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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先发现的我,又将我送回来的?”赫连炎就问。
赫连玉眼皮直跳的,他怎么那么多问题啊?他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在故意刁难他啊?
“我,我见你好晚都没回家,就去山上找你。”
“哦。”赫连炎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标致的小脸,眼底漾过笑意,“这么说,我的命还是娘子救回来的?娘子真好。”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赫连玉满面通红,挣开他的手,含糊摇头,“我不是——”
“不是什么?”赫连炎歪着脑袋,笑问。
“不是。”赫连玉本想说不是他的娘子,但,如果不是他的娘子,又怎么解释与他睡在一块呢?怕话一出口,他的问题会更多。
“哦,我是说,我没那么好,要是我能早已点找到你,说不定你就会好的更快些。”
“呵,”他手指抚摸上她的脸,轻轻笑,“为夫让你担心了?都是为夫的不是,我保证下次再不会有这样危险的事发生了。”
赫连玉低垂眼帘,脸上***辣的,他一口一个娘子为夫的,叫的她心虚不已。
“那个。”她忙站起来,“你先歇会,我去——哦,对了,我还要告诉王伯王婶你已经醒了。”
说着,赫连玉连连后退,到了门口,快速跑了出去,逃似得。
身后,赫连炎靠在床头,吃吃的笑了起来,眼底漾过一抹晶亮的光。
没错,在刚刚醒来之时,他确实是头脑一片空白,那一瞬间他是有过慌乱的,可是,在看着赫连玉起身,傻傻的旁若无人的穿衣服,帮他掖被子,然后木偶似得向门外走去,再傻乎乎的回头看着他,他的记忆就一点一点的复苏了。
刚才他说头疼,其实也没完全撒谎,那一刹,也许是记忆重新回归,零星的片段让他一时间难以承受,但很快就好了。
他的一切,她的一切,他们之间的所有点滴过往,他全部记得。
只是,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就忍不住想与她将戏演到底的冲动。
并且,他发现装失忆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甚至,他喊她娘子,自称为夫,她都没有反对,只傻乎乎的脸红不知所措。
这要在以往,他是绝对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的。
更有,她晚上是跟他睡在一起的,没有他的强迫,她竟然主动睡在了他怀里,有了这个认知,他狂喜不已,但又害怕她是因为自己受伤要照顾自己才会如此,倘若她知道自己完全好了,必然又会回到原点,就像只乌龟似得缩回她的壳里,不,他才不准呢。
因此,尝到了甜头之后,赫连炎就很阴险的在装了。
赫连玉一直跑到院子里的那棵大树下面,扶着树干,深深的呼吸着,接连好几次,才让砰砰乱跳的心恢复如常。
可正常了之后,赫连玉又犯傻了,刚才的一切那样的不真实,会不会是假的?还是等她一转身回去,赫连炎根本还是活死人一样的躺着?
不,不会这样的,赫连玉才喘了一口气,忙又跑回去,只是,没敢进屋,就到门口张望了一下,再瞧见床上赫连炎正靠在床头凝眉思索时,心口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是的,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她忙跑去厨房,告诉王伯王婶这个好消息,老两口听言,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在厨房里乱打转,不知要怎么着了。
赫连玉忙拉住他们,简单的介绍了下赫连炎醒过来的情况,尤其是失忆这段,嘱咐他二人千万别乱说话,还要按照她先编好的,说他是上山打猎摔的,老两口自然一口答应。
王伯王婶还要进去看赫连炎,被赫连玉给拦下了,她怕人多吵着他了,再说他才醒,谁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啊?
她亲自端了热水药汤进去,一到屋里,就被赫连炎炙热的视线紧紧包裹,慌的她差点连那桶水也拎不住了。
“娘子,你这大清早的要洗澡吗?”赫连炎歪给身子问她。
赫连玉脸颊红红,不敢看他的眼睛,就道,“这不是洗澡水,是用药熬的药汤,是给你用的。”
“哦?”赫连炎眼睛闪了一下,掀开被子就下了床,吓的赫连玉僵住,看着他赤着脚就走到自己边上,直接呆了。
“娘子,你真好。”他伸手撩起她腮边的发丝,轻轻笑道,“这么早就伺候为夫泡药汤,真是辛苦了,来,这桶为夫来拎吧。”
说着,自她手中接过木桶,然后倒进屏风后的浴桶里。
赫连玉瞧的傻眼了,“你,你不穿鞋子就在地上走?”
“有何不妥吗?反正要脱的。”赫连炎笑望着她,随后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脱衣服,吓的赫连玉连忙背过身去,“你等等,我先出去。”
赫连炎却从何扯住她的胳膊,“娘子不为我擦身吗?”
“你自己来。”想不到他说出这样羞人的话来,赫连玉没敢回头,一甩手,忙拉门跑了出去。
赫连炎瞧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低低的笑出声来,不似以往那样对他抗拒,会害羞,这算不算好兆头?
这一整天,赫连玉再没敢回房,吃饭送药什么的,都是让王婶去的。
中间,王婶觉得奇怪,说是不是主子惹她生气了?还劝她放宽心些,主子身体才好,又失了记忆,自然脾气闹腾些,要她多担待。
赫连玉苦笑,王伯王婶根本不知道她和赫连炎之间的关系,甚至,他们不知道赫连炎真实的帝王身份,还以为他就是好心的有钱人,收留过他们,又给了他们一处容身之所,而她,他们也自然而然的以为他们是真的夫妻。
这也就罢了,外在的身份可以隐瞒,可自己的心呢,赫连玉犹豫了,尽管之前她做好了一切准备,也有了打算,不论赫连炎怎样,她都会陪在他身边,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真的醒了,她却胆怯了,她不敢面对他,害怕。
可是,要怎么办?就算想躲也没办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天能躲着说有事要忙,可晚上呢。
晚饭照例是王婶送给赫连炎,赫连玉是在厨房吃的,吃完了之后,主动要求刷碗。
王婶却过来人一般会心的笑了,推着她出门,还说,洗碗什么时候都可以,唯独今晚不行,主子才醒过来,他们小两口该多在一处,还说她熬了这些日子等的不就是今天吗?所以,说什么也不让她干别的事了,后来见赫连玉傻站着不动,王婶还直接将她推到了卧房门口,让她进去。
赫连玉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怕成这样?她站在门口,对着门不停的吸气,可是,双手仍旧不听使唤的发抖。
没错,她在发抖,就好像要赴战场似得。
不行,她还是不敢进,一转身,她就要走,却听见身后门被拉开的声音。
“娘子。”
一声轻呼让赫连玉僵直了身子,“那个,我。。。。。。。我忘了交代王婶明天要多煮些早饭,我去说一下。”
“娘子。”赫连炎上前一步,将她抓进怀里,一个转身,利落的将她带进了屋里,一脚将房门踹的关了起来,自己则贴在她耳边道,“王婶知道怎么做,她一天来我这屋这么多趟,还能忘记我这个大活人不成?”
“可是。”他的热气呵在脖子里痒痒的,赫连玉本能的缩着脖子,想从他怀里往外挣。
“可是什么?娘子也忙了一天了,该歇息了。”赫连炎说着就将赫连玉往床上带,赫连玉吓的就往外挣,“别,别,我不累,那个,我还有事,我出去一下。”
“娘子。”赫连炎突然松开她的手,目光充满受伤,“为夫做了什么让娘子生气的事吗?自从我醒过来,娘子就再没过来了,连上药,吃饭都是王婶送的。娘子,你是不想管为夫了吗?”
“我?”面对他质问的眼神,赫连玉心虚起来,“不,我没有生你的气,就是——我今天有点忙。”
“忙什么?”赫连炎不依不饶,“有什么事能比为夫还要重要吗?还是娘子故意在躲着我?娘子是讨厌我吗?既然讨厌我,为何又要嫁给我?”
谁嫁给你了?赫连玉很想吼这么一句,但看他明显受伤的神情,心里一阵不落忍,暗恼自己没用,不是都决定了吗?怎么临场又退缩了?
“我没讨厌你,我就是。。。。。。。。就是忙忘记了。”赫连玉不会撒谎,一撒谎就会脸红无措。
此刻又是如此,赫连炎暗自摇头,听着她这蹩脚的谎言,轻轻叹了一口气,还好,还知道考虑他的感受说谎了。
“真的?”赫连炎主动示好,又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见她没再挣扎,就得寸进尺,“那娘子是喜欢为夫的了?”
赫连玉没注意到他的眼神,只道他还在难受着,就咬唇点点头。
“点头是什么意思?喜欢还是不喜欢?”赫连炎心内大喜,却还得寸进尺的想听她亲口说出。
“就是——”赫连炎垂着头,纠结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嘟囔了一句,“就是喜欢的意思。”
“什么?”赫连炎也弯腰,凑近她的脸,“喜欢吗?”
“是。”赫连玉道。
“我就知道。”赫连炎眉开眼笑,一下子就将她抱进怀里,狠狠的转了一个圈,吓的赫连玉猛地抱紧他,连连尖叫。
赫连炎却不管不顾,兴奋的转着圈,直到她尖叫着求饶,才带着她直接滚到了床上。
赫连玉惊魂未定,密集的吻便如雨点般落下,吓的她仓皇逃窜,“别,别这样。。。。。。。”
“娘子。”赫连炎使劲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捧着她的脸,温柔的看着她,“娘子还会害羞吗?你我这年纪,都该是当爹娘的人了,呵呵。”
赫连玉脸红的更厉害,忙推开他闪到床里,“不是,你才醒,你还有伤——”
“伤都好了。”赫连炎向她靠了过去,“不信,你试试?”他的手轻轻的向她身上摸了去,赫连玉一个激灵,转身,近乎哀求的望着他,“等等好吗?再等等,至少要大夫瞧过——”
“呵。”赫连炎笑着躺了回去,其实,他也没打算过今晚要她的,只是,她鲜少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此娇羞小女人姿态,让他有些欲罢不能罢了,不过,她的话却给了他意外惊喜,只是,她没有说不可以,没有曾今那样冰冷的拒绝,不是吗?
“那,等大夫确认为夫好了,娘子可不许赖账哦。”
赫连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羞的面红耳赤,不知如何答言。
“怎样?”赫连炎就往她身上蹭,“娘子你不说话,为夫就当你答言了,明日就请大夫来吧,哼,明晚,为夫就要把这些日子欠娘子的,一并给了。”
“不不不,你不欠我什么。”赫连玉忙道。
“怎么不欠?为夫欠娘子一份温存。”赫连炎就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道,“不许耍赖,明晚,我要。”要将曾经的那些全部补回来。
赫
连玉被说的脸红心跳,又不知如何回他,只得背过身去,不理他,但赫连炎却贴了过来,手圈在她的腰上,好在,并无其他动作,不多时,听见他轻微的鼻息声,好像是睡着了,她才稍稍心定,渐渐进入梦乡。
梦中,只感觉赫连炎热情似火,非压着她要做那事,让她又羞又恼,想拒绝,他却做出痛苦的样子,说没有她会死,她不想他死,几乎颤抖着接受了他。
他是那样的强悍有力,哪里像个伤病才好的人,她感觉到骨头都要被捻碎了,浑身酥酥麻麻的,就好像有无数小虫子在身上挠着,痒的人快疯了,想挠又挠不着,迫切的想要什么,但到底要什么,赫连玉不得而知,就知道自己很难受,很难受。
她从难受中醒来,却见赫连炎正侧躺在她身侧,望着她笑,“醒了?”
“你?”赫连玉对于一早就见到他的笑脸还有些不适应,但待回过神来时,惊的一叫,忙用被子裹好自己,“你?你——”自己竟然赤、裸着身子?衣服呢?什么时候脱的?她目光气恼的瞪着他。
“娘子。”赫连炎忙做无辜状,“这床上好像有跳蚤。”
“跳蚤?”赫连玉发蒙,她怎么没见过。
“真的,刚才我觉得身上痒,就觉得有东西咬我,所以才脱了衣服看,可惜没找到,又担心娘子被跳蚤咬,所以就脱了娘子的衣服,也帮娘子看看。”
他说的那么理所应当,让赫连玉气结,“那你找到了?”
赫连炎摇头,“刚才没找仔细,要不,我再找找。”说着,就扯着赫连玉的被子,吓的赫连玉连忙向床角缩去。
“哎。”赫连炎挫败的叹气,“娘子,你嫌弃我。”
赫连玉惊愕抬头,“怎么——会?”
“不嫌弃,你这样干吗?”赫连炎没好气的瞅着她,“难道我是野男人吗?在我面前用的着将自己裹的这么紧?你我不是夫妻吗?不该赤诚相对的吗?”
“我?”赤诚相待,不是指不穿衣服吧?
“你既嫌弃我,为何又?”赫连炎欲言又止,显然又狠狠受伤了,他背过身去,显得异常沮丧和落寞。
赫连玉心软下来,又瞧着他背上虽然好了但依旧疤痕累累,心里就更疼了,这个固执到傻气的男人,伤人毫不手软,伤己亦是如此。
遇见他,注定她要输的一败涂地吧。
“我没有嫌弃你。”心底做着最后一次挣扎,赫连玉终于成功的打败了曾经的自己,是的,就像歌儿说的,这个男人,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他再也不是自己的皇兄了,何况,他还没了记忆,他不再是那个强迫自己羞辱自己的男人了,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可怜的深爱自己的男人。
而她,也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不过就是凡尘俗世中被爱困住的平凡女子。
这一次,她想单纯的为自己活一次。
抛开了羞涩,赫连玉第一次大着胆子,让自己朝他靠近。
“夫君。”她怯生生的喊了一声,将自己小心翼翼的贴在他的背上,双手圈住他颤抖的肩膀,“我没有嫌弃过你,真的。”
早在她喊自己夫君的那一刻起,赫连炎就觉得痴了,心口就像被什么填满了,满满的,快要涨出来,眼底涩涩的,咸湿的泪水涌出,这一刻竟然止不住,好似要将他这些年的等待执着痛苦无助挣扎纠结甚至绝望,统统宣泄出来。
“夫君。”赫连玉还道他在生气,轻声的怯怯的哄着。
赫连炎只觉得心口被她那一声娇唤揉的都要碎了,一转身,不让她看见自己的泪,猛地将她圈进怀里,抱的紧紧的,“娘子,娘子,你终于认我了。”
赫连玉听言,心口一阵发酸,认,她怎么会不认,这一辈子,她都认他了。
李青歌是在回青逸山庄的第三个月收到了娘亲赫连玉的信,信中说赫连炎醒了,只是失去了记忆,不过身体恢复的很好,他对她很好,让她放心。
看着娘亲字里行间洋溢着幸福甜蜜,李青歌自然是放心的,同时,她也高兴的要给母亲回信呢。
她有孩子了,真的有了。
回青逸山庄后,高逸轩忙着处理了冷天娇和上官云仙。
据说,冷天娇是嫁给京城一位富商,是正妻,就在上个月出嫁的,场面据说非常隆重。
而上官云仙,则被高逸轩遣送到了北国,在此期间,北国易主,太子继位,太后渐渐趋于劣势,虽然也派人过来求助高逸轩,但都被挡了回去,并且,新任北帝不再像他爹那样是个酒色之徒,他励精图治,一上任就让北国有了不小的变化,如今,北国民心所向,国泰民安,太后即便想兴风作浪也不行了。
一切都步入正轨,李青歌的心也渐渐闲了下来,一闲下来才发现自己的月信好似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让大夫一瞧,竟然已经有了身孕,而且,都快两个月了。
高逸
轩高兴的恨不能天下人都知道他有后了,整个青逸山庄张灯集采的,甚至还专门派人各处发红包,做慈善,发米发粮什么的。
李青歌知道他那是高兴的没地儿发泄,竟瞎折腾了,她也懒的管,只安心的养着胎。
说来也怪,前世,她怀囡囡的时候,非常的痛苦,整天头昏昏的,四肢无力,而且还呕吐,别说吃东西了,就算是喝口水也能吐的胆汁都要出来了,那段时间,她狼狈的简直就像个恶鬼。
可这一世,从她怀孕就没什么反应,所以她才一直没注意到,并且,才不过两个月,她就变得特别能吃,看见什么都好有胃口,她都觉得自己胖了一圈了。
但高逸轩却偏说她好看,说身上有肉了,摸着手感真好,让他爱不释手。
这下流胚子,什么时候都不忘这个,李青歌时常好气又好笑。
日子幸福又甜蜜的过着。
突然有一天,兰千雪回来了,还不止他一个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一个英气逼人,却在他跟前小鸟依人的女人——梅思暖。
在见到梅思暖的时候,李青歌诧异极了,尤其是他两人态度较之从前似乎有了很大改观。
李青歌不知道这几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见两人越来越默契,一种隐隐的情愫在两人之间徘徊时,她是非常欣慰的。
与此同时,腹中那悄然生长的小生命,更是给她带来了惊喜。
囡囡。。。。。。。她还可以再见到那个可怜的孩子吗?
前世,她与囡囡都太苦。
重生之后,她得新生,获得了家人与爱人,没可能囡囡还得在那阴冷的地狱,老天一定会可怜她们母女,一定会让她们在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