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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先锋已经退守枯城两侧,虽击溃敌军些许,但对方人数上仍然占据优势,想要击退敌军十分不易。”这是一个刚下战场的伤兵汇报给官二伯的。
淳歌与官二伯俩人都在伤兵营,而官家两兄弟则被封为先锋在前线与敌军交战,淳歌看着这个伤势还不算严重的伤兵,心中颇有感触,即便事事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还是不能避免死伤的出现,战争果然是最为残酷的经历。
“敌军的气势如何?”淳歌接过军医手中的绷带,仔细地为伤员包扎。
那人虽是个老兵但地位始终是有限,可他见淳歌一视同仁的对待,说不感动是假的,只能将自己知道的尽数说给淳歌听:“匪子的气势十分的高涨,好像枯城已经是他们的一样。”
“那兵器呢?”淳歌那剪子一剪,这个伤员的伤就算包好了。
“有点旧,不是新的。”那伤员眯了眯眼睛,努力地回想着。
“哦”淳歌听完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微微低头,像是在想着什么。
那伤员以为淳歌是因为山匪的凶猛而担心急忙说道:“大人放心,山匪的气势虽强,但与先锋一战后损失也不少,气焰怕是不会再如同先前那么高昂。”
“我知道了,你好生休息。”淳歌微微一笑,这就要离去了,他走到另一边,是慰问伤员的官二伯那儿,叫上了二伯,两人一齐出了伤兵营。
“怎么,被伤员吓到了?”淳歌自打出了伤兵营后便一言不发,这让官二伯一度觉得自己这个无所不能的侄子原来也有被吓着的时候,故此次有了这一问。
“吓到?”淳歌音调一变重复说道:“有时为达目的,必要的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你”官二伯停下了脚步,像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淳歌一样,在他眼中淳歌是个聪明绝顶的孩子,同样是个难得善良的天才,曾几何时淳歌的无暇中融入了无情,渗进了冷酷。
“如今不是讨论我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怎么取胜。”淳歌从未想过要去向官二伯隐瞒什么自己的东西,即便是他的心狠手辣,还有冷漠无情,亦或是他与人前截然不同的一面,他都不曾向官二伯隐藏。但他坚信,在官二伯跟前,他依旧是那个被二伯带回官家的侄子,官家父子自始自终都是他生命中割舍不了的羁绊。
官二伯瞧着毫无顾忌的淳歌,心中无奈一笑,在杭城力挽狂澜,不动声色便将赵贤送上风口浪尖的人物,怎么会是泛泛之辈,怎么可能还一如当年,但他官淳歌就是能耐大上了天,这孩子依旧是他的侄子,这一点绝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的。
这样一想,官二伯原本带着小惊讶地眼神逐渐地回归平淡,他像往常一样问道:“淳歌是怎么想的。”
“哼哼”淳歌淡淡地笑了两声,眼眸低垂看不清神色,但却有柔声说道:“这种情况,最适合,来一场瓮中捉鳖了。”
官二伯仔细一想,淳歌原先让他们等了好一段日子,昨日才肯放乐山乐水他们出战,本就已是助涨了山匪的士气,但越是这样就越能让山匪掉以轻心。再加上出换个刻意从杭城传出婚讯,既能迷惑杭城的那帮不安分子,又能震慑到李天王一方。李天王这人性格颇为多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绝对不会贸然出兵,这同样断了山匪的后路。可他们的朝廷想必也不不会在这时派遣援兵过来相助,归根结底这场战就是如今的这两方人在焦灼,可以说他们官家要胜这时最好的时机,要败也是最好的时机。
“瓮中捉鳖,又是个什么抓法。”这些天天气不好官二伯常年在战场上的旧疾隐隐得似是有复发的迹象,他轻咳了两声说道:“在说这里哪有地方能用来做瓮。”
淳歌在官二伯咳嗽的第一声时就抓过了官二伯的左手,旁若无人地号起脉来,此刻正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没有瓮,我便造一个瓮,他们不进来,我便赶他们进来。”
子时三刻夜深,枯城军营主帐
“我说的可有听清楚?”淳歌坐在主位,官二伯因身体不适早早地就去休息了,他将军中的指挥权尽数交给了淳歌,而淳歌因深得军心,也没人会去质疑这位年轻的大人。
“听清楚了。”官二伯帐下的两位得力干将一齐回答淳歌,人虽少可气势却大得惊人。
“去吧。”淳歌深叹了一口气,恰似无力一般挥了挥手,而两位将领也都识趣地出去照着淳歌说得去。
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淳歌素来是当文官的只需提个建议,至于要怎么做就不在他的范围之内了。可今时今日他却不得不思虑周全,他睡不着,当他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呈现的就是数万将士的性命,就算是淳歌智珠在握,他也不敢稍加怠慢。
“孩子在想些什么,竟想得如此出神?”此时早已是睡下的官二伯却出现在主帐之内。
“二伯,还没睡啊。”淳歌的声音极轻,如若不是官二伯是个习武之人,怕是早就听不见了。
“被某个人的长吁短叹给吵醒了。”官二伯笑了笑,自个给自个倒了杯热茶坐到了淳歌身旁。
“我有叹气吗?”。淳歌望向官二伯问了一句,复又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这模样我也是见过几次的,这回又是怎么了?”淳歌一向自负,鲜少会有迷茫的时候,可官二伯却是真真见过几次,一次是在淳歌夺得小三元后,面对无情无尽的流言蜚语,一次是在淳歌接到了敕封的圣旨后,一个人静坐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淳歌的脸上扯出一个涩涩的笑容,说道:“我记得当年赵贤要拿青山百姓的性命做诱饵,来诱山匪上钩的时候,我曾同他说,他那样做,是用命换命,而军队是用来护国的,怎么护国呢,民是国之根本,护民即护国。”
淳歌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我当初说得辣气壮,可如今一想,兵亦是民啊,我不惜兵,如何能做到惜民。”淳歌锤了锤自己的胸口,眼中的深邃竟带着一抹极浅极淡的忧愁,平静地说道:
“今日的我,与那日的赵贤竟是一丝分别都没了,这也委实可笑了些。”
ps笔记本坏了,今儿才修好,这不马上传了一章,小陈跪求原谅啊。
第二百四十七章 最后一战
第二百四十七章最后一战
“孩子。”官二伯没有否认淳歌的说法,但他也没有肯定,他只是将淳歌搂在怀里,像是拥着自己的孩子一样,说道:“即便你的做法与赵贤不谋而合,但二伯相信,你的目的永远不会变成赵贤的目的。”官二伯的目光出奇的慈祥,不禁让淳歌想起了当年他父亲离去前最后的那一眼,那包含着深情,融入了深刻父爱的眼神,淳歌这一生都难以忘记。
“做到这样,就足够了。”官二伯轻柔淳歌的发丝,给予淳歌最有力的安慰。
淳歌知道官二伯不善安慰人,可淳歌也是着实的感动,世间难得有个人肯这般待他,这就是所谓的骨肉情亲,淳歌也只有在官二伯一家身上能彻底感受。但感动归感动,官二伯的话还是稍显空洞了些,淳歌知道在本质上来说,他与赵贤已是半斤对八两,谁也没比谁好多少。可那又如何,早在淳歌选择这条路时,他就已经做好面对这样的自己的准备,现在的他,也许早就不怕了,只是偶尔地感叹一下自己那单天真无邪的岁月,哀悼自己曾有过的正义与善良吧。
“我知道了。”淳歌笑了,但却将一切深埋心底,他仍做一副轻松的姿态。说道:“我也就是近来身子不适,多了些伤春悲秋的,二伯你也别理会我,夜深了赶紧去睡吧。”
官二伯也当真难以想象淳歌的转变竟是如斯迅猛,他只当淳歌是真的领会了,只是狠狠地敲了几下淳歌的小脑袋,随后打着哈欠自个回营帐休息了。
看着官二伯离去的背影,淳歌仿佛回到了方才吩咐命令的那一刻。今夜不止只有淳歌一人无眠,这个军营中有一大部分的人也是同淳歌一样的。就在先前淳歌召集两位官二伯的亲信,下达了一个任务,一个关乎战争成败的任务。
原是淳歌让这俩亲信各自挑选出两批人,一批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不惧生死,一批是无亲无故的可怜人,无牵无挂。而亲信各自领上一队人马,一先一后地从枯城的侧门出去,一队人是找援兵,另一队人则是包抄山匪,总而言之都不是个安全的活计。
还是这个夜,此时的夜已经深得看不清人影了,但惟独一种人例外,那便是军人,无论是朝廷一方的还是山匪一方的人马,可都是夜视的好手,也亏得山匪坚持不解的努力,终于在这夜里探知到了朝廷的兵马行动。
“大虎,咱们等了半个多月总算是有人出来了。”一小队人马正躲在树丛里,领头的俩人正看着从枯城小门刚刚出来的那队人马,以目测大概有一百来人。
“是啊,还是咱们大当家厉害,料定了这帮兔崽子会去搬救兵。”那个叫大虎的人,赞同说道,他们领着五百人分布在枯城的小门附近埋伏了近半个月,因为他们的大当家百算先生曾说过,官毅这个将军虽是厉害但面对围困的处境终究还是会回杭城搬救兵的。
“兄弟们,召集人马咱们跟上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方才最初说话的男子名叫大龙,他也是方家兄弟的亲信之一,这回被委以这般重任,他早就摩拳擦掌的做好准备,就等着这么一击。
山匪们才说了几句,见官二伯的人马已到了可以跟踪的距离,二话不说,带着五百人就往前追去了,整整五百人愣是没有发出意思的声响,可见他们夜袭的本事是何等了得,要不是淳歌吩咐的另一队人马正眼睛都不眨得监视着,他们还当真什么都发现不了。
“周将军,据目测山匪共有五百人马,如今。”这人是这队人马的副将,姓吴,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走向死亡,不免有些伤感,但他是军人,也只能说上一句:“尽数追击王将军而去,王将军他们怕是凶多吉少了。”
领着另一队人的将军姓王,武艺十分高强,待人接物也是和蔼,在军中颇有声望,只是这次的任务,淳歌却选择这样的人,用作诱饵,实在是可惜了。
吴副将这方领军的是周将军,在军中他与王将军可是出了名的好拍档,感情好做事默契,他此刻的心情也是分外的复杂,看着好友踏上死路,终是会变成他人生中一个解不开的结。但他知道淳歌的意思,他不怪淳歌,反而是理解,所以他只能自己吞下所有的苦楚,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军。
“吴副将,派人去周围查探是否还有山匪留守,要快。”这位周将军的理性正是淳歌选择他的原因,他不会因为失去而停滞不前,相反的他会因为失去而加倍努力,让失去的一切得到最大的价值。
“是”吴副将应声后,便派出了侦察兵,而他们一行人则是耐心地等候。
约是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侦察兵来报周围已无敌军,周将军便带着他的五千人马出了枯城,片刻间绕到了林间,用着最好的掩护不消个把时辰,他们便偷偷越过山匪,埋伏在距离山匪大本营不足五十里的地方,等待着淳歌的信号。
而山匪这边的大龙和大虎已经顺利地完成了他们自以为的任务,此时正高高兴兴的找他们的大当家复命呢。
“大当家,不出您所料,那帮崽子真的乘夜出城搬救兵。”说话的是大虎,这人想到方才将朝廷的那些个人马杀了个过瘾,便忍不住的大笑,说道:“不过,他们才一百人,咱们可有五百人,五个打一个那些人都被咱们的弟兄送上了西天。”
“但是他们的主将那个跟在官毅身边姓王的,就他一人逃了,看路线是会枯城向官毅报告了。”大龙虽然高兴,但他寻思着也要告诉方宗祎这个变故,可他的兴奋之情也是掩盖不了的。
“逃了也好,告诉官毅他们想找救兵那是做梦,老子就看看他们官家父子还能撑多久。”方宗祎的亲弟弟号称方子胥的方宗伍,很是得意,前些天他们被官家兄弟打得灰头土脸的,这下总算是扳回一局。
“哼哼。”方宗祎揉了揉自个的脑袋,漫不经心中还带有丝丝的狠意,不快不慢地吐出这样的一句话:“是时候,拿出咱们的看家本事了,到了明天咱们就在枯城里摆庆功宴,喝个过瘾。”
“得令,小的这就让弟兄们拿出那批压箱的兵器,就等着明天把官家父子的脑袋砍回来下酒,哈哈哈哈。”说着大虎与大龙两人便携手而出,那样子好像枯城已是在他们手中一样。
“官毅,官乐山,官乐水,明天老子就让你们惨死在老子的刀下。”黎明之前,方家兄弟的帐营里传出这么一句极尽自负的低喃。
卯时三刻,最后一战终于打响,在山匪一方传来了犹如雷鸣般的吼声,不一会儿刀光混着剑影,朝廷的山匪的官兵交错相对,而彼时在枯城的城楼上,正目不转睛地关注局势的淳歌,命人发出了一个震天的信号,山匪察觉有异,但却说不出来,直到一柄断刀划伤了方宗伍。
第二百四十八章 变故
第二百四十八章变故
“怎么回事。”方宗伍抹去自己脸上的血迹,朝着四周一看,竟是吓了一跳,到处都是折断的刀械,只是片刻他们这方的弟兄竟然死伤过半,这让他这个以勇猛著称的人,都感到震惊。
不等方宗伍震呆,方宗祎已经发号施令,从后方突围领着剩下的不到二分之一的人马,朝着自己的营地奔去。哪知前脚才踏进营地,朝廷的另一位周将军便率领着数不清的人马,直冲出来。山匪没有反应的时机,只是呆呆得等着受死,方宗祎本想着大不了回到营地换上旧兵器,他哪里知道已有敌军绕到自己的后方,这样的一个前无进路后无退路的境地,还是方宗祎打仗以来第一次遇到的。
“哥,怎么办。”方宗伍好不容易摆脱自己身边的敌兵,赶紧是窜到自己哥哥的身边,他一向负责杀敌,但是这回,这敌人怎么看都是杀不尽的,他也真的急了。
方宗祎自己也是杀人杀得手软啊,他只觉得敌人正源源不绝地朝他们袭来,而他们就是在原地坐等着人家前来,这样的被动让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如今方宗伍问他,他也只能咬咬牙,大吼一句:“咱们往回撤。”
众人一听,即便是心中颇有疑问但也还是听从自己大当家的命令,好在他们平日里训练没有落下,此时才能如此整齐的往回退。
看着山匪乱中有序的脚印,周将军停止了追击,正当走大家伙疑问周将军为何没有追上去的时候,只见他一声令下,便是要放火烧了山匪的营地。这个活计可是大家伙最爱的,不消一会儿,一把熊熊烈火便在山匪的营地升起。做完淳歌吩咐的这一切,周将军也没有多做停留,立刻便带着一干士兵朝着山匪追击而去。
再说山匪这边,方宗祎经过最初的慌乱,早已经镇定下来了,他知道自己是被官淳歌那小子,彻彻底底地摆了一道,那批兵器就是一个大坑,他们自己还帮着淳歌挖好,尽心尽力地往下跳。不过此时并不是懊恼的时候,军情危机稍有不慎,他们便会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所以此刻他更应该仔细分析。
官毅这回并没有带兵前来,反而是急匆匆地从杭城赶来,那么枯城的守卫士兵便还是那么些人,他们即便损失大半但因最初的人多,如今双方交战的人数也还可以持平。
官家兄弟是带着枯城大部分主力从城外两侧向自己包抄,而方才营中的那些人,看起来虽多,但也只是一时间反应不过,现在再想想,那批人数也不过千来之人,只因地势之便才会有那样的气势。这样一来枯城的兵马更是空虚,也就是说他们如今最好的突破点,不是别的地方而是枯城官毅的大本营。想通了这些,方宗祎便即刻下令朝着枯城死攻,以他们的兵力若与官家兄弟硬碰硬还是有那么一丝机会的,只要攻陷了枯城,那局势便能翻转。
正午时分,山匪再次来袭,而这次的山匪没有了早些日子的傲气,反倒是多了几分视死如归,就算用的兵器还是那样的次等货,可进攻的速度却是分外的快速,以至于官家兄弟阻挡起来都有些难度了。
电光火石之间,也不知方宗祎用了什么方法,一大批山匪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枯城的城门下,作势便要攻城。就在这时,镇守枯城的大将军官毅登上了城楼,身旁还跟着一个十分年轻的少年,官毅未曾说话,反倒是少年,看着城楼下的方宗祎笑了笑。
“那人是谁?”凭着多年的识人经验,方宗祎觉得城上的那个少年虽是在笑,可却比冬日还要严寒。
“那是,那是。”方宗祎身旁的那人正是山匪的情报收集人员,他瞧着淳歌好生看了几眼,恍惚间一个名字便脱口而出:“官淳歌。”
“什么。”只见方宗祎怒目一瞪,差点吼道:“他不是在杭城吗?”。
不等山匪手下人回答,淳歌便居高临下做出一副见到老友的样子,高声说道:“方大当家,初次见面,可还喜欢官某送你的那批‘利器’啊。”淳歌说得落落大方,摆出了一个东南第一才子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