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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夜差点就要冲上去了,还是阿奴与他说了几句,他才冷静下来,领着一干学子去到淳歌指定的地址休息。
然而回到主帐的淳歌,所见到的那人是敌军之人。
“官大人,未曾想到这儿还能见到您。”那人朝着淳歌一跪。
淳歌赶忙扶起那人,说道:“李大哥,倒是难为你了。”淳歌眼前跪着的就是当年的李秀才,李仲。这人当年被淳歌派出去到山匪那儿卧底,又在山匪被灭后,辗转到了北夷那儿卧底,着实是辛苦,倒也当得起淳歌叫他一句李大哥。
“大人。”李秀才这些年是步步为营,身在异乡没有人能理解他的愁苦,刚见到淳歌便已是勾起他酸楚,淳歌再这么一说更是让他潸然泪下。
“李大哥先跟我说说你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淳歌将人扶到座位上,自己也坐到了一旁倾听着。
李秀才也没有隐瞒,将自己如何到山匪那儿,有如何到了北夷那儿娓娓道来,其中的艰苦却是只字不提。只是这样的经历,是他成长了不少,真真变成了一个历经沧桑的中年男人。
“你是说,方宗祎带的兵不多?”淳歌很难相信,方宗祎没有万全的准备,竟然会贸然出击。
“他不敢多带,北方的定山王可不是瞎子,再说这兵是北夷的,又不是他方宗祎的,北夷也不放心让方宗祎多带啊。”李秀才很称职地将方宗祎的状况报告给淳歌。
“如此便是方宗祎他自己自找的,鹿死谁手咱们就走着瞧。”淳歌眼中闪过一丝狠绝,与李秀才商量了几句便让李秀才回去了。
李秀才的效率极高,不出一个时辰便传来音讯,说是愿意让那些上京赴考的学子离开京师。淳歌在晚上便让学子们从京城的小门离开。他倒是相信方宗祎不会对他们下手,故而很放心地让他们离开了。
就在京城真正得成了一座空城时,淳歌连眼都不眨得向方宗祎宣战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一样的手段
第二百八十四章一样的手段
京师这个有苏数百年以来的首都,终于在昨日成为了一座名副其实的空城,没有帝王,没有百姓,只有一队伍万人不到的兵马,这群兵马的首领不是别人正是六品官员,官淳歌。淳歌的决定很迅速,几乎是在那些学子离去后的七八个时辰后,便公开与方宗祎宣战。
方宗祎这方在接回李秀才后,很是仔细地与李秀才商讨对策。这时的方宗祎已经少了很多的棱角,他已经不像是当年在东南的山匪头子,他如今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卖国求荣的有苏人罢了。北夷不见得真的完全相信方宗祎,毕竟方宗祎的智谋以及野心,都是北夷首领所忌惮的。但是有苏的定山王善战,极为骁勇,正是北夷的克星,难得方宗祎有法子能与之相抗,所以北夷才容许这人在自己这一方的人滦占有一席之地。
相较于方宗祎的前来投靠,李秀才却是因为救了北夷的首领从而进入了北夷的领导核心,这一次他与方宗祎联手前来,正是有监视方宗祎之意。故此方宗祎会将一些重要之事交托给李秀才,正是因为信任李秀才对北夷的忠诚,可北夷或是方宗祎做梦都想不到,李秀才却是个地地道道的有苏良民。
此时,李秀才与方宗祎商量了许久,终于是制定了包抄计划,其实他们这次带兵来本就没有奢望擒下有苏的皇帝,只不过是想狠狠的打有苏一个巴掌。好壮壮北夷这一方的胆量。谁叫这几年因为东南的匪患已平,朝廷将主要兵力都放在对付北夷上,北夷受不住这么高强度的压迫,连连败退。方宗祎这才想出了个法子,恢复北夷这一方军士的士气。
让方宗祎没想到的是在京城他会遇见淳歌,这样一来他的策略就全然变了,他要杀人,他要一雪前耻,他要为方宗伍报仇,所以当淳歌宣战的时候,他很高兴,他巴不得淳歌傻乎乎的自投罗网。不过令他奇怪的是,淳歌虽嘴上宣战但却并无任何的行动。依旧是城门紧闭。据李秀才说。朝廷已经发密令给定山王了,怕是不出几日便会前来,到那时他们便没有了优势。因而他决定不再在今日便在明日正式攻城。
翌日正是天朗气清,可风中却飘来阵阵的尘埃,空中似乎有马蹄飞踏的声音。号声响起,这场敌众我寡的战争就此开始。
京城这么大的动静,苏见豫怎能不知,他与林相迁至一处隐蔽的场所,身边并没有过多的兵将,不过他们已经得到消息,说是援军片刻便会到,只需在坚持一会就行了。他们起先以为淳歌会死守城门。等待支援,依着他们的想法淳歌好歹是个文人总不会像武将一样想着打打杀杀吧,只可惜他们连屁股都没坐稳,京城的号角声便传到了耳中。
吃惊的不止皇上他们,连那群逃走的考生一样是因为号角声而止住了步伐。淳歌开战了,淳歌竟然敢开战,他们这会儿才明白那个看似柔弱却比任何人都要刚强的男子,绝不是任人宰割之人,敢在逆境绝地反击的人的确值得尊重。
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淳歌依旧是淡然的站在城楼上,看着底下的人一个个的攻城,有些被击落,有些却是快到顶的时候被打落,奈何淳歌这边的士兵有限,才不过半个时辰便有兵败之势。但淳歌仍然站在城楼上方,仿若一棵青松,有一份傲骨撞击着每一个守城士兵的心。这就是所谓的气场吧,经过东南之战的洗礼,淳歌已非当日的吴下阿蒙,他的周身有一股气质能令他们动容从而为之所用。
方宗祎望着那个平静如初的男子,恨意无边的蔓延,他倒是想看看那个人狰狞不已的德行,会不会与他们这些可怜之人相似呢。于是他加大了攻击力度。
京城的城门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固,谁人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被敌人攻至京城地下,所以门早已裂开了许多缝隙,似乎就等着敌人将它撞破。
“大人,守不住了。”淳歌这边守城的士兵,冲到了城楼顶向淳歌汇报,他们真的尽力了。
淳歌望着天边晕开的晚霞,淡淡地说了句:“再守半个时辰,只用半个时辰。”
那士兵望着淳歌淡定的神情,不知为何倒是真的信了,咬了咬牙,当真回到城下,众人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力量真的坚持了半个时辰。就在天色黑透了,他们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北夷军队的后方,响起了他们的号子声,这说明,援兵到了,他们有救了,那位官大人并没有食言。
正当方宗祎感叹守城士兵的顽强时,后方的阵阵马蹄,以及周边的火把无不证明援兵到了。
“方宗祎,你不会真的以为你们能过瞒天过海吧?”沉默了一天的淳歌,含着嘲讽,高声说道。
方宗祎转过头,看见的却是定山王的军旗,顿时这些士兵就慌了,定山王可是他们的克星啊,倘使那杀神来了,他们哪里有活命的份啊。
此时此刻方宗祎心中直呼,不可能啊,难道真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难道是定山王与朝廷将计就计放他们进来来后一举歼灭吗。
“方大当家,你不是仗着人多吗,那如今咱们就比比到底是你北夷的人多,还是我朝廷的兵多,是你方大当家厉害,还是我朝定山王威武。”淳歌话音刚落,进城周边五十里就亮起了灯火,灯火的旁边还有一个个士兵,将北夷围在一起,像极了瓮中捉鳖之势。
“还记得当初在枯城,我说过要做个瓮给你吗,那时本官似乎没有实现,今儿倒是还给你了。”淳歌轻笑着。一字一句紧紧扣住方宗祎脆弱的心间。
“画地为牢,瓮中捉鳖。”方宗祎瞪着眼,呆呆地重复着。当年他就是败在此处,今日却依旧栽在这个上面。望着灯火通明的四周,他不敢相信他还是败了。
“方大当家,还记得当初本官是如何给你机会的吗。”淳歌似乎能隔着大老远看见方宗祎的表情,他浅笑着,说道:“如今,本官同样这样做,不知方大当家的选择是否与两年前一样啊。”
两年前,方宗祎手下的所有兵一夕之间被淳歌杀得一个不剩,就因为他没有投降,这回官淳歌以一样的谋划。给他同样的境地。还是招降吗。
瞧着火光映天的京城城外。方宗祎不甘心啊,可是定山王已经来了,迎接他的是一场死战。他根本就没有把握战胜,或许,或许投降还能有一条生路,还能有机会杀了官淳歌。
“降。”方宗祎挥手并且示意众人将兵器放下。
淳歌这会子也不待在城楼上,迈着小步悠哉地下了城楼,并且下令打开城门。不出片刻,淳歌便从城内出来,北夷早已是放下武器,各个站到了方宗祎的身后,算是等着淳歌招降吧。
淳歌不知道。就在火光冲天的那一瞬间,苏见豫已经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兵马前来,而那些考生也同样跟着慕容夜到了城门外。他们这些人都在诧异淳歌竟然亲自出城。虽说方宗祎放下了武器,嘴上说了投降,但此人还是危险人物一个,淳歌又怎能出城,万一方宗祎有暴动,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吗。
不仅朝廷这方的人是这样想的,就连方宗祎也是这样想的,官淳歌就这么穿着官服,踱着小步,手无寸铁地来了难道就不怕他下手吗。
就在淳歌到达方宗祎的眼前,方宗祎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笑容,不禁想道:有时候,自作孽本就是不可活的。他马上就要拔出他的刀了,很快官淳歌就要死在他的手里了,可是为什么,他动不了了,动不了了。
“呵呵呵”淳歌拍了拍手中的白色粉末,那是一种极度彪悍的麻痹散,由口鼻而入就算是只大象也会即刻中招。
淳歌靠近方宗祎,就像是紧紧得贴着他一样,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当年降是死,如今降,自然还是死喽。”淳歌退后了一步,摇头头惋惜道:“笨”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刀影闪过,随后便是一抹血迹,人们都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了,淳歌做了什么,这个文人手中的又是什么。
那是方宗祎的脑袋,是方宗祎的脑袋啊,就在刚才,淳歌噙着笑意,在一眨眼之间,便夺了方宗祎的刀,将这人斩了,还将脑袋提在手上,淳歌的脸上似乎还留有方宗祎的热血,那血溅在淳歌的左脸,显得非常地狰狞。正如方宗祎想要见到的,可惜方宗祎却再也见不到了。
淳歌拎着方宗祎的脑袋像是提着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不过他没有放手,反倒是退后了一步,扔下了手中带血的大刀,甩了甩麻痹的右手,露出一个温润的笑容。
“一个不留。”淳歌眨了眨眼,笑得像个修罗,说道:“杀了。”
所有的北夷都沉浸在主帅被杀的阴影中,直到前后夹击的两方人将此处变成了血的海洋,他们这才意识到,他们的死期到了,他们原想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可是李秀才却领着一些人,朝着缺口逃去,一时间竟有许多的北夷士兵逃走了。
这场转败为胜的京城守护战,终于以北夷的败退而告终,淳歌则是望着一地的狼藉,笑了那声音大到猖狂,不过谁都没有阻止。这场极为精彩的战役,再一次证明了这个少年的雄才大略,只是谁都不会再天真的以为这个年少的官员是个心慈手软的人物。那般的杀伐狠绝,连眼都不眨地砍下一代枭雄的脑袋,冷静到令人害怕地说出一个不留的命令,这样的人,那里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分明是个修罗。
可是淳歌明明是笑了,但笑着笑着就流泪了,他终于将山匪平定了,他终于手刃了方家兄弟,他也算为季乾报了仇吧,至于他欠下的债,就等死后到了阎罗殿再慢慢偿还吧。
第二百八十五章 没有奖赏的功劳
第二百八十五章没有奖赏的功劳
自京城守卫战后,已是第六天了,皇上他们老早就回到了皇宫,百姓们也是在这几天陆陆续续地回来了,前不久还一片狼藉的京城转眼就恢复了旧日的繁荣。等到京师回到正轨时,该封的也要封了,该赏的也要赏了。
“传,官淳歌上殿。”太监一声叫唤,传出了好几十米。
淳歌由另一个太监领着,慢慢地走上了前往宣政殿的道路。这条路淳歌不知走过多少次,但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或是偷偷摸摸地躲到宣政殿内,从未有一次像这样光明正大地走着,在众人的注目下走着。
很快淳歌便被领进宣政殿,殿基东西长约70米,南北宽40多米,总之一句话,就是大得没边,淳歌单薄的身影站在殿前承受着所有人的眼光。
“臣,官淳歌叩见皇上。”淳歌依礼跪在地上,照理说他一个六品的小官,又不是京官是不能上朝的,但因为事出有因,这才召他上朝。
临上朝时慕容夜还笑着打趣他说是,他出头的日子到了,但淳歌却笑而不语,他知道若是赏,一道圣旨便可,特意召他上朝,定是朝中有了非议,只怕赏还没领到,罚就先到了。
“爱卿平身。”身在高坐的皇上苏见豫挥了挥手,说道。
“谢皇上。”淳歌起身时似是想到那些地方官总说不愿成为京官,在京中的官员老是跪这跪那的。还不如地头蛇厉害呢,此刻淳歌倒有这个体会了。
“官爱卿,朕今日召你。”苏见豫停了一会儿有些为难,便朝着林相说道:“还是林相跟你说吧。”
淳歌朝着皇上作揖。随后便转向林相,呈现一副倾听的状态。
林相清了清嗓子,目光始终正是前方,说道:“官大人虽是护住京师有功,但做法有些不妥之处,故而才会有此一遭。”
“不知下官有何不妥。”淳歌客客气气地问道。
早在几天前京中最大的八卦不是淳歌以少克多,而是背信弃义。说淳歌先是以阴谋诡计撂倒了方宗祎,接着又自毁誓言对那些投降的北夷下杀手,不仁不义之徒实在不合适做官。更有甚者竟扒出了几年前的枯城之战,说淳歌的不义之举从前有之。这下淳歌还没开始享受胜利带来的荣誉。那些负面消息便铺天盖地地袭来。人们记住的不是淳歌的不世之功,反倒是他的手段狠辣。
“官大人的手段有失偏颇啊。”林相还是云淡风轻地说道,似乎淳歌的生死与他并不相干。
“呵呵呵”淳歌不禁轻笑。本来有些谦虚的背竟直了起来,说道:“手段,哈哈,下官可并不觉得手段欠妥。”
这是淳歌第一次正面直视林相,这个年纪比苏见豫还大,纵横官场数十载,其下关系做综复杂的相国。林相给人的印象竟是有些儒雅,若不为官定是个先生。可谁又能想到这么一副波澜不惊的脸下,竟是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呢。
林相同样是第一次见到淳歌,这个曾经的对手之子。淳歌比起官鹏在容貌上更胜一筹,那气度与他爹也是如出一辙的,只是眉角的那份傲气,较之官鹏便落了下乘。可淳歌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想必不出几年便会是另一个官鹏吧。
“你放肆,官淳歌,大殿之上岂容你无故大笑。”这是林相身后走出一人,大声斥责淳歌的无礼行径。
这人淳歌可不陌生,这不是那个被降级的赵贤大人吗,此刻都是闲得发慌啊。
“下官自是笑可笑之事哪里是无故发笑。”淳歌自幼便与赵贤结仇,虽说赵贤的官位比他高多了,但他着实怕不起来啊,许是太熟了吧。
“官爱卿倒是同朕说说,何为可笑之事。”苏见豫是真的好奇,这种情景淳歌还能笑得开朗,到底是为什么。
“回皇上,臣只是觉得我朝之中的大人们竟会如此天真,忍不住便笑了。”淳歌面对苏见豫还是很恭敬的。
“天真。”苏见豫重复了一次,他这一朝的臣下绝对不缺乏牛鬼蛇神,各个都是皮里秋,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到淳歌那儿怎会变得天真了。
“你说说在你眼里这些大人是如何天真的。”苏见豫坐得好像是要听说书的似的。
以淳歌对苏见豫的了解岂能不知者皇上是做好了听戏的架势,这回轮到他给师傅唱台大戏,考究考究演技喽。
“林相即是代表各位大人发表对下官的看法,林相说下官手段欠妥,满朝大人亦无反驳,便是大人们均是如此所想。”淳歌眉间一挑,接着说道:“下官的手段,在各位大人眼里确是狠辣了些,可大人们,俗话说秀才遇见兵还是有理说不清,那下官遇见的可是匪头子啊。”
“莫不成,下官该口念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手无寸铁与凶残的北夷好好商量。”淳歌刚说完,就引得一片哄笑,但哄笑还未停淳歌便紧接着笑道:“若是说得通,还要军队干嘛?”这回连林相的嘴角都裂开一条缝隙。
“并非下官不守信义只是方宗祎这人素来诡计多端,留此人在世中是个祸害,下官的手段还是方宗祎当年给逼出来的,若是众位大人觉得不妥,那下官倒是要反问一句,孙子兵法有言,兵者为何?”淳歌两手一摊,眼中清明,直直问道。
“兵者,诡道也。”一个六品的身着翰林服饰的男子,回道。
淳歌向那人投去感激的一眼,便继续说道:“何为诡道。”这次淳歌也没指望别人会回答,他自己说道:“诡者。出其不意可谓诡,那下官不过是来了招兵不厌诈,若是让有苏担了什么不好的名声,下官甘愿一力承担。只要京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