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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此言,差矣。”淳歌好不容易长到这么大,他还是惜命的,于是他更是速度地用左手的食指与拇指夹住那柄匕首,白眼一翻,撇嘴说道:“我可从来没说容不得你。”
“哼”吴峰神色一变,哂笑道:“大人既然识破我的身份,大好的机会怎会不去邀功,况且大人当着我的面拆穿我,不正是容不下吗?”。
淳歌腾出一只手来揉揉脑袋,心想,这就是江湖人与读书人的差别,可真是秀才遇上兵啊,亏得他不是秀才是解元,否则死得可就冤枉了。
“你说我容不得你,这可真是笑话,我此番特意等到十三他们都走了,刻意找你出来,单独一人与你摊牌,这种情况下还伸长了脖子请你往上面划几刀。”淳歌想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忍不住的笑了一会,接着说道:“枉你与十三他们都是从统卫总处来的,你竟也不想想放眼有苏那个官员配得上,调动统卫予之来差遣的,我还需要将你拿下,去邀功,我是吃多了撑着,还是发烧糊涂了?”
淳歌这么一说,倒教吴峰没缘由的脸红了,确实呀,淳歌若是有心,那他背地里下手的机会又不是没有,怎么可能把自个送到刀刃上的做危险系数这么高的事儿,再说统卫是当今皇上的****人马,这样的势力都可以为淳歌所用,哪用得上他一个通缉犯来给淳歌添功劳往淳歌脸上贴金啊。
思绪至此,吴峰是赶紧收了匕首,像个小白兔似的跪在淳歌身后,羞愧道:“小的是猪油蒙了心竟敢对大人不敬,还望大人不予小的计较。”
“还不算个极笨的,我既找你,定是不会丢下你,有些事儿,我俩弄明白了才能以绝后患嘛。”淳歌转身,弯腰扶起了地上的吴峰。
“大人这话,可真真是羞煞了小的,不曾想小的竟是这般的不知好歹啊。”吴峰虽是江湖人但跟着淳歌有些日子了,倒也少了几分江湖气,多了一丝文人的味儿,他还朝着淳歌又是抱拳,又是作揖的。
“你我相处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不必小的来小的去,我能容你在我眼皮底下过活这么久,就是承认了你是我的亲信,将来即便是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放任你不管的。”淳歌将吴峰扶正,让这人好好地站着与他说话。
“大人这份恩德,吴峰没齿难忘,只是吴峰这名字实在招人怀疑,还望大人赐名。”这话说得好好的,吴峰又是跪地,弄得淳歌好不自在。
“你是多虑了,你叫吴峰有如何,谁还能怀疑到我官淳歌的头上不成,再说你这人虽是通缉犯却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这名字就不必改了。”淳歌第二次弯腰将这人扶起,真是辛苦他的老腰了。
“大人。”吴峰满眼惊讶地看着淳歌很是感动,这回他没有赌错,官淳歌果然不是一般人,这条路当真是生路。
“你若是感激我,便帮我做一件事儿吧。”其实淳歌只是给了人家一个身份一个住处,却要人家拿命帮他,他就算脸皮着实的厚实,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大人这话见外了,或许在大人眼里,大人所做的只是小事,可在吴峰心中,大人的恩德堪比再生父母,吴峰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的。”吴峰混迹江湖这么些年,对于察言观色也是有几分门道的,他哪能看不出淳歌的脸色呢,因而他便有了这一席忠心的独白。
“我听闻你这沙漠骆驼的称号皆因你那无与伦比的生存能力,因此我想将阿奴交给你,希望你能带着他,一同滑行护他周全。”淳歌望了望阿奴,很是诚恳地请求道。
“这有何难,大人放心,吴峰义不容辞。”吴峰这人还就是那时间少有的尝试过滑行的人之一,所以他对滑行这事儿还是颇有信心的,再说以他的能力带个阿奴,还是绰绰有余的,故而答应的十分爽快。
瞧着吴峰胸有成竹的样子,淳歌的心头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于是乎这夜过得十分的安稳。
翌日辰时
“准备好了吗?”。淳歌看着身背阿奴的吴峰,皱眉问道。
“大人请相信我,必定会安全到达的。”吴峰向阿奴作揖道别,随后便背着阿奴攀上了大树,学着昨日那些人的摸样,滑行而去。
当吴峰与阿奴真正的走了,淳歌才算是如释重负了,他可是苦苦劝了阿奴许久,这厮才肯随吴峰而去。现在这儿剩下的人也不多了,预计再有两队人后便轮到淳歌与乐山。淳歌曾要乐山先行,可乐山说什么也不肯,愣是要和他一起走,最后淳歌没有办法,这才答应了。
老实说淳歌心中还是害怕的,但这倒不是他选择最后一个走的原因,他与阳子都没有告诉任何人,这绳子越到后面危险越大,那么多人滑行而去,谁能料准这绳子就不会因磨损过度而在某个人滑行时,毫无预兆的断了呢。淳歌自认不是什么,善心泛滥的老好人,可就是稀里糊涂的成了最后一个,真真是孽缘啊。
“乐山,到咱俩了。”淳歌听着最后一对百姓到达的烟火声,深吸一口气说道。
“怎么,淳歌你怕了。”乐山觉着气氛有些沉重,故而想看个玩笑,哪知这玩笑开得不是时候。
“是怕了。”淳歌盯着乐山,淡淡的回答,他倒不是怕自己会丧命,可就是害怕连累了乐山,那样的话他是做鬼都不能安息的。
“有我在,小歌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乐山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膛,目光炯炯有神。
“知道了,乐山,你先上去,给我做个示范。”淳歌催着乐山赶紧上去,心中自有一番打算。
“哦。”乐山很是单纯的认为淳歌是真的怕了,自然是照着淳歌说的做了。
不消一会儿淳歌与乐山便在树上学着先前那些人的样,手握树枝两端,脚一蹬,俩人一前一后的滑行。淳歌一个文人鲜少有机会去体验这种冒险,可能是乐水那边的绳子系的高了,他们所处的高度也有好几层楼高。
淳歌往下一看,竟是一阵眩晕,他强忍着胃中的不适,紧紧瞅着绳子的前后的动静,生怕错过了绳子的变化,大概是老天保佑吧,一刻钟的滑行都是平安无事的。
正当淳歌,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就在淳歌的树枝所接触到的绳子将淳歌一绊,淳歌被卡在半空中,而那绳子也以人所能见的速度,一节一节一节的断掉,终于淳歌的手离了树枝,而乐山却依旧在前方……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三品钦差4
第一百七十六章三品钦差4
说时迟那时快,淳歌当机立断了放开了树枝,乘着乐山还不曾发觉,用自己的双手充当那截断了的绳子,两只手紧紧握住绳的两端,整个人半吊在空中,风一吹随时都要落下。
乐山本来很稳定地往前滑着,并且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淳歌,就在他刚回头看过淳歌的时候,绳子一抖,似是被风吹得猛烈了些,因为只是一下子加之先前有看过淳歌的情况确定过安危,他便没有回头,只是他越来越发觉,绳子的滑动性正在逐步降低,甚至竟有倒退的现象。他当即转头,哪知他的心脏差点蹦出。
淳歌此时悬吊在绳子断开的地方,整个人呈一字型,不过他的手像是不堪重负,正在一点一点的往两侧移动,人也缓缓的往下****。
“淳歌,你等着,我这就过来。”乐山话音一落便将双手抓到绳子上,尽量平稳的在空中转身,他把那树枝握在左手后,就这么一寸一寸的朝着淳歌移去。
“哥,你别过来,我既选择撑着,就是为了让你能安然过去,你这一来,我岂不白费了这一番功夫。”淳歌很是努力的加大音量,期盼乐山听后会及时停住。
“我是你哥,要做这种事儿,也该是我做,况且我本就是为你而来,怎么可能在这种紧要关头弃你于不顾。”乐山听了淳歌的话,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往淳歌身旁赶去。
“哥,如若此时你能脱困我还有一线生机,倘使你执意要过来,那我俩定是必死无疑。”眼瞅着乐山快要过来了,淳歌只得编个瞎话,盼望着赶紧将乐山糊弄过去。
“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不成,以你的能力能撑到我得救已是极限,你还想一直坚持到我搬救兵来,你是痴人说梦吧。”乐山有些恼火,淳歌为什么要欺骗他呢,他又不是真笨,怎么可能看不出淳歌的能力以及他的打算,倘若淳歌在自己回去后真有个三长两短,可要他这辈子如何安心。
“哥,你这又是何必呢。”淳歌叹了口气,极为无奈地望着乐山一步一步的逼近。
“你既身为我的弟弟,我就不可能看着你死,要死也该是哥哥给你先铺垫好,你才能来。”乐山终于得偿所愿来到淳歌的身边,他自小就觉得同淳歌这个弟弟分外有缘因而格外地珍惜或者说是疼惜淳歌。
“哥事到如今,不再是谁生谁死的问题。”淳歌掩下自己眼中的泪水,略带着哽咽道:“我们要求生,即便是有什么意外也要,一起生一起死。”
“哥就怕委屈了你这位大才子。”乐山眨了眨眼睛,很是俏皮地说道。
“噗嗤”淳歌果真笑了,他将头偏到了一边竟是喜极而泣了,天可怜见隐约间,他似乎瞧见了一块松软的泥土地。
“哥,你看那儿是不是一处好的降落点呢。”淳歌的眼神瞟到那块地儿,询问道。
乐山顺着淳歌的眼神俯看那地儿,只见那块地儿的泥土色泽与周围的大有不同,乐山记得有一回行军就见过这样的土地,他还知道这样的地面比一般的地面来得软一些,倒真像是专门为降落而准备的。
“那地方好像真的可以。”乐山经过判断,点头回答道。
“哥,咱们往那儿跳吧。”淳歌咽了口唾沫,狠狠地盯着那地儿说道。
“那儿离我们至少有二十米,你确定?”若是乐山一人别说是二十米就算是五十米也是不在话下的,可是淳歌一个文弱书生,别说是二十米,即便是十米也有可能要了他的命,故而乐山有些许的迟疑了。
“在仓颉造字时,‘生’字便是一人落于土中,我就不信今日我官淳歌与你官乐山两人落于土中,还凑不齐一个‘生’字。”这才是淳歌,这孩子本就不是一只乖巧的绵羊,就算是拿命去赌,他也能说得这般的霸气。
“你既这样说我也不磨叽,你在我身后,我护着你跳下去。”说罢乐山扔掉了手中的树枝,作势便要调整自己的位置了。
“哥,这回必须是你在我身后了。”淳歌没有接受乐山建议,依旧是牢牢的握住手中的绳子。
“别开玩笑了,你赶紧和我换个位置。”依着乐山的想法是自己取代淳歌的位置,然后一只手放下一只手带着淳歌往那块软地跳去,这样一来才有生的希望。
“我不是开玩笑。”淳歌不再软声软语倒是化作一副疾言厉色的模样,严肃道:“有你在我身后,我的性命定是无忧的,最多是受点伤,可是若是你在我身前,那受伤的必定是你,到时我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如何能照顾你,如何能将你背出去,如何,能保住我俩的性命。”
“这”乐山知道淳歌说的不无道理,可他心里就是有道过不去的坎。
“假如伤着的是我,完好的是你,我坚信你有办法救活我。”淳歌瞧着乐山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冷声道:“我这是用最小的代价,博取最大的收益,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乐山何尝见过这样的淳歌,即使现在狼狈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无限,乐山不禁在心中叹道:这样果决的才是淳歌啊。
“我知道了。”乐山深吸一口气,语气微微有些苦涩。
随后乐山便将一些注意点告诉淳歌,淳歌也是赶忙学着,不出一会儿便都掌握了,他示意乐山做好准备,很是果断地放掉了一只手的绳子。结果显而易见,由于另一只手上绳子的惯性,他与乐山正以超人类的速度往预定地点‘飞奔’。好在乐山武功高强,朝着地面连打了好几掌,减缓了下落的速度,但同时也反弹在淳歌的身上,差点没要了他的小命,不过他也是华丽丽的晕倒了。
“轰”淳歌与乐山两人应声而落,淳歌已是昏得不知今夕何夕了,幸好乐山依旧清醒,他第一时间的搭上了淳歌的脉搏,那手法和淳歌竟是如出一辙的。
有一年乐山救了一位老者,那位老者作为回报那老者教了他几手医术,说是应付小病小灾是不再话下的。而那位老者也不是夸大其词,乐山自那后还真能治好或是把出一些病痛来。
这回乐山除了知道淳歌仍有一息尚存之外,还得到了一个意外收获,惊得他一下子便跌坐在地上,一脸的震惊,原来他的弟弟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原是他从不能理解的苦痛。他抬头望着天空似在嘲笑它的无常,有像是在讽刺自己的无知,但最终都化成对淳歌痴痴的凝望。
“你永远都不会有事的,我们就这么约定了。”乐山乘着淳歌昏迷便勾起淳歌左手的小拇指,印下了一个一生的约定,而此时淳歌只觉得耳边有人私语,不曾听清。
乐山松开淳歌的手后便用绳子将淳歌与自己系在一块,自己背起淳歌拉着绳子往前走去。他先前用了不少的力气,此时也是十分的疲惫,加之早上吃的又不多,背上还背着个淳歌,更是步履艰难,所幸官家的男儿最不缺的就是坚韧,乐山硬是扛着,走了不知多久,甚至连昏迷的淳歌都醒了。
淳歌一醒,便觉着全身的骨头都在落地的时候被摔断了似的,一阵一阵的刺痛跟针扎没两样,但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是在乐山的背上,而他的哥哥的一****也是忍不住的发颤,将近极限。
“哥先放下我。”淳歌帮乐山擦完汗后说道。
“不行,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不,能,放。”乐山说得断断续续,每个字都好像是最后一句遗言似的。
“哥我看到你们的军营了。”淳歌朦胧间真的瞧见一处大帐,他们或许真的要到了。
“我,知,道。”乐山看见了,他们还有最后一个小山坡,只有几米的小山坡。
乐山不敢停,背紧淳歌,全靠一双手和自己的意志带着淳歌往上爬,每一步都没有脚印,只剩下手上的血迹斑斑。
“乐水,慕容夜,快点来这儿,快点。”淳歌大声的高呼着,他觉得在乐山背上的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一样漫长,可他却无能为力。
淳歌的喊声是用尽全力的,虽传的不远,可刚巧能够让乐水这群在找他们的人听见了,乐水是常年行军的人,一听声音便是断定了方位,三步并作两步的朝着淳歌的所在而来。
他们兄弟三人终是相见,没有过多的言语,乐水只是红着眼睛将两只手伸向了他的哥哥和弟弟……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三品钦差5
第一百七十七章三品钦差5
乐水憋足力气以龟速将淳歌与乐山慢慢地往上移,只是一个力不从心差点就让乐山再度滑下去,好在慕容夜眼疾手快及时将乐山拉住,于是在四人的齐心之下,久别的淳歌与累得脱像的乐山终是出现在人们的视线。
“啪。”被拉上来的淳歌与乐山皆是无力地趴在地上,乐山更是连眼皮都没抬起来就昏过去了。乐水何曾见过这般这样狼狈的乐山,当即便高喊军医为乐山诊病。
淳歌离乐山较近便抓起乐山的左手来号脉,这脉象还算是平稳,他看了一眼乐山的苍白的脸,对着乐水说道:“乐山没有什么事儿的,不过是虚脱了,先准备些米汤给他填填胃,随后再好生休息几日,便无大碍。”
许是被乐山的虚弱吓着了乐水第一时间没有注视到淳歌,他此时才发现虽然是醒着的淳歌,可情况似乎比乐山好不到哪里去,若说乐山的脸色是苍白,那淳歌这脸可就是死白死白的,加之淳歌身形小,这些日子又没有吃好,这衣服套在身上更是能随风飘扬,哪里还有往日的****倜傥英俊潇洒。
“你给自个也看看。”乐水招人来讲乐山扶进帐里,自己也靠近淳歌,将淳歌从地上轻扶起来。
“若不是乐山背着你,我可不信你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解元公。”慕容夜像是打量一般围着淳歌转了一圈,姑且断定淳歌没什么严重的外伤,这才打趣说道。
“我约是断了根肋骨,休养几日也就无事。”淳歌用右手拍了拍乐水的右手示意自己并未重伤,而后眉眼一挑:“怎么,慕容大才子你要试着做做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解元公吗。”
“哪能啊。”慕容似嗔怪一般谄媚说道,并自然的结果淳歌的左手,倒是将淳歌扶得好好的。
“怎么就只有你们,那些回来的百姓呢。”淳歌瞧着自己的四周也就只有十来人,而且都是士兵,不禁担心地问道。
“还不是你。”慕容白眼一翻,没什么好气,因为,他掰起手指头脚趾头都只能数出淳歌这么一个至交好友,但淳歌这回可是吓得他够呛,老命都少了些寿命呢。
“去找你与乐山了。”还是乐水正常,这会子他的心算是落地了,因而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原来乐水他们一行人本是在绑着绳子的地方等着淳歌与乐山滑行而来的,可谁知到了半途绳子抖得厉害,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这绳子便由高空落向地面。他们这才知道绳子断了,而淳歌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