,夹杂着丝丝的湿气吹来,冷的夏之荷直打哆嗦。
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陌生让夏之荷微微一窒,但很快,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骤然想起发生过的一切。
一夜之间,她经历了莫大的羞辱,与高远衣衫不整的独处一室,继而又被高逸庭来个现场捉奸丫。
这之后,她更是接连被丢了两次媲。
两次。。。。。。。
只是,这最后一次,她是被人丢到了哪里?
她手掌撑地,挣扎着坐了起来,双目四顾,却根本认不出这是什么地方,只觉得身前的景致身后的屋子都带着股阴气森森的感觉。
难道自己被扔出高府了?
她不禁怀疑。
又一阵凉风吹过,她本能的又打了个激灵,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却发现,身上的衣服潮漉漉的,就连头发也沾满了露水,此刻湿哒哒的粘在了头皮上,非常的难过。
牟地,夏之荷张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凄惨的哭声顿时惊飞了树梢上熟睡的飞鸟。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样惨?
她手握成拳,不停的捶打着胸口,眼里泪珠滚落成行,心底恨意灭天灭地,“李青歌,李青歌。。。。。。”口里一遍遍的嘶喊着李青歌的名字,带着要将她碎尸万段的恨意和狠劲。
也不知哭号了多久,她嗓子都哑了,这才扶着墙壁慢慢的爬起来,只是,稍稍一动,全身的骨头皮肉都像是被锯撕扯般的疼。
她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挪着下了两步台阶,刚没走两步,胸口一阵疼痛,她撑不住的干呕起来,一股腥热自胸口涌出,哇的一声,她痛苦的张口,吐出一大口血沫。
血——血——
夏之荷当即吓傻了,即便不懂医,她也知道,年纪轻轻就吐血,这不是好事啊?搞不好,她的小命很快就要到头了。
不,不要,她不要死啊。
心中的怕盖过痛,她走起路来倒更利索了。
不,她不要死在这地方,不要。。。。。。。
终于,走出了这院子,路过一片花圃,她才认出,这里仍旧是高府,那么,刚才那院子。。。。。。
脑海里一个激灵闪过,她猛然记起,那不是死了多年的四姨娘的院子吗?常听说她那边闹鬼邪门,那么,她昨晚就在那过了一夜?
想到这,夏之荷觉得不寒而栗,当即,加快了步伐,恨不得飞似的想跑开。
奈何,天还太早,这满府里还没有一个人起来,再加上天阴沉沉的,越发让她觉得鬼气森森。
夏之荷一边跑一边不时回头看,总觉得有不干净的东西一直跟着自己似的,吓的她几乎走了三魂七魄,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软绵绵的,到了大太太那边的时候,她终于瘫软在了门边,使劲的敲门后,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
砰砰砰——
“姨妈,姨妈。”见里面没有动静,夏之荷用重重的捶打着门,用力喊着。
里面很快有了响动。
“哎呦,是表姑娘吗?”周嬷嬷来开了门,夏之荷的身子立刻朝门里倒去。
周嬷嬷忙扶住她,瞧她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禁皱眉,“哎呀,这是怎么搞的?”
“姨妈,我要找姨妈。”夏之荷抬眼,泪流满面。
“太太还没起呢。”周嬷嬷有些为难,自李碧茹被关起来之后,她就又重回太太身边伺候,然后,她发现,如今的太太脾气变的特别的乖戾难缠,稍有不顺,她就会发脾气摔东西,甚至,前一刻明明见到她笑,后一刻可能她随手就能抓到什么东西砸到你脸上,所以,周嬷嬷现在的日子也可谓是水深火热。
“我要见她,我现在就要见她。”夏之荷固执的吼了起来,抓着周嬷嬷的手,努力爬了起来,然后,猛一把推开她,自己朝里跌跌撞撞的奔了去。
大太太自从双腿不能动瘫在床上之后,这觉是一天少过一天。
其实,早在夏之荷扑通一声倒在门边的时候,她就听见了响动。
过后知道是夏之荷,她也没理。
如今的夏之荷就好比落水的鸡,也扑通不出个好歹来了,听说连容貌都毁了,那么,就连女人那最后的一丝价值也没了。
对于一个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废物,她唐婉从来不屑也懒的去管的,尽管她是她的亲侄女。
哼,就连亲生的女儿如今她都鲜少用心,何况还是个隔了一层的侄女?
再说了,这夏之荷无用且无能,占尽优势条件,却屡屡被李青歌比了下去,如今沦落成这副模样,让人怎么还能指望她?
哼,不用想,她这大清早的找了来,定然又是不知在什么地方受了委屈,跑到她这边来哭诉了。
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大太太更加鄙视她了。
此刻,她躺在床上,冷着脸色朝门口望去,她是决计不会给夏之荷好脸色看的。
“姨妈,姨妈——”
房门口的珠帘碰的叮当脆响,夹杂着夏之荷的哭喊,莫名让人心里一紧。
大太太眼神微冷,就见夏之荷已然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她的床头。
那凌乱干枯的头发湿漉漉的的贴在头皮上,越发衬出那一张脸。。。。。。。丑陋的让人心悸。
“你这是做什么?”看她伸手要抓过来,大太太倒是吓的连声音都变了,一双眼睛恶狠狠的朝后面跟来的周嬷嬷瞪去,“死蹄子,谁准你放她进来的?”
周嬷嬷满心委屈,“是她自己闯进来的。”话这么说着,她人也立刻上了前,使劲将夏之荷拖了起来,“表姑娘,有话好好说,你这样会吓着太太的。”
夏之荷却又一把推开了周嬷嬷,又扑通跪在地上,朝大太太狠狠磕了个响头,就那一下,她还算光洁的额头立刻红肿了起来。
“姨妈,求求您了,您要是再不帮荷儿,荷儿就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句话说完,夏之荷就捂着脸呜呜呜的哀嚎起来,那瘦弱的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像是随时支撑不住就要倒下一样。
大太太这才心惊,几日不见,这夏之荷消瘦了许多,原本丰腴的模样如今骨瘦如柴。
“又是谁惹你生气了?”大太太不耐的问,一面朝周嬷嬷使了个眼色。
周嬷嬷立刻上前,扶了大太太坐起来,然后,拿起枕头靠在她身后。
夏之荷摇头,本来就丑陋的脸此刻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没有显出可怜之色来,反而让人觉得嫌恶恶心。
大太太本能的紧皱了眉头,她是爱干净的,对自己对下人都是如此,她的屋子她的东西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