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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老婆月牙眼、贼兮兮的傻样,皇帝又笑起来了。惹来老婆小白眼一枚。
大概是白眼有辅助降温的效果,唐果头脑突然冷静,想到一个重要问题:“陛——下——啊,人家一个没出嫁的姑娘,你怎么知道出色不出色?”
皇帝一瞧,老婆眼中明明写着“老家伙,从实招来”几个大字。
这个问题要说请楚。
皇帝微笑:“那位姑娘在江南非常有名。”
哦~~~俺咋忘了你有很多密探,专门负责收集各地情报呢?他们告诉你的?
“不是说女子忌讳出名的吗?”唐果问道。
皇带笑而不语。
老家伙!
“亲爱的~~~玄烨~~~夫君~~~郎君~~~”
耶!唐果自己打个冷战。含糖量太高,受不了!
夫君陛下啥反应?
老妖怪!面无表情?!
唐果自觉太没面子,郁闷了。蹭过去,打算给他来个穷摇式撒娇——拉住人家的胳膊做钟摆运动。
啧?
鸡皮疙瘩!
“哈哈哈……”
唐果趴在炕上大笑。
皇帝撑不住,一把捞过老婆使劲咯吱,“小妖精!忒能作怪!”
唐果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抱住夫君乱亲一气,发展到深吻,才解了肋下之围。
“亲爱的,咱太佩服你了!把大家都遣走,只有咱俩在屋里。果然是有先见之明啊!”
“得便宜卖乖了吧?小没良心的!把他们都赶走便宜谁了?刚才谁蹦过来亲的?”皇帝居然说这话一点儿不脸红。好像刚才他没亲似地。
唐果无语。
老家伙!谁得了便宜卖乖呀?!
不过唐果的“牺牲”还是值得滴!
她终于探听到了准嫂子的情况。
姚氏,小字颖心。江南大儒姚远霆之女。十三岁许配给张姓儒生。
姚氏十四岁时,姚远霆病故。留下病妻弱女、三岁幼儿和一间书院。
姚家族人散落各地,没人能帮忙。姚远霆的丧事是姚氏一手操办的。
之后为了生计,她又将父亲的启智书院重新开起,费尽心思礼聘了另一江南名士粟南山来自家书院讲学。
说起来容易,然而在女子抛头露面即为不正经的时代,能做至这些,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她一度名誉扫地,被乡里唾弃,被缺德人难为,婆家也因此退了婚。
姚氏不理会这些,见招拆招。又有粟南山等人感动于她的孝悌,在旁相助,十一年来,姚氏侍奉病母,教养幼弟,将一个很可能会破散的家打理得内外有序,井井有条。姚氏的弟弟姚枢今年十四岁,己经考中解元。姚氏也得了朝廷嘉奖,成了御封的“孝女”。原先那些骂人家不要脸的,如今也只能挑大指说声“佩服”。
姚枢不愿他姐姐终老闺中,待母孝过后,便四处物色合适人选。经人牵线,识得了林岳。双方虽未见面,但都比较满意。
林岳此次回南,姚枢会登门拜访,估计到时候能把这事定下来。
古代版的女强人!
唐果对姚颖心非常有好感。
她和二哥也许才是命定的一对……唐果对甫巡更期待了。
皇帝预先发出了圣旨,要求各地不准做面子工程,不准扰民,不淮修建行宫,否则严惩不贷。
又发出上谕:出巡所需在京备办。严禁沿途官吏藉名科派,随从大小官员不许横行生事,百姓不必引避。
皇帝出巡,河务、盐务、官场、民生等等都要管到,跟旅游的差距有点儿大。
唐果不管那些大事!自已能力有限,人家术业有专攻的人才有的是,皇帝不缺助手。更何况,这是一个政治让女人走开的时代。
她的任务是跟着出去玩。偶尔提供些有用的书籍。
打听了一下扈从人员。皇子里皇帝只带七皇子胤祐和十二皇子胤裪。其余的,年长的在京干活,年幼的在京念书。皇女一个不带。
唐果“哦”一声表示知道,丢开了。
后宫之中因为这个安排绞脑计的人可不少。谁去谁不去,在她们看来是有讲究的。值得大家伙儿深思。
前朝后宫因为这个问题,有N个人皱眉挠头费心思,反倒少了些是非。
谦敏郡主费的心思又是一样。
她在想乔嬷嬷说过的话。皇帝纳克楚对她的宠爱,看来真的越来越淡了。
若是放在以前,这事肯定能有她一份,眼下连提都没人提。联想到年节赏赐的减少和宫里娘娘们的态度变化,谦敏郡主真的害怕了。
她想象不出,没了皇帝在背后撑腰,她会怎样。父亲家族的亲戚对她确实不错,可经过些冷眼之后,她也知道,那是人家不知道自己今时不同往日。眼下时间短,显现不出,日子长了,谁还看不出来?
谦敏郡主时忧时悲,感叹自己身世凄凉,怨皇帝无情。
薛宝钗一家收拾得差不多,准备二月中旬动身回南。“圆桌”事件对薛王氏打击也不小。没想到她姐姐如此狠毒。以前就罢了,打算将宝钗许给他家,虽然有些个越礼举动,只要不传出去就没事。现在明说宝儿另有夫婿人选,居然还整出这么个事!
这要是遂了她姐姐的意,岂不是林黛玉给她儿子做妻,我女儿做妾?哼!打得好主意!果然像宝儿说的,我这个姐姐眼里,只有她的儿子是宝,是凤凰蛋!别人都是泥!自此两家愈发远了。
只是她家这一走,把薛蝌兄妹给闪了。幸好薛蝌在京中有铺子,有房子,带着妹妹早就搬过去了。但妹妹的婚事,完全没了半点儿依仗。
薛蝌和梅家接触好几回了,梅家根本不提这茬儿。跟没这事儿一样。
薛蝌心里暗恨。命人悄悄打听了一下,梅家长子梅元峰入了国子监读书,梅家笃定梅元峰将来必是飞黄腾达的,已确定了几个官员家的女儿作为儿媳妇候选人。至于薛宝琴,人家最多让她做个妾。还得等到正妻进门之后才行。
薛蝌大怒,决定上门和梅家论理,把这事说请楚。宁可两家一拍两散,断不让妹妹给他家做妾。
清宫升职记第一百六十九章利来利往
三月初三,皇帝启程南巡。此次南巡以乘船为主,走的些水路。
唐果这个旱鸭子担心晕船,做了N多谁备。结果啥也没用上,她的水上生活过的好着呢。两辈子第一回乘船旅游,很是新奇了一把。
皇帝忙得要命。视察河务、观察水势、解决问齿,一道接一道的下圣旨。忙了二十天,又自己带了很少的人,只乘一艘船,昼夜前进!跑去检查黄河以南高家堰、归仁堤等处堤防。
唐果留在大队伍里!眼望河水牵挂夫君,又想起上辈子的电视剧。
看看人家乾隆下江南,那是啥待遇!电视上演的不一定是真的,他们家史书上记载的肯定不是假的。前呼后拥,后妃、亲贵、官员随着!修行宫、搭彩棚。搬运旅游物资,就动用了六千匹马、四百辆车,据说还有骆驼,征调夫役近万人。不仅沿途地方官要进献山珍海味,还要从全国各地运来许多食品,又从北京、济南等地远道运击泉水饮用。
那小子下一次江南的花钱规模和排场,够皇帝下十次的。
皇帝这一行一共不到三百人,尽量低调再低调。因为皇帝下了圣旨,不准组织跪迎之类的面子戏,亦不准执方官员送东西,一路上十分安静。有百姓自发来参观的,皇帝也命地方官将他们劝回家。路远的还让官府安排送回去。先前有几处会错上意粉饰太平,被皇帝当场撸掉官帽审查了。之后再没见有这类事。
亲爱的夫君,你这也太辛苦了!记位!千万不要给你孙乎取名叫弘历!那柏家子最好别在这个时空出生!免得败光你家底儿!
说起来,钮钴禄氏是不是今年选秀啊?应该不是吧?这个历史老师没讲过……回去以后瞧瞧选诱钴果就知道了。
带着个人的偏好,唐果头一回关心了一把皇家的后院。
皇帝在外面白班晚班一起上,干了七、八天,终于回来和大部队会和。上岸休整一天,继禁前进。
“果儿啊,在船上待得无聊了吧?”
“不会呀,我有一谁玩具,而且还有水景看,并没觉得无聊。不过,看一路上的情况,好像穷人很多啊。”唐果道。
“嗯。这一带时常有水患,年年治水也不见多少成效。治水方法、方式已经开始在改进了。果儿拿出来的书,也命人抄了去研究。现在要抓的,是官员贪污治河款项、敷衍应付差事。这回狠狠发落一次,估计以后能好得多。”皇帝道。
“贪官污吏呀?这个最可恨了!”
皇帝道:“不错。这些人最是不能姑息的。不然养虎成患,将来越发难以根治。”
“我家大虎、二虎可不是那些园家蛀虫能比的。”唐果出言维护两只老虎的名誉。
皇帝笑道:“可不是?蛀虫吗?确实口他们也只能做个虫子了。没的污了老虎的名声。亨!瞧着吧,京城里眼下肯定又忙活上了,这些被拿下的蛀虫里,后台硬的人物不少。”
皇帝说的不错。
皇帝派出去的钦差,将那贪渎官员有的就她正法,有的押回京审问。
正法的不用提了,没被抄家的自会有人收尸。被抄家的,也会有人负责给弄到乱葬岗子去!一了百了。
押回京审问的都想留个活命。有那根子深靠山硬的,还打算脱罪翻身接着当官呢!要知道,按熊皇帝之前颁布的规定,一旦他们被定了贪污罪,自己完蛋不说,直系子孙得好几代不能当官了。这事可是关系到家族未来。有机会绝对要脱罪!
别人先不管,单说一位,永定河道台黄荣,汉军旗人。这小子本身没啥特别,背着祖上给挣下的爵位!做着他爹活着时给他弄来的官!享受着祖宗留下的财产。
但他有两个本事大的姐妹长姐嫁给一等伯牛继宗,妹妹做了果毅公阿灵阿的侧福晋!两个女人都挺有手段!挺得宠。
他一下狱,立刻有家人飞马入京,去告知他的姐妹。
两个女人又惊又恨。黄家千顷地一棵苗,就指着他光大家业、传家接代呢。偏偏弄出这个事!赶紧找各自的丈夫想办法。
牛继宗和阿灵阿这几日收到的钱物都不少。皇帝抓贪官,他们先得了便宜。
皇帝连番敲打王公外戚,钮钴禄家族被打击好几回了。阿灵阿老实好些日子。这词的事本不欲管,黄氏缠磨他,他当是消遣了。可是银子这东西实在诱人,这玩意谁不需要啊?他也心痒痒了。
琢磨半日,阿灵阿命管家将礼物都退回去,告诉请托的人家,说他会帮忙看看。
牛继宗家与柳家、陈家、马家、候家、石家、贾家,惧是汉人开国功臣家族。牛家是这些家里唯一入了汉军旗的,综合实力最强。多年来,几家人家一直互相照应。
此次皇帝南巡抓的贪官里,有好几位分别能与陈家、侯案扯上关系,自然要走他们的门路了这两家也是收银子收到手软,办事儿的时候当然响起牛继宗来,几家联合起来,力量不是更大?
皇帝治贪的圣旨?贪腐哪朝哪代不治啊?法不责众。参与的人那么多,皇上也不能把各大家族都除了吧?还不是重抓轻放?
牛继宗被老婆磨得没法,又贪图人家的孝敬,也觉得皇帝不会一下子打掉太多老臣,和那两家一拍即合。再联络下自己的便宜连襟阿灵阿,一起开始运作这事。
真应了那句话:人见利而不见害,鱼见饵而不见钩。
皇帝接了密奏,只淡淡冷笑一声。
唐果看他并未生气,也就不提这茬儿。别人能不能留下条命,她不知道。黄荣是必死无疑的。
说起这位来,实在不是玩意儿。他之所以落马,是皇帝派人密查时,牵出了他的劣迹。
皇帝出去视察的时候,固安百姓跑来见他。求他让县令杨馝留在固安,不要格其调到宛平。
皇帝道:“给固安另外安排一个好官,怎么样?”
人群里有位女子,特实诚,叫道:“为啥不把你说的那个好官,安排到宛平呢?”
皇帝大笑,觉得人家说的在理,又喜欢这里民风淳朴,便让杨馝领着知州的俸禄,继续做固安县令。
皇帝回来跟唐果学起这事,唐果笑了半天。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群众的胆量是很大滴,群众的智慧县无穷滴!
皇帝派人访查杨馝的事迹,收集上来的资料让他一喜一怒。
喜的是这杨馝确实是个爱民的好官,怒的是黄荣忒不是东西!
固安县内外有三条河留过,必然要渗与治河的。
按照惯例,秋汛结束就要开始这项工作,因为黄荣的缘故,有一年延迟到冬天才开工。
大冬天里,民工一清早就要涉水干话,苦处可想而知。
杨馝心有不忍,允许民工们等太阳升起来再工作。那黄荣跑来检查进度,见此情景,认定是民工迟到,挥鞭子就打。杨馝与他据理力争,他更愤怒。杨馝便牵着他的马,牵至阴冷的地方站着。这小子待一个儿就开始发抖。
杨馝道:“您穿着厚厚的皮衣,还冻成这样,却要责打那些天不亮就开始做工的赤脚农民吗?“黄荣大怒!跑回去写折子打算告黑状。好在巡抚李文贞听说了这事,表扬了杨馝,才把黄荣的气临压下去了。
皇帝派出去的人顺便查了黄荣,果然是一典型的贪官酷吏。贪污治河银子、偷工减料、苛待河工……啥事坏干沙事。以前永定河治理不利,跟他这样的官员有很大关系。他们得了银子,每年却有无数人因水患丧命、倾家。皇帝授意了有关人士,很快将这小子拿了。
京里的人不知道才这内情,还紧着忙活呢。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贾府这回破天共的没有参与。他家正忙着薛宝琴那件事。
薛宝钗一家离京走了。
薛蝌已经被抓进大牢。
林黛玉已随叔父回南祭拜父母。
薛宝琴现在是求告无门,陷入绝境。
薛宝钗她们家眼下有了王子腾做靠山,也就没有多大必要拉抡薛蝌兄妹。打了招呼,便各走各路。
无人可靠,妹妹的婚事还是得讲明白。薛蝌找上梅家。去了几次都没见着正经主事人。拖到三月初,薛蝌耐性用尽,又恨栋家耍奸,再一次到了梅家,便坐等不走。
谁知没等到梅家主子们,倒等来了抓他的衙役。
就这么一下午的时间,薛蝌的所才买卖、房产都被查封了。因为在他家当铺查到禁品。他这个法人代表也被押入顺天府大牢。
兄妹二人相依为命!薛蝌进了大牢,薛宝琴一个女孩子可怎么办?
幸好当天薛宝琴去史湘云家做客,躲过了抄家,得到消息几乎吓昏。
有忠心的家人去打听了情况,回来报告说,当铺里收的一件墨玉盆景,被衙门认定是苦主报失之物,一伙山赃杀了苦主家人,抢去的。如今衙门抓了薛蝌,正在拷问他,与山贼强盗是否一伙儿,销赃多少,山贼藏匿何处。罪名要坐实了,死罪难逃。
这当口儿顾不得脸面了,薛宝琴一边求史家帮忙,一边取出哥哥存在暗处的保命钱来,令人打点衙门上下,先保住哥哥的性命。又写信给唯一能信得过的族兄薛虬!请他来帮忙。
史湘云的二叔史鼎听薛宝琴讲述始末,便知她兄妹被人陷害。只是那顺天府素来与他不睦!无从帮起。史鼎外任广东,不在京城。史家已惭渐脱离原来的交往圈子,旧日的关系网,史家不能再用,新的还没建起来。只能托人照应薛蝌。
清宫升职记第一百七十章贫穷富贵
薛蝌在狱中的日子越来越艰难,仗着薛家的银子打点,没再受刑。但结案的日子越来越近,依照那此“证据”,薛蝌必死无疑。
根括史鼎的分析,这事十有八九是梅家做的。薛蝌屡次上门,梅家长子有婚约的事情,已经逐渐为人所知。士林重诺,梅家开始被人指指点点。薛蝌若是被认定是山赃一伙儿,薛宝琴没了依靠不说,人家稍加动作,便可将她作为匪徒家属发卖。那样,薛宝琴便成为贱籍中人。良贱不婚,梅家占尽道理,忘恩负义从何说起?
分析是这样分析,只可惜,这个扣儿做得非常死,人家的证据链完整的很,找不出破绽。除非抓到所谓的山贼。然而那伙山赃!乃是山西太行山一带的悍匪,官府抓了十来年都没抓住,仓促之间哪儿找去?
指望用正常手段救薛蝌,是没戏了。
薛宝琴万般无奈,只好去求贾家。
“圆桌”事件之后,除了贾元春省亲,薛宝琴再没登过贾家门。她心知贾家不是个“钟鸣鼎食之家、侍礼簪缨礼之族”,可事已至此,除了贾家,再没人能帮她。
史湘云陪着她一起去的。却被史太君留在身边拉家常。
很久之后,史湘云才见薛宝琴从贾家二太太那儿回来,脸色平静。
史湘云以为事情说成了,很为薛宝琴高兴。拉着她安慰半天。
回击史家的时候,却只有史湘云一人了。
薛宝琴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史家避难,冷不丁说不回去了,史湘云吓一跳。薛宝琴只说留在贾府侍奉史太君和王夫人,报答人家的恩情。
史湘云想也是这个理,婉辞了史太君的挽留,一个人回家去了。
坐在车里,史湘云愁眉紧锁。
刚才薛宝琴送她出来的时候,趁着旁人不注意,极快极低的在她耳边说了两句话:银票给我哥。还有,永远不要再到贾家来。
前一句明白。后一句也很明白,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