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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危机初现
“官大将军,找小侄有何贵干啊?”今天一大早,淳歌就被乐山从被子里拉出来,迷迷糊糊被带到书房,满脸睡意的淳歌,很不满。
“呦,有人不是心急学兵法吗?”。官二伯对淳歌的不满十分受用,谁让淳歌背地里这么阴他,明着不能报复,假公济私这个真可以。
“淳歌,我们也和你一起学,大家争取在阿爹生辰时演一场对垒,作寿礼,你们说好不好。”乐山无视他爹,拉着淳歌与乐水的手很是兴奋。
“二伯的寿辰。”淳歌本是想在今天向二伯一家坦白,如今乐山提到二伯的生日淳歌很贼很贼的笑道:“我另有大礼相赠,必定令二伯终生难忘。”
淳歌的话成功引起官二伯害怕,尤其视他的笑容,对官二伯来说那就是夏日的烈日啊,无可奈何。倒是乐山很兴奋,一直拉着淳歌询问,一副他乐意帮助的样子,而乐水就是一脸我站在淳歌一方,你官二伯与我无关。官二伯的小心脏,在一次次的碎裂后,淡定地拍桌:“都跟老子出去。”
城外
官二伯带着三个孩子来到郊外,这里是一处训练场,是平日里官二伯带兵练习的地方,不过因现在军队都在别处,所以是空着的。
官二伯率先下马,吼了句:“猴孩子们,下马了。”
乐山首当其冲,淳歌与乐水随后,就这么先后到达官二伯身边,学着官二伯席地而坐。
看着孩子都定下了,官二伯严肃道:“今日,我教你们的是军心。”
听到军心二字,淳歌沉思,军心和人心在某些方面上极为相似,不同的是人心莫测不可掌握,而军心可通过一些列手段俘获,甚至利用。
“军心有什么好讲,阿爹你还是说些兵法,和胜战吧。”乐山抱怨道。
“兵法有书可看,胜战有人可传,唯独军心之难,非亲历不可体会。”乐水先于官二伯向乐山解释,其用意不止提醒乐山更在向官二伯传递想学的意图。
听乐水这番话,官二伯乐道:“瞧见没淳歌,我这乐水,不比你差,你还能神气不?”
“是啊,乐水哥哥,从不逊于我,可疼我了。”言罢还向乐水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那是自然。”乐水毫不迟疑得回答。
官二伯算是晓得了,他才是被减弱的一方,于是闷声说道:“你们先问,我再作答。”
见二伯又吃一亏,淳歌也收敛了,笑问:“军心难聚易散,聚之乃是利器,散之乃是行兵之大忌,为首者当如何把握?”
官二伯并不奇怪淳歌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他深知淳歌在这种时候是绝对的认真,故也不含糊,仔细解说道:“齐聚军心必是有名望之人可行,我等常人,是不聚军心的。”官二伯神秘得一笑。
“那是如何做的”这次提问的是乐水。
“顺应,必要之时用计更改,力求军心之顺。”官二伯的脸上露出一丝狡猾。
“所谓的兵不厌诈,原来可用于双方啊。”乐水若有所悟。
“如此一来军心的聚散对将的影响会降至最低,为将者只需顺水推舟。”淳歌更加深入的了解了军心或者说是人心。
“怎么麻烦,他们不听,有军法在能怕什么。”乐山不耐道。
从这三人的领悟官二伯明显看到了几种官职的影子。淳歌的重点在于对人心的思考,文官的种子,权臣的浓缩;乐水是深层的军事理解,谋臣的好材料;乐山不喜这些,却提到军法,该是为将之人。
“是官将军吗?”。一声询问打断了官二伯一行人的思路。
官二伯转头一看,原是两人,急忙上前行礼:“王爷安好,世子安好。”
淳歌三人也在官二伯的提醒下请了安。
说北王今日得到线报,是特地来这里寻官二伯的:“将军今日悠闲,不过本王听说,山匪的兵马开始异动,还望将军留心。”说罢便领着自己儿子离去。
官二伯知道山匪异动,当下便下入自己的思绪,也没留意到北王的离去。但淳歌倒是看到北王世子那略有深意的眼神,于是便回之一笑
第二十六章 醍醐灌顶
第二十六章醍醐灌顶
自城外而回,官二伯只同淳歌他们说了几句就匆匆赶往临时军营。淳歌瞧着官二伯那着急的样,也无缘由开始担心。山匪异动,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北王亲自相告,这事便可大可小。若单说异动,山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天不在瞎动动,只不过这几年未有大幅度的屠城或洗劫之类的大事,假若此番同样是挠挠痒痒,便作罢,倘若有什么暗藏的危机,甚至只是苗头,这平静了几年的东南又要大乱了。
乱世一起,淳歌便担心青山村,这几年能相安无事均是因为山匪在东南偏北争抢地盘,如今那边分的差不多,山匪转战南面,只是时间问题。而南面有几处是极好的后备之地,青山村是其中之一,只不过优势不明显,作为军事基地稍略于其他地方,一般人不会想到,可若作为居民的迁徙之地,却是绝佳。淳歌不知道山匪到底是什么意图,只能从优势入手,大略的想想到一点点,总之淳歌现在很乱,只能想到一方面。
“淳歌似乎很关心山匪的动向。”乐水看着淳歌高锁的眉头,肯定得问道。
“是的。”淳歌答得有气无力。
“你如此年纪,竟留心此类大事,前途无量啊。”乐水见淳歌完全提不起精神,故而有了他的生平第一次半打趣半夸奖的玩笑,不过效果不太好。
“并不是,我是不求前途的。”未曾想淳歌认认真真的回答,且语气稍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自幼在乡野长大,真心的说,我眼见的皆是一个个无辜的人怎么走向死亡,甚至是我阿爹。我虽不说什么,但不代表我不恨,我不怨。我能无动于衷到现在,就只凭一股动力,我想好好守着我的家,过一辈子。”
淳歌说得情真意切,乐水听得感动万分,两人无言良久。乐水是在心中暗暗帮着淳歌思索,理清条理,而淳歌是沉浸在自己的担忧之中。这次淳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即将要失去的恐惧感在心中揪着他,他不安,浮躁。他将情绪编成牢笼困住自己,直到无能为力,甚至无力反抗。
淳歌这幅样子乐水实在不忍再看,便出言安慰:“关心则乱。”
“哥,我真的好乱,我好怕。这世间的生命如此脆弱,我还能守着什么?”淳歌说得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打起精神,淳歌。还没怎么样,你到先将自己斩于马下,等你回过头,别悔得抹脖子。”乐山从外边走进来,那种负面气氛让他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所以他说了有史以来最有哲理的一句话。
乐水乐了,他发现他这哥哥绝对也是个人才,他会考虑对他更好一点,让这哥能做得更称职。
“乐山哥哥,认识你这么久,我才知道你的脑袋原来不是摆设啊。”这句话淳歌是笑着说的,他走出了自己给自己设的局,他的心境也走向另一阶段。
以前,淳歌总觉得将青山村的安危托在一些大人物的手中,那么就会多一份保险自己少一分担心。他从未思考过当事情的发展偏离他所预想的轨道,他该做什么。手足无措或许是他的本能反应,若非乐山点醒他,他至今还会在自我的质疑中徘徊,而他这次是真真正正知道了什么叫沉着冷静。所以自乱阵脚的最蠢的淳歌又变回一个聪明的娃子了。
但是乐山很郁闷,明明他是立了“功”的,可那两人的感激中还是有不单纯的东西,为啥呢?
“我的好哥哥,你的醍醐灌顶小弟感激不尽,别站着了,咱么去找二伯吧。”
第二十七章 分析
第二十七章分析
淳歌一行人来到临时军营,在商议后决定在外候着官二伯,想着他总会出来的。不过等了很久,还是没动静,没办法只能先让乐山回官府向官二婶报备,而淳歌与乐水继续候着。他们不敢让人通报,一是都军营不容放肆,二是怕打扰到官二伯等人商议军情,就一直干等着。可等待往往最折磨人心,当耐心用尽,剩下的不是暴躁就是怒火。
“哥,咱们等着也是等着,不如聊聊。”淳歌找了处地儿,坐着对乐水说。
“行。”乐水坐到淳歌身旁,又接着说:“其实我一直都不敢小瞧你,可即便如此,你还是让我大吃一惊啊。”
听着乐水的感叹,淳歌笑着摇摇头,一脸你是不知道的样子:“是你瞧大了我,照我家老爹所言,我这个人好投机取巧,性格里带着点自私,若学有所成,不是官场狡诈之辈,便是碌碌无为之人。幸亏我无心权位,否则我就不能读书呢。”
“当真。”乐水实在不敢相信,淳歌如此优秀的人到了他那三伯口中竟会是个大俗人。
“真金不换呢。”淳歌笑答。
“可为何会是这样的评价。”乐水略带停顿,复又言道:“说你投机取巧,我倒是能赞同,若说自私,是不是言重了。”
“非也,我呢心小,是你好我好就都好,可我爹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这么一比我可不就自私了。还有我哪是投机取巧,我那时聪明无双。”淳歌的语气中又有了生机,话也重新变得搞笑。
“是啊,我们淳歌的话,我是很苟同,苟同。”乐水经过同淳歌的相处,将淳歌的****与自身的腹黑相结合,终也练就一条毒舌。
淳歌对乐水似是而非的话不做回答,只是冷冷地哼着,淡淡地注视着他。许久,好吧乐水只能承认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淳歌不是能轻易超越的,他永远不能想象淳歌的后手有多么的折腾人,官二伯就是活生生的血例啊。
“哎呀,我们谈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还是说说你对这次异动的看法吧。”乐水没骨气的转移话题,力求将来死的不会太惨。
“还是你先,乐水哥哥。”淳歌的眼神中明显传递出,世间上的后悔药,你是买不到的,所以你懂得的意思。
“行。”为了‘减刑’乐水必须敞开肚子说了:“我认为,山匪的异动,是必然的,他们早在很久以前就一定已经计划好了,所以说这次若是与他们交锋,绝对是敌强我弱的形势。因此,我们必须避其锋芒,采取迂回战术,首先要转移几个他们可能会攻击地方的百姓,其次必须召集人马死守如杭城,苏城,南城,北城此类繁荣之地的周边小镇,乡村,决不能让他们在东南之南也形成后备之地,否则他们今日一小块,明日一小块,东南迟早会是他们的。”
“你绝对是军师的料。”听完乐水的分析,淳歌由衷的佩服:“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和你的一比,我所想到的就小家子气多了。我只想这他们会去占领那几个优势之地,可那几个地方层次不同,他们的选择便是我郁闷的重点,说白了,我就是担心青山村。”
“那你可有想到山匪这次的目标?”乐水问道。
“我还不知道,现今我怕的是山匪这几年以逸待劳麻痹了将领,倘若连守军的意见都不能统一,怎么战。且山匪不是常人,他们选择之多绝非我们可以估量。”淳歌叹口气后又自嘲地说道:“我若为山匪,必会声东击西,定不会留下一块好地,不是我的就不能是任何人的。”
“淳歌说得很对啊。”
第二十八章 真正的讨论
第二十八章真正的讨论
“淳歌说得很对啊。”官二伯从淳歌乐水身后走出,他到这里已有许久,将淳歌与乐水的谈话听了个遍。他十分欣慰,同时也觉得悲哀。欣慰的是淳歌二人不论是才智还是心智都不容小觑,悲哀的是军中之人确实如淳歌所料。此次商议大部分军官认为官二伯这次的反应是小事化大,庸人自扰,仅有几员亲信力挺,因而里面吵得不可开交。官二伯是真不忍心再听,这才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淳歌被官二伯吓着,脑中似有什么思绪一闪而过,记不得了,故没好气地问道。
“你以为军营的守军都是瞎子啊”官二伯像是发现自己的错误,也觉得自己是激动了,于是便开起玩笑。
若说官二伯激动了,那是必然的,他在营里听了一肚子废话,一出来就发现他家的俩个宝说得才头头是道,比里面那“坨”人可强上不知道多少个档次,而他的那些想法也可以倾诉。那么一个小冲动就打断淳歌他们的谈话时情有可原的。
“阿爹,你怎么会出来,那些叔叔好像都还在营中讨论啊。”乐水首先发现官二伯出现得奇怪,他们选的地儿正好可以看见主营,如今主营的灯亮着,人影颇多,明显会议并未结束,而大将却在外边,这极为不合理。
“讨论”官二伯嘲讽般吐出这两个字,好似好不够于是又说道:“那是菜场。”
“所以你才会说,我所料不错。”淳歌的询问得到了官二伯无声的回答,问道:“军中的看法当真不能统一?”
“还看法,淳歌你这是抬举了,那就是一帮软骨头。”官二伯对于那群人是愤怒万分。
“那就是大多数人觉得这次的异动不算什么吗?”。乐水若有所思的问道。
“可不就是。”官二伯一脸鄙视的回道。
“不过这次的异动到底是什么?”淳歌发现和官二伯墨迹了半天,主要消息还没获取,赶忙将话题引回正道。
“是山匪放弃了偏北的三处居住地,分别是值北镇,越北镇和吴北镇。”官二伯仔细地回答淳歌的提问。
“放弃,怎么个放弃法。”淳歌感到疑惑,这三个镇可以说得上是良莠不齐,但若是主动放弃,绝不是明智之举。
“自动撤离,那些镇没有什么损失。”官二伯继续回答。
“自动撤离”乐水重复着官二伯的话,沉思片刻才说道:“这三个镇可看作三个等级,以越北镇为首,吴北镇次之,值北镇最末。既然他们自行离开,必是找好几处同等级的乡镇,不是北上就是南下。”
“我猜是南下。”官二伯接着乐水的话,接着说道:“过几月是汛期,水涨,若是北上必不会在此时弃镇的。”
“不,他们并非弃镇,二伯,那三个镇现在如何?”淳歌对官二伯回答的切入点与他们父子俩是截然不同,在他看来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我军已占领,至于处置还未有定论。”官二伯很好奇淳歌的想法,因为他们思考的角度绝对是‘不统一’的。
“你既说处置,试问若当真处置,会有怎样的后果?”淳歌见官二伯沉默,便替他答道:“寒了东南百姓的心。我们考虑那城内的奸细是不能放过,可百姓看到的是军队也屠杀无辜,这东南还能再呆吗,不能。既然不能那就会有更多的人背井离乡成为流民,流民会涌向哪儿,京师。而流民中是最方便安插细作的,无形中山匪的势利就会扩大。这方面暂且不论,单说东南无民,便无兵,无兵如何战?最后东南必亡。”
第二十九章 真正的讨论2
第二十九章真正的讨论2
“淳歌,这次的异动真会有如此效果”乐水似有疑惑,在他看来,淳歌说的道理是有的,可结果却是太大了。
“会,只要顺应人心”淳歌回答得很肯定,以及很自信。
“人心”官二伯二人问得十分默契,因为疑惑所以俩人的眉间都带着一座小山。
“这还是二伯教的呢,东南的民心不向着这山匪没有关系,但不向着军队,麻烦可就大了。别忘了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山匪中定有人深谙此道,水都没了,舟还怎么折腾,所以山匪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民心往他们设定的轨道走,长此以往必能兵不血刃夺下东南。”淳歌的分析完全是站在长远利益上看的,倘若是他想将山匪这一群体领上高峰,就要保持实力,以及获取民心,这东南是第一步,也是基础,所以极为重要。
“怪不得先前的仗,我打的总觉得有些奇怪,原来他们还藏着掖着。”官二伯将淳歌的话与他这几年同山匪交战的实情一联系,淳歌猜测的可信度便大大增加,以往山匪那些不可思议的绝地反击则不再是运气而是掩藏在内部的实力。
“敌人锋利的爪子并不可怕,往往暗藏的匕首才会给人致命一击,所以说深藏不露的才是赢家,树大招风的都是靶子。”淳歌的话里有几分幸灾乐祸,也有几分讽刺嘲笑。
“淳歌这话里有话啊”官二伯等人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听出这话的诡异,于是便开口向淳歌讨教。
“山匪内部怕是也不团结啊,这是我们剿匪的一个契机。”淳歌越想越觉得回去要好好研究山匪的人员,将来定能用到,不过现在时机不对,不能多想,于是又说道:“哎,还是先解决当前,其他的稍后再说吧。”
“也对还是先应付这次的异动吧。”乐水对淳歌的高才像是要麻木了,他永远想不到淳歌的底线,只能默默怨自个成长的不够。
其实照正常人的发展,乐水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他也没什么好郁闷的,不过他遇上的是淳歌,这架天才中的战斗机,所以不是他成长不够,而是淳歌顿悟的太快。
“都回来啊,当务之急是研究山匪的下一步,你的长远计划和你的小羡慕都一边呆着。”自此官二伯果断地掐断淳歌和乐水的思绪,终于将话题绕回原地。
“哦”乐水兴趣缺失的应了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