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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那封信上的内容万万是看不得的,可惜唉。”刘奕想到这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怎么今日有信,本官未曾见到。”赵贤的嘴角带着一抹异样的笑容。早在他看过那封信是他就决定了,这信留不得,送信的人,收信的人都留不得,估计现在,这些也都不在了。这也是赵贤高明的地方之一,他不会因为林相的重用妄想去挑衅林相的儿子们,毕竟亲疏有别,他深谙此理。
“大人此言甚是,倒是老朽老了。”刘奕笑道。
“哥的功力见长啊。”赵明得意的好像是自己见长一样。
“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将官淳歌那个崽子给拦下,未想他竟在如此境地之下还有这般心志,不挫挫他锐气将他打回平庸,难消我此恨。”此刻的赵贤满脸的狰狞,目露凶光,真不知道淳歌一个孩子怎的找他这般怨恨。
“大人放心,我们虽将大部分人调到官道但仍有一小部分的人马留守在其他两处的关卡上,那官淳歌是插翅难逃的。”刘奕抓住时机赶忙挽回自己方才在林洎事情上的败笔。
“哥,这次一定叫他在劫难逃,非死不可。”不知为何赵明的眼中也出现如同赵贤的恨意。
“死,我可舍不得让他死。”
山道
身在山道的淳歌并不知道赵贤他们这次的计划,但他瞅着赵贤在道上的架势,得出了赵贤想抓他的决心。而他已经从赵贤手下躲过八次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高度的紧张下,自己还能撑多久,对于还是孩子的他若不是凭着顽强的毅力怕是早就倒在路上叫人拉走了
“赵贤,你我无恩无怨,你欺我甚矣。”托赵贤的淳歌知道了什么叫恨得牙痒痒,而赵贤正式被淳歌打进黑名单。
“仔细找着,谁若是找着了,便有赏金千两,还能回乡过年。”有一对人马在淳歌旁搜查,说话的是这对的队长,他倒是个聪明人,不仅知道利诱,还知道动之以情。
淳歌心中暗骂,赵贤这个家伙的手下都是些什么人,此次回去他一定不要在做‘光杆将军’他也要找一群人,那样想来他定不会再如此被动。
淳歌的想法不错,不过他倒是太高估赵贤了,赵贤是厉害不假,可给他这批人的是林相,造得出这批人的也只有林相,所以淳歌不知道原来冥冥中就注定了他与林相不可相容。
第四十八章 怪老头
第四十八章怪老头
淳歌的神经绷得越来越紧,因为那伙人马上就要来了,而淳歌的药经不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人马,总会用完,正是千钧一发时。
“咔嚓”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在那边,快追。”一伙人风风火火的朝与淳歌相悖的
一方追去。
这是的淳歌连大气都不敢喘了生怕将好不容易的那帮人再引回来。
“娃子,趴着不累吗。”一个打趣的声音在淳歌耳边响起。
这声明显没有恶意可对于淳歌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出于人的反射条件淳歌张开嘴有大叫的趋势,只见来人熟练地捂上淳歌的最,慢悠悠的说道:“那些人来回不容易,你要体谅人家。”
顿时淳歌想起自己的处境,刚想应一句,可发现自己的嘴还被捂着呢,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可能是淳歌点头的样子格外讨喜,那人不由自主地拍拍淳歌那一窝的‘杂草’还不住地念叨着:“这孩子,这孩子。”
淳歌是看清了,这人是个很老很老的老头,可他眼中闪烁的光芒丝毫不逊于青壮年,这是一种怎样的境界,淳歌想不到世间竟还有这样的人物。
“好孩子,跟爷爷走,爷爷带你去玩。”那张不再年轻的脸上,忽的露出一个真诚又无法令人拒绝的笑容。
淳歌看着那老人,泪就止不住的下了,若是他爹还在,年老时一定也是这样,或许他还会陪在他爹的身边,娘也在他的身边,或许他恢复女儿身,有一个待他极好的相公,他们一家人在青山村很幸福很幸福的活着。可惜乱世随水流,他的父母还是走了,正如同这个老人虽奇也能一人在这山中,怎能叫他不悲上心头呢。许是这事在心中压得太久,就到他自己都忘了哭泣,一时想起便情动难自持。
伤心最累人啊,再加上淳歌已有一个日夜未曾休息,身体在就超出负荷,这么一激动便晕死过去。
那老人一直将淳歌的伤痛看在眼里,直到最后接住已昏过去的淳歌也只有默默叹一句:“世人都有伤心事,不在今朝在明朝。”言罢便将淳歌抱走。
翌日
躺在老人床上的淳歌,似有要醒的迹象,老人看了一眼,摇着头出去了。
说那老人为何摇头,原是从淳歌的眉头看出了端倪。而淳歌在睡梦中的眉头时不时的深锁,压根就不像是会继续睡的人,他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青山危矣,还不速回,他无法安神自然无法入睡。果然老人才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淳歌就醒了。
淳歌尝试这将眼皮抬起来,可眼睛就是睁不大,淳歌努力想坐起来,可身子就是软趴趴,索性他就不起了,反正起不来,他只能用那眯眯眼打量他所处的环境。初步鉴定,这还是山里,因为鸟鸣特别清脆。而且这房子是用竹子搭的,淳歌第一反应便是这屋下雨一定漏水,这屋内的摆设一目了然,除了空就是很空。淳歌肯定这就是那老人的地方。
“眼睛睁不开就闭着,养养神。”老人在门口,可他犀利的眼光直投淳歌的心,知他防人甚深,却不忍他更加疲惫,方才劝道。
“可是我饿了。”淳歌破天荒的撒娇,淳歌觉得这个老人很亲切,这是一种眼缘,会让淳歌想到亲人,加之经淳歌判断这个竹屋有些年岁了不会是刚建,所以老人应不是赵贤的人,危机排掉了,剩下的是淳歌要恢复体力,依照淳歌现在的状态一定还没到青山自己先倒了,这样不合算,倒不如先养着。
“我早就想到了,你再等一会儿,就有的吃了。”老人转身又出去了。
这一次不过是百来息的时间,老人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进来,冲淳歌叫了句:“快起来,快起来,吃饭吃饭。”
淳歌本试图爬起来,但他的余光看到那碗中的东西,竟连动的力气也被抽光了,只是含泪叫道:“爹。”
第四十九章 师公
第四十九章师公
“爹,爹。”淳歌叫得凄惨,只因那碗中的拿东西曾是他爹在逃难是煮给他吃的。
那是淳歌还没到青山村的时候,淳歌一家又因山匪的屠城,逃离。淳歌记得那天早上,他们一家的干粮已经吃完,饿着肚子的淳歌和他的母亲倚在树旁,而淳歌的父亲官鹏去找吃的,淳歌印象里好像是过了半个时辰,官鹏才回来,带回一水袋的不知名‘食物’,说是食物其实就是一种杂汤,是番薯条混着野菜叶。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们一家人吃得很香,淳歌也从父亲略带划伤的手上知道了,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如今物事而人非,真真是我心伤悲。
“小孩子,光叫爹可饱不了。”老人瞧着淳歌那样,心里估摸着淳歌一定不是第一次吃这个菜,那摸样老人也只是在心中暗暗地叹一句,乱世啊。
“我该叫你什么呢?”淳歌抹去泪水,调整好心情,才发现自己似乎失态了,在一个素不相识的老者面前。
“你这孩子不行,别人家的娃见着我都还叫一句爷爷,你到问起了。”老人不满意淳歌埋怨着淳歌,不过最后还是松口:“也罢,爷爷听久了也腻了,我住在山林,你就叫我林老吧。”
“林老,我是淳歌,恕我只能这样跟你打招呼了。”淳歌听了林老的介绍,心中也明白,人家不想透露真实姓名,那也好淳歌也就不说什么了,两平。
“我怎么才发现你这孩子不讨喜呢。”很明显林老对淳歌的不冷不热颇有怨言。
淳歌不理林老的那副小孩就该有小孩的样的唠叨,自顾自喝着那汤。淳歌这表现也是情有可原,他本就心情不佳,面对的又是个陌生人即便是有些好感,可仍旧是陌生人,既然如此心力交瘁的淳歌不愿多想。
见淳歌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反倒是笑了,摇着头说道:“这德行,简直和那个臭小子一样啊。”
“臭小子,原来你还有小子。”淳歌经过和老人的交谈可基本断定,这家伙是不拘小节的货,所以并不需要特别关注他的年纪,更别说礼貌了。
“当然不是我的小子,也是个到山里的小孩,和你差不多,让我想想是多少年前啊,不知道是二十还是三十了,记不清了。”林老还真没介意淳歌的无力,反而谈上了。
“我还真想知道是谁还会和我一样遇见你,可真是缘分啊。”像林老这样的高人若不是这次的意外淳歌定是遇不上的,这本就算是巧了,未曾想竟有前人,淳歌还是真有点好奇。
“那家伙,可是我的得意门生。”林老说得骄傲。
“这样一来,我倒更想知道是哪位高才。”淳歌喝着汤,略有兴趣道。
“姓官,单名鹏,还字叔平,你知道吗?”。林老问道。
“还真巧,我还真知道,官鹏,官叔平,这个可是当世大儒啊。”淳歌没有马上说什么,倒不是他不信,而是他现在不好认。
“那他有没有生孩子啊?”林老一脸的兴奋。
“他是个男子怎么生的出娃,不过他的妻子倒是给他生了个男娃,你问这个干吗?”。淳歌经过这段日子之后,更不想将自己的女儿身份,显现出来,所以他已经将自己当做一个彻彻底底的男子。
听完淳歌的回答,老人不由地拍手道:“秋丫头真是好样的,你可不知道这几年我一人呆在这,都要和地一样长草了,弄个孩子来玩玩,解闷呐。”
“老顽童。”淳歌笑道,与林老的关系仿佛更进一步,这都要归功与林老那句秋丫头,淳歌曾听父亲说过鲜少有人知道他母亲的姓氏,可见林老和淳歌的爹关系只深不浅啊。
“淳歌,你还不准备,让我倒弄倒弄啊。”林老一脸讨好地朝着淳歌邪笑。
看着林老那样淳歌只能暗叹一句,能让他爹做徒弟的,过让不是简单人,淳歌也不下床,也不改变姿势,只是轻轻地叫了句:“师公。”
第五十章 往事
第五十章往事
“哎。”林老应得是心满意足。
林老这句哎,让淳歌深思,到底林老经过怎样的人生才会变得知足。知足,是人生中深奥的问题,既然你是人就很难知足,人总是希望得到,从开始的一点点直到最后的不满足,就像一个商人在他一穷二白的时候,他会因为能吃到一顿较为丰盛的午餐,感到幸福,可却在他功成名就的时候不再满足于口食之欲,那么他之后的人生幸福将会变得渺茫,因为他在不断追求,而追求永远都有。
“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看着淳歌的呆样林老问道。
“在想林老的心境。”淳歌如实回答。
“我哪有什么心境。”林老的表情似乎在说淳歌在开玩笑。
“你没有心境。”淳歌略有深意的反问,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林老:“一个行将垂暮的人,不惧死不恋生;一个住不避雨食无荤素的人,无欲无求。不是了凡脱世,就是从未入世,不论是哪一种都难得可贵。”
“你可比你爹那小子聪明。”听见淳歌的夸奖,林老还是免不来小骄傲一下。
“怎么说。”淳歌又预感林老将为自己打开一扇门,一扇历经沧桑的门。
“你爹可是一直觉得我是个怪老头。”林老回答是那样,像是受极了委屈:“你可愿听听我怎么个怪法。”
“洗耳恭听。”淳歌已经很艰难地喝完汤,开始闭目养神。
瞧着淳歌那不在乎的样,林老俏皮地努努嘴才说道:“我当年和现在没什么差别。”
“山野老人,我理解。”淳歌第一次插嘴。
“哪里,这是仙风道骨,仙风。”林老很是强调。
淳歌没说什么只是挑挑眉示意听到,倘若他现在睁着眼定会翻个白眼。
“那是你爹是我见到的第一人,他饿了,我给他吃,他渴了,我给他喝,他呆了大概有半个月,不声不响地走了,大约是两年后,他背着一堆的书,来我这,每天晚上翻过来翻过去,一点都不体谅我老人家,所以我乘他不在就把书一股脑地给烧了,就把他气走了。”林老现在想到自己当年的所为仍旧一阵小激动。
“那应该是我爹的第一个童生试,他说过他准备了很久,因为自小就以神童之名,晓以杭城,所以他格外重视。”淳歌此时已睁开了眼,回忆着官鹏说这事时的神态,又自嘲,有笑意,唯独没有的便是恼怒。
“他那些书记得比刻在脑子里还牢,真不明白他还读什么。”林老的埋怨似乎没有随着书和岁月而消散,反而越记越牢:“你爹那人也怪,过了几个月,又回来了,这次是带了一大车的卷宗,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就看吧,还挑我钓鱼的时候,你是不知道,他一兴奋就念出来,这不就把鱼吓到,把卷给弄湿了,结果他就甩了我的门又走了。”
“这卷宗定是阿爹向人借的,阿爹恼的是要抄一份还给人家,将来再借恐怕也难咯。”淳歌不愧是官鹏的女儿,父女连心,连生气的角度也是差不了多少。
“卷宗有什么好,你看了,别人也看了,你现在看了就能钓到鱼啊。”林老还是叨叨了几句,才接着说:“等我修好门,你那爹就来了,这次到乖了,就带了个人,一整天的看着我,看得我是心里发毛,最后我就揍他了,你猜后来怎么着。”林老笑问淳歌,可淳歌不予回答,他只能自己公布答案:“那臭小子,朝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叫了声师傅,又叫了声怪老头就走了。”
“你确实怪,大智若愚,行事看似随意却内涵深意,师公真真是深藏不漏啊。”淳歌对这个师公林老终是产生了敬意。
“你以为是的了麻风,还藏着不漏,两父子一德行。”林老没什么好气,他是多么想让人承认他的正常,奈何天不从人愿啊。
“一次也许是巧合,两次或许是偶尔,三次可就是别有深意啦,师公。”
第五十一章 受教
第五十一章受教
“一次也许是巧合,两次或许是偶尔,三次可就是别有深意啦,师公。”淳歌比当年的官鹏只好不差,又经过与赵贤交锋,怎能看不出林老的深意:“您的第一次烧书,是为了告诉阿爹无胜于有,这是一种境界的体会;第二次毁卷,是为了告诉阿爹与其佩服别人,倒不如做被别人佩服的人,这是一种处世的方式,而第三次阿爹挨揍纯属他自找,你是为了提醒他有一种东西叫内敛,我可能理解你的意思,师公。”
淳歌的两声师公确实让林老惊叹这个孩子的心智成熟:“你比你爹懂得做人啊。”
“怎么说?”淳歌不解他是想要林老的赞同,可林老回的这句并不是他理想中的。
“做人有三种境界,人不敢欺,人不能欺,人不忍欺,别人老说若是做到人不忍欺,那便是最高境界,我却不认同,倘若不同人不同境,这样的人才不会受人欺。”林老的神情与先前已经截然不同,却更符合一个历经风雨的长者身份。
“你是说我已经到了人不忍欺的地步。”淳歌有些生气,他如今虽狼狈却也未到惹人可怜的地步,林老说说了三种境界,前两种淳歌绝对是没有达到,而林老自己提倡的那种,即便淳歌是那么做的,林老怎么会知道毕竟林老和淳歌相处的时间还不到三天,所以淳歌想到那个方面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淳歌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林老见微知著闻一知十压根就不必了解淳歌,而林老自然是听出淳歌话中的恼怒他也不急着解释反问道:“你说呢。”
淳歌送给林老一记白眼心中暗道‘果然是千年的狐狸早成精了’淳歌刹那见觉得还是藏着掖着的林老可爱,气质以转变问题就犀利起来了,淳歌稍作思考惨慢慢说道:“你既问我定是我理解偏了,方才你说我比我阿爹厉害,我阿爹为人刚强,要做到人不敢欺,人不能欺是极其容易的,但若要他示弱,这简直是白日做梦,而我唯一与他不同的就是我更加识时务对不对。”
“对。”林老很满意淳歌的回答,像淳歌这样的年纪能到这个程度,相必官鹏为其付出的心血不少,想到这林老不由得说了句:“那臭小子能教出你不容易啊,那天叫他来见见我,我倒是想看看他到什么程度了。”
“不用叫他来,再等个十来二十来年,你自然会见到他。”淳歌不以为意说道。
“淳歌,过犹不及,你虽表现的好似不在乎你阿爹已死,可这恰恰会告诉别人你时刻谨记你阿爹的死知道你对这件是已经麻木,或者说这件事已经刻在你心上,否则你怎会在提到时毫无表情。”林老真真不愧对他这几十年的岁月,淳歌这么一说他就能知道淳歌要表达以及淳歌不想表达的,更难得可贵的是他在短暂的时间内就能将重心放在对淳歌的教导是,而不是一味追究官鹏的死,只有真正懂得体会过生离死别的人才会那么清晰的知道生者比死者更为重要的道理。
淳歌一时间呆了忘记了身上的乏力痛苦,从来没有人能这样剖开他的思想,淳歌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