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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开了几剂常用的药材就让那****回去了。
这人约是鸡鸣之时找上军医的,可是天刚刚亮了一些,有又一个****找上了军医。这位****约是二十来岁,两颊微红,舌苔偏黄,眼圈较重,整个人呈现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军医一瞧也是典型的风寒,约是内热过剩导致的,军医本这治病要治本的信念给她开了份降火的药方,也算是将这人送走了。
可谁知一人接着一人先是二三十虽的****然后是三四十岁的汉子,最后的竟是体格极佳的士兵们。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染上了风寒,有几个严重的已是瘫痪在地。军医将人数一统计就差吓掉大牙了,军中加上百姓一共不超过两百人,可如今得病的就有一百五十来号,先不说药材是否能够供应,光是照看的人手都远远不足,连乐水乐山阿奴几人都加入了救护的行列,但依旧是杯水车薪。
“将军,这些百姓都是风寒,起初的病症还是大有不同的,但越到后来越是难以分辨,老夫已经尽力,可还是挡不住众人的发病啊。”军医手中紧紧握着那早已空空如也的药材盒,一脸的颓废。
“军医,此处唯独你能问诊号脉,淳歌说过地震之后必会盛行疫病,他已有对策,你须得撑过今日啊。”乐水看着帐内躺着的都是他的子弟兵啊,本该是马革裹尸的,可去要拜倒在去去的病痛之下,想到这儿,,乐水的心就无比的愧疚啊。
“军医你并不是一个人,我也懂点医术,虽帮不了大忙,但打个下手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可千万别放弃。”乐山早在四十来人犯病时他便来到军医处帮忙了,奈何他的三脚猫功夫号个脉还行,其他的就只能是干瞪着。
“将军,将官大人唤醒必能有对策的。”军医捉住乐水的手,颇为悲戚地哽咽道。
“不行,此时才是正午,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淳歌的。”乐水果断的拒绝。他牢牢记着淳歌说过的话,此时的希望都压在淳歌身上,更是要让淳歌将身体养好,否则拼着被砍头也是要把淳歌送走的。
军医还想在说些什么可就是,无从开口了,方正他已是极尽了人事,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子时三刻
夜深的寂静,连人们的呼吸也显得所有若无,彼时的军营只是变相的乱葬岗,慢慢的躺着半死不活的人们,而喘气的就只有区区的十人。所有的人都倒在营帐之外,甚至连军医也不例外,没有意识的人,便是昏死过去,存有一丝信念的人呢,只是望向中间的一处帐营,迟迟不肯闭眼。
绝望,死亡笼罩在离废墟般的柳护城五十里地的军营中,都说黑到了尽头便是黎明,可这夜也未免太难熬了,这时间也未免太长了,长得他们或许再也睁不开眼了。
终于,在这时,此时此刻,一个人,一个少年,他是那么的神采奕奕,如神祗一般的人物,他伫立在大伙的边上,他就是光,就是明天,就是他们的大人。
第一百八十三章 病症来袭,淳歌问诊2
第一百八十三章病症来袭,淳歌问诊2
“淳歌身体好点了吗?”。乐山靠在帐篷边的甲板上,咽了好几口唾沫,才能发出一个能让淳歌听见的声音。
“这是自然的。”淳歌微微一笑,环顾四周,这儿的情况比他昏迷前的预想更差,更加险峻,但是他不怕,正如他曾说过的,死亡没来临之前,他们所要做的就字好好活着。
“你们几人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还不算太坏。”淳歌深叹了一口气,大步迈向乐山,抓起乐山的左手,只见他右手往乐山的左手一扣,眼睛一闭,乐山的心率就跃动在淳歌的脑海里。
淳歌睁开双眼,仔仔细细地看着乐山的脸色,苍白中泛着淡淡的微红,于是问道:“有什么感觉吗?”。
乐山的声音略显沙哑,缓缓的开口,说道:“提不上劲儿,感觉这会儿脑子也开始不清不楚了,还出现了重影。”
淳歌放开乐山的手,同样的方法查看了乐水阿奴等人,得出的结论大有不同,但归根结底都属于风寒的一类,这与淳歌料想的大同小异,淳歌还是能维持一段日子的,可是当他准备去拿药时,却有一道惊雷狠狠的劈在他的心上。
“淳歌,不要再去拿药了。”乐水强忍着无力感,坐了起来。
“怎么,药不够吗。”淳歌走到乐水身边将他扶好,问道。
“哼”乐水自嘲一笑,说道:“不是不够,是没了,能治风寒的药都用光了。”说完这句,乐水的脑袋一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昏死过去。
淳歌眉头皱紧,看了一眼肩头的乐水,心脏跳得出奇的快,他闻着空气中怪异的味道,合上了眼,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他重新睁眼时,却是炯炯有神的眸子泛着金光。他让乐水平躺在那较软的草堆上,而自己竟是头也不回的望军营旁边的林子里走去,任凭乐山,阿奴等人如何叫唤,就是不曾转身。
夜里的树林算得上是惊悚了,月光之下婆娑的树影,偶尔晃动发出沙沙的响声,有时又是一阵莫名的寒风,连淳歌这个一向信奉怪力乱神的大才子,都不自觉得起了鸡皮疙瘩。不过此时此刻,淳歌没有时间去思索环境,若是有人在一旁,必能看出淳歌现在正干着捡树叶这事儿,但他似乎不是疯了,在瞎捡,当他看见脚边的树叶的时候,总是会放在鼻子上闻好久,有的还放进嘴里,尝了一口,最后才吐出来。
约是两刻钟的时间,淳歌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包满了树叶,这个夜里,月色微暗,一个少年用他单薄的身子,扛起了一袋又一袋的树叶,可那步伐却是这般的坚定,这般的执着。
就在淳歌回到营地的时候,等待他的也只剩下乐山一人,真不知是乐山的体格好于他人,还是乐山想见淳歌的毅力高过别人,总归不是只有淳歌一人在默默的奋斗着。
“你别说话,不要用力呼吸,尽量将身子放平放松,等上一会儿。”淳歌放下肩头的那件不成样子的衣服,说得十分温柔。
乐山能等到此时已是耗尽了九分力气,他说不了话,只是照着淳歌说的,努力的平躺自己。
淳歌看着乐山艰难的样子,鼻尖一酸尽数化为嘴边最为温暖的笑容,他也不耽搁时间,寻了伙房直径走了进去。因是百人的军队,所以他们的饭锅也是格外的‘大气’,淳歌暗自给自己打气,随后将一袋的树叶全都倒进洗米的大盆里,换了几次水就算将树叶洗干净了。伴着最后一次水的倒出,淳歌已是将树叶倒入煮饭的锅中,又从米袋里舀起米来,瞅着这架势是要做一锅树叶白煮米饭啊。果然不久淳歌就将火给架好,淳歌这几年虽是过着富裕的生活,但他从没忘本,那一手煮饭的手艺倒是愈发精进了。
不出一刻钟的时间,饭香便四溢在军营的五百米以内,气味里还有浓浓的说不出的味道,可是闻着就是特别的舒坦,有过了一会儿,有许多士兵竟然转醒,之后又有很多的百姓转醒。嗅觉被放大的众人好像忘却了身上的不爽,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清爽塞满他们的身体。
彼时满头大汗的淳歌从伙房出来,倒在地上的人已是醒了大半,精神尚佳,总算是不枉费他的一番功夫。
“大人这是煎了什么药,竟会有如此奇效。”军医毕竟是个大夫,素日常与药材打交道,底子自然比一般人强一些,好的也就快一些,这不可以独立走到淳歌身边。
“不曾煎过什么药,只是一锅不能吃的饭而已。”淳歌顺势扶过军医,往一旁的凳子上走去。
“饭。”军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急急问道:“是什么饭?”
淳歌抹去额间的汗水,与军医一同坐到了凳子上,伸了个懒腰,半打着哈欠说道:“我去林中捡了树叶,将它混到米里,煮了一锅。”
“什么?”军医不可置信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呢,光是这一锅饭怎么可能清除军营周边的疫气呢?”
“军医,学海无涯,医道无界啊。”淳歌超出年龄的轻声说道。
军医这才恍然大悟是自己孤陋寡闻了,于是乎一激动差点跌坐在地,但也不妨碍他急声求教:“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军医过誉了,谈不上赐教。”淳歌拉住了几乎乱舞的军医,平静地说道:“地震后盛行的无非是瘟疫,而配上这个时节的当属风寒最有可能,故此治病的关键在于清毒,无论是热度还是冷毒,应以治标为先。”
“但是治标不过是权宜之计,等过些时候还是会复发的。”军医颇为不赞同的说道。
“军医,有时治病也要因时而异的,你此刻怎会有办法根治瘟疫呢,所以要退而求其次,控制它,给我们一个缓冲期,等待救援。”淳歌看着营中的人全数苏醒,心里的那块大石也算是放下了。
“大人说的在理。”军医复又点头问道:“敢问大人,那锅饭,有何特别之处。”
“这还是亏了你将药材给用光了。”淳歌噗嗤一笑,自己的无奈之举竟成了点睛之笔,不可谓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在军医一脸的不解之下,淳歌侃侃谈道:自神农氏发现茶叶后,人们便知道了茶树的叶子晒干了能供人饮用,但极少有人知道,其实神农氏当年最先尝试的是树叶,而茶叶有清热止咳的功效,更何况是效益更为强大的树叶呢。”
“那你煮树叶给我们喝就好,为何混在饭里?”军医是承认树叶的药效的,可是淳歌利用的方法也太怪了吧。
“军医这法子好是好,就是见效慢,我觉得不适用,我曾在书上瞧见过药香的功效快于内服适用于急救,故此才想着以此法行之。”淳歌俩手一拍,俩肩一耸说得甚是可爱。
“再说,饭香是最快也是传的最远最快的,你们诊病至今怕是没吃过一顿好饭,这饭香有助于你们的苏醒,带着树叶的味儿,更能让你们提神,清毒,互补之效何乐而不为呢。”淳歌这话是理算当然的,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他平素就是将利益最大化,此次更是。但他远不会想到,他今日的几句无心之说被医者所用,救了多少濒临死亡的伤者,又有多少医者将他奉为神明。
第一百八十四章 秋大舅的意外驾到
第一百八十四章秋大舅的意外驾到
“大人,军营四周的疫气似乎加重了。”军医自打淳歌醒来后就一直跟着淳歌照顾军中的一干人等,顺便学习淳歌的处理手法。
淳歌叹了口气,苦笑道:“树叶的方子应该是不管用了,毕竟疫气不是普通的瘴气,用多了这法子已经产生了抗药性。”
淳歌心中细细数来,从昨夜开始他们就煮了四次树叶饭,以压制军营四周的疫气,若说没用了也是应当的,只可惜乐水没有完全地听了淳歌的吩咐,让军医提前将药给用光了,彼时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大人,都是小老儿自以为是,不听官二将军的劝告,才令大人陷入如此困局。”说着军医便老泪纵横,他一生标榜这悬壶济世,到老了反而糊涂行事,倘使这一次有什么意外,那么这数百条活生生的性命,可就是死在他的手上了。
“军医,官某虽不是资历甚深的医者,但仍知道,为人医者,无论何时这颗心都得稳,静,这样才不会枉送了病人的性命。”淳歌轻拍军医那手足无措的双手,安慰道:“这事儿,也是官某的不是,不曾提早告知于你,你不必自责,任何人在面对那样的情形都会这样做的。”
“大人这是安慰,小老儿知道,但无药可用,这瘟疫可得何如是好啊?”军医看着有几个略显不适的****,心中满满的都是愧疚。
“官某早已提早让人送药来,因而军医不必担忧,我们只需在这两天内保证好大家的性命,剩下的自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淳歌用左手中指从自己左手边的水坑里点了一指的水来,举过头顶,感受着空气中的湿度。
“大人是在做什么?”军医眼瞅着举止怪异的淳歌很是不解。
淳歌没有马上回答,他收回左手,用拇指摩擦了一会儿,面色有些不好,带着沉重的声音缓缓说道:“此时天明,不可观星象,可这空中却是格外的干燥,物极必反,怕是不久将会有一场暴雨。”
“暴雨,难道不好吗?”。乐山端着刚做好的午饭,走向淳歌。
“暴雨”淳歌提高了音调,说道:“如今疫情不明,但绝非可观,若是此时下雨,必会刮风,柳护城地势高于东南的大部分地方,你想这风自柳护往低地而去,会是个什么结果?”
“整个东南将会陷入瘟疫,岌岌可危。”乐水端着自己的饭碗,踱步靠近淳歌。
“那那可怎么办啊?”乐山先将饭分给淳歌又夹了许多的菜,之后才把剩下的递给军医,在军医哀怨的眼神中,自顾自的坐到淳歌身旁。
“依我所见,这雨一时半刻也是来不了的,为今之计,只有抑制此处的病情,倘若真的将瘟疫外流也能减轻病症,不至于太过严重让人措手不及。”想着想着,淳歌也觉得饿了,忙活了大半夜加上一个上午还真的又累又饿,只见他不顾身份的大吃了几口,一个劲儿的说过瘾。
周围的人们瞧见解元公露出这一副孩子气的摸样,都是不敢置信,更有甚者,还想拿笔画下此时以记录这个不同寻常的时刻,只是奈何手上没有气力,也只能作罢。
用过午饭,淳歌呼吸着越来越重的疫气,终于开口对军医说,要教他一手。
“大人此言当真?”军医得知淳歌要传授他一些新的医理自然是感恩戴德的,可是一方面又觉得不敢相信,因为,每个大夫的绝活是不会传授给外人的,大部分都是由嫡系弟子一脉传承的。
“这也不是官某自己想出来的,都是先母闲事所说,并没有什么不可的。”淳歌朝着一个病人走去,后头跟着像个小跟班似的军医,甚是奇特的组合。
淳歌到了病人跟前,先是和那****寒暄了几句,随后便开始为其诊脉,等到望闻问切做全后,才示意军医要记下之后他所说的话。
“东汉张仲景的伤寒论有言: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淳歌深吸一口气,心中想着他的母亲,那个严苛却有温柔的女子,说道:“其实先母将恶风寒分为四种,一是风寒束表,乃是外感风寒,肌表卫阳之气被束不得散越,故恶风寒,进而正邪交争,则可出现发热,头身疼痛等风寒堡。”
淳歌看了一眼军医,见他都已记下,便接着说道:“二是寒中少阴,乃是患者心肾阳虚,寒邪乘虚直中少阴,因正不胜邪,故可见无热恶寒,身倦肢冷等症。三是阳虚阴盛,乃是劳倦内伤,或久病正气日消,导致阳气虚弱。阳不制阴,阴寒内生,故有恶寒肢冷等症。”
淳歌咳了几声,喉咙有些干了,谁知乐水不知从哪处冒出,递上一水袋的水,在淳歌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憨憨的笑了几声。
淳歌喝了水,复再说道:“四是痰饮内停,乃是病由痰饮停滞体内,或胸胁,或肠胃,或四肢。痰饮为阴邪,寒饮为内阻,阳气不能通宣故见恶寒之症。”
军医在出个说完一会才尽数记下,等到写完了,他才有时间大发感叹,两眼发光的称赞道:“大人的母亲真乃医界神人也。”
淳歌噗嗤一笑,调侃道:“军医若是要表达敬仰之情,还是在等等吧。”淳歌神秘一笑,恶作剧般的在军医放下笔时说道:“风寒束表,肺卫气郁,以恶寒重,发热轻,无汗,头痛,身体疼痛,鼻塞流清涕,咳嗽,舌淡红,苔薄白,脉浮紧当用麻黄,桂枝,杏仁,甘草所成的麻黄汤。”瞧着军医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样子,淳歌心满意足地补充道:“尺寸俱沉者,少阴受病也。当五六日发,以其经贯肾,络于肺,系舌本,故口燥舌干而渴。治宜扶阳抑阴,当用附子,干姜。甘草所成的四逆汤。”
“你倒是大方,这些不传之密,竟是毫无保留的,告诉他。”当淳歌准备接下去是,军营口响起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淳歌转头一看,这男子约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倒是不显老,中等身材,算是在这个年纪少有的大叔级的帅哥了。
淳歌见到此人先是一惊,紧接着地便是一声,极其兴奋的:“大舅。”
原来此人是杭城医学世家秋家现任的家主,更是淳歌母亲的哥哥,同样是知晓淳歌真实身份,当年与淳歌有过一面之缘的秋大夫,秋大舅。
“大舅,我让人去寻您,未曾想您这么快就到了?”淳歌疾奔而去,一脸的笑意,不过笑脸里还有一丝不好意思,他回到杭城那么多年,因为秋家老太爷的排斥,从未登门拜访,现在遇见了真真是有些尴尬。
秋大舅还未开口说些什么,一个更为年轻的声音有插了进来:“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光见着你舅舅,我呢,辛辛苦苦,不眠不休,日夜兼程给你送药的我呢?”
这人便是离开两天,身负重任的慕容夜大才子了,他真是一如既往的****,虽是风尘仆仆一路疾行,却不曾言说一句。
“多谢了,好兄弟。”淳歌的右手搭上了慕容夜的肩膀,其中的交情自是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