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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启言“唔”了一声,“怎么会……我当年是真想跟她断了的。”
秦铮有片刻无语,看了一眼谢芳华,见她有些好笑,他哼道,“这么说,当年你故意和小姑姑了断,故意大婚,故意让她在意你扰乱了你的大婚之礼?”
玉启言转过身,拍拍秦铮肩膀,“小侄子,对女人不要这么在意。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你越是表现得对她在意,她若是对你不在意。若你对她不在意了。她才能在意你。”
“本来她就该喊你小姑夫,否则你让她喊你什么?”秦铮阴阴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玉启言瞪眼,“你喊我小姑夫,凭白地将我叫老了!”
谢芳华也趁机仔细地打量了玉启言一番,这般邪魅的容貌,生在男人的身上,也足以当得祸国殃民。她笑着道,“小姑夫这般容貌生得可真好,不过身为男儿可惜了。”
玉启言走进来,坐在了桌前,歪着头仔细打量谢芳华,半响后,勾魂摄魄地对她笑,声音温柔,“这位小妹妹,我比秦铮这个臭小子长得如何?”
谢芳华因为从秦铮这里已经简单地了解了王倾媚和玉启言的相爱不易,这两人受他庇护,而秦铮不是什么善类,这些年估计毫不客气依仗着庇护这二人便毫不留情地压榨二人为他做事儿。二人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受他威胁。她不由得笑了笑。
秦铮微笑地看着玉启言进了屋子,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站在门口的飞雁,挑了挑眉。
玉启言要离开的脚步猛地一顿,挣扎了一下,突然泄气,扭头走了回来。
秦铮失笑,“你和那个女人腻味了十多年,何至于差一夜半夜?”话落,他漫不经心地道,“我是真有事情找你谈。当然是关于你和那个女人以及你们俩的儿子的。若是你不想听,我倒也懒得再管你们的事儿。”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那两家的人再来拆散你们,我可就不管了啊。那么你们分离的话,可就不是一夜半夜,也许是一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或者是十年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夜,或许,终生再也不见也说不定。”
“若不是念在你昨日送我一个大人情,你当我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帮你去理会杀手门的事儿?”玉启言哼了一声,显然还对昨夜让他奔波到杀手门的事情不满。
“昨日我将那个女人从我的屋子里赶了出去,送了你一个大人情。怎么?今日小姑夫忘了?不领情了?”秦铮懒洋洋地道。
玉启言眼皮翻了翻,不理他,扭头就走。
“小姑夫辛苦,进来坐!”秦铮对他招手。
二人又坐了片刻,楼梯口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不多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玉启言一身风尘仆仆地倚在了门框上,向里面扫了一眼,只见到秦铮和谢芳华,他凤眸微微抬起,瞟了一个魅惑的弧度,问道,“那个女人呢?”
谢芳华闻言想着北齐玉家来南秦搀和的可能性。
“哪里说得准!”秦铮面上喜怒难辨,“北齐也和南秦情形差不多,皇帝将老,皇子成年了。新旧政权更替,江山继承人择选。敏感时期,对玉家人来说,谁继承皇位,对于玉家的未来荣华也是关键。”
谢芳华翻了个白眼,他也是一口一个孩子,还说她呢?忽然她灵光一闪,“要害我们的人,有没有可能是玉家的人?”
秦铮的手敲了敲桌面,眸光深邃,“如今王家又来打玉灼的主意了,不知为何。而无论怎么说,玉灼也是玉家的血脉,怎么会让其流落在外?所以,玉家人想必也有了动作。”顿了顿,他冷笑,“我庇护了这个孩子多年,凭什么给他们随便拿回去捡便宜?做梦!”
谢芳华点点头,她一直就知道德慈太后疼秦铮疼到骨子里,西凤令应该就是秦铮时不时地拿出来在王倾媚面前晃的那个令牌。应该是王家传承了数百年的隐卫势力。
“他们生下了玉灼后,便将他当做收容的孤儿养着,也是怕王家和玉家的人得到消息,对他有什么迫害的想法。”秦铮淡淡道,“八年前,到底是没瞒住,王家人和玉家人先后地找来了。恰逢我被人迫害,经此一事,皇祖母心疼得不得了,将当年她拿着进宫且稳坐了中宫再没给王家还回去的王家传承了数百年的西凤令传给了我。我便拿出西凤令护住了他们。再加之王倾媚和玉启言都有武功,有我庇护,王家人奈何不了他们。所以,一直安稳至今。”
“自然是他!”秦铮道。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我就问你是不是他?”
秦铮失笑,看着她,“谢芳华,你才十六,他十一,你大他几岁而已!凭什么把他当做孩子?你看他哪里像是一个孩子了?王倾媚和玉启言不在的时候,这来福楼上下都是他在打理着。”
“玉灼是不是咱们来到这里,一直出现安排一切事情的那十多岁的孩子?”谢芳华问。
秦铮点点头,“小姑姑从北齐回来,人还没踏上王家的地界,王家便传出若是她带玉启言回王家,王家便不认她这个女儿了。她一气之下,没回王家,和玉启言两个人便游游逛逛过起了逍遥的日子。后来两个人便择选了这平阳城落脚。偷偷地生下了玉灼。”
谢芳华听得有意思,又问,“后来呢?玉启言就再没回玉家?”
“后来玉启言知道小姑姑是王家的女儿,便要与她断了。与自小定有婚约的人大婚。谁知,在大婚之日,小姑姑竟然去大闹了玉启言的大婚之礼,闹完之后就跑了。玉家人已然知道她是王家的人,自然不会让她走,非要将她扣下,派人截杀。玉启言为了她,与玉家人闹翻了,生生将她从北齐带了出来。”秦铮道。
谢芳华唏嘘一声,原来听别人的情事纠缠也如此有味道,“后来呢?”
“是,就是皇叔母族的吕氏,吕奕的小叔叔。是个文弱的书生。王倾媚自然看不上。”秦铮点点头,“而玉家给玉启言定的是北齐大将军府的女儿,与玉启言自小是青梅竹马。本来玉启言没什么不满,能够顺利大婚,可是偏偏他遇上了小姑姑。”
谢芳华讶然,“吕氏的人?”
“她年少去了北齐都城,便如她如今所说,她拿着桃花枝坐在墙头上,玉启言骑马而过,就那么看上了。”秦铮失笑,“彼时,她不知道玉启言是玉家的人。玉启言也不知道她是王家的。他们两个都有自小许亲的未婚人。王家给王倾媚定的婚事儿是望族吕氏的嫡次子。”
“也是!”谢芳华点头。
“人与人相识,靠的是缘分,不是年岁。”秦铮对她道,“她们是如何相识的我不知道,应该是当年皇祖母活着的时候,小姑姑王倾媚是时常进京小住的。因此识得忠勇侯府的小姐并不奇怪。”
谢芳华一怔,没想到王倾媚和她姑姑谢凤相识,她姑姑若是她没记错,如今将近四十了吧,王倾媚看着也就三十,也许还不到。她姑姑比王倾媚要大上近十岁。
“对了,她与你姑姑谢凤相识,那时候她想去北齐玩,便奔着谢凤去的。”秦铮道。
谢芳华想着王倾媚一看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主,年少时好玩可见一斑。
“你对他们倒是很有兴趣。”秦铮笑了笑,“我所知的也不多。你也见了,那两个人都是爱玩的脾性。小姑姑是王家最小的女儿,自小爱玩成性,不同一般大家闺秀整日窝在府中,她少年的时候,则是喜欢四处游晃,偏偏她游晃得远,竟然跑去了北齐。”
谢芳华点点头,“你简单与我说说当年小姑姑和玉启言的事情。”
“同是国舅,一个是太后的兄弟,一个是当今玉贵妃的兄弟。岂能弄错?北齐小国舅确实是有其人。”秦铮道,“他是玉启言长兄的儿子。”
“北齐小国舅当真有其人?”谢芳华看着秦铮,“还是弄错了?其实玉启言就是那个人!”
“北齐当今皇上的小舅舅,玉贵妃的小叔叔,那位引起漠北两军动乱,天生就有隐疾,消失了十多年的当今北齐小国舅的叔叔。”秦铮道。
谢芳华愕然,玉启言竟然是这样的身份?辈分可真是高。
秦铮知道她刚刚走了神,定然是想了什么,但她不说,他也不再纠缠着问。顺着她的话回道,“是玉家上一辈嫡系一脉最小的儿子。北齐太后的小兄弟。”
谢芳华将思绪拉回来,对秦铮道,“玉启言在玉家是什么身份?”
“在想什么?”秦铮看着谢芳华,按住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
她父母早逝,不想唯一的姑姑也这般折损在北齐。
她虽然这八年没在京城,没在忠勇侯府,但也是知道爷爷心里是有多么想姑姑的。
希望姑姑还有救!
提起姑姑,谢芳华便想起了年前为了她而前往北齐的言宸。计算日子,如今二人即便没到北齐京城,应该也到北齐的地界了。有言宸在,只要不是无药可救的病,不是病入膏肓,他都能出手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第六十一章密旨
作者有话:烟烟亲爱的生日快乐!打击你一下,恭喜又老了一岁;我家都有个好爷爷,这是一个令人愉快的事实;是的,大千世界,看的是百态人生;郑重地说,秦钰是真的要回来了。等待对手戏吧,攒到月票的亲爱的们最漂亮了,木马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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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男蜂女,举人:如果这个故事里面只有秦铮和芳华…也就没什么看的了!正因为里面有许许多多人物和故事才好看!
liuyisha420,秀才:唔……爷爷的爱真感动……捧着盒饭坐办公前边吃边看~眼泪就打转
今日上墙:墨古涵烟,榜眼:话说我明天过生日昂,晚上抢沙发的给唱句生日歌呗,好歹我都蹦跶十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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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又闲谈了些别的闲话,之后看天色不早了,才回到了别苑。
崔荆不再说话,沿着山林慢慢踱步。谢芳华该了解的都了解了,也没什么可问的了。于是二人一前一后慢慢走着。
谢芳华摸摸怀里的凤血玉,点点头。
“你哥哥是男嗣,魅族血脉若是外流,与不是同族通婚,那么就是男承袭男,女承袭女。所以,你承袭了你娘。”崔荆看着谢芳华,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魅族虽然被灭族了。但照法佛寺失火,无忘尸首消失来看。魅族应该也不是真正地消失了。未来关于魅族,端看你自己因时因势决定了。”
“外公,同是我娘的血脉,为何没应到我哥哥身上?”谢芳华不解地问崔荆。
谢芳华向碧天崖方向看了一眼,想着紫云大师埋骨碧天崖,是否也有此举。若真是也有此心的话,为她做到如斯地步,那么之于魅族,将来若是有任何事情,她可能袖手旁观?毕竟她也是有着传承她娘的魅族的血液。
崔荆点点头,“可惜了那一面镜子。尤其是紫云道长注了心血的镜子。”话落,他摸摸谢芳华的头,“不过也就说明,你的魂魄稳住了。自此后,若是没有紫云道长一般道法的人,再也难为不到你,你可以安心踏实地过活了。”
“毁了?”谢芳华问。
“在我撤回时,它便散了精气,碎成光影,落下碧天崖了。”崔荆道。
“如今那面镜子呢?”谢芳华没想到还有这等宝物,听起来匪夷所思。不过她既然能重生,比起自己这件最大的匪夷所思之事,一件宝物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就是当年为你逆天改命时以遥映星云的镜子,是一件宝物,据说可通阴阳,有聚魂夺魄的作用。”崔荆解释道,“我和紫云道长从魅族回到南秦时,他下决定为你逆天改命,遂将那面镜子放在了碧天崖顶。后来我们回了雾黎山,他便为你逆天改命施道法,后来嘱咐我,待今年上元节子午时,将其撤掉。否则臻缘镜便会反噬你。”
“臻缘镜?”谢芳华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你这小丫头,着实太聪明。果然瞒不住你。”崔荆叹了口气,“我去碧天崖只不过是受紫云道长离开前所托,让我于今年上元节前两日子午时回南秦将放在碧天崖的臻缘镜给撤了。”
“我没有见过紫云道长,但是秦铮见过。”谢芳华摇摇头,对崔荆问,“外公,你与我说实话,你这回回京,除了你所说的天成异象,使你参悟不透,故而回来查探一番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外,是否还有关于紫云道长之事儿?否则昨日你为何去了碧天崖?”
“听你这话语,你是见过紫云道长?”崔荆看着谢芳华,有些讶异。
谢芳华得到肯定,点点头。
“若你说与你娘那个挂链一个模样的白月簪,真是他戴着的话,那么就是他无疑了。天下仅有那一支白月簪,是魅族国师的信物。”
谢芳华轻吐了一口气,“照这样说的话,那个人就是紫云道长了。”
崔荆被谢芳华问得有些不解,但也知道这个外孙女的话语不是空穴来风,他想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前日我是有一件事情没与你细说。那就是我没亲眼看着紫云道长仙逝。当年紫云道长给你逆天改命之后,只说自己命不久矣。将雾黎山托付给我,他便离开了。我以为他想落叶归根回魅族安葬自己,便也没拦着。”话落,看着她,“你为何这么问,你后来见过他?”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就是紫云道长?”她看着崔荆,“外公前日说紫云道长为我逆天改命后就仙逝了。您可是亲眼看着他仙逝的?他仙逝多久了?”
崔荆一惊,“照你这描述,不就是紫云道长?”
“外公只管答就是。身着紫袍,手持拂尘,头戴与我身上这弯月月票形状的白月簪,又名唤紫云的人。天下除了一个紫云道长,可还有第二个?”谢芳华又仔细地描述了一遍那雕刻的画像。
崔荆一怔,“丫头,怎么这么问?”
“外公,天下有几个紫云?”谢芳华从昨日去了那处半山腰的洞府伊始就一直压着疑惑。昨日晚上回来没找到空隙,今日正巧可以趁无人的时候问崔荆。
上一辈子的那些人,也是有着乱麻一团的那些牵牵扯扯。
谢芳华点点头,关于当年她娘和她爹如何相遇如何又有哪些揪扯的事情她不清楚,但后来博陵崔氏的女儿和清河崔氏的女儿进京之后的事情她倒是清楚不少。尤其是英亲王妃本来和七皇子属意,却后来嫁给了英亲王。而右相夫人当年似乎是属意她爹吧?
崔荆失笑,“不那么算了又能如何?右相府才清贵几代,哪里如忠勇侯府世代钟鸣鼎食?更何况,右相风骨不及你爹。而最重要的是你娘喜欢你爹。又正值当年皇室想要制衡朝局。那么联姻最是有效。崔家两个丫头也就一个嫁了忠勇侯府世子,一个嫁了英亲王府的王爷。”
谢芳华再次唏嘘,“右相后来就那么算了?”
崔荆无奈道,“不久后,却不想忠勇侯府的世子也去了博陵崔氏,你娘虽然是个大家闺秀,但也不过是明面上罢了。是个闲不住的主。背着我们总是出去玩,不知怎地就和你爹遇上了。直到你爹登门拜见,言谈间,我才知道背后竟然还有这一桩事。我和你外祖母以及你舅舅自然都是疼你娘的,所以,即便李延先入为主,但你娘不喜,我们也不会硬给她做主。而忠勇侯府世子却是光风霁月的人物。令人折服。也就不再去想右相府那一桩婚事儿了。”
谢芳华有些唏嘘,“然后呢?我娘后来怎么却嫁了我爹?”
“因你舅舅和李延交好,便拦下了他立即回京的打算,留他在府中做客几日,自然也就识得了你娘。”崔荆道,“右相府清贵,虽然繁衍不及两代,但得天子喜欢,正日日中天。尤其是李延确实是有治国辅助的才华,比他父亲青出于蓝。我那时便有了结亲的想法,与你外祖母说了。你外祖母舍不得你娘,想多留两年,也顺便再考验一番。虽说是考验,但我们都知道,李延有才华人品也不错,这是一门好姻缘。李延也察觉出我们的意图,对你娘显然也是有意求娶的。于是,虽然没坦言,但彼此也算是心照不宣。”
谢芳华没想到如今的右相和舅舅有这一出渊源。
“当年来的那少年温和谦逊,彬彬有礼。又是右相府的嫡子,我见了一面,回府后夸奖了两句,被你舅舅听到了。你舅舅当年顽劣,不喜读书,喜好习武。我每每训斥他不上进。他没见我夸过别人,一时气不过,去找李延的麻烦。说他一副小白脸的书生样,弱不禁风。却没想到那李延虽然一副书卷气,没有武功,但话语机锋却不遑多让。三两句话便将你舅舅噎得哑口无言,你舅舅文不成,但武成。李延虽然不会武,但文不弱。你舅舅闹了一场,再不小瞧他,两人不打不相识,惺惺相惜起来。”
谢芳华倒是不知道曾经有右相府的庶女嫁去了博陵崔氏的旁支这件事情,静静听着。
“说什么啊?过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崔荆摆摆手,但还是简单说道,“当年,右相府有一女儿,嫁给了博陵崔氏的旁支。那女儿是右相府的庶女,比李延大两岁。也就是李延的庶姐。但自幼教养在老夫人的身边,和嫡出的李延关系亲近。可是那庶女嫁到博陵崔氏没二年,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