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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方知府本就尴尬的要命,正愁找不着台阶可下,哪知淳歌会送一个,他也只能赶紧下来了。
“那感情好,本官今儿就站这,让您好好审审。”淳歌瞧着方知府的样儿还有一群方才气盛现在就没声的大人们,心中的嘲讽不言而喻。
“你为何私自接受季乾的归降。”方知府磕磕巴巴才说出这一句,他提前演习了千万便的话。
“私自接受,呵呵,真是笑话。”淳歌的嘴角扯出一个笑容。问道:“大人可还记得朝廷当初是先招降后开战的。”淳歌两手一摊,补充道:“人家季乾正是响应了朝廷的号召,难不成本官说,那是假的。都不算,咱们接着打,不打个你死我活,绝不罢手?”
“你,你”方知府倒是接不出话来,淳歌问的说的。都是事实啊,他又该怎么说呢?
“不战而屈人之兵,本官避免了一场战事,莫不成本官做错了,就该死个五六七八万的将士,弄出一场轰轰烈烈的血战,才是大获全胜啊。”淳歌踱步走了一圈,那小样子悠哉的呀。
“这算你没错,可你私自放走了李沫,又该怎么说?”方知府寻思着。季乾不过是淳歌罪过的小头,这次他拿个大头出来,看看这官淳歌倒是要怎么应对。
“又是私自放过啊。”淳歌的表情简直就是在说‘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话题啊’,但他还是很耐心地解答了:“大人以为本官是三头六臂,还是能人所不能啊。”淳歌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官某对付一个季乾已是精疲力竭。况且期间还出现了一个方宗伍,本官虽自命不凡,但怎能兼顾李沫的逃亡。”淳歌满脸地‘这不是我的错’倒是真的说服了一些官员。
“再者说李沫是何许人也,生死关头,他又岂会坐以待毙,本官敢说,今日就算是别的将领,还是会顾此失彼的。所以本官承认李沫的潜逃,本官有责任的”淳歌似乎看见了方知府即将扬起的眉角,他不慌不忙地皱眉说道:“可此事也是季乾冒充李沫调虎离山再先。本官能抓住一个季乾,已是不易,至于李沫,自然也是情有可原的。”
“本官知道各位大人都是能理解的,毕竟。”淳歌环顾四周。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既然知道自己不行,为何拒绝再派兵将前往茂城呢。”方知府的这条罪过是远在京城的赵贤派人传回来的,为的就是要将淳歌弄得个身败名裂,他再加了一句最重要的,还真是有几分恶狠狠的样,说道:“难不成是想争功?”
淳歌倒是没有想过方知府会问出这种等级的问题,先前那些私自怎么样都可以说是能力问题,若是真的顶不住了就推说是年纪尚轻,经验不足。然而这争功的学问可就大了,官员若是被冠上了争功这顶帽子,可就是人品出了问题,在这个文人气节泛滥的时代,一旦人品出了问题,紧接着就是混不下去的问题了。
“本官需要争功吗?”。淳歌反问着并且说道:“以本官平定枯城的事迹来说,本官还需要什么功劳,就算是灭了李沫,还能比本官灭了方宗祎的功劳高吗?”。
“方知府,你可别忘了,咱们东南这场仗打了十多年,朝廷内外有多少人看着,盯着,我们在绝对的优势下以多欺少,即便是赢了又该如何去面对普天下的悠悠之口。”这点淳歌是完全为东南的名声做考虑,毕竟人言可畏,东南在北方眼中早就成了一个笑话,总不能让这笑话变成东南一辈子洗不掉的耻辱吧。
“官大人说的对啊。”这会儿那些旁听的官员倒是开口了,因为淳歌说的可都是事实,每当他们上京述职的时候,总是会明里暗里被北方的官员嘲讽,若是这次雪耻的东南之战,还闹出了笑话,他们可就真的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方知府眼见着一个个的官员都倒戈向这着淳歌,一下子便哑口无言了,还是司马舒最终说了句,玩笑到此为止。这才结束了这场正式的闹剧,也是此刻府衙外传来,圣旨驾临的消息,大家急忙整整衣冠,好在大伙都是穿戴整齐的,这才客客气气地出门相迎。
淳歌官位最小,故而走在最后头,他不紧不慢倒是悠闲,就在各位大人要迈出门的时候,淳歌不轻不重地说道:“各位东南的大人,无论你们从属那一派,千万别忘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淳歌这话时说给这些东南的官员听的,当然不包括外调前来的方知府,这些年因为南方的战事使南方的许多官员都投靠了北方的大佬们,这会儿淳歌这么一说,便是南方从新x起的前兆了,他这是在提醒该提醒的人,是时候站好队伍了。
“别站着,赶紧去接旨啊。”方知府见着势头不对,急忙叫了一声,大家这才继续出去,不过淳歌的话却停在了他们耳中,久久不能散去。
众人来到府衙门前,宣旨的太监已经等候多时了,见人都齐了,便开始宣读圣旨:
“朕绍膺骏命;兹有东南军谋官淳歌,于东南之战屡立战功,特封正六品东南巡按代朕巡视,钦赐五品官服,谨此以示嘉奖。安南十六年。”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东南的新气象1
第二百七十二章东南的新气象1
什么,这是真的圣旨,玩笑吧,他前一刻还在落井下石,巴不得淳歌的仕途就此一蹶不振,怎么才一眨眼的时间,这从六品就转正了,不是说官淳歌在劫难逃了吗,依着赵贤的习惯,怎么可能放过在背地里黑了自己的官淳歌呢。可是事实就摆在方知府的眼前,容不得他不信,人家淳歌不仅没有折剑沉沙,反倒是奋起直追,一个十五岁,在他们这些官员眼中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竟成了正六品,前途一片光明啊。
被这道圣旨震惊到的何止是方知府一个人啊,要不是淳歌身在东南,这些年也没到过京城,这些官员差点就要以为淳歌是皇帝这个大佬中的大佬罩着的人物。淳歌这厮到官场才几年,这就到了六品了,就在刚才他们还在一旁看戏看得起劲,就等着淳歌落难,那里知道风水轮流转得这么快。
旁人的惊讶淳歌倒是看在眼里,其实他想笑,那些个小样,还不够他看的呢,他背后的可是有苏的皇上,他师傅的圣旨总是来得这么及时,他打从心底感谢苏见豫。苏见豫的养育教导之恩,淳歌无以为报,尤其是在他放下了仇恨之后,支持他继续走下去的就是报恩,也是他自小就立下的志愿,要为苏佑君把将来要继位的一切铺垫,要帮着苏见豫铲除一切危害朝廷的因素,如今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让淳歌如此清醒的走下去。
“臣,官淳歌接旨。谢主隆恩。”淳歌毫不吝啬地磕了一个响头,这头是他自愿磕的,即便远在京都的苏见豫根本就看不到。
那太监将圣旨交给了淳歌,还是很满意地看着淳歌的行为。这厮也是最近刚升职的,也不算是皇帝的亲信,故而并不知道苏见豫与淳歌只见的关系,他只觉得,这孩子磕头磕得有诚意,不枉皇上特地吩咐先念这份圣旨。
当然平定山匪可不是只有淳歌一个人的功劳。东南既已平,那就是普天同庆的,宣旨太监又拿出了一道圣旨,内容无非是表扬大众,甚至是东南有点官位的都被奖赏到了。不过在这样的大流里还是有几个比较出挑,比如说东南的统帅司马舒,巡抚林洎,还有官毅及官家兄弟,这些人可都是点名表扬,所得到的的奖赏也是最多的。
这道圣旨是由书叔给过的。书叔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不过是方知府与一众官员听完后,脸上的走势有些不对劲儿。连最后的谢恩都是迷迷糊糊的,大伙散去的时候一个个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那传旨的太监已经被书叔接过府去,方知府这些官员则是先行回府。至于淳歌他们这几人,则是看着那些官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坐进了轿子。
淳歌心情大好,便露出了笑容,看的乐山直直跳眼,想着淳歌才十五便是六品官员,他都拼搏了好几年了,才是一个五品将领转眼就要被比下去了。
“淳歌升了官,心情不错啊。”乐山偷偷地看了一眼淳歌的笑脸,问道。
“凑合吧。”淳歌承认自己是故意的,眨了眨眼,一副我才不满意的样子。
“得了吧。看看你自己连眼角都笑起来了,还说凑合,凑合地应付我吧。”乐山心中五味杂陈,他本想好好保护淳歌的,就算不能守着一辈子。但起码在淳歌年少时他还是能为淳歌护航的,哪知淳歌后来居上,马上就要超过他了,他不免有些沮丧。
“六品,六品是个什么官?”淳歌看着乐山,很平静地说道:“我本就是解元,等过了会试殿试,六品唾手可得,就只是一个起始点,我并不觉得我得了个六品的巡按是见多么值得高兴的事儿。”
“你”乐山听得出淳歌的不满足,淳歌他的面前这么说,不免有嘲讽的意味,想自己大淳歌好几岁,才是个五品的将军,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打自己的脸嘛。
乐山看着淳歌一派自然,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而感到后悔的样子,一时间乐山的脸上只觉着火辣辣地,他也是好面子的人,怎能在人多的时候这样说呢。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淳歌一眼,便抬起脚,快步地走了。
“淳歌,一定要这样做吗?”。官二伯望着乐山负气离开的背影,毕竟是他的儿子,他虽不忍但却也是赞同淳歌的做法。
“有些事儿,不该让大哥卷进去。”淳歌又何尝忍心呢,只是如今这种状况,淳歌是人人看中的箭靶子,若是乐山一如既往地护着他,受伤的一定就是乐山,他这是为乐山好。
“回家吧。”乐水自始至终就没看过乐山一眼,就算淳歌不出来做这个恶人,他也会出面,将那家伙赶得远远的。
“嗯,回去了。”淳歌应了一声,首当其冲地走在前头,倒是一反他平日里低调的样子。
官家父子深深地看的淳歌一眼,才跟上去,俩人心中自是千回百转,不是个滋味,哎好不容易盼到外忧没了,这内患就愈演愈烈了。
直到淳歌这一行人走了,才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从不远处走出,他虽听不清淳歌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官乐山似乎和官淳歌有了间隙,那就是说官淳歌这人忘本,才刚当上了巡按就开始训斥起身边的人,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堂哥。
不久,东南杭城传出了一个惊天大消息,那个在东南之战中表现出绝对领导才能的少年大人官淳歌,原来也是个禁不住权位****的人,毕竟是个少年,少年得志便是轻狂,就在得到圣旨的下午便训斥兄长,还走到了官毅将军的前头,更是不敬长辈。才一个下午。淳歌桀骜不驯,不尊长辈的形象就彻底地被树立起来,东南众人的反应不一。百姓们自然是不会相信那个和蔼可亲的解元公会是这样的人,而那些官员也是不敢轻举妄动。淳歌在府衙的表现都还历历在目,他们可不敢去碰淳歌这顶香炉,免得碰一鼻子的灰。
可见过淳歌争辩的官员不敢,不代表其他官员就不敢,人生就是不缺乏敢出头,这不当天晚上就有一个官员向皇上递交奏折说是淳歌年纪尚轻。即便军功赫赫没有一个正式出身的淳歌也不能做这个六品的巡按,何况淳歌这人,人品有问题,更是不能重用。
这折子一出,大家先是观望,看看皇上对这个新鲜出炉的六品巡按到底是一个什么态度,哪知我们的皇上,来了一出不动如山。这样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助长了别人的气焰,于是乎许多东南的官员纷纷上奏,请求撤掉淳歌的官职。
有反对就一定会有力挺。就在奏折轰炸淳歌人品的几天后,力挺淳歌的奏折也相继出现了,说得也就是淳歌战功,赈灾那档子事儿,说得淳歌好像是国家未来的希望一样,看得淳歌自己都是脸红不已。
在保淳歌与黑淳歌这两方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官淳歌这个事件的主人公倒是安分,既不解释,也不承认,不过从一个小道消息那儿倒是出了首淳歌近日练习的诗。内容挺新的,好像是:
千锤万凿出深山,
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浑不怕,
要留清白在人间。
唉呀妈呀,这是巡按大人想不开的节奏吗,难不成这位大人受不住压力,要以死证明清白?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历来也只有读书人最麻烦,动不动就是以死进谏的,难保淳歌不会走上这条路。只是淳歌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官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也不知道官大人的现状。但他这首诗还是为他博得很多文人的好感的。士子们都说,人家解元公都委屈到这份上了,怎么可能是人品有问题的人,大伙都洗洗睡吧,别再危难人家解元公了。
你方唱罢我登场,就在淳歌人气飙升的时候,又是几道折子,恳请皇上速速派下钦差调查淳歌。这下淳歌没恼,皇帝恼了。这还有完没完了,多大点事儿啊,捕风弄影就算了,还扯上钦差了,人钦差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
都说天子之怒伏尸万里,好在苏见豫是个贤明的君主,只不过是生气地抱怨了几声。这时朝中大佬分析,人家皇上这才刚刚表彰了官淳歌,你们一转眼就让皇上派人去查官淳歌的底,这不是明摆着打人家皇上的脸面吗,人家这只老虎怎能不发怒啊。
正当大家都在高呼原来如此的时候,那个默不作声的巡按大人官淳歌上折子了,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是自己与乐山自小玩到大,小吵小闹惯了,并没有训斥,不过是玩笑罢了,至于不尊长辈,这更是从何说起了,人有三急啊,那会子他正赶上了,这才个官二伯说了一声,急急回府。因为东南之战时的伤寒没有好全这些天一直病着,这才晚了上奏的时间。
淳歌这么一说,事情可就逗了,先不说淳歌的人品,经过这件事情,淳歌这立下战功,为了东南还累病了但最后却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形象是立马跃然纸上。世人是一边倒向淳歌,那些弹劾淳歌的官员的风评马上变得奇差。
就在大家以为淳歌要上奏为自己平反然后追究责任的时候,淳歌却表现出一副,我很宽容我很大度,过去的事儿我是不会追究的样子。再度博得了世人的一众好感。在民间的信誉度也到达了一个顶峰,就连官毅的名声都大了不少,官家众人皆成了百姓模仿的榜样。
经过淳歌的乌龙事件,天底下的人都以为东南要消停一会儿了,哪知东南统帅的一份奏折,再度亮起了一把利剑,说的就是现任东南统帅请求致仕归隐,朝廷中人原以为皇帝会挽留一下,谁知圣上是二话不说地大笔一挥,答应了。
东南统帅,或者说是东南的老大这位置,时隔十年终于又空了出来…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东南的新气象2
第二百七十三章东南的新气象2
如若现在有人问起,当今朝廷最肥的差事是什么,绝大多数人的回答,一定不会是京官。虽说京官能在皇上面前露脸,离政治重心较近有利于升官,但俗话也说了伴君如伴虎,没有三两三不能上梁山啊,因此京城那都是各个派别的大佬们的聚集地,在那儿可是妖魔鬼怪云集,大部分想发财的人都不会往京城钻。
前些年因为东南的战事,导致东南经济衰弱的厉害东南自然也就成了人人厌恶的穷苦之地,故而北方的商帮所在便成了有苏最有油水的地方,凡是缺钱的,贪钱的,想钱的都是一股脑儿往那走,有的人自是赚的满盆响,当然也有的人是亏得当裤裆。不过现在这个局面马上就要改变了,这原因当然还是由于刚刚结束的那场东南之战。
话题再次回到肥差上,毋庸置疑现今最肥的差事就在东南,正是前一刻才空缺的东南统帅。今儿是战事已毕,东南即将踏上发展的道路,说道发展就离不开钱,说道钱就离不开油水,东南的统帅再也不用寻思着打仗,只需想着如何赚钱,接着就是让东南再次走上富裕之路。这样的人物,要在茫茫天下去寻找,实在不难,可是要将人安在东南,那就是个问题了。
首先东南因常年的战事,以至于武将多于文官,新任的东南统帅必须得压得住那帮武夫,这么一来,统帅的选择就瞬间秒杀掉一群人。接着是新任统帅要有好使的脑子。敏锐的商业嗅觉,这一条件再度解决掉了好多想要奔向统帅之位的武将。总得来说就是一点,新一任的东南统帅必须要具备文武双全的特点打得了战赚得了钱,还是二者缺一不可的。
如此这般苛刻的条件倒让有苏偌大的朝廷愣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突然。已卸任的统帅司马舒,呈表上奏,说是举荐东南第一武将,二品将军官毅为东南新一任的统帅。此表一出,引起一片哗然,官毅是何人。杭城书香世家中的怪类,出了名的武夫啊,这样的人怎能胜任东南如斯重要的统帅一职,最重要的是武夫当道哪有油水可捞。京官们在否认的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那就是林相之子,现任的东南巡抚林洎,此人少年成名,近些年来更是屡立奇功,当得起一省之长这个位置。
一听东南要由林洎来掌管,东南的官员不干了。合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