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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起微微细雨,苏佑君一个人在幽静的街角,他望着不远处的官家,泪悄然滑落。他不想的,他也舍不得伤害淳歌,且不说他与淳歌是数十年的交情,就凭淳歌是自己心尖上的人,他也不忍心让淳歌损伤一分一毫。因为苏佑启的缘故,他一直压制着自己对淳歌的感情,天知道当他知晓淳歌的女子身份,有多么的高兴,又有多么的羡慕苏佑启。明明是他先识得淳歌的,却让苏佑启得了便宜,然而他要无所谓,他不能有什么弱点,他要成为像苏见豫一样的帝王。
“小歌,你在东南,可好。”苏佑君缓缓伸出手,隔空抚着官家的匾额,似是见到了淳歌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苏佑君仰头,咽下了自己的泪,收起自己那些不该有的情,只当他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
“哥,你说他真的疯了吗。”阿奴的身影从一旁的屋檐下闪出,他方才一知道这个消息,便飞速潜回官家,可他却发现子衿不在了,连朱叔都在遣散府中的下人,收拾行囊。
朱叔可是淳歌的心腹,淳歌在京城的一切事宜都是他打理的,若是他要回东南了,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淳歌再也不会回京城了。
“父皇都信了,你我能不信吗?”。苏佑君是清楚阿奴的心思的,他这个弟弟跟在淳歌身边贴身侍候了十多年,那份感情谁都比不上,再加上阿奴本就倾慕淳歌,如今最痛苦的,他也算一个。
“公子”阿奴直接靠到了人家的墙上,紧闭的眼中实在是想象不出淳歌疯了的模样。
“这事儿不要告诉习类,他才是新婚,莫要让他分神。”说罢苏佑君便恢复了那种云淡风轻的模样,踩着步子往自家府邸走去。
阿奴停留了片刻还是提脚离开了。
至于他们所说的苏佑启则是洞房花烛,******。
第四百零六章 一年之后
第四百零六章一年之后
定山王大婚之后,淳歌得了疯病的消息不胫而走,可当人们想要去拜访官家时,他们猛地发现,官家早已是一座空楼了,就连平素与淳歌关系甚好的慕容夜曾沉都没又得到一丝一毫的消息。照理说淳歌家出了事儿,这两位总该是露个面吧,奈何官派自淳歌走后,便是由这二人打理的。要管理一个党派自是容不得他们远走。
****之间,有苏官员都知道了他们新任的礼部尚书疯了,真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空出的礼部尚书可是一块大肥肉,不知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里头挤。相较于这些人,刚刚娶得****的定山王就是个另类了。
“你为何不告诉我。”过了许多天,苏佑启才收到淳歌的消息,当时便怒了,是苏佑君告诉他,淳歌安好,他才答应迎娶高家小姐的,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你知道了又会有什么不同?”苏佑君淡淡问道:“你知道了,便不用娶亲,你知道了,他便不痴?”
“是,是,是。”苏佑启一拳打在可书桌上,砸出了一个小坑,痛心道:“可我不信,我不信,我的歌儿会这般的脆弱。”当年官乐山的死淳歌都熬过来了,只是一个官二伯,一个疼爱淳歌的伯父而已,淳歌还有他,有苏佑君,还有他们,有什么不能弥补的呢?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苏佑君自嘲笑道:“即便是淳歌不疯,他原不原谅你我还是另当别论的事儿呢?”苏佑君永远不会忘记,淳歌看向他的那一眼,仿若是天下的人都遗弃了淳歌一样,那么的失望,那么的绝望。
“我可以和他解释的,他”苏佑启不敢说,因为他不敢保证淳歌会原谅他。
“此事儿便如此揭过吧。”苏佑君闭上眼修养了片刻,睁眼时倒是满目的清明,冷冷说道:“他在京师的势力都撤回东南了。只怕是再也不会踏足京师了。”
“我,我知道。”苏佑启跌坐到了椅子上,也许自从他离开北方,回到京师的时候,便是他与淳歌缘分尽了的时候。
真真不愧是两兄弟,数十年的感情,说放便能放下,这都要归功于他们的父皇,苏见豫,这人可是无情的行家。
“东南的势力往回撤了?”苏见豫听了阿奴的禀告。略有所思地挑挑眉。
“是。”阿奴回到苏见豫身边后。话是越来越少。存在感是越来越弱,一丝儿都不像是一个朝廷的三殿下,反倒像是苏见豫的影子。
其实有些一官员还是见过阿奴的,只是人家如今一跃龙门。他们自是不敢往下想,就如慕容与曾沉都只能是咬着牙,硬是憋着一股气儿。
“看来,淳歌是真的不行了?”苏见豫深叹了一口气,不可否认,淳歌是他见过除了林洎以外悟性能力最高的人,能将淳歌培养到这样的地步,绝非易事,更不是任何人都能成为下一个淳歌的。
阿奴没有回答。他早就是一个行尸走肉了,还有什么能说,即便是说了,苏见豫又会放自己离开吗,他这个父皇就会放过自己。显然不可能,所以他认命了,不争了,就这样不死不活地等死吧。
“传令下去,不必再监视官家了。”苏见豫挥了挥手,淳歌疯了,官家再没有翻身的机会,自是急着要将京中的势力掉回去,免得被人吞并。
“是”阿奴点着头,一下子便没入了黑暗。
早朝的时候,文武百官都在期待这淳歌这个尚书之位被废掉,因为淳歌疯了可是众人皆知的秘密。淳歌一走,剩下一个官派,一个南派之首的位置便空掉了。当然若是淳歌如今是五六十岁的老官员,自然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归根结底,就是淳歌太年轻了,没有说服力,大家是既嫉妒,有羡慕。眼看着淳歌要落马了,只巴望着淳歌赶紧拍屁股走人。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苏见豫并不承认淳歌已疯,不仅保留了淳歌的尚书之位,也护住了官派,至于翰林院却到了周中正的手上。就在此时,由东南而来,林洎的奏折上头写着,淳歌久病不愈,林洎自己也是个病号,正求着苏见豫给长假期呢。总而言之就是带薪休假的节奏。
苏见豫本就有此意,自是大笔一挥准奏,谁知这一准奏,便直接过去了一年。有苏的朝廷已经适应了没有淳歌与林洎两大天才的时候,许多事儿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是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那平静不过是暗潮下掩藏的假面,此时的朝廷,还不如当初林陆两派争斗时。
“哼”一本奏折从天子的书桌上扔下,伴着苏见豫浓重的鼻音:“天子脚下,这些杂碎。”
没有淳歌的一年,苏见豫过得并不是十分的好,一个接着一个的小问题慢慢突显,那些个问题都不是什么难事儿,然而凑到了一块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
这回的问题,便是老生常谈,自从东南商家撤出京城,这京城的米价便隔三差五地上涨,这就让苏见豫不得不时常面对调适米价的奏折。而这一次,那些商人更是过分,分明是知道国库紧缺,南方大旱,还要刻意哄高物价,得知这种消息,苏见豫怎能不恼火。
“往常哪有这种事儿。”苏见豫揉着头疼的脑子,闷声道:“这北方商家也真真是胆子大,也不怕朕一怒之下斩了他们。”
由不得苏见豫不承认,他已经渐渐意识到淳歌的好处了,他最为忌惮的便是淳歌私下在东南的势力,即便他以为这些势力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还是会猜疑,至于猜疑的后边便是淳歌赋闲在家。
“你说淳歌的病好了吗?”。苏见豫闭着眼轻声询问角落中的阿奴,他也只有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才会记起,自己那个徒弟曾经用那股他忌惮的势力帮着他管理京城,只是这一切都过去了,他心中有悔,但却不能说。
“儿臣不知。”答话的是阿奴,经过一年的沉积,他从原先的木讷已经彻底变成了冷酷,面无表情,他从不去关注东南,更别说是官家了。
“半个月前东南统卫传来消息说,他似是恢复了一点儿。”苏见豫从未将这事儿告诉任何人,这也是一个统卫偶然见发现的,说是瞧见了淳歌与林洎在说话,只是淳歌那时候的神情还是古里古怪的。
“当”一个真字还未出口,阿奴愣了愣,又恢复到了冰块的状态,应了声:“哦”
“过几个月,你去东南瞧瞧他吧。”苏见豫这一年来总算是想着了淳歌的好,自是不像年前一样,忌惮着人家,仔细想想,他还真是想念他那个能力才干都是拔尖的徒弟啊。
阿奴算是真的痴了,多少次了,多少天了,他盼着有一日能再见到淳歌,只是他不敢说,原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未曾想苏见豫竟会让他去东南,那个他夜夜梦回的地方。
“是。”说着阿奴便从书房中退下。
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就比如说太子殿下,原本痴痴呆呆的太子在经历过一场大病后,竟也开始像起正常人了,只不过智商依旧是不怎么高,民间谣言,说是有苏天才官淳歌一傻,这太子就好了,想来是苏佑君托了淳歌的福。
现今朝中出现了三位皇子,都算得上是正常人,以为是定山王,军功赫赫,是文武百官拥护的人选,一位是自小便是太子的苏佑君,还有一位便是掌管统卫的三殿下,很少人见过他,也很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只知道有苏三殿下,天生冷脸,不善言表素来不在人前露面。因此有苏的皇位之争便到了苏佑启与苏佑君的头上。
只可惜,官员们都站定了,分派了,呼声四起了,可这两兄弟依旧是哥俩好,但是即便如此,苏佑启的呼声还是高过了苏佑君,因为皇家的第一个长孙便是定山王的儿子。说来也是定山王的福气,成亲不过一个多月,便传来了喜讯,不久前便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苏见豫乐得不行,硬是要择个良辰吉日再为这孙子取个大名。
反正自打苏佑启有了孩子,朝中的争论之声便越来越大,正当苏见豫准备采取点措施的时候,一件事儿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去了。
东南西北四王爷,联名上奏,加大军饷。
这可是大事儿,四王府里的都是开国功臣的后人,自是怠慢不得,只是他们一开口便是要钱,并且一来就来四个,这可难为了朝廷。现今的朝廷自个儿都是勒紧裤腰点过日子的主儿,哪来什么闲钱养活人家王爷。更何况加大军饷不就是有苏朝廷自个儿花钱养着一群虎视眈眈皇位的狼吗,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不会答应,更何况是苏见豫这样的君王。
钱是绝对不能给的,只是这样的一个契机却让苏见豫想到了填补国库的法子,人家四王可以开口问朝廷要钱,那么朝廷若是没了人四王的拖累是不是就能喘一口气呢。其实苏见豫早就想消减开支了,尤其是四位王爷的军饷,然而如何实施却是困恼苏见豫多年的难题。
在这样的情况下,苏佑启儿子的赐名宴,便开始了……
第四百零七章 皇太孙的赐名宴
第四百零七章皇太孙的赐名宴
“吏部尚书,柳大人到”
“兵部尚书,方大人到”
“高卿士到”
??????
良辰美景,姹紫嫣红的季节,就在这个晚上,有苏第一个皇太孙的赐名宴,到了。这可谓是整个京城最为轰动的事儿了,朝中官员均是早早到场,等候开席。
“林相到”
“定山王,王妃,到”
“太子,太子妃,到”
那太监的话,这会儿,即刻提高了一个声调,高声吼道:“皇上,驾到”
众臣立即跪地迎接,三呼万岁。
“平身”苏见豫坐定,大手一挥,下边的官员才入席坐到。
这一次的宴会摆了数百桌,几乎将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都请过来了,那些三品以上的高官更是允许携带家属。侍郎们一桌子,尚书们一桌子,卿士与林相一桌,苏见豫等皇亲国戚也是一桌。本来这种流水席的方式是不能再宫中实行的,然而苏见豫开心,说是要尝试尝试君民同乐的方式,这才有了这一出。
苏见豫见‘众神归位’了,便要开口在这种普天同庆的时候说上几句,哪知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却打断了这热闹的一切。
“礼部尚书,官大人,林卿士,到、到、到”
这一句话可难为了那太监,才不过几个字便抖了好几个调,但这也难怪他,谁让他见着了淳歌与林洎这两尊大神。他自认是宫中之人,见过大风大浪,也曾经为淳歌的事儿感到惋惜,然他认为淳歌是再无出头之日了,可今日淳歌却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他面前,再加上一个林洎,他不吃惊就怪事儿了。
太监的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朝着入口看去。不一会儿,便见着两个身着紫袍的俊俏男子,缓步走进,在烛光的映照下,竟有了一丝仙气儿。
他们不由得赞叹老天爷的造人技术啊,真真不愧是有苏最具盛名的两大美男子。不过一年未见,淳歌与林洎也有了细微的变化,林洎的身子不似从前的单薄,脸上那种病公子的惨白,也被红润给取代了。当然这种变化在淳歌身边简直就弱爆了。细细数来。淳歌也不过是二十五六的人。但他鬓角的白丝却比四五十岁的老大人还要多,再添上几分沉稳的气质,那风头,直接就盖过了身旁的林洎。大家伙只觉着。此时的淳歌压根就不是一个三十未到的男子,而是一位久经官场的老头。
不知不觉中,所有人看向淳歌的眼,逐渐转到了林相身上,乖乖,这两人的气韵竟是出奇的相似,就连林相的亲儿子林洎都弱上了一份,众人吞了吞口水,将脑袋深深地埋到了桌上。
淳歌与林洎二人直直上前并不去在意周边人的视线。不过有几道,却是不容忽视的。首当其冲的便是苏见豫的眼神,只是这人到底是皇帝,除去了最初的惊讶,眨眼时间便是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第二位自然是林相。这老家伙许久不见林洎,盯着儿子瞧了半晌,才将视线转到了淳歌身上,但也是不会儿的功夫就恢复如常。
要说在场的人,谁的视线最热切,那便属苏佑启,只见他身边坐着定山王妃,那王妃手中抱着的是他们的儿子,只是他一见着淳歌,便再也移不去视线了。他身边的苏佑君,先是惊讶了一番,之后便没了动静,毕竟在世人眼里,太子与淳歌并没有交情。
官员中,还能自如自在的,便是慕容与曾沉,这俩早就收到了淳歌的书函,只不过保密工作做得好,这才没露出什么破绽。
“臣官淳歌,臣林洎,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淳歌与林洎同时跪地,足足磕了三个响头。
“平身吧。”苏见豫轻挥衣袖,眼中不知是什么样的神色。
“谢皇上。”淳歌林洎叩头谢恩,相视一眼,淳歌便从怀中掏出一块长命锁。
“启禀皇上,臣有一礼献给皇太孙。”说罢淳歌便将手中的长命锁交给了太监。
太监将锁送至苏见豫那儿,他瞧了一会,只觉也是个寻常物件,但是因是淳歌所赠也不便多说,让人送去给定山王他们一家。
“皇上莫瞧着,这东西寻常,实则是个稀罕物件。”淳歌展颜一笑,侧身站到了一旁,他与林洎是后来的,此时根本就没有席位可坐,他若是此时下去必是要尴尬,所以他才在这时候献上礼物。
“哦,倒是朕眼拙了,擢雨倒是说说此物的来历。”苏见豫嘴角一扯,和蔼的话语与几年前并无差别,似乎那时想要打压淳歌的人不是他一样。
淳歌倒也大方,温声细语地说道:“此物乃是半年前一位游方大师所赠,说是带了此物便能化险为夷。”
淳歌微微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接着说道:“皇上也知,臣年前大病,药石无灵,多亏了这长命锁,才能逢凶化吉,故此借花献佛,只盼着皇太孙平安成长。”
淳歌一番话,将一块十分普通的金锁,说得是神乎其神,然后许人听出来的却不是金锁的来历,淳歌这是借着金锁,向苏见豫禀告自己这一年的生活。果然苏见豫听完后,眉间那一抹淡到可以忽略的眉头不见了,显然皇上是满意淳歌的答复的。
“擢雨有心了,此物实乃贵重啊。”苏见豫不禁有看了看那金锁,他是清楚的,淳歌的病确实是在半年多前有了好转,难道真的是这玩意起了作用。
淳歌偷偷打量苏见豫的表情,用余光与林洎一交流,果然苏见豫中招了。淳歌虽不在京城,但秋叶楼的消息可是从未间断,他知道苏见豫近来迷上了丹药,为的还是长生不死。历代帝王都有这个习惯,年轻时不信鬼神,到了一定年纪便走上了修仙的老路子,很明显苏见豫也不例外。因此听了淳歌这金锁的来历才会做出沉思的模样。
林相至于桌下的手微微动了一动,这个官淳歌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想来这一年并不是疯了,而是韬光养晦了。
与林相想得不同的便是底下的官员们,他们常年在苏见豫手下做事儿,时常把不准苏见豫的心思,可淳歌呢,才刚刚回京,便是一击即中,若要他们相信这是运气,他们到更愿意相信,这是淳歌洗尽铅华后的实力。
隐隐约约之间,淳歌已经讨好了苏见豫,此时座位也安排了下来,太监上前将淳歌二人带到了苏见豫左手边的林相那一桌。要说这一桌的人,都是一品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