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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穿梭在士兵始终,于是乎,乐水领着这剩余的七八百人,急速穿梭,终于是逃离了这个战场,绕到了林锦西边。七百多人保证为零,以一百人为一组,分为七组,朝着各个方向隐匿。乐水是最后一组,同样是最后一个走得,他在转身之前,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战场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没有人指挥,没有经验的东南士兵,呈现一面败倒的局势,一个年轻的生命死在他们捍卫的土地之上,乐水的手不禁紧握,可他终究还是隐入四周,仿若他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林锦不是没有看到乐水那便的动静,瞅着乐水等人离去,他心中亦是焦急万分,不过这五千多人确实可以,这会儿他也只能将一切都压在这五千多人身上,只怕别再出什么意外就好。
单方面的斗争很快就结束了,但是五千多的东南士兵,即便是战斗到了最后一刻,他们仍然是直挺挺地站着,护卫着中间那个身着华服的人。林锦敬佩这些士兵,却也为他们不值,可是当他推开所有人,所见到的人,却不是他预料中的人。身着华服的哪位,相貌极为普通,手上的粗茧和身上的气质无不宣告着此人并非太子苏佑君。
这一回,林锦是‘踏踏实实’地栽在了淳歌手里,想那原先出来的乐水一行一定就是保护苏家父子的人,而随后出来的五千士兵,便是幌子。思绪至此,林锦不由得嘲讽一笑,杭城的士兵不过一万,淳歌竟送出五千人送死,为的就是让苏家父子安然离去,这个官淳歌的心肠不见得有多么良善。
“逃了?”林拓在战事结束后,踱步到林锦身旁,看着那个身着华服的尸体,语气还是那样的平常,似乎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是。”林锦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事实。
相较于林锦眉间的怒意,林拓这个本该生气的人,倒是一派安静,只是静静地望着那个尸体,这一次计谋,一环扣着一环,终归是以林拓这一方的失败而落幕。
“城内情况如何。”林拓的视线转向城门口,关门的那一声,他听见了心中也猜出了几分,不愧是官淳歌,心思细腻非常人所能及。
“城门关时,五千多士兵出来,不见林蒙等人。”现在想想,林锦还真是佩服官淳歌,一个人却能拖住两边,既能让苏家父子离去,又能困住林蒙与林琼。
“只怕此时城门一关,便开不了了。”林拓背手朝着军营走去,想必林琼他们是真的被困在城中了。
瞧着林拓的背影,林锦却始终望着城门,这一次,他们也算是用上了全力,却仍然被淳歌算计,棋差一招。
淳歌想想就知道,外头的林拓心中有多少恨他,这一点毋庸置疑,只要看着那个想要吃了他的林琼,淳歌便能深刻了解了。但是淳歌仍然没有想到,林拓竟然真的为了林洎留了自己一命,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一次会带着所有人走向灭亡,未曾想还是能够死里逃生。
“来人。”林琼的火气已经冲上了眉梢,他这人向来能忍,但这一回却是忍无可忍。
“将军”士兵低着头应声道。
“将杭城城中的百姓,一个个找出。”末了,林琼等着淳歌,一字一顿道:“屠尽杭城百姓。”
“屠尽百姓?”淳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纵声大笑道:“林将军倒是好兴致,不过我倒是想与将军交易做笔交易。”
“无非是那钥匙换人名。”林琼冷然道:“你当着以为这把钥匙如此值钱。”
“敢问这笔交易,林将军是要还是不要呢?”淳歌丝毫没有退步,看得一旁的林蒙心里更加发慌了。
“子谨,子谨。”林蒙偷偷地扯着淳歌的衣袖,希望淳歌示弱一点,林琼的手段他还是略有所闻的。
淳歌瞥了林蒙一眼,坦荡看着林琼,轻声道:“是狗急跳墙,还是鱼死网破,亦或是和平共处,不知林将军更喜欢哪一种方式。”(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五章 宿命38
第五百三十五章宿命38
林琼有林拓亲自培养,可谓是得尽林拓的真传,且林琼为人素来云淡风轻,像今日这样的火气外现,是极少数的情况,林蒙也是第一次遇见林琼这幅模样,因而他也不敢确定林琼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只能先护着淳歌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呵呵”林琼难掩笑意,说道:“官淳歌果然是名不虚传。”
淳歌示意林蒙不用这么紧张,轻描淡写道:“看来林将军是选择和平共处了。”
“官淳歌这算是答应了,你这杭城中的百姓,不伤一人。”林琼也不是笨的他自是了解,淳歌这样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他既然妥协了,也不在乎再妥协一点。
淳歌挑眉淡笑,颔首道:“林将军,请跟着在下来吧。”
林琼也不多说,静静地跟了上去,林蒙还没来得急弄清状况,只是下意识地跟了上去,原先藏起来的百姓,也走了出来,因为淳歌曾跟他们说过,到了这个时候,战是败,不战也是败,倒不如坦坦荡荡地出来,生与死都不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但是他们却可以选择更有尊严。
来到熟悉的城门,一个大锁挂在门上,淳歌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走近城门口,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淳歌只是轻轻一拉,那锁便自己掉了下来,原来这把看似牢固的铁锁,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看到这一幕,林蒙不由得瞪大了眼,惊讶地差点就合不上嘴。而林琼却笑了。似是而非的笑容更添一抹神秘。官淳歌的胆子究竟是什么做的。空手套白狼这样的套路竟是这么熟悉,运用得连他都给骗了。仔细想想,以他的疑心自然不会相信这把锁一拉就开,而又是钢铁所做,就算他在钥匙孔捯饬半天,只怕也不会有所收获。所谓的钥匙,也就只有淳歌知道吧,若非此时情况不对。林琼还真像与淳歌好好喝上一壶酒呢。
开锁后的淳歌,往后退了一步,以他气力定是拉不开城门的,他也很自觉得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别人。
林蒙叫了几个士兵,几下功夫就将城门打开了,正想收兵的林锦当场就愣住了,他以为林琼被困住还想着解救他们呢,不曾想这便出来了。
然林锦终究还是料错了,从城内出来的,却不是他想象中高大健壮的身影。只是个瘦弱的男子,鬓角有些许白发。但容貌是令人见之不忘的俊秀,温文尔雅的气质就像是谁家的书生,从画中走了出来不染一丝一毫的凡尘气息。
林锦愣了愣,杭城中会有这样的人物,他怎么不止,这般文弱的人怎么会在战场这个血腥十足的地方呢。就在他心中猜疑万分之时,一个念头闯进了他的脑海,官淳歌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而这个男子的容颜,绝对担得起这个称号,莫非这人真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官淳歌吗。
淳歌出来之时并没有看到林锦,他第一眼所见的,是那尸横遍野的杭城城外,曾几何时那个风景秀丽的城外,变成了孤坟,那一个个战死的人们,竟骸骨在这个地方。面对着方才还意气奋发的五千人,淳歌现在所看到了只是尸骨,这一刻他竟不知该拿什么面目去对待这五千人。
淳歌一闪而过的愧疚,被林锦抓到了,他这才肯定了此人是官淳歌,在经历了最初的吃惊过后,他的决定是叫人将淳歌拿下。淳歌像是早就料到此情此景,倒是没有挣扎束手就擒,反倒是林蒙急急忙忙跑出来,亲自将淳歌手上的绳子给解开,带着淳歌往主营帐里走。
时隔月余再见林拓,淳歌的心中更加平静,林拓也没有吃惊,两人倒像是老友一般相处起来。林拓还在所有人的眼前,给淳歌倒了杯茶,看得大家伙是直瞪眼。
大家伙都在猜测淳歌会不会接过林拓的这杯茶,而淳歌也没让人失望,含笑接过茶,倒是问了一句:“如今我可算是俘虏吗?”。
“自然不是。”林拓轻抿一口茶说道:“是贵客。”
“不敢当。”淳歌嘴上谦虚,可这行动上却没有丝毫不敢。
“老夫,有个问题,想同子谨讨教。”林拓坐在正上方,淳歌坐在他下方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林蒙等义子都在淳歌身边坐着,再配上林拓的这样语气,好似淳歌本就是他林家的人。
“子谨才学浅薄,虽不能解,也愿略尽绵力。”淳歌倒是应答自如。
“如今杭城已破,依你之见老夫该如何做?”林拓依旧是那在朝堂上深不可测的人,就冲他问出了这一句。
“不知诸位林将军怎么看?”淳歌毫不犹豫地将这个问题扔了出去。
林蒙是追捧场的一个,倒还真的说了起来:“既然攻破了杭城,自是要驻扎进去的,再者杭城的所存的粮食也能够大军吃上几天。”
“有房子不住,莫不成义父还要住在这军营。”林锦虽能吃苦,但是此刻已经有别的选择,他也不是傻子,自然懂得择优。
“我也想听听官大人见解。”林琼倒是不接着说,他所好奇的是淳歌会怎么说,一个败军之将,不,应该是一个身在屋檐下的人,是不是还坚持不肯低头。
“在城破前杭城的粮仓一直在太子手上,你们若要粮,如今便可去哪。”淳歌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一派淡然。
“什么是苏佑君管的粮仓?”林锦对苏佑君这个人的好感是一点都没有,再者先前又听闻苏佑君为了掩护,让杭城万余士兵做了人肉盾牌已是,自是觉着苏佑君的心肠是黑的。
“那个狠心狠心的家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极有可能下了毒吧。”林锦撇了撇嘴,说道。
“是否下毒,我也不清楚,你若愿意大可试一试。”淳歌笑得人畜无害,却教人平添了一抹冷意。
“还是不必了,我惜命的狠。”林锦摆了摆手手,说道。
“若说驻扎到杭城中,我却觉着不妙。”淳歌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说道:“杭城乃是易守难攻之地,而你们如今是要攻,而非守,故而杭城绝不是个好的驻扎地。”
“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人当成瓮中之鳖,一如我之今日。”淳歌自嘲一笑,说道。
“此言不假。”林琼十分赞同淳歌所说,他的意见同样是不进杭城。
“那老夫再问一句,如今杭城还剩下多少百姓。”林拓拿起了手中的笔,边写边问,不知写了些什么。
从前林拓不轻易屠城,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城池都是他硬性攻下来的,若是屠城便会落得个残暴不仁的名声。而这一次是苏家父子自己扔下百姓,百姓的生死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即便是林拓狠下杀手,也是苏家父子不仁在先。淳歌是绝对不会傻到相信,林拓是为了给百姓安排伙食才问的这一句。
“百姓。”淳歌漫不经心道:“一个,都没有。”
林琼皱起了眉头,林蒙与林锦皆是不解,跟着淳歌出来的少说也有千余人,怎么是一个都没有啊。
“官大人,什么时候学会了睁眼说瞎话啊。”林锦讽刺道。
“官某句句属实。”淳歌清浅一笑,轻声道:“人都死了,还有人吗?”。
“什么意思?”林锦更是疑惑,他们可没有杀害一个百姓,虽然养着这些闲杂人很费粮食,但是他们林家也不是滥杀无辜之辈。
“官某自杭城而出,不曾带出一个百姓。”淳歌说得轻松,亦是轻松地望着林拓。
如今他们是在林拓的军营,林拓没有义务养着一群随时都有可能给敌人通风报信的百姓,因此淳歌知道无论淳歌说什么,这百姓非死不可。
“的确,没有一个,林蒙带着子谨去看看林家的士兵。”林拓说这话,便是送客的意思了,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懂了这话中有话。
林蒙的身子顿了顿还是照着林拓的话行事,将淳歌带了出去。出于对淳歌的好奇,林锦跟了上去,只有林琼留在营中与林拓商议下一步。
其实林拓那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林蒙带着淳歌出去,看着士兵斩杀那些杭城百姓。林拓不是菩萨没有什么所谓的慈悲心,有利的人,他自会留下,无利可图的人,就算是成千上万,他也能毫不眨眼地残杀。
“动手。”先锋手一挥,便有数十个人头落下,林家军的人分成了几组,每组人都拿着大刀,刀下的都是杭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淳歌就这么看着,冷冷地看着,脑海中浮现出这些日子以来,与百姓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仍是笑,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悲痛。
“我初见你,便觉着你是文质彬彬的文人,可如今到问一句”瞧着一个个生命瞬间死去,就连林锦都觉得可怕,反倒是淳歌那抹笑还噙在嘴边,令林锦情不自禁问道:
“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六章 宿命39
第五百三十六章宿命39
“石头?”淳歌也不知道,试探地答了一句,却笑道:“或许我本就无心吧。”
“子谨,还是别看了吧。”林蒙微微皱眉,这样充满杀戮的场景,连他这个将军看来都心慌,何况是与这些死者朝夕相处了许久的淳歌呢。
“为什么呢?”淳歌眼神迷离盯着那些百姓,呢喃道:“这不就是我要的结果吗。”
淳歌所要的结果,无非就是让苏家父子逃出生天,保留着杭城中一部分百姓的生命。杭城里那隐藏的百姓是否能活下去,并不是个定数,但是苏家父子却已经离开了危险。
在一条杭城周边较为偏僻的小路上,乐水带着苏家父子已经一种大臣,正摸索着前进。这条路极少有人知道,因此乐水才选了这边,再者此路正通向北方,若无意外他们应该在三日后能与来南方支援的苏佑启汇合。只是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忙着赶路的是时候,一个预料不到的人竟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停下。”乐水的听觉十分灵敏,他隐约感觉到有人正朝着这个方向赶来,而且还是一大队人。难不成是林拓早就派人在此处埋伏,所以才没有追击他们。可是此地就连东南人都不一定能知道,会来的究竟是谁呢。
种种疑惑萦绕在乐水心头,但当务之急是隐蔽起来,无论来人是谁他们现在的处境都不允许与其正面交锋。幸好此处树木较多,躲一阵也不是问题。大家伙不多说。照着乐水的话行事。再怎么说,都是乐水带着他们逃出了杭城。
等待在此刻显得十分漫长,过了好一会,一队人马才出现在乐水他们的眼前,来人是一位身着军装的将军,瞧他的面容,竟是援军苏佑启。乐水确实一惊,不是有消息传来。说苏佑启被林拓的人拦在东南边境,怎么这会儿却从小道饶了过来。
“是定山王,是定山王。”官员们可没有乐水与苏佑君的淡定,一见是苏佑启便高兴地不能自己,也是,他苏佑启定山王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伴随着官员们的叫声,大家伙出现在了苏佑启的视线内,不过是寥寥数百人。
苏佑启自离开边境,便带着一队精英人马,紧赶慢赶。终于快接近杭城了,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的父兄和朝中官员。只是他仔细地默数人数后,却发现有一个人不见了。
“淳歌呢?”苏佑启不由得问了出口。
“官卿士仍在杭城。”一个官员欢喜之余,回答道。
“你们是怎么出来的?”苏佑启心中一颤,战报传来的消息是林拓带人围攻杭城,以杭城的兵力是绝对挡不住林拓的攻击的,然这些原本该在杭城的人,却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实在是太令人奇怪了。
“自然是官将军带我等出城的。”一官员指着乐水,说道。
苏佑启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不会是淳歌拿自己做诱饵,才让这些人得以逃生吧。
“官将军杭城的战况如何?”苏佑启没有选择去问苏佑君,说到战况,官乐水的表达可能更加准确。
战况,乐水冷冷一笑,说道:“杭城守城的士兵已经战死,城中只有百姓和淳”乐水话音一顿:“官卿士。”
“什么?”虽然有人已经告诉苏佑启不要担心淳歌的状况,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为淳歌捏一把汗。等到他将心中的忧虑藏起来后,他才回过神来去询问苏见豫的情况。
“皇兄,父皇的身体何如了?”苏佑启看着那个被人抬了一路,现在脸色苍白的苏见豫,问道。
“秋神医一直在照看着,无大碍。”苏佑君也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大石才刚刚放下。
“多谢神医。”出于礼貌,苏佑启朝着秋神医作揖谢道。
“不必多礼。”秋神医侧身躲开,那可是有苏朝王爷的礼,他一个平头老百姓可受不起,再说了要不是淳歌再三拜托,他才不会待在这儿。他是天下闻名的大夫,林拓与谁为敌,也不会来为难他,毕竟人生在世谁没个病痛的。
闲话家常的时间只是一会,等到乐水他们休整好了,苏佑启才带着他们往临近的驻扎地赶去,只有到了兵多的地方他们的生命才会有保障。
苏佑启选择驻扎的地方是柳护城与杭城的中间,选在此地令苏佑君十分疑惑。柳护城已经被林拓的人打下来了,若是两者联合好,他们岂不是被包围,到时四面楚歌怎么逃。
“不,末将倒是觉着此地甚好。”乐水到底是拥有多年行军打仗经验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个驻扎地的好处。
“哦,愿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