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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满是回忆的地方。
“怎么一走就走到了这里。”苏见豫眯了眯眼睛,这个地方,曾经是他最值得骄傲的弟子,在幼年时居住地方。
“当年他不过八九岁,那份才气却已经是显露无疑,朕就知道他将来必成大器。”苏见豫感叹着从前的往事,似乎那个孩子的身影从未离开过一样。
跟在苏见豫身旁的老太监也是见证这那孩子成长的,此刻却只能轻声叹一句:“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啊。”
苏见豫往前的脚步顿了顿,眼中竟是惋惜,淡淡道:“是啊,朕负他良多,他却待朕始终如一啊,只可惜他如今不愿再入朝了。”
“若他还在朝,朕也不至于被人欺瞒。”这世间的事儿果然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想当年可是苏见豫亲自下的手,将人赶出了朝堂,而今又开始想着人家的好,果然是帝心善变啊。
“陛下,何不请人去试试,看他可否愿意再出朝堂。”那老太监看着苏见豫皱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劝道。
“请他”苏见豫心下一动,进来他倒是真的有这个意思,不过让谁去呢。
“陛下,三皇子与他自幼一处长大,不如劳烦三皇子走一遭。”那太监不愧是跟着苏见豫多年的老人了,苏见豫心中的烦忧,他大抵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传话给他,让他到青山走一趟。”苏见豫的眼中透出了几许满意,过来还是陪在自己身旁的老人贴心啊。
“陛下老奴这便去。”正当那老太监准备离去时,苏见豫没好气地说道:“你也真是老糊涂了,这事儿莫要让太子知道。”
老太监已拍自个儿脑门:“瞧着老奴这个记性啊。”
瞅着老太监这模样,苏见豫也被逗笑了,方才心中对老太监的小小怀疑也烟消云散了,或许这老家伙就是因为跟着自己久了,了解自己的心思,才会一说一个准,再说这家伙跟在自己身旁四十多年,岂是他人能收买得了的。
“先去传旨给太子,让他将春闱结果早些公布,莫要拖着,至于秋叶楼之案先缓缓再说。”苏见豫挥了挥手,做了决定后神清气爽地回去修道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四章 闭门不见
第五百七十四章闭门不见
有苏三年一度的春闱放榜日,为喧哗了许久的京城,泼上了一盆冷水,也正在此时,有一个人一骑轻骑趁着夜色自京城而出,本事极为隐秘之事,奈何世间却没有最保密的事儿,始终是被人发现了。那人见接着夜色作为掩护,一溜烟便不见踪影了。一个时辰后的太子府却平白地多出了一个声影。
“殿下,三皇子已经离开京城了,以他离开的方向,应是南下。”那人低头向前方的至尊之人禀告。
那人口中的殿下,便是如今大权在握的太子殿下,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招了招手,让人下去了。苏佑君自打监国以来,便暗自培养自己的人马,皇宫王府等各处均有眼线。
跟在苏佑君身边的小太监也是机灵的,给苏佑君换了盏热茶便安静的候在边上。
望着茶盏中冒起的白烟,苏佑君陷入了沉思,皇上不仅没有怪罪自己与高卿士,更是下旨放榜,此事有蹊跷。学子的罪行尚不清楚,便先行放榜,难以平定众人的悠悠之口,可苏见豫亲自下的旨,苏佑君又怎敢不从。而今他又让阿奴南下,苏见豫心中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南下,南下,苏佑君心中捉摸着这两个字,猛地一睁眼,那个人就在南方。苏佑君越想越觉得苏见豫有可能去将那人找回来,只有那个人才能解决当前的情况,也只有那个人镇得住那帮自视甚高的才子。难怪苏见豫会先将此事放下。为的便是等那人回来时让其一鸣惊人。
“来人。”苏佑君朝着外头轻声一喊。
“殿下。”先前那男子应声而来。
“派人去青山村。”苏佑君眼中泛起丝丝冷意。
“是,殿下。”那人不愧是在苏佑君手下做事儿的,办事速度实在是一流啊。
苏佑君这一边已经猜透了苏见豫的想法,随着两方人马的齐聚青山,冷清了许久的南方终于要再度热闹起来了。
接连着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阿奴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赶到了青山村。青山这个地方他是极为熟悉的,但是如今,他却不敢相信,不过是短短的三年功夫,曾经的废墟竟成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
地灵人杰。这样依山靠水的地方。坐落着一座书院,那便是今年来盛名远播的青山书院。阿奴望着气派的书院,在书院旁发现了一个小院落,想来那便是淳歌居住的地方吧。
阿奴本想着光明正大地拜访。可想起那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他还是先偷偷地看一看再说吧。好在清晨正是众人酣睡的时候。也没人发现青山村来了一个外人。但就在阿奴想要翻过小院落的篱笆时,一个极为陌生的声音出现了。
“阁下,是小觑了青山书院。还是高看了自己。”一个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周身透着文人气质,看似温文尔雅,可口气却是不善。
阿奴的功夫修为甚高,未曾想竟被人抓个正着,心下有些尴尬,想来这人应该是青山书院的护院,可依这谈吐衣着又不似仆人,唯一的可能便是此人是跟在那人身边的人物。
“在下求见青山书院院长,青山先生。”阿奴客气作揖,仿佛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翻篱笆一样。
“我青山书院院长是何等人物,岂是说见便可见的,阁下还是先行回去,送上拜帖,再说吧。”中年男子的意思十分明白,语气中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敢问您是?”阿奴非但没有被男子的口气吓跑,反倒是颇有兴趣地继续交谈。
“在下乃是青山书院授课先生林方,阁下是?”林方作揖说道。
“原是林先生,失敬失敬。”林方,这个人姓林,阿奴的心中顿生疑惑,此人与林家有什么关系吗。
“先生通报青山先生,说是官家的家奴有要事求见。”阿奴自称官家家奴便是不想节外生枝,或许淳歌会见上一见。
“哼,三皇子殿下若是官家家奴,那我可怎么办啊?”林木的从门口走出,哂笑道。
阿奴认识这个男子,他是林洎的心腹,名唤林木,想不到这人也在淳歌这儿。
“哦,竟是三皇子殿下,真是有失远迎啊。”说着林方行了一个大礼,阿奴的事儿他曾听林木说过,今日此人上门,定不是叙旧的。
“既知晓了本殿的身份,便请通报青山先生,本殿又要事与他相商。”阿奴见瞒不住了,索性就摆起了铺,以他皇子的身份总不可能连一面都见不上吧。
“殿下真是来得不巧啊。”林方拉住差点要回嘴嘲讽的林木,礼貌道:“院长近几日身体不佳,正闭门谢客,若是殿下有急事可寻副院长,那便请。”林方朝着边上指了个方向。
“他病了,病得严重吗?”。阿奴这几年时常听到那人病重的消息,一时间心中满是慌乱。
林方的眉梢微微一挑,瞧着这位三皇子紧张的模样,看来那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低啊。
“不老殿下挂心,还请殿下几日后再来吧。”林方懒得在于阿奴虚与委蛇,反正今日阿奴是见不了那人的。
听闻那人病了,阿奴更不肯离开了,非得要见上一面才肯罢休,只是林方又怎么可能这般轻松地让阿奴进去呢。
正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候,小旗子在院中说了句:“先生请三殿下进院子,饮一杯茶水。”
“三殿下,请。”林木与林方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不等阿奴进来,便自行进去了。
终归是让阿奴进去了,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进去了真真是只限于喝一杯茶水。
院中也不过三个人,这三人都没怎么理会阿奴,就只有林木倒了碗冷茶搁在阿奴前头,冷言冷语道:“寒舍未有什么好招待的,仅有这一碗冷茶,万望殿下见谅。”
阿奴还想多说什么,只见林方在一处房间敲了敲,随即便推门进去了,在关门的那一刹那,阿奴瞥见了那个三年不曾相见的人,那个曾经轰动有苏的人,那个深深烙在他心中的人,那个现在有几分苍老的人——官淳歌,虽是惊鸿一瞥,但阿奴知道房中的那个人,就是他就是他,只可惜当房门紧紧关上的时候,阿奴的视线也被隔绝在外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五章 再相见,人事已非
第五百七十五章再相见,人事已非
这一刻,阿奴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三年,他原以为他已经能后稍稍冷静,可事实上一切都不在他的预算之中,他想象过各种情形,唯一没能想象到的便是这样一个淳歌的侧面。
“公子。”阿奴无意识的叫喊:“公子。”阿奴那一声声叫唤,一声高过一声,但是房中的淳歌却没有任何反应,阿奴的声音越发呜咽,最后化作了无声的呼喊。
“你叫什么?”林木瞧着异常狼狈的阿奴,没有半分的怜悯,冷冷说道:“你再怎么叫,他都不会听见。”
“为什么?”阿奴猛地抬起头,凝视着林木。
“他病了,又怎么会听得到呢。”林木嘲讽的望着阿奴,说道:“你们一家人恨不得他早些死了,如今他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们应该很高兴吧。”
阿奴的脸色剧变,声音略带哽咽,眼中更是无助,此时小旗子从房中走出,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别吓唬他了。”
“先生说,此刻他身体不适,实在不适宜见客,请三皇子殿下在青山书院呆上几日。”小旗子冷冷地说道。
“他的身体”阿奴的话还在嘴边,可这院子里的所有人便自顾自地离去了,似乎没有一个人会回答他。
一个不是很大的院落,阿奴却觉得他与淳歌的距离咫尺天涯,落寞萦绕着阿奴。他心中有一丝微微的心酸。
“三皇子殿下,请随老夫来。”司马舒适时地来到了院门口朝着阿奴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书叔原先本不知道阿奴今日回来,只是小院这边的动静有些大,他这才来看看,未曾想原是阿奴来了。
阿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既然淳歌要他去看书院,那他就去,看看这个倾注了淳歌心血的青山书院。
学者把书院看成独立研究学问的安身立命之所。书院从萌芽之日起,就和学者“独善其身”的生活道路联系在一起。创建的目的之一是为了超世脱俗的精神追求,体现了学者人文精神的超越性。因此。书院创建者总是把书院建在僻静优美的名胜之地。青山村虽没有什么名胜古迹。但依山傍水也是个十分秀美的地方。书院既不同于作为一种统治象征的盤据城中的学宫,也有别于一般民间建筑,它映衬自然,构成了一独立整体。
青山书院建筑多为一组较为庞大严谨规整的建筑群。但由于重视地形的利用。依山而建。前卑后高,层层叠进,错落有致;加以庭院绿化。林木遮掩,以及亭阁点缀,山墻起伏,飞檐翘角,构成生动景象,与自然景色取得有机结合,因而收到“骨色相和,神彩互发”之效。
书院建筑虽较封闭,而环境的开拓则十分开敞,两者相互映发,构成有机联系,反映了书院教育的特点,成为沟通天人关系的一种显现。学者在其中把置身宁静闲适的大自然、寄情山水作为自己的生活理想,自然恬淡的心境和宁静幽美的山水悠然合一。
青山书院严谨的建筑群体,是社会群体意识的表现,反映了“礼乐相成”的思想。书院都有包括讲堂、斋舍、书楼、祠堂在内的建筑群。这个建筑群从每个殿堂厅房所居的位置、装饰到总体格局都遵循纲常礼教的严谨秩序,使书院师生置身于一种浓厚的政治伦常的观念和秩序之中。
青山书院建筑以讲堂为中心,中轴对称,庭院天井组合,布局严整。中轴一般三、四进,即由大门、讲堂、祭殿和书楼,或两者结合,依次排列,亦有增设二门、文昌阁等建筑,多达五、六进,体现了书院以讲学、藏书、供祀的“三大事业”的主体地位。斋舍则对称分列于中轴两侧,或前或后,各成院落,以满足居学读书的需要,少则数间,多则数十、百间。其它厨湢仓廒、亭台楼阁,则因院因地有别,相应配置,不拘一格。
青山书院与其他书院最大的不同便在于,它的除了有书院中最重要的讲堂之外,在书院的两侧均由良田种植着五谷及药材,在讲堂的正后方还有一个练武场,供学子强身健体。书叔带着阿奴参观书院,还时不时地介绍学堂的特点。阿奴第一次知道青山书院竟不止是一个简单的闻到解惑的地方,他包含了天文地理,行军大战,农业耕种,商业交易以及医术的望闻问切,而且在每一个行业的授课上,青山书院都请到了这个行业的佼佼者授课。例如王公与夏之流会传授行商经验,秋神医会传授医术秘药。
在社会上的每一个行业青山书院都将涉及,却汇集了有苏最顶尖的行业翘楚传授经验,阿奴能想象得到在不就得将来,这个有苏最为厉害的各行各业人物都将出自青山书院,青山之名终有一日会扬名天下,无一家书院能再出其左右。
阿奴心中的震惊不可言喻,他以为淳歌的心冷了,真是想归隐做个当世大儒,可事实上呢,淳歌布下的局不可谓不大,若是淳歌真的不愿再入世,有怎么可能会让青山书院成长到那样的地步呢,唯一一种可能便是在三年前淳歌便想这借由书院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
不得不说阿奴跟在淳歌身边那么多年,真不是白呆着的。淳歌的想法阿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这么隐秘的事淳歌为什么做得这般落落大方。青山书院这点情况,稍微一打听便全都知道了,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个大概,淳歌就不怕引起苏见豫的忌惮吗。阿奴的疑惑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然而这一瞬间没有一个人能给他解答。
其实不知阿奴疑惑,就连跟在淳歌身边的众人也是疑惑不解的,淳歌这般行为犹如走钢丝,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说来也是极为奇怪的事儿,淳歌三年前退出朝堂,可苏见豫却没有放松对淳歌的监视,也就是说青山书院这个情况,苏见豫是早就知道的,可这位皇上却没有任何阻止。
在带着阿奴逛了一整天后,书叔安排阿奴住到了书院的厢房,而他自己则是来到了淳歌的小院子,再度问出了这个疑问。是的书叔不止一次问过淳歌这个问题,可淳歌却总是笑而不答。
“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阻止我?”淳歌坐在轮椅上,盖着一条毛毯,闻着手中清淡的茶香,轻声说道:“因为他自信啊。”
“自信?”书叔不解地重复道。
“将青山书院的一切摆在他面前,他会忌惮却不会阻碍。”淳歌将脚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说道:“他自信,他能让这样的青山存在,就有十足的把握去摧毁,所以他会放任,只要不触及他底线。”
“真的吗?”。书叔表示怀疑,他所认识的苏见豫可不是这般人物,此人趋吉避凶,心思谋略极为上乘,况且作为皇帝他不见得爱冒险,但他的保守却是众所周知的。
淳歌从前也如同书叔一样,认为皇上是一个会将一切扼杀在摇篮的人,正如苏见豫所教授就有防患于未然这一项。然而,经过南方之战,淳歌更加了解了苏见豫,此人的胆大非同一般,这也是为什么看似老成的淳歌经常做出一些令人心惊胆战的事情,都是苏见豫的潜移默化。
“书叔,莫要忘了我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淳歌淡笑着看着书叔,他官淳歌,是苏见豫最为得意的作品,苏见豫之所以容忍淳歌成长,理由很是简单,只要苏见豫觉得淳歌碍眼了,就有一百种方法将淳歌置之死地。
书叔猛然一惊,心中的那层疑云,瞬间消散,果然这天下间最了解苏见豫的人,只剩下淳歌了。
“你这何尝不是在踩钢丝啊。”书叔叹了口气,淳歌明知有危险,却还是做了,明知只要苏见豫不满了,青山便会立刻倾覆,这孩子还是这般的倔强啊。
“书叔,在你眼中我是这般愚蠢之人吗?”。淳歌的眼中泛起了不知名的波澜:“人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同样的我不会犯同一个错。”在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官淳歌,他绝对不会让青山书院的落得那般下场。
“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书叔心中一颤,他知道淳歌是龙,终有一日会回到那个地方,而纵横官场,以淳歌现在的能力,并不难,淳歌根本就不需要借助官场以外的力量。
“做什么?”淳歌抬头望月,正好是一轮满月,散发出寒冷的气息。
“我要让青山扬名天下,我要让有苏铭记有我官淳歌一个人,我要证明在这世间我官淳歌可以不依靠任何人,但任何人若想要成功,必须依靠我官淳歌。”司马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薄凉的淳歌,这样为了一己私利不顾一切的淳歌。
“你别忘了,这世间只要一个至尊。”司马舒竟从淳歌的话中听出了谋逆的味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淳歌轻泯茶水,平淡说道:“我要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我要做那让他们活着的每一日都寝食不安的人。”
“你所行的乃是权臣之事。”司马舒是真的被淳歌吓到了,他做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