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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都会定时送信到他的手上,所以这四疆军的情况,他这个总帅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
南宫鼎浅抿了下嘴角,被晚辈看出自己的心思,让他有些不适,但有些事若是不问他又有些过不去,“那……小允呢?”
南宫赫一愣,“也,也挺好的。”
南宫鼎闻言微点了下头。
南宫赫端起酒碗假装喝了两口,其实是挡住脸上的笑意。心想,都说老六与大伯的感情不好,但其实,并不是如此吧?父子俩哪里有隔夜仇呢?
正说着,帐外突然传来了秦奡的叫声,“南宫烈!你在里面吗?”
南宫鼎闻声一愣,“这是谁?”
南宫卯一听就认出那是秦奡的声音,又见南宫烈脸色有些不好,便想着糗一下南宫烈,笑着道,“就是赢了小烈,当上智营的营长的那孩子。”
南宫烈听他这么说,皱了皱眉,“我不会再输了!”他说着偷看了父亲一样,起身走向帐门。
阿烈这小子说的就是他吧?南宫鼎回想起刚刚在帐外听到兄弟几人的对话,便如此猜测。说来,这孩子赢惯了,也是好多年没有露出这样不服输的表情了。
南宫鼎想着看向南宫鹏,扬了下眉。
兄弟俩很是默契,一个眼神,南宫鹏便知道大哥在问什么,偏过头将二人一年前争营长的事儿简要告知。
南宫鼎越听越觉得好奇,那孩子竟然对南宫枪法那么熟悉?真的是故人之子吗?
南宫烈掀开帘布,就见除了秦奡,清影与付千醇二人也在。陆清影这小子不是去找郭良军师了吗?他想着,来回打量着三人,“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擎爷有事同我们说,所以我们俩就出来找你们了。”付千醇解释道。
“该回去了咯~”清影似乎心情不错。
“哦。”南宫烈点了下头,“等一下,我同我爹说一声。”
秦奡听着身子一僵,眉间跟着紧紧皱起。
帐内,南宫鼎将几人的对话悉数听去,本就对这个叫秦奡的孩子有些好奇,再听南宫鹏在一旁介绍,后面说话的清影是两位军师新收的徒弟时,他更加好奇,便朝南宫烈掀起的帐帘向外看去——余光瞄到帐外三人,又见其中一个是三皇子皇甫千崇,他有些微讶,虽然不能让他的身份暴露,而无法行君臣之礼,但打个招呼还是要的。
南宫盛想着便起身道,“你们进来吧!”
四人闻声,皆愣了一下,闻声看去,就见一人正在同他们点头,他坐在主位上,气势十足,不用猜几人也能想得到,这人一定就是四疆总帅南宫鼎了!
几人各怀心思,南宫烈狐疑地看了父亲一眼,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付千醇倒是大概明白了,南宫鼎估计是想同自己打声招呼吧?毕竟他为官多年,也十分注重礼数。
清影是则有些好奇的,她很想知道四疆军中的“动如雷震”究竟有着怎样的英雄气概?
而秦奡却在见到南宫鼎看向他们的瞬间,默默地偏过头,将脸深藏在阴霾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本姓南宫
南宫鼎已经开口了,南宫烈只好退开一步,让帐外三人进来。
付千醇率先迈开步子,进入帐中,清影紧随其后。
“南宫总帅!有礼了!”付千醇朝南宫鼎颔首拱手。
清影也跟着朝他颔首微笑,一边施礼,一边偷偷地打量起来。
南宫鼎对二人点点头,在小辈们没察觉间,看向付千醇,与他交换了个眼神,默然表示敬意。付千醇回以一笑,也并不在意什么礼节。
“秦奡,你发什么呆啊?快点进来!”这时,南宫烈不耐烦地说道,心中狐疑着:真不知道秦奡干嘛突然僵在原地?
清影与付千醇二人这才注意到,秦奡没有跟进来,二人对视一眼,皆不明白。
秦奡沉着脸,隐在黑暗中的拳头紧紧握着,他咬了咬牙,抬眼看向南宫烈,眸中带着狠绝之色。
南宫烈一怔,打了个激灵,冷意像是从骨头中透出来的一般,让人心生畏惧。
他的眼神与爹好像……
南宫烈不由得往后退了一小步,仿佛回想起自己十岁那年的片段。
当时鎏宇与炎阎正在休战期,爹在北疆坐镇,他同哥哥们来北疆看望爹,却遇上炎阎突然破坏约定进攻鎏宇。爹那时候在战场上厮杀的表情非常恐怖,仿若修罗一般,冷酷而阴狠,那样子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中,从来不曾褪去。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明白当杀到麻木之时,那才是最自然的表情,但每每想起爹那时候的眼神,他便会感到恐惧。
而秦奡现在的眼神与那时候的爹看上去,一模一样!那充满恨意与冷漠的眼睛……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错觉?南宫烈抿了下嘴角,就听身旁传来清影的声音——
“秦奡,你怎么了?”清影有些担心地问道。
秦奡拧了下眉,调整了下呼吸,冷声道,“没事。”
秦奡一定有心事!清影始终没有再问,毕竟这场合也不合时宜。
付千醇见他如此冷绝,就觉得不对,心想,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一副要杀人的表情?自己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秦奡有这样的表情,他虽然平日里总是沉着脸,但是那神色虽冷,实际上却透着平和,不若今日这般充满恨意的冷。
“怎么了?”南宫鼎见三人全都不做声,便迈步走了过来。
南宫烈的手保持着掀开帘子的动作,早就僵硬了,听到南宫鼎的声音,猛然回过头,“爹……”他念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声音有些微颤。
见幺子突然一副见鬼的样子,南宫鼎看不顺眼,皱了下眉,偏过头,看向帐外。
秦奡正好也偏过头,二人的视线撞到一处,诡谲的氛围悄然蔓延开来。
南宫鼎只觉脑子轰然一下,在秦奡的脸上仿佛看到一个思念了二十年的影子,这孩子,长得好像她……
他眼中的震惊与愁绪仿佛也感染了自己,秦奡看着南宫鼎的眼睛,丝毫不惧,亦没有躲藏,他知道,他认出来了……
毕竟,人人都说他与娘长得很像!
秦奡不知此时自己该作何感想?他似乎能感受到他心底的痛苦,这让他多少有些欣慰,可是转念一想却又不是滋味,痛的难道就只有他一人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娘这些年受的罪难道就白受了吗?他是不是真的思念着娘,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娘因为他伤了一辈子的心。
他姓秦,与她一样……南宫鼎心底有个声音,明明很肯定,却又无法确定,若真如他所想,他又如何能问出口呢?若真是那样,他该如何自处?而那孩子又是怎么看自己的……
也许,作为父亲,他的确是失败的……
不管是以前的阿允,还是现在的阿烈,还有……
他们是不是原本就认识?付千醇狐疑地看着二人,只觉他们像是认识了许久似得,关系很不寻常!
“爹?”南宫烈有些不安,来回看着南宫鼎与秦奡,对秦奡如此直白的瞪视有些不爽,但又见爹的眼中似乎有着愧色,当下心里更是堵得慌。
爹怎么活像是欠了他什么似得?南宫烈闷闷地想。
南宫烈的突然发声,就像是一个指令一般,刺激着南宫鼎将心底的话吐了出来,“你娘……”
南宫鼎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了,然而秦奡却在他才开口之时,便偏过头,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他不想听,他知道他要说什么!紧握的拳不停地发抖,在转身的瞬间,心底的五味杂陈翻涌而上,眼角也涌上一层薄雾,秦奡忍耐着,嘴角划过一抹嘲弄。
自己竟然害怕了?竟然逃避了?原来,自己从来没有做好准备要见他……从来没有!
秦奡的心里别扭极了,他不想承认,却渴望着承认。
娘总是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他本姓南宫!决不能忘记自己来自哪里!可是他却执拗地不愿听从娘的安排,一定要让自己从母姓。
可是,在他心底深处,其实是向往着那个他本应该称作“爹”的男人,也向往着“南宫”这个姓氏的。他心知肚明,却因这样的想法而自我厌恶,仿佛这么想就是背叛了娘。
秦奡的心情矛盾而复杂,他不想被这糟糕的情绪折磨,所以逃避便成了唯一的选择。
清影将秦奡的痛苦看在眼底,她不懂他突然怎么了,但在南宫鼎未说完的话中,仿佛发现了点端倪。
虽然他的声音很轻,别人也许不懂,但她却立马猜到了!回想起秦奡曾经与自己说过的他父母的事儿,所有的一切在这一瞬间全都拼凑在了一起。
清影心中一疼,秦奡一定很难受!
人有的时候看得太透彻,也不见得会是件好事……清影似乎能感受到秦奡的痛苦,这么想着,又觉得看透也许也是件好事。如此她便能感同身受。
担忧揪心,清影也便顾不上什么了礼数,迅速略过南宫鼎身边,就朝秦奡离去的方向追去。
现在,她必须陪在他身边,哪怕他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付千醇见清影走了,现场的气氛也僵得诡异,回想起秦奡令人骇然的神情,不由得也担心起来。
他朝众人拱了拱手,追着二人离去。
南宫鼎的心思全在秦奡身上,目光随着他渐渐远去,心底的失落也扩散开来。
那孩子一定怨恨死自己了吧?答案,已经很清楚了……
直到秦奡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南宫鼎闭了闭眼,深深地叹了口气,恍惚着迈开步子朝帐外走去,也顾不得南宫烈在身后呼唤自己的声音。
南宫鹏上前拍了拍南宫烈的肩膀,朝他摇了摇头。看着渐行渐远的大哥,只觉他突然就老了……
心中回想起秦奡来军塾时,自己看到他,就觉得他与印象中的某个人很像,南宫鹏不禁在心中感叹:原来是这个原因呐……
第一百五十四章 代表身份的晶石
次日便是蹴鞠比赛的日子,而今夜,注定不是个平静的夜。
龙芊苹屏退了侍女,一个人在帐中来回踱步,她的手中紧握着一块粉色的蝶形水晶,脸上羞红一片,心里也乱的不行。
现在该怎么办好呢?到底要怎么给他呀?还是应该和他说些什么好呢?直接给他似乎太唐突了些?龙芊苹越想越觉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几天她想过了,之前自己完全不管秦王,只顾着自己喜欢,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这次她不想再这样了,更何况,这次面对的是南宫盛……
他,他有喜欢的人吗?他会喜欢我吗?他愿意做驸马吗?
龙芊苹第一次如此担心又谨慎,心中的疑问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将心思搅得越来越乱。她甩甩头,咬了咬下唇,跺了下脚,这么畏畏缩缩的,一点都不像她的性格嘛!
不管了!直接给他好了!龙芊苹想着便大步走向帐门,可是手还未碰到帐帘,就又缩了回来。
不行不行!这样太莫名其妙了!她退了一步,握着水晶的手又收紧了些。
到底要怎么才好嘛?!龙芊苹颦起眉,“讨厌!”她大叫一声,对自己此时的犹豫很是气恼。
“公主?怎么了?!”南宫盛在帐外听到她的叫声,立刻紧张地询问道。
“哈?”龙芊苹一惊,一时间连话也说不清了,“我,我……”
而南宫盛却被她吞吞吐吐搞得更加担心了,直言道,“公主!失礼了!”说话间已经掀开了帘布。
帘布掀开的瞬间,二人四目相对,龙芊苹眨巴了下眸子,脸更红了。
而南宫盛却丝毫没有察觉她的迥然,反倒上下打量着,“公主,您怎么了?您的脸怎么这么红……”他说着瞪大眸子,心想她该不会是发烧了吧?“我去叫军医!”
心急如焚,南宫盛说罢转身就走,而龙芊苹这才回过神,赶忙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慌张道,“别走!”
南宫盛听着一愣,回过头,就见龙芊苹低着头,“公主?”
龙芊苹摇了摇头,心跳的很快,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颤抖着拉过南宫盛的手,而后将晶石往他手中一放。
“这,这个送给你。”她小声地说着,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
南宫盛看着手中的晶石,全然不知其意,她为什么把这东西送给自己呢?他扬了扬眉,有些狐疑的道,“公主?这是……”
龙芊苹咬了咬下唇,怯生生抬眸瞄了他一眼,“我……”她不懂要怎么解释,这其实是代表她公主身份的晶石。
她不知道该留下什么给他,只觉得这东西对自己最重要,所以她想给他……
“总之,送给你。”龙芊苹的心越跳越快,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不行!她心中着急地想,再面对他,自己一定会羞死的!
“谢,谢谢。”南宫盛点了下头,有些发愣,突然想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公主,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龙芊苹不敢看他,收回手,“我,我没事。”
说罢,她便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南宫盛还是担心她的身体,“公主,末将还是去请军医来一趟吧!”
“不,不用!”龙芊苹摇了摇头,“我没事,真的!时间也不早了,你,你回去休息吧。”她真的不能再和他待在同一间房内了!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她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好快,好快!
虽然有些不放心,但南宫盛见她拒绝地这么干脆,只好作罢。
他朝龙芊苹拱了拱手,“那么……末将便告退了。”
“嗯。”龙芊苹点了点头,声若蚊丝念道,“夜安。”
南宫盛没有听到,人已经退出了帐外,随着帘布落下,他站在帐外许久,低头注视着手中的晶石,发愣出神。
这晶石的做工如此考究,定然是件贵重物,公主她突然将此物送给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呢?
虽然想不透个中因由,但这是她送给自己的东西,他就一定会好好收着,南宫盛想着,嘴角不自觉流露出一抹笑意。
这时,秦奡正巧从附近跑过,南宫盛见他神色阴郁,大步流星的样子,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他朝着秦奡离去的方向走了几步,就见清影追在秦奡的身后,一脸紧张。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想着脚下不自觉加快了速度,正巧付千醇跟在二人身后跑了过来,经过南宫盛的面前,他一把扣住付千醇的手臂,就问,“出了什么事吗?”
付千醇停下脚步,见是南宫盛,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明白,不过,应该没什么事吧?”其实说这话他也不太确定。
付千醇低下头,想着刚刚的情形,那气氛实在是诡异的很,他有些不放心。想着,余光正巧瞄到南宫盛手中的晶石,付千醇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那是代表锦龙皇子公主身份的象征!他小时候在龙永轩身上见过,龙永轩的是一块透明的墨色貔貅水晶,因为黑色貔貅在锦龙代表的是太子的身份。
而锦龙三公主龙芊苹的称号是“蝶怡公主”,这粉晶石是蝶形的,一定是龙芊苹给南宫盛的!
付千醇心中有了结论,且十分确定,却不知南宫盛自己知不知道?他想着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如此木讷,便猜测他估计是不知道的。
如此,三公主的心意不是白费了吗?付千醇扬了扬眉,她的心意白费,对他来说倒无关紧要,但是这也许会让堂哥与尚小姐之间出现变数,那到时候他必定又要来烦自己,如此一来,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付千醇清了清喉咙,“盛将军,这晶石是公主的吧?”
南宫盛一怔,“你怎么知道?”
“这晶石在锦龙算是稀罕物,是皇家的御用之物,锦龙皇族之人在年满十岁之时都会得到一件晶石物件,他们以身份与称号作为依照,雕刻样式,三公主的称号中,正好有一个‘蝶’字,所以我便这么猜测。”付千醇见南宫盛眸中满满的惊讶,便知一切如自己所预料,又接着道,“这大概就是代表三公主身份的那块吧?”
付千醇说着,见南宫盛一脸错愕,拍了拍他的肩膀,“盛将军,其实你与三公主挺配的……”
南宫盛张了张嘴,对付千醇的话大感震惊,三公主她喜欢的不是……那么她与自己其实是心意相通的吗?
南宫盛脑中空白,嘴角却仰着笑,全然没有察觉到付千醇早已经跑没了影。
第一百五十五章 蹴鞠赛
次日,正是五大军塾举办蹴鞠赛的日子。
这一次因为有锦龙王朝的太子与三公主前来观赛,所以显得格外热闹,军中不当班的士兵全都围在校场周围,伸长脖子翘首以待。
只见校场前的将台上,南宫鼎端坐主位,龙永轩与龙芊苹等贵客落座于左侧,而军中其他将领则坐在右侧。
将台之下,蹴鞠场旁摆一长桌,桌上正中安置这三脚铜香炉,香炉后方放着一个小铜钟,长桌两侧分别立着一个铜制台座,树立着一根细长的铜针,台座旁各放着一盒铜珠子。
此时正在赛中,只见秦烽与风落尘一同跃起,两腿同时朝着腾空旋转的鞠球扫去。两人的力道融在一点,爆发出强劲的冲击。
鞠球笔直地穿过风流眼,猛烈地冲向对方的场地。
第一场比赛,与东塾较量的是南塾,这鞠球来得迅猛,对方根本招架不住。
一记闷声,时间定格——南塾学子的腿还来不及去接,鞠球便已经落地砸出小坑。
作为裁定的东疆军副帅鲁逢俞,他敲了一下铜钟,而后高声道,“东塾得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