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挨着坐。而候婉云则在她身旁伺候。
皇帝携着太后、皇后落座,宴席开始。
天家的宴席虽然菜色繁多,都是御厨精心烹饪的珍馐佳肴。不过在场的各位也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是为了美食而来。大家吃的都很矜持,时不时举杯敬酒。顾晚晴很安静低调的坐着,左相夫人知道这位庶出的王妃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宴席,好心的在一旁善意的提点她。
顾晚晴冲左相夫人感激的笑笑,乖巧的照着左相夫人的提点来做。她前世参与过不少次这样的宴席,对此可谓是轻车熟路,可是左相夫人这份关心,她是记在心上的。
酒过三巡,观看歌舞表演,圣上兴致极高,宴会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顾晚晴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太后皇后那边。昭和公主也来参与宴会了。昭和公主已经出嫁,褪去少女的青涩,多了几份成熟的韵味,许是婚后生活甜蜜,昭和公主气色极好,面色红润,整个人容光焕发。
只见昭和公主对太后耳语几句,太后先是皱了皱眉,而后昭和公主嘟着嘴说了几句,太后无奈的笑了,而后冲候婉云摆摆手,道:“婉云,过来来哀家身边坐着。许久不见,哀家怪想你的。”
太后的话,让众位女宾的目光都聚集在候婉云身上。按照候婉云的身份,本是不该轮到她去太后和昭和公主身旁的。太后此举,明明白白告诉众人,在太后的心里,候家这位女儿是受重视的。本次庆功宴本就是为候家父子所办,如今候家之女又得了太后的特别关注,候家的荣宠之盛自不必说。
候婉云面色微微泛红,乖巧的走了过去。太后和昭和公主一人拉着她一只手,亲切的说着话,而后叫人加了椅子,让她坐在旁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天朝最尊贵的两个女人当众施恩,候婉云觉得脊梁挺得更直了。
太后这边的动静,姜恒自然也是看见了。他朝候婉云的方向望了一眼,并未对此事太过放在心上。宫里的人,各个都是人精,自那次候婉云将姜家后宅之事闹到太后那之后,以太后的精明,不可能看不穿其中的门道,否则太后也就坐不到太后的位置,早就被后宫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宫闱争斗倾轧成失败者了。太后此举,多半是做做样子,为了拉拢安国公罢了。
酒宴进行的差不多了,官员们同圣上一起去看歌舞表演,女宾们则同太后和昭和公主游园。此时已经入冬,可太液池专门辟了一块院子,引入南山的温泉,养了些画儿。奇巧的工匠算着时间,正好让花儿在宴会当晚开放。
满院子的花朵争奇斗艳,看花了人眼。女宾们三三两两的各自游园赏花。
有候婉云在太后面前待着,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事,所以顾晚晴本不想在太后和昭和公主面前晃悠,便约了左相夫人一道同行,可刚走了几步,就见太后面前的芳姑姑来,道:“给相爷夫人、平亲王妃请安,太后请王妃陪着去赏花呢。”
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掉。顾晚晴抱歉的对左相夫人道:“看来得改日再陪夫人游园了。”
左相夫人也和善的笑笑:“快去吧,莫让太后久等。”
顾晚晴告别左相夫人,跟着芳姑姑一路往太液池方向走去。芳姑姑怕顾晚晴紧张,一路上与她亲切说话,又交代了几条需要注意的地方。
太后和昭和公主所在的地方,在太液池中间的宫殿里,需要乘坐小船过去。芳姑姑同顾晚晴上了船,船行了一会,穿过层层荷叶。有清秀的宫女接船,扶了顾晚晴上岸,对顾晚晴行礼道:“奴婢给王妃请安,王妃请随奴婢这边来。”
顾晚晴跟着宫女走,进了宫殿。
太液池中间的宫殿,说是宫殿,不如说是半个露台的贴切,只是四周都挂着纱帐,在夜风中影影绰绰。宫殿里面传出美妙的乐曲声,夹杂着女子的嬉笑声。
顾晚晴进了宫殿,正襟跪下,道:“臣妾给太后、公主请安。”
太后温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在头顶飘荡:“平身,给平亲王妃赐坐。”
芳姑姑扶着顾晚晴起来,顾晚晴一抬头,就瞧见候婉云亲昵的依偎在太后身边。候婉云看见顾晚晴朝自己看来,眼圈立马就红了。用她那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太后,似是委屈,却不敢求助,而后垂下头,吸了吸鼻子,再抬头,已经露出略带勉强的温顺笑容。
53哭诉告状
顾晚晴一瞧见候婉云那样子;心里就止不住的犯恶心。又是那楚楚可怜的样,嘴上不说,委屈全写脸上了,还偏生装的深明大义;一幅苦水往肚子里吞的模样。顾晚晴垂头;目光偏了偏,瞧见立在身旁的芳姑姑朝自己投来宽慰的眼神。芳姑姑的太后跟前的老人;深知太后的脾气,太后的态度;就是芳姑姑的态度;瞧着芳姑姑对自己诸多照顾,因此顾晚晴反而不担心了。
顾晚晴扫了眼候婉云,目光回到太后身上。太后面容亲切;跟顾晚晴拉了几句家常,问了些起居琐事。顾晚晴身子本就带着病,如今更显得出疲态来,不过她还是挺直了身子坐着,不带半点娇气,只不过脸色太差,太后一眼就瞧出来她身子有恙。
“哀家瞧着王妃脸色不太好,可是身子不适?”太后关切问道。
顾晚晴笑着答道:“回太后的话,臣妾最近身子是有些不大好,不过都是小毛病,多谢太后关心。”
顾晚晴话刚落音,旁边候婉云的声音就悠悠响起,“回禀太后,母亲最近连日操劳,又忧思深重,所以才病的。是云儿不好,未能替母亲分忧。”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隐隐的不快,她跟平亲王妃说话呢,候婉云怎么就跑来插嘴了。虽说方才太后自己表现的对候婉云诸多喜爱,可是也都是看着安国公和昭和公主的面子,如今候婉云贸然插嘴,太后心里隐约有些不痛快:当着太后公主的面,都能截她婆婆的话,谁知道在姜家里能翻出什么浪呢!上次不是叫芳姑姑特地去提点她了,怎么就没点长进?亏她还是太后亲自指婚的媳妇,真是丢太后的脸!
不过太后就是太后,虽然心里头不痛快,不过却没表现出异样,也不接候婉云的话,而是温和笑着看着顾晚晴这个当婆婆的反应。顾晚晴只看了候婉云一眼,面上的笑容一丝松动都没有,也不接候婉云的话,而是扯开话题,道:“年关将近,宫里头想必忙的事情繁多,往太后保重凤体,皇上和太后身体康健了,才是我们做臣子的福气。”
昭和公主一直在旁安静的欣赏歌舞。彼时她还待字闺中,被太后和皇帝保护的极好,虽说身处宫廷这个处处争斗的泥沼,却极少遇见勾心斗角之事,故而昭和公主一直心思单纯,极容易轻信旁人。如今她已嫁为人妇,虽说身为公主,身份尊贵,可是毕竟离了宫廷,住在夫家,虽无那些姨娘庶子的糟心事,可是婆媳之间、妯娌之间、姑嫂之间,难免有些暗流涌动。昭和公主的夫家是天朝极有威望的豪门世家,她的小姑还未出嫁,在家中甚为得父母和兄长喜爱。遇见那小姑,也让昭和公主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心险恶,什么叫口蜜腹剑。现在的昭和公主,褪去的稚气,显得成熟了许多。
顾晚晴看着自己曾经的玩伴不再是那单纯冲动的小女孩,眼里多了几分欣慰。昭和公主也似感应到了似得,朝顾晚晴看了一眼,对上顾晚晴的眸子,只看了一眼,就晃了心神。那面容,那眼睛,都是陌生的,昭和公主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位平亲王妃,可是不知为何,却对她的眼神感觉到异样的熟悉。昭和公主感觉的到,那一眼是发自内心的关心。昭和公主的心思被顾晚晴吸引了过去,也无心欣赏歌舞,而是暗暗的留心起这边的动静来。
候婉云垂着头,咬着嘴唇,她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把上次画姨娘难产的事给抖出来,好歹也要让太后觉得顾晚晴治家无方,将来她作为大儿媳肯定是做着执掌家业的打算,那时候也好有人给她撑腰。只是那狡猾的恶婆婆,又将话题岔到了一旁!
太后见顾晚晴一笑了之的态度,心里头颇为赞许,这王妃一瞧就是个懂得大局通情达理之人。若是顾晚晴当众对候婉云表示不满,那也就太失了体面,有什么话可以留着回家后关起门来慢慢说,家丑不可外扬。
太后接着顾晚晴的话头,又说起了宫里的琐事,一会说南疆这次进贡的奇珍异宝,一会说西北送了公主来和亲。顾晚晴只微笑听着,偶尔轻声软语询问几句,声音悦耳,态度温顺和煦,却不卑不亢。面对当今太后,既不畏畏缩缩,又不刻意讨好,表现的既大方又得体,一点不带小家子气。上次芳姑姑去姜府见了顾晚晴,回来在太后面前对这位平亲王妃称赞不绝。芳姑姑是宫中老人,能得芳姑姑的认可的人,就连太后也起了兴趣,当初封诰命夫人进宫之时,太后恰好出宫去了南苑不在宫里,两人没见上面。如今借着这次宴席将王妃请来,太后亲眼所见,王妃果然是个沉稳持重的人,虽然是庶女出身,出嫁前也未曾听说过有这么个人,可是形容气度不比宫中之人逊色半分,不负芳姑姑的欣赏。
候婉云见太后和顾晚晴话题越扯越远,不禁有些焦急,恰巧此时有宫女捧着新鲜的瓜果进来,太后和顾晚晴都瞧那瓜果看去。候婉云灵机一动,忙起身去接了果盘来,先是亲手捧给了太后和公主,而后捧着果盘走到顾晚晴身边,恭顺道:“这些瓜果都是极好的,这个时节外头可吃不到呢。母亲连日操劳,让媳妇儿侍奉母亲用些吧。”
顾晚晴眼里带着笑,道:“云儿有心了。”
宫女拨了片新鲜的瓜递给太后,太后品尝一口,笑着说:“这瓜果是让人种在温泉附近,借着地气儿,方才能这个时节开花结果。哦对了,云儿未出嫁时,不是盖了个什么琉璃屋么?据说里头四季如春,就连冬天都繁花似锦,能吃上四季的鲜果。云儿不若在姜府也盖一个,好让你母亲时时能吃上新鲜瓜果。”
这个朝代的琉璃还是极为贵重之物,当年候婉云本着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心理,可是倾尽所有赏赐才盖了一间,还是为了图谋她嫡母的财产。如今她这恶婆婆处处与她为难,上次又借着缠足的事狠狠的敲了她一笔,如今织造坊财政紧张,要紧巴巴的凑银子,才能再盖一间出来。况且那金橘与大闸蟹的法子,是用不到顾晚晴身上的,因为顾晚晴压根就不爱吃这两种东西,平时根本就不碰。
这赔本的买卖,候婉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她强压着嘴角的抽搐,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道:“太后说的是,若是母亲喜欢,云儿再为母亲盖一间便是。”
顾晚晴忙笑着道:“回太后的话,臣妾也听说过琉璃屋的事,据说当年安国公夫人说喜欢吃江南的新鲜蔬果,可是又苦于京城路途遥远,吃不上,云儿这孩子孝顺,不贪恋钱财,特地盖了那琉璃屋给她嫡母栽培蔬果。那可是云儿对自己娘亲的一片孝心,可那毕竟是人家娘家的母亲,臣妾这个当婆婆的怎么好意思让儿媳妇破费。”
顾晚晴此话一说,候婉云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若是她推脱不肯,就明摆着说婆婆不如她嫡母亲,亲疏有别,那份孝心分量也不同。
于是候婉云赶忙说:“母亲这话说的就见外了,既是给母亲调养身子用的瓜果,只要母亲身体好了,云儿就安心了。银子不过是身外之物,哪里比的上母亲重要。”
太后笑眯眯的看着候婉云,方才她恃宠而骄的插嘴,如今得给她点教训,吃点苦头才好。“孝顺”二字不是仅仅翻翻嘴皮子的事,漂亮话谁不会说呀,总归夸候婉云两句好话又不费银子,太后笑开花了,连连赞许道:“云儿这孩子就是孝顺,昭和啊,你可得多学着点,好好侍奉公婆。”
昭和公主笑道:“是,女儿省的。”
光为了太后口中“孝顺”两字,候婉云这次又的出不少血。自己告状还没开口呢,就先被划拉出一大笔银子,候婉云不禁觉得肉疼,瞧着天色越发的晚,再不说出来,恐怕太后就要回宫就寝了,候婉云有些心浮气躁。
顾晚晴瞧着候婉云的神色,知道她心里头不甘心,定时要在太后面前将自己委婉的告一状才甘心。顾晚晴捻了块瓜果放在口中,细细咀嚼,心里盘算起来:候婉云只以为画姨娘难产之事以粉蝶蓝蝶的自杀告终,并未追查出更多内容,更不会牵扯到她候婉云身上,可她却不知,她那当朝第一权臣的公公姜恒,已经暗中都调查清楚了。就算太后真的追究起来顾晚晴治家不严的罪过,顾晚晴也能拿出证据来。况且……哼哼,若是此事真的抖落出来了,还不知道该担惊受怕的人是谁呢!
果然,候婉云伺候顾晚晴用了几片瓜果后,就开始眼圈泛红了。顾晚晴很配合的主动挑起话题,道:“云儿这是怎么了?这大好的日子,怎么哭了?”
候婉云用帕子擦了擦眼,勉强笑道:“云儿瞧着母亲憔悴的样子,心里头难受,心疼母亲连日操劳。”
昭和公主一直默不作声,此时也突然开口了,道:“王妃辛苦了,将近年关了,事情是多了些。可是却不至于累的病了啊,家里头难道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昭和公主这话,暗地里是在说候婉云不帮婆母分忧。可是候婉云此时心急火燎的想告状,一时间没听出昭和公主的弦外之音,还以为昭和公主如同往常一般来帮自己说话,故意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好挑开话题。
于是候婉云抽抽搭搭的接了话,拐着弯的将画姨娘难产,另几个姨娘联合丫鬟作乱,顾晚晴查案查的稀里糊涂,有包庇陪嫁丫鬟之嫌,让关键证人死在牢里的事避重就轻的说了出来。言语里都是心疼婆婆辛苦,持家不容易,可是话外的意思,却都是说婆婆无能,连个后宅都管不好,甚至险些将姜家长孙的命给搭进去。甚至还隐隐透着责怪婆婆不该给自己丈夫安排那么多房姨娘,弄的大房乌烟瘴气。
54营救公主
候婉云抽抽搭搭的哭诉完;末了抹了把眼泪;抬头瞅着太后的脸色。太后脸色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只是那笑容里少了几分亲昵,显得高深莫测。昭和公主脸色不好,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顾晚晴侧头看了一眼芳姑姑,见芳姑姑冲自己摆摆手,于是心领神会的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时不时用几片瓜果,似乎候婉云说的全然不是她的事似得。
在候婉云喋喋不休的哭诉之后,场面上身份最尊贵的三个女人都诡异的沉默着。一时间偌大的宫殿里突兀的静了下来;只听着呼呼的风卷着纱帘的声音。
太后面上不露喜怒;心里却恨不得将这讨人嫌的东西轰出去!
这京城大户里,哪家的后宅里没这些糟心事?身为姜家嫡长房的媳妇,连自己院子里那几个姨娘都收拾不住,还险些出了一尸两命的惨案,这是治家无能!自己院子里的姨娘都管不好,让婆婆给她收拾烂摊子,都累病了,还有脸指责婆婆,这是对上不孝!
人家婆婆帮她管那些姨娘是情分,说明人家婆婆心疼儿媳妇,可是那毕竟是她候婉云的院子,她丈夫的妾室,她连那些个妾都管不住,连累的婆婆亲自操心,操劳成疾,候婉云不好好回去反省自己、伺候婆婆,居然还有脸跑到宫里哭诉?
若是哪天皇上后宫里出了谋害怀孕嫔妃的事,那太后第一个就要找皇后的麻烦。可如今候婉云不但不思过,还有脸来告婆婆的状,脸皮简直厚如城墙了。
就连小户人家的闺女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亏她候婉云还是名门闺秀,算的上京城里有头有脸的贵女,怎连这般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是她明明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可是却仗着父兄立功,恃宠而骄,料定了太后看在安国公的面子偏袒她,所以才这般的肆无忌惮?
皇家最忌讳当臣子的胁恩自重,如今安国公的战功热乎乎的刚新鲜出炉,候婉云就给来了这么一出,怎么能不让太后心里生厌?
太后想到的,昭和公主自然也想到了。昭和公主毕竟生在皇家,这些事她心里是明白的,如今她也冷眼瞅着候婉云,不再出声。
候婉云瞧着一时间冷了场,顿时觉得尴尬起来。她看了看气定神闲的顾晚晴,又求助似得看向昭和公主。昭和公主放佛没看见她似得,眼神和她对了个空,而后转过头去望着外头的夜色,不知在想什么。
候婉云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抬头怯生生的看着太后。太后的面上瞧不出喜怒,高深莫测。
“太后?”候婉云心虚的唤了一声。
“恩……”太后悠悠的答应了一声。虽然很想把这烦人精给轰出去,但是毕竟她父兄前朝的功勋放在那呢,虽说安国公不是那蛮不讲理之人,可是若是人家前脚胜利回朝,太后就后脚罚了人家宠爱的女儿,总归是怕寒了功臣的心,万一让君臣之间心生芥蒂,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所以太后虽然心里头一万个不乐意,还是得做个姿态。
“王妃啊,云儿说的可是真的?若是真如云儿所说,那姜家的后宅,是有些不太平了啊!”太后有些头疼,这平亲王妃可是姜太傅的爱妻,谁都知道姜太傅爱妻如命,太后也是要给姜太傅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