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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以为,鄙人求得是什么?”淳歌嘴角淡淡一勾,问道。
“我?”苏佑信指了指自己,吃惊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我觉得,不该是你所求,而是除了丞相一位,任何官位都配不上你。”
淳歌眼前一亮,却是极快的,几乎没有人发现,这个苏佑信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啊。
“为何这么说?”淳歌不动声色地问道,却也是间接地默认了自己所求。
“很简单,先生这一次拒官,被朝中官员,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高卿士与方卿士知道了必会有所忌惮。”苏佑信挑了挑眉,笑呵呵道:“人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便会结盟。”
“朝中两党官员,互相结合,那意味着朝中的平衡不在,皇帝绝不可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再次赐官,所给予的官位定然不会再是卿士一职。”苏佑信得意说道:“能高过卿士的,可不就是丞相一位。”
“小公子见微知著,鄙人心服口服。”淳歌倒是感叹北王有了苏佑仁那样玩心计的好儿子之后,竟多了一个玲珑心肝的苏佑信,还真是好福气。
这一回淳歌留苏佑信在林府用了膳才让人离去,也算是与苏佑信结了一个善缘,不过苏佑信这翻人家屋顶偷听的习惯,淳歌确实哭笑不得,有大门不走,走屋檐,倒也是怪癖。
诚如苏佑信所说,高卿士与方卿士,甚至淳歌再会朝堂,急忙联起手来,将朝堂上的势力快速瓜分,引起天下人的不满,一时间京城是怨声载道,苏见豫也大发雷霆,终于圣旨下来了,这一回封淳歌为空缺三年的丞相,可淳歌却还是拒绝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三章 三拒三请(补充五百字)
第五百八十三章三拒三请(补充五百字)
等淳歌与苏见豫吃完饭,在聊了一会儿天,天色也暗了下来,苏见豫这才肯将人放回去。黄昏一道,宫门口冷清了许多,淳歌并没有让林方他们来接,宫门处没有马车,淳歌就如来时一般,慢悠悠地往前走。
记得当年每每下朝,总会有个人等着他,与他一同归家,淳歌若是饿了,那人便能拿出好几块柿饼,若是渴了,还有各式各样的糖水。这几年淳歌戒掉了柿饼,戒掉了糖水,却始终戒不掉,时不时浮现的思念。
冷风一吹,淳歌颤了颤身子,双腿又出现刺骨的疼痛,这个天气,他可真不适合出门啊。好在现在的街上人也不是很多,淳歌走得摇摇晃晃也没人会见着。
也许淳歌并不知道,自打他出宫门的那一刻,阿奴便悄悄地跟在他后头,躲在一个阴暗之下,阿奴犹豫地伸出手描绘着淳歌的背影。他家公子瘦了,一件青衫穿在淳歌的身上,显得那么空。他家公子老了,一头乌丝,而今已然泛白。阿奴捂着自己的嘴,任凭泪水淌下来,他无限的怀念当初跟在淳歌身边的日子。
阿奴是苏见豫与一个民间女子所生之子,也就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自阿奴出生的那一刻便注定了不会被皇家所承认,阿奴自己也知道,所以年幼的阿奴,从小的心愿便是做一个让他父亲认可的孩子。为此他可以不求名分,不怨劳苦。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可以义无反顾地去林家当家奴,为的就是探探林家的深浅。
那一会,阿奴被发现了,让林家人打个半死,苏见豫这才将他接了回来养在宫外,阿奴原本以为他会混吃到他死去,谁知变故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出现了。那天苏见豫将他赏给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作为家奴,阿奴被那孩子取奴字为名。苏见豫毫无意见。阿奴知道苏见豫从来就没有将他看在眼中。可那孩子是苏见豫极为重视的人,阿奴有些嫉妒,后来那孩子渐渐长大,阿奴才明白。这孩子的才智是他一辈子都不能比及的。他开始认命。一切变故来得都太快了。当他甘心做一个家奴,认命的时候,苏见豫告诉他。他存在的目的,并不是照顾那个孩子,而是监视,苏见豫为了考验那个孩子,将让阿奴出卖他,为的就是让那孩子记恨上林相,为将来扳倒林相埋一个引子。
阿奴心中有些纠结,但还是做了这件事,这件他一生中第一次后悔的事情。那孩子极为聪明阿奴的作为怎能瞒得人呢,因此阿奴也为那事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在与那孩子的相处中,阿奴吃惊地发现,他原以为的男孩子,竟是个女子,阿奴很是迟疑,是否要将这件事禀告给苏见豫,但后来他鬼使神差地将这事瞒了下来,再后来,便是他一步一步泥足深陷。
终有一日,那孩子已经是阿奴心中舍也舍不下的一部分了,考验也接踵而来,他一次一次在苏见豫与那孩子之中做选择,他原先以为自己可以保住那孩子的,却没想到,他自以为的有备无患,却亲手将那孩子推上了绝路。官二伯的死,便是他与那孩子之间永远的鸿沟,他以为,他真的以为,自那一次之后,他便可以义无反顾地奔向那个孩子,然而命运却再一次同他开了玩笑。
三年前,阿奴在苏见豫的引导之下,完成了一处他生平最为精彩的苦肉计,并在最后时刻,叫住了那孩子,让苏佑启有机会斩杀林洎。那一瞬间起,那孩子,他的公子,他最爱的人,官淳歌的眼中,名唤阿奴的人便已经死了。
如今的阿奴不在身份卑微,他是尊贵的三皇子,他终于成了他父亲眼中的人,可他失去的却是他此生最珍贵的人。
阿奴现今也不奢求淳歌的原先,像这样默默地守着淳歌,他就很满足了,他拭去眼角的泪,凝视着淳歌的每一步。
淳歌今日走的路程是他这三年的总和,果然他现在是高估自己了,在一个拐角的地方,阿奴竟见不到淳歌的身影,往低处一看,淳歌朕坐在他人的台阶之上,揉着自己的膝盖。
“知道自己逞强了吗?”。淳歌正揉着膝盖,预备等膝盖暖一点在走,一个影子便映在了淳歌是身上。
“子休”淳歌抬头一看,原是林方来找他了。
“上来吧。”林方可没有傻得推着轮椅出来,所以他半蹲在淳歌身前,打算将淳歌背回家中。
淳歌也不矫情,趴到了林方的背上,任由林方将他背回家。
望着不远处,那交叠的人影,阿奴认得那人是青山书院的先生,也是照顾淳歌的人。而他早就失了那个资格,心中有若有若无的疼,但他还是目送着这两人回到林府,他才安心离去了。
回到林府的淳歌有些疲惫,洗漱过后便睡去了,等到第二天他醒了,也是他拒官这事传得最热闹的时候。
“先生,你倒是悠闲,你可不知道,京城的官员都把你说成什么样儿了。”林木刚从外头回来,那个阵仗,把他吓得不轻。
“什么样?”小旗子,笑道:“总不可能吧先生说成三头六臂的怪物吧。”
“哎,你还真别说,那些人还真有这意思呢。”林木挑了挑眉,不客气道。
“可先生,你为何拒官啊。”小旗子恨不能淳歌是赶紧把他想做的事儿都做完了,然后休养去,别在这京城瞎折腾。
“这才第一次,子谨若是答应了,他也太好应付了。”林方翻了个白眼,心说以淳歌的身价,总得拒绝个十次八次的。才够本。
“是啊,青山先生时隔三年再回京城,若是那么容易请,岂不是失了身份。”听着这个熟悉的声音,众人已经很熟练地将眼神飘到了屋檐上,果不其然,那个北王的小儿子,自一次从上头跳了下来,带着他的小北。
林木手中的茶杯差一点就像扔出去了,心说。这人怎么又来了。每每不欢而散,难道他还看不出来,林府不欢迎他吗?
“再说,若是青山先生马上便答应了。岂不是说明青山先生回京便是为官位吗。”苏佑信眨巴眨巴眼。讨好地望着淳歌求表扬。
淳歌给了苏佑信一个赞许的目光。这个孩子看似不拘小节,其实心思比谁都细。
得到淳歌的一个眼神,苏佑信更是嘚瑟了。接着说道:“若是先生这一回答应了,最多不过是一个卿士。”
“你们想想,卿部的卿士还少吗,高卿士方卿士可在卿部争得你死我活,先生要是进去还得为皇帝收拾卿部的烂摊子,又得屈居人下,有百害而无一例。”苏佑信旁若无人地分析着,好像这事儿是他为淳歌出谋献策的一样。
苏佑信所说确实与淳歌所想有所相同,淳歌拒官最为重要的原因,便是与苏见豫划清关系。淳歌再次回京,他的身份已经不再是苏见豫的徒弟,也不再是依靠着苏见豫往上爬的官员,苏见豫请淳歌为官,淳歌若是应了,那淳歌将还是三年的淳歌。淳歌是想要官,可这官绝对不是苏见豫随手赐予的,而是苏见豫不得不给的。
“小公子以为,鄙人求得是什么?”淳歌嘴角淡淡一勾,问道。
“我?”苏佑信指了指自己,吃惊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我觉得,不该是你所求,而是除了丞相一位,任何官位都配不上你。”
淳歌眼前一亮,却是极快的,几乎没有人发现,这个苏佑信还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啊。
“为何这么说?”淳歌不动声色地问道,却也是间接地默认了自己所求。
“很简单,先生这一次拒官,被朝中官员,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高卿士与方卿士知道了必会有所忌惮。”苏佑信挑了挑眉,笑呵呵道:“人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便会结盟。”
“朝中两党官员,互相结合,那意味着朝中的平衡不在,皇帝绝不可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再次赐官,所给予的官位定然不会再是卿士一职。”苏佑信得意说道:“能高过卿士的,可不就是丞相一位。”
“小公子见微知著,鄙人心服口服。”淳歌倒是感叹北王有了苏佑仁那样玩心计的好儿子之后,竟多了一个玲珑心肝的苏佑信,还真是好福气。
这一回淳歌留苏佑信在林府用了膳才让人离去,也算是与苏佑信结了一个善缘,不过苏佑信这翻人家屋顶偷听的习惯,淳歌确实哭笑不得,有大门不走,走屋檐,倒也是怪癖。
诚如苏佑信所说,高卿士与方卿士,甚至淳歌再会朝堂,急忙联起手来,将朝堂上的势力快速瓜分,引起天下人的不满,一时间京城是怨声载道,苏见豫也大发雷霆,终于圣旨下来了,这一回封淳歌为空缺三年的丞相,可淳歌却还是拒绝了。
淳歌拒绝的方式还颇为奇怪,圣旨到达林家,淳歌不仅没有接旨,还当着宣旨太监的面,老神在在地说着什么,林相身为丞相却举兵谋逆,因此丞相一职不该设立,恳请皇上废去丞相一位。林府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宣旨太监的脸,变换了多种眼色,手中的圣旨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最后没了法子,只得带着淳歌的原话回了宫。
淳歌再拒丞相一职,再度刺激了高方二人,这两人劳心劳力为的不就是那丞相一职吗,谁承想苏见豫大笔一挥经要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下位置送给一个病秧子。但苏见豫的旨意已下,即便是淳歌拒绝了,定然还会有下一次,高方二人显然不信,淳歌会再拒一次,因此丞相这一位置到头还是会落到淳歌的手上。这两人能做到的便是趁着淳歌还没回来,见缝插针,让淳歌有力没劲儿使唤,最好是逼得淳歌就职之后,在自动辞官。
宫中的苏见豫,听到淳歌拒官的消息,心中有些不悦,但知晓了高方二人的所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而太子不过是一不留神竟让方卿士做出那样的蠢事儿,是气到不行,急忙让方卿士将手头的势力交换回去,高卿士见方卿士这样做了,便也有样学样,因为他也感受到了皇帝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经过高方二人一折腾,原本就乌烟瘴气的有苏朝廷更是乱成了一大片,彼时苏见豫三度下旨,让淳歌出任丞相。就在众人以为淳歌会答应的时候,淳歌还是拒绝了。
三请三拒,苏见豫的脸面算是彻底丢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四章 拒官缘由
第五百八十四章拒官缘由
“你在说什么?”一个穿着蓝衣的中年男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我说,那位又拒官了。”另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子,轻声说道。
可能是被这紧张的气氛给感染了,原先那男子同样压低了嗓子说道:“不可能吧,那可是丞相之职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诱惑他都能扛得住。”
“丞相怎么了,想那位当年的功劳,整个朝廷谁能和他比,要不是他三年前辞官,别说丞相,说不定都封王了。”黑衣男子,拔高了一个音调,好似再为那位大人鸣不平。
可这声音一出,周遭的人都开始应声,原来众人在谈论的都是这件事儿,不过是碍于皇帝的面子,才压低了声音。
听着百姓们讨论地津津有味,一个正在客栈包厢里用膳的年轻男子,捅了捅一旁的男子,说道:“小北,你说这事儿闹得这般大,他可收得了。”
说话的那人便是北王小儿子苏佑信,他口中的“他”,指的便是林府的淳歌,他在京城的个把日子,别的事儿没干,专门去关注官淳歌了。
小北一把拍开苏佑信的手,十分无语自己这个抽风的主子,这些日子也不知着了什么魔,隔三差五往林府窜,还不走正门专翻墙,听人家的墙角,他都感受到林木他们深深的恶意了,就他家主子还不管不顾,得了官淳歌的赞同。自个能乐上半天,若是看着官淳歌笑了笑,晚上做梦都笑醒,整个一个大疯子。
“青山先生能不能收场,管你什么事儿,吃你的去。”小北一脸嫌弃地往边上移了移。
“怎么和我没关系,青山先生的一举一动父王都十分在意,我要为父王分忧。”苏佑信那张略带傲娇的小脸得意地晃悠了几下。
“赶紧吃,赶紧吃,我们到青山先生那儿。和他说说。”苏佑信迅速地扒了几口。便要起身去往林府。
“我的小公子啊,你别别去凑热闹了,你是秘密来京,现在的林府又是什么地方。是你随意进出的地方吗?”。小北真真是无奈了。官淳歌自打搬进林府。连门匾都懒得换,京城中有点势力的人,谁不派个三五七人盯着林府。林府的一举一动可都在全京城的注视之下,苏佑信到京城又不能被皇室发现,苏佑信若再这样三天两头往林府跑,保准会被发现的,到时定会被皇帝留在京城当质子的。
“小心些不就行了。”苏佑信翻了个白眼,说道:“青山先生何等人物,不与他相交莫逆会是终生的遗憾的。”
“小公子,那你也等天黑了再去行不?”小北快要被苏佑信给逼疯了,有谁翻墙挑大白天的。
“这个,这个也好。”苏佑信转念一想,好像小北说的也对啊。
终于是安抚下这个蠢蠢欲动的小公子了,小北表示他的压力真的很大啊。
也多亏小北这一回的苦口婆心,就在淳歌第三回拒官的时候,苏见豫加强了对林府的监视,要是苏佑信真的去,一准会被逮个正着。
“哐当”那时一个铜器落到地上的声音,这可是一个不凡的铜器,它落地的路线亦是非常,在三次眨眼之前,它一直安静地陪在苏见豫的手册,然后被苏见豫顺手拿起,砸向了当今三皇子,并且伴着三皇子尊贵的血液落到了地上。
“一而再再而三,他竟敢,他竟敢”苏见豫很是平静地收到了淳歌拒官的消息,平静地斥退了房内的现在人等,独独留了阿奴一人,承受他的怒火。
“父皇息怒。”阿奴不咸不淡地劝了一句。
苏见豫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那白眼狼是一伙的。”
苏见豫口中的白眼狼指的便是淳歌,前几天还夸人家,今日连白眼狼这话都骂出口了。
“启禀皇上,官淳歌在宫外求见。”就在苏见豫还想再扔几件摆设的时候,太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让他进来。”苏见豫的眼中露出凶恶的目光,刚刚才扫了他的面子,官淳歌此时竟敢进攻,这胆子果然大。
等到淳歌从宫门口走到修炼房已经过去了两刻钟的时间了,足够苏见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当淳歌迈进修炼间的时候,里头就只有高高在上的苏见豫与退在一旁的阿奴。淳歌的余光瞧见地上沾着血迹的铜器,他对苏见豫的怒火已经了然。但他却恍若未闻,恭恭敬敬地朝着苏见豫行礼,苏见豫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行家,自是客客气气地让淳歌起身,仿佛与淳歌一点隔阂都没有。
“草民自知有罪,不敢起身。”淳歌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苏见豫心中哂笑,心道,你也知道自个罪大了,可面上却是笑眯眯说道:“淳歌何罪之有。”
“草民三拒官位,视皇上的恩宠于无物。”淳歌说得也坦然。
“这算什么罪。”苏见豫用一副见怪不管的样子说道,字里行间透露出没有责怪淳歌的意思。
“草民自知皇上心胸宽广,然草民仍有私心不想皇上误会草民。”淳歌说得一本正经,仿佛生怕苏见豫对他有什么误会。
阿奴站在一旁,面对这一对口是心非的师徒,阿奴也只能是佩服,能够如此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瞎话,天下间也只有这两个人才能说得坦荡荡。
“哦,淳歌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