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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阁里呆得久了,洛可妍方才一步走了出来,一时没能适应好光线,对着余射过来的阳光只能缓下脚步呆在原地。
这时旁边墙面上“沙、沙”声音响起,洛可妍连着挡光线的手顺势抬头一看,天呐,这是什么东西: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压压的东西、正从她头上猛然飞下……那一刻,洛可妍觉得她死定了。不曾想上天这么喜欢跟她开玩笑:她费尽心思在这重生之世活着,却在突然地在这一刻又安排她死于非命,还是被一块不知名的东西压死的!真是哭都没有眼泪呀……
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东西压下带来的那股气流碰到她鼻尖之时,她准备等死时……突然地,那股气流又失了。
被方才吓得紧闭着眼睛死死不敢松开的洛可妍这时惊魂未定,僵硬地矗在原地。
她想着,明明就是一息之间的事,为什么她感觉着那么漫长;明明那么大块东西压下来她必死无疑,为什么一点被压死的痛感也没有?明明上一世她死时的痛楚可是深入骨髓……
“想死滚远点!”这时一个暴躁的声音在她前方想起。
不对!
竟有人声!
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玄衣男子站在她的眼前……
那人侧着半个身子,墨锦般的长发高高束在头顶,耳旁的发丝轻轻垂在墨色金丝滚边衣襟上,随着夕阳余辉下微风的轻轻拍打,轻然扬逸,再配上那双细长上挑却能不时泛着光的眼眸时,就算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着她,这种画境般的美不胜收、洛可妍再怎么心不由忠也得承认,原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的就是此时的感觉!
但,她可没忘,方才那坨差点压死她的“东西”不但没有道歉,竟还叫她“滚”!
“你让谁滚!”
“说的就是你!想不到现在的花痴竟恐怖到连命都不要……要不是方才本世子急时刹住,这会你早就见阎王了,”见洛可妍此时“花痴”样的打量着他,男子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倒挺有本事,能从街上追到这里……看完了吗,看完快给本世子滚!”
原以为京都的那些女的就够不矜持的了,不曾想这江南的女子更是过之而无不及!这两天也不知谁把他的身份暴露了,害得他每次一出街都会被一群女的围攻,好不容易才冲出重围躲到仲府,这才刚运功翻墙进来就差点撞死一个白目花痴!这种花痴死倒不要紧,重要的是,“压”死个人!这算什么事呀,绝对不能干这种降低他档次的事!
洛可妍倒是听明白了,面前这男人肯定是顶着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出门乱逛,最后被街上那些女的捧着追了,这一翻墙见到她在这儿,以为她也是那些追他的人之一……见这人不分清红皂白地就这样骂了她,洛可妍心中大为气愤,不过此时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记着仲老只给她一天时间去“解题”,可没时间花在这种人身上,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放他一马就当日行一善了。
“死蛤蟆!”洛可妍最后还是说服不了自己被欺负了却什么也不做,直接丢下这么一句话,一个甩身,自顾自地就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036加训二十个时辰
男子听洛可妍嘴里蹦出的那三个字,顿时愣了一下!她说什么?说的是死蛤蟆吗?凭他这一身……谁敢用蛤蟆来形容他,还是死的那种!敢这样骂他……
这女的真是不想活了!
一个快步向前,一手搭上洛可妍的肩,他要留下她问个清楚!
不曾想,手刚碰到她的肩,手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又被反手一推,不由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洛可妍反身擒着一抹笑意,拿着指尖一根细小的银针摆弄着,“辰王世子身份高贵,我这个花痴身上多的是毒刺,请勿随意靠近,如若不然,后、果、自、负……”说着便大摇大摆地再次走去,消失在他眼前……
一出到仲府大门口,洛可妍见到品秋千双袁义三人,急忙让他们驾起马车,赶快回府。待确认自己确实稳稳当当平平安安地坐在坐在自家马车上时,她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还好重生以来她随身都会藏着几根抹了麻药的银针放在身上以防万一,今日总算派上用场了……
品秋千双二人都奇怪地看着洛可妍,不知为何从仲府一出来小姐就变得如此慌乱的样子。
洛可妍知道她二人心里的疑问,可真怪不得她方才会如此失态,谁让她得罪的是皇室中的混世魔王、战场攻无不克的杀神呢!
当第一眼见到那男子时她就觉得眼熟,当他自称“本世子”时她脑海中才浮现出一个人:上一世她身为古卫彬的夫人,当时古卫彬跟皇室的四皇子走得很近,所以皇室里的大小宫宴她都要跟着出席,当年,就与那辰王世子有过一面之缘,古卫彬跟她提起过,他就是黎苍国唯一一个手握兵权的外姓王:一字平肩王-辰连与静然长公主之子,也就当今皇上的外甥、太后的亲外孙、辰王府的世子-辰翊,如此显赫的身家背景,连皇子都让他三分。
后来西狄来犯,国事混乱,他自动请缨请军杀敌,为黎苍国争战无数,是敌国闻风散胆的杀神……只是少年英雄多薄命,听说是突然病死在胜战归途上……
但让洛可妍惋惜到什么程度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个辰王世子虽家世长相都是万里挑一,但传闻中他性格怪异,杀人如麻,对于看不顺眼的人向来是往死里整,得罪他的人更是别想活得过第二天。京都中那些高官厚吏听到他的名头一向吓得腿都要抖三抖,往往隔了一条街见到他都要避着走的,就怕哪点惹他不快招来杀身之祸……想当年,古卫彬就经常被他整得不成人形,经常回来就把气撒在她身上……
对于这种混世魔王,她还是远离点好……
还好跑得快!洛可妍心中如是想……
可她忘了,她在前一刻,已经把人得罪得死死的了……
仲府药阁外,辰翊愤恨地矗在原地。
身后突然走过一人,一手重重地拍向他的肩膀,害得他一个站不稳,差点向前摔去,还好墙上突然飞下两个身影,稳稳地扶住了他,“主子,属下来迟了……仲老你……!”
仲老见势气得胡子一飞,哪哪都有这两个小子的事。方才在药阁里“不经意间”看了场好戏,好不容易趁着辰翊这小子被那丫头下了麻药,正是他报那平时被整之仇的时候呢……
“我我我……我怎么啦,”然后对着一身麻得不得动弹的辰翊笑笑道:“辰家小子,站在这干嘛,不会是那么有闲情逸致来老夫这看太阳下山是什么样子吧。”
辰翊缓缓闭上双眼没有回答,周围的气场立马冷下好几度,扶着他的两个下属齐明、齐阳两兄弟手都差点冻僵了,糟糕,他家主子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仲老一看情况不对,糟了,这小子看来是真生气了,这下还得赶紧跑!这边刚撒开腿,另一边就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丢向齐家兄弟,“用完记得还给我……”说着也不管对方接到没有,就头也不回飞似的消失了。
知道这是解主子身上的麻毒,不过以主子的功力当今世上没什么人能暗算得了他,怎么会……齐明此时想不明白,还是赶紧打开瓶子将药水喂主子服下……
不到半刻,辰翊手脚开始恢复力气,劲直站了起来,见地上隐隐闪着一道银光,低头拿起,见是一支简单却做工又不失精致的玉兰银簪,回想,看来是方才翻墙时不小心从那女子发上刮掉下来的……一想他就来气,握着银簪的手不由地浮起青筋。
齐阳见自家主子活动自如起来,一手把齐明手上的药瓶抢了过去:这仲老药就是灵光,这老家伙平时吝啬得要死,现在东西到了他手上,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要还让他现在回来拿,数三下,要是人没出现就当他不要了,一、二、三……哈哈……自导自演的他喜滋滋地、“光明正大”地把这余下的药收进了自个儿怀里……
一旁的齐明见齐阳又在干这没脑子的事,不由地把头转向另一边,所谓眼不见为净:丢人!
“好好”收好药瓶的齐阳心满意足地抬起头,刚好见到辰翊手中紧紧握着一支女子用的发簪,笑道:“主子,方才追咱们的那些女的素质确实不错,人都说江南多美女真没骗人,主子……是不是真看上哪个啦……”
这时辰翊一听脸更黑了下来,他会看上这么个丑丫头?竟敢骂他做“蛤蟆”!转而朝向齐阳,“让你挡群女人都花这么长时间,看来平时训练真是不够……今晚自己回去领罚,加训十个时辰……”
十个时辰!今晚!那他不是没觉睡了?齐阳一听急了,“不是,主子……这,你不是不知道,那群女人有多难搞……”
“加训二十个时辰……”说完一个飞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齐明没有说话,一个转身拍了拍愣愣站在原地、下巴张得差点掉到地上的齐阳,“再不走,主子又要加罚啦!”
齐阳这才醒过神啦,转身跟上齐明的脚步,“不对呀,齐明,你说,真是我办事不利?!你也知道,那些女人有多难搞,为了帮主子挡着我都被上下其手摸了不知多少回,可怜我多年的守身如玉知道吗……对了,咱们两个一起挡的,怎么主子罚我不罚你呀……这不公平……哎?你别走那么快呀,等等我……”
037母亲还活着?!
回到袁府,洛可妍已经把方才与辰翊的事抛诸脑后了,她现在一心只想解决掉仲老给的难题。于是一下车就马不停蹄往行素斋赶,随后又不停地翻看着医书……
在马车上时,当她翻开仲老给的书上圈着的两个病症时,她差点把自己的嘴唇都给嗑破了,温疫?风寒?这仲老真不是在玩她?
这两个病症,一个温疫,传染病,没有固定时间、固定地点、固定病症,随时随地都可爆发,而且一旦爆发死亡惨重,想黎苍国开国以来就曾有过几次,当时疫情绵延数千里,所到之处人畜无留,根本无法控制,别说是杜绝根治了;另一个风寒,这风寒之症,是人都偶尔会感染到,但这是小病,随意到街上的药材铺里开几贴药喝下就无事了,但,实质上来说,这风寒也是个不治之症,因为它在人一生中都随时可爆发,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时也根本没听说过有杜绝根治之法!就算有,她也没法这么快找到!
但看那仲老说话时那副一改常态的神情,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
外祖的手扎她也翻过多次了,里面记载过些什么她是知道的,但从没印象有说过两种病。但现时时间紧迫,也许其中还有些蛛丝蚂迹她没注意到,想到这,洛可妍让人快马加鞭地往袁府赶……
一番查找,行素斋的书阁早已被她翻遍,甚至是一字一句也没有放过,可她对这两个病症的根治之法还是毫无头绪,洛可妍不由地扶手按了按头部疲痛的太阳穴。
随着晨早的太阳丝丝从窗缝照射进来,亮了些阁内的角落,洛可妍才知一夜已过……
门轻轻被打开,品秋与千双拿着几碟早膳还有洗涮用的水,为免打扰到洛可妍,二人悄悄地进来静静地放下,又轻轻地离开。
思绪无果的洛可妍看着沾满灰尘的双手,是该洗洗了……
才刚要移步,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定是这样,没错,有时候再名贵的药还不如它好用!
洛可妍当下就打算喊来品秋千双备车前去仲府时,袁义走了进来。
“小姐,方才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小姐你的。奴才检查过了,没有异样……”
洛可妍挽了挽长袖,伸出秀手拉过袁义递上来的信件,拆开一看,星眸微睁,“送信的人现在何处!”
“送信的是个小乞丐,奴才问过了,他说是有个戴着面纱的人给了他个铜板,让他把信带到袁府,其他什么都不清楚……”
来人如此神秘,想来那小乞丐也只是个送信的。
“把品秋与千双喊来,还有备车,即刻前往寒谷寺后山……”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儿?明日就是’迎圣营训’的开训日子,小姐不留在府中做准备吗?”
洛可妍自是没有忘记,本打算去仲府解决完仲老的事就回府准备,毕竟迎圣营训是安州贵族圈的大事。
迎圣营,顾名思义,就是为迎接圣驾做的准备培训。黎苍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每个州府每三年都要对当地贵族子女及青年才俊举办集训营,进行包括礼仪诗书乐骑射等等培训,最终还需要进行考核,合格的才能得到贵族圈的承认进入迎驾仪队,这也是州府为哪天皇帝真的降临时做好准备。她记得上一世皇帝游江南时经到过安州就是不久之后,父亲当年被污毒害皇室的罪名估计就是因这事而起,她必须加入迎驾仪队去阻止这个阴谋的发生,所以这次如果缺席,那她的机会就渺茫了。
“无妨,咱们今日去去就回,”说完拿出方才那封信递给千双,心中想着上一世容脂胭在囚室里对她说的那句话:你那个愚蠢的娘,到了断头台上还在求我……
容脂胭也许真的没有骗她,她的母亲也许真的还活在世上!可为什么父亲祖母却告诉她母亲早在她十岁的时候就病世了?
千双看着从洛可妍手中接过来的信,她虽然书读的不多,但字还是识得几个的,一看清,着实吓了她一跳:这信中竟写着“欲知袁兰纤去向,于午时前到达寒谷寺后山,过时不候!”
她家夫人袁兰纤早在两年前就去世了呀!这是全安州都知道的事情。如果夫人真能活过来……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呀!这人突然写这信是什么意思!
看自家小姐对如此荒塘之事却急切出来应约,难道小姐发现了什么东西?
想不明白!
千双重重拍了拍脑袋—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反正她就负责照管好小姐的安全就对了,管他对方是什么妖魔鬼怪,她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不过,当她杀神杀佛杀妖怪的时候,她身后的小姐怎么办,想了想,又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呢喃道:“早知道方才该把品秋、袁义都拉上才好,再不剂也得带上几个家丁……”她当时急急忙忙地被洛可妍拉上了车,都不知发生何事,早知道要去这么个地方,无论有没有危险都该把他们都带上,人多好办事!
听到千双的微语,洛可妍解释道:“寒谷寺后山路途偏远,袁义做为袁府总管一大早出门太久对于府内管理不利,现如今袁府与洛府都是百废待兴之际,我希望他能把精力多点用在管理两府事物上面,特别是要看好洛府的陈世,此人这段时间确实挺老实,但……”
“但狗改不了吃屎,小姐让袁义多看着他点绝对是英明的!”千双听得激动,一下子就把洛可妍的话给接了下去。
洛可妍没有说话,听着千双讲得确实极其贴合她想表达的,但实在稍显粗俗,这丫头……真是!
“品秋那里,我让她带上解题的答案带去了仲府,至于家丁……这件事我还不想让府里的人知道!”今日是与仲老之约的期限日,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至于寒谷寺后山,母亲的事父亲从没与她过多谈过,无论他知与不知,这事在没明确下来之前暂时还是不要惊动父亲为好。但……无论真假,她都是要去的!
038被绑荒坟堆
一路颠簸……
两个时辰之后,洛可妍与千双抵达了寒谷寺后山的一个破旧的凉亭。
当交待好车夫在外等候,洛可妍领上千双进了去。
“小姐,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要不咱们还是走吧,明日就是三年一度的’迎圣营’开训的时间,小姐这几日都忙着那仲老的事,还没好好准备呢……”
“无错,这信上明确写的就是这个地方……”洛可妍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也觉得奇怪:地上除了她二人方才走过的地方外,还有些复杂的脚印,这明显是有人停留经过的痕迹,脚印清晰,说明人刚走不久,现在这里空无一人,难道约她来的人失约?是敌是友?还是在周边的埋伏?看这周围丛木矮小,也不似能藏人的地方。
“洛家可妍已到,请问何人相约?”
不曾想,洛可妍话音刚落,一旁本是警惕的千双突然倒地。
洛可妍心中一惊,欲过去扶她,忽然头脑晃忽起来,也一起晕眩过去……
寒谷寺后山坟头堆。
“嘭”,两个身影将扛着的麻袋直接往地上一丢,在黑夜寂静的树林里发出一个闷响。
顺便踢了麻袋一脚,满脸嫌弃地吐着口水,嘴里骂骂咧咧地背向它自顾自攀谈了起来。
“娘的,背着这么个破东西跑到这种荒山坟地来,真是晦气……”其中一个矮胖子满脸不满地朝麻袋踢了一脚,发泄着怒气。
“累个啥呀累,就一个小娘们,有什么好说累的,丢不丢人呐。”旁边的瘦高个一脸嫌弃地损了一道。
“哎,我说你……都是我在扛,你还好意思说风凉话,”矮胖子一听瘦高个的话更是满肚子火烧了起来,抡起袖子就朝对方打来。
“哎哎哎,”瘦高个拦住了矮胖子的拳头,拍了拍矮胖子的胸口安抚着胖子道,“咱们不是为了发财嘛,那人说了,一定要来这种恶心的地方搞才会给我们钱,你想下,咱们轮着搞她一个晚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