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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阿奴甩来淳歌手,扳过淳歌的身子,让淳歌直视自己,语气有些重地说道:“如今有了他,你便不需要我了,是不是。”
“不需要了便可以丢弃了,是不是?”阿奴自嘲地问道:“官淳歌,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能冷到这样的程度。”
“阿奴,我只是想放你自由,因为。”淳歌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放下了。”
“山匪也好,林相也好,我都放下了,就在”淳歌顿了顿,接着说道:“就在季乾死的那一天。”
“我看得出来。”阿奴成日与淳歌在一块怎么能不知道淳歌的不同呢,他输给季乾他服气。那个男人连命都能拱手送给淳歌,他比不上。
“但你知道吗。我不需要自由。”阿奴的眼中透出火一般的热,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在他生命中烙下印记的人。
淳歌从怀里掏出自己从****村里带来的糕点,一式两份,摆在书桌上,莞尔一笑,说道:“这份是给乐山的,这份是给你的。”
阿奴不知所措地接过那份糕点,淳歌这是什么意思,是将他与乐山的地位摆在了一块儿吗。
“别的。我给不了你,很久以前,我就当你是兄弟了。”淳歌耸了耸肩,说道:“我不告诉你,是在找一个契机,我让你离开。是想帮你找到你自己。”
“我不想再自私了,我找到了季乾给我留下的清明。”淳歌将自己怀里的那块玉佩塞到阿奴的手中,便自行离开了。
那块玉佩还留有淳歌的温度,在阿奴的手中显得格外烫手,这玉佩的样式阿奴是认识的,这世间统共才只有七块,有一块是淳歌自己留着的。有两块淳歌已经送给了乐山乐水,一块淳歌给了慕容夜,连曾沉都有,前些日子来的林洎也带走了一块,阿奴知道玉佩是给淳歌最信任的人的。他心中不否认,他很想得到,只是淳歌从未想过给他,今天玉佩就在他手中,就像梦一样。
翌日清晨阿奴等在淳歌的房门口,直到淳歌出来的时候,看着他腰间挂着的玉佩,两人才相视一笑,自此成了最为密切的兄弟。
“大大大,大人”忽然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兄弟俩培养感情,那是淳歌手下的一个衙差。
淳歌刚想善意地提醒要保持淡定,遇事不要慌慌张张,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穿过无数的阻碍,越过阿奴的防线,直扑淳歌的怀抱,淳歌下意识地接住了怀里那玩意儿。
等到淳歌反应过来才急急将怀中的小人给放了下来,细细打量了一番,便觉着着实奇怪,眼前这个圆滚滚的,手短腿短的家伙,是谁啊,他可不认识。
“爹爹,爹爹。”小胖墩自打被淳歌推来,就在眼眶中蓄满了泪水,那欲落不落的样子特别惹人怜爱。
爹爹,淳歌脑海里出现这么两个字,这小胖娃叫自己爹爹,他那里来的这么大的儿子啊,貌似这家伙有三四岁了吧。
小胖墩像是看出了淳歌的迟疑,顿时就一屁股往地下一坐,大声嚎道:“爹爹不要元宝了,爹爹果然不要元宝了,呜呜。”
元宝,淳歌本来还退后几步的身子,瞬间的激灵了,这不是他儿子的小名吗,算起来那家伙可不就是三岁了吗。
“哪能啊”淳歌完全选择性忘记了自己方才疏离的模样,靠近元宝并且蹲在地上,笃定地说道:“爹爹是想给元宝一个惊喜,哪里知道元宝竟然哭鼻子了。”说着淳歌将元宝从地上抱进了怀里。
“真的,”元宝刚刚还再哭的脸立马就停止了,小家伙一边擦鼻涕眼泪,一边说道:“是元宝太笨了。”
“对,下次可不能哭鼻子了,男子汉大丈夫,羞羞。”淳歌边说边腾出一只手刮刮元宝不怎么挺拔的鼻子。
边上的衙差与阿奴都不禁退了一步,心说,官大人,您平日里骗骗北夷就行了,怎么连您自个儿的亲儿子都不放过啊,刚才分明是你自己不认识自己儿子,偏要装作你是考验儿子,也就只能骗骗这种三岁小孩,不过,连三岁的小屁孩你都骗,请问你的羞耻心呢。
“淳歌,我阿爹前几天寄信过来说子衿和元宝要来。”乐山的房间被安排在淳歌隔壁,他今天休息,听见门外的动静,便想起了前些天忘记了的事儿。
可是当乐山抬头看着淳歌时,淳歌平静地拎着一个小胖墩,一脸‘还用你说,元宝都到了’的样子。
淳歌瞧着这个收到信没有说话的乐山差点没叫元宝去咬他,幸亏他想起了元宝是自己的儿子,否则还真能扔出去。
元宝被淳歌半抱半拎着,他荡着双脚朝着自己不见好几个月的伯父打招呼:“山伯伯。”
“来得还真快,快过来小胖墩,给伯伯抱抱。”语毕乐山拍了拍手,展开怀抱等着。
“爹爹。”元宝很认真地看着淳歌说道:“咬他。”
“咳咳”淳歌当场就岔了口气,合着他儿子也是这么想的,不愧是在小时候受了他的荼毒的娃儿啊。
“小胖墩儿,你山伯伯皮糙肉厚的,不好吃,咱以后别吃他啊。”淳歌是无心的,他真的只是觉着元宝丰满了些,他就不经意地随着乐山那厮叫了。
“爹爹,你怎么能叫我小胖墩呢。”元宝万分介意这个称呼,官家和他一样大的小女孩偷偷告诉过他,小胖墩是找不到媳妇的,他还想娶隔壁的小花当媳妇呢。
“那叫什么”淳歌眨了眨眼,故意问道。
元宝早就准备好了,他清了清嗓子,不带打岔地说道:“我是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气死潘安,羞死宋玉,号称一枝梨花压海棠,人送外号浪里小白龙的”
“小胖墩”子衿的声音不早不晚从不远处传来,转眼就到了淳歌身边。
“哈哈哈”
一阵笑声从在场所有人的口中传出,元宝的说辞可是一口气不带磕巴地说完,就是在最后的时候喘了口气,谁知就变成了小胖墩儿。
眼瞅着小家伙又要哭鼻子了,淳歌赶紧严肃起来,说道:“别笑了。”之后他笑得像个怪蜀黍一样,认真地指导起元宝的错误:“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笑吗。”
“不知道。”元宝许是哭得起劲了些,便打起了饱嗝。
“你的说辞太长了,爹得教你一个,比这些什么潘安宋玉都强。”淳歌差点就要拍着胸脯,发誓了。
“什么,什么。”元宝眨巴着大眼睛,他也觉着那段说辞太长了。
“就说,你是比爹爹更俊的。”淳歌音调一变,说道:“小胖墩儿。”
站在淳歌身边的几人都不自觉的往后移动,他们原先还以为这小娃子是因为年纪小,嘴里才没个把门自吹自擂的,这一听淳歌的话,才知道人家是真诚地向他爹学习,果然是亲儿子。淳歌这话的意思,差点就没说自个儿就是史上第一俊男啊,这得多么自恋的人才能到达的境界。
“爹爹说的对。”只见元宝很严肃地点头应和。
周边的叔叔伯伯们真心想将这孩子与淳歌分开啊,以淳歌的自恋程度,再加上元宝的盲目崇拜,只怕这孩子的后半辈子就完了。
“子衿,你们刚来,先去吃早餐吧。”淳歌摸摸乖儿子的后脑勺,问着子衿。
“不了,我有些累,先去睡一觉,你带着元宝吧。”子衿打了个哈欠走进了淳歌的房间。
“元宝儿,早上想吃些啥啊?”淳歌掂了掂很有分量的儿子,问道。
“爹爹给的我都吃。”元宝听话地蹭着淳歌,害羞地说道。
“乖儿子,爹带你玩儿去。”淳歌二话不说,直接亲了元宝一口,彻底忘记了身边的所有人,自顾自地走出了府衙。
直到淳歌离开了府衙,阿奴和乐山才反应过来,这对嘚瑟的父子是真的走了,他俩无奈一笑,赶忙追了上去。
话说淳歌与元宝的父子档一走在街上便引来无数的注目,甚至有些****怂恿自家的女儿去吃元宝的豆腐,元宝起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到了最后是每到一处便免费赠送香吻,将淳歌这个做爹的风头抢了个精光。
第三百零九章 天公不作美的多事之年
第三百零九章天公不作美的多事之年
子衿与元宝母子俩在松城待了大半年便回东南去了,毕竟松城靠近边境,安全因素自是首当其冲不妥的。再加上松城是北方城市,天气的不适应,与生活的艰苦自是让元宝这个小家伙难以忍受。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官二伯隔三差五写信催人回去,弄得好像没了元宝就活不下去一样,于是乎淳歌便忍痛让子衿将孩子给带回去了。
元宝这家伙讨喜得紧,才来不够半年,便将府衙的人心全都收进了怀里,甚至有许多百姓都爱极了这个小家伙。就连苏佑启都常来逗逗这家伙,更令淳歌吃惊的是北王也曾纡尊降贵地打着巡视的旗号来给小家伙送礼。这个活宝一走真不知会带走都少人的心肝啊。
经过子衿与元宝的突袭,淳歌的日子是愈发的悠闲,时间一晃,两年就这么过去了。这天淳歌带着宋琦一同巡视松城的边境,其实这两年松城好的很,经济无限发展不说,以往最困扰人的战争因素也不存在了。更何况还有一个从不让自己吃亏的淳歌坐镇,将松城领导得有声有色。淳歌还在松城举办了一场文化盛宴,吸引了许多的学子前来参加。若说在此之前,只是松城一家对淳歌心服口服,那么在文化宴会过后,整个北方都开始佩服起淳歌的英明领导。淳歌的名声在北方大振,加之先前淳歌在东南的名声,这个官场能在南北两边拥有号召力的最年轻官员当属淳歌了。
当然现在的淳歌可是闲得要死,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个闲功夫陪宋琦在松城的边缘瞎晃荡。说好听一点是巡查之类,实际上也就是接受百姓们的夹道欢迎,顺便再带回点土特产。给府衙加个菜之类的。
“大人,在你的领导之下,松城出奇的好啊!”宋琦依稀还能记起自己第一次见淳歌时,他自己是万万不会想到那个还没弱冠的男子竟能将松城带到如此地步,他是真的感叹啊。
“宋大人,你这话都说了两年了,你腻不腻啊。”淳歌无奈地在一旁翻白眼,这两年足以让他将宋琦收入自己的队伍,他与宋琦之间的关系也越发趋向于朋友。偶尔调侃一下这是绝对正常的事儿。
“嘿嘿”宋琦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每次与淳歌出来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单调,难怪淳歌都开始抱怨了。
宋琦刚想说些什么的,只是一阵带着风沙的大风堵上了他的嘴,好在这风来得快走得也快,不过是几息的时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宋琦好巧不巧地吃了几口的沙子。可是淳歌却一直望着那阵风走得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大人,大人。”宋琦拍了拍淳歌身上的沙子,说道:“近来总是有这么大的风,一阵就过去了,没事的。”
“近来总是有?”淳歌向来不喜欢到处乱逛自然是不知道外界的天气。
“是啊,我都遇上好几次了。”宋琦一个劲儿地拍打这自己脸上残留的沙子,一脸的不乐意。
宋琦这么一说,淳歌才回想起来。这几年的天气的确不正常,就像今年,明明是十一月份了,可却还留有秋日的凉爽,照理说十一月份的北方早就该是寒冬腊月了。百姓们也只当如今的气候变化是祥瑞之兆,往年的冬日冷得令人发颤,好不容易今年会舒坦一点。
“旱。是旱。”淳歌猛地一拍脑袋瓜子。
“大人,大人,你说什么啊。”宋琦可听不懂淳歌在说啥,只是淳歌好好地突然就开始自残了。
“这几年的收成如何。”淳歌话锋一转,倒是问起收成了,前几年他还会看一下,不过在宋琦接手后他就不怎么管了。
“虽然不如往年多,但是还是挺好的。”即便宋琦好奇淳歌的多变,但与淳歌共事多年他早就习惯性地跟着淳歌的步子走。
“马上回府衙,你去叫上王祥。”淳歌说完便急急地赶了回去。
宋琦迟疑了一会儿。也立刻找上王祥老老实实到淳歌的书房候着。
“大人,你找我,可真是稀罕事儿啊。”淳歌这个懒货是鲜少主动去找王祥的,这些年来王祥与淳歌的会面也是屈指可数,但正是这种疏离感,才是淳歌与王家的关系有了缓和。大概就是距离产生美吧。
“别耍嘴皮子,今儿是有要紧事儿。”淳歌咳咳了,很是严肃地说道,他发现他的手下似乎对他都没有什么畏惧感,这令他有些挫败,他还是很有威严的好吧。
“好好,您说,您说。”王祥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淳歌可是知道,这家伙耍起狠来绝对是毫不留情的,当年面对他哥在松城的残留势力,眼睛都不眨的连根拔起,不留一丝余地,这种魄力也是淳歌欣赏他的原因之一。
“天象有变,你俩可曾发现。”淳歌说这句话的时候,深深感叹,若是他在东南,何必要绕这么一圈的,直接跟阿流说他要粮食就行了,只可惜阿流早就回东南去了。
“大人,你可不知道,如今外边都说有了你官大人,连老天爷给个面子,冬日再也不寒冷了,你可比汤婆子管用多了。”王祥笑着重复自己在外边听来的话,这也足以证明淳歌在北方的人心所向。
“冬日不冷,夏日无雨,你可知。”淳歌这家伙也算是饱读诗书,天文地理,经典名著,可谓是无所不通,再加上他爹在小时候的熏陶,他可是极有做神棍的天赋。
“你的意思是,北方要大旱了。”宋琦与王祥也不是个笨的,淳歌的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俩异口同声地就说出来了。
“否则真是我认识老天爷?”淳歌不由得反问道,他若是又那本事儿,早就修道成仙了,还在俗世里凑什么热闹。
“这这可如何是好,这几年的收成不坏但也绝对不好,倘使大旱,岂不是要饿死许多百姓。”宋琦是管粮的,他自然是知道粮仓里剩下的口粮是少得可怜。
“王家虽有粮行,但久未大旱,去年刚将存量给卖了,还在屯粮呢。”王祥这几年也是王家的中流砥柱,王家的斤两他虽不能直说,但也不会瞒着淳歌太多,毕竟俩人现在正是合作阶段。
“慌什么。”淳歌板起脸,有些不高兴,他都不着急,这俩怎么急得像跳蚤似的。
“又不是现在缺粮,等到旱情不可收拾还早呢,你俩不是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收集余粮啊。”淳歌自己会向朝廷申请粮食,相信凭着他现在在朝廷的人脉,还是能弄到一点的。只是杯水车薪,光是他那一点是远远不够的,他又不能管东南要,到底是北方的事儿,不到万不得已,淳歌是不会开这个口的。所以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俩心腹身上。
“还不是被大人给吓得。”宋琦拍拍自己的小心肝,谁让淳歌要么不说一说准中,他都被吓怕了。
“大人,您就不能早点说要我们筹粮吗?”。王祥也是郁闷啊,要是淳歌直接说了目的,他们何至于会被旱灾给吓着啊。
“行行行,我的错,你俩就去弄些粮食来。”正说着,淳歌似是想起了什么,赶忙补充道:“还有,咱们可不是什么圣人,你们筹集松城的粮食就够了,至于别的地方,咱们起到提醒的义务就行了。”
“当然,等咱们筹完了再提醒是最好的。”淳歌脸不红气不喘地淡定说道,反正他跟别人说明天大旱,保不齐人家说他是神棍呢,因此小小地提醒一下就够了。
宋琦不禁偏过头,他们家大人还是一样的自家为先啊,以他如今在北方的名气,别说是预言旱灾,就算是指鹿为马,人家可都信。他这就是明摆着让自己弄到粮食后,不管人家死活啊。
“得嘞,大人咱们绝对不泄密。”王祥玩笑似的举着右手,一个劲儿地以淳歌是从。
“那就这样啊。”淳歌拍案,这事儿就算成了,他最后说了一句:“过年之前,我要见到我的粮仓满到堆不下啊。”说完淳歌也不看这俩人一副要死的样子,直接找乐山玩耍去了。
留下的这俩人,皆是哭丧着脸,俩人对视一眼,整一个难兄难弟,他们家大人不把他们的剩余价值炸光是绝对不会罢手的,亏他们还想过个好年,都是做梦了。
淳歌这边紧锣密鼓地筹集粮食,而京城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儿。向来身体倍好儿的苏见豫病了,常言道病来如山倒,没有人能预料到这个有苏的顶梁柱倒了。于是边境的苏佑启便临危受命回京照顾老爹,表面上是为了照顾苏见豫的身子,事实是那些大臣知道苏佑君是个没用的,找了苏佑启监国呢。反正无论如何,苏佑启都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他特意绕到淳歌这儿,打着有事相商的名,与淳歌告别。
淳歌也是赞同苏佑启回京的,他知道苏佑君并不是无能之辈,但却不能在明面上做出圣明的姿态,若是换成苏佑启在前苏佑君在后,这事儿便能好办许多。更何况,这俩兄弟一个负责国事,另一个便可以照顾苏见豫。淳歌还让人通知他舅舅秋神医,老实说他也很想回京照看苏见豫,但是他的身份尴尬,只能吩咐几句,满心忧郁地目送苏佑启离开。
第三百一十章 乐山的幸福生活
第三百一十章乐山的幸福生活
年节将近,已是腊月初,依照往常的惯例街上是车水马龙,天公作美气温也不寒冷,许多的百姓都在这会儿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