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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礼部的希望是想让科举找回在北方的地位。”淳歌耸了耸肩,周中正那帮人的心思,他约莫还是能猜到一点的。
“将文擂台的时间一调,这文擂台不就像是为了检验科举士子水平而设的了吗?”。林洎接过淳歌的话,好歹他也是礼部的顶头上司,让礼部好一些,也是他的分内之事。
“这样一来,文擂台不就是依附着科举而设的,以文擂台在北方的名声,间接地太高了科举,乃是一石二鸟。”苏祐仁每每与这两人说话,都会产生无限地挫败感,但是他喜欢。
“文擂由最初的提前选拔,变成了考后检查,完全是大变样了。”苏祐仁清楚,今日的文擂台与昨日的文擂台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只是他未想到,现在的文擂更受学子的喜爱。
“世子啊,你若当时若能明白举子心中所想,只怕就不会将文擂台放在科考之前了。”淳歌轻叹一口气,他自然是不了解普通举子考科举之苦了,但是慕容却深知科举之苦。
“但凡到了科考时间,那些举子各个都信佛的很,只说高不说低,只说上不说下,生怕触了眉头。”淳歌当初还听过许多这样的笑话,现在想来依旧觉着有趣,他接着说道:“你又在这种临考前弄出来个文擂台。”
淳歌对苏祐仁的本事也是叹服啊,竟然能在那种窘境之下将文擂台办得有声有色,说明北王世子也不是个普通人啊。
“若是在文擂中取得好成绩的,自是高兴,可若是在文擂中失意的,必会影响到科考的情绪,若是不中定是将缘由归到文擂上来。”林洎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但是他所接触到的许多官员,却都是这样的人,从不将过错与自身不足相联系。
“怪不得,凡是参加过文擂的,大多都不愿再参加了。”苏祐仁这会儿才明白,为什么大多数学子虽是参加文擂,但嘴上却又瞧不起文擂。
“现在的文擂与从前截然相反,人人巴不得将那些比自己好的人才,拉下马,即便是让那人出个笑话,也是甘愿的,所以在大多数学子的心中,文擂将变成一个公正的地方。”淳歌抖了抖袖子,脸上则是不咸不淡的笑意。
公正的地方,未可知吧,在座三人都是明白的,这个时候的文擂赚头更大了。若说从前的文擂,是为科举提供人才,也就是说在科考前,文擂的前几名都会进行疏通,有些名不副实的更是花了大价钱购买试题。从前文擂台的赚钱线路是各地诗会,文擂前十,秋闱科考,其中文擂内部的收益须得减去给秋闱考官的,因此他们会少赚一笔。
但是如今却是不同,那些秋闱中考好的,生怕自己在文擂台中出丑,自是要多多沟通,那些秋闱中没有考好的,巴不得在文擂台上大出风头,自是也要多多沟通,一来二去,文擂的收益便是以往的两倍,再加上省去了一个环节,他们是净赚不赔。
两厢一对比,淳歌的手段便可见一斑了,打着正义的旗号,让秋闱众人都感恩戴德,但自己却能狠狠地捞上一笔,如此买卖,南王见了能不喜欢吗,显然不可能的,因此,在文擂一事后南王对淳歌的重视程度,达到了一个巅峰。
“父王都来信问我,你可否有意从商呢?”苏祐仁听着淳歌的话倒是想起了北王那份寄来的家书。
“何解?”淳歌没想到北王会提到自己。
“若是你从商,我们北王府一定出钱,保准赚得满盆彩。”苏祐仁想了想光是这半个月的收入,就抵得上以往半年的收入了。
“我也就是急人多需。”淳歌的眼中泛出了些许的冷意。
“南王这个时候正式用钱之际,此举可谓是深得他心。”苏祐仁前几日见到南王,这位王爷正喝着小酒,哼着小曲,丝毫没有刚来北方时的愁绪了。
淳歌与林洎对视一笑,并没有说话,淳歌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保住杭城。南王此行为的就是南方的经济权利,若是淳歌投靠了南王,经济权自然也是要交出去的,可是现在淳歌干了件大事儿,南王总不好意思强迫着淳歌叫出经济大权了吧。
然而淳歌是何须人也,他可是出了名的守财奴,他的钱哪里有那么好拿的呢?
第四百三十二章 引“人”入,胜2
第四百三十二章引“人”入,胜2
风光正好,这是秋末的好时节,南王在一处风景较好的之地设宴,大宴淳歌林洎苏祐仁等人,说是为了庆祝秋收,但实际上,是为了帮淳歌庆功,毕竟在文擂台一事上淳歌切实地帮着南王解决了麻烦,不仅如此,他还让文擂的隐患彻底消失。
“浸之,你这几日为何都不见我。”苏祐菀也来了,当然南王本是不想让她来的,哪知这姑娘得知林洎也参加,更是不顾什么阻拦,硬要见林洎一面。
“郡主乃是金枝玉叶,哪里是下官说见便见的。”说完林洎也不管苏祐菀是个反应,摔袖一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当然了,他家中那位都发话了,他哪里敢再多做纠缠呢。
“浸之”苏祐菀还想再拉住林洎,哪知她的手被另一只手给握住了。苏祐菀抬眼一看,同样是风华正茂的男子便映入眼帘,但她此时却是什么都看不见,她的耳中清楚的听到林洎生疏的话,眼中看到了林洎决绝的身影,心在不经意间竟有些碎了。
“郡主,稍安勿躁。”淳歌不过是想帮林洎解围,他不能长时间地拉着苏祐菀,故在林洎走远时,他便松开了手,他可不想被人当成是登徒子呢。
“官大人,你与浸之素来交好,可否告知菀儿,浸之究竟是怎么了。”苏祐菀似是想到了什么红颜薄命之类的话了,撇过头去暗自垂泪。说道:“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这会便做这般无情的样子了。”
“这”淳歌脸上一僵,难不成他告诉苏祐菀,林洎是自己的丈夫,不能随便去采路边的野花,显然这不现实,于是乎,淳歌也只能痛定思痛。沉声道:“郡主,你俩不合适。”
“为何。”苏祐菀这下可怒了,但她好歹是名门淑女,自是不会大吼大叫,她强压这嗓子,说道:“我哪一点配不上浸之。”
“郡主,不是您配不上。”淳歌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干嘛这么多事帮着林洎处理这烂摊子呢。
“只是神女有梦,襄王无心。”淳歌笑了笑。补充道:“再者说,您可是郡主,才貌双全。要说论般配的话。也是林洎配不上你。”
“他可是有了喜欢的女子。”苏祐菀瞪大了眼,像是不愿相信,但却还是问了出口。
“是。”淳歌索性一闭眼,脑中飞速转动,谎话是张口就来:“他年少时身子不好,幸得被我秋家一女子所救。两人因病结缘,感情日生,正当谈婚论嫁之时。”淳歌适时地叹了口气,接道:“奈何,那女子命薄。竟去了。”
“那浸之先前为何待我这般不同呢?”照着淳歌的话,林洎应该还是沉浸在那女子的死亡之中。那么前些日子的亲厚,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郡主容禀。”淳歌摇了摇头,表面是叹息,实际上却是为自己的急才暗中感叹,无论如何,他起着悲剧的范儿,开口道:“郡主的模样,与我那表妹有七分相似,也难怪浸之会错将郡主当成了表妹。”
“那女子,是如何死的?”苏祐菀倒是没有因为林洎的自私而生气,她只觉着林洎十分可怜,恻隐之心动得厉害。
淳歌低着头,深吸一口气,说道:“她为林洎连续施针七日,活活累死在林洎榻前。”
“啊”苏祐菀不禁叫道:“这女子竟如此情深。”
“情这一字,又如何道得清。”淳歌深深地瞧了苏祐菀一眼,说道:“郡主,浸之是看清了自己的心,这才对您敬而远之,不是下官说得难听,即便是郡主再好上十倍,只怕浸之也是不会回头的。”
“与其强求这得不到的,倒不如放眼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淳歌的眼中满是怜惜,这话语也恳切,倒是格外地打动人。
苏祐菀只是愣愣地望着淳歌,像是在思考淳歌所说的话。
淳歌眼珠子一转,倒是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说道:“郡主可别瞧着下官,下官可是娶了妻室的。”
苏祐菀本是一派正经,可一时间却被淳歌这话给逗笑了,她自是知道淳歌乃是有妇之夫,淳歌与他妻子的故事整个南方都在流传,每个女子都向往嫁得一个淳歌一样的夫君。事实证明,淳歌与秋子衿成婚十余年,淳歌非但不曾娶妾,就连半点绯闻都没有,真心实意地待着一个人好,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相公如此待自己啊。
“官大人的痴情菀儿在南方略有所闻,也难怪你与浸之交好,你二人都是痴****。”苏祐菀自诩清高,虽对林洎是一见钟情的,但却也不是非君不嫁,毕竟她与林洎也不过是数面之缘,此时若是放下,还是舍得的。
“倒让郡主见笑了,良辰美景,郡主可切莫辜负了。”淳歌微微作揖,朝着林洎离开的方向同样走了,但他这身影落在别人的眼中,却多了几分清高。
淳歌走出苏祐菀的视线,便下意识得抹了一把汗啊,想他官淳歌水里来火里去,什么大的阵仗没见过,只是让他去忽悠人家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淳歌委实觉得老脸一阵绯红啊,幸好人家姑娘还是很纯真的,否则以淳歌那样烂俗的故事,哪里能唬得住啊。
“解决了?”林洎的声音在淳歌的身后响起。
“你若是你以后再惹些郡主,公主的,我便休了你?”淳歌也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但这话他真是不吐不快,只能压着嗓子,低吼出来。
“娘子大人,我怎么敢呢。”林洎凑近淳歌低喃道:“不过你是如何劝说郡主啊?”
淳歌老脸一红,也没想着要瞒住林洎,毕竟将来可能需要林洎的配合不然就穿帮了,于是他便将自己编的那一套说法告诉林洎,谁知这家伙一听便是大笑不止,嘴里还轻声嚷嚷着若是将来辞官了,就靠淳歌写书赚钱养家了。
“林大人有何事如此高兴啊?”南王从不远处走来,噙着笑意,看上去人也年轻了不少。
林洎笑意渐收,脸上虽还是笑着,却已经少了几分真诚了,他率先开口解释道:“是淳歌连说了好几个好字,倒是让我俩想到一件趣事。”
“是何趣事,不妨说来听听。”南方倒也好奇,什么事儿能让淳歌与林洎开怀大笑。
林洎明显没有想到一个王爷这般的八卦,好在淳歌脑子转的快,抢先说道:“说的是东汉末年的司马徽。”
淳歌就像个说书先生一般,光靠一张嘴,笑谈道:“那人平常从来不谈论别人的短处,凡事几乎都是说「好」。”淳歌话音一顿,见众人露出倾听的神色,这才接了下去:“曾有人问起他「最近还安康吗?」他只简单地回答一个字:「好。」又有一次,某人告诉他有关自己儿子的死讯,他听了竟”
淳歌环顾四周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各个的眼中都是好奇,他也不卖关子,继续说道:“说了一句「很好。」见到丈夫如此,他妻子便责备说:「人家是认为你有德行而出于尊重,才把儿子的死讯相告,那有听说别人死了儿子,反而对他说很好的道理呢?」。”
淳歌见大家伙都沉浸在故事里,有想着故事的好笑之处,强忍着笑意,说道:“那人听完妻子的话,思考了许久,终于还是说了一声:「你方才的话,也很好!」。”
“扑哧”也不知是谁笑出了第一声,接下去便是以一种排山倒海式的样子,将大家伙的腰都笑弯了,再加上淳歌深情并茂的演出,仿佛将那个好好先生展示在他们的眼前似的。
“未曾想子谨竟也如此风趣。”南王一见淳歌,便是一副老成的样子,像现在这样如少年般有朝气的模样,倒令南王唏嘘年华易逝啊。
淳歌是何等人,南王那微小的异动,他自是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给林洎使了个眼色后,林洎带着大多数的人离开了此处,留下了淳歌与南王。
“子谨略懂相面之术,依着王爷的面相,只怕今日有忧愁之事吧。”淳歌的拿手好戏,并不是吟诗作对,也不是生财大道,而是充当一个江湖骗子。
当一个人的名望到达一个地步的时候,他即便是骗人,也是高层次的行骗,淳歌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哦,本王不知子谨竟有此异能,那子谨便帮着本王看一看。”南王还是很赏识淳歌的,倘使换成是别人,他一定会让侍卫将人给赶出去的,毕竟这套说辞太像是神棍了。
“王爷乃是大富大贵之人,面相一直都是极好的。”淳歌的第一句像是恭维,南王听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这第二句就有点意思了:“可今日王爷的子女宫,不大妙。”
淳歌也不等南王回答,便说道:“王爷的子女宫隆起,莫非是子嗣出了事儿?”
南王简直是不敢置信地瞧着淳歌,他招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啊,就连算命也是这么准确的,就在刚才,从南方传来他孙子夭折的消息,说来也是他自己倒霉,即便是贵为南王也不能避免自己的孙子时常早夭的现实啊,因此他们南王这一脉的子嗣确实是稀少啊。
第四百三十三章 引“人”入,胜3
第四百三十三章引“人”入,胜3
“子谨真乃神人也!”经过淳歌在商场上的翻手云覆手雨,南王不禁叹服,这样一个人才真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他是真的服了淳歌。若说先前因为淳歌的年纪,南王对这未满而立的男子还有所保留,但是现在不由得他不信,因为淳歌这人的身上确实存在着奇特吸引人的地方。
“王爷托大了,子谨幼时曾得父亲传授周易之术,无奈那时年纪尚幼,到如今也记不得许多的了。”淳歌这话,完全是唬人的,淳歌他爹,压根就没有传授他什么东西,他也就是打着他爹周易大师的名号,来坑蒙拐骗,获得大家伙的信服。
南王对官鹏的才学那是极为佩服的,在官鹏罢官之时他还曾去招揽,奈何官鹏此人软硬不吃,他这才无奈放弃,但是当时官鹏就曾轻描淡写地说过一句话,让南王多为善事,因为南王的子嗣似乎没有了福荫,但是那会儿的南王并不以为然,直到后面的几十年他才知道,官鹏的话是多么准确的预言啊。
当然南王做梦也想不到,当年官鹏能那么言之凿凿地说出那句话,只是因为他的妻子,淳歌的娘是有名的神医,从面相上自然能看出南王的身子出了什么毛病。
“倒是忘了子谨的家学渊博。”南王心头燃起一股希望,兴许淳歌能够帮他解决子嗣的问题。
“敢问先生,本王改用何种方法应对呢。”在南王这儿淳歌的身份已经上升到一个高度了。这不连先生这样的字眼都叫出来了,可见南王对淳歌的信任。
“王爷还未曾告诉子谨是何事呢?”其实淳歌早就知道事情的缘由,但是他却不能说,人不能太过聪明,不然就便引起别人的怀疑。
“瞧本王,给忘了。”南王一拍脑袋,哀伤说道:“是本王的孙子,早夭了。”
“世子之子?”天下人都知道。南王的世子是个出了名的女儿专业户,无论换了多少的妻子,生出来都是女儿,但是去年年初,世子的一个小妾竟生了一个儿子,可将南王一家子给高兴坏了。
“是啊。”南王当初有多高兴,现在心中就有多悲伤,他的孙子啊,就这么去了。让他这个白发人去送那黑发人,滋味可想而知。
“这事,子谨虽没有法子让世子生出男儿。但却能让秋神医为世子好好养养。”淳歌早在十多天前就收到消息。说是南王世子的儿子病危了,将不久于人世,因此淳歌也提早做好了准备。至于淳歌为何会这般迅速地收到消息呢,只是因为南王世子的儿子,在秋家的医馆就医,淳歌不想知道也难。
“秋神医真的能治?”南王倒是有些怀疑。当初他也去东南请过秋神医,那人却说:人家生不出儿子,他一个大夫有何法子呢?
“王爷不知,内人乃是秋家之人,秋神医乃是子谨的岳父。”淳歌一笑。说道:“秋家有一得子秘方,从不外传。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您去求,秋家也不一定会给。”
南王自是能理解,毕竟谁家没点儿压箱底儿的东西,倘若这方子传出去,那世间还不男子成患了。
“不知秋神医如今在何处啊?”南王只要一想到自己也有孙子成群的一天,他看向淳歌的眼神便越发柔和。
“说来惭愧,子谨也不知岳父在何处?”淳歌的脸上出现了恰到好处的不好意思。
“也怪不得你,听闻秋神医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南王的眉梢往下一压,但也是能理解的,毕竟秋神医在全国到处晃,淳歌一时不知也是正常。
“但岳父曾说,正月里会到京城处理医馆之事,也与子谨约好了一同过元宵节。”淳歌怎么可能不知道秋神医在哪儿呢,他不过是找个理由将南王诓到京城去罢了。
“那便烦请子谨,将神医给请回来了。”南王的心情在淳歌的引导下,就像走了一个拐角一样,但也由此南王更觉着自己欠了淳歌一个人情。
“这”淳歌眉头一皱,压低了声音说道:“王爷,这事儿倒是说不准。”
“怎么,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