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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杭城的药材危机解除了,因为杭城的瘟疫已经彻底地控制住了。
淳歌此令一出,惊呆了一群人,尤其是那些想着方儿设着法儿运药材出城的商人们,然而当他们以为淳歌是妥协了,他们的兴奋劲儿还没过的时候,一个残酷的现实,摆在了他们的眼前,除了杭城,东南的其他地区在两天前,就有一对商帮将药材贱卖约是一两一份,到今天市场可谓是饱和,而他们的药材,重金购买的药材转眼竟已是多余。
商人们经过四处打探,好不容易知道了那群断他们财路的人是谁,却也彻底失去了争斗的心思。因为买药的是他们东南的第一商人家族,陆家,这些年陆家虽然不景气,但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陆家还是一直霸占着东南第一富商的位子,尤其是年初的时候,后起之秀夏家与陆家联合,那势头可说是无人能及。在商人眼里,陆家的权势也的确是比淳歌这个小小的钦差大多了,故此他们在离开杭城的两天后,又重新回到了杭城。
杭城的许多家主在得知其他城市的情况后都出了城亲自上阵,这回一大帮的人回来的场景也算是壮观了,但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淳歌会在这天站在杭城门口,笑着向他们宣布,杭城最近药材太多了除了官方认定的药材,其他私人的药材一概不许运进城,以免造成药价太低,违背了皇上说的调整东南药价的意思。瞬间杭城的门口就热闹了。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的是风尘而来的王家主,只见他尴尬的站在城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什么意思。”淳歌挑眉,看了看京城方向,说道:“圣旨的意思,皇上的意思。”
“大人,那圣旨可没说不让我们的药材进城啊。”那里那个太监宣旨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听见了,因而王家主身旁的一个中年男子说道。
“那圣旨可又说让你们出城买药?”淳歌冷冷地反问道。
“大人是你准我等出城买药的。”王家主拉下一张老脸,丝毫没有一个普通商人面对钦差该有的自觉。
淳歌知道,他们这些人背后都是方知府等人,可是淳歌就是很高兴,告诉他们什么叫现实。
“是啊,你们既然知道是本官准你们出城,就应该明白,本官也有权力,不让你们进城。”淳歌走进王家主,低声说道:“别再想着方知府会来,若是要来,这么久了怎么就不见动静呢。”
淳歌是笑脸迎人,可却总是透着一股冷意,并且王家主感觉到了,的确他们这些人的后台就是方知府,那是因为方知府信誓旦旦地说过会保着他们的,可是正如淳歌所说方知府现在在哪里呢,没有靠山的商人,简直是不堪一击的,恐惧霎那间就袭上了商人们的心,看着淳歌的脸,更觉着自己渺小。
ps小陈的电脑从昨天起就坏了,今天花了一个下午才修好的,所以传晚了,抱歉了。
第二百零八章 药价之争,成败一举3
第二百零八章药价之争,成败一举3
一众商人是越想越慌张,特别是在淳歌那种胸有成竹的眼神下,他们就像笼中的死囚一样,生死被掌握在淳歌的手中,终于他们顶不住心中的压力了,方才还有几分傲气的脸上,已经出现了怯弱,此刻他们看清了什么叫做官,什么叫做民,真真是亡国宰相,破家县令,更何况淳歌还是一个手握实权的钦差呢。
“大人。”王家主毫无征兆的跪下了,他虽是骄傲之人,但面对生死,骄傲又算些什么呢,他当机立断的磕头,言辞诚恳道:“大人,小的目光短浅,还望大人指条生路。”
淳歌倒是没有惊讶王家主的大动作,相反他还很自然地蹲下身子,与王家主面对面地说道:“生路,本官早就给你们了,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弃之如草芥,如今悔悟了就这一句话,本官就要原谅你们啦。”淳歌一笑,说道:“你也未免将本官看得太慈悲了吧。”
“大人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我们错了,大人,大人求您高抬贵手,给我们留一条生路。”眼见王家主都跪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也都诚恳地跪在地上,一句句的只求着淳歌原谅。
淳歌淡笑着,弯下身子,伸出了那双在众人注目下显得格外高贵的手,说道:“路,是你们自己走出来的,本官给不的。”
淳歌是将手放到了王家主的跟前,同样是跪在地上的王家主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淳歌的手,但他却不觉得这是个希望之音,可他还是搭上了淳歌的手,此刻他算是明白了,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结局都在淳歌那儿定好,他们能做的只是如何保存仅有的脸面,以及接受淳歌最后给的一点施舍。
“大人,我王家愿意将这批药材卖给官府,用于东南的赈灾。”王家主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说出了这句力不从心却又最符合时宜的话。
“卖?”淳歌讽刺一笑,他手中的药材可说是堆积成山,他难道还要向别人购买吗,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淳歌的口吻以及神态,让王家主十分惊奇,照理说淳歌如今最需要的就是大笔的药材投入市场从而调节药价,然而淳歌的举动似乎又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猛地,一个念头在王家主的心中滋生。
或许,或许所有的一切,包括东南的药材紧缺,瘟疫的横行,都在淳歌的意料之中,东南所经历的每一步都只是验证淳歌布局的一个过程,这场看似危急的灾难只是淳歌利用天时地利所勾勒的一盘棋局。所有的人都是棋子,而淳歌就只是看着他们如何厮杀,如何一步一步走向败笔。
想到这里,王家主不由得紧紧地盯着淳歌,想从淳歌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瞧出点端倪,奈何淳歌的眼眸深沉到一个不容人探视的地步,这让王家主仅剩的一点点侥幸也荡然无存。
他们,他们这一群常年与人打交道的老鬼,竟是败在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手中,王家主有恨,恨自己的识人不清,恨自己押错了宝儿,但谁又能想到,一个今年刚满十五岁的少年,敢以破釜沉舟的决心,背水一战的手段,单挑东南多少年都不曾改变的大局。正是他们的没想到,才造成了如今的这个苦果。可王家主服了,他服的不是淳歌的冲劲儿,而是淳歌那运筹幄不乱阵脚心,这个少年仿佛天生为谋略而生,解元公素日的温润形象,想那也谢是一个较为醒目的假面,淳歌这类人,典型的一遇风云便化龙。
想清楚了这些,王家主坦然了,他瞅了一眼身后那一车车的药材,说道:“也罢,我也多年没做些善事儿了,如今变将这几车药材捐给官府,望钦差大人早日恢复药价。”
淳歌眨了眨眼,心道,这个王家主可真是个上道的,同时也是个聪明人,破财消灾这事儿他倒是清楚的紧,冲着他这般的明事理他们王家还不至于要灭亡,倒是能才风雨飘摇的东南存活一阵子。
“王家主深明大义,本官很是高兴。”淳歌顺势而将王家主拉起,说道:“王家主舟车劳顿,还是快些回去休息,这杭城可是少不了你们王家的。”
王家主本来琢磨着,搬出杭城找个好地方养老去的,但听淳歌这一保证,倒是也心安了,只可惜淳歌并不是个善主儿,瞧瞧他周围那些吃人的目光就知道了。
王家主周围的都是杭城其余各家的家主,王家主这般明显的投诚,他们怎会看不出,再加上淳歌的保证,他们更是有理由相信王家主已经背叛了他们杭城的商会联盟,这教他们如何能不恨呢。
对于周遭的杀人似的眼神王家主是毫无动摇,因为他知道淳歌最不允许的就是两头逢迎,而淳歌也确实在给他一颗大红枣的同时甩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变注定了他再也不不去他原先的商会,他无可奈何的脱离了杭城的商人,成为淳歌这一方的商人。
淳歌很是满意王家主的反应,侧着身子让王家主及其家奴一同进了杭城,至于其他商家依旧被困在门口,不过其他商家也不是出素的,眼见淳歌与王家主的一来一往,心中也算是知道了淳歌此行的目的了。
“大人,我等也愿意将药材卖给官府好祝大人早日调整好药价,向皇上复命。”王家主走了,说话的是一直站在王家主身旁的以为年龄较大的男子,淳歌并不认识他,但却也知道他也是杭城的富商,好像是姓李。
“敢问李家主,预备着卖个几两啊?”淳歌用右手的大拇指拂去了左手大拇指上的灰尘,似是真心又似是假意一般的说道。
稍稍了解淳歌的人都知道,淳歌越是漫不经心,就代表他越是不高兴,而惹淳歌不高兴的代价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只可惜李家主还惊异在淳歌认识他的表象里,更别说发现淳歌的异样了。
“大人这么说,想必也是有诚意的,我等也不多要,只求捞回成本就够了。”李家主先是讨好般的笑了笑
随后说道:“十五两银子一份。”李家主是商人,他这十五两于彼时杭城的药价正相和,更何况他们还平白添了一趟远处的路费,这个时候他开口十五两,还真是个友情价位了。
“李家主的面子真够大的。”淳歌差点没拍死这位李家主,这人倒是敢在淳歌面前狮子大开口,也不想想淳歌方才是拿谁当猴杀,来敬他们这群老山鸡的。
ps小陈病得很严重,估摸着是今年命犯太岁,吃了药睡了很久,半夜才醒了,这不利用唯一的清醒时间,送上一章,最后再说一句,小陈一点儿也不喜欢生病。
第二百零九章 药价之争,落幕
第二百零九章药价之争,落幕
“大人这是算答应,还是拒绝啊,小的还真猜不着。”淳歌不动声色的回答似是而非,着实让这李家主摸不着头脑,可他又不敢贸贸然地拍马屁生怕开罪了这位少年钦差,只得据实以告。
李家主的这样子深刻地让淳歌意识到了什么叫隔行如隔山,但他也不急着说,他往这城门口的一处阴凉地走去,身后的众家主见了,只能是撇撇嘴跟上谁也不敢废话半句,等到淳歌的屁股也安稳了,这位大人才晃晃悠悠地开了口。
“那本官便在说明白些。”淳歌瞄了瞄不远处的药材,声音不高不低说道:“高了?”
众人自然是知道淳歌说的是什么了,可是商人就是商人利字当头,怎能在利益上让步呢。于是李家主便代壁人说道:“大人,您好歹给咱们留一点儿,我可是按照进价卖给您的,本就是亏本生意了,您就高抬贵手啊。”李家主言语间便不自觉得将商场上那套虚与委蛇给流露出来,当真是职业病严重患者。
默默守在淳歌身旁的十三忽然觉得身上一阵恶寒,这位李家主这话说得像是撒娇似的,瞧这一把年纪的,真让人有些作呕,不过十三本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表情。
“李家主倒是真没将这一来一往的路费给算上,照理说本官还赚了。”淳歌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招牌,说得倒是眉飞色舞,可这意思到了其他人那儿,就完全变了模样。
李家主很是尴尬地瞥了一眼淳歌,手心有些出汗,他原想着淳歌是不会了解商场上的规矩的,哪里知道淳歌连路费摊在成本里这种小事儿也是清楚的记得,这回还真真是阴沟翻船了。
“大人这么一说,我倒是记得了些。”李家主笑了笑,指了指药材说道:“这些药在外头十三两也是弄得到的,我与大人同时东南人,那便以十二两出售吧。”
“十二两。”淳歌只是单纯的重复了一下价格,倒也是没什么表情。
但一旁观望的商人,以及隐在暗处的乐远都是吃了一惊,怎么才几个照面,价格便从十五两直线下了三两变成了十二两啊,这下他们可是有的亏了。
“这个价格大人可还满意。”李家主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这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决定,倘使淳歌再不满意,这事儿可就大发了。一边是想着息事宁人,可另一边却是寻思着不依不饶。
“你们倒是说说这个价格满意不满意。”淳歌将头一歪,十分俏皮地询问周围所聚集的百姓们。
“不满意”百姓的答案当然是不满意了,他们可都是些寻常人家,十二两足够他们大半年奢侈的开销了,若是节约一些,足够用上一年半载的,怎么可以是药材的价格,这不存心们这些穷人,赶紧找地自杀,乘早将自己给埋了吗。
淳歌双手一拍,耸肩道:“这药是卖给百姓的,你瞧百姓都还不满意呢。”
淳歌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是让李家主恨得牙痒痒,他只能转身再与别人商量,也就是过了几分钟吧,他才一脸霉像的回到淳歌的身边。
“还望大人给个价格。”李家主作揖说着,似乎是在说那句经典的‘是死是活给个痛快话’一样。
“扑哧”淳歌当真被这李家主的模样给逗乐了,他也不遮着笑容,反而是温言说道:“本官从不干预你们商家的事儿,你们还是自己拿主意的好。”
听了这话李家主不知在心里啐了淳歌多少下,这种厚脸的家伙,明明是他将自己逼近了死活同,明明要将东南财政的一切都掌握到自己手中,却又冠冕堂皇的说,自个儿不管别人的事儿,这无异于人家在饭里放了一大袋盐却告诉吃的人自己不爱吃盐一样。总之李家主的气儿还是只能咽在喉咙里,谁叫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呢。
“大人您看十两如何。”李家主忐忑不安地瞧着淳歌,奈何着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李家主可知一般人家,一年的开销?”淳歌猛地抬起头,一缕微风带起几根碎发,好一个绝色的少年,听着四周的呼喊声,不知又要迷倒了多少无知少女,可淳歌本人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看着李家主。
“大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啊。”此时李家主的腰板也挺直了,因为在降低价格极有可能动摇到他们的根本,他们不像杭城王家位于东南商家的一线,他们都是些二三线的家族,可经不起这般的折腾。
“哦”淳歌看着转变的李家主一下子也来劲儿了,挂着浅笑说道:“你所谓的十两足以让一户普通人家衣食无忧的过上一两年的,你可知道?”
李家主咬了咬牙,他怎么听不出淳歌的意思,可惜一个是官一个是民,他算是彻底醒悟了,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占有过主动权,走到这步,他们已是进退两难,他倒是真有些佩服王家主的果决,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还不如跟着王家主走,还能有个淳歌做靠山,不像现在落得个两头空。
“我等知道民众疾苦,要不再降一两,咱们以九两成交。”李家主很是不忍地说出这个数字,他身后的众人也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个个眉头紧锁,不曾言语。
“九两啊,比原先的价格足足少了六两,你们倒也舍得。”淳歌话音一落,大家伙刚想松口气儿,谁知淳歌意犹未尽地说了一句:“从最初的三十贯钱,到最后的二十五两银子,你们倒也是赔得起的。”
“大,大,大人。”一时间李家主等人竟吓得跪了下去,若说淳歌这话里的意思他们还不明白的话,那么这些年也就白活了。
“呦,跪下了。”淳歌笑着起身,居高临下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你们这趟出去,可探听到了别处的药价?”
“一两银子。”李家主等人再也不敢隐瞒了,颤抖着声音小声说道。
“本官问你们,这种药材原先的价格,你们可还记得住?”淳歌蹲下身子,也不知是在哪位家主的跟前,哂笑问道。
那家主,现实咽了口唾沫,断断续续地说了句:“三,三十贯钱。”
“呵呵呵”淳歌笑着起身,打趣道:“原来你们都还记得啊。”之后淳歌又回到了座位上,用手撑着下巴,不痛不痒地问了句:“如今圣上药调整药价,你们倒是说说该是多少两合适啊。”
“滴答,滴答。”这些家主无一例外都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们以为淳歌会将擅控药价的罪名挂在他们身上,想不到淳歌竟然只字未提,许是给他们留了一扇窗户,如今淳歌再次提问,他们谁也不敢含糊,商量了一小会儿,便派出李家主再次作代表。
“大人,我等方才粗略算了一算,原先的药价为三十贯,那么进价应为十五贯,不过我等也愿将药材献给大人,以解东南的药材之危。”李家主说得同最初的王家主竟是分毫不差,这会子人们才明白原来王家主才是这些人中真正的老狐狸,也怪不得能稳坐杭城首富的位子了。
“本官也不是乘人之危之人,你既说从前的进价是十五贯,我便也出十五贯。”淳歌看了一眼随行的十三,无言的吩咐十三将预先的银票给这些商人。
十三得到自己大人的命令自是不敢怠慢,他一边发着银票一边感叹着他家大人说的那句话,的确他家大人不是乘人之危之辈,但却是乘火打劫之人啊,他不由得掂了掂放银票的包袱,里面的钱啊,不多也不少刚刚好,真不知淳歌是怎样的未卜先知的啊。
瞅着自己手上的票子,和自己的付出完全成了反比,众位家主是一阵的辛酸啊,他们并不敢起身,是跪着接了银票,现今来了场冷风,倒是将他们吹得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