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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要动手了?”若云有些惊讶,这一两年淳歌鲜少有动作,现在却要大手笔地对付南王。
“这只肥羊,秋叶楼都供了十年了,是时候该宰宰了。”淳歌曾吩咐秋叶楼,为了打入南王的内部,不惜一切代价地满足南王所提的要求。就像秋叶楼归入南王的旗下一样。
“这倒也是。”若云想着这么多年南王父子对秋叶楼所提的各种要求,气就不打一处来,南王父子这对脸皮极厚的人,不曾帮秋叶楼任何的忙。但却一直舔着脸让秋叶楼去做各种事,她早就受不了了。
“从今天起,你着手安排让楼中众人,撤离西南。”淳歌自打接手秋叶楼。这一次是他第一次直接利用秋叶楼去对付人,所以他有责任要保护秋叶楼中众人的安全。
“这个有些困难。”若云皱起了眉头,说道:“秋叶楼是南王世子常来之地,且南王常年派人在楼内,名为保护,实则是监视,若要将人撤走,却是个难题。”
“你说若是秋叶楼内部选举楼主,他们会不会放人呢?”淳歌淡然一笑。以若云在秋叶楼的资历。同辈之间倒是找不出可以与之匹敌的。南王父子一定也知道。
“若是要选举楼主,世子只会赶着若云离开。”若云深知南王父子对秋叶楼的觊觎不是一两天,若是她成了楼主。在南王父子的眼中就好像是他们拿到了秋叶楼,只怕世子听到了这个消息。不会不放人。
“等你到了东南,便去找杭城知府郑世安。”淳歌前两年花了大价钱将柳护城的官员调到了杭城,尤其是郑世安父子,淳歌不仅是将他们调过来,更是帮助郑世安当上了知府一职。
“杭城知府?”若云倒是不知淳歌为何要她去找郑世安,世人都知郑世安是淳歌提拔的,可在淳歌落难时,这人却是袖手旁观,因此此人在士林中的风评不好。
“你去告诉他一句话。”淳歌顿了顿,说道:“时机到了。”
“莫非郑大人这些年的作为是楼主的安排。”若云这才恍然大悟,淳歌既然能相信郑世安,那便一定是留了后手的,否则郑世安怎么可能这样安稳地待在知府的位置上。
淳歌笑而不语,也算是默认了,随后又和若云吃了一顿晚饭,这才慢悠悠的离开。其实他并不想留下用餐的,只是看着若云那期待的眼神,淳歌是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的。再者说,若云这些年的付出他不是看不见,倘使他真是个男子,一定不会辜负若云,奈何也是个女子,只能是辜负了这痴情女子。
在淳歌离开后,若云并没有去休息,她明白淳歌是不想她辛苦才没有逼着她赶紧带人撤离,但她不能拖淳歌的后腿,所以她梳妆片刻便去找南王世子了。
“世子安好。”若云不卑不亢地行礼,虽是过了三十岁的女子,但若云却保养得极好,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段,都像是十八岁的少女,而这位南王世子对若云可是垂涎已久。
“云儿,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见本世子,不用如此多礼。”南王世子本想握住若云的手,顺便扶起若云,奈何若云像是早就知道了他的企图,往后一退礼貌地起身。
“若云深夜到访,是有要事与世子商量。”若云与南王世子到了十多年的交道,南王世子那点花花肠子她还能不知道,只是可惜了这世子的名字真是白瞎了一个礼字。
南王世子名唤苏佑礼,四十余岁,生的一般,极为好**,坊间传言,只要是美人无论男女,这位世子都是喜欢的。
“云儿,但说无妨。”苏佑礼让人摆了一桌好酒好菜,请若云坐下,这人丝毫没有死了儿子的悲伤,大概是死了太多的儿子,他都习惯了吧。
若云小心地隔开苏佑礼时不时不骚扰,坐在离苏佑礼较远的地方,说道:“方才若云得到消息,楼主年纪老迈,正要选一位继任者。”
“这可是云儿的机会啊。”苏佑礼一激动便抓住若云的手腕,那触感使他心中荡漾,但看着若云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他又很自觉地放开了手。
“世子所言却也不错,若云便是来告辞的。”若云心中想着马上就可以摆脱这南王世子的纠缠,不由得喜上眉梢,但她掩饰的很好。
“那本世子就预祝云儿早日当上楼主了。”苏佑礼向若云敬酒。
照理说若云是该喝下这杯酒的,但是这位世子可是早有‘案底’的,当初他诓骗若云喝下带有迷药的酒水意图强要了若云。好在那会南王赶到才阻止了这事儿的发生。这一回南王可不在,若云是怎么都不敢喝下这杯酒的。
“怎么,云儿,不给本世子面子。还没成秋叶楼的楼主,便不赏脸了。”苏佑礼哪是真心喜欢若云的,他不过是觉着这女子有挑战性,才不放弃的。在他心中若云就是个**楼女子,是****干嘛要立牌坊呢。
若是在平日里,若云大可甩袖而去,可是这一次她却不行,倘若他走了,那么苏佑礼便有充足的理由将她留下来,这样便会打乱了淳歌的计划,这酒她怕是不得不喝了。
当若云纠结了很久,还是端起了酒杯的那一刻。苏佑礼笑了。若云清楚只要喝下这杯酒。她这些年极力保持的清白之身,便会毁于一旦,然而为了淳歌。她愿意。
“若云姑娘且慢。”一个低沉男子的声音,在南王世子的房门外传来。
苏佑礼怒了。他明明下过命令不许有人打扰,这么还是有人来了呢。就在他准备发火的时候,南王府的家仆打开房门,他见到了一个男子,他敢发誓,他从未见过这般俊秀的男子,依照着寻常男子的体型来说这人有些偏瘦,但就是这一份瘦弱,勾起了看者的保护欲,尤其是在这样黑暗的夜,男子的眼就如曜眼的日一般闪亮,教苏佑礼一时间看呆了去。
“想来这便是世子了吧。”男子作揖说道:“本官,礼部尚书官淳歌。”
这个男子便是淳歌,他回到宋杰那儿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还好南王临走前给了他一块令牌,他才能这样及时地赶来,不然他可得后悔一生啊。
“你便是官子谨。”南王曾经来信说,让自己配合那个官子谨管理好西南,他当时还十分的不愿意,要是知道这位官大人是这样的绝色,他早就答应了。
淳歌浅浅一笑,算是回应了,迈步走到若云身边,笑道:“世子,本官找这位若云姑娘有要事相商,不知世子可否让若云姑娘跟随本官离开呢。”
许久过后,苏佑礼终于从淳歌的美色中回过神,他虽是看上了淳歌的美貌,但是淳歌可是朝中正三品大员,可远观不可亵玩,他要是真做了什么,不用等南王回来教训他,南方士林的口水都能淹死他。
“本世子倒是不知,云儿与官大人是旧相识啊。”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苏佑礼又怎会放过若云呢。
“世子请借一步说话。”淳歌给了若云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带着苏佑礼到了门外的一处。
“官大人有何事要与本世子说啊。”南王世子不由自主地靠近淳歌,眼中还不时地带着迷离。
淳歌怎会不知道眼前这个世子,是*上身,可他却不能露出不屑的神情,他依旧一副淡然模样说道:“世子可知这一次南王所行之事危险极大。”
“这个本世子自是知道的。”苏佑礼咽了口唾沫,回答。
“那世子可又知道,秋叶楼乃是有苏收集情报最快的地方。”淳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些,因为他实在是难以忍受苏佑礼那副色鬼投胎的德行。
“这个”苏佑礼自然也是知道的,经过淳歌这么一提醒他倒是将自己的色心收了收,假若他今日真的对若云做了什么,只怕整个秋叶楼都不会与南王府交好了。
“看来世子是想要,本官帮世子送客了吧。”淳歌这会儿又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同时也是给苏佑礼一个台阶下。
顿时啊,苏佑礼对淳歌的好感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难怪他爹那么看中淳歌,这人确实有为人解忧的能力啊。
“那就劳烦官大人代劳了。”苏佑礼也知道现在出现在若云面前讨不了好,那就索性将事情交给淳歌吧。
“本官正是来此寻若云姑娘的。”淳歌展颜一笑,不过了解淳歌的人都知道,这个笑容的背后是无尽的寒冷,当年陆卿士就是死在淳歌这样的笑意之中。
淳歌带着若云离开了南王府,之后便让若云连夜离开西南了,没有人知道淳歌在送若云回秋叶楼时下过什么命令,而若云则是眼中含着热泪地走进楼中。
第四百四十章 引“人”入,胜10
第四百四十章引“人”入,胜10
正月初十,仿佛是为了迎接上元佳节的来临,整个南方焕然一新,无论是西南还是东南都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姿态,尤其是西南,在淳歌不屑的努力之下,西南众人过上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正月里。
在正月初一的时候,淳歌领衔一帮官员为一些孤苦无依的老者扫尘,当然淳歌从来没说是自己提议的,可百姓们都知道,往常这些世子官员的哪里会管他们这些小人物的死活,唯独是在淳歌来了之后,官场就像是变了一番模样似的,因此即便是淳歌不说自己的好,百姓们也都知道。
正月初二淳歌下令暂缓爆竹令,什么叫爆竹令呢,顾名思义那便是官府对爆竹的控制,官府一直对爆竹这类的易燃物品,持反对态度,所以在有苏除非经过官府允许,普通百姓是不能随意放烟火爆竹之类的东西的。淳歌打着皇太孙的名号,说是为太孙庆祝,让西南的爆竹商家好好的火了一把。西南在二十年前曾经是有苏最大的爆竹生产地,但因朝廷推行爆竹令,使西南的这些商家几乎走向末路,然而淳歌这一次的爆竹盛会让天下人都看清了西南爆竹的实力,也是借着这一次的爆竹东风,西南的商家开始进军皇商的市场,甚至有几个实力较好的爆竹商家已经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成为皇商,惹得西南商人是一片眼红。
“子谨啊,我真是服了你。”宋杰拿着西南大多数商人的请愿书(西南商人愿意听朝廷的安排)。心中的激动不言而喻。
“钟毓所说的是何事啊?”淳歌正在练字,见宋杰来了便搁下笔,抬头望着那个满面红光的人。
“你说,不出三天便能将西南大多数商人变成自己人。我起初还不信,结果,我真是自愧不如多矣啊。”前些时候,淳歌跟宋杰说。有办法将西南那些商人收入囊中。宋杰还在笑话淳歌太过狂妄,宋杰与这些狡猾的商人打交道多年,怎会不知商人的可恶,可淳歌真就只是用了短短的三天,便让那些商家心服口服地将请愿书给递了过来。
“我不过是看透了商人的心思。”淳歌淡然一笑为宋杰添上一盏茶,说道:“商人所求无非就是利。”
“我当初也是利诱,可他们就是不买账。”商人的德行谁人不知,同样是以利诱人,为啥宋杰就做不到让商人自己屁颠屁颠地贴上来呢。
“利也分长远和暂时。正所谓。”淳歌笑而不语地望着宋杰。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宋杰也不是个笨的。淳歌点拨两三句他就是知道了:“我不敢将权利外放给商人。所以只能用金钱和他们打交道,也就是短暂的利益。”
“这样的利益往往不会长久,商人都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自然是知道的。故而才不同我合作。”宋杰深刻地总结了自己失败的原因,他还以为是商人们的贪心太大。原来是自己没有放好可口的鱼饵啊。
“诱饵是一方面,但是我觉着最重要的还是一个度的把握。”淳歌有心与宋杰打好关系,自然是不会吝惜这些东西的。
“和商人打交道,要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若是太近了,便将自己放的太低了,若是太远了,人家也不买你的帐。”这些可都是淳歌在东南与商人打交道时的经验之谈。
“是啊,即便是我巴结这商人,那些家伙也不见得搭理我。”宋杰说得有些尴尬,他可不就是拿着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吗?
“那是当然的,别看官员地位极高,但是商人有何尝不是阳奉阴违的呢?”淳歌耸了耸肩说道:“以这一次为例,那些商人那么迅速地将情愿表拿来,不过是看准了有利可图。”
“有利可图?”宋杰不明白了,淳歌不就是将爆竹业起死回生了吗,哪里给商人利益了。
“就连一个马上要被西南商场淘汰的爆竹业,都能起死回生,其他的商家,到了我的手里还会有困难吗?”。淳歌反问,挑眉一笑,补充道:“谁不知道在东南,我官淳歌还是说的上话的。”
“原来他们是想抱着东南商家的大腿啊。”宋杰算是彻底清楚了,他身后的势力根本就不够格让西南的商家臣服,而淳歌就不同了,先不说淳歌在京城的三品尚书之位,就说淳歌的家族,官家那可是南方有名的家族,暗中掌握着东南的经济命脉,所以说淳歌自是有资格与西南商人合作,甚至使其臣服的。
“也不能这么说,他们今日将请愿书给我,不过是向我表态罢了,至于最后的结果,没到最后一刻是不可能有定论的。”淳歌似乎想起当初他收服东南那群家伙的情景了,要不是阿流与王公一南一北的两处施压,他也不会这般顺畅地就拿下了东南。
“你不是说将他们收为己用的吗?”。宋杰倒是奇怪了,淳歌不是信心满满说一定会拿下西南商人的吗。
“世间上有一种人是永远收服不了的。”淳歌话音一顿随后接着说道:“那便是商人。”当然还有另一种人呢,淳歌不并没有说出口。
宋杰心中明白淳歌的意思,他们官员有何尝是能被人收服的呢,大家归根到底都是为了利,商人图的是钱财,而官员图的却是权利。
“只能说,若是在南王与我之间,西南的商人已经站到了我们这一边。”淳歌的要求并不多,到西南的第一步,改变商人的立场,断了南王的经济。
“这样就够了。”宋杰与淳歌合作,瞒住了南王世子,将西南的政治权利转移到了东南,再加上现在的经济权,也就是说,拿下西南指日可待。
“大人,您的家奴来了。”知府衙门的一位衙差敲响了淳歌的房门。
“让他进来。”淳歌朝着宋杰说道:“前几天家中来信,说是有人要来,这是家事,钟毓你”
“我知道,我知道。”宋杰还是懂得分寸的,既是淳歌的家事他也不好过问,于是乎他便起身离开了,但是当他离开此处之时,与淳歌所说的家奴擦身而过,他只觉得这位家奴有些眼熟。
宋杰自然是不认识来人了,他与这人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更何况时隔十余年,即便他的脑子再怎么灵光,一时之间也是想不起来的。
这人正是东南的大财主,夏之流,而淳歌早就收到消息说是夏之流要来,并且他适当地将消息散播到西南的商界,这也是西南商人能这么快屈服于淳歌‘淫威’之下的又一原因。夏之流拥有足够的财力架空东南的商场,再加上淳歌与北方王公相熟,这两个人联手,完全有可能瓜分西南的商场,因此西南的商人是不得不屈服。这也是淳歌没有告诉宋杰的后手。
“淳歌。”夏之流本是跟着淳歌从北方回来的,但是在经过东南的时候,这人悄无声息地回到夏家,为淳歌的复兴西南爆竹业做准备工作。
“你来的可真及时。”淳歌所说的及时可不仅仅是夏之流的到来,更是这家伙的资金,要不是阿流将准备资金提前送到爆竹商的手中,那些卖爆竹的哪里来的钱去弄那么大的一场烟花爆竹盛宴呢。
“及时算什么,要不是你早就看好这一行,我哪能再赚一笔。”夏之流的资金现在已经全部回笼,更是翻了整整的两倍,故而阿流也不得不佩服淳歌的眼神的犀利。
“西南是块肥肉,十多年前我就想下手,只可惜那时我人微言轻,说不上话,只能寻着更好的时机。”淳歌在一统东南商界的时候便已经想要插手西南,奈何他的实力有限,只能作罢。但是当他一举拿下状元的时候,他为皇上谏言,有一项便是严苛执行爆竹令,这也是为什么西南的爆竹业会落败地这般厉害。
“四年前你便让几个爆竹业的商人做了皇商,隐瞒他们的身份,想来就是为了今天吧。”当年夏之流出钱,在西南找了一个快要破产的爆竹商家,经过一两年的扶持,再加上淳歌在朝中的人脉,那几个小商家顺理成章地成了皇商。不过淳歌有令,将这件事情保密,也就是在几天才公开的。这一个消息足以引起西南商界的轩然大波,也达到了它该有的价值。
“南方商场不如北方来的统一,在北方所有商家以王公是从,而南方却还要派分南北,实在是不利于与北方的抗衡,长此以往,我们便会失去与北方平起平坐的机会。”淳歌深知自己不可能一路的青云直上,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儿,或者说是他不为官了,那么他辛苦与夏之流一起建立的商业帝国便会崩塌,他不能这般的自私。
“你将西南并入东南,那么整个谁要是动了东南的便是与这个南方为敌。”夏之流是知晓淳歌的保护之意,只是东南那些人却不想要外人来掺合东南的经济,好在淳歌的威望够足,压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