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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影等人闻声立刻 逃跑,脸上皆是惶恐之。
付千醇用剑在刺客面前一划,旋身的瞬间同秦烽挤了下眉毛,让他行动。
秦烽意会,假装不敌,面对刺客的进攻,一路往后倒退。
直到快接近拐角时,才卖了个破绽,迅速逃离。
他的轻功是智营最好的,比起这些“暗影”的刺客来说也不算差。他趁着刺客绕过拐角的瞬间,假装跳起,直直的落入了之前挖好的水坑之中。
泥水一下子就溅了出来,在秦烽的脸上,衣上落满黄渍。
“啊!”秦烽大喊一句,脸上很是震惊。他嘴里骂着娘,拔了拔脚,一副陷入了烂泥中,完全拔不出来的样子。
秦烽回过身,就见刺客正在接近他,皱起眉,身子不受控制 的往后靠去,一屁股坐在了泥坑边缘。
他的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叫道,“妈的!陆清影!你不是说这个水坑可以踩的吗?”
“你这个笨蛋!是只有水坑不能踩!”清影愤怒 的小脸从草丛中探了出来,见秦烽一身狼狈,又看了看朝他们靠近的刺客,举着弓的手都不利索了。
前方的路上铺了许多芦草,有的地方可以看出踩踏的痕迹,有的地方则没有。
看来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刺客回想着,秦烽落坑时的叫骂,这群小鬼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喂!你,你别靠近他!”清影一脸怯,见刺客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便朝他射了一箭。
接着,躲在两侧的学子们也都慌了手脚,朝刺客射箭。
刺客举起弯刀,不过几下便将学子们射来的箭矢击落。
秦烽咽了咽口水,“不,不行了!清影你们快跑!”
清影闻声,小脸纠结到了一起,无奈地跺了下脚,“大家快走!”
想跑?刺客见状立刻 跑上前去。
清影眸子一紧,举弓就朝他脚边射去。
刺客感觉这一箭似乎比之前有杀伤力,立刻 往旁边避开。反正这些芦草都是假象,他也就不用担心踩空了!
才这么想,突然耳畔传来一声草木断裂声!刺客只觉脚下虚空,一时失了平衡。他想要将下滑的身子扭过来,但奈何经过雨水,泥地本就湿滑,一下子就摔进了泥坑里。
秦烽见得手了,赶紧从浅水坑中一跃而起,手中长剑朝刺客的脖颈一摆,制住他的命门。
清影等人这才围了上来,笑嘻嘻地看着在泥坑中动弹不得的刺客。
那刺客拧了拧眉,伸手将脸上的黑巾扯了下来,露出一张白皙的俊颜。他叹了口气,“我死了。”他说着笑着摇了摇头。
清影朝秦烽点了下头,让他把剑撤下来。作为“暗影”的刺客,一旦被擒,又无法逃脱,为了不泄露任何信息,一定会自杀。
“我们快去帮付兄。”清影拍了拍秦烽的肩膀。
没想到竟然被这群小屁孩算计了!刺客无奈一笑,原来刚才那小鬼落坑,还有他们的叫骂,全是在做戏……
☆、第一百零七章 一夫当关
过程虽然麻烦,但清影的计划总算圆满完成。
学子们彻底解决了刺客后,已经是午时了。用过午膳,又休息了半个时辰,学子们才再次出发。
经过两天半的行军,又是攻城又是破阵,还要小心一路上的埋伏。学子们的精神早就已经达到了疲劳的临界点。
虽然最后一关就在眼前了,但秦奡与清影都知道 ,越到了这种时候,就越不能着急。再加上为了照顾几个伤员。所以比起之前,学子们的步子慢了不少,几乎是以散步的速度在行军。
也不知最后一个必到点,会有什么等着他们?清影挪着步子,心中有些不安。以前两关来看,一关攻城,一关破阵,这都是战争中常出现的,而且会出现这两种情况,基本上是进攻方。他们这一路走来,倒也确实有点打天下的味道。
第三关也许也与这有关?
大姐夫以前用了七天,若是我们今晚到第三关,加上破关的时间,明日也一定会到达终点。
从终点返回三五,一天半也够了。若是按这么算,只要四天半就能回到三五。这回去的路,不会还有什么问题?
沈将军可没有说回去要按部就班的,三五与终点之间可是直接连通的呀!根本花不了这么长时间……
清影想着,不知不觉间也到了第三关。
第三关是一个建在高地上的烽火台,军旗就立在烽火台的顶上,随风飘扬。
通往烽火台的是一条只容得下两人并排前行的上山路,山路两侧是陡峭的崖壁,壁上长满了湿滑的青苔,无处落足。而烽火台的背后亦是悬崖峭壁。
三面皆不能行,唯有正面可过,此烽火台所处之地,可谓是占尽了地利之利。
学子们远远就看到烽火台上只有一名守将,但又见这地势,不由得叹起气来。
只有一人守关,可见此人一定不简单!
只见他有着五大三粗的高壮身材,晒得黝黑的皮肤,身着宽松青武袍,腰带上绣着奇妙的花纹。
他手中一柄亮银长枪,挡在唯一的通路上,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由远而近,学子们终于见到了守将之人的面容。
秦奡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师兄?!”刚刚他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师兄来了!
学子们停了下来,听闻秦奡的错愕,也跟着惊愕。
其中最为惊讶的莫过于南宫烈了,那个守将他是认得的。他是西疆军的副帅——帕鲁多,他才二十五岁,是四疆军中有名西疆猎豹。
记得父亲曾经提起过他,说若是哪一天四疆军中“风林火山”的名号要异主,他一定是继任三叔“其疾如风”名号的男人。
没想到,秦奡竟然与他是师兄弟!
“师兄,你……”秦奡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与帕鲁多上一次见面是六年前了,没想到会在东疆相遇……
“秦子雷,你是智营的营长是?”帕鲁多一点不想废话,开口就直言道,“来!”他说着便将长枪一甩,在窄小的过道上摆好了架势。
“不是……这什么意思啊?”
“阵前单挑!”清影回答了他,而后偏过头,对上秦奡询问的眸子,“两军交锋,阵前大将的成败,有的时候就预示着两军的成败。”
原来如此,沈将军想的还真是周到呀!这一路上无论是遇伏、追击,攻城破阵,这都是军队出征中可能遇上的。但这些考验的全都是以整个军队作为前提的,将领参与其中,更多的是在于他的智谋,决策与计划的能力。
作为一军之首,除了决策清明之外,本身的功夫也不能差。
所以这一关,就是为了考验这一点的?
“这就是所谓的士气决定成败?!”秦烽接过话来,拍了拍秦奡的肩膀,语带调侃,“哥……不对!营长,看来这关得靠你一个人了。”
他说着便退到一旁,对苏东柏说,“小柏,有点饿,有没有什么东西搞点来吃呗!”
苏东柏翻了个白眼,“你个饿死鬼投胎!”他嘴上抱怨,手却翻出之前做好的米饼递给他。
秦烽笑嘻嘻地接过来,然后招呼道,“哎呀,我们就去一旁休息啦!让他们打!反正没我们什么事。”
他说着摆了摆手,推着学子们撤到一旁,整一个看戏模样。
秦奡见此,无言以对,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对清影说,“你们去休息!”
清影扬扬眉,对秦奡无奈的表情感到好笑,抿了抿嘴角,说道,“好。”
南宫烈瞪着帕鲁多,心中多想自己与他一战。又见秦奡这种态度,便对他狠狠道,“秦奡,你最好别输了!”
“放心!”秦奡沉下脸,对南宫烈突如其来的敌意很是不耐,“我不会输的!”
感受到秦奡与自己相冲的气场,南宫烈就觉得不爽,轻哼一声,退到一旁,环着胸冷眼旁观着即将展开的对决。
心中暗下决心:若是秦奡输了,就由自己上!
秦奡抽出剑,来到窄道上,与帕鲁多相对而立。
“你竟然用剑?”帕鲁多扯了扯嘴角,语中满是笑意。
“你不是也用了枪?”秦奡轻哼一声。
虽然不知道 师兄为什么在这里,不过,既然来了,就得好好的同他较量一场!之前的对决他可是吃了这家伙的亏呢!
“我们这样的对决,倒是头一次呐!”帕鲁多感慨着,舌尖舔过上唇,一脸坏笑,“竟然都用了对方最擅长兵器。”
“师兄,你话还是这么多。”秦奡撇撇嘴,有些不耐烦。
帕鲁多也不在意,出口便是调侃,“谁让你这么冷漠,整天不爱说话,一点都不可爱。这半年在军塾也一直没朋友说话?很难受?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阴沉了些!你这样怎么会有姑娘喜欢呢?!为兄我很是担心呐!你都不知道 ,干娘每次见到我都和我说,不知道 以后找不找得到媳妇哟!啧啧啧,搞得我都不怎么敢回家了,就怕她和我提这事儿!”
“你说够了?”秦奡皱了皱眉,瞪着帕鲁多,脸别提有多难看了。
这家伙,他不出声,还越说越多了!占着比自己大几岁,每次都一副长兄如父的样子。
没想到这汉子一副大老粗的样子,竟然是个话唠?清影突然觉得这反差有些逗,又见秦奡吃瘪,更觉好笑了。
☆、第一百零八章 对决
秦奡与帕鲁多毕竟是师兄弟,武功路子相互之间再熟悉不过,二人没有试探,一上来便不做保留。但也正因为太过了解对方,要一招定胜负,也是不太可能的。
此时,二人的对决已超过一炷香时间,却依然无法分出胜负,且这二人锐气亦丝毫不减。
枪影剑光急掠,他们速度很快,凌冽的招式透着果决。
“真不愧是西疆猎豹!”付千醇感叹道。
“西疆猎豹?”清影重复着偏过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付千醇开口解释道,“帕鲁多将军曾经是北疆元帅南宫鸿的副将,北元帅的称号你知道 ?”
“其疾如风?”
“对!就是其疾如风!这说的是他带兵的风格,这也与他的性格一致,一字曰——快。而能做他的副将也同样讲求速度。”付千醇注视着兄弟俩的对决,浅浅一笑,“八年前,北疆军与炎阎一战,帕鲁多将军以迅雷之速直捣敌阵中心,连取三员上将首级,如入无人之境,北疆军因而大胜,帕鲁多将军也因此战功,晋升为西疆军副帅。因为他的速度太快,又身姿矫捷,如同豹子一般。于是军中兵将与敌军就称他为西疆猎豹。”
一转眼,秦奡与帕鲁多又战至一处,枪柄低着剑刃,互不退让的较起劲儿来。
秦奡的大力是众所皆知的,但这帕鲁多倒也不妨多让!
二人咬着牙,分毫不肯放松,一时间,画面如同静止一般。
“秦奡会赢得?”清影不觉有些担心。
付千醇没说话,观察着二人的动作,摇了摇头,其实他也有些看不透了,这二人的胜负,还真不好说。
只见僵持在瞬间打破,二人的兵器在交错中一同被抛到了空中,接着便是一阵拳脚相加,长枪带着利剑几度回旋,再次落下。
二人同时吃下对方的重拳,相对撤开,一抬头,见兵器已经落下,又跃身而起,抢夺起来。
转眼间,又是一阵光影缭乱,难分难解。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也过去了,二人的对决还没分出胜负。
这番,学子们见二人这一时半刻也是没法结束了,天也晚了,竟然开始生火做饭了!
帕鲁多被秦奡纠缠了许久,早就累了,鼻间饭香萦绕让他一点战斗的**都没有。
长枪一甩,将秦奡逼退,他大喊一声,“暂停!”
“干嘛?”秦奡有些微喘,不明白师兄干嘛叫停,他还想着能早点干掉他呢!
“老子饿了。”帕鲁多伸了个懒腰,“我要先吃饭。”
“什么?!”秦奡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难道不是在决斗吗?什么叫先吃饭啊?“师兄,这怎么行,我们在行军,赶时间!”
“又不是我赶时间。”帕鲁多翻了个白眼,见秦奡还想再说,抢先一步道,“反正我不管!我现在要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我现在饿得慌!没空理你。”
帕鲁多说着,径直走向正在做饭的苏东柏,秦奡见状赶紧追了过去,“师兄……”
“小子,你煮的饭还挺香的嘛!”他说着搓了搓掌心,看上去都要留口水了。
学子们见状,才注意到这师兄弟俩竟然停战了,而且“敌将”还大摇大摆地走到他们身边。
这什么情况?清影有些搞不懂了。
“师兄,你别玩了!要吃,等打完再吃!”秦奡有些恼了。
帕鲁多闻声偏过头,扯了下嘴角,“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子雷,别着急嘛!”
“你……”
帕鲁多在怀中掏了掏,接着长臂一摆,一块令牌在秦奡眼前放大。
瞪着令牌上的两个字,秦奡收了声,再对上帕鲁多戏谑又得意 的眸子,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接着重重地吐了口气,那吹鼻子瞪眼的样子,别提有多恼火了。
“怎么回事?”清影走了上去,见秦奡如此,再一看那令牌,也跟着一愣。
那令牌上竟然写了“免战”二字。
“免战牌?!”清影张了张嘴,突然能理解秦奡的心情了。这简直就像是重拳打到了棉花上,莫可奈何呀!
免战牌一挂,什么时候能再战可是不好说的!虽然他们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个免战牌,直接取了军旗便是,反正这关就他一个人,大不了群起而攻。
可是秦奡的性格太直,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你们干嘛一副哭丧的脸呀?”帕鲁多打了个哈欠,“放心!我不会一直不战的!等我吃饱再接着打就是了!”
他说罢笑了笑,一点也不生分,拍了拍苏东柏的肩膀,就让他给盛饭。
听他承诺了,清影总算松了口气。
秦烽将饭端给秦奡,给他使了个眼,让他也赶紧吃点东西。但秦奡因为对决中途被人打断了,让他一时有些缓不过劲儿来,完全没有胃口。
“吃!”付千醇来到他身边,对他小声道,“吃饱了好干活。”
秦奡偏过头,对上付千醇的眸子,见他浅笑着点了下头,轻叹一口气,接过秦烽递来的饭,吃了起来。
另一边,清影想着能不能先进烽火台里看看,便直接问了帕鲁多。
帕鲁多正吃得津津有味,听她这么说,有些意外 ,他抬眼睨了清影一眼,虽然不明白她要干嘛,但是他看着清影也不像鸡鸣狗盗之辈,想着她也不会做什么,也就同意了。
得到同意,清影道了声谢,便迫不及待走向烽火台。
这烽火台用青砖垒成,内里只有第二关堡垒的一半左右,一览无余。角落里有一个点狼烟的洞,洞旁是一条狭小的阶梯通往烽火台的顶上。
除了璧上依旧挂着的旗帜,再没有别的摆设。
清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里的旗帜比起前两关少很多。但她还是点算了一下,发现 旗帜的数量只有十五面。
为什么第二关的军旗数量最多呢?若是按付千醇的解释,以前的额前辈是分别破关的,比起前两关来说,这第三关是最好过的呀!
如此,解释不通呐!清影双手环胸,还是想不出所以然来。
看来,唯有等到达终点才能知道 是什么原因了……
☆、第一百零九章 父子,终点
凌晨时分,秦奡与帕鲁多的对决总算结束了。
二人大汗淋漓,躺倒在地,皆呈大字型。
帕鲁多以手肘掩着双眼,一边喘气,一边笑道,“臭,臭小子,你行啊!”
秦奡亦是张大嘴,努力呼吸着,“承,承让。”
师兄擅长用剑,枪法却很一般,今天能赢,也算是侥幸。
“子雷,你剑法好像提高了不少嘛!”帕鲁多说着坐了起来,“看来到军塾还是有点用的嘛。”
秦奡偏过脸,睨了帕鲁多一眼,“若是没用,这么多人拼死拼活的要进来是为哪般?说起来,当初你为何不来军塾?师兄,以你的实力……”
“哎!”帕鲁多摆了摆手制止秦奡往下说,他打了个哈欠,恹恹道,“你也知道 老子自由惯了,最不喜欢被束缚,自然不会来上什么军塾。带兵打仗嘛,也不是都要进军塾才能懂的,在战场上溜达一圈,一样能学到不少。殊途同归!”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秦奡点了点头,突然想起还有件事儿没做,赶紧爬了起来,走向烽火台。
帕鲁多知道 他要换军旗了,眯了眯眸子,看了看四周,学子们都已经入睡了,除了负责守夜的南宫烈,他也不会离开原地。帕鲁多深看了他一眼,而后跟上秦奡的步子。
此时,秦奡已经换好了军旗,准备 走下烽火台了。
一见帕鲁多正靠在青石壁上,抬眼睨着自己,秦奡一愣,“师兄?”
帕鲁多扯了下嘴角,也不知是哪里抱来了坛酒,走上台阶。
月光将他的脸照亮,露出一双皎洁的眸子,他扬起眉,幽幽道,“放心,我既然输了,就不会在为难你们。”
这他当然知道 ,师兄的为人他很清楚。
秦奡退了回来,让帕鲁多上到烽火台,师兄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帕鲁多将酒坛交给秦奡,而后来到烽火台的矮墙边,居高临下看着靠着树干大石休息的学子们。
秦奡扯开封盖,正准备 灌一口酒,就听帕鲁多突然说——
“你……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