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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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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景佑把茶杯放下,抖了抖,搓搓胳膊,“你能不能再肉麻一些,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都。”

安宁拍拍景曜白皙的包子脸,笑道:“儿子你已经过了卖乖的年纪了,东施效颦啊,行了有肉骨头赏你。”

景佑不厚道的笑了,自从上次景曜在饭桌上卖萌装狗狗湿漉漉的大眼睛。安宁当下把一块儿酱骨头丢到他面前的碟子里,而后就特别喜欢把奖励说成肉骨头来给景曜。

在家人跟前景曜完全不在意被娘和弟弟打趣,反而是卖萌上瘾了,声音甜腻腻的。恨不能拐个七八道弯,九曲回肠了,“娘~~~好娘亲~~~~”拽着安宁的手臂不撒手,还摇啊摇,摇得安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直接揪着景曜的耳朵把人拎到一边儿去,骂道:“你再恶心我。可让景佑揍你了。”

景佑闻言嘿嘿一笑,还撸起袖子,景曜小嘴儿微微撅起,眼睛眨啊眨的一派无辜天真。景佑受不了了,看着景曜这样撒娇觉得自己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把人压在榻上狠狠揍了几下,景曜玩心大起,喊疼喊的真叫一个一波三折。九路十八弯,“唉哟,景佑你敢不敬兄长。谁给你的胆子,你给我等着!”

还是安宁受不了,直接一巴掌盖在景曜的后脑勺上,到底是被他恶心到了,“赶紧滚蛋,再这么嚎,晚饭都不用吃了!”景曜嬉皮笑脸的黏上来,道:“娘,儿子这不是卖痴娱亲么,可都是儿子一片拳拳孝心啊。娘可不能这么践踏了!”景佑狠狠的塞了一块芙蓉糕到他嘴里,道:“闭嘴吧你!你这张嘴就是欠揍,一开口就没个正经的。”

此话不假,景曜将塞在嘴里的芙蓉糕咽下去,又赶紧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避免了被噎死的命运。景佑虽放狠话,可还是很有兄弟爱的拍景曜背部,虽然力气有点大罢了。

安宁鸡皮疙瘩消下去,再看他们兄弟俩插科打诨相互吐糟,很是有趣,虽然不知道他们俩在外面与同窗来往如何,但就是内宅见客的时候落下个斯文稳重的评价,就知道他们俩也是演技派,尤其是景曜,难道还有精分的趋势么。

蒋澈来张家也不止一次两次的,随着和福久感情的升温,还有安宁特意的促成,如今福久也在蒋府和蒋澈一起学习武艺,再加上还有张瑶和蒋韵的关系在,两家的交情也随之升温。蒋澈一进来就瞄上了青花白瓷墨彩荷花连年有余立式大鱼缸里的鱼,这小苹果就是个精力旺盛的主儿,带着福久也活泼些。但相比下蒋澈一刻不停息的闹腾,还是文静小孩儿一枚。看他瞄上鱼缸,春酌在一旁就揪心,原本这鱼缸是安宁特意搬过来放在书房里,让福久看书久了看看鱼缸歇歇眼睛的。几条金鱼也也是灵动,没想到蒋澈是个自来熟,第二次来的时候好奇抓着鱼缸里面的金鱼,说什么看看金鱼离开水能不能活着,得亏放回去的早,不然就死了一条了。

福久拦住他道:“鱼早前喂过了,再喂的话,就该把它们撑死了。”

蒋澈笑嘻嘻放下鱼食,献宝似的道:“福久我和你说,昨天我射了一条鱼,厉害吧。”

福久瞪大眼睛,道:“你没事射鱼干嘛?”

蒋澈鼓着包子脸,道:“当然了练射箭了,不过被祖父知道了,要罚我写一百个大字。”都知道他最讨厌写字了,原本见福久读书还兴致勃勃的说也要读书,可惜虎头蛇尾的,如今还被逼着读书了。“哎呀,我最讨厌写大字了,真烦哦。”说着舀起一块儿蝴蝶酥啃的津津有味,一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白嫩模样让一屋子的丫鬟抿嘴偷着乐。

蒋澈根本坐不住,一会儿眼睛亮起来,兴奋道:“福久,反正曜叔和佑叔不上学了,咱们一块儿玩蹴鞠吧!”湿漉漉的大眼睛配上红彤彤的脸蛋,哟还真特别的可爱。

福久歪歪头,道:“我要问哥哥们。”

蒋澈嘻嘻笑点点头,又是一个蝴蝶酥下肚,又挑了个芙蓉糕塞到嘴里,喝了两口葡萄汁,酸酸甜甜的,好好喝。福久的包子脸皱成一团,道:“不要吃太多,不然待会儿午饭就吃不下了。”

正好添香过来笑道:“太太说让澈哥儿留下吃顿便饭,让我来问问小少爷和澈哥儿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好告诉厨房,让她们做去。”

蒋澈来的不止一次两次的,高高的举起手来,嚷道:“添香姐姐,我要吃上次吃过的糖醋鱼,还有那个酸菜排骨苦笋煲,还有还有嗯,那个蟹粉狮子头,这个最好吃了!”

“哟,名字记得还挺全乎。”景曜衣冠楚楚的过来,实际上是被安宁嫌弃赶出来了,干脆过来看弟弟,正赶上蒋澈点菜,顺便也加了几道菜。见他们不再点菜,添香就告退了。

福久趁机和景曜说了玩蹴鞠的事,景曜揉揉他的头,一副好哥哥的模样,道:“蹴鞠人多了才好玩,不过看你们小豆丁,别人也施展不开,乐趣就没了。”

蒋澈一听炸毛了,挺着小胸脯道:“曜叔,你少门缝里把人看扁了,我可是很厉害的!”

景曜一听来了乐趣,伸出一根手指戳戳蒋澈的小胸脯,蒋澈晃了两下,气的鼓着脸,眼睛转向福久,气汹汹道:“福久你怎么不说话?曜叔在看不起我们耶,他还说我们是小豆丁!”

福久很无辜道:“难道你不是吗?”

景曜抱着福久亲亲揉揉,咱家弟弟咋就这么可爱咩~蒋澈看看景曜,再瞧瞧自己,哼了一声,道:“我人小志气大,曜叔你等着,我肯定会长的比你高的!”

景曜捏着最后一块蝴蝶酥将它送到蒋澈的嘴边,等蒋澈张嘴咬下的时候,猛的抽回来,让他咬了个空,晃晃手中的蝴蝶酥放到自己的嘴中。气的蒋澈瞪着溜圆的眼睛,鼓着腮帮子,嚷嚷道:“曜叔你欺负人,一点都不知道让着小辈!”

景曜笑的挺得意道:“澈儿不错嘛,都会用成语了。就冲着你这份志气你肯定能长高的,不过嘛——”拉长了声音,果然蒋澈不生刚才景曜虚晃一招的气了,撅嘴道:“不过什么?”

“算了,这是曜叔能长这么快的原因可不能跟你说,不然你知道了,以后长的比我高,那我不就是很没面子,不能和你说。”景曜笑的纯良,呲着一口洁白的牙齿,露出十分为难的样子。蒋澈头一扭,气鼓鼓道:“我才不稀罕知道呢!”

“你不稀罕知道啊,那就算了,那我跟福久说罢,以后福久就会比你高了。”景曜抱过福久开始咬耳朵,蒋澈急了,抓耳挠腮的竖着耳朵慢慢的蹭过去,景曜憋着笑,假装没注意到那蠕动过来的小苹果,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够蒋澈听到的跟福久说了几句话。福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露出狐疑的,他怎么没听娘这么说过啊?

景曜拍拍福久的小肩膀道:“弟弟你听我的就对了,这样坚持两天,记住要坚持,别人怎么问你,你都不能说,不然的话可就不灵了啊!”

福久虽然不怎么明白,但还是乖乖的点头,信不信就两说了。蒋澈的包子脸皱成一团,真的是这样吗?抠手指,可是曜叔不像骗人啊,还有福久都点头了啊,福久和自己同岁,他要比自己高一点点的,就那么一点点的,可是到底要不要相信啊……

第二百九五章捉妻在床

景曜饶有兴趣的看蒋澈纠结的模样,虽说欺负五岁大的孩子没什么成就感,但蒋澈这抠手指皱眉头的小样儿就特别招人想欺负欺负。

吃饭时,安宁看蒋澈只挑酸菜排骨苦笋煲里的苦笋吃,往常在自家蹭饭的时候最爱大鱼大肉的,怎么今天是变性了?想着夹了一个蟹粉狮子头在他跟前的碟子里,笑道:“澈哥儿不是最爱吃狮子头了,今天没人跟你抢,怎么就不吃了?”

长者赐不可辞,蒋澈本就是小老虎一样的肉食动物,让他突然改学兔子吃胡萝卜那根本就是强人所难,但今天不一样啊。看到福久根本也没有往狮子头上看,就觉得景曜说的是真的,糊里糊涂的就被走进了景曜给挖好的坑里。安宁不知道这些,景曜还在旁边煽风点火,道:“是啊,来者是客,我们都该让着澈儿的,我可是最爱这道银杏百合炒笋尖了。”

景佑嘴角抽了抽,那是娘喜欢的菜式,听景曜这装腔作势的就知道其中有问题,再看蒋澈小苹果蔫儿吧唧的样子,就觉得其中有诈。席上最后一道荷叶笋尖樱桃斑鸠汤端上来,景曜抢着起身给众人盛汤,略带热情道:“这汤是荷叶笋尖樱桃斑鸠汤,很是鲜香,福久最爱喝了,澈儿也尝尝。”碧绿的清汤中浮着数十颗殷红的樱桃,又飘着七八片粉红色的花瓣,底下衬着嫩笋丁子,红白绿三色辉映,鲜艳夺目,汤中泛出荷叶的清香。

福久点点头。他本来就喜欢这道汤,挑着樱桃吃了,荷叶之清,笋尖之鲜。樱桃之甜,樱桃核已经剜除,嵌了斑鸠肉。自然鲜美。蒋澈见福久点头,也跟着喝汤,就是平时不愿意吃嫩笋丁子也没剩下来,就觉得好喝。本来他点的糖醋鱼还有蟹粉狮子头,除了安宁夹来的一颗狮子头他不能推辞吃了,其他的没吃,景曜在一旁闷笑。低着头肩膀都在颤抖,安宁狐疑的看了儿子一眼,露出无奈的神色来,指不定这熊孩子又搞出什么名堂来,一时又看不大明白。不过看蒋澈小苹果包子脸皱着。想吃偏又做出一副‘我才不稀罕’的傲娇模样,很有喜感啊。

一顿饭吃下来,福久一如平常的‘荣辱不惊’,就是蒋澈朝他挤眉弄眼他瞪着黑琉璃般的眼睛回视,愣是没明白蒋澈的意思,又碍于餐桌上的礼仪,蒋澈鼓着腮帮子,眼睛瞪的溜圆,活像被夺食的仓鼠。让景曜心头都升起了一股儿罪恶感,但好歹忍住了,这罪恶感是忍住了,但看他对着桌上没能吃到的蟹粉狮子头和糖醋鱼可惜可叹眉头皱着的纠结模样,忍俊不禁的转开了脸,就怕喷笑出来。景佑长眉微挑。腹诽这个哥哥就跟白痴一般,傻了吧唧的盯着蒋澈瞧,还憋笑,什么时候能有个正行啊!

差不多吃个**分饱,蒋澈瞪大眼睛看福久夹着蟹粉狮子头吃的欢,再看景曜也是啃骨头啃的正欢,就连景佑也在夹糖醋鱼吃,嘟嘟嘴,心里腹诽:你们再吃,我以后肯定比你们长的高的,了不起!

这顿饭吃的算‘宾主尽欢’,安宁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景曜,景曜跟着打哈哈,说明日带着福久和蒋澈去玩蹴鞠,蒋澈眼睛一亮,转眼就把饭桌上没吃到多少肉的怨念给忘了。安宁也不拘着他们,正好九月天蓝云白,风清气爽,正是京城一年中最好的时候,景曜和景佑也放了援衣假,索性就出去游玩一番,呼朋唤友的也自在悠哉。

本来安宁都将这日饭桌上发生的事给忘了,忽有一日蒋太太过门来小叙把这事儿当笑话讲了。说起来蒋澈有两日连平日爱吃的肉菜都不沾了,就喜欢吃带竹笋的菜,可把蒋大奶奶唬的不清,可怎么问他他就咬住牙就是不说,本来还想请大夫过来瞧瞧,第三天他又吃起鱼肉来了,再问他他就说吃竹笋节节高,是要呼啦一下长高的,众人听了皆哭笑不得。安宁当下就想起那日景曜装模作样,说起来的几道菜里都有笋尖,回头问景曜,景曜嬉皮笑脸道:“娘啊,这可不是儿子的错,谁让蒋澈断章取义来着,儿子只说吃笋尖能节节高,可没说不能吃鱼肉啊,儿子当真是无辜至极!”安宁拧他耳朵,道:“你好意思诳个五岁的小孩儿,还能再有点出息成不?”

景曜嘻嘻哈哈的把话题岔过去了,回头从自己的玩具箱子里找出来一套黄梨木的木雕给蒋澈,以表自己的那么点歉意,蒋澈本来还郁闷自己怎么还不长高的事,见到了木雕立马把这事儿给抛之脑后了,曜叔曜叔叫的那是一个甜!景曜摸摸鼻子,这小孩儿欺负起来没甚大意思嘛。

话说安宁自从七月去太行山那边的庄子上,和吉祥在太行山寻到不少天材地宝后,就对这寻宝游戏上了心,虽然说她现在能瞬移的距离最多也就能达到太行山,但这也足够了,方圆里也有些福地可去探寻。不说天材地宝,就是也能为空间增加一些空间里没有的植物种类,但也寻到了一些颇蕴灵气的天材地宝,分门别类放置在空间中。渐渐肚子大了起来,这个寻宝行动频率就小了下来,而且每每还要面对吉祥注视在她肚子上的好奇目光,让安宁只得顾左右而言它,要么就是拿灵果转移吉祥的注意力,况且这招百试不爽,吉祥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安宁这瞬移大多是在午睡时进行的,而那夜黑风高夜,她根本就没那个胆,大老爷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也是怕晚上安宁有什么需要他也好第一时间注意到折腾出来的,安宁才不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的,因而就选在午睡或是傍晚大老爷没回来之前这等时候。

俗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这日大朝会下来,张致远并未和同僚们寒暄。只和好友范青逸说了两句就别过回家来了。回到正房略有添香在外守着,张致远便知是安宁在卧房里安睡,轻手轻脚地进了碧纱橱,添香依旧守在外间。还不忘竖着耳朵听着里间的动静,防着安宁醒来找不着人。

张致远本不欲打扰安宁安睡,换了身上的蟒服。穿了件轻便些的衣裳,坐在榻上随意翻了本书阅读。看来是书坊里新上来的小本儿,大抵是景曜和景佑买来给安宁打发时间,凑趣的,他们俩倒是孝顺。过会儿还不见床榻上有动静,张致远掀开萱草锦帐子,俊脸顿时就沉了下来。跟浸染了墨水似的。床上哪有人,只床踏上的绣花鞋尚在,电光火石之间,张致远想起几日前这小女人坦白来的事情,眉头皱起。紧抿着薄唇,幽深的眼睛紧盯着坐落在一旁的西洋钟,秒针一下又一下的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压抑!

安宁和吉祥这次去了第四十二福地鸡笼山,鸡笼山脚踏岚笼山,怀抱九条垅,群山环拱,一峰独秀,拔地而起。其下盘绵峦,上冠巨石。纵列棱折,状若莲花,高数十仞,斫磴亘铁,引以登岭,俯视群山。林深如海。松涛似曲,山泉淙淙,烟云飘渺,清风阵阵,令人神清志远,心旷神怡。单看景色就是一种享受,更别说还有灵宝可寻,吉祥自从知道多劳多得后,干活很卖力,指引着安宁找到了金兰芝,于鸡笼山之阴,金石之间,上有水盖,茎出,其色如赤;还有黑芝,白盖赤茎,味甘。安宁将这些移栽到空间中,金兰芝食之耳目聪明,黑芝食之身轻齿坚,两者皆可强身健体,增强肉身的力量,对景曜和景佑还有福久他们修炼的功法皆有好处。安宁赞许的拍拍吉祥的脑袋,嘉奖它一颗龙须果,整了整身上的衣裳转念就出了空间,正好对上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骇得不轻。

本来么已近傍晚,没张致远的允许添香也不好进来掌灯,正房后面又是几颗苍翠的树木,光线本就不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大老爷一双眼睛如同黑曜石般衬得其他光线近乎虚无。安宁哪里想到张致远在,还有那如墨水般阴沉的脸,乍然看到,心一突突,说话都结巴起来:“大大大老爷,你你回来啦。”咽了咽口沫,这一激灵把平时对张致远的称呼‘大老爷’给叫了出来。

张致远这才稍微放了下心,这心理承受能力不知不觉地就被锻炼出来了,脸上都能做到‘波澜不惊’了。听了安宁的话,极为平淡的‘嗯’了一声,然而这‘嗯’到了安宁这里就是九曲回肠,里面的意思可就多了,安宁突然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几天前还跟张致远说她的功法又进一层了,隐约能身临其境的感觉到那处桃源般的仙境了!得了,还是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吧!

安宁穿上鞋子从床上下来,挺着微凸的肚子,张致远到底做不到铁石心肠,还是起身揽抱着安宁坐在榻上。安宁弯着眉眼,恬着俏脸凑过来亲亲蹭蹭的,软香温玉在怀,清波流盼,带着讨好的笑意。张致远以拳抵在唇间,隔开两人距离,冷哼道:“别撒娇!给我好好解释,跑到哪儿去了?”

明明就很受用嘛,安宁拿出来十二分的甜腻,眸含春水,亲了下大老爷的唇角,看吧,这唇角都有上扬的趋势了,赶紧坦白从宽,“我不是和说我功法有进步,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了嘛,今天一试竟然真的进去了,我和你说哦,那里面就跟我以前梦到的一样,一片桃源,世外乐园,碧治浮霞,清莲连云,繁花似锦,暖香拂面,还有果圃,看来我能拿出来的果子就是从那果圃里来的!”献宝似的竹筒倒豆子似的跟张致远描述起来。

张致远看她言笑间明媚温雅,明眸波光潋滟,顾盼间华彩流溢,清亮逼人,仿佛就像是浓墨淡彩中突然涌现出来的濯濯华彩,生动鲜明。“有没有危险?”

安宁蹭过来揽着张致远的胳膊,笑道:“向大老爷保证,绝对没危险,跟自家后花园一样,你就不要生气了么,要不要我试着带你进去瞧瞧?我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带你进去看看?”

张致远心早就软和了下来,又听她这般说沉吟了下摇了摇头,不能让她冒险,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又道:“你也不要冒险了,毕竟身子渐渐重了,别伤着孩子。”

“我知道,小东西健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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