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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林拓找上淳歌的那会儿,这家伙便已经开始布局了。当他发现林拓的阴谋,第一时间吩咐底下的官员,尤其是官派的官员们,当他遇难。马上就抱苏见豫的大腿,把他踹到一边。这样一来苏见豫便会有深深的代入感。对淳歌产生怜悯之情这只是其一。
第二步,让官家人故技重施。当年官鹏的下场便是苏见豫无力抗争的结果。当初苏见豫要留官鹏,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官鹏回到杭城,本想着安分度日,未曾想官家怕得罪得势的林拓便狠心将官鹏逐出家门,期间苏见豫也曾干预过,但却没能成功,这便是苏见豫的一个心病。而今淳歌像官鹏一样被逐出家门,难免让苏见豫想起官鹏,当时没帮上官鹏的愧疚感便落到了淳歌头上,因此在心理上,苏见豫没有这么怪罪淳歌了。
计划分三步走,最主要的一步,也就是最后一步,那便是淳歌的潸然泪下。说到这事儿,淳歌那叫一个激动。
“你们都不知道,我哭得那叫一个声嘶力竭。”淳歌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就差再现那一幕了。
淳歌服软,是一个重头戏,试想现在的淳歌可不是多年前的布衣百姓,他可是名震天下的天下第一才子,朝中风头正盛的官卿士。如此任务跪在脚下,哭得昏天黑地,苏见豫的感觉可想而知,实在是太爽了。彼时苏见豫给自己的定位,便是一个强者,淳歌则是弱者,既是强者,自然不会与弱者多做纠缠。
“你便是料定了他会心软。”乐水摇着头看着得意洋洋的淳歌。
“心软?”淳歌挑眉看着乐水冷声道:“一个合格的帝王,最没有的便是****之仁,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子,早已经心软丢到了犄角旮旯。”
“那他为何会放过你?”阿流心中一惊,他以为淳歌这般布局便已是完全之策。
“祸水东引啊。”淳歌挑眉说道:“伤了林洎,苏佑君还想赚个盆满钵满,真真是做梦了。”
淳歌面色一沉,本来他不想将苏佑君牵扯进来,哪知苏佑君会在紧要关头,狠狠地咬了淳歌一口,倘若伤的是淳歌,他一定会大人有大量,只可惜受伤的是林洎,淳歌将林洎看得极为重要,因而才有了淳歌转移苏见豫视线的行动。
“我说呢”阿流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即便你身处略势,也不必做出那般姿态,原是故意示弱啊。”
淳歌的厉害,有一部分是苏见豫看到的,另一些苏见豫看不到的,则是由苏佑君传到苏见豫耳中的。如今苏见豫证实了自己是高估了淳歌,那便是情报出错了,传递情报的苏佑君岂能逃开苏见豫的怀疑。为何苏佑君要误传淳歌的消息呢,这边很容易令人想到淳歌是成了某人的替身,而某人则是苏佑君本人,加之现在的苏见豫有军权在手,苏见豫不疑心才奇怪呢。
“如此而来,便能限制太子的动作。”乐水眼前一亮,此刻苏佑君大权在握,想要对东南的军队做些什么,他也阻止不了,可有了苏见豫的疑心,苏佑君只能按兵不动。
“无论如何,大人的困境算是打破了。”小旗子举杯,淳歌等人一同碰杯,的确淳歌卡在两难的那个处境终于没有了,淳歌等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此时此刻还是的注意在太子身上,让京师的人,都注意些,踩着这个空子,该做些什么了。”林拓造反,留在京城的那些官员可都是些肥羊,官派绝对不介意再吸入一些人才。
“若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当如何?”阿流寻思着那些人都是些官场老油条,一时间也不能收服。
“林拓谋逆,若是胜了他们自是鸡犬升天,但世事总归会有变化,倘若林拓败了,他们又该如何自处呢?”淳歌撇了撇嘴,眼中露出深远的光。
“呵呵”乐水笑道:“我们家小歌这是给他们一条活路呢,林拓若是败了,他们在朝中便成了无依无靠的人,皇上又怎会去信他们,不投靠小歌,他们还能指望谁啊。”
阿流皱了皱眉眉头,望着淳歌说道:“你不是想退出朝堂啊,如今又卷入这泥潭,岂非自找麻烦?”
没错,淳歌与林洎是预谋着远离朝堂,但是架不住林拓的谋逆大罪啊。
“正是因为,要保住林洎的命,才要笼络朝堂上的官员。”淳歌叹了一口气:“若皇上当真饶不了林洎,我便倾我所有,这所有总该有些分量吧。”
乐水三人皆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淳歌,乐水惊呼道:“你这是用林派所剩官员的前途保一个林洎啊。”
其实乐水这话已经往轻了说,淳歌何止是用人家的前途,分明是用林派人的性命去换林洎。如果苏见豫守住江山,淳歌再将林派官员往苏见豫哪儿一送,白痴都知道,那些人活不长了。
淳歌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别说是林派人的性命,就算是那林拓手下所有士兵的性命,只要能换一个林洎,淳歌什么都愿意,这一次,淳歌要尽他所有的力量守护一个人。
淳歌一向说一不二,再加上淳歌对林洎的感情众人都有所耳闻,再觉着吃惊他们也不再多说了。倒是小旗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淳歌。
“这是林大人让药房的人,带给大人的。”说完小旗子便自己吃饭了,这些天他也没好好吃过一顿饭,饿得慌。
淳歌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原是个小骰子,眉间一紧,复又松开,拿起那骰子摇了摇,听到了些声响,忍不住一笑。
乐水坐在淳歌身边,自是将淳歌的神情一览无余,还有那个骰子。乐水可不止一般的武夫,若要他去考科举,最少也是个进士,因为看到骰子以及淳歌那个乐不可支的样子,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句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想必那骰子里安放的便是红豆吧,莫非淳歌与那林洎真有断袖之情,乐水愣了愣,赶忙寻了个借口将自己心中的疑惑给散去,人家用红豆所表达的相思,不一定是爱情,也可能是友情,一定是这样的。
淳歌拿着那骰子,心头一热,林洎这家伙一旦说起情话来,真真是要将淳歌的心都给融化了啊。淳歌行事就像是在豪赌,可林洎却偏偏在骰子里放了颗红豆,这是在告诉淳歌自己的相思之意,更是想让淳歌知道自己对淳歌的支持。今生能遇到一个这样的男子,淳歌还能有什么所求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三章 宿命16
第五百一十三章宿命16
淳歌接过小盒子,打开一看,原是个小骰子,眉间一紧,复又松开,拿起那骰子摇了摇,听到了些声响,忍不住一笑。
乐水坐在淳歌身边,自是将淳歌的神情一览无余,还有那个骰子。乐水可不止一般的武夫,若要他去考科举,最少也是个进士,因为看到骰子以及淳歌那个乐不可支的样子,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一句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想必那骰子里安放的便是红豆吧,莫非淳歌与那林洎真有断袖之情,乐水愣了愣,赶忙寻了个借口将自己心中的疑惑给散去,人家用红豆所表达的相思,不一定是爱情,也可能是友情,一定是这样的。
淳歌拿着那骰子,心头一热,林洎这家伙一旦说起情话来,真真是要将淳歌的心都给融化了啊。淳歌行事就像是在豪赌,可林洎却偏偏在骰子里放了颗红豆,这是在告诉淳歌自己的相思之意,更是想让淳歌知道自己对淳歌的支持。今生能遇到一个这样的男子,淳歌还能有什么所求呢。
话说苏见豫目送淳歌出去,那张老脸上原先温厚的样子,瞬间就转变成了冷漠。身为有苏之君,他不可能看不出淳歌的小伎俩,尤其是他一手养大的淳歌,这家伙的心性是怎么样的,苏见豫可谓是了如指掌。当初淳歌丧父丧母,才不过是几岁的孩子,却依旧能坚强独立。即便是青山的覆灭,淳歌也能强撑着走到他的面前。自小就毅力非常的人物。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儿的事儿。屈服了,哭得像个孩子,更何况淳歌小时候,还不爱哭呢。
而苏见豫为何会被淳歌感动呢,这个理由就更加简单了,这货和淳歌一个德行,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自打南巡。淳歌便一直放低姿态,直到现在淳歌夹在林洎与苏见豫之间为难。这般尴尬的处境,淳歌并没有像前段时间一样的忍气吞声,而是寻找突破困境之法。苏见豫承认他确实有些可怜淳歌了,但他退步的原因却不是因为他的怜悯。更多的是顾忌,正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人,再者说这只兔子可是淳歌啊。对于淳歌的打压,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倘使再动手,不仅没有效果。更会适得其反,因此苏见豫才会顺手推舟。
还有一点。无论淳歌的真实情况如何,苏见豫的注意力确确实实被转移了,苏佑君,他的儿子第一次踏踏实实地走进他的视线。他一直知道这个儿子也是天纵奇才的人物,与此同时他也十分培养自己的儿子。可皇帝始终是皇帝,这个世上他所忌惮的人中,终归会包括以他自己的亲生儿子,说来也是帝王家的可怜事儿,身为皇帝,不仅得防着底下的臣子,就连妻子儿女也不能让他卸下心防。要说苏见豫没有防着苏佑君,那真是笑话中的极品。
苏见豫,这个疑心比天重的人,没有将关注点放在苏佑君身上,除了有一丝丝淡薄的信任,还有就是淳歌委实耀眼,盖过了刻意低调的苏佑君。而今苏佑君就这么没有防备得‘袒露’在他面前,苏见豫心中那份最深的疑心,立马就被勾了出来。
苏佑君为什么要拿淳歌当挡箭牌,而淳歌为什么心甘情愿这么多年挡在苏佑君的前头呢。一个是皇位的继承者,一个是朝中最有潜力的大臣,两者‘勾结’在一起,所求为何。
有时候,不用多说什么只需要播下一个种子,剩下的便自然而然有人会为其浇水,让其生长,而淳歌正是了解到这一点,才会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十三”苏见豫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一脸的云淡风轻。
片刻之后十三便跪在地上:“皇上”
“传令京城的统卫,彻查太子在京势力。”最疼爱的儿子竟然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苏见豫绝不会让这种事儿发生:“你去保护太子,不要让他发现了。”
苏见豫的指令一下达,十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房中再度只剩一个人,谁也不清楚苏见豫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下,究竟有一颗什么样的心。
身在军营的苏佑君接到淳歌已经官复原职的消息,已经是一天以后了,自大苏见豫对其有了疑心,消息方面自是封闭了许多,他还能知道已经算是了不起了。
“淳歌,果然是淳歌。”灯光之下苏佑君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
“看来,陛下已经起了疑。”苏佑君身旁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满头华发,但却精神奕奕,此人便是与司马舒同一时间成名的名士,程老。
当年程老无意间遇到了苏佑君,得之天下闻名的傻太子却不是世人所见的那样,一时产生了兴趣,之后便归入苏佑君的阵营,许多年来程老为苏佑君不知策划了多少事儿,就连当淳歌做盾牌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否则消息不会迟了整整一日。”苏佑君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晕。
“此事与官淳歌定然脱不了关系。”程老眼中露出杀意:“殿下,此人留不得了。”依着程老的意思,他早就想杀了淳歌,只可惜太子不让,再加上淳歌还有几分利用价值。
“程老,现在还不是时候。”苏佑君合上眼睛,对于程老他很是敬重,可淳歌始终是他过不去的一个坎。
“他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就连父皇也奈何不了他,我又能如何呢。”苏佑君的声音里有些疲惫,这是淳歌第一次将他扔出去,他从没想过淳歌当真会站到他的对立面。
“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南方我们确实奈何不了他。”苏佑君的只要势力在北方,故而程老才有这么一说。
“现在父皇定时派人来了,这几日行事儿收敛些。”苏佑君用脚趾头都想得到,现在的他一定被人监视着:“还有将京城的势力藏好了。”不愧是父子,苏见豫的手段,苏佑君了解得十分透彻。
“老夫知道,只是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在军中建立威信的机会,却要白白放过实在是可惜了。”程老叹了口气,走出了营帐。
程老并没有发现,苏佑君手中的椅子已经被抓住了一个印记,他睁开眼,竟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淳歌,你当真厉害。”苏佑君很清楚,淳歌这么做便是给他‘画地为牢’,即使他再有作为,也不敢显现出来。
按着苏佑君的想法,这一次他军权在握,若是表现得好,那便能惊艳到苏见豫,毕竟在苏见豫的眼中他并不是什么将领之才。可彼时苏见豫疑心渐起,他若再不知收敛,对苏见豫而言可就不是什么惊喜,而是惊吓了。
“小歌,你为了林洎,不惜将我推出去,你当真是用情至深啊。”即便是苏佑君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时,眼中的阴霾有多重,语气中带着一种怨气,整个人恨不得立即将林洎碎尸万段一样。他怎么会不知道,淳歌是因为自己伤了林洎,才会毅然决然地与他为敌,这才是苏佑君最痛心的地方。
此时此刻的林洎可不知道苏佑君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他正寻思着淳歌是否收到那骰子。杭城消息淳歌已经回到官家,想必药房的人会将骰子交给淳歌吧。思绪至此林洎便止不住笑意。淳歌拿到骰子,会不会笑呢,还是偷偷地高兴。
“啧啧啧”林方开在门上,忍不住说道:“瞧瞧瞧瞧,你这样子简直是狗看到了肉骨头啊。”
林洎赏了林方一个冷眼,他与淳歌之间多么美好的情感,到了林方嘴巴里就成了这么难听的事儿:“狗嘴吐不出象牙。”
“我也就调侃调侃。”林方自知说不过林洎也不多做挣扎:“你家夫人,传信来说,一切安好,望君安好。”说着林方将淳歌寄来的白绢递给林洎。
只见林洎宝贝似的接过白娟,上头是淳歌亲笔所书的八个字,林洎心头一阵甜蜜。看得林方是羡慕万分,聪明绝顶的人们的恋爱,真真是俗人比不上啊。林洎才将骰子赋予相思之意,下一刻淳歌就寄来白娟以表相思之苦啊。
这白娟可是大有来头,汉代乐府中有这么一首《饮马长城窟行》,全诗乃是: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
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
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
他乡各异县,展转不相见。
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
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
呼儿烹鲤鱼,中有尽素书。
长跪读素书,书中意何如?
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
此诗一出,鲤中尺素便寓意着相思,说白了也就是白绢,只要白绢一出,人家便知道: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不仅要人保重身子,还有自己对他深深的想念。
林方万万想不到,淳歌与林洎这两家伙,竟也有说情话的时候,实乃太惊世憾俗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三章(修订) 宿命16
第五百一十三章(修订)宿命16
话说苏见豫目送淳歌出去,那张老脸上从原先温厚的样子,瞬间就转变成了冷漠。身为有苏之君,他不可能看不出淳歌的小伎俩,尤其是他一手养大的淳歌,这家伙的心性是怎么样的,苏见豫可谓是了如指掌。当初淳歌丧父丧母,才不过是几岁的孩子,却依旧能坚强独立。即便是青山的覆灭,淳歌也能强撑着走到他的面前,自小就毅力非常的人物,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儿的事儿,屈服了,哭得像个孩子,更何况淳歌小时候,还不爱哭呢,苏见豫可不信淳歌是越活越回去。
而苏见豫为何会被淳歌感动呢,这个理由就更加简单了,这货和淳歌一个德行,绝对是无利不起早的人,自打南巡,淳歌便一直放低姿态,直到现在淳歌夹在林洎与苏见豫之间为难。这般尴尬的处境,淳歌并没有像前段时间一样的忍气吞声,而是寻找突破困境之法。苏见豫承认他确实有些可怜淳歌了,但他退步的真正原因却不是因为他的怜悯,更多的是顾忌,正所谓兔子急了也咬人,再者说这只兔子可是淳歌啊。对于淳歌的打压,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倘使再动手,不仅没有效果,更会适得其反,因此苏见豫才会顺手推舟。
还有一点,无论淳歌的真实情况如何,苏见豫的注意力确确实实被转移了,苏佑君,他的儿子第一次踏踏实实地走进他的视线。他一直知道这个儿子也是天纵奇才的人物。与此同时他也十分培养自己的儿子。可皇帝始终是皇帝。这个世上他所忌惮的人中。终归会包括以他自己的亲生儿子,说来也是帝王家的可怜事儿,身为皇帝,不仅得防着底下的臣子,就连妻子儿女也不能让他卸下心防。要说苏见豫没有防着苏佑君,那真是笑话中的极品。
苏见豫,这个疑心比天重的人,没有将关注点放在苏佑君身上。除了有一丝丝淡薄的信任,还有就是淳歌委实耀眼,盖过了刻意低调的苏佑君。而今苏佑君就这么没有防备得‘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