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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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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狠狠地等了苏佑信一眼,这时也找了了淳歌放在身上的护心丹,终于是送了口气,将要送进淳歌的嘴里。此人正是吴语,话说他当时赶到大殿之外淳歌已经被抬出去了,无可奈何他只能先回住处,等夜间再行动。冷静了很久,他才醒悟,金殿上的一切都在官相的意料之中,官相心思缜密定然不会让自己就此死去,然而吴语还是忧心,于是便有了这一出夜探天牢。

秋神医的护心丹果然是世间良药,淳歌咳了几声,眼珠子便开始转动,不一会儿那双清明的眼便睁开了。

“是你”淳歌认出眼前的人是吴语,沉声道:“回去。”

“大人。”瞧着淳歌的态度,似是有些生气,吴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你若安好,便是助我,快些回去。”其实淳歌还是很感动的,毕竟这孩子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的。

吴语深深望了淳歌一眼,后退一步,直接跪在地上,“大人,您保重。”一个响头过后,吴语便离开了。

见吴语离开,苏佑信这才同淳歌搭话,“官淳歌,你还活着吗?”

淳歌一只手撑起身子,靠墙而坐,闭目养神。并不打算搭理苏佑信。

见此,苏佑信也不恼火,自言自语道:“我就说,那个皇帝下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你偏是不听,看看你的下场比我还狼狈。”

苏佑信还要说,苏佑仁朝他摇了摇头,想来淳歌现在需要的时候休息。

“子谨好手段。”一旁同样靠着养神的北王,紧紧盯着淳歌,认不得惊叹淳歌的这一回惊世骇俗的事。

“谬赞。”淳歌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明知苏见豫的手段,明知会有欲加之罪,不对退反进,硬是将最好的一条路,化作另一路。

“老夫以为,你会踏上林拓的路。”说实话,面对苏见豫的栽赃,最好的做法便是覆了见鬼的有苏,灭了这个所谓的君王。而苏见豫也一直逼着官淳歌踏上这一路。

北王捋了捋胡子,淡淡道:“林洎用死教会了你,苏见豫信不得,看来你是记到心上了。”

淳歌闭着的眼猛地睁开,“王爷慎言。”

“老夫只是欣赏你以死为进,终于不用在做棋子了。”北王虽身在天牢,但也能猜到苏见豫的法子。也是,淳歌手握林家大军,在天下的名声太好了,他若是想杀了淳歌以绝后患决不能明着动手,也不能主动,只能逼着淳歌自寻死路,可淳歌这么精明,怎么会傻得自杀呢,因此苏见豫才选择栽赃,想让官淳歌不得不谋逆。未曾想淳歌来了个将计就计,直接怒证清白,这样一来,天下的舆论便倒在了淳歌一方,苏见豫不得不明着对淳歌下死手。

但是杀不杀淳歌却是一个无解的提,苏见豫那些不值得推敲的证据,不足以杀淳歌,若是不杀,那么他这个皇帝将会成为古往今来最大的笑话。狠下心肠,杀了官淳歌,且不说北方蓄势待的林家军,就说朝中的官派以及这几年淳歌的门徒就能在朝堂掀起一场大浪,苏见豫杀不尽这些人。所以说淳歌留了一个难题,一个绝难的题,活生生将苏见豫的优势分来一半。

“不知子谨想下一盘什么样的棋。”北王很是好奇,终于不做棋子的淳歌,会下出一派怎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棋。

棋,淳歌云淡风轻道,“绝不会是平局。”

“拭目以待。”北王很想知道被称作理智的疯子的官淳歌,将会与苏见豫斗到什么程度,或许当官淳歌不要命起来,连他自己都会害怕。

热闹的牢房一下子又安静下来了,苏家兄弟在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对面的这位官淳歌,已经不是他们能后企及的人物,他立于有苏权谋之巅,与苏见豫之流生死相搏,而他们只有驻足观看的资格。

夜深人静,苏家父子已然入睡,淳歌本也在休息,只是双脉逆行骤然将他疼醒,颤抖着拿出护心丹,也不管是几颗,直接吞了下去,手中紧紧握住瓷瓶。还需要一会儿,只需要一会儿,一切都照着他的设想走到这一步,他撑得下去。

“叮铃”在这半夜天牢的牢门开了,有一人拿着灯笼,缓缓向淳歌这边的牢房走来。

微弱的灯光在夜中显得刺眼,淳歌侧过头去,只听那人哽咽道:“我就知道你绝顶聪明,不会有事的。”

来人真是林方,自淳歌被带进牢房生死不明的时候,百姓们坐不住了,配合着朝中武的给苏见豫施压,苏见豫也不敢贸然做决定,权宜之下,便让淳歌的亲信一日一探淳歌。

“传令东南,将秋家人与官家人扣在东南,不准进京。”淳歌要做最后的收尾,决不能让任何人打扰,“不准京中众人与东南通信。”

“好。”林方颤着声,试探道:“我随你的意,可有一件事,你要应允我。”

“你说。”淳歌艰难地看着林方。

林方想说许多花,最终只化作一句:“同我一起回青山,活着,活着回青山。”

“自然一同回去。”淳歌浅浅一笑。

第六百一十二章 何谓凄凉

第六百一十二章何谓凄凉

林方守了淳歌一夜才出去,他知道淳歌这一次是要不达目的不罢休,他的选择只能是支持,很早很早以前,淳歌已经为今天布局了,很快一切就可以尘埃落定了。

淳歌在天牢中过得还算惬意,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天牢之外却是一场大浪。先是那几位搜集了淳歌证据的官员,被人连祖上八辈都拔出来了,外边分为两大派,一个是完全支持相信淳歌的,一个是绝对站在苏见豫这一方的,没有任何人敢在这一回和稀泥。

就在那一众搜查官员顶不住的时候,苏见豫下令提审淳歌,由新晋卿士周中正主审,太子定山王旁听,时间定在淳歌进天牢的三日之后。

谁也没有想到苏见豫竟会让人当中审问淳歌,那可是当世大儒,一国丞相,来听审的人都以为淳歌会大雷霆,毕竟颜面扫地之事。未曾想淳歌迈步而来却如一阵清风拂过众人的心间。

三日不见,淳歌的连愈惨白,身上穿的也不再是华丽的官服,而是大写的一个囚字,可脸上却带着一丝浅笑,好一个不卑不亢的儒者,当世第一大儒应是这般风姿。这三堂会审的样子淳歌也见过,只是作揖算是打招呼,毕竟罪名未定,皇上还没有明旨扯下他的官职,他就还是当朝丞相,这世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官淳歌当年南王府中大火,无人生还之事你可抵赖。”周中正也是聪明的,他才不会傻得拿那些看着就不可能的贪污来将淳歌定罪,人家可是南方经济的砥柱啊,但南王府的事淳歌却是赖不掉的。

淳歌负手而立,应道:“南王府,包括南王,皆是官某一手所除,官某绝不推脱。”

庭外的百姓也大吃一惊,南王府的数百人命啊,看不出淳歌是这么弑杀之人。

“噹”惊堂木一声响,周中正义正言辞道:“皇上未曾下令,你便私自做主,视人命如草芥,你认不认罪。”

一阵大风猛地刮进堂内,冷得淳歌一个激灵,身后的双手还在抖,“是啊,皇上从未下令,早年间官某血洗北夷,将那一族灭尽,而后又将南王府斩尽杀绝,罪孽委实深重啊。”

淳歌朝着周中正淡笑,一如当年在林府见到他时,“北夷也好,南王也好,与皇上相对的,便是不好,皇上不能留一个暴君之名,那便让官某留一个罪臣之名。”淳歌的背挺得异常笔直,“官某心甘情愿。”

周中正心头一颤,他虽未与淳歌交手,但是几次三番的擦肩而过,他相信,官淳歌早就看透了他,一个依附于皇权的人。此刻不能紧要杀人一事,好在这些言语,不过是周中正的托词罢了。

“那此番的北王呢。”周中正目露凶光,“你一反常态并当众留下他们一命,可见你早已与北王勾结。”

“勾结”淳歌冷冷地扫了周中正一眼,“官某七岁便与北王相识,北夷一战中,北王世子违抗父名助我良多,可他们与皇上为敌,官某亲手将他们押回京城,为了年少的情分,留他们一命,错了?”

“难道官某就该是那恩将仇报的人?”淳歌的声音出气的严厉,让所有人的心中一紧。

审问第一次出现了冷场,仿佛淳歌本身就是那义正言辞的一方,无论周中正怎么问,最后的结果都是一个,苏见豫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不仁之君,周中正哪里还敢接着问下去。苏佑君就知道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只能一声令下,又将淳歌押了回去。

本以为一次提审会让现在的情况有所好转,会让舆论重新回到苏见豫的身上,万万没想到反倒是为淳歌推波助澜了。

经此一番审问,淳歌的名头越响亮,为他叫屈的人达到了一个新高度。对于某些官员的针对也更加猛烈了,终于在某一天的晚上某个有官员顶不住压力,悬梁自尽,留下一封自白书,承认是奉苏见豫的命令伪造诬告官淳歌的罪证,为的就是至官淳歌于死地,而今他已经人受不了外界的折磨,只得自行了断,留此一书,不过是为证自己清白。

一时间这一自白书传遍全国,苏见豫想拦也拦不住,在世人眼中当朝皇上早已不是仁君了,只是一个陷害功臣的卑鄙之人。皇室在百姓心中的名声差到了几点,更有甚者,几处百姓要揭竿而起,说什么苏家不配做天下之主,真真的乱世开始了,才不过一日,一切都变了,苏见豫下召,没用,派兵镇压没用,这一次的暴动,比任何一次都有规划。

苏见豫气得大病,病重之下旨斩杀官淳歌以及那些议论的百姓,苏佑君自然知道这是下下之策,怎么能让苏见豫将这道旨出去,好在苏见豫的病来得及时,昏迷的苏见豫确实让苏佑君松了一口气。

天下大局一下子就安到了苏佑君身上,为什么他没有设想中的兴奋,那种大权在握的感受,也不过如此。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这个处境,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问题的根在淳歌身上。

自打淳歌怒触金柱,苏佑君便不敢去见,他也曾对淳歌起杀心,他以为他能狠下心将淳歌除去,但当淳歌真的在他面前,躺在血里,他却知道了,原来他不能啊,他舍不得。他生怕自己去牢中探望会罔顾理智将人带出来,然而这一面终究是免不了的。

夜还未深,苏佑君实在是难以入眠,望着窗外的月光,他似乎回到了与淳歌在林府相见的那一夜。一个念头浮现在苏佑君的心头,这一切的一切,走到这一步,会不会那人早就算到了。仅凭着这个想法,他踏入天牢,走在漆黑的通道,一直到淳歌的牢房前。

苏佑君命人将北王一家暂时移除此处的天牢,只留下他与淳歌两个人,那人在里头,而他在外头。

“是你,对不对。”凝视着淳歌冷漠的模样,苏佑君的声音不自觉得颤抖。

“天下间只有你有这个本事,操纵世人的言论。”苏佑君颤着手,指向淳歌,“父王老了,他有心无力,做不到这个份上,是你,将父王推到了冲突的最尖端,是你,就是你。”

“小歌,你要做什么?”苏佑君问得异常无力。

“哈哈哈”淳歌哑着嗓子笑,“太子殿下不妨猜猜,我要什么。”

“你疯了,那是父皇,是我们,你要走上逆贼的路吗?”苏佑君握住栏杆才不至于惊讶地失态。

“我说过,不是我不能,而是我不愿。”那是苏佑君从没见过的淳歌,脸上不曾有过狰狞,但眼中的坚定,让他知道淳歌不是说笑而已。

静默了许久,淳歌淡然一笑,“你信?太子殿下。”

“我不信。”苏佑君似是变了个人,冷静得可怕,“你要这天下何用,小歌是想引我来此一聚,是吗?”

“殿下聪慧。”淳歌侧头煞有其事得点头,心中却是不屑,苏见豫他聪明一世,他这儿子才是最得他精髓的人。

“曾几何时,我愿助你君临天下,此诺不变。”淳歌明清的眼,看着苏佑君又像没有看着苏佑君,“殿下,当知所谓的取而代之,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的确,苏佑君亦知,想要名正言顺登上皇位,此时此刻正是苏见豫名声最低的时刻,以淳歌之案为踏板,将会获得前所未有的民心,足以支撑他走上至高位。所以苏佑君来了,做出他这一辈子最大胆的一个决定。他蛰伏人下,装疯卖傻,不敢显露才智,生怕被自己亲父忌惮,那么多年,他把一切亲情爱情友情都踩在脚下,为的就是一个机遇。

“三天,只要三天,我定将你带离此处。”苏佑君伪装了三十多年,第一次以最真挚的情感誓般说道;“你不忘年少之诺,我亦不忘幼年之言。”

苏佑君离开了,带着满腔的壮志,淳歌却笑了,笑得肆意,多少年了那股怨气憋在胸口难纾,很快这口气就要吐个干净了。

苏佑君离开天牢就跟换了个人一样,一反众人心中的印象,竟公然为淳歌含冤,满朝文武可都不敢触苏见豫霉头,未想素日乖巧的太子做了,顿时赢得了一众百姓的支持,官派更是全力支持,可谓是民心所归。

苏见豫是一万个想不到,苏佑君会出这个头,他强硬了一辈子,怎么会在万年就此妥协,在他心中,没有所谓的虎老不咬人,即便那个人是他的儿子。再者他不能让淳歌翻案,淳歌的清白就是他的笑话,只要有苏一天在他的手上,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

毫无意外的,苏见豫与苏佑君图穷匕见了,父子相争,为的无非是皇权,不过这一次苏佑君是打定主意要定江山了,用不着两天,苏见豫的败局已定,这一场风暴快到人们还来不出躲避,便结束了。

一个人老了输在亲手培养的儿子的手中,没有人能想象苏见豫的心中是何等的凄凉。

第六百一十三章 登基

第六百一十三章登基

苏见豫自认聪明了一辈子,却从未想过当有一天,站在对立面的人会是他一手栽培的儿子的时候,他改用何等表情去面对。都说虎老不咬人,不是不愿咬,是真的咬不动了。

有苏最为至高无上的人,一个人不让任何人跟随,更像一个老人家,佝偻着背缓步而行,每走一步出现在眼前的都是过往的回忆。有他父皇,有他的挚友官鹏,有他的对手林拓,北王,还有他的儿子,最后出现的却是两个人,林洎与官淳歌。这两个人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弟子,当时林洎用死换得了官淳歌的生,官淳歌活下来了,果然没有白白地活着。他此生最为丢人的便是颁下罪己诏,为林氏平反,则一切官淳歌做到了,或许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或许官淳歌还能力挽狂澜呢。

不知不觉见,苏见豫竟到了天牢,天牢中的官淳歌并不像苏见豫想象的狼狈。

官淳歌从容地抬起头,用苏见豫从未见过的眼光打量着这位失意的年老的皇帝,苏见豫只听见,淳歌轻轻唤了一声,“皇上。”

“淳歌。”苏见豫在淳歌的凝视下,避开了目光的交汇,“你可想出去。”

淳歌带着一丝戏谑的眼光,探究着苏见豫,可苏见豫没有看到,“朕能让你离开此处重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只要,只要你帮朕除了那个逆子。”

“哈哈哈”淳歌猛地大笑,笑得无比畅快,笑得牢中所有人都回头观望,“皇上”

“师父,你真的是老了。”淳歌不再盘腿而坐,而是隔着栏杆冷冷地打量着苏见豫,“这样借刀杀人的手段,你都不觉得熟悉吗,这究竟是谁惯用的手段啊。”

“先是示弱,然后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最后抓住时机,奋起不留情的抹杀。”淳歌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道,“师父,徒儿学得可好。”

苏见豫的思绪瞬间清晰,他竟是败在自己的手笔之下,真真是可笑之极。

“为什么我要担下这虚妄之灾啊,我在为太子殿下找一个一击即中的时机,一个你亲自忽略的时机。”三年来淳歌没有一天不是憋着一口气,今日终于连呼吸都顺畅了。

“你怎么敢,怎么敢算计朕,你以为苏佑君会就你,他若是知道,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苏见豫的手靠近淳歌,恨不得就这样亲手掐死淳歌。

“苏佑君。”淳歌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你的好儿子十多年前,就给你布好局了,你以为,为什么定山王,三皇子会与你这般离心。”

苏见豫本就是机关算计的高手,不等淳歌说完,便看穿了那般伎俩,“逆子,逆子”

早在十多年前,苏佑君劝服苏佑启迎娶高卿士的女儿的时候,这个父子离心的局就已经开始了,到后来不过是苏佑君在不断地推动,最终才形成这样的局面,苏佑启不问国事,阿奴无心朝政,有苏能继承皇位的皇子只剩下苏佑君。这一步,既是后手,又是绝招,进可攻退可守。

“其实,等我死了,太子殿下再出手,胜券更大,以太子殿下的心性自然是等得的。”淳歌负手立在一侧,“可我死了,怎么看到这一处精彩的好戏呢,师父。”

“于是,我给殿下指了一条明路。”所谓的逼宫迟早要发生,淳歌不过是推了一把,让这一切更加血淋淋罢了。

“朕杀了你。”苏见豫颤着一只手,伸进牢中,可却是触不到淳歌的分毫。

淳歌故意往前一步,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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