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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该担心的不该是我,不是吗?”。唐西守拉着唐西进坐到了淳歌身边。
“淳歌,你是什么意思啊?”方才还好像不怎么合拍的俩人,这会儿怎么就这么默契了,而且这人可是山匪的第三号头头,危险系数极高,瞧着淳歌的意思是要和他交个朋友了?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面对乐山的问题,淳歌反而装作一副从未相识的模样,并且盯着唐西守问道:“你认识吗?”。
“不认识。”唐西守答得很快,他知道淳歌是不想将官乐山扯进来,那么卖淳歌一个人情又有何不可呢。
“我是你堂哥。”乐山已非当年的吴下阿蒙,既然不知道淳歌有什么打算,索性就照着淳歌给的路走下去大不了当个人体柱子,反正淳歌不会害他就是了。
“唐先生,我能这么称呼吗?”。淳歌见乐山上道便不与他多做解释,直接对着唐西守开聊。
“唐先生,显得我是有多老似的,你还是叫我仲仁吧。”唐西守笑着回答。
淳歌暗笑,这人让自己叫他的字,便是有亲近之意这也太奇怪了,初次见面便向自己一个毛头小子示好?不过人家的好意不收也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行,我唤你仲仁,你便唤我子谨吧,礼尚往来嘛。”不管唐西守打的是什么算盘,淳歌都接了。
“子谨,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明显唐西守也不是个笨的,见淳歌对自己的身份如此释然,就像是在意料之中,这份心思,这种城府唐西守是自愧不如也让他有些许的好奇。
“打从我来东南就预备着要见你一面,你的画像可比经书更烂熟于心。”淳歌这话不假,他那时就说要击溃山匪就必须从内部出发,而唐西守就是最好的突破口,淳歌想不关注都难。
“难怪,难怪。”唐西守摇头道:“我本想来看看这届的恩科会出什么样的人才,没想到竟是遇见你。”
“这是缘分,说明你我有缘。”淳歌换上酒杯向唐西守敬了一杯。
唐西守也是个豪爽的,二话不说就喝了。
“仲仁,唉,我总觉着你占了你的便宜,你看这样,你长我几岁我便称你为大哥,你说如何。”唐西守的脾性很是对淳歌的胃口,这样的人适合做朋友。
“倒是我舔着脸呢,依你。”淳歌这么一说唐西守也发现了,这淳歌与他相差十来岁,只不过淳歌的气度往往让人忽略了他还稍显稚嫩的脸。
“唐大哥,你我相见甚欢,有什么话,小弟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淳歌又喝了一杯,像是在壮胆,随后才接着说道:“小弟此番重回东南,便是立志必平山匪的,可小弟却不想徒增杀戮,你说虽是战事难免,可百姓何辜啊。”
淳歌的坦白还真的吓着了唐西守,敢在他这山匪面前说出要灭了自己这种话,普天之下怕是没有几人,不过唐西守还是欣赏淳歌的,这样的人在唐西守的眼里算得上是君子了。
“贤弟此言深得我心。”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唐西守早就厌了,可偏偏是停不下来。
“大哥,若是有一日小弟要平了那俩位,你帮谁?”淳歌这话问的唐突,却显得实诚,他口里的那俩位自然指的是山匪的李天王和百算先生了,这话是逼着唐西守表态。
倘若淳歌遇上的是山匪中的别人或许淳歌会因为这话惹上杀僧祸,偏巧淳歌找准了唐西守。唐西守为人光明磊落,素有侠命,当年他从山匪的总部脱离出去便是不满山匪的得寸进尺以及滥杀无辜,这些年他一人在宜城附近,也算是自成一派,虽有归降之意奈何无人敢收,淳歌这话便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啊。假如他这种情况再维持个几年,那他就会成了那里外不是人的人,到时山匪容不得他,朝廷又要剿灭他,只有死路一条啊。
“不帮,谁都不帮。”唐西守同样的坦诚,他虽有意投诚,但他可不是傻子,若是他没名没分的帮了淳歌,等朝廷回过神来,下一个可不就是他了吗,这种情况还是隔岸观火的好。
“明白人做明白事,大哥可要记紧了这话,你若是守的住这话,小弟自有办法让大哥衣锦还乡。”淳歌要的可不是唐西守什么大义凌然的反戈相向而是一句符合他实情的真话,如今听到了,他也不会吝啬报酬让唐西守吃亏的。
“当,当真。”想这唐家兄弟也是背井离乡,说是不想家,简直就是屁话,只是他们回不去,淳歌的这个承诺可远比什么荣华富贵来的贴心。
“若有虚言,我这一生的仕途便断在此刻。”淳歌可是简在帝心,他的仕途不是被老天搜操控的,所以偶尔发发这样的小誓,还是无伤大雅的,至少淳歌自己知道不会应验的。
淳歌是万分的不在乎,但唐西守也是一个曾经考过科举的人,他自是知道仕途对举子的重要程度,淳歌胆敢以此为誓,定是有必成的决心,无形中淳歌在唐家兄弟心中的信誉有升了几个高度。
“贤弟既爽快,大哥我也不扭捏,大丈夫说到做到。”那唐西守是高兴的一塌糊涂,一个大掌就拍上了淳歌的小肩,差点没把淳歌拍到地上去。
这天淳歌和唐西守俩人喝得是烂醉,两方人喝完后,自是告别,也许整个东南都不知道有一个少年已经开始将他的大网铺在山匪间,东南的乱世终于可以看见岸口。
两天后
“淳歌你确定你行?”和淳歌一同朝着军营走去的曾沉地无数次询问淳歌这个问题。
“行,一定行,哈~欠~。”淳歌无限郁闷中,他那不敢恭维的酒量在会见过唐家兄弟那两个酒坛子后,是足足醉了两天,若不是今日曾沉硬拉他起来,估计淳歌还要醉倒大后天呢。
“不是我说你,年纪轻轻酒量浅,莫学太白斗酒篇。”许是今日恩科这位仁兄张口便是诗句,还真是有点酸啊。
“你懂什么,我这是名士养成记,酒量就是打小喝出来的。”淳歌眯着小眼,这天是不是还早他真的还想再睡会儿啊,哈~欠~。
当淳歌即将在走的路上睡去时,军营到了,淳歌两人竟是最后到的,那守门的两人便将他俩又是拽又是推地送进了营中。随后是一声锣响:
“安南十五年东南恩科,开科……”
第一百一十六章 恩科两日1
第一百一十六章恩科两日1
“咚”,东南的恩科在这声锣响之后正式的开始了。
淳歌和曾沉是最后两个进帐的,这两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舔着脸,就坐了。
大概有五十来个人参加这次的恩科,都是些清一色的年轻人,其中以淳歌的年龄为最下限,而这些人大都是陌生脸孔,个头也是比较大的,一看就知道是习武之人,巧的是这五十来人中只有淳歌和曾沉两个是较为单薄的读书人。
“各位考生,本官是今次的主考,宋明冲。”坐在首位的这位主考,踱着步来到了考生中间。
淳歌处于尾座,从他的角度能够很清楚地观察到这位宋大人。淳歌也是第一次见到宋明冲真人的,这个年约五十来岁的老将,红光满面,精神饱满,颇有一种老当益壮的味道。淳歌以前了解到,这人是多年的守边大将,一生也算是战功赫赫,可因为不愿屈服于林相一派,故而已是多年不曾高升,总之就是一句话,这次的主考是个正直有才的老将。
相对于淳歌的淡然,周围的一些考生简直都炸开了锅,说着,什么今儿见到真人之类的梦话,反正很是崇拜这位大人,结果这帐里活脱脱就变成了菜市场,那声势一点不输人。
“安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那位宋大人看似很享受学子们的敬佩,故而未曾出言制止,但一旁的副考官可看不下去,他是南将,在自己地盘上的考生去滔滔不绝的表达对一个京将的欢迎,无论是里子还是面子都挂不住,怎么可能放任他们自由讨论呢。
众人一看考官都怒了,自是一个个都偃旗息鼓了。
宋明冲也没多说什么,在大伙看不见的角度眉毛一挑说道:“这次东南的恩科,考的不是什么兵法谋略,是要你们在这两天之内攻下那边几位将军临时驻守的营地,以具体表现为评分标准,懂吗?”。
宋明冲这话说完后倒是一片寂静,大伙想着这次的恩科也许会是考兵法谋略,也许会是比武功高强,万万没想到的是竟会来这么一出。
宋明冲显然是料到这这个反应,只见他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接着说道:“当然我们会给你三十士兵,念你们是考生,所以守营的将军只会领兵二十人。”
“这个容易。”一个参考的学生,一脸的自信。
“别想得太简单,这次守营的士兵均是身经百战,以一当十的汉子,而你们的,却是新兵。”这为宋大人是一副这事儿很公平的样子,不过他越是云淡风轻,底下的考生就越觉得他欠扁,奈何人家是高官,只能敢怒不敢言。
这不就有人忍不住叫嚷起来:“什么,大人您这是可以为难我们啊。”
这人显然是个有点智慧的,他一个做了出头鸟,害怕出事还用一个我们把所有考生都拉进了自己的阵营。
不料这位宋大人一个变脸,杀气十足的说道:“以你为这次恩科是儿戏吗,考出的学子是等着做个清闲官吗?”。宋大人冷哼一句才说道:“你们在座的几个人在恩科结束后会直接进入军营,与山匪交手,不挑些能绝地反击的,有真材实料的,莫不是让你们送死不成。”
帐中瞬间就像掉进了冰窟,没有一个人敢在大人的气头上多说一句,可事情总是会有意外的,列入淳歌就是个极大的意外。
“不知大人想让我们如何去攻?”全场的人怕是只有淳歌仍旧可以如此悠闲,像是没睡醒一样,虽然事实也是如此。
淳歌这人还真是出乎宋明冲的意料之外,他原以为以他多年杀敌的威严,可以秒杀这群菜鸟,想不到还有人例外。
“这是你们的考试内容,怎会问到本官头上,可笑之极。”为了扛住好不容易营造的氛围,宋明冲还是故作生气道。
“那就是说,我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了。”淳歌忽然挺直了腰板像是要醒了。
“你这话说的,你是何人。”这次宋大人倒是没回答,反而是那位副考官出言斥责。
淳歌是认得那位副考,并不是官二伯一派的,而是东南林相一党的郭勇出道以来以勇猛著称,这次会派他做考官,淳歌也是不意外的,毕竟南北搭配干活不累。
淳歌对这人虽没什么好感,但仍是起身以示尊敬。
“小子,官淳歌。”淳歌说道。
“东南解元。”郭勇惊呼道,他本以为这个才子应是文文弱弱的,想不到在这种状况下还能有如斯气度,霎时间他就起了惜才之心。
淳歌一愣林相一方的武将说他是解元,这事儿稀奇,倘若是武将不喜官鹏的倒是很多,所以淳歌在武将中是以自身所取得的成绩闻名的,就像先前在宜客楼,他们会说淳歌是东南的解元公一样,可是作为林相恨在牙根上的人的儿子,林相一党一般都会叫他是官鹏的儿子,而且那话还妖里妖气的。这位郭勇却不同寻常,似乎还起了惜才之心,淳歌私下想着这人十有八九是林相之子林洎的人。
“大人,淳歌既然参考恩科,自是考生,不是什么解元。”淳歌一个劲的谦虚,但不可否认他说的是事实,而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好了,让他们去熟悉人员吧。”郭勇还想和淳歌说那么几句的,可是宋明冲很随意地挥手打断,并示意这些考生出帐。
郭勇那表情像是吃到了苍蝇,闷声吩咐道:“都出去吧。”
“是”一干的考生届时有顺序的退出帐外。
帐内就只剩下这次恩科的各位考官以及参与人员。
“官将军,若本官没记错,方才的官淳歌好像是你官家的人吧。”宋明冲抚着桌边的茶盏,问道。
此时的官将军指的不是官二伯而是乐山,他本就是驻扎在宜城的守将,这次的恩科他也是守营的将领之一。
“那是下官的堂弟。”乐山如实回答。
“你可不能偏帮啊。”宋大人开着玩笑说道。
乐山一皱眉,有些不悦,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说道:“以淳歌的本事儿哪用得上下官,况且下官既为考官之一,自是不会徇私的,这点还请大人放心。”
照着乐山的想法,他还巴不得淳歌回去呢,战场无情万一磕着绊着淳歌,他还舍不得呢。
“不是本官多心,实在是离京是圣上的嘱托,不敢忘,这次有劳各位了。”说罢宋明冲起身,朝着众人深鞠一躬。
“那个当然。”这一伙人有扯了几句,过了一会儿便散了。
翌日
“这就是你们的兵,各自挑三十人。”一位将领带着一干考生来到了新兵营处。
淳歌的嘴边扬起了一抹怪异的笑,这次的恩科有点意思,瞅着这些新兵,各个都不是好惹的,还真有点,考验领兵者的绝地反击能力,不过这个挑战淳歌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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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恩科两日2
第一百一十七章恩科两日2
“官淳歌,到你选了。”一个将领机械式地对淳歌说。
“是。”淳歌很乖地听从那位将领的话。
淳歌是最后一个选人的,对于这种背到极点的事儿,淳歌嘴上保持沉默,可心中是抱怨无限,人都快挑完了,才到他,挑与不挑有什么区别呢。但淳歌也就是这么想想,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虽然不怎么在乎,但还是想说说,才会舒坦,淳歌也不例外。已经挑走的士兵和剩下的士兵在淳歌眼里没什么区别,那份不守纪律的心,淳歌是看的门清,也罢挑呗。
“名字是三个字的出列。”众人只觉得淳歌瞧了半天,竟是说出这样的话,很是令人吃惊。
那些士兵倒是没什么反应,那些应了淳歌要求的人,自觉出列,也有十六七个。
淳歌见人数不够,撇撇嘴说道:“已有表字的出列。”
这次大伙的眼珠都要掉出来了,这位风度无限的解元公还会做出这么孩子气的动作,配上他的话,这简直是玩笑,想前面那些考生挑人是无不问长问短,挑的个个都是新兵中的翘楚,这人,号称聪明的这人倒好,随意的不能再随意了。
即便淳歌挑人挑的可笑,可那些符合条件的仍然出列了,不过这次只有七个人,也是一般穷人家的孩子要表字干嘛,只有那些读过几年书的或是家中有读书人的人家才会给孩子取表字的,故而这些人不多。
“还不够。”淳歌有些郁闷的数了一下,又是憋了很久,才慢慢说道:“在下今年刚满十五,同龄的出列。”
一旁的人们这会儿是淡定了,这位解元的与众不同还真不是盖的。不过这次正好有六人出列,也算是凑整了这三十号人。
“终于是好了。“淳歌一脸轻松地感叹道,丝毫没有自己吃亏的觉悟,还笑着对那些剩下的士兵说了句:“各位兄弟,相见即是有缘,不能合作说明缘分不够,咱们来日方长啊。”
淳歌这话虽是极普通的,但却震撼了这剩下的二三十人。他们新兵这次来了两百人,那些考生挑的便是两百人中的精英,至少从表面上看是的,考生经过自己的苛刻选择,仿佛剩下的就是弱者一样,这让这些刚来的新兵有些气馁,同时新兵他们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但淳歌这朵奇葩却不同,问的问题不怎样,好似所有人都一样,正如他所说的没选上的是缘分不够,运气不好,这让他们很受用,起码他们是受到尊重的。
“好了,考生既已挑好,剩下的人随本将回营。”那将领,一声令下,余下的新兵皆是服从命令。但他们转身离去之时,每一个年轻的人都向淳歌绽开真诚的笑容,感谢淳歌给了他们一个平等的机会。
淳歌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之时一耸肩回以一笑,就算告别了。
淳歌他们这边的挑兵一直都被这次的考官们看在眼里,基本上的人都为淳歌感到可惜,就凭这淳歌一点也不了解自己的士兵这一点,他们就可以断定淳歌这次一定会栽个大跟头。但这些人里有两个是例外。一个是自然乐山,作为淳歌的堂哥,也是淳歌的‘崇拜者’之一,乐山绝对有理由相信淳歌做的都是对的,淳歌说的就是精辟。
另一个却是这次的主考宋明冲,身为一个老将他很清楚淳歌这次挑兵,虽挑的不是最强的但凝聚力应该是最好的。其他一些考生为了赢得考试挑的人都是逐个选过,这样在这群人里,很难不发生竞争,激烈的竞争。虽说有竞争是好的,但考生的任务是在两天内夺下将领守的军营,是时间紧迫根本就容不得领头人去调节,这就容易使军心涣散。为将的都知道,军中若是上下一心,即便是再强的对手都可一战,倘若军中人人都有二心,那么怎么打都是必败无疑的。所以说有些人就是输在了,有些人赢的是谨慎。
宋明冲认为淳歌就是那些步步为营的人,若说淳歌挑人真是巧合,那么淳歌最后安抚其余新兵的话总不会是闲着没事,动动嘴,倘若是,怎么没见别人动嘴呢,假如又是事有巧合,那这世界就玄乎了,所以宋明冲坚定地认为淳歌做的都是有理由的,而这个理由或许会让他大吃一惊,而他也拭目以待。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