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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冷冷地哼了一声,“就算是你说得对!但事情也未免出得太多了。你若是将这平阳城治理得水泄不通,贼人能进来作乱?一波又一波的,不拿你质问拿谁质问?你非要爷将命丢在这里,你才高兴是不是?”
平阳县守闻言吓得脸一白,连忙求饶,“哎呦,铮二公子,我的爷哎,您如今在怒气头上,可别吓唬我这一把年纪的人。我真不经吓啊。您的话我能不信吗?最近因了花灯会,您知道,每年这时候,花灯会前后,都是要乱上一阵子的。京城也一样。天下各处也不例外。这可不是下官荒废政事,玩忽职守啊。”
“这就是经过,你再盘桓在胭脂楼问多久,也是这样。难道爷的话你还不信?”秦铮竖起眉头,“这两日,每日都有来找我和谢芳华麻烦的人。我竟不知道了,平阳城在你的管辖下,竟然这么乱了吗?先是有人用杀手门满门的性命威胁飞雁来杀我,然后是有人在我住的地方放养毒蝎子害人。秦倾无故被牵连被毒蝎子咬伤。如今这又有人来刺杀。可真是一刻也不消停。”顿了顿,他怒道,“我看你这太平官做久了,只知道吃喝玩乐,对政事却玩忽职守。是以才使得这里这么乱。我看真应该上奏皇叔,革了你的职!”
平阳县守愕然,“有人要杀忠勇侯府小姐?”
秦铮冷叱一声,“还盘查什么?秦倾等人是当着爷的面被抓走的。有一个人要来杀谢芳华,谢芳华带来的忠勇侯府的护卫抓住了一个活口。那一群黑衣人见此,便拿了秦倾和程铭等五人,要拿这五人来换。想必被抓住的那人极为重要。她料想他们也不敢杀了那五人,必定牵扯太大。于是,自然是不交换的。那五人便被带走了。”
“自然不会。下官是想应该仔细地盘问一番当时八皇子等人被抓走的情形……”平阳县守觉得不能就这么匆匆走了啊。
秦铮离开胭脂楼门口,向前走了两步,见平阳县守没动,他回头怒道,“还不走?你难道也想住在这里?”
平阳县守立即打住了话。
“她?”秦铮闻言刚消散了些的怒意又席卷上脸庞,“她爱住在这里,就让他住吧!”
他是不敢直呼谢芳华闺名的!
平阳县守心下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觉得应该问一下里面那女子,哪怕这位爷如今恼了,那也是他的未婚妻。更甚至,人家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唯一的嫡出小姐。若是真正论起来,可是比皇后公主们都尊贵的主。于是大着胆子试探,“那里面那位小姐……”
“那就去你府上吧!”秦铮算是勉强承了他的邀请。
平阳县守愕然了一下,连忙躬身回答,“有,那会做红烧鳜鱼的厨子还在。只要您去了,下官就让他赶紧给您做。”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只要您消气别再殃及鱼池踢我就好。
“你府上还有厨子会做红烧鳜鱼吗?”。秦铮沉着脸问。
平阳县守了然,听音辨意,和着是为了忠勇侯府小姐。还别说,这胭脂楼的门面还是平阳城数一数二的奢华大气。但可惜是脂粉之地。藏在深闺多年的忠勇侯府小姐认为是个好酒楼客栈,不晓得内里乾坤也不奇怪。他又抹了抹汗,“您上次来平阳城,就是下榻在了下官的府上,若是不嫌弃,还请您再移驾荜府小住。您看如何?”
秦铮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这间楼面甚是大气华丽,谢芳华便看上了,要来这里住。她一个女人家,什么也不知道。爷碍于面子,能说这里是不能待人的地方吗?只能带着她来了。”
平阳县守斟酌了片刻,方才看了一眼身后的胭脂楼道,“这胭脂楼实在不是一个好待人住人的地方。您怎么就上胭脂楼来了?”
“我?”秦铮瞅着他,脸色异常难看,“什么?”
平阳县守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觉得秦铮应该是不会再踢他了吧!但还是距离他远了些,谨慎地问,“那铮二公子您……”
那一队官兵连忙应是,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连忙匆匆离开了。
平阳县守彻底地被秦铮一句话给撅了回来,对跟来的一队垂着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的官兵摆手,“快,快,你们都快去找八皇子等人。务必将人给找到,安全无恙地带回来。听到没有?”
“你不派人去找,难道要爷我派人去找?”秦铮反问他。
平阳县守深吸了一口气,“那……下官这就派人去找?”
“还能怎么办?找人呗!这是你平阳城一城之首的责任。你问我?”秦铮冷哼一声,“他们五个人保护不了自己,五只废物,没有本事,就在家猫着,不要出来。如今给别人捣乱!”
平阳县守无奈,他为何颠颠地跑来胭脂楼还凭白地挨了这位爷两脚?不是为了八皇子等五人被人抓走挟持之事吗?这可不是小事儿。但他不敢责怪秦铮此时怒得连脑子都没了。只能解释道,“关于八皇子和程公子等人的事儿。”
“什么怎么办?”秦铮心中被怒意席卷,似乎只剩下了怒意。
平阳县守一边认错,一边偷眼打量秦铮脸色,见他怒气不消,看来短时间是不会消了。他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只能一再地转移他此时被困住的怒容,小心翼翼地开口,“铮二公子,那您看此事怎么办?”
忠勇侯府小姐思慕四皇子秦钰之事,搁哪个男人身上,都是会怒的,更何况他是和秦钰自小就看不顺眼不对盘的秦铮。
第九十四章心疼
这么惨烈的场景,我得多虐自己才能搬出来。亲爱的们,积攒到票票的不要留着了啊,我也是蛮拼的在昏天暗地里码存稿~
这几天,关于云澜的各种猜测满天飞雨,嗯……她是芳华心中不一样的存在……你们猜对了没有?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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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的心在一瞬间也跟着头一样地崩裂地疼起来。她想拼命压制下,却怎么也压制不住。半响后,遂放弃,顺着门框,慢慢地缓缓地跌坐到了地上。
是属于……谢云澜的……
那是属于……面前这个被绑在刑具上的人的……
谢芳华头疼得如崩开一般,她眼前有那么一片画面,似乎拉开了久远的记忆之河。
谢云澜闭上眼睛,默不作声,周身上下有一种自我厌弃的情绪。
赵柯放下碗,松了一口气,跌坐在了地上。
鲜血入腹,似乎阻挡住了那奔腾入胸口的恶气,他赤裸的身子能清晰地看到那两道粗气不动了。
谢云澜收回视线,紫红的眸光一瞬间微微灰暗,低头将剩下的血喝完了。
“公子,您快喝!还剩些!”赵柯催促谢云澜。
谢芳华站稳身子,目光也怔怔地看着谢云澜。对上他紫红的眸子和嘴角鲜红的血,头一瞬间疼了起来,如汹涌的海水,瞬间将她的大脑淹没。她受不住地伸手捂住头。
她的动静不大,却使得谢云澜猛地抬头向她看来。
谢芳华看着他,明明极其厌弃,却被迫无奈承受。在这一瞬间,她忽然心里揪得一痛,有一片记忆瞬间从脑海深处迸出来了她的脑海中。那记忆来得太快,将她的身子震得猛地一颤,后退了两步,脚下碰到了暗室的门槛,险些站不稳跌倒,幸好她及时扶住了门框。
谢云澜无声无息地张口喝了,他脸色平静,却眉心皱着,面色有一种隐隐的灰凉之色。
赵柯连忙站起身,将一碗血端到他面前。
“端过来吧!我喝!”谢云澜闭上眼睛。
“您就喝了吧!时间不够了,您体内的恶气快到心脉了。”赵柯几乎要哭出来,“您想想老夫人,这么多年,她忍气吞声,只是盼着您好啊。您若是有事儿,老夫人……”
谢云澜不语。
赵柯顿时跪在地上,“公子,属下自小跟随您。您若是出事儿,属下也不活了。您就听属下的吧!属下是万般无奈了,该用的办法都用了,也是压制不住您体内的恶气,否则如何不听您的。”
谢云澜似乎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赵柯,我都说不要让我沾这些东西了。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赵柯连忙摇头,“不是,是芳华小姐带来的婢女的。”
“这血……是芳华的?”谢云澜红紫色的眸子似乎无法聚焦,他摇摇头,半响后,却放弃地垂下头,沙哑地问。
“公子,属下迫于无奈,您不能出事儿啊!”赵柯端着碗的手颤抖。
谢云澜本来昏迷着,但血刚到唇边,他猛地皱眉,头一偏,躲开了,此时也醒来,眼睛睁开的一瞬间是红紫色的,极其锋利,沙哑地怒喊了一声,“赵柯,你竟然敢……”话音未落,他便看到了谢芳华,顿时住了口。
她正探究间,赵柯已经来到谢云澜面前,捏着他的下巴给他往嘴里灌血。
虽然如今在谢云澜体内冲撞的气息显然比秦钰对她施咒的那一根线粗。但隐隐的,让她却觉得,性质怕是一样的。
谢芳华看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场景让她想起了那日秦钰对她下同心咒时的情形。当时她只看到一根线冲进她的体内,极其的快速。后来被秦铮割破手腕,用力及时拦截吸进了他身体。
来到暗室后,谢云澜果然如赵柯所说,已经昏了过去。他眉心一团黑紫气尤其浓郁。赤裸的上身经脉处有两团气似乎在交锋,不停地冲撞着他的身体,似乎想要破体而出。
谢芳华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赵柯连忙接过,道了句“多谢”,便匆匆进了屏风后的暗室。
不多时,一碗鲜血便流满。春花止住伤口,将一碗血上前递给赵柯。
谢芳华还没再反驳,此时风梨已经二人拿了一只空碗来到。春花顿时上前一步,夺过空碗,用手指甲划破了手臂,鲜血滴在了碗里。
“对,用我们的。”二人齐齐点头。
赵柯脚步顿住,回头看了春花、秋月一眼,对谢芳华道,“芳华小姐,您身子尊贵,要不就用您这两个婢女的吧!在下竟然忘了,您有带了婢女来此。”
“没事儿!”谢芳华对二人摆摆手。
“小姐,不是只要女子的血就能行吗?用我们二人的吧!”春花、秋月不太赞同地看着谢芳华,一碗血对寻常女子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她们都知道,主子的血不同于寻常女子的血。况且因为救清河崔氏三公子崔意芝,她元气大伤,至今刚恢复些余。两日前又被那初迟因为救四皇子而打了一场,受了些伤。如今葵水又来。她身体其实极其虚弱,实在不适合再失血。
风梨点头,立即跑去了小厨房。
赵柯感激地看了谢芳华一眼,连忙对风梨道,“快去拿一只碗来。”
“那就快点儿吧!要我一碗血而已,是小事儿!”谢芳华立即扭头进屋。
赵柯颔首,“就是这么简单。其实,公子的病,一旦发作,只需要一碗女子的血就好。可是公子自从三年前实在厌恶了女子的血,便再不沾碰。本来这些年由在下施针,压制住了。可是不知道为何,自从公子接了您来,见了您之后,他体内的恶气便抑制不住爆发了。大约是因为压制三年的原因,所以,这次来势汹汹。我施针也压制不住。公子又倔强执拗,执意不用您的血,也不让我去外面找女子的血来。所以,如今公子昏过去了,我不能看着公子有救而不救……”
谢芳华一怔,怀疑地看着他,“这么简单?”
“只需要您的一碗血就好!”赵柯道。
谢芳华闻言抿唇,“好吧,你说吧!怎么样我才能救云澜哥哥!”
赵柯抿了抿唇,“时间紧迫,再晚片刻,公子一定功力全失,也许还会性命不保。稍后在下再给您解释。”顿了顿,咬牙道,“哪怕被公子厌恶惩罚,我也得救公子。”
谢芳华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赵管事儿,云澜哥哥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说我能救他?”
又过了半响,里屋的屏风后有了动静,赵柯转眼间大踏步走了出来,到了门口,对谢芳华深深鞠了一躬,焦急地道,“在下求芳华小姐救救我家公子!”
谢芳华看着他的模样是不会说的了,她脑中想着到底是什么病使得浑身气息乱窜,倒像是练功走火入魔。但又像是中了某种毒。一时间,她猜测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风梨看了谢芳华一眼,后退了一步,无声地摇摇头。
过了许久,谢芳华从天空收回视线,对风梨低声问,“云澜哥哥怎么了?他得了什么怪病?”
内室里再未传出声音。
风梨则是探着脖子,焦急担忧地看着内室里。
春花和秋月看着谢芳华出来,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谢芳华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西方天空,似乎被吓得失了魂,整个人呆呆的,唇瓣紧抿。
院中和屋内暗室,简直是两方天地。
外面太阳依然挂在西方天际,从西面射过来的阳光明媚,院落里有梨花在开,空气清新。
谢芳华仿佛没看到赵柯的脸色,慢慢地挪步出了暗室。紧接着,又挪步出了屏风后,进而挪步出了房间,来到了房门口。
赵柯见她离开,本来期待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
谢芳华闻言像是放心了,点点头,低低道,“那我出去等你。”话落,她向外走去。
“我不会有事儿!你出去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好。”谢云澜哑着嗓子道。
“云澜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你……会不会有事儿?”谢芳华站着不动,红着眼睛轻声问。
“芳华,你出去吧!”谢云澜半响后睁开眼睛,看了谢芳华一眼。
她虽然心里转了九曲十八弯,但是面色却丝毫不表现出来,只呆呆地站着,似乎茫然无措,听不懂二人的说话。
可是看起来,他身体的症状倒是怪异而稀奇,不像是在演戏。
还是他一直就是这副样子,还是今日她来到他身边,他故意使得赵柯和他共同在演戏。
她一直不太明白,谢云澜背地里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谢芳华看着谢云澜眉心一团黑紫之气,赤裸的上身血脉游走的地方,似乎有两道气在窜,使得他垂着的头面色痛苦,她想着,他身上的痛苦怕是比面前表现出来的痛苦要严峻十倍不止。这一团黑紫之气她只用眼睛还看不出来是什么,若是要查探的话,只能靠近给他把脉。
赵柯顿时失了声。
“住嘴!若是压制不住,你就出去吧!不用管我了。”谢云澜强行下了命令。
“公子!”赵柯喊了一声。
谢云澜忽然闭上了眼睛,语气有些惨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罢了!我能挺过去就挺过去了,挺不过去就算了。至于其她女人的血,我不想再沾。”
“就算不用芳华小姐,您就准许属下去给您找一个女子来吧!属下医术有限,您的身体实在是压制了这三年,已经压制不住了。这一次爆发,甚是强烈。若是不及时制止,后果也许比属下说得还要严重百倍。”赵柯眼睛也已经红了。
“那也不行!”谢云澜摇头。
“公子!这可不是小事儿啊!要知道,您若是废了一身功力,丢失了谢氏米粮继承人的身份是小,可是您的性命怕是也会失去啊!”赵柯见他一口拒绝,顿时急起来。
“不行!”谢云澜顿时拒绝。
“芳华小姐既然碰巧来了,也见到了您,如今不如让她……”赵柯又看了谢芳华一眼,低声建议。
谢云澜眸光一暗,没言声。
赵柯从后面抬起头来,看了谢芳华一眼,见那女子纤细虚弱地站在面前,盈盈不堪风吹。眼圈发红,眸光似乎是畏惧害怕至极,但偏偏还咬着牙站在那里没被吓得跑开。他收回视线,低声对谢云澜道,“公子,你体内恶气乱窜,我就算施以金针,怕是也压制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您一身功力可就废了。”
谢芳华手猛地一僵,立即瑟缩地后退了一步,眼眶更是红了地慌乱无措地看着他。
“别碰我!”谢云澜见她的手要碰到他,顿时低喝了一句。
谢芳华几步便来到了谢云澜面前,伸手去摸他,眼圈发红,声音轻颤,“云澜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怎么这副样子……怪吓人的……”
谢云澜本来低着头无力地被吊在刑具上,此时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向谢芳华看来,眸中有着一瞬间的讶异,似乎没想到她竟然真进来了。
谢芳华已经来到了那处暗门的门口,似乎鼓起勇气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打开了暗室的门。走了进去。
“芳华小姐!”风梨身子被谢芳华推了一个趔趄,一惊。
“他看起来好难受的样子!不行,我既然见到了,就不能让他再难受。”谢芳华抿了抿唇,伸手推开风梨,又走了回去。
风梨摇摇头,“芳华小姐,您还是别问了。”
不多时,来到屏风处,她忽然顿住脚步,仿佛惊醒了一般,回头一把抓住风梨,哑声紧张地道,“云澜哥哥怎么了?为何他会被绑着?”
谢芳华无意识地点点头,向外走去。
风梨立即进了屋,几步便来到了屏风后,见谢芳华呆呆怔怔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连忙道,“芳华小姐,您随小的出去吧!”
“风梨,请芳华出去!”谢云澜对外面喊了一声。
谢芳华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似乎被惊到了。
“吓到你了!快出去!别再这里呆着了。”谢云澜压抑痛苦地叹息一声,出声赶谢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