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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凡是那才子画上一幅,林洎便也画一幅,并附上短诗一首,久而久之,那才子经不住连番的打击,一病不起,次年便活生生郁闷而死。林洎那年才不过十四岁,那手段便叫人拍案叫绝,然而这不过是林洎这位天才出世的一道开胃菜罢了。
对于林洎,北方才子最为深刻的印象便是王公烧画,这四个字却是一代北方人的回忆。
那是在林洎的名头日益盖过北方所有才子的时候,北方王家的一位少爷出面,说是要买下林洎所做之画,林洎最初倒也不介意拿自己的画换钱,毕竟钱这玩意还是多多益善的好。最初那位王公家的少爷说得可是极好的,什么将林洎的画代代流传,交给北方学子做榜样等等。谁人知,林洎的画刚一脱手,便被那位王公家的少爷带到了**楼,送给了一个相好的,从此那画便挂到了**楼,成了镇楼之物。林洎原是不知的,直到有一日他在茶馆喝茶,听到了北方乃至有苏的学子们以此为笑柄,嘲笑于他,这下林洎是真的怒了。
林公子怒了,可是少有人见的,即便是当年的那个才子也不过是为林洎的生活添点趣味罢了,可这一次王公家的公子却是太不知好歹了。林洎原本敬着王公,当然那公子也就是因为王公才敢这样肆意妄为的,因此,林洎这一次拿的就是王公开刀。
王公是当世大儒,书画作品自是不胜枚举,最为出名的也是王家书画斋的镇斋之物,画魂之梅。画的是涡的梅花,那种隐约之美在此画中被体现的淋漓尽致,当世无人能模仿。可有一天,北方的各大书斋,甚至是南方的书斋,在同一天出现了同一幅画,那便是画魂之梅。王家在第二天便开了品鉴会,但却是怎么着都认不出这幅画的作假之处。于是乎,那幅绝无仅有的王公之作,便成了市井上流通人手一幅的泛滥之作。王家虽极力想要收回这幅画,可王家购回多少,市面上便翻倍出现,一直多到人家都不稀罕这画了,也就是说王公书画斋的没了可以依靠的东西,意味着失去了竞争力。
几月后,王家人万般无奈之下,便求着王公出手,哪知王公一出来,便亲手烧了自己的真迹,称世上再无什么画魂之梅一说,并且亲自赎回林洎在**楼的那幅画,当即坊间也没了盗版的画魂之梅。这下所有人才知道,这么大手笔的盗版竟是出自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之手,尤其是林洎竟然敢拿王公开刀,那种勇气,那份胆识,是旁人望尘莫及。
这两件事一出,林洎在北方的名声直接由才子拔到了王公司马舒这两位大儒之下第一人的高度。从此,大家伙都知道了,林洎这玩死人的手段是无形中阴死你的。宋琦也是那时候的学子,亲身体验过此事儿,林洎给他的震撼不可谓不大,乃至于现在见到温文尔雅的林洎,宋琦还是一阵发颤。
第四百一十九 文擂台的隐患1
第四百一十九文擂台的隐患1
“你刚从文擂台那儿回来,这一次的文擂,松城有几人上榜啊。”林洎虽是个不问世事的,但世间之事哪一件能瞒得了他,文擂台的规矩,他只是清楚的很。
“约是十人。”宋琦心中小小地震惊了一下,这种诗会模式虽是淳歌带到松城的,但是到了北王世子手中便化作了擂台格局,林洎所问的榜单其实是有蹊跷的。
近年来文擂台已经成为北方最大的名流聚会,其榜单分为内榜和外榜,外榜正如其名,是公布给外边的人们看看热闹用的,内榜则是凝聚了此次擂台的精英所在,且内榜之事若非文擂台的核心官员是断然不会知晓的,就连宋琦也是今年才知晓这件事儿的。
“本官若是让你退出内榜的竞争,你肯吗?”。林洎话中隐约有商量的意思在,但他那眼神,就是一派冷清,大有你若不应允,我便要动手的架势。
宋琦心中自是畏惧林洎的,然而身为松城知府,松城士子们的前途他却是不能不管不问的,依照以往的惯例只有进了文擂台内榜的士子才会在这一年的秋闱上崭露头角,甚至进军会试,要那些入了内榜的学子放弃争夺内榜的第一,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啊。再者说,确定了内榜人选之后,不出五日便是内榜的排名赛,大家伙都是斗志仰昂,光是那份激情就不可能被浇熄,更何况,内榜的主事之人是北王世子,谁能得罪得起啊。
“林大人,您这是为难下官啊。”不得不说,宋琦不能妥协,因为他的身后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而已。更多的是松城的那些苦读十年的学子们啊。
“宋琦,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本官为何让你放弃。”林洎端着茶盏。没有什么大的表情,他的心中还是十分佩服淳歌识人的本事的。光是宋琦不为强权所动,一心为着学子的前途的那份心,就是许多官员望成莫及的。
宋琦这会儿才醒悟过来,也是啊,林洎不会平白无故地害松城,淳歌与松城的关系,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啊。以林洎与淳歌的交情,林洎也不可能提出这样不合理的要求啊。
“是下官鲁莽了,请大人赐教。”宋琦弯腰作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文擂台有蹊跷之处吗?”。林洎将这几天收集的资料往宋琦跟前一摆。笑道:“这是这三年文擂台中获胜的学子的科考情况。”
“无一不中?”宋琦自己也惊呆了,他只是听说只要在文擂台中拿到好的名次,那么就离秋闱中举不远了,但也没听说,只要拿下文擂。就能中举一事啊。
“这不是公然与科举叫板吗?”。宋琦心中一颤,宋琦能够得到淳歌的另眼相看,显然他也不是个愚笨之人,至于参加文擂台是受北王世子之邀,世子曾挽救松城与危难之际。于情于理宋琦也不可能拒绝,再加上文擂台确实对那些寒窗苦读的考生们有一定作用,因此宋琦才会大力参加的。
“想来你也是知晓轻重的,我代淳歌问你,松城在文擂台中占了几成。”林洎既然答应淳歌处理好文擂台之事,首当其冲的就是让淳歌在北方的势力与文擂撇清关系,之后动起手来,便也可以无后顾之忧了。
“一成不到,是去年刚刚加入的。”宋琦在去年的时候,同样是承办了松城的文擂台首轮诗会选拔,因他在北方交友甚广,故而许多城市也开始了文擂选拔这档子的事儿,鉴于他的付出,又加之与北王世子的这层关系,才瓜分到了文擂的利润。老实说,他可没有贪了一分一毫,所有的收益可都用在了松城的建设之上啊。
“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此事竟瞒着我。”淳歌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他终归是放心不下,恰好病情也好转了,未曾想刚晃到门口,便听见了这事儿。
“大大大人。”宋琦原先还觉着自己是为松城做了一件好事儿,现在回头一想,他可不是将松城推进了一个泥坑吗,如此作为他哪里还有脸面去见淳歌。
林洎的眉头皱了皱,说好了淳歌养病的,这家伙有不听劝告,自个出来了,他拿淳歌最是没有法子,只得将淳歌扶着进来,但从另一方面上来说,宋琦毕竟是淳歌的人,最好还是由淳歌来处理,这也是林洎对淳歌的尊重。
“我是礼部的尚书,只要我一天在礼部,松城的考生怎会有后顾之忧呢,你怎会将心思打到文擂台上头呢。”淳歌那个气得啊,有他这样的靠山,松城的考生怎么会需要舍近求远,去找别人走后门呢,而且足足两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宋琦却没有将此事告知于他,他因相信宋琦也不曾多管松城之事,这才使有心之人钻了空挡。
“此时是我疏忽,可文擂一事,向来是世子操办,他说有益我也不曾怀疑,毕竟曾经的关系在那儿,总不见得世子会害了松城吧。”宋琦也是一脸的挫败,低头说道:“至于不曾禀告大人,是听闻大人的病情,我以为此等小事儿,便不劳大人费心了,故才自作主张。”
淳歌林洎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几分明了,这事确实不能怪罪宋琦,实乃有人刻意为之,宋琦这一劫是避不过去的。
“也罢,人家存心拖你下水,你又能怎样呢。”淳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地轻笑,怪不得北王能这般轻描淡写地让世子往坑里跳,原是早就想好了填坑的人罢了。
“您是说世子他”宋琦惊道。
“怎会是他呢,他也是被人拉下水的。”林洎让淳歌靠在自己的怀里,小心翼翼地帮着淳歌按摩穴位。
宋琦没有被这样的****气氛吸引,他满心想着那个布局之人。
“你也不必猜了,是北王要历练世子。”淳歌瞧着宋琦那丈二和尚的模样,好心提醒道。
“这事儿,只为了历练世子?王爷可真是大方啊。”宋琦不禁感叹北王的大手笔,倘使一个不留神,世子不就成了死子吗,王爷倒真的下得去手。
“大方个什么?”淳歌赏了宋琦一个大白眼,闷声说道:“他将你拉进去,还不是为了世子。”
“王爷让您给世子善后。”宋琦试探地问道。
淳歌也不回答,只是淡淡地扫过去一眼,明摆着是‘你觉得呢’的意思。
“难怪我这小人物也能入得了王爷的法眼。”宋琦挠了挠脑袋,总算是想明白了,合着无论如何他都是块跳板,北王终归是会通过他,将他家大人拉下水的。
“若说世子有难,就凭当初那过命的交情,我又怎会袖手旁观呢,只是王爷这算计,却令我十分不舒坦。”淳歌心中明了,这哪里是为了磨练世子,分明就是北王在探淳歌的底。
“上有皇上,下有王爷,他们都想看看你是如何绝处逢生的。”林洎很是清楚淳歌现在的处境,他帮要帮北王世子是铁打的事实,可是如何帮呢,这才是淳歌如今为难的地方,苏见豫和北王这两位有苏最为位高权重的两个人,正寻思着让淳歌在二者间做出抉择。
“大人现今的状况岂不是堪忧了。”宋琦本以为淳歌已有了解决的方案,未曾想却得知了这样的大事,有苏朝的两位大佬联手考验淳歌,这可绝不是一般人能解决的。
“北王料不到林洎会帮我,这便是我的暗招,至于皇上,我想他更乐意坐山观虎斗。”林洎的出手相助,是北王意想不到的,但是绝对是在苏见豫的意料之中,所以淳歌现在他就担心皇上会出什么幺蛾子,离间淳歌与北王。
“我尽量在这两天将文擂台的事儿与松城撇清,好让大人早些动手,抢占先机。”面对有苏这些个大人物之间的较量,宋琦是心有余而力不去,故此他还是赶紧带着人回到松城以免给淳歌添麻烦。
“文擂在北方深得人心,我若动手,必然是得罪一票子人,他果然是高明啊。”淳歌苦涩一笑,他是东南人,在东南的呼声极高,又是在北方立过大功的人,可谓是年轻一辈中最得人心的官员,若是要敲打敲打他,非得要从民心上下手。东南是不可能下手的,因而苏见豫将算盘打到了北方上。
“你先回去吧。”林洎给宋琦使了个眼神,宋琦只得灰溜溜地去处理他自个惹得麻烦。
“他向来喜欢不动声色,我们事先不知是正常的。”林洎默默淳歌的小脑袋,说道:“可你我也不是被动之人,如今前有狼后有虎,按兵不动是不可能了,还是先发制人的好。”
“我方才仔细想过了,北王之事你不能插手,你本就是他极为忌惮之人,若是再与北王扯上关系,只怕你这个卿士大人,便不得安稳了。”淳歌原先本是想托林洎摆平这件事儿,现在想来,苏见豫巴不得林洎赶紧插手,打破现在朝中那种微妙的格局。
“若是我在明,你在暗,情况或许会有所不同。”淳歌并不想将林洎扯进这场无妄之灾,再说,北王本就是要他帮世子‘擦屁股’的,要是猛地换成了林洎,总会让人心生猜疑。
“你可是病着呢,我怎会让你‘冲锋陷阵’。”林洎将淳歌搂进怀中,风淡风清般说道:“我已有了法子,你还是好生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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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文擂台的隐患2
第四百二十章文擂台的隐患2
“世子,林卿士邀您赴宴。”北王王府的官家,拿着一张略显寒颤的拜帖,任谁人都不曾想到这样的请帖会是林洎林卿士拿来的。
北王世子的心情可不是很好,前几天他与淳歌闹了别扭,正寻思着逮个时间与淳歌缓和缓和,当然了他是希望,淳歌能够亲自上门,可是细数他自小与淳歌的交锋,哪一次不是他先找的淳歌呢,于是乎他便决定在这几天去驿馆一趟。反正他在淳歌那儿算是没了什么面子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两次的,就在这般的无奈之中,林洎的请帖到了王府,光明正大地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所以说即便林洎那张拜帖万分的寒颤,世子他还是如约来了。
“世子大驾光临,此处可真是蓬荜生辉。”林洎浅浅一笑,他已经做好亲自拜访北王府的准备了,未曾想,北王世子竟真的来了,这只能说明,在世子的心中淳歌还是有很大的分量的,一种敌意在林洎心头涌起,可眼中却仍旧是淡淡的笑意。
“林大人与淳歌两位绝世天才都住在此处,本世子来一趟又有何生辉的。”北王世子打从第一眼看见林洎,就已经产生了敌意,先不说林洎在才学方面的,就凭着淳歌与林洎的交情,就足以让世子眼红。
“本官知世子是文雅之士,故而不曾大摆筵席,不过是清茶两盏,倒是世子赏光了。”林洎是当朝一品大员,手握卿士大权,位同副宰相,而北王世子虽是王爷之子,但却也只担了一个虚名,真正算起来,世子还不如林洎来得尊贵呢,因此林洎也不必放低姿态。
北王世子也不多说,干干地笑了几声。坐到了驿站院中的石椅上,那石桌上头果然摆了两个茶盏,一壶清茶正煮着,还有几碟甜点。
“淳歌呢?”北王世子来了许久,可却只有林洎一人在招待,他此行的目的只是为了见淳歌一面,说清楚那日不欢而散的话题。
“他病了,在养病。”林洎挥挥衣袖,为北王世子添了一盏茶。
“什么?”即便世子这几年不与淳歌在一处,但是淳歌的消息他可是一条都没有错过。因此淳歌重病初愈的事儿。他也是知道的。
“他可还好。”世子本是坐着问的。但是这了几下眼,似是想到了什么,忙站起身来,说道:“我还是将王府的大夫带来吧。”说罢世子便是要走。
“世子且慢。”林洎端起茶盏。挡住了面上的神情,倒像是不痛不痒地说道:“淳歌的病已经好了很多,请世子放心。”林洎的话像是来了一个大喘气,他倒是冷静,可却显得世子忙乱了。
“那便好。”世子也没有怪罪林洎的意思,仿若方才的事儿没有发生一样,他拿出了皇家贵族的气度,品着茶,倒像是不经意地问道:“林大人今日之宴。不知是为何。”
“为世子解惑。”林洎那轻描淡写的样子,不禁令人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林大人说笑了,本世子与大人交情浅薄,你怎知本世子有何疑惑呢?”北王世子略带着哂笑,他平素最不服的便是林洎的才名。不过是考了个状元,有一手少有人及的画工,为何林洎就成了天下第一才子技压众人,好在淳歌后来居上,一举夺得第一才子的名号,这才使北王世子心中稍有安慰,毕竟,淳歌的厉害手腕是他亲眼所见的。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林洎随意的吐出几个字。
“淳歌同你说的?”北王世子有些不敢相信,难道淳歌会将他们之间的谈话告诉林洎,莫非淳歌与林洎的交情已经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了。
其实林洎很想承认的,但是他不能令淳歌难堪,只得微微惋惜道:“本官猜的。”
“猜的?”世子更加郁闷了,心说你一个一品大员,闲着没事干,猜这玩意干嘛。
“文擂台乃是淳歌到此首要处理的事儿,加之世子与淳歌往日有旧,淳歌自是会提醒世子,然碍于世子的面子,淳歌也不会说得太明白了。”林洎叹了口气,不知是为了淳歌的重情,还是为了淳歌的傻得可怜的良心而叹息。
“文擂台便是于世子而言,便是萧何与韩信。”林洎补充道:“世子今年因文擂台声名大噪,可世子就从未想过,这文擂就一点儿弊端也没有吗?”。
“弊端,不过是取代了科考在北方的位置罢了。”世子也不是个愚人,这一点他自是想过的,若是没有想出解决的方案,他又怎会接手呢。
“参与文擂台的人都是为了科考而去,不过是在秋闱之前的小试牛刀,都是为了朝廷选拔人才,想来皇上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怪罪的。”文擂台是南王提议的,北王也是应允的,所以世子压根就没有想到这是他爹可以挖的一个大坑。
“你也说是为朝廷选拔人才,敢问世子,进士们都称作何人之徒啊?”林洎笑眯眯地望着梨花树上的叶子飘落。
“天子门生。”北王世子说完这四个字隐隐地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何为天子门生,自然是由天子选拔而来的,天子又是如何选拔的,自是通过科考,而他却未经天子的许可,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