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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婆婆斗穿越儿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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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莲疑惑道:“小姐,这汤这般阴损,怎么不泼了,还要留着?”

顾晚晴笑的意味深长:“泼了两年多的汤,浪费了好些银子,从今往后,这汤不许泼了,给我留着。”

翠莲吓了一跳,道:“小、小姐,您可不能喝这汤啊!”

顾晚晴笑着捏了翠莲一把,道:“你这傻妮子,谁说我要喝了?你把这汤端下去,亲自下厨,将这汤和补气血的药粥熬在一起,急着多放些味道浓重的药材,务必要盖住这人参乌鸡汤的味儿,一会煮好了给我端来,千万别让人喝了。”

翠莲心里虽疑惑,可她一向对顾晚晴十分服从,就端着汤下去了。

翠莲刚出门,孙婆子就气鼓鼓的回来了,后头还跟着两个粗实婆子,带着个垂头丧气的丫鬟。

顾晚晴嫖了一眼那白绢,又看了看那丫鬟的手指,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去把那候家小姐带来。”顾晚晴脸色变得冷肃起来,也不说候婉云是“大奶奶”,而改称为候家小姐。

“是,奴婢这就去。”孙婆子放下喜帕,又跑了一趟。

自孙婆子带走了惜春,候婉云在房里恨的牙痒痒,早知道惜春是个呆木头,她就叫机灵的巧杏做这差事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这会孙婆子来叫她,候婉云只得跟着去,如今她在人家屋檐下,由不得她不去。

进了顾晚晴院子正厅,候婉云瞧见她那年轻的婆婆正襟危坐在主位上,脸色冷峻,手里捻着个帕子,似笑非笑的瞧着自己。

“儿媳给母亲请安。”候婉云跪倒在地上。

顾晚晴强压下怒火,对孙婆子问道:“你说,方才是怎么回事?”

孙婆子道:“奴婢方才奉命去拿喜帕,谁知道帕子并没有落红,又瞧见候家小姐指使她的丫鬟往喜帕上抹血,被奴婢们抓了个正着。”

顾晚晴冷冷的看着那如花似玉的娇滴滴美人跪在自己脚下,一幕幕往事不禁浮上心头,想起母亲的死,想起自己前世的种种,顾晚晴顿时觉得气血一阵翻涌,看着候婉云的眼,都能喷出火来。

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上前一步,狠狠一脚踹在候婉云的心窝里。顾晚晴这些年习武打拳,身量又高挑健壮,这一脚直接将候婉云踢那娇滴滴的身子踢的向后滚了几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顾晚晴又跟上一步,在她脸上狠狠啐了一口,骂道:“你这Y妇,还有脸叫我母亲!我姜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不把你浸了猪笼就是看在安国候的面子上,你还有脸来请什么安?你是安的什么心?”

周围的婆子丫鬟都吓得纷纷垂头,皆以为顾晚晴是因为儿媳妇失贞而发火,人人都吓得大气不喊出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祠堂罚跪

候婉云捂着胸口,只觉得内脏一阵翻涌,顾晚晴这一脚货真价实,力道十足,痛的她连叫的力气都没有。

候婉云内心恨的牙痒痒:你家儿子自己不行,反而怪起我来!虽说婆婆要给新妇做规矩,可她这婆婆,这规矩也做的忒大了。

不过候婉云不是傻瓜,她掂量掂量情况,自己还没那本事分量跟这位平亲王妃斗,如今之计,唯有先讨好她,而后慢慢从长计议,大不了自己再做些手脚弄死她。

思量一番,候婉云捂着胸口,呜呜的跪地痛哭,道:“母亲,儿媳冤枉啊!昨夜夫君真的喝多的,我们还未曾……”

候婉云话还没说完,顾晚晴又补了一脚,骂道:“你这Y妇,竟想将屎盆子往我们家炎洲身上扣!门外的喜婆们谁不知道昨夜你们折腾了大半宿,你竟告诉我你们还没有!”

顾晚晴当然知道以候婉云的心智,自然是不可能做出婚前失贞的糊涂事,如今她也不过是借题发挥,先收拾她一顿再说。反正顾晚晴总归是婆婆,是长辈,就算长辈错了,打错了她,总归打了都打了,不过踹了她几脚,又不要她命,候婉云也只能白挨一顿打,难不成还让她婆婆给她端茶道歉?

在这个时代,父母打骂子女,子女只能承受,不可违逆。她候婉云若是敢接婆婆的茶,那还不给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死她,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好名声可就付诸东流了。

候婉云晓得,这次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便做出楚楚可怜状,匍匐跪地,抓着顾晚晴的裙角哭道:“母亲,我真的是冤枉的,若是母亲不信,大可以找夫君来与我对质!母亲,云儿冤枉啊,请母亲明鉴!”

顾晚晴嫌恶的踢开她,怒道:“炎洲上衙门去了,你要我去找炎洲回来,难不成要宣扬的天下皆知?你还嫌丢脸丢的不够?你到底是何居心?”

偏厅几位通房丫头听见这边的动静,几个人朝正厅走来,在门口就看见太太一脸怒容,大奶奶跪在地上,形容狼狈。

正厅与偏厅不过隔了一堵墙,顾晚晴这边喧哗声大,隔墙有耳,那几位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上前跪了一地,道:“太太莫要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蔷薇怀里抱着粉雕玉琢的孙小姐姜音,孙小姐吓的大哭起来。顾晚晴瞧见孙女哭了,狠狠的瞪了候婉云一眼,心疼的抱过孙女来哄了一阵,边哄边道:“蔷薇,你把小音音抱下去,离那些不洁不贞的东西远些,莫要冲撞了我的宝贝孙女,沾了晦气。”

这话骂的露骨,候婉云的脸色涨的同猪肝一般,心里对顾晚晴恨意滔天,面上却还要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蔷薇把孙小姐抱了出去,顾晚晴恨恨的瞪着候婉云,道:“别杵在这里碍眼,我看了生气,要跪就滚去祠堂跪着思过!想想你对不对得起圣上赐给你的牌匾!”

姜家为了这门婚事,特意建了个祠堂,里面供奉着圣上御笔亲书赐给候婉云的那块“娴德孝女”的牌匾。

琴棋书画四个丫头互相交换眼色:这大奶奶进门的第一天,就得罪了婆母,往后她的日子可要不好过了。

琴棋书画四姐妹都是顾晚晴的人,她们今后对候婉云的态度,完全取决于顾晚晴对候婉云的态度。如今这情况看了看,四个姑娘都撇了撇嘴,对候婉云轻视了几分。

候婉云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泪,这里是顾晚晴的屋子,也无人扶她,她捂着胸口扶着椅子站起来,对顾晚晴行礼道:“母亲责打儿媳事小,可是气坏了自己身子事大,请母亲珍重。儿媳这就去祠堂跪着思过。”

顾晚晴看着她那惺惺作态的样子,厌恶的挥挥手,又对跪着的琴棋书画道:“一个一个没规矩的,你们也跟着去跪着!琴儿和画儿怀着身子,就不必去了。”

棋儿和书儿垂着头对视一眼,对顾晚晴磕头道:“是,太太。”

而后两人互相扶着站起来,转头狠狠的瞪了候婉云一眼。素日里大太太待琴棋书画四个丫头极好,从不曾刻薄亏待,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过,可这大奶奶进门的头一天,就连累着这四姐妹中的两位去跟着罚跪,如此,棋儿和书儿就先将候婉云记恨上了。

顾晚晴又道:“孙嬷嬷,你也跟着去。候家小姐可是娇小姐,你好好看着她身子,莫要出了差池。

孙婆子道:“是,太太,奴婢一定好好‘照看’候家小姐。”

罚跪就罚跪,还要派人去监视她,是生怕她跪的偷懒么?候婉云恨得将将要将手里的帕子绞碎了,如今只能盼大公子姜炎洲早些从衙门回来,澄清此事。

候婉云一行人由孙婆子领着,进了祠堂。祠堂是新建的,大理石的地面被擦的精光锃亮,孙婆子瞥着候婉云,道:“候家小姐,这祠堂才建不久,蒲团还未曾准备,您就这么跪着吧,委屈您了。”

如今天气已寒,石头地硬邦邦凉冰冰的,就让她这么跪下,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是想跪断了她的腿么?候婉云心里恨绝了她这新婆婆,没想到她那心肠这般毒辣,自己又没得罪她,竟然这样变着法的折腾自己。

但是她候婉云是何人?她可是能生生割掉自己的肉来做戏的厉害角色,她心一横,泪眼婆娑的跪下,对孙婆子道:“母亲叫我跪,我自然是要跪的。”

候婉云跪下了,棋儿和书儿和跟着她后头跪下。

孙婆子瞧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哼了一声,寻了个椅子坐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候婉云,只要她身子敢有半分歪斜,就高声喝道:“候家小姐,太太叫你面壁思过,可不是叫你来睡觉打盹的。”

候婉云只得一直绷直了身子,跪的笔直,心里将顾晚晴和孙婆子家祖宗十八代问候了无数遍。而棋儿和书儿跪久了脚麻,跪的有些歪歪斜斜,后来索性坐在地上,孙婆子只当没看见,棋儿和书儿心里感激,知道这定是太太格外开恩,叫孙婆子不要为难她们姐妹二人。

候婉云那边在祠堂里跪着,翠莲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终于将那加料的鸡汤变成了药粥,用砂锅放在小炉子上,用小火煲着,而后回屋里,见到顾晚晴正捧着本书躺在榻上,看起来十分惬意。

翠莲也知道方才之事,她怕顾晚晴因为新妇的事心里不舒坦,便小心翼翼道:“小姐,要不要派人去请大公子回来啊?”

顾晚晴眼皮都不抬一下,道:“炎洲公务繁忙,怎能为这些后宅小事打扰他,不必去请他了,反正到了时辰他自然会回来。”

“可是那候家小姐,已经在祠堂跪了两个时辰了。”翠莲有些担忧,道:“那毕竟是安国候家的嫡亲女儿……小姐……”

顾晚晴呵呵一笑,道:“我不管她原先是谁的闺女,她嫁进我姜家,就是我姜家的媳妇,就得守我姜家的规矩。我是姜家的主母,是她的婆婆,我的话,就是规矩。”

顾晚晴翻了页书,轻轻笑道:“不过才跪了两个时辰,跪不坏的。你没听说过么,咱们这位大奶奶未出阁的时候,可是曾经在她嫡长姐的灵前跪足了七天七夜,这区区两个时辰算什么,让她多跪会吧。”

翠莲点点头,也不再多话了。自家大公子是个什么秉性,翠莲可是知道的,新婚那日在假山后撞破大公子姜炎洲和周珏,翠莲自然知道大公子对这位新大奶奶心里有疙瘩。喜帕未落红,八成是大公子真的没碰那位大奶奶,如今年自家太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所以翠莲只当顾晚晴是为了给新妇做做规矩立立威,才罚的这么狠,毕竟那位大奶奶可是名声在外的主儿,不好好整治整治,将来太太恐怕还压不住她呢。

眼瞅着到了午膳的时辰,候婉云瞧着外头还没动静,不由焦躁不安起来。这冰冷冷的石头地跪的她两条腿都失了知觉,浑身发抖。

孙婆子瞧着她不安分的频频回头,道:“候家小姐,莫看了,咱们大公子要到日头落山了才会从衙门里回来,您就安心的思过,别想些有的没的。”

又过了一会,外头有小丫头来传话,说是太太午睡醒了,叫书儿给她念书去。书儿高兴的应了一声跟着走了,知道是太太疼她。又过了一会,又有小丫头来传话,说是孙小姐睡醒了,吵着要棋儿陪她玩,于是棋儿也走了。

祠堂里只剩下候婉云孤零零一个人跪着,垂着头,不叫孙婆子瞧见她恨意滔天的眼。

而姜炎洲那边,一则是因在假山后偷情被发现而羞愧,二则是因为不想见他的新婚妻子,所以一直在衙门里待着,等到日落西山才回到姜府。期间自然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违逆顾晚晴的意思对他通风报信,所以他回到姜府的时候,对白天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姜炎洲刚回府,就有婆子来叫他,说是太太请他过去。

姜炎洲心里一咯噔,他怕就怕母亲提新婚之日假山后那事,更怕母亲将这事告诉父亲,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姜炎洲惴惴不安进了顾晚晴院子,顾晚晴已在前厅等他,见了姜炎洲过来,笑道:“炎洲今日回来的迟,是衙门里公务繁忙吧?快歇歇,喝口茶,咱们娘儿俩说说话。”

姜炎洲坐下,道:“不忙,多谢母亲关心。”

母子两人寒暄一番,说了会话。姜炎洲见厅里只有顾晚晴的心腹丫鬟翠莲在,横竖翠莲也是自己那事的,他也就不避讳,心一横,道:“母亲,昨日是儿子糊涂,做下那不该做的事。请母亲责罚!还请母亲不要告诉父亲,省的再惹父亲生气。”

顾晚晴愣了一下,放下茶杯道:“什么事啊?我怎么不记得?”而后瞧着翠莲,道:“你记着是什么事么?”

翠莲摇摇头,道:“没什么事啊,无非是热热闹闹的喜事啊。”

顾晚晴点点头,笑眯眯道:“你瞧我这记性不好,都不记得了,唉。”

姜炎洲心下感激,知道继母这是放他一马,没有告到他父亲那去,不然又会是一场暴风骤雨。姜炎洲本性纯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些年这位继母是如何对自己的,他都记在心上,故而对顾晚晴尤为敬重,言听计从。

顾晚晴瞧着姜炎洲面有悔色,知道这孩子是真心知错,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姜家声誉为大,你记着,没有下次了。”

姜炎洲跪下,认认真真的磕头,道:“儿子保证,绝对没有下次了。”

做完了人情,顾晚晴轻描淡写的提出了候婉云的事,姜炎洲表示因自己喝多了,所以两人未曾行夫妻之礼。

“哦,原来如此,竟是冤枉她了。”顾晚晴放下茶杯,对翠莲道,“叫青兰去请大奶奶过来。”

等青兰去叫候婉云的时候,她已经跪的快站不起来了,几乎是由孙婆子和青兰两人架着她,到顾晚晴屋子。

一进屋子,候婉云瞧见自己夫君也在,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却似是害怕一般,半含着泪,生生忍着泪花不敢哭出来,那模样真心是我见犹怜,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疼的要死——当然除了姜炎洲。

姜炎洲一瞧见候婉云那样,心底就涌出一阵厌恶。今个在衙门,珏哥跟他别扭着,一天都没跟他说话。

“哎呀我的好儿媳,是我错怪你了,快坐快坐。”顾晚晴摆出一副慈母做派,亲自去扶着候婉云坐下,道:“都怪我糊涂了,唉。”

候婉云哪敢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啊,忙做贤惠状,道:“都是媳妇的错,是媳妇嘴笨,没说清楚。”

顾晚晴立刻笑道:“瞧我这媳妇,识大体又大度,真是我的福气啊。哎呀,你还没用晚膳吧?翠莲,快去厨房将药粥端来。”

翠莲听了一愣,那药粥不是……她眼珠子一转,心想既然是自己小姐的吩咐,那她就照做,就二话不说去端了药粥来。

香喷喷的药粥端了过来,候婉云一日未曾进食,饿的头晕眼花。可她一听这是给顾晚晴喝的粥,不禁迟疑起来:毕竟她只叫杏花每日下药,却不知道杏花究竟把药下到哪个饭菜里。那绝育的药可是她亲自调配,无色无味,除非大夫仔细专门检查,是检查不出问题的。

又瞧着顾晚晴一直未怀孕,候婉云坚信那些药都被顾晚晴吃了。

“大奶奶,这药粥可是宫廷御膳房的御厨给的配方,是奴婢亲自给咱们太太熬的呢,可滋补了,您快趁热喝了吧。”翠莲见候婉云一脸犹豫的样子,忙解释道。

姜炎洲瞧见候婉云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更是不想多看一眼,冷冷道:“母亲赐你粥喝,你还矫情什么?难不成心里还怪母亲,要给母亲难堪?”

候婉云一听这粥的来历,就知道不是杏花做过手脚的,也就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捧起粥碗,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顾晚晴笑眯眯的看着候婉云将整整一罐子粥都喝了下去,拉着她的手亲热道:“我瞧着这粥颇对你胃口,以后每日你早上来我这,我叫翠莲熬给你喝。”

候婉云一幅受宠若惊的样子,道:“这怎么使得?”

顾晚晴笑的更甜,道:“这怎么使不得?这里头都是上好的药材,我还指望着给你补补身子,早点让我抱上大胖孙子呢!就这么说定了啊,以后这粥啊,你得全给我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母慈子孝

翠莲在一旁瞧得目瞪口呆,自家小姐这脸也变的忒快了,方才才一副恨不得跪断了候家小姐的腿的架势,如今这一抹脸的功夫,顾晚晴瞧着候婉云的眼光跟瞅着亲闺女似的亲,恨不得亲自拿着勺子喂她吃药粥一般。真是小姐心,海底针哇!

这还真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哦不,是个“毒枣”。

候婉云吃了粥,又用了些小菜,身子恢复了些力气。

顾晚晴热切的拉着她的手,做出一副自责状,道:“今个是我不好,误会了你。”又瞧着她的膝盖,问:“膝盖还疼么?”

候婉云一副楚楚可怜状,轻轻咬着嘴唇,道:“膝盖疼的厉害,怕是肿了。”

顾晚晴皱着眉头,一副心疼不已的样子,对翠莲道:“哎呦可别落下病根来,快去请大夫来瞧瞧。”

翠莲应了一声,急忙叫人去请府里的大夫。大夫来把了脉,问了问情况,开了些化瘀的药膏,便走了。

候婉云拿着药膏,对顾晚晴道了谢,又瞅了眼姜炎洲,咬着嘴唇道:“夫君……不如咱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不扰了母亲休息。”

姜炎洲转头瞧着她,眼中划过一抹厌恶的神色。

顾晚晴笑眯眯的拉着候婉云的手道:“不急不急,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都是自己家人,客气什么。”而后不由分说的拉起候婉云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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