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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儿”
“小歌”
两句叫声同时响起,淳歌转过,便见着苏佑启苏佑君在不远处的石桌上喝酒,皱了皱眉,低下了头,慢步而去。
“下官见过太子殿下,王爷”淳歌屈半膝作揖,这是一个臣子见君王颇为正是的礼仪。
“私下里,官大人何苦这般客套,倒显得与本宫生疏了。”苏佑君也不知为何就是听不得淳歌的生疏,竟也闹起了脾气。
淳歌暗自冷笑,连本宫这样的词都用出来了,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亲密可言。
“殿下说笑了,君臣有别,臣的本分罢了。”淳歌立在一旁,显得与这两人格格不入。
“坐下喝一杯吧。”苏佑君拍拍身边的石椅。说道。
淳歌一听,连退数步,连声道:“臣惶恐,下官区区三品不敢同席。”
“你的意思是要一人一桌了。”苏佑启带着些怒火盯着淳歌,似乎是要将这人看穿。
“王爷说笑了,下官怎敢,站着便可,不知殿下与王爷有何事儿?”淳歌站在原先的地方连个晃动都没有,一字一句说的客气教人寻不出一丝无礼来。
“此乃王爷之令,官大人焉有不从之理。”苏佑启站起身。将淳歌拉到椅旁。便是要将人摁得坐下。
淳歌的牛脾气一上来。就是不坐下,冷声说道:“王爷礼不可废,殿下与王爷乃是皇室中人,虽在外头仍需谨言慎行。若是连此等小事儿都滥用皇威,倒叫下臣寒了心,臣如今身为礼部尚书,自是不敢忘记礼法一刻的,还望王爷殿下体恤下官,万不可让下官作那忘法之人。”
“淳歌,我从前只是听人说,礼部的官淳歌官大人,哪里像个新贵大臣。那手段,那言行,比之林相也未有丝毫的示弱。”苏佑君摇头一笑,说道:“我从前倒是不十分相信,但过了今日。我不得不信,我觉着你比林相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可是小歌,你我相识至今十余年,何曾有过这样的生分。”苏佑君握着淳歌的手,凝视着淳歌,叹道:“难道我未成孤家已是寡人了吗?”。
“你也会说你我未曾这样生分,你也会说你我相识十余年。”淳歌冷哼了几声,甩来了苏佑君的手,往一旁走了几步,质问道:“可你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候,做了什么,你可以冷眼旁观,我不怪你,然你偏要落井下石。如此行径,你将素日的情分放在哪儿,怎能教我不寒了心。”
“你与他,我本就是两难之境,无论我做与不做,都是落井下石,无奈之人行无奈之事罢了。”苏佑君并不是辩解,他也不想的,只是一个是十多年的挚友,一个是身为有苏皇帝的父亲,他又能怎么做呢。
“这就无奈了?”淳歌哂笑道:“安易,你有治国之才啊。”淳歌指着苏佑君,又看着苏佑启说道:“习类你有安邦之能啊。”
“不是你们什么都做不了,是你们从未想过要去做什么。”淳歌自嘲道:“说句无情的,你们不过是想看看我官淳歌是如何倒的,从中寻个经验,要是有一日那人怀疑到你们身上,也好应对。”
“你当真这般想我们吗?”。苏佑君有些痛心,他从不知道当真相从淳歌嘴里说出来是,是这般*的伤人。
“不是吗?”。淳歌挑眉一笑,满是讽刺。
“你”苏家兄弟当真有些词穷了。
“但,作为臣子,我要告诉你们,你们做得对,却不够狠。”淳歌戳着自己,喝到:“既然你们对我起了疑,那就该乘火打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们还是太仁慈了。”
“歌儿,你非要这样伤我的心吗。”苏佑启强势将淳歌拉进怀中,紧紧抱着,他的心很痛,他知道他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淳歌使出吃奶的劲儿,推来苏佑启,冷眼一看,说道:“我这样说并不是要伤谁的心,只是想告诉你们,我官淳歌是官,今后也只为官,行的是官道,求得是明哲保身而已。”
苏佑君强忍着心中的闷气,转过头去,却是瞧见了林洎,不由得问道:“小歌,若是将来林洎与我们起了冲突,你会帮谁?”
淳歌一愣,像是不敢置信地望着苏佑君,淡淡说道:“我与林洎是兄弟之义,与你们是君臣之忠,若是忠义不能两全,舍义取忠。”
“当真?”苏佑君听了这答案以为自己与淳歌的关系还有缓和。
“此言有虚,愿遭天打雷劈。”淳歌狠声赌誓。
“小歌,多谢了。”苏佑君以为淳歌是为了他,心中还是有一丝高兴的。
“太子不必谢,只是林洎从不会让下官两难,这一问本就是荒唐,何必多谢呢?”说罢淳歌也不理苏家兄弟,径直朝着林洎走去,说了几句便于林洎携手离开了。
偌大的玉河只剩下苏家兄弟看着淳歌离去的身影,有一种透心的凉,在所有人心中蔓延开……
第四百一十章 出使北方2
第四百一十章出使北方2
“混帐,混帐。”苏见豫第一次在朝堂上拿着一本奏折直接扔向林相,可以说这是这俩人数十年来第一次明面上的不和。
“皇上息怒。”林相不敢动怒,领着满朝官员跪在地上,好像是请罪一般。
“你自个好好看看。”苏见豫指着地上的奏折,抖着手,那模样像是恨不得将林相剥皮抽骨。
淳歌跪爬着拿过奏折,展开一看,连忙磕头,声声宣告着臣有罪,臣有罪。
淳歌低着头斜眼望着林相,这人可真是能屈能伸的好手,前一刻还是面无表情,下一刻恨不得泪如雨下,这种情感的变化竟然毫无违和感。
比淳歌靠前一点的林洎似是得知了奏折上的内容,重重一磕头,沉声道:“皇上恕罪,林相乃是因微臣之故,还望开恩。”
“哼”苏见豫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任凭林洎如何说话,他就是不理会。
“臣不知北方动态,是臣的罪过。”林相也不稀罕林洎的开拓脱,开口便是将罪名揽到自己身上。
林相这一开口大家伙才知道,原来这奏折上写的是北方的事儿,也难怪苏见豫会大动干戈。谁让北方向来是苏见豫的死穴,北方的北王,王公都是动不得的人物,偏偏他们就是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缺点,更是除之不去。
淳歌捏了捏自己衣袖中,秋叶楼赶早特地送来的急件,他是看过的,说是北王连同南西东王齐聚北方,也不知要商量什么。既然知道了原因,淳歌自是要为林洎他们解围,可是这四位王爷的事儿确实是林洎的本分,因为林洎刚回来,故而还未从林相手中接过那些事宜。现在林相一力承担是最好的法子,然而林洎偏偏要插上一手。
“不知是何事儿。还望皇上告知臣等。”周中正显然不能让林相处于下风,从淳歌身后跪拜而出,到了林相与林洎周边。
“你告诉他。”苏见豫指着林相,没好气说道。
“三王擅离守地,齐聚北方。”林相言简意赅的表达,却不知引起了朝中多大的轰动。
“什么”一些没见过世面的官员,惊得就直接叫了出来。
依照律法,四王是不得离开封地的,除了北王有先皇的谕旨可自由来回,其他几位王爷就只能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若是离开。便当做是造反来论。
“这。这”周中正是礼部侍郎,他自然是知道,这四王的动态都是林洎的分内之事,林洎不再的这一年都是有林相代职。今儿他怎么说都是不行了。
许多官员开始为林相开脱,然而他们却从未看见苏见豫脸上不悦的神情,这一句一句都是脱罪,这不是证明了林相在朝中的势力太大了吗,况且这些官员是直接将林洎排除出去,连苏见豫都还没有决断,是不是定林洎的罪,这些官员却擅自做主,免了林洎的罪。这是明显地讨好林相的做法啊。
淳歌偷偷瞥见苏见豫越来越黑的脸,心中隐隐地开始担心林洎,斜侧方的慕容跟他打手势,说是要为林洎说话,他一个冷眼刀子过去。将这事儿扼杀在摇篮,这种节骨眼,官派是绝对不能出手的,倒不是他见死不救,而是太多的人为林相与林洎求情,不就是落了苏见豫的面子嘛,这样不仅不能达到救人的目地,更是激化了矛盾。
“够了”苏见豫一拍龙椅,这些人,这些人,没有经过商讨竟都为了区区一个林相说话,难不成林相的权势已经遮天了吗。
“皇上”淳歌从林洎身后闪出,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皇上臣以为,此事并不是林相之过。”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淳歌竟会为了林相求情,就在苏见豫发火之前,淳歌赶忙开口:“四王之事本就是林卿士之责,为何要林相担罪呢?”
淳歌这话音刚落,打四周而来的指责的眼神,便接踵而来,人家林洎是为了什么才没有回京师一年有余,大家都心知肚明,谁都可以指责林洎唯独淳歌不能,谁都没有想到淳歌竟会这般的不要脸。
“你是说,这罪名该落到林洎头上?”苏见豫倒是奇怪了,淳歌与林洎不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怎么这会儿要踩林洎一脚呢。
“确实如此。”淳歌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似乎一点儿都没有一丝愧疚。
“然而归根结底,林卿士却是为了下官滞留东南,因此,这罪过该是臣的责任。”淳歌一磕头,在人家还没有缓过气儿的时候,又将话头一转。
“哦”苏见豫这时候的脸色才有了一点转圜的余地。
大臣们自然是不知道苏见豫火得是什么事儿,虽然四王的异动来得突然,但苏见豫更气恼的是林相与林洎的承担和众大臣的开脱。也就是说,四王这件事儿上出来的两个人,苏见豫是一个也不能动,他堂堂有苏君王,却要受制于人,委实令人郁闷。如今淳歌将责任揽到自己这儿,对于苏见豫来说,淳歌是个可以随意处置的官员,起码皇上是这么想的。那种当权者的生杀大权再度回到自己的手上,苏见豫自然高兴。
也就是淳歌能在这个时候捋顺苏见豫的毛发,林相不禁侧过头去,瞧着这个冷冷淡淡的男子,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自脚底冒起。
苏佑君原本懵懂的眼在某一时刻,发出悠远冷漠的光,淳歌还是帮了林洎,只要这个时候淳歌为林相求情,那么林派不死也少了半条命,可淳歌却没有,只是因为林洎的插手,淳歌连自己最讨厌的林相都可以出手相助。曾经与他在太子府谈笑的人,当真是不在了。
苏佑启并不知道淳歌的百转心思,他自是看不出,淳歌虽然认罪,但却是在为林派找了一个台阶,他只觉着今天的淳歌有些反常。
“那你预备怎么处理你自己啊?”苏见豫仿佛被淳歌这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态度逗笑了,故作严肃地板着一张脸,问道。
淳歌见朝堂上的低气压消散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本正经说道:“臣身为礼部尚书,自是要更加卖力为国效力。”
“那你倒是说说,这一次四王异动该如何解决?”苏见豫靠在龙椅上没了刚开始的黑脸。
“四王齐聚北方既然能被发现,那便不算是隐蔽,因此不可归为私会。”淳歌首先得将这件事儿定性,腾出时间偷瞄了苏见豫一眼,显然他说的,正好就是皇上所想。
“既然不是私会,那便是四位王爷想念的紧,这才先斩后奏聚到一处。”淳歌是礼部尚书对有苏的礼法那是了如指掌,有苏虽有明文规定四王不得离开封地,但却也没有阻止四王偶尔聚一下。
淳歌为什么这么说呢,那还得是他的消息比较灵通,国库里的存货他可是了然于胸,就那点儿的货,别说是打仗了,就是修建个行宫都还少呢。这种经济状况下,苏见豫会想打仗,那就见鬼了。要是国库充盈,苏见豫早就一声令下,挺着腰板虐死人家了。
“擢雨这话,倒是有几分意思,接着说下去。”苏见豫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兴趣。
“臣以为,朝廷要做的不过是要告诉四位王爷,仅此一次,绝无下次。”淳歌这话颇具艺术含量,他可没有直接说法子,只是点明了最后的结果,这样就不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了。
“若是朝廷派遣钦差,既不伤了四王与朝廷的关系,又可了结此次异动的始末。”高卿士也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捋着老胡子,说得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淳歌嘴角一扯,真不知高卿士做了这么多年的官,都做到了狗身上了吗,他将话卡子留下,分明是给苏见豫出风头的,这人倒是不长眼。
“你倒是知道?”苏见豫的话本就到了喉咙口,谁知被高卿士抢了去,心中已是万分的不爽,哪知这家伙还装作自己了不起的样子。
“谢皇上,臣不敢担。”高卿士也不知今儿是不是老糊涂了,就连苏见豫明褒暗贬的话都没听出来。
淳歌林洎均是朝着高卿士投去佩服的一眼,慕容更是差点儿就笑喷了。
“既是要派人众卿说个人选吧?”苏见豫扫了苏佑启一个冷眼,那意思是‘管好你的岳父’,便不再理会高卿士。
听到要干事儿,大家伙都龟缩了,北方那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原先光是北王在那儿,就已经是有苏的禁地之一了,今儿再加上几位,他们要是过去不死也脱半层皮。
“臣倒是有个人选。”高卿士不知死活地再度跨出。
“你说”苏见豫这一次是明显地露出了不耐烦。
高卿士疑惑地瞧了瞧四周,他自觉并未有什么不当之举啊,便屈身说道:“礼部尚书官淳歌曾多年在北方为官,此次钦差他便是最好的人选。”
淳歌抬头,冷冷地瞅了高卿士一眼,他回京城才多久,连脚跟都没站热,便要他离开,这不是存心不让他在京城站稳脚跟吗。
苏见豫自是知道淳歌的处境,有些为难,就在这时,淳歌坦然一笑,高声道:“臣愿意前往。”
“你”苏见豫没想到淳歌会答应,心下有些感动。
“皇上,官大人乃是三品,面对王爷稍显不足,臣愿一同前往,以表我朝廷的重视。”林洎挡在淳歌身前,躬身请缨。
“好,好,你们才是我朝廷的栋梁,特赐钦差,即日启程。”
第四百一十一章 西王之女
第四百一十一章西王之女
当慕容与曾沉与淳歌和林洎挥手告别时,淳歌两人确确实实地离开了京师,这个他们刚回来不到四个月的地方。
这一次淳歌林洎出使北方,明着虽说是钦差,可是却没有一丝一毫钦差出使的样子,就连带着的下人也不过尔耳,更别说官员了,十个指头数个遍,也就两人。然而暗中跟着淳歌的统卫却是淳歌的老相识,十三等一行人,不过这些都是在暗中的人,反正在别人眼中,这一次的钦差可是有苏建国以来最为寒颤的钦差。
“呵呵呵。”淳歌撩开车帘,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京城,不由得哈哈大笑。
“怎么了?”林洎瞧着淳歌笑得激烈,怕他呛到,急忙帮着他顺气儿。
“他们这是怕了我。”淳歌媚邪一笑,望着林洎笑道:“你我离京一年,回京不过数月,他们便急匆匆地将你我调出京城。”淳歌冷哼说道:“未战先败。”
“想是你我来得突然,他们自是要排斥的。”林洎依旧温和,但嘴角的冷意却也是挡不住的。
“哎”淳歌挥出自己的右手,斜眼瞧着林洎说道:“他们排斥的自始至终都是我,可不是你,别将你我混在一块儿。”
“难道在世人眼中,你我不是条船上的?”林洎捏了捏淳歌欠扁的嘴脸,这家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可偏偏他就是吃这一套。
“你大好前途的,何必跟着我蹚这趟浑水啊。”淳歌眉心一皱,一年多前的林洎是这样,这会儿的林洎还是没有变,若不是淳歌扯着林洎的后腿,林洎这厮早就成了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了,哪里会在这寒酸的车厢中与淳歌嬉闹。
“没了你,在哪儿都没了乐趣。还不如跟着你,活得也有乐子些。”林洎学着淳歌挑了挑眉,这是他这一年间新学的技能,现在的他就连笑容的弧度都与淳歌略有相似,更何况是一些细微的小动作。
“可你不觉着咱俩都快脱离朝廷了吗?”。淳歌小脸一垮,说道:“你老是同我在一处,万一哪天我出了事儿,你可怎么帮我。”
“想说什么就说吧,别铺垫了。”林洎无奈地笑了笑,淳歌这娃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这会儿撒娇卖萌都用上了。还不是有事相商。
“爽快。”淳歌故作豪气地拍了林洎一掌。却在转眼间就换了模样,压低了声音说道:“他像是要动林相了。”
林洎的眼神往外一瞥,冷言道:“我知道。”
“这种时候,你该是待在林相身边的。”淳歌倒不是大方。他只是不想让林洎在自己与林相之间奔波,再者说林相到底是林洎的父亲,即便淳歌与林相有仇,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儿。
林洎忽地将淳歌揽进怀中,呢喃道:“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也的确是一会,林洎揉着淳歌的脑袋,柔声说道:“我正是知道,才要避开。”
“怎么说?”淳歌知道林洎的手段。有他在林相身边,即便是苏见豫动起手来也要掂量几下。
“他是皇,他若是真要动手,我挡得住今日,又能挡得住来日吗?”。林洎摇了摇头。深叹一口,他总算是理解了当初林相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