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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曾与太子交易。”淳歌摇了摇头,说道:“方卿士乃是太子心腹,还是能揣摩到几分皇上的心思,他自然是不会做出头的鸟。”
“他待我好,十之八九为的是激怒高卿士,随后一举拿下高卿士。”曾沉觉着这位近几年上位的方卿士与高卿士比起来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啊,“如此以来,在你得利的情况下,他也不算输。”
淳歌抿了一口茶,道:“正解”
“那皇上呢,那家伙怎么想着帮你了?”慕容当官多年还是不该年轻时的做派,潇洒地吃着糕点,时不时还洒出来一点。
“是啊,皇上帮我也就罢了。”曾沉眉头一皱,说道:“我想他会提拔官派,但没想到是这么不遗余力,竟各部的侍郎之一,全换上官派的人了。”曾沉还被苏见豫这么大的手笔下了一条,心道苏见豫有和淳歌重归于好了。
“看来你的苦没有白受。”林方也不曾想到淳歌这一招会有如此功效,不由得感叹道。
慕容夜与曾沉听出了此间的猫腻,异口同声道:“你做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章 (增补一千字)
第五百九十章官淳歌的正式回归(增补一千字)
淳歌迷迷糊糊之间做了一个美梦,他梦见让他神魂颠倒的那个人,坐在他的床头,纤纤素手轻柔地抚弄着他的头发,那爱抚像是在弹拨美妙的乐曲,他望着那个人的脸庞,双眸泪光闪闪,难言的隐痛将他痛醒。
淳歌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拿着帕子为自己拭冷汗的林方,那一刹那淳歌眼神空洞,却有一抹难以言语的光亮。
“醒了?”林方,低声询问。
“嗯”淳歌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三夜。”林方端来了那一碗一直在炉火上暖着的苦药,他知晓淳歌此时无力,便自动担起了喂淳歌吃药的任务。
“哦”淳歌淡淡地应了一声,很听话地张口吃药。
淳歌鲜少这般爽快地吃药,林方有些疑惑,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止的。
淳歌将苦涩的药咽了下去,眼神中恢复了一丝光彩,问道:“你说,是我的病重,还是当年桑青的病重。”
林方喂药的手停了停,又开始接着喂,“差不多吧。”林方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语气才能说出这几个字,但他知道淳歌一切的反常只会源自一个人,那就是林洎,他让嫉妒到发疯的林洎。
“我,我又做梦了。”淳歌这三年的梦都只会与林方一个人分享,因为这人是林洎死前唯一见过的人。也是唯一能理解他与林洎的人。
“嗯”林方压抑住自己的心情,问道:“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他轻抚我的发丝,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揉,他当年连游戏时都让着我,生怕一个动作把我磕碰着。”淳歌朝着林方,释然一笑,说道:“我好像第一次,第一次理解他为什么敢选择死亡,为什么会留我在这世上。”
林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是淳歌头一次谈起林洎来这么轻松。这么释怀,他凝视着淳歌一动不动。
“他死了,从世间万物中消失了,他的死对我身外的一切来说是他终止了生命。但。但是”淳歌稍稍哽咽。很快便恢复了:“他却在我的悲伤中,得到了完全的再生,他使我的生命更加完整。在这世上他与我已经永远合二为一了。”
“是,是啊。”林方垂下眼眸,温柔地说道:“这世上与他刻骨铭心的人,只是你,你更该珍惜自己,不要让他在世间的唯一一点痕迹都消散了。”只要能让淳歌心甘情愿地活着,他愿意付出一切。
突然,淳歌柔和的眼中,透出诡异的偏执,只听见他说:“不,我要让世间所有的人都记住他,这要我才能无牵无挂地去找他,和他在一起。”林洎知道自己对人世还有留恋,所有将生的机会给了自己,等一切事情都结束了,他便能问心无愧地去寻他的爱情。
“在这一切没有成功的时候,我不能死。”这种可怕的偏执,在这一刻,在林方的面前体现的淋漓尽致。
林方没有劝阻淳歌,能让淳歌有生的意志,即便是为了死而生,起码此刻,淳歌还是活着的,他还能要求什么呢。
“我饿了。”淳歌睡了三天,饿了是自然的。
林方眼眸一亮,从前淳歌从来不会喊饿,恨不得自己就直接饿死过去,现在算是个较大的突破吧。
“我去找林木。”林方端着空空的药碗,急忙往外头走。
林木得知淳歌醒了,匆匆忙忙下了碗面,还是淳歌最爱的口味,端进房间的时候,淳歌已经披着衣服坐在书桌边上了。
“我的先生啊,你先回去躺着吧。”林木放下手中的碗,便准备拉淳歌回去躺着。
“不了,躺了三天,总该好生活动活动。”淳歌扬起笑脸,朝着林木粲然一笑,恍如当年初见。
林木愣在原地许久,萦绕在淳歌身上整整三年的死气,好像消失了,淳歌终于走出林洎的阴影了,这一个想法产生的那一刻,林木有些开心,又有些痛心。开心因为淳歌终于活了,痛心则是因为林洎终归还是死了。
“来,帮我看看,你家公子是这个模样吗?”。淳歌急急忙忙起身,为的便是画一幅丹青,他以为他会将林洎的模样刻在骨髓里,却谁知,每每想起都是难以言说的痛,一幅画,每一笔,每一抹,他觉得熟悉却也陌生。
林木这才注意到淳歌并不是在处理什么公文,而是在作画,走进一看,画上那个栩栩如生的人不正是他家的公子,一颦一笑正是他公子独有的风姿,可见作画之人对他家公子了解至深。
“先生,你这是?”林木一时看不懂淳歌了。
“林木”淳歌搁下手中的笔,“我真的不怨他了,”
“我”淳歌顿了顿,嘴角一扬,说道:“想他了。”
林木忍了三年的泪,一时间都流了出来,他家公子这一生独独爱了一个人,生为了这个人,死为了这个人,而在今天他知道了他家公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这一个人,是值得的。
“怎么哭了?”淳歌没好气地看着林木。
林木抽泣几声,自个抹了把泪,说道:“不过是觉得,公子没白来这世上。”
“好了”淳歌轻轻拍了拍林木的肩说道:“将这画挂到林洎的房间去,今日起,我搬到那里去住。”
“好”林木用沙哑的声音回答后,便拿着画离开了。
淳歌则是端起来热腾腾的面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三年没吃过这样好吃的面了,他可得多吃一些,养足了精神。接下来的都是硬仗,他绝对不会打一阵病一阵,这一回他要一鼓作气。
就这样,淳歌终于搬进了林洎曾住过的房间,里面的格局并未有大变,淳歌原先住的地方则改成了书房。淳歌在醒后又休养了三天,气色是一日比一日好,身体的状况是这三年以来,最好的时候。
这日,慕容夜与曾沉下了早朝到淳歌府邸看望淳歌。竟被告知淳歌在花园中赏话。两人大惊,自三年前一事后,淳歌便静得悄无声息了,今日竟会有这样的闲工夫。
林木笑着告诉慕容夜淳歌在赏花。慕容夜还一脸不信的样子。可到了花园里。淳歌是真的边喝茶边上花,偶尔还与坐在一旁的林方说上几乎,这可吓坏了慕容夜。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
“你,你病傻了?”慕容夜小心翼翼问道,生怕淳歌会突然发作吃了他似的。
“过来”淳歌没病都给慕容气出病来。好在慕容身后有个曾沉,不然淳歌绝对会逐客的。
“嘿嘿”慕容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病好了。”
曾沉眼疾手快地在慕容说话之前,将糕点塞到了慕容嘴巴里,在用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语气说道:“见你气色尚好,这几日的休养甚是有用。”
“你在卿部如何了。”淳歌为曾沉倒了杯茶。
曾沉含笑结果:“甚好。”
慕容夜终于是咽下来嘴巴里的糕点,抢着说道:“我原本以为曾沉到了卿部会受排挤,结果,真真是出乎意料。”
“那方卿士屡屡向曾沉示好不说,”慕容不可置信地补充着:“你知道吗,连皇上也罩着曾沉,现在朝廷里头再传,曾沉这是要上位了。”
“还有还有,奇怪的事儿来了。”慕容疑神疑鬼道:“最近皇上都在提拔官派官员,你说他是不是魔怔了啊。”
淳歌哭笑不得道:“那可是当今天子,谁能将他魔怔住。”
“那可说不准,他老是炼丹,谁知道会吃什么不该吃的丹药。”慕容的语气中带着点鄙夷。
“好了”曾沉看了看如同小怨妇的慕容,说道:“我被皇上选入卿部,皇上不为难我,我理解,可方卿士原先与高卿士一同阻碍你成为丞相,现今又在卿部助我。”
“你与太子有何交易吗?”。曾沉问道。
“我不曾与太子交易。”淳歌摇了摇头,说道:“方卿士乃是太子心腹,还是能揣摩到几分皇上的心思,他自然是不会做出头的鸟。”
“他待我好,十之八九为的是激怒高卿士,随后一举拿下高卿士。”曾沉觉着这位近几年上位的方卿士与高卿士比起来好得不是一星半点啊,“如此以来,在你得利的情况下,他也不算输。”
淳歌抿了一口茶,道:“正解”
“那皇上呢,那家伙怎么想着帮你了?”慕容当官多年还是不该年轻时的做派,潇洒地吃着糕点,时不时还洒出来一点。
“是啊,皇上帮我也就罢了。”曾沉眉头一皱,说道:“我想他会提拔官派,但没想到是这么不遗余力,竟各部的侍郎之一,全换上官派的人了。”曾沉还被苏见豫这么大的手笔下了一条,心道苏见豫有和淳歌重归于好了。
“看来你的苦没有白受。”林方也不曾想到淳歌这一招会有如此功效,不由得感叹道。
慕容夜与曾沉听出了此间的猫腻,异口同声道:“你做了什么?”
淳歌到没有马上出声,倒是一旁的林方为这两人解答疑惑:“子谨回京后可做过什么?”
慕容夜还真的仔细想了想,瞬间发现淳歌除了最开始到宫门口一趟,搬进林府,还就真的没有什么大动作了,“在家养病,这算是做过什么吗?”。
曾沉这才恍然大悟,这一次淳歌回京,无声无息,仿佛是在示弱,而苏见豫显然很享受淳歌的示弱,“莫非是淳歌的病,起了作用。”
“宫中李太医曾为我号脉。”淳歌漫不经心说道。
“结果是什么?”曾沉连忙追问道。
“命不久矣。”这一回是林方回答的,在淳歌有意无意的带领下,林方也开始融入官派之中,而曾沉与慕容夜也默许了这一现象。
“呵呵”慕容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原来是别有居心啊。”
“你是如何瞒过那人的?”慕容肯定不相信淳歌命不久矣这样的鬼话的,唯一的可能便是淳歌瞒天过海,用精湛的演技将苏家人给折服了。
“不过是几场好戏罢了。”淳歌说得轻松,听得林方却是心疼,淳歌口中的好戏,便是自己实打实地病上三日,在林方看来委实称不上什么好戏。
“皇上明知你活不长,便可安心将权力交到你手上。”慕容夜的语气中满是不齿。
“一个必死之人,是最不会引人忌惮的。”曾沉似是佩服淳歌能想出这样一个招数:“他只会将权力下方,以你为刀,整顿朝堂。”
“若是成功将权力收回,他便口头给你个嘉奖,以你那半死不活的身子,这一遭下来,不死也离死不远了。若是太子与定山王仍然强势,那他也可将你推出去做个替罪羊。”慕容真想好好为这位皇上鼓掌啊,这手段用的是随心所欲,利用起淳歌,不榨干淳歌的最后一点用处,绝不放手。
“想想你的能力,与太子他们对上,即便拿不下太子,也能伤其羽翼,最终收益的只有咱们的皇上啊。”不得不说,慕容夜这些年在朝廷没有白待,分析起苏见豫一套一套的。
“淳歌又岂会犯傻。”曾沉总算是明白了,淳歌淳歌到了京城一病到底的缘由了,“淳歌的病是刻意让皇上等人知晓,以皇上的本性,知道了以后不仅不会为淳歌着想,还会将淳歌剩余的价值利用个干净,但此前,他会给淳歌无限的权力,给予官派最大的帮助。”
“可他没想到的是,淳歌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傻子了,权势到了他手里,还能还回去?”慕容夜表示他很是满意淳歌算计了苏见豫一会。
“即便他最后想要回去,谁又能帮他要回去呢?”林方冷冷开口,苏见豫自以为算无遗算,可他现今在朝堂上真真不占优势,最得力的周中正远在北方鞭长莫及,他能依靠的不多,这便是典型的虎老不咬人,不是咬不动,而是咬不着。
“如今太子与定山王各自为政,苏家父子最引以为傲的亲情,已然崩塌,太子等人定是很高兴见到淳歌在这摊浑水中搅一搅。”曾沉眼神迷离,三年的时间足够有苏朝廷酝酿一场腥风血雨。
“终于到了你一展身手的时刻了。”慕容挑着眉笑道:“我看你的样子,也养得差不多了。”
淳歌低头看着自己如同枯柴的手上,血管如此的明显,嘴角扬起一抹不痛不痒的笑意:“俯首静待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一章 无所谓为与暗中行事
第五百九十一章无所谓为与暗中行事
热闹的春季悄然离去,初夏渐渐地来临。新年开始就无比热闹的朝廷,慢慢地平静下来,然而对很多人来说,静不一定是好事,不动声色不一定就无所作为。就拿信任丞相官淳歌来说,这人自打上任,十天有九天养病,时不时传出什么离死不远的消息。高卿士甚至在公开场合,诅咒官相一病不起,巧合的是,每当高卿士诅咒,官相第二天便生龙活虎地站在高卿士前头,可怜这高卿士活活被气老了许多岁。
至于太子府,可是一场的安静,太子麾下的方卿士,不仅没与官相作对,还处处帮着官相,深得苏见豫“龙心”,连带着太子一党的人都占了不少便宜。
而今朝中的局势,明眼人一眼就清楚了,官派大势崛起,说是苏见豫提拔的,但人家官派的人早几年就已经深入各个部门,职位也都是侍郎之下,就差这临门一脚。
许多以闲赋在家的老官员,看得更为清楚一些,他们与淳歌公事数十年,这一刻方知这位官相的本事竟如此了得,无声无息之中让暗淡的官派渗透到各个部门,即便官相没有启复,以官派现在的发展势头最多十年,官派又将成为朝中的中流砥柱。这般手段十有八九是官相在当年辞官时安排的,现在皇上辞官不过是个顺水人情。
现今淳歌再度为官,年纪再也不会成为官相的阻碍。理由异常的简单。当初官相在朝堂不能说是顺风顺水,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他的身边并没有老一辈的支持,即便当时的官派混得风生水起,也改变不了官派的核心人物都是一些四五品的小官员,这些人又能为淳歌做些什么呢。三年过后,淳歌的头号大将已经是官居二品的卿部卿士,而淳歌的至交好友则是三品的新任的三品礼部尚书,剩下一些淳歌的同窗多是从三品侍郎,要么便是一方的封疆大吏。像这样在中央站得住脚。在地方拥有强悍势力的党派的首脑。确实当得起丞相一职。
朝中风云变化,传到北王耳中,也只是几日的时间。
“父王,你说淳歌是何意?”苏佑仁从苏佑信哪儿得到消息。淳歌竟没有排斥他这个弟弟的接触。更是帮着苏佑信瞒住了行迹。
“三年的韬光养晦。此子心计更为莫测。”北王眯着眼,细想淳歌这一路走来。
“三年前,他起林拓的余党挑拨本王与皇帝。何尝不是一种一种对本王的警告。”北王冷冷一笑,寒声说道。
“若父王轻举妄动,他便当即联合皇帝对付您。”苏佑仁心中却不大反感淳歌这般行事,是他有负于淳歌,淳歌有所报复也是应当。
“哼”北王冷哼一声,说道:“难道你还想不到消失了三年的林拓余孽究竟到了谁的手里?”
“莫非是淳歌?”苏佑仁又立刻反驳自己道:“不可能,这三年皇帝对淳歌的监视丝毫不曾松懈,而淳歌也没有踏出青山书院一步,当年的大军,他能藏到那里去。”
北王将身子往后头一靠,说道:“本王前几年以为,他将大军藏到了北王。”北王眉头一皱,说道:“可这三年,本王在北王搜寻,始终未见一兵一卒,但本王肯定,这一批人定是被他藏起来的。”
苏佑仁闻言,沉思片刻,道:“北方尽在王府的掌握之中,任凭淳歌本事再大,也绝不可能把人塞到这儿来。”
“儿臣想,他会不会将人安置在当初南王的领地。”苏佑仁脑中灵光一闪,道:“当年淳歌灭南王,沿水道入京,用时极短,再者在南方他是无冕之王,要藏住几万人,还是有这个本事的。”
“本王亦是如此想,这一批人始终是本王心头的一根刺。”北王的兵不差,但武器却不如林家人,前几年林家有人拿着武器和他交易,后来有不声不响地离开了,这才让北王有了这个林家余孽藏在北方的念头,现在看来,大约是多虑了。
“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