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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似乎对我的做法非常不满?”迟暮的声音低哑着,“然而你又没办法反驳我,是吗?”
对于这种看不惯、又暂时干不掉的人才,祁月怜连多费口舌都不愿意,待她恢复了力气,再来跟他一决雌雄!
这个时候的祁月怜,还错以为迟暮是一个女人,她甚至还觉得这女人手劲实在是有点大,一路抱着她这个孕妇,都不会觉得吃力。
“不要想东想西的,五个小时内你是不可能恢复力气的,你最好老实地待在这里睡你的大觉。”迟暮把祁月怜塞进被窝里,许是有点尴尬,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但是细心的话,能从他这粗鲁的动作中看出他的紧张。
这个变态以为她是猪吗?祁月怜被气得够呛,她刚才已经昏睡了那么久了,现在是全无睡意的状态,这迟暮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气得冷哼了一声,祁月怜转过脸去不看迟暮这烂人。
迟暮死死地盯着祁月怜,却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就在迟暮快要打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就听祁月怜悠然道:“慢走不送啊!”
一听就是故意要气他的,迟暮脚步一顿,左脚差点就踩到右脚,他关上门暂时不跟祁月怜一般见识。
迟暮身后的那两道黑色的暗影再次出现,低头等待着他的吩咐:“主人,杜情已经安全送到,正在审问殿等着您。”
挑了挑眉,迟暮这才想起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他冷哼一声,放弃了回房的念头,转而朝着审问殿走去,边走边道:“最近这审问殿,倒是生意不错。”
一想到上周才刚刚进到审问殿的迟韵菲,就连一向训练有素的暗卫都有些胆寒。
迟暮素来对忤逆他的人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有祁月怜是他唯一的特例,他自己解释为祁月怜原本就不是他的人,养不熟就算了。
“主人,恕我多嘴。”其中一个人忍不住道,“您是因为担心杜情对祁小姐有所不利,才不顾她的意愿把她给带回来的,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反而让她一直误会下去?”
听到这句话,迟暮前行的脚步顿了顿,他没想到这一向不会多嘴的手下都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直中要害。
“谁说我只是担心她才把她带回来的?”迟暮挑着眉,提高了声音转过头来,第一次打量着这跟随了他很多年、如同影子般的下属,“阿右,你是不是沉寂久了,也想出来做点什么?”
阿右连忙低下了头,他就算是再傻,也不会傻乎乎地像杜情一样撞到迟暮的枪口上去,他连跟他有血缘关系的杜情都能下狠手,更何况他们这种虾米。
“不敢,主人请息怒。”阿右单腿跪在地上,听候迟暮的发落。
迟暮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阿右,直把后者盯着冒了一身冷汗,他这才冷笑一声收回了视线道:“我把祁月怜带回来,单纯是因为我留着她还有用,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们不要想太多。”
阿左和阿右面面相觑,都低下头一言不发,既然迟暮喜欢自欺欺人,那就让他这样认为吧。
这里正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中,迟暮还未开口,便见不远处急冲冲地跑过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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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迟暮那个龟孙子!
“主人,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说完,这人便抬手遮挡着,凑到迟暮的耳边小声道:“幻刃组织在中东的那块基地拿到了,但是差不多已经是他们的尾盘了,刚刚我们收到中东那边的最新消息,我们所有的据点都很诡异地发生了事故,无一幸存。”
就连一向淡定的迟暮,都呆愣在了原地,他一时没办法消化中东势力全部被歼灭的消息,回来的路途上损失了他好几架最新的攻击直升机就够心疼了。
毒药组织并不像暗阁组合和幻刃组织那样,有雄厚到逆天程度的财力,就算是一直经营着那些丧尽天良的生意,毒药组织终归是抵不过这两个土豪组织的强强联手。
一想到自己的这些损失,都是因为杜情那个打草惊蛇的傻女人,迟暮少有的震怒了,他冷笑出声:“中东的势力可以今后再去发展,反正我们的主要重心不在这里,没必要为失去的东西多做遗憾和挽留。”
阿左和阿右才不相信迟暮是如此心胸坦荡的人,毕竟跟了他这么久。
性子阴晴不定的迟暮皮笑肉不笑道:“正好杜情那女人也回来了,我现在倒要去看看,这个让我损失惨重的女人,到底愚蠢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阿左和阿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地跟在了迟暮的背后,隐约能看到他身上根本就隐藏不住的怒火,他们对视一眼,顿时有些同情撞到枪口上的杜情,这女人今天算是要倒霉了。
在经过审问殿的时候,迟暮特意大发慈悲地来到了关押迟韵菲的牢房,他透过那玻璃窗往里面看了看,浑身是伤的迟韵菲倒在阴冷的地面上,根本就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
“这死胖子,平时不是挺耐打的吗?”迟暮的眼里没有丝毫的同情,“我当时毁掉了她的声带,弄瞎了她的眼睛,她第二天都没事般地出现在我的眼前,现在怎么瞬间变成了一个废人了?”
意识模糊的迟韵菲即使是没办法动弹,她也能感知到迟暮的到来,她的身体本来就受到了极大的损伤,现在就像是被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一般,根本就没有再次燃烧的能力了。
“菲菲,你不是说要感谢我的知遇之恩吗?”迟暮摇了摇头,就像是迟韵菲变成现在这般模样,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你现在这样,只能是拖我们的后腿,我也无能为力了。”
身体的疼痛再加上心灵的摧残,迟韵菲的身体痉挛了起来,她的腹部难受地抽搐着,直接喷出了一口血,背对着的迟暮一行人即使是看不见,也能嗅到空气中这更加浓郁的血腥味。
蹙了蹙眉头,迟暮嫌弃地捂住了鼻子,他指了指迟韵菲,对监管的人吩咐道:“记得每日清理一下,留着她还有用,不要让她死得那么快,都要发臭了!”
“是。”监管人员一直跟迟韵菲打交道,关系还不错,虽然她从来不说话,但是却是个让人心疼的人。
毒药组织上上下下谁不知道,那个可怜的迟韵菲,为了迟暮变成了一个大胖子,还自愿被他剥夺了视力和听力,能做到如此,只要不是瞎子的人,都能看出迟韵菲对迟暮的敬爱。
然而迟暮却是从来都弃之敝履的,他自然而然地享受着所有人为他的付出,因为他没有一点对不起他们,都是他们欠他的。
“带我去杜情那里。”迟暮再也不想看到迟韵菲,抬起步子就急不可耐地离开了这里。
很快,阿左阿右就随着迟暮来到了最里层的那间审问室,这间审问室最大的特点就是——刑具多。
知道迟暮来了,审问官立刻拿着水管子在地面上冲刷而过,将那遍地的血液洗刷得差不多了,以免迟暮大人太过于难受。
“嗯。”迟暮点点头,示意审问官做得很好,审问官立刻吩咐人搬着椅子放在正中央,伺候着迟暮坐下。
审问官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候着迟暮的命令,丝毫看不出他五分钟前那残暴的模样。
“你不用管我,继续。”迟暮眉头一挑,示意审问官继续审问杜情,他见杜情被吊了起来,还在不舒服地直哼哼,那就说明这惩罚力度还不够。
敏锐地听出了老大语气中的不甚满意,审问官立刻吩咐手下端了两盆盐水过来,命令道:“泼!对着她身上的鞭痕泼!”
杜情身上的鞭痕非常有讲究,并不是杂乱无章地分布着,施鞭的人技巧性地只在她的身上抽出了两道痕迹,拼成了一个“x”形状,然而之后的无数遍,他都是精准地在前一道伤口上再次补充上去,这样叠加在一起,杜情身上的鞭伤有多惨烈,光是想象就知道。
盐水浸在伤口上,瞬间带来了成倍的疼痛感,杜情已经痛得没力气了,都失声尖叫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把她的嘴巴给我堵上!吵吵嚷嚷的!”审问官正这样吩咐着,便见迟暮抬了抬手,制止了他,他连忙狗腿道:“主人,有什么吩咐?”
迟暮面不改色道:“不用堵上,等她叫。”
杜情的心顿时就全部都凉了,她原以为迟暮即使要惩罚她,看在她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远亲表妹的份上,也会手下留情,可是她没想到迟暮竟然心狠手辣到了如此的地步。
想到迟韵菲的那副惨状,杜情之前还嘲笑过她,没想到还没过多久,自己就成为了下一个迟韵菲。
“迟暮你这个歹毒的人……”杜情很想骂他是个没人性的人妖、变态,但是她知道自己这话一出口,会死得更惨,她只能把这些恶毒的诅咒全都吞进肚子里,反复地诅咒迟暮不得好死。
迟暮面不改色地笑出了声:“阿情,你想骂什么,就尽管说出来,我不会亲手弄死你,我只会——不断地折磨你。”
杜情几乎要精神崩溃了,她失声大喊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就算我擅自行动!可是我也没有……”
她还未说完,便被审问官抬手一个巴掌扇得眼冒金星:“还敢嘴硬!!!”
“擅自行动,给组织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你还觉得自己没错?”迟暮平静道,他一直都对杜情的所作所为没有多加管控,毕竟她在幻刃组织那边还有用,可是近来,迟暮发现杜情的作用越来越微弱,就连幻刃组织的及时消息都没办法传达过来,料想到她肯定是露出马脚被发现了。
杜情不知道中东的事情,疯狂地呐喊道:“你就那么喜欢祁月怜?!!我根本没对她做什么事情!!你就如此的对待我……”
所有人听的都是心惊胆战的,没想到迟暮竟然对棋子的祁月怜有那样的心思。
迟暮忽然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阿情,看来你还是不明白!”
祁月怜之于他,并不是人生中的不可替代,虽然很喜欢,但是迟暮更喜欢的是祁月怜的利用价值,这样重要的人物,杜情都敢随便出手,那真的是活腻了。
杜情还要继续叫屈,就被审问官接下来的一通鞭子给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连神智都不清楚了起来。
终于陷入昏迷的那一刻,杜情发誓,一定要报复祁月怜、报复迟暮,报复所有辜负她的人——
包括那将她所有的爱恋都弃之脚下的楚希夜。
※
祁月怜昨夜在心里把迟暮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个遍,终于在过度无聊之下,再次睡着了。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许久没有睡这么久的祁月怜伸了伸懒腰,慢半拍的发现自己终于恢复了力道,顿时开心不已。
“迟暮这个孙子!”祁月怜对于迟暮完全是一生黑了,她怀着怨念的心情,把早午饭一口气吃了个精光,都被迟暮坑了,那她怎么说也得多吃他两口饭,不能亏本了。
吃饱了饭,祁月怜这才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回到自己的药剂室,她果然还是习惯这些幽幽的草药味,总是让她能够迅速的沉静下来。
“咦,对了!小白、啊不是小白!”祁月怜在摆弄着迟韵菲的药时,忽然想起了这个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的人,她别扭地称呼着,这才发现自己从来都不曾真正地了解迟韵菲,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挨个打听了很久,都没有人告诉祁月怜迟韵菲的下落,她只能当做是她有任务在身,不方便透露。
“好无聊,都没人说说话。”祁月怜徒然地在海滩上散着步,扑面而来的咸湿气息,反而给人一种自由的感觉,“迟暮这孙子!把我关在这监狱里天天放风!”
祁月怜骂归骂,该做的还是正在进行中,迟暮交给她的药剂都非常的难配置,她一直没有找到解决那些因子的办法,更何况分析楚希夜身上的毒素也在同时进行中,她最近怀了孕脑袋本来就不够用,现在脑袋更是要炸裂了。
出了这座迟暮的“城堡”,就再也没有监控了,阿左和阿右听从迟暮的命令,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祁月怜的身边。
“她已经骂了主人好几句孙子了,难道我们要汇报上去?”阿左听得提心吊胆的,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骂迟暮。
阿右连忙摇摇头,满是不赞同:“这种小事情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主人了,祁月怜应该是故意的,她知道我们在后面跟着她,故意骂主人想要主人听到,我们自然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
阿左想了想,觉得阿右说得很有道理,正同意着,就听祁月怜道:“迟暮龟孙子,迟暮的下属全都是死乌龟!”
“阿、阿右……”阿左颤巍巍地指了指祁月怜,“她说主人是我们的孙子。”
阿右一脸血地转过了头,虽然祁月怜并没有骂太过的脏话,全是文明骂人,但是他还是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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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暗阁的人都是吃啥长大的
抬手摸着肚子,祁月怜能够感知到楚小呆稳定下来的状态,她这几天坚持喝草药,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对不起啊宝宝,让你还这么小就变成了药罐子。”祁月怜想到了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忍不住轻笑出声,“要是能生一个百毒不侵的宝宝就好了,小呆,加油!”
正跟楚小呆“说着话”,祁月怜就见一只笨重的乌龟慢条斯理地爬上了岸,那滑稽又可笑的模样,顿时就把她给逗笑了。
心情大好地走了过去,祁月怜抬脚踩了踩乌龟的背壳,吓得人家连忙缩回了壳里,她调皮道:“嗨,小乌龟,你是不是迟暮的爷爷?看来我应该尊敬您才是?”
又来了……这无敌的龟孙子梗……
阿左颤抖着举起手中的影像传送工具,就在前一秒,迟暮要求他们这样做,没想到就出现了如此经典的场景。
“阿右,让阿左不要手抖。”影像传送器里面传来了迟暮不爽的声音,阿右连忙一个健步走了过来,帮忙阿左稳住了画面。
原本是担心祁月怜的状况,一刻看不到她都不舒服的迟暮别扭着放低姿态让手下这么做,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了自己都不知道的“爷爷”!
特么这爷爷还是一只臭乌龟!!
不用猜都知道祁月怜这女人在骂他是龟孙子了!
迟暮当场就被祁月怜给气笑了,他眼见着祁月怜很开心地跟那只乌龟玩了起来,不,准确说应该是她把那只乌龟玩了起来,顿时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迟爷爷,你吃荤还是吃素啊?”祁月怜随便在岸边撤了一根草便放在了龟壳的前面,不停地戳着,试图引诱这乌龟探出头来。
被祁月怜气得快要吐血,迟暮顿时就放弃了继续监视她的念头,气愤道:“阿左阿右!你们不用跟着祁月怜了!都回来!!”
“是!”阿左阿右略带遗憾地答应着,说实话跟着祁月怜,还真的是一件非常简单、又放松心情的事情了。
祁月怜玩乌龟玩的正无聊,就发现原本跟在她身后,甩都甩不掉的那两个人终于没有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了,她的心情顿时就更加开心了起来。
已经将迟暮的“城堡”摸了个遍,祁月怜之前并没有在这里发现跟小孩子有丝毫关系的地方,也就是说,那被毒药组织带回来的“精挑细选”的孩子们,都被困在这座岛屿的某个不知道的地方。
既然答应了孩子们要把他们给带出去,那么祁月怜就会恪守这个承诺,不会失信于他们。
装作散步似的在岛屿上漫无边际地游荡着,祁月怜在离开城堡大约500米处的地方,终于找到了可疑的足迹。
深浅不一的足迹,大多数都是有去无回的,祁月怜的心里一沉,大致知道关押他们的地方,就在不远处了。
祁月怜顺着这些足迹往前找着,不多时,她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院落,破败古朴的模样一点都不适合这岛屿整体给人的异国风情之感。
看到有人守在这门口,祁月怜想了想,也不鬼鬼祟祟的,光明磊落地走了进去,被拦住时,她理直气壮道:“你敢拦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迟暮眼前的红人吗?”
头一次狐假虎威,借的还是一个跟自己完全不熟的坏老虎,祁月怜心里打着鼓,自然是无比的忐忑,她今天就是先来打探一下、试试水的。
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是认识祁月怜的,自觉地为她让出了一条路。
“呃,啊?谢谢……”祁月怜差点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这一招竟然如此管用,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人昨天才见识过迟暮的恐怖,都心知肚明跟眼前这位大美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如果这个时候还敢往枪口上撞,那真的是活腻了不要命了好吗?
祁月怜正想腆着脸询问孩子们的下落,就听那守门的小哥引擎道:“请问你是来见迟韵菲的吗?她状态不太好,我们需要让她准备一下,再出来见你。”
迟韵菲??迟韵菲是谁?祁月怜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还没有反应过来。
然而在十分钟之后,她被带到一个独立的房间,见到迟韵菲被抬进来的那一刻,祁月怜的愤怒直接涌上了大脑!
“小白!!小白你怎么了!!!”祁月怜扑过去跪坐在迟韵菲的身边,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就是假小白的名字,她担心其他人发现她知道迟韵菲是假货,只能继续这样称呼她,“小白!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