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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大人过奖了,老夫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南川先生一脸不敢当的样子,退到了南川公后面。
“多年未见,让子谨做东,请南川公赏脸一聚。”淳歌早在来之前,便定好了酒家,无论南川公赏不赏脸,他都有办法,让人赴约。
“你怎么知道老夫会去。”南川公鄙夷地瞧了淳歌一眼,说道。
“呵呵呵,世子的约,你不去?”淳歌挑高了眉,也不等人回答,便率先出去了。
淳歌出去后,南川公并未生气,而起释然地笑了,他想过遇见淳歌的各种画面,就是没有想到,淳歌会狂傲到这种地步,这样的人往往不会有长远的发展,所以淳歌在他眼里,不足为惧了。
“走。”南川公朝着宇文启复点了点头,心情似乎很好。
然而在南川公看不见的地方,这位南川先生宇文启复却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意。
南城的酒楼,近来格外热闹,有许多偏远地方的官员都拜见这个未来的太子,而那些大城市比如杭城,柳护城的官员则是在观望,到底这场皇位之争是太子一方获胜,还是南王一方成功,不到最后关头,他们是不会有所动作的。
东南淳歌一脉的人,似乎因为淳歌的示意,早早地就来朝见新太子,苏佑礼十分高兴淳歌的识相,因此留下了东南许多的官员,其中有武将,有文官,还有商人,才不过几天的时间,西南被东南的人给占满了。然而苏佑礼却不在意,他认为这是他的民心所向。
第四百一十五章 引“人”入,胜15
第四百一十五章引“人”入,胜15
“淳歌,那家伙笨得可以啊。”阿敛这一次破天荒地跟着阿流来了,不过见到所谓的南王世子竟这般放纵,让他们东南人在这边自由出入,他顿时就找到了自己嘲笑的对象。
“你有多聪明啊,儿子的名字取了没?”淳歌搁下自己手中的书,趁着阿敛没注意,狠狠地敲了一下阿敛的脑门。
“这个,那个,这个,那个。”阿敛这个无奈啊,他当年十万分的不满意陆家的小姐,但最后还是娶了人家,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阿敛,不是我说你,你既娶了人家,便不能像当初一样不当回事儿。”淳歌苦口婆心道:“陆小姐等了你十多年,三十来岁才有个孩子,本就是不容易,世间还能找出谁比她对你更好的。”淳歌对那位陆小姐的坚持,是佩服之极,她等了夏之敛足足十余年,从一个青葱少女等成了半老徐娘,还冒着高龄产妇的危险,为阿敛生下一个儿子。
“我知道。”阿敛挠了挠脑袋,他就是知道自己对不住她,这才逃到这边来的,她待他越好,他越是愧疚。
“他就是知道对不住人家姑娘,这才等人家做完月子,就逃了。”阿流从门外走进,深深地看了阿敛一眼。
“那孩子就叫夏泉,表字就用子期,如何?”淳歌想起了一个人,不由得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啊?”阿敛是个粗人哪里懂,淳歌说的是什么意思。
“昔我往矣,与君子遇,我适君择。君惠我依。莫高匪山,莫浚匪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阿流随口吟出这四句,说道:“此乃孟德的《嘉客》。”
“阿流果然了解我。”淳歌淡淡一笑,每当看到阿敛没心没肺的样子,淳歌便觉着像是乐山回到他身边一样。不由得想起了这诗,只因最后一句乃是:从此何人,共我纵横?
“你们就不能说些我听得懂的话吗?”。阿敛皱了皱眉,他果然不适合这么文绉绉的东西。
“你只用知道,这是个好名字就行了。”阿流早就放弃去教导阿敛了,这家伙比茅坑的石头更硬,只希望夏泉别学他爹的样子。
“好吧。”阿敛趴到桌子上说道:“我本来还在嘲笑那什么世子的,结果还是被你俩打击了。”
“能在皇室有一席之地的人,你还千万别小瞧了。”淳歌哂笑道:“他如今虽是信我的。但可不是全信,要不是我长着一副可看的脸,只怕此时没我说话的份儿。”
“什么叫可看的脸。”阿敛重复了几次,猛地跳了起来,说道:“那老小子要对你不轨。”阿敛那样子像是要抡起袖子跟人打架似的。
“你的意思是,他如今故意留我们在此处。”阿流转念一想。说道:“他倒也不是个草包,把敌人留在眼皮底下,有什么动静便可一举歼灭。可真是一举两得。”
“我们的人,围着南城绕上好几个圈都行,会怕他?”阿敛奇怪了,他们这一次秘密带了五万人,怎么可能被人歼灭。
“这才叫聪明反被聪明误。”淳歌讽刺一笑,熟悉他人都知道,淳歌做起事儿来,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赌徒,为了目地,他可以孤注一掷。这一次他可是将东南大部分的兵力都偷运过来了,为的就是包抄南城。
“只是东南这么空着,却也有危险啊。”阿流还是有些担心的。东南毕竟是淳歌的根,现在无人防守,若是出了什么事儿,可就功亏一篑了。
“你们觉得我会把官家,置于危险之地吗?”。淳歌前几天与某个人,谈拢了一件事儿,这才是他放手一搏的真正原因。
“乐水要回来了?”阿流不敢相信,但却也只有乐水能让淳歌毫不犹豫地将背后交托。
“聪明。”淳歌为苏见豫解决南派以及南王,两大南方势力,苏见豫才勉强答应放乐水回来。
“咱们就只差一阵东风了。”阿流忙活了大半年,这件事儿终于要完成了,也不枉他两头跑了那么久。
“东风已经到了。”淳歌想起昨日刚到的南川公,忍不住笑了,看来是时候去拜访南川公了。
翌日清晨,淳歌带着小旗子两人去拜会南川公下榻的客栈。
“咚咚咚”小旗子敲响了客栈的门,这是南川公在西南的产业,自从南川公一来,这家客栈便关门歇业,专门服务南川公了。
“谁啊,大清早的。”栈内的小二,打开门却是不认识门前的这两人。
“就说官淳歌拜会。”淳歌轻声说了一句。
那小二本想着关了门,再去通知南川公的,但是淳歌却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告诉南川公,有一句古话,叫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二先是一愣,忙请淳歌先进门坐好,自己则是一扫方才的怠慢,赶忙去禀告。
小旗子默默地竖起大拇指,他家大人越来越腹黑了,嘴上客客气气的,但是只要不是白痴都能听出话语中,有淡淡的、强势的威胁。
“你当我二伯为何会在这点年岁便心力交瘁呢?”淳歌早就知道南川公曾与官二伯对着干,直白地说,南川公就是间接拖垮官二伯身体的人之一。他从前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更不代表,他不会记仇。
“大人。”小旗子似是想到当年的陆卿士,淳歌可以说是断绝了陆卿士及其后人的所有后路,整个东南的官员都明白,当初繁华一世的陆家,如今落到夹起尾巴做人的境地,是谁的杰作。
小旗子相信南川公的结局,不一定比陆卿士好,因为淳歌可怕起来,真的有一股六亲不认的狠劲儿,你永远料想不到,淳歌会做出怎样的事儿。
“官大人,清早拜访不知有何事啊。”南川公平素有早起的习惯,虽然他很想将淳歌撂在这儿,但却因为淳歌的一句话,让他犹豫了。
“本官,想和南川公聊一聊。”淳歌这话是对南川公说的,但却看向那小二,小二二话不说便关了客栈大门,急急退出了这谈话的圈子。
“官大人想聊什么?”南川公坐在淳歌的对面,总感觉今日的淳歌有些不同,有点冷漠,不像是那个时时刻刻带着伪善面具的人。
“聊聊官家。”淳歌为南川公倒上一杯茶,笑道:“南派打压我官家不是一天两天了,南川公觉得本官会怎么做呢?”
“等到王爷等位,是官家兴起,还是我南派独占鳌头,官大人难道不明白吗?”。南川公是坚定地拥护南王的,而且他与南王多难合作,可谓是结下了深刻的友谊,只要南王登基,那么等待南派的将会是无可限量的前途。
“扑哧”淳歌仰头大笑,说道:“你将整个南派压在南王身上,就不怕马失前蹄啊。”
“你什么意思。”南川公仔细地打量淳歌,这人不也是支持南王的吗,怎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
“南王,本官估摸着,他如今是不可能活着走出京城了。”淳歌今天来,就是摊牌的。
“你是诓南王进京。”南川公将前后事件联系起来,难怪,这一次他们什么都是顺顺利利的,原是淳歌他们欲擒故纵啊。怪不得秋神医不早不晚要为皇上诊脉,怪不得淳歌要南王将所有的精兵都带去,怪不得淳歌会在南方逗留,所有的疑点,都在这一刻解开了。
“我只是诓南王进京吗?”。淳歌斜着脑袋,媚邪一笑,说道:“刘誉,你果然是老了。”刘誉乃是南川公的名字,只是这人成名久矣,鲜少有人会用名字称呼他。
“你诓的。”刘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是我。”
“那你再想想,我所诓的是你的什么呢。”淳歌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微微一笑。
“我的命。”南川公摊在桌子上,只怕现在的南派已经被淳歌的人给取缔掉,若是南派没有了他的亲信,那南派便不是他的南派,这不就是要了他的老命吗,他大半生的心血都在南派中啊。
“不过你也别得意,不是只有你有后手的。”万幸的是,刘誉昨晚让南川先生出城了,总算是保留了一丝丝力量。
“后手,你的后手是什么?”淳歌想笑,想笑到岔气,小旗子打开门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就像是压垮刘誉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怎么会在这儿?”刘誉颤着手指,指着那人。
“我家大人在此,我身为幕僚还能在哪儿。”来人正是跟在刘誉身边十年的南川先生宇文启复。
“你背叛我。”刘誉又急又怒,他的亲信竟会去投靠淳歌。
“我从来都没有效忠过你,谈何背叛。”宇文启复在十多年前被淳歌招揽,一直在淳歌的身后打理事物,十年前混入南派,为淳歌收集消息至今。
“十年前你不过是个黄口小儿,你”看着淳歌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刘誉忽然悟了,摇头道:“输给你,我认了,我不如你,不如你。”谁能想到一个不足三十岁的官员早在十年前便为今日打算好了呢。
“南川公,看在你我相识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你是要”淳歌话音一顿,轻声说道:“家破人亡,还是死后留名。”
第四百一十六章 引“人”入,胜16
第四百一十一章引“人”入,胜11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来得格外快,这一天淳歌和宋杰联手举办诗会,广邀南方学子前来。其实早在正月初便有消息传出,说是淳歌会在十五的诗会现身,因此还没到元宵,大部分的学子便到达了南城。
不得不说淳歌在南方这片地方的号召力,那是绝无仅有的,不仅仅是东南的学子敬服淳歌,就连西南的学子也不例外,当然了那些有名气的都跑到京城去参加春闱了,来赴诗会的大多都是落榜的考生,而这些人就更加热衷去见淳歌这个史上第一个六首状元了。
“子谨,我在南城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万人空巷的场景,倒是托了你的福。”宋杰与淳歌是评判的人,自是坐在最高位。
“钟毓说笑了,这些都是大家伙给我薄面罢了。”淳歌客气的笑着摆手,看样子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很快他便被自己的一阵咳嗽给打断。
“怎么样了?”宋杰让人沏了壶热茶,差点就要亲手帮着淳歌顺气了。
“可能是前些天赶路赶得急,这几天又过得闲逸,这才旧病复发了。”淳歌喝了茶,却咳得更加厉害了。
“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宋杰明显感觉到底下的视线全部集中在自己与淳歌这一片了。
“不,不”淳歌摇着手,一个‘要’字还未说出口,便呕出一摊血,倒是将宋杰吓个半死。
“快快,让人扶官大人回去休息。”宋杰心说这人不过二十七八,怎么有这样一副身子。难不成是和林洎在一起久了,也成了病秧子。
淳歌被小旗子搀着起身,但是淳歌并没有马上就走,他走近台前,用他最大的气力说了句话:“诸位今日大驾光临,令这南城蓬荜生辉,这也是第一次咱们南方的士子们共聚一堂。只可惜官某的身子实在是不顶用,各位就将官某的这份心,一同用上,务必要尽兴啊。”
“官大人您,尽管去休息,我等定不辜负此良辰美景。”一个离淳歌比较近的学子赶忙应道。
大家伙听了淳歌的话,对淳歌的好感又是更深一层,像淳歌这样的大官,不仅没有架子。还处处为学子们考虑,不愧是礼部尚书,也难得那么多的学子以淳歌为榜样。
淳歌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便朝着宋杰一笑,随后便与小旗子消失在热闹的诗会上了。淳歌自然不会是真的受伤了,他不过是提前喝了口鸡血。现在淳歌的嘴巴里一股子的味儿,小旗子急忙递上清茶,淳歌不知漱了几次口。才将这味儿给压了下来。
“大人,您厉害。”小旗子不禁竖起大拇指,淳歌为了逃出诗会,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淳歌没好气地白了小旗子一眼。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小旗子不解说道:“诗会这么好的机会,你不留着与南方的士子们多交流,偏偏将这个机会送给了宋杰,这是为何啊?”
“在南方我的名声足够了。”淳歌可是南方人的骄傲,但凡是考生,都以自己是南方人。六首状元的老乡为傲,因此对于学子,淳歌是不需要去拉拢的。
“你想。这一次诗会,大多数的人,是冲着我来的,你觉得宋杰会有什么感想呢?”宋杰嘴上虽没有说,但淳歌能明显感觉到宋杰在一些细微动作上的变化,比如那万年不变的笑脸。
“宋大人肯定不高兴,他也是个能臣,自是不愿意屈居于大人之下,再者说大人又比他年轻,显得宋大人不如你。”小旗子这才明白,淳歌这是为宋杰缓解尴尬,也是任谁在淳歌身边都会被忽略的,除了林洎。
“此是一也。”淳歌挑眉一笑,说道:“我这一次卖了宋杰一个大人情,你说以他的性格,会不还吗?”。淳歌是不会主动提出什么人情理论的,但是宋杰这人好强,不愿意欠人,更何况十多年前宋杰就欠了淳歌一次,这一回,可谓是旧债未还,又添新债。
“他定会在皇上跟前为您说好话。”小旗子的脑子在跟着淳歌以后,总是转得很快:“皇上高兴了,二公子就能回来了。”小旗子说的二公子便是乐水。
淳歌瞧了小旗子一眼,像是在说‘孺子可教’。
“大人,这些天你光忙着别的事儿,那个南王世子都来了还几趟了,你还是不见吗?”。说实在的,小旗子一见那位世子,便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好在他家公子一直拖着没有见面,可是那世子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就是天天说要见淳歌,那模样就像是狗见到骨头一样,不行,他们家公子可不是骨头。
“还得再拖一天。”淳歌已经想到法子玩死那位猥琐的世子殿下,不再明天就在后天。
“小旗子,那个消息是时候传出去了。”淳歌将刚从京城传来的信递给小旗子后,便闭目养生了。
小旗子看了信,强忍着笑意,从知府衙门的后门出去了。
翌日,是元宵佳节的延续,本该是热闹非凡,但却因为一个消息,整个南城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城中众人人心惶惶。
“废物,去找,赶快给本世子去找。”南王世子一起床,就听说百姓都在谈论南王造反的事儿,当下他就慌了,这件事可是他们南王府的机密,除了几个南王府的心腹,基本上没人知道,可现在却在民间广为流传,这不是要害死他们南王府吗。
“是,世子。”那个被骂得沟洫喷头的人,连滚带爬地出了南王府,他嘴上是应得好好的,可是茫茫人海,他怎么知道是谁传出了消息。所以说,忙活了足足一个上午,南王的人还是毫无头绪。
正在这时,病中的淳歌,拖着沉重的身子,带着宋杰拜访南王府,南王世子自是欢喜,可见了淳歌他又觉着,前些时候淳歌总是拒绝让他面子上挂不住,好在宋杰在旁边打圆场,才使这气氛不是那么的奇怪。
“世子前些日子的怠慢,是子谨的不是还望世子见谅。”淳歌找了一个比较好的角度,微微屈身道歉。
美色在前,那位世子怎能无动于衷,再说淳歌也道歉了,他若是再说什么就显得造作了,于是乎他便趁着这个机会亲手扶起淳歌,顺便吃了一块嫩豆腐。
宋杰是知道这位世子的本性的,他本想帮淳歌解围的,但是淳歌一个眼神,才让他明白,淳歌早就清楚这位世子是个什么货色。
“子谨,不必多礼,你不是身子不好吗,赶紧坐下。”苏佑礼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道。
淳歌脸上笑意不减,云淡风轻地坐到了苏佑礼的身旁,像是丝毫看不见身边有一只****正虎视眈眈一样。
“敢问世子可查到散播消息的来源?”淳歌与宋杰此次前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