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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你知道吗?”。苏佑信的脸呈现出怪异的偏执:“我想了解他,任何一面,他若要害我,那来吧。”
此时此刻小北终于明白了北王世子与他说的那一句话,不要让他与官淳歌靠的太近。小北原先不明白,如今终归是清楚了,官相总有一种令人想靠近想挖掘的魔力,可这份魔力不适合苏佑信,小公子的这个情况必须得让世子知道了。
三日后丑时,天还未亮。
淳歌起身后便在等待着小旗子的消息。
“先生”小旗子一夜未归,终于是赶在淳歌早朝之前将消息带了回来。
“查到了。”小旗子拿着手中的书信,放在淳歌的书桌之前。他所说的查到,便是他们这几个月中一直忙活的,北王在朝廷安插的内线。
淳歌之所以一直让苏佑信翻墙而入,除了必要的打交道,更重要的是,让反追踪到苏佑信所暂住的地方,就在前几天,他们严密监视的苏佑信,有所动作了。小北偷偷摸摸地到了一处民居见了几位官员,具体谈了些什么,小旗子无从得知,但是那几位官员的身份背景小旗子还是十分容易得知的。
淳歌并没有马上查看,而是写了一张字条交给小旗子。
“镖局可以重开了,尤其在北方。”淳歌当初为了放松南王的警惕还贡献出了自己隐藏的势力,镖局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为了不让淳歌成为众人眼中心怀不轨之辈,镖局中的众人便决定解散镖局,等待多年,终于有了这个机会可以重新开始,淳歌也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心病。
“是先生”小旗子收起纸条,镖局的人与淳歌渊源颇深,而今能重新开始,又能为淳歌添上一大助力。
“小旗子,你说镖局在北方开始活动,这会是谁的主意呢?”淳歌搁下自己手中的笔,甚是有兴趣。
“明眼人都知晓会是你。”小旗子神秘一笑,说道:“可是北王不一定会这么想。”
“为什么,消失匿迹的镖局会率先在北方重开,镖局可是你的势力,你又为什么会让镖局在北方重开呢?”小旗子故作思索道:“难道是为了监视北王吗,你有为何要监视北王?”
“很显然,你与北王没有利益的纠葛,为什么要那样做呢?”小旗子笑眯眯道:“唯一一种可能便是皇上让你这么做。”
“先生你这是赤裸裸地告诉北王你重回皇上旗下啊。”小旗子少了以往的沉稳,多了一份得意:“光凭这这一点,北王也该有所动作了。”
淳歌的意思很是明白,他要的就是北王与皇上的矛盾加剧,可这两人都是老狐狸,都知道若是谁先动了手,谁便输了,因此一直在僵持这。而淳歌的出现正好是撕开僵持这一伪装的最有利冲击。
淳歌重开镖局,不用苏见豫的吩咐,明着似乎是在帮助苏见豫,而苏见豫也不会有什么怀疑,反而觉得淳歌贴心。可实际上呢,淳歌此举打破了苏见豫与北王的平衡,北王又怎么会甘心落后于人呢。北王,苏见豫,这两个宿命中的敌人,怎么可以这样和平地生活着呢。
“湖水太平了,就让我,做一次划船的人吧。”淳歌看着小旗子收集而来的资料,清冷一笑。(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三章 边境的防线
第五百九十三章边境的防线
小旗子离开之后,林方端着淳歌的早膳进来了,见淳歌正在阅读小旗子得来的信息,便也不打扰,将早膳放在一旁,等着淳歌看完再用。
从侧面在,淳歌微微低垂的脸庞,棱角十足,最引人的便是他的睫毛,并不算太长,如同他人一般,给人一种清淡之感。林方一时不查,竟看得有些入迷,倒是淳歌放下手中消息,好奇地打量他,他这才回过身来,尴尬地将早膳送上去。
淳歌微笑接过,并把小旗子收到的最新消息递了上去,林方自然接过,立在书桌旁,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良久,林方才放下手中纸条,感叹般说道:“北王确实名不虚传啊。”
淳歌此时已用完早膳,将碗放在一边,不咸不淡说道:“北王的才展现了十分之一呢。”以淳歌对北王的了解,北王不可能完全将京城的筹码压在这些人身上,他定有后手。
“后手?”林方面色稍变:“北王的人,不声不响渗透进高方两派,有几个甚至已经是这两派核心人物,若不是这一次小旗子查到,谁能想到,忠心耿耿的方卿士,暗中竟与北王交往甚密。谁又能想到,高卿士手下的一员猛将,新任工部的刘尚书,竟是北王安插在朝廷的人。更不说那些,势头正猛的官员,北王还需要什么后手?”
北王的手抓真真是丧心病狂的长,除了官派。朝廷其余党派皆有其人马,上至方卿士,下至六品芝麻官,只有人想不到,没有北王做不到。可想而知,北王的这些手笔绝对不是一日之功,此人觊觎朝廷绝非一两日,而这些人马在朝廷经历动荡之后,已经成长为有苏朝堂的中流砥柱。可以想象,一旦北王成事。朝廷还会是以往的朝廷。对众人而言不过是换了个皇帝,因为朝廷的每一个环节,北王早已让自己人慢慢占据。这种心思,实在是可怕。而淳歌却说。北王还有后手。
“子休。比别忘了,北王的对手是谁?”淳歌不带任何情绪地淡淡一问。
北王的对手,那是苏见豫啊。有苏的帝王。这个帝王的心思缜密,手段狠辣,非常人所及,能被这样的人当做对手的北王,岂止是泛泛之辈啊。
苏见豫当初逼迫林拓谋逆,又派淳歌平叛,一环扣一环,算计地丝毫不差,最后淳歌大胜林拓,苏见豫便给了淳歌最后一击,让淳歌不得不退。当年的苏见豫尚有这样的手段,而今的北王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林方这样想着,又为淳歌的处境感到为难,这个人总是将自己放到两难之地。
林方的视线开始停留在淳歌的身上,北王与苏见豫的老谋深算,不言而喻,可这两个人却又同时忌惮一个人。不是别人,真是他眼前的这个人,官淳歌。那么官淳歌又将会在这两人之间扮演什么角色呢,是棋子还是下棋子的人,亦或是冷眼旁观的人。
淳歌似是知晓林方所想,嘲讽一笑:“冷眼旁观。”
“这世道最容不得和稀泥的人,不是皇上便是北王,选错一方,迎来的将会使灭顶之灾。”淳歌讽刺的嘴角还未收尽,“而棋子。”
“我已经做了太久的棋子,又怎会重蹈覆辙不知长进呢。”淳歌紧盯着自己骨瘦如柴的手,那青筋格外的明显。
“那是你要做下棋的人?”林方眉梢微挑,淳歌有这个破釜沉舟的勇气,不愧是他认识的淳歌。
“这盘棋有什么好下的?”淳歌哂笑道。
“给他们一次次希望,再将这份希望打入谷底,这不是很有趣吗?”。淳歌抬眼,笑眯眯的望向林方。
一股冷意自淳歌的眼神飘向林方,这个人,他陪伴了三年的人,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人,这人没有一天过得轻松。三年的沉寂,终将会让淳歌得到前所未有的权力以及荣耀,还有危机。
“先生,该准备准备,上朝了。”林方敲了敲淳歌的门,将淳歌刚晒干的官服送了进来,顺便带着碗与林方一同离开了淳歌的房间。
出门之后,林木并没有急着回厨房,反倒是颇有兴趣地问道:“这天过得也太平静了吧?”
“暴风雨总在平静之后。”林方轻声开口,声音似乎自天边而来。
“说得在理。”林木笑了笑,便端着碗回了厨房。
两刻钟后,淳歌穿戴整齐,在小旗子的陪同之下,去上早朝。今日的早朝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苏见豫依旧在炼丹房忙着修炼,太子坐在高端,定山王站在淳歌左侧,淳歌则老神在在地站在文武百官前头,给人一种马上就要睡过去的感觉。
说来也奇怪,淳歌自打成为官相之后,并没有什么极大的动作,官派人员的升迁都是苏见豫一手促成的,淳歌倒是安分地做着一个朝廷的吉祥物,太子有事询问,他则说太子所言甚是,高卿士有事相商,他则说高卿士自可做主。什么事儿都一推四五六,安静的好像朝堂没有他这一号人物一样。
“咳咳”苏佑君看淳歌似乎又在神游,故意咳嗽了两声,说道:“官相觉着此事当如何?”
“臣以为殿下之意甚好,臣附议。”淳歌压根就没听朝堂上讨论些什么,随口便是一句近来的口头禅。
“呵呵”站在淳歌左下侧的高卿士不由得嘲笑道:“官相,太子殿下都还没说什么,你附议什么啊?”
只见淳歌极为缓慢地点了点头,朝着太子深深鞠躬,站在淳歌身旁的人都能听到淳歌关节发出的噼里啪啦响声总觉得官相的腰得是要断了。
“老臣,老了不中用了,望太子殿下见谅。”说完,淳歌还就一直弯着绝不起身。
淳歌这话是赤裸裸地打脸啊,淳歌哪里老了,不过是三十三岁,若是这样的年纪都算老,那朝堂上大半的人都改入土了,尤其是淳歌边上的高卿士。
所以高卿士就犹如被人踩了尾巴似的,阴阳怪气说道:“官相还是赶紧起身,免得这把老身子骨折在这儿了。”
淳歌再度慢悠悠地将身子挺直,只听见他一边直起身子,一边喃喃自语,这声音刚巧让众人都听到了:“仔细算了算,为官也有十五六七年了,果然人老了,不行了。”
底下一众官员差点没笑喷出来,说实在的,淳歌字十五岁当官,细算一下真有十八年之久了,而自认老资历的高卿士,因为中进士有些迟,满打满算当官也才十五年不到,荣升高位靠的还是自家闺女的一门亲事,因此听淳歌一说话,怎么都感觉臊得慌。
“好了。”苏佑君看着高卿士憋红的脸,心道,淳歌损起人来,还是那么犀利,不带脏字。
“方才兵部尚书,上奏,说要重铸边境防线,官相如何看待。”苏佑君将这事儿重新说了一次,意思很明白,并没有责怪淳歌上朝不走心。
其实苏佑君对淳歌的宽容,倒不是处于私心,而是淳歌的不走心他很是满意,试想一下,朝中唯一能与苏佑君分庭抗礼的也只有淳歌这个丞相了,若是淳歌什么事儿都要插上一脚,那苏佑君岂不是要郁闷死。
“这是好事啊。”淳歌随口说道。
这几个月的早朝,淳歌竟是在和稀泥,一众官员可算是看得够够的了。
“官相,您这话可就不对了。”说话的户部尚书:“朝廷近几年休养生息,才刚养好了元气,此时若是要重铸防线,动用的是朝廷的根本啊。”
“哼哼”兵部尚书这下不高兴了:“百姓缴税为的便是求个安稳,而今连边境破损甚多,你让百姓的安稳何在啊,再者,没有百姓,哪来的朝廷根本。”
“官相,望您三思。”这两部的尚书很是默契地将这个事儿,交到了专业和稀泥的淳歌手中。
淳歌晃晃悠悠地点头,道:“两位尚书大人说得极是。”
听听,官相的口中是千篇一律,正当所有人都丧气的时候,淳歌竟神奇的开口了:“民生安稳,固然重要,可朝中根本却也是不能动的,二位大人何不试着各退一步呢?”
淳歌的话,如一抹春风,拂过众人的脸颊,只有曾沉慕容夜等人一脸的明了,他们就知道,事关百姓,淳歌是不会两边倒的。
“望官相指点。”两位尚书异口同声说道。
“那本相便多句嘴了。”淳歌不好意思地朝着众人作揖,将手收到了衣袖之中,双手置于腹前,说道:“这几年有苏并不平静,户部的财政并不可管,若是要户部应拿出银钱修葺边境,确实有为难的意思啊。”
淳歌刚安抚好户部,紧接着便贴心为兵部说话:“可兵部的防患于未然,是正道,不得不防,只是如今有苏外敌并非大患,南方平静,边境倒是可修可不修。而北方。”
淳歌顿了顿,说道:“北方的西北方,北夷一族早在十多年前被灭族不成大患,再者有北王威名远播,也无人敢犯,剩下的便是东北的那条防线。”
淳歌朝着苏佑君用清冷的声音说道:“依臣看,便有户部出资修缮这一处防线,毕竟这一处是当务之急,其余各处,便等户部有转圜的钱银时,再行商讨。”
苏佑君的眼神迷离,似是看到了许多年的淳歌,下意识道:“甚好,便照此行事。”
淳歌这一手,将一场矛盾化解得淋漓尽致,谁也说不出一丝错漏,真真是担得起百官之首的称呼。(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三章 边境的防线(增订)
第五百九十三章边境的防线(增订)
小旗子离开之后,林方端着淳歌的早膳进来了,见淳歌正在阅读小旗子送来的信息,便也不打扰,将早膳放在一旁,等着淳歌看完再用。
从侧面看,淳歌微微低垂的脸庞,因太过消瘦愈发明显的棱角,最引人的便是他的睫毛,并不算太长,如同他人一般,给人一种清淡之感。林方一时不查,竟看得有些入迷,倒是淳歌放下手中消息,好奇地打量着他,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将早膳送上去。
淳歌微笑接过,并把小旗子收到的最新消息递了上去,林方自然接过,立在书桌旁,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良久,林方才放下手中纸条,感叹般说道:“北王确实名不虚传啊。”
淳歌此时已用完早膳,将碗放在一边,不咸不淡说道:“北王才展现了十分之一呢。”以淳歌对北王的了解,北王不可能完全将京城的筹码压在这些人身上,他定有后手。
“后手?”林方面色稍变:“北王的人,不声不响渗透进高方两派,有几个甚至已经是这两派核心人物,若不是这一次小旗子查到,谁能想到,忠心耿耿的方卿士,暗中竟与北王交往甚密。谁又能想到,高卿士手下的一员猛将,新任工部的刘尚书,竟是北王安插在朝廷的人。更不说那些,势头正猛的官员,北王还需要什么后手?”
北王的手抓真真是丧心病狂的长。除了官派,朝廷其余党派皆有其人马,上至方卿士,下至六品芝麻官,只有人想不到,没有北王做不到。可想而知,北王的这些手笔绝对不是一日之功,此人觊觎朝廷绝非一两日,而这些人马在朝廷经历动荡之后,已经成长为有苏朝堂的中流砥柱。可以想象。一旦北王成事。朝廷还会是以往的朝廷,对众人而言不过是换了个皇帝,因为朝廷的每一个环节,北王早已让自己人慢慢占据。这种心思。实在是可怕。而淳歌却说。北王还有后手。
“子休,比别忘了,北王的对手是谁?”淳歌不带任何情绪地淡淡一问。
北王的对手。那是苏见豫啊。有苏的帝王,这个帝王的心思缜密,手段狠辣,非常人所及,能被这样的人当做对手的北王,岂止是泛泛之辈啊。
苏见豫当初逼迫林拓谋逆,又派淳歌平叛,一环扣一环,算计地丝毫不差,最后淳歌大胜林拓,苏见豫便给了淳歌最后一击,让淳歌不得不退。当年的苏见豫尚有这样的手段,而今的北王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林方这样想着,又为淳歌的处境感到为难,这个人总是将自己放到两难之地。
林方的视线开始停留在淳歌的身上,北王与苏见豫的老谋深算,不言而喻,可这两个人却又同时忌惮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眼前的这个人,官淳歌。那么官淳歌又将会在这两人之间扮演什么角色呢,是棋子还是下棋子的人,亦或是冷眼旁观的人。
淳歌似是知晓林方所想,嘲讽一笑:“冷眼旁观。”
“这世道最容不得和稀泥的人,不是皇上便是北王,选错一方,迎来的将会使灭顶之灾。”淳歌讽刺的嘴角还未收尽,“而棋子。”
“我已经做了太久的棋子,又怎会重蹈覆辙不知长进呢。”淳歌紧盯着自己骨瘦如柴的手,那青筋格外的明显。
“那是你要做下棋的人?”林方眉梢微挑,淳歌有这个破釜沉舟的勇气,不愧是他认识的淳歌。
“这盘棋有什么好下的?”淳歌哂笑道。
“明知北王不会后继无力,明知皇上心思深沉,明知朝堂的众人心怀叵测。”淳歌凝视着自己的手掌,久久不语。
“给他们一次一次的希望,再将这份希望打入谷底,这不是很有趣吗?”。淳歌抬眼,笑眯眯的望向林方。
一股冷意自淳歌的眼神飘向林方,这个人,他陪伴了三年的人,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人,这人没有一天过得轻松。三年的沉寂,终将会让淳歌得到前所未有的权力以及荣耀,还有危机,然而淳歌却甘之若饴。
“先生,该准备准备,上朝了。”林方敲了敲淳歌的门,将淳歌刚晒干的官服送了进来,顺便带着碗与林方一同离开了淳歌的房间。
出门之后,林木并没有急着回厨房,反倒是颇有兴趣地问道:“这天过得也太平静了吧?”
“暴风雨总在平静之后。”林方轻声开口,声音似乎自天边而来。
林木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说得在理。”便端着碗回了厨房。
两刻钟后,淳歌穿戴整齐,在小旗子的陪同之下,去上早朝。今日的早朝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苏见豫依旧在炼丹房忙着修炼,太子坐在高端,定山王站在淳歌左侧,淳歌则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