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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莲,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上茶。”顾晚晴瞧见翠莲有些发愣,催促道。
“是。”翠莲赶紧奉了茶去。
这对名义上的母子头一次见面,顾晚晴和善的与姜炎洲拉了些家常,问:“我听你父亲说,你也在朝中谋了个官职,怎地不用上朝么?”
姜炎洲恭敬答道:“只是挂了个闲职罢了,每日去衙门里报个道,事情不甚多。父亲嘱咐了,还是以念书为重,不叫儿子分了心。”
顾晚晴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听说你书念的不错,学问是顶好的。”
姜炎洲红了脸,道:“母亲谬赞了。若说学问,比起父亲来差的远了。想当年父亲十六岁便被升上钦点为金科状元,人品学问无人能及。儿子惭愧,如今都快十五了,也只中了个举人。”
姜炎洲这话确实不假。他本人虽已是京城里同辈里头学问最出众的一波,可也只是常人里头拔尖的,远不到惊才绝艳的地步。可他的父亲姜恒,那是被誉为天朝千年才得的奇才。年少有为,不但学问顶好,官也做的好,年纪轻轻就官拜太傅,还被封为异姓王,这实在是从未有过的。
顾晚晴又问了些生活琐事,比如平日喜欢吃什么、住的可舒心、缺什么之类的话,表示一个慈母的关心。当然姜炎洲作为嫡长子,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外加他母亲明烈郡主留下的丰厚嫁妆,姜炎洲的家底可是极丰厚。
母子两人客套一番,正说着话呢,丫鬟就领着二公子、三公子、二小姐、三小姐来了。
几个孩子一来,屋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二公子姜炎智,成郡王嫡此女周瑞芯之子,年近十一岁。三公子姜炎礼,左相嫡女孙倾怜之子,今年八岁。二小姐姜惠芷,姨娘曹氏之女,年方五岁。三小姐姜惠雅,姨娘黄氏之女,今年四岁。
二公子年纪最大,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三公子由养娘领着,带着个丫鬟。两个庶出的小姐由各自的生母领着,一屋子公子小姐姨娘丫鬟婆子跪了一地,齐齐向顾晚晴请安。
顾晚晴瞧着一屋子的孩子,笑眯眯的让翠莲将准备好的一些个小玩意分发给几个孩子。几个孩子得了赏赐,都高兴起来。特别是两个庶出的小姐,粉嘟嘟的像两个小团子,齐齐的作揖道谢,软糯糯道:”谢谢母亲赏赐。“
顾晚晴瞧着那两个儿子机灵可爱,两个女儿漂亮乖巧,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又让翠莲取了三个金锁,三对金镯子,每个公子赏一个金锁,每个小姐赏个金镯子,大小姐姜悾悴辉冢淞蚍⒘搜就诽氐馗凸ァ
顾晚晴特别留意多瞧了那两房妾室曹氏和黄氏。姜太傅房里原本有五房妾室,三房已经不在了,曹氏和黄氏是硕果仅存的两房。姜太傅瞧着自己克的连妾室都病的病,死的死,也就绝了纳妾的意思。顾晚晴瞧着曹氏的脸色不太好,似是久病之人。问了才知道,原来曹氏病体缠绵,已经病了半年多,虽然要不了命,但也好不了。而黄氏的身子骨还算健壮,就是模样差了些,只是清秀而已。
请了安,众人回去,顾晚晴应付了这么些人,觉得有些乏了。这时青梅进来,对顾晚晴道:“禀告太太,老爷下朝回来了,奴婢问了老爷午膳在哪里用,老爷说碧水阁雅致,让奴婢来问问太太的意思,看看是在屋里用还是去碧水阁用。”
顾晚晴想了想,道:“你去回了老爷,就定在碧水阁吧。”
青梅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刚出了门口,就迎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手里端着一杯茶,恰好泼在青梅的衣服上。
“哎呀,这是谁啊!”青梅捂着额头,认出撞着自己的是太太带来的陪嫁丫头蔷薇,也不好发作,只得自认倒霉。
“对不起,弄脏了青梅姐姐的衣裳,我不是故意的,请姐姐原谅。”蔷薇急忙认错。
“无妨无妨,横竖不过是件衣服,换了就是。只是我还要替太太给老爷传话,就是怕耽误太太了的事。”青梅道。
蔷薇扯着青梅的袖子,道:“青梅姐姐,你先去换身衣裳,不如我去替姐姐带话。蔷薇虽是个愚笨的,可是带句话总是可以的,姐姐不要嫌蔷薇笨就好。”
青梅瞧着自己胸口前,蔷薇那杯茶是结结实实全泼到自己衣裳上了,这般样子哪能见人。青梅瞅着蔷薇,只得让蔷薇替自己传话去。
“好姐姐,我这就去,绝对不会耽误事的。”蔷薇得了差事,高兴的转身跑出院子。
“青梅姐姐,这是怎么了呀?”翠莲听见外头有吵闹声,出来瞧瞧。青梅将方才那事告诉翠莲,翠莲一听就知道蔷薇定然是故意用计,替了青梅的差事。
只是蔷薇说到底还是顾晚晴带来的陪嫁丫头,才第一天就主奴窝里斗,难免叫人看了笑话,翠莲面上不动声色,笑着送青梅去换衣裳,心里咬的牙都快碎了:蔷薇这死妮子,越发的大胆了!这奴大欺主,都欺负到自家主子头上了!太不像话!
作者有话要说:
绝色美人
翠莲回了屋子,就将蔷薇告了一状。这下听得顾晚晴也皱起了眉头,她是本是看着顾家太太闫氏的份上才绕了蔷薇一次,可这蹄子,真以为她是原先那泥人似的庶出四小姐好拿捏?那她可就真的错了。顾晚晴本是将门出身的千金小姐,初在顾家时,只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敛了几分脾气扮作乖巧愚笨罢了,如今嫁到了姜家做了正房太太,难不成还真由一个陪嫁丫鬟蹬鼻子上脸?
蔷薇这丫头,这万万不能留下了,无论她爬不爬的上姜太傅的床,都得将她打发了。
翠莲瞧着自家小姐的脸色,知道小姐定是心里有了主意。又将方才在门口看见大公子和那位珏哥儿拉拉扯扯的事说与顾晚晴听。
顾晚晴听完,不由的乐了:怪不得她瞧着这姜炎洲生的清秀,可也太秀气了;举止文雅,却文雅的过了头,显得有些女气。原来竟是个断袖的哥儿,瞧着样子,说不定还是下头的那个。候婉云千谋万算,可真真挑了个好夫婿。
翠莲瞧着自家小姐听完这事,不但不着急,居然还笑的挺开心,急忙道:“小姐,你笑什么呀?这事要是旁人家的,咱们就当听个笑话,可那是咱们自家的大公子呀?要是传了出去,指不定让人家说什么难听话呢!”
顾晚晴止住笑道:“瞧你这妮子,净操心些有的没的。快去碧水那边打听打听,小心蔷薇那蹄子又给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赶紧回来报我。”
“唉,奴婢这就去盯着那蹄子,若是她敢不安分的,奴婢扒了她的皮。”翠莲赶紧跑出门去。
正在顾晚晴和翠莲说话的功夫,蔷薇已经一路小跑到了碧水阁。
她在院子外头停了脚步,掏出怀里的小镜子来,理了理头发,而后款款走进院子里,方要进门,就遇见两个穿着碧色裙子的婢女。
蔷薇瞧着那两个丫鬟,衣着不俗,两人均年轻貌美,自己往她们旁边一站,比的自己跟个村妇似的,先前那气势不由的短了几截。
那两个丫鬟正是姜太傅身旁的大丫鬟碧罗碧媛。她们瞧着蔷薇是个生面孔,又看她衣着打扮是个二等丫鬟,便猜得她的身份,必定是新进门的太太房里的丫头。
碧媛冲蔷薇笑笑,道:“这位妹妹瞧着面生,可是大太太房里的?”
蔷薇冲碧罗碧媛行礼,道:“两位姐姐好,我是太太的陪嫁丫鬟,名叫蔷薇。是太太叫我来给老爷带个话。”
蔷薇嘴里朝碧罗碧媛说着话,可眼神直往屋里飘,心思早就跑到了姑爷身上。
碧罗碧媛对视一眼:明明先前来的是青梅姑娘,怎的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换了人了?再看看蔷薇看向屋里的眼神,恨不得把那竹帘烧出个洞来。
姜太傅跟前的丫鬟,那可不是愚笨的货色,各个都是人精,蔷薇这点小心思怎么能逃得过碧罗碧媛的眼睛。
碧媛上前一步,拉着蔷薇的手,笑眯眯亲切道:“妹妹来的不巧,咱们老爷这会正在处理公文,妹妹只管把太太的话带给我们姐妹二人,一会得空了,我去回了老爷。”
蔷薇一听就急了,赶忙道:“多谢姐姐的好意,可是太太让我带话,我若是带不到,太太那边没法交代啊!请两位姐姐通融通融,放我进去,我就跟老爷说一句就走。”说着就想挣脱了碧媛的手往里头。
这下就连碧罗都笑了,心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这般的没规矩,也不知道这位新太太是怎么教的,难不成手底下都是这般的货色,也太上不了台面了。顾家也是大门大户,怎么会出这种不规矩的丫头?
翠莲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蔷薇与碧罗碧媛拉扯的一幕。
小姐带来的陪嫁丫头这般胡闹,简直就是丢了小姐的脸!要是让姑爷知道了,以为小姐也是个不规矩的,那可怎么得了!翠莲替蔷薇羞愧的脸都臊了,赶忙上前,一把将蔷薇扯了回来斥责道:“你这妮子,怎么跑到这来了,还不快回去!”而后又对碧罗碧媛赔笑道:“让两位姐姐看笑话了,蔷薇这丫头年纪小,不懂规矩,还请两位姐姐多包涵。咱们太太说,今个的午膳就在碧水阁用,让我来知会一声。”
蔷薇瞧见翠莲来了,不甘心的咬着嘴唇,顶嘴道:“我是来替太太传话的。”
姜太傅正在书房里看书,锦烟靠在窗边捧着本诗经。这会听见外头有喧哗声,姜太傅皱了皱眉头,锦烟放下书,起身道:“我出去瞧瞧。”
“出了什么事了,竟这般喧哗?”
翠莲听见清泉一般的声音从竹帘里头传了出来,抬头一看,一个美的如烟如尘的女子掀了帘子走出来,一双美目带着嗔怪,只看了翠莲一眼,翠莲就觉得被勾了魂似的,赶忙暗自捏了自己一把。
“锦烟姑娘。”碧罗碧媛冲锦烟福身,道:“太太房里的丫鬟来传话,声音大了些,扰了老爷了,该死该死。”
锦烟淡淡的笑了笑,看了翠莲一眼,又瞧了蔷薇一眼。锦烟瞧着翠莲样貌普通,眉宇神情是个懂规矩的,而蔷薇颇有几分姿色,眉眼之间带着轻浮,就知道定是个不安分的主。锦烟淡淡对蔷薇道:“这位姑娘,既然话带到了,那就请回吧。”
蔷薇出身小门小户,见的市面不多,进姜家之前,她总想着自己是个貌美的,虽不如顾晚晴生的漂亮,但好歹是个惹人怜爱的。方才见了碧罗碧媛的美貌,就自知矮了一截,如今见到锦烟这个似仙子一般的大美人,自己同她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蔷薇的气焰一下子就全没了,灰头土脸的耷拉着脑袋,也不管翠莲,独自灰溜溜的走了。
翠莲瞧着锦烟这大美人,心里又是别的主意:姑爷身旁的丫头婢子,一个赛一个的美,往后自家小姐可得把姑爷看紧了。
锦烟对着翠莲,和气了几分,笑道:“这位是?”
翠莲摸不准锦烟的身份,不过瞧着姑爷身旁的大丫鬟都对这锦烟姑娘恭恭敬敬,自己恭敬些准是没错的,便忙福身道:“回姑娘的话,我是太太房里的丫头,名叫翠莲。刚才那蔷薇丫头,也是太太带来的陪嫁丫鬟,蔷薇不懂事,冲撞了几位,翠莲在这里给几位姐姐陪个不是。”
锦烟笑道:“不妨事,哪房里没个不懂事的呢?”又看了眼碧罗,道:“快瞧瞧看,我就说了吧,哪房里都有个没心没肺的,咱们老爷房里有,如今咱们太太房里也有。”
锦烟拉过翠莲的手,道:“你瞧着咱们碧罗,现在看着是个稳重的,可前两年哪,可不叫人省心,光是咱们老爷的砚台,就让她毛手毛脚的砸碎的好几个。咱们老爷最近为朝堂之事烦心呢,没事就别拿这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去烦老爷,省的吃了一鼻子的灰,还叫人说咱们爱嚼舌头。”
碧罗嗔怪道:“锦烟姑娘,又拿碧罗寻开心!”
蔷薇这一闹,让人知道了说不定以为有其主必有其奴,连带着太太的声誉受损。而锦烟这番话,就是要将事情压下去,不闹到姜太傅面前。翠莲感激的看了锦烟一眼,这个人情,大房记着呢。
翠莲回了顾晚晴房,一五一十的禀告。
“不管那位姑娘是何身份,总之她这个人情我是记下了。”顾晚晴道。无论锦烟是什么身份,是妾室也好、通房丫头也罢,亦或者是什么红袖添香的红颜知己,她能伴在姜太傅书房,可见她在姜太傅心中的地位肯定不一般。如今她这么明显的示好,顾晚晴自然不会把人家的好意往外推。
午膳设在碧水阁,翠莲陪着顾晚晴去了碧水阁,顾晚晴只见着碧罗碧媛两个丫鬟,却没见着锦烟。不过她也就装作不知道有这个人,一句都没提。
姜太傅是个儒雅温润的人,又对这个小自己十几岁的新婚妻子颇为照顾,又是亲自夹菜,又是亲自盛汤,倒是闹的顾晚晴很是害羞,翠莲在旁立着捂着嘴偷笑,暗想小姐真是好福气,嫁了个这般体贴的夫婿。
用过午膳,姜太傅送顾晚晴回屋,两人说了一会话,姜太傅就回碧水阁处理公务。
顾晚晴有些困顿,眯了一会,刚醒就看见碧罗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道:“太太,不好了!老爷在书房发了好大的脾气,太太快去看看!”
顾晚晴忙起身梳妆,问道:“中午还好好的,这会怎么就?”
碧罗言辞闪烁,道:“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老爷叫了大公子去书房,没一会就听见里头有砸东西的声音,奴婢就赶紧来叫太太了。”
顾晚晴跟着碧罗赶去书房,还没进门就听见姜太傅的声音:“你这逆子!不成器的东西!你是要气死我么!”
一进门,瞧见大公子姜炎洲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身旁散落着茶杯的碎瓷片。姜太傅一脸怒容的站在书桌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瞪着姜炎洲。
“老爷。”顾晚晴叫了姜太傅一声。姜太傅一见顾晚晴来了,脸上怒容缓和了一些。
顾晚晴瞧了眼姜炎洲,姜炎洲垂着头道:“给母亲请安。”
顾晚晴走到姜炎洲身旁,瞧见他脸上还有一个红巴掌印,想必是姜太傅打的。忙叫碧罗来收拾了地上的碎片,省的伤了人。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又打又跪的?”顾晚晴捧着杯茶走到姜太傅身边,柔声劝解。
“哼,这逆子!我一看见他就来气!”姜太傅气的直哼哼。
顾晚晴忙对姜炎洲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快给你父亲磕头认错!”
姜炎洲看了顾晚晴一眼,知道这位继母是在为自己解围,忙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道:“都是孩儿的错,惹的父亲生气了。”
“还跪着做什么,没听见你父亲说看见你就来气,还不赶紧出去,回房面壁思过。”顾晚晴又道。
姜炎洲又磕了个头,感激的看了顾晚晴一眼,赶忙起来跑出书房,乖乖的回房面壁思过。
书房里就剩下夫妻二人,顾晚晴道:“炎洲是犯了什么错,惹的老爷发这么大的火?”
姜太傅看着顾晚晴半饷,忽然似泄了气似的,叹息道:“晚晴,你嫁给我,就是姜家的人了。咱们夫妻之间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炎洲这孩子,别的都是好的,只是有一点……”
而后姜太傅非常无奈的把姜炎洲断袖的事告诉了顾晚晴,又道:“几个月前叫我抓着了一回,狠狠的训斥了他。本以为他与那周家的珏哥儿不再往来了,可谁知道今个又要去什么夜游赏菊花,真是气死我了!”
顾晚晴道:“老爷不是说,给炎洲房里安排了好几个貌美的丫鬟么?怎么就没见的成效?”
姜太傅道:“丫鬟送去是送去的,可是炎洲那孩子……”
看来这丫鬟一个也没能爬上姜炎洲的床。
顾晚晴心里快速的思量了一番,笑道:“我瞧着,其实这事倒不难办。我有个法子,不知老爷答应不答应。”
姜太傅一听说顾晚晴有办法治自己儿子断袖的毛病,眼睛一亮,道:“是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顾晚晴也不卖关子,道:“我看炎洲那孩子心气高,眼界也高,寻常的丫鬟他是不放在眼里的。才子要佳人来配,我看哪,得给炎洲寻几个佳人来,方才能入的了他的眼。炎洲如今还未成亲,就委屈几个姑娘先当丫鬟,等成了亲再抬房做姨娘,也不算怠慢了候家那位小姐。”
姜太傅想了想,这也不失为一个主意,姑且死马当活马医,先试试再说,便答应了下来。顾晚晴又道:“我身旁都是丫鬟婆子,不方便办这事,还得请老爷借我些人手,才好方便办事。”
姜太傅又一一答应了下来。
本来她一个继母,是不方便插手继子屋里的闺房之事,只是如今顾晚晴得了姜太傅的许诺,自然是要好好的抓着这个机会,所以她回了屋子就找来了负责采买的管家吩咐了一番。她的要求很简单,只三点:姑娘要漂亮的,越漂亮越好;不但要漂亮,还要有才情有特长;不要太羞涩的,要主动大方的性子。
管家办事效率极高,第二天中午就到顾晚晴房里回话:“回太太的话,太太要的姑娘,老奴都给带到了。都是长安馆里最绝色的佳人,如今都在府里候着呢,只等太太过目了。”
长安馆是京城有名的脂粉之地,却不同于寻常的青楼秀馆。
长安馆是专门为京城的达官贵人提供佳人的地方,里头的姑娘各个都是倾城倾国的绝色,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