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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会知道。”淳歌紧紧盯着阿奴,淡淡地说,隔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起码在这几年他不会知道。”
阿奴心里明白淳歌的眼神,但他心中坦荡便也无惧了,只是不解林相这种官场老手怎么不知淳歌的暗中安排,因此发问:“为什么?”
看着阿奴毫无异常,淳歌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这回阿奴不会告密,也就排除了他最大的隐患。想到阿奴的问题,淳歌不惊冷冷一笑说道:“你以为这次我那位宋大人为何没留我多说几句?”
“啊?”阿奴显然是跟不上淳歌的思维的,也是连曾沉慕容夜等人又是都望尘莫及更何况是阿奴。
淳歌也不理会阿奴的怪调说道:“我这回可是一人挑了场大戏,名字就叫少者有志还需磨。意思就是本公子的确是少年英才,但仍需磨练,如今正是璞玉一枚,还不可委以重任,你说这样的年轻人还能翻出什么大浪不成。”
“因此乐水少爷才会说公子是轻佻的真真好。”阿奴这才知晓乐水那句不清不楚的夸奖,表面上的意思好像是说淳歌这次面对宋明冲这些考官是不像往常的沉稳,过于冲动了,当时阿奴还以为是责备淳歌呢,现在一想,此时最了解淳歌的唯有乐水一人啊。
“轻佻有什么不好,武将可不像文官,习武的人大抵都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你若寻思着八面玲珑铁定会教人瞧不起的,所以说还是有些锋芒的好,免得到头来夹在中间,公也不是婆也不是,怪尴尬的。”都说乱世出英雄,在这东南也算是个小乱世,能在这里有一席地位的,大多都不是泛泛之辈,虽说有时带点懦弱性,但骨子的冲劲还是有的,这就和文官形成极大的反差。
文官讲究三思而后行,说句难听点的就是等到黄花菜凉的差不多了,在慢悠悠来上一句该吃了,极有马后炮的嫌疑。因此文官喜欢那些中庸的人,而这时中庸的人又不是什么中立派,那均是些站在中间,庸庸碌碌的人,应大神们的需要,随处乱走,极没有立场。这种人也是有等级的,最低级的俗称墙头草,稍稍高级一点的说是有人际手腕的,站在这个行业顶级的便是那类要脑子有些脑子,要变通懂变通的,那位赵贤算是一个。想到这里淳歌不禁摇头,小偷不可怕,就怕有文化。
“公子。”阿奴是绝想不出有什么逆天的形容词的,索性就竖起大拇指哥,以表自己对淳歌的崇拜。
淳歌还真不需要阿奴什么夸奖,此番他能有这样的好心情,也多亏了他当机立断给自己良好的一个定位,站在淳歌的角度上看,给宋明冲传递了一个半真半假的信息,虽不能让他得到什么好处,却能给他赢得一段的自我发挥时间,京城的那帮子总不会老惦记着他了,等到他干出点实事了,这些人也就奈何不了他了,总而言之,这次的恩科之行,他是赚了个满盆彩。
八天后杭城官家
“朕绍膺骏命:赐东南恩科状元官淳歌从六品官位,封军谋,巡视东南,以助东南将领剿匪;谨此,安南十五年十一月二日。”这天宋明冲带着圣旨,一大早就来到官府门前宣旨。
本来有圣旨是天大的喜事,官府应该是鞭炮百里,大摆筵席的,可谁叫这旨意来的太突然了,在大伙还以为只是公布个恩科排名的时候,一下就将工作分配给排好了,而淳歌是大头中的大大头,主考亲自揣着圣意就来了,只见一群官家跪着迎旨的皆是手忙脚乱。
其中唯有淳歌看着是宠辱不惊,一个人倒更显得鹤立鸡群了。
在宋明冲的眼里,只看见一位十五岁的白衣少年,安静的跪在地上,那份沉稳,仿佛将这地也晕上一层别样的光芒。宋明冲有些不敢相信这人竟是当日那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同样的面容之下的不同韵味,着实能改变一个人。想到此处,宋明冲不由得苦笑,他果然是老了,同时他也惊叹当今皇上的识人之准。
那是在宋明冲领旨,前往东南之前,苏见豫的单独会见时,他至今仍记着苏见豫那句发自肺腑的感叹:
“官鹏的儿子也是个极好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封官之后
第一百二十六章封官之后
茶香四溢,东南书香世家官家的大厅内今日算是圆了一回人声鼎沸的梦,当然这指的是大厅的外侧部分,而真正核心的人员却都只在内厅待着,声响也是极小的。
“官老太爷这孙子可真了不得。”宋明冲此时已放下圣旨好似一个来走亲戚的人,轻泯着上好的铁观音,一脸惬意。
“宋大人,过誉了,老夫这个孙儿甚是年轻,还望您多多照拂。”安南这年的恩科虽比不上真正的科考,但淳歌却也是一个真真的状元,故而久居内室不出的官老太爷今日也是一脸笑容地迎接这位宣旨的宋大人。
宋明冲自然知道官老太爷说的是客套话,他只是一个三品的京将,怎么着也比不上如今如日中天的官毅的,但官老太爷的话他还算是受用的,一是对他身份的肯定,二来他也确实有意和淳歌多多接触。
“这个年轻人可是万里挑一的,奈何老夫没有什么女儿孙女的可堪匹配,不然这次定是要与你官家约下一门亲事的。”宋明冲笑着打趣道。
“那真是可惜了,我家子谨仍无定亲,若是宋大人有什么好的人选,可是万万不能忘了这小子。”官老太爷接得十分流畅,本来他还真是想客套一下,可转念一想还真得面对这样的事儿了,倒还有了几分意思。
一旁无言的淳歌是冷汗直冒啊,怎么一会子就晃到他娶亲上面,他倒是想娶,就怕为难了那姑娘,白白蹉跎了一生,想来他也就十五,合计着还能再推个几年,但这事儿也是要开始着手打算了。听着厅内这两个在这事儿上交谈的甚为欢快的长辈,淳歌鉴于礼法有不好插嘴,只等着他们问到他这个当事人时,再应付一下就是。
果然那两位终是想起他么聊得是淳歌的婚事,好歹也要问问这位口中的主人公,于是便一同开口问道:“子谨可有中意之人?
还不是太习惯别人唤他子谨的淳歌先是一愣,倒让人觉得是思考了一番,随后一本正经道:“山匪未除,子谨誓不成家。”
“暮气。”官老太爷对淳歌的这个忠心十足的回答还真是有些不满,可又觉得是自己太严肃了,故而放柔语气道:“这山匪由来可非一朝,等到你除了它,又该是何年何日,老三就你这一条独苗,你身边也没个体己的丫头,总该早点找个人照顾自己。”
淳歌一滞,他想过官老太爷的理由可能会是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可万万想不到这位老人家是这份心,还真有些像是淳歌的爷爷了,不,这老人家本就是淳歌血脉相连的爷爷。
“爷爷。”淳歌先是轻唤一句,带着些真情实感,随后说道:“子谨此番为官是承了天恩,这古往经来有什么人能在子谨这个年纪当上个从六品的,况且这军谋一职乃是圣上独赐,天下间也就子谨一人担了这位子,子谨是万死难报这份恩德的,自是要万死不辞的干出点事儿。”淳歌深吸了口气,一下子说的太多了,扩充一下肺活量接着说道:“试问这样的子谨怎能如此早的娶妻,说句不好的子谨若是有个万一,那姑娘的一辈子可就毁了。”
淳歌这番话说的实在诚恳,且句句在理,到好似这个少年一身的赤子之心,正准备在他最好的年华,抛头颅洒热血。
“你,你”官老太爷你了好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叹了口气,说道:“老夫不管你这事儿了,你说的是对,可你别忘了,你也是老三家仅有的一脉,上要不负天恩,下也要念着家人。”
说实在的淳歌是感性的,这么几句话足以拉进他同整个官家的关系,即便官老太爷的出发点不是因为和淳歌的血缘之亲,但冲着这么些话,淳歌的心也满足了。
“那是自然的,爷爷只管做那人瑞,等着子谨功成名就。”淳歌笑得像个孩子,说大话的孩子。
“行,老夫就等着。”官老太爷似乎看见了当年也有个十来岁的少年,当着他的面立志名扬天下似的,回望当年,人事已非,剩下的只有一个老者深深的懊悔。思至此处官老太爷有些情难自已,遂开口笑道:“我这个老人家怕是耽误你们聊正经事儿了,老夫就先回去了。”说罢也不等他们回答,就匆匆离去了。只是谁也不曾想到,他是一个人回到那个空荡的院子,独自舔着那颗后悔不已的心。
官老太爷走后,官大爷也是识趣地找个理由离开了,官二伯因军务常年不在家,所以这里就只剩下淳歌同宋明冲两人。本着你不说我也不说的心,淳歌未曾先开口,还是宋明冲率先打破僵局。
“如今可得叫你官大人了。”宋明冲本想着开点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奈何话找的不对。
“在你前头,小子还谈不上大人二字。”若说宋明冲是个合格的将军,就是个干实事的,那淳歌就是那种自个说的头头是道,玩弄权谋老是瞎想的,依着淳歌的想法,他还真的没有什么资格,在这些成日里用命来护着百姓的人面前称上一句大人。
许是淳歌语气不善,倒教这宋大人好不尴尬,只得讪讪道:“这话倒是奇怪哦。”
“大人,在你们这些拿命为国的将领跟前,小子如何称得起大人二字啊。”淳歌这也算是解释了。
宋明冲一愣,淳歌原是存着这份心思,忽然间宋明冲对淳歌的好感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说道:“你啊,年纪不大想的还真多。”宋明冲很自觉地删除了淳歌在恩科时善意的伪装,绝对是闭口不提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点子谨还是知道的。”淳歌耸肩一说,也不知是一语双关还是针对此事。
“你也别妄自菲薄,以你这个年纪又得了这个官位只要好好干,定能有一番作为的。”宋明冲这会子是要干正事了,而他所谓的正是也就是向淳歌交代,身为军谋所要履行的职责。
“还望大人指教。”配着话,淳歌深行一礼,算是求人指点迷津了,当然也就是淳歌能在那么短时间里这么上道,假如换成楚战那样的绝对是一表决心说些死而后已的话,而不是虚心求教。
宋明冲心中暗叹,和这小子说话,还真不是一般的省事,而后便说道:“这军谋虽是皇上为你特备安的一个新职位,但权力还是有的,你只需要做到将你的所见所闻记载在册,积累些经验,然后最协助那些将领,倘使他们久争不下,你便可以军谋之职决定策略,但切记定是要有一定的行军基础,万不可贪功冒进,任性为之,否则那后果不是你我可承担的,至于巡视东南也不急在一时,随你自己安排,知道了吗。”
“小子受教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分离
第一百二十七章分离
冬日寒风吹起了一丝寂寥,许是年关将至街上分外冷清。如今离淳歌领旨的那日足足已有两个月了,可说是皇恩浩荡吧,竟传下旨意让淳歌过了年再去军中任职,如此一来淳歌自是乐得清闲。偶尔约慕容夜吃个花酒,偶尔到曾沉那串个门子,倒有几分乐此不疲的意思。只是一切都来的太快了,快到没有任何一个人准备好,或者这世上又哪来真的万无一失呢。
“什么时候能回来。”淳歌过着冬衣,窝在房内打着哆嗦问道。
阿奴低着头思索了一会,掰着手指答道:“至少年关前是回不来的。”
淳歌呼出一口寒气,眉间似有忧愁,几日前苏见豫传来口讯说要阿奴即刻赶赴京城,也不曾说明理由,甚至没有派别人顶替阿奴,这让淳歌十分不解,纵使他有千般的玲珑剔透,也猜不透苏见豫此举的用意。
“你可有何事瞒我。”淳歌沉思片刻终是问了出口。
阿奴心中一沉,原以为经过这几月的相处,淳歌的信任已恢复如初,未曾想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虽隐约有些知道,但总也不愿相信,可此刻心却有些微凉,一直,一直蔓延到他的四肢,他的眼眶,独独麻不了他的口。
“我不曾瞒着什么。”阿奴也只能这样回答。
“你什么时候离开。”淳歌压根就不想纠结这个问题,自然没有在意阿奴的情绪变化,这个时候正是一个阿奴顶好几个用的时候,他倒是潇洒的走了,可淳歌的头都快大了。
阿奴是极为了解淳歌的,关于淳歌的一个眉头阿奴都会注意好久,这次淳歌的不安,焦躁更胜往常的任何一次,但他终是无可奈何的。
“今夜。”阿奴淡淡道。
“好,真真的好,你还不去准备吗?”。淳歌根本就不知道阿奴会在今晚离开,一时间是怒极反笑。
“你生气了。”阿奴肯定道。
“滚。”淳歌是不想同他再说一个字了。
“哦。”跟着淳歌的这段时间,阿奴的自知之明早已提升了好几个高度,他知道淳歌是真的怒了,倘若他再留着,可就就是惹人烦了,于是便从慢慢的从门内退了出去。
看着阿奴的最后一片衣袖都已消失,淳歌的怒火空前高涨。倒不是因为阿奴的离开,只是这次变故的突然,硬生生让他有了几分无力之感。在别人眼里他官淳歌在东南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可谁又知他在暗处所受的各路刺杀。
这事儿源自他成为军谋后的第三日,他一如既往的韬光养晦,哪知一枚飞镖迎面而来,假如不是他的五官比一般人灵敏,怕是早就惨遭毒手了。事后他派阿奴去查,愣是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所以他便准备来一出瓮中捉鳖,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紧要关头竟要将他的主力阿奴调走,这不是****裸地告诉那些躲在角落的人马,他官淳歌洗好脖子了,赶紧来杀吗。
想到这点淳歌便有些生苏见豫的气儿,奈何两人相隔万里,也不了解什么情况的,淳歌也只能这么干想想。话说淳歌气归气,阿奴今晚的离开可是实打实的,他有这会子功夫生气倒不如赶紧安排自己的人生安全,于是乎淳歌迎来了他休息后的忙碌日。
淳歌这边是脑力活动不停歇,阿奴这边却是收拾的昏天黑地。阿奴知道自己这回的离开对淳歌的影响绝对是有的,他现在只能争取临走前让淳歌的气削减那么一点点。况且淳歌虽不说,他也是知道如今淳歌的生命安全不怎么有保障,他除了要整理淳歌的日用品,还得去一趟统卫处,好生布置布置淳歌在他离开日子的安全问题,光是想想阿奴都觉得需将一个时辰掰成两个时辰用,唉,总归一个字忙,忙。
黄昏时分
在这冬日里满头大汗的阿奴终于是回到了官家,这大冷的天还能累出一身的汗,想必也就是阿奴一人而已。
阿奴轻叩淳歌的房门,不过许久之后也不见动静,想是淳歌出去了吧,因此阿奴便将门推开,寻思着将手里那一包袱的东西放在显眼的地方,好让淳歌看见。淳歌的房间不大,找个显眼的地方很是容易,不小一会儿,阿奴便选定了地方,但未等他放下东西,便看见这地方早已被‘占领’了。只见桌上静静地躺着一封,凉透的信,信封上写着,阿奴亲启。
这是淳歌的笔迹,阿奴再熟悉不过了,不知为何阿奴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担忧,他也不耽搁,拿了信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张信纸,四个字,吾去勿念。
偌大的有苏也就这人能将这事儿做的这般辣气壮,阿奴哭笑不得地想道。
若是阿奴此时身旁有人瞧着,定会觉得阿奴这个家奴甚为不忠,哪有主子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做家奴的是这样一副表情,而且没有卯足劲儿的追。
但旁人怎知,阿奴在看到信的同时早已选择相信淳歌,因为阿奴知道,任何人都会冲动,可唯独淳歌不会,淳歌的冷静已经可怕他本人都不知道了,唯有身为局外人的阿奴能看出一二,所以说淳歌不会有事儿,也绝不可能有事儿的。
“来人。”阿奴朝着暗处叫唤。
“大人”也就是几个呼吸,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便从一处隐蔽的地方蹿出,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等着吩咐。
“立刻召集人马,沿着杭城各个路口寻找公子,找到后暗中保护,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便提头来见。”阿奴冷声命令道。
那黑衣人得令后不曾耽搁一分一秒,如风般的离去了。
房内又只剩下一个阿奴,冷风中他不禁自嘲一笑,他是相信淳歌的智商,可话虽如此却仍旧忍不住的担心,忍不住的挂心,莫不是这就是慕容夜挂在嘴上老说的犯贱,也罢,这又算个什么呢,只盼着这些人能赶紧找着淳歌,让他在路上也能安心。
阿奴的希望是注定会落空,不为别的,只因为,淳歌在踏出杭城的那一刻,便唤作秋歌,一个探亲的少女……
ps这几天是期末考,写的也不太顺心,不过快了,三四天后就自由了,到时小陈一定会持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是山匪
第一百二十八章你是山匪
今天的冬日显有的明媚,少有的温暖,淳歌一身绿衣,带了几分十五岁女子的俏皮,但最外面的是件白色的披风,披风上的帽子将淳歌紧紧笼在里面,使人看不清发髻,更别说摸样了。他一人漫步雪中,仿若翩然成仙,可他总归是那个淳歌,那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