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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现在也就只剩下李沫这一派的山匪,统帅要是开战,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啊。”官二伯对书叔司马舒还是较为尊敬的,这些年司马舒手段也让他叹服,他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对。
“就是这剩下李沫才是问题的所在。”淳歌喝了口茶,接着说道:“经过方宗祎一战,我们的兵马都在枯城,若是书叔开战用的必会是北将,当然我不是说北将不好,只是咱们南方打战,最后却是北方将领终止了战事,你们不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这话怎么讲,若是能歼灭山匪有分什么南方北方赢了就行。”乐水隐隐约约听出了点端倪,可就是猜不透其中的蹊跷。
“我说明白点吧。”淳歌清了清嗓子,说道:“咱们想的远一些,假如东南的战事胜利了,东南的经济必会有一个飞跃性的发展,到时东南的统帅可就是个肥差,再者说北将在这次战事中的功劳,到时便可请求派个京中的官员来统领东南,这也不是不可以的,你们说林相一派会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当然不可能。”乐山都听懂了,小心地试探性着问道:“你的意思是司马统帅要下台了。”
“书叔的任务本来就是剿灭山匪,若是这事儿结束了,他是绝对会撂担子的,我们要想的是书叔下来后,谁来接位的问题。”淳歌是知道的书叔他的志向本就在山水,只是因为战事告急才赤膊上阵的,等到事情完结他是绝对不会贪恋一刻官位的。
“统帅心中可有人选?”官二伯不愧是老江湖,一听这势头就知道淳歌与司马舒已是有了计划。
“是,不过那个人我也不知道,可我相信书叔不会害咱们。”其实淳歌心中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他在官二伯跟前也不好意思点破。
“那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乐水知道了始末后也不罗嗦,只问自己该做的。
“立功,只有立下不世之功才能在再选东南统帅的事儿上有一定的发言权。”淳歌是不会承认他的私心,私心想着倘使是自己去对付季乾,他总该会有一线生机,他们总有一天能成为知己。
“立功是没问题的,可问题是我们怎么离开啊。”乐山两手一摊,一副我是没法子的样子。也是他们守边的将领是没有权力擅自离开的,除非有上级的调令或者是圣旨。
淳歌摸了摸眉毛,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我怎么记得大哥二哥是宜城的守将,怎么就跑到枯城了啊。”
“对,我们是阿爹调来的,阿爹还未将调令公布,咱们还是得回宜城的。”乐水漂亮地抓住淳歌给的漏洞,心里想着只要离开了枯城,到了杭城他便可自行申请留守杭城那不就行了,是个好主意呢。
“那阿爹呢?”乐山指着官二伯,官二伯的上司可是统帅,但统帅现在忙哪里有功夫发调令啊。
“我记得有苏的新军法可说过,若是战事已平,但主将受伤,那主将便有权力自行回乡养病,将一切军务交托于副将。”淳歌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般说道:“我可是听说二伯的旧伤复发,病得可严重了。”
“对,我病了,要回杭城养病。”官二伯说完立马装出一副我是病号的模样,整一虚弱的老人。
“这样一来,我们便可一同启程会杭城,二伯是回去修养,大哥二哥便说是因为我要成亲,便在杭城逗留几日。”淳歌舔了舔嘴唇,眼中泛起精光,说道:“我便乘着时间差,把调令给拿下。”
“你的婚事倒是掩人耳目的好东西,任谁也想不到,咱们才刚刚结束了一方战事便又立即参与另一战事的。”乐水都快忍不住想给淳歌颁个奖了,这招瞒天过海用得真好。
淳歌极浅极淡地说了一句,却是官二伯他们从来不曾知晓的野心,原来淳歌的预谋是这么的大啊。
“哼,东南是我的,谁也拿不走。”
第二百五十五章 敲定婚事
第二百五十五章敲定婚事
“姑爷您快跟我过来,小姐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好几天了,滴水未进的,呜呜。”话还没完带路的小丫鬟就已是泪雨凝噎,这丫头与子衿一同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姐妹,眼见着子衿作践自己一直担心着呢。
淳歌既然在第一时间赶来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将要面对的子衿将会脆弱到什么程度,他做好了准备,只不过他未曾想到他在秋家的一切会这般的顺利。他原以为自己虽是得了秋家人的允可,但毕竟是十几年的恩怨,秋家总不会一笔勾销的,谁知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打他刚到秋家门口的时候,秋家上至秋老太爷,下至浇水的园丁,各个见他都跟宝似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还热情十足的。
淳歌哪里知道,秋府的奴仆看到了他对子衿的一片真心,好吧善良的奴仆们觉着淳歌能为子衿挨上百来板子,那就是痴情的人,所以大家都对淳歌另眼相看,尤其是那些个年轻一点的小丫头,更是拿淳歌当偶像膜拜,加之淳歌长得又不错因此在秋家下人之中很得人心。再说秋老太爷他们,也知道淳歌待子衿极好,故而也就不计较淳歌不声不响拐走子衿这条罪过。归根结底就是淳歌那百来板子挨得值了,大家看得高兴,觉得高兴,自然也是高兴地对待淳歌。
淳歌是不知道这层深意的,他现在就只是担心子衿这丫头钻了牛角尖,眼见就到了子衿的闺房。好在他们也算是定了亲事,他还是能进人家小姐的闺房的。
“吩咐下去,做些清淡的流食,并且将老太爷请过来。”淳歌说完便推门进去了。那小丫头得了淳歌的指令,只当是有了救星,屁颠屁颠地跑去做事儿了。
推开门的淳歌,有些不适应房内灰暗的光线,他也不将门关上,眼睛一直扫射着四周。终于是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个蜷缩的身影。
她已经没有发抖了,淳歌知道她是怕极了直到麻木了,她没有哭,淳歌知道她是泪流干了只能在心里接着流了,她没有表情,淳歌知道她的活泼早就被这残酷的事实给击垮了,所以他心疼了,心疼这个好动的妹妹,心疼这个天真浪漫的妹妹。
“待在这儿,这么些天。饿了吧。”淳歌坐到了子衿的身边,学着她抱着膝,看向同样的地方。子衿没有回答淳歌,甚至连呼吸都没有改变,淳歌没有气馁,仍旧是温声说道:“我想你是饿了。我已经吩咐下边人做了些流食,你一定要多吃点。”
房间的寂静,只是回荡着淳歌自己的声音,淳歌却笑了,笑着说道:“我原以为,我回来的时候,会见不到你了,万幸你还活着。”说着淳歌摸了摸子衿的脑袋,而子衿也没有躲开。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我告诉你。我什么都能理解,都能接受,惟独一样。”淳歌扳过子衿的脑袋,认认真真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无论是我还是你的家人。都不能接受你离我们而去,只要你活着,什么都好。”
“呜呜呜”子衿终于哭了,泪如愿以偿地流下来了,她同样紧紧抱着淳歌,天知道她刚知道自己怀孕了,那是一种多么想死的心情,可是她不敢啊,当刀划过她的腕时,她眼前出现的是淳歌,淳歌现在正在前线,若是她在后方出了什么事儿,那就是扯淳歌的后退,这种事儿她做不出,故而她要活着,即便她连眼睛都不敢闭上。
“哭过了就好,把往事化作泪都给流干了,再回头在看看我,看看秋老太爷,看看秋家的大大小小,我们都在等你,你只要变回你自己,其他的事都交给我。”说罢淳歌抹去了子衿的泪,拍了拍她的肩,笑着起身将空间留给子衿。
出了门的淳歌看到了满脸疑惑的秋大舅,这人是刚刚从别处赶回来的,而秋老太爷也同样等在子衿的门口,淳歌只是让人将清粥淡菜送到子衿的房里,之后便领着大伙往别的院子走去。
“吃了,吃了。”许久从子衿的院子出传来丫鬟们的高呼,淳歌与秋家等人也总算放心了
“就这儿了。”秋大舅将淳歌带到自己平日待的药房,泡了壶茶,就等着淳歌给自己和秋老太爷一个解释。
“小子,你可得好好跟我说说,子衿不就是怀了你的孩子吗,怎么会闹出这场绝食的啊?”秋老太爷倒也不怪子衿与淳歌未婚先育,毕竟淳歌早说了子衿是他的人了,可是子衿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些,这让秋老太爷也不禁怀疑,淳歌与子衿这事儿里是不是有隐情。
“怀孕?”秋大舅本是停留在子衿与淳歌的婚事上,怎么一回来的进度有所不同了,话说秋大舅在柳护城待得时间也有够久的,当他刚研究出一种预防的药的时候,就传来子衿与淳歌要成亲的消息。若说子衿这年纪谈个对象也是合理的,可不合理的是子衿的对象是淳歌啊,别人不知道,他可是门清儿,淳歌是个姑娘,别说是怀孕,就算是结婚也是有问题的,他也从我想过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儿,会落在自己身上。
“首先,两位在我说之前,你们要做好准备,经受一切打击。”淳歌的脸难得严肃,十分正经地说着。
淳歌这副样子倒还真将秋大舅吓着了,他试探着问道:“怎么回事?”
“老太爷,你一定要冷静。”淳歌是不担心秋大舅的,毕竟还是个中年人,总不会吐血身亡吧,可是秋老太爷可是实实在在的老人,这个老人十分疼爱自己的孙女,淳歌是真的把不准这人是不是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你快说吧。”秋老太爷本来不紧张的,可淳歌一拖再拖弄得他的心也纠起来了。
“子衿的孩子不是我的。”淳歌闭上了眼睛,冷静地陈述这个事实。他也不理会秋老太爷与秋大舅的反应,一股脑的将子衿的那事儿和盘托出,他已经不能再瞒着了,并不是瞒不下去,而是子衿需要更多的疼爱以及鼓励,这些并不是他一个人能给的。
“你是说,这孩子是山匪的。”秋老太爷哆嗦着下巴,不敢置信地望着淳歌。
“是。”淳歌坚定的回答。
“我可怜的孩子,我的孩子,我一直都不知道。”秋老太爷一激动,差点就要冲出门去,还好秋大舅狼给拉住了。
“那你为什么要娶她。”秋大舅并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亡妻留下的唯一的女儿,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儿,他感激淳歌能在这种时候拉子衿一把,可是对于子衿来说淳歌何尝又不是个火坑呢。
“她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我只能给她一个让她作为我的妻子接着活下去的生活,即便将来她寻到真心爱的人会离我而去,那样的话我也会让她离去。”淳歌很是珍惜与秋大舅的之间的亲情,之所以这么竭力去帮子衿绝大部分是因为秋大舅。
“谢谢,谢谢。”除了谢字,秋大舅找不到任何言语能形容此刻的心情,淳歌的用心良苦他也是能理解的,他也就是挂着一个淳歌舅舅的身份,而淳歌却是真的将他当做了亲人,这份情谊,他记住了。
“好孩子,我还平白让你挨了百来板子,实在是我老了,不知好歹,不知好歹。”说着秋老太爷就要给淳歌作揖了,他也是真的不知道淳歌为秋歌付出了这么多,当然他是不知道淳歌的真实身份,他只是想着一个男子要娶一个不洁的女子,还立下了终身不纳妾的誓约,这是一件多么吃亏的事儿啊。
淳歌哪能让秋老太爷真的作揖啊,他顺势扶起了老人家,冷冷一笑,说道:“我没你们想的这么好,我要帮子衿是一回事儿但同时我也是不想让人利用的我婚事,索性找个处得来的姑娘成婚,我与子衿在某个角度上来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虽然淳歌这么说了,但秋大舅他们还是知道淳歌是嘴硬心软,心中一直默默想着以后要对淳歌好些。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成亲啊。”绕了半天,秋老太爷也是挺尴尬地问出这样的话,毕竟淳歌等得了,子衿的肚子等不了啊。
“后日吧”淳歌这几天都安排的满满的,实在腾不出空来,只有后天是微微空了点的,只能选择后日。
“那么快。”秋大舅惊呼了一句,这不是眨眼就要成亲了吗,他们什么都还没准备呢。
“不瞒你们大战在即,我如今是分秒必争的,况且在真个节骨眼上,必须是怎么快怎么来,怎么方便怎么来,倒还是委屈了子衿。”淳歌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再怎么说,他娶的也是秋家的大小姐,可是却要将婚礼办得这样寒颤,说起来真是对不住秋家。
“你小子,是个好人,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真看错了人了。”最终秋老太爷忍不住感叹了一句,他原以为像那个淳歌这样的人,怎么着也得是个老油条,未曾想淳歌不仅不是老油条,并且还勇于承担,真真令他这老人家另眼相看了。
淳歌只是松了一口气地谦虚了几句,他现在想的只是,终于要将那姑娘给娶回家了,还真是一波三折啊。
第二百五十六章 书叔来访
第二百五十六章书叔来访
杭城近些天的大事可是给东南的解元公揽全了,一是史无前例的胜仗,一是跌破眼球的婚事。说到淳歌的婚事,大伙虽是早就有所耳闻的,但淳歌回到杭城便急急成亲,也着实令人吃惊不已,那些个大家闺秀总觉得淳歌还年轻即便是有了婚约,也不会这么着急成婚,她们也就能多多臆想臆想淳歌这样的****才子。只可惜淳歌的婚期来得这么突然,就在大伙都还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办了,真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就连统帅也是后知后觉,等到淳歌的亲事过去了才领着一堆官员来恭喜淳歌,并美曰其名说是,来讨喜酒。
淳歌成婚后的第二天,司马舒便带着十来人敲响了淳歌官家的大门,这一行人来得突兀又是东南身份显贵之人怠慢不得,所以说整个官府都被弄得人仰马翻的,就连官老太爷也亲自出来招待司马舒等人,就是淳歌这个主角,还赖在床上迟迟不肯下床。
“统帅亲自光临实是令官家蓬荜生辉。”官老太爷这些日子都在修养,故而这次来迎接司马舒的时候,那叫一个红光满面,不禁叫人联想到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官老太爷你这气色够好的。”司马舒也是一笑,客套地接过官老太爷的话。
“您这么早就来了,子谨那小子还没醒呢。”老太爷吩咐人上茶,并且把主位让了出来。
若说是寻常人家,司马舒还真是不稀罕他们家的主位。但官家可就不同了,书叔早就对官老太爷的德行不满久矣,谁叫这人当初为了利益连儿子都能放弃,要不是孙子争气。指不定淳歌会在猴年马月回到官家,因此他就是要坐上官家的主位,杀杀官老太爷的气焰。
只是书叔不知道,这位老太爷的气焰早就被淳歌给掐没了,此时也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者,有些事儿也是看淡了。并不是十分在意。对于司马舒的作为,官老太爷也只是笑了笑,派人去请淳歌,并且叫出了自己的大孙子,官乐远。
“乐远,这是东南的统帅司马大人,你快来拜见。”官老太爷招来了自己的嫡孙子乐远,很是热情地向司马舒介绍起来。
乐远本是在晨读的,哪知官老太爷这会儿把他叫了出来,正觉得奇怪呢。可听完了老太爷的介绍,他差点就没流口水了,赶紧整了整衣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学生官乐远久闻书斋先生大名,仰慕已久,今日得见。实乃平生一大幸事。”说罢乐远再一次鞠躬,他所称的书斋是司马舒的号,司马舒在他们东南士子心目中的地位是无与伦比的。这么说,只要你想在东南的科场上扬名,那就必须拜读司马舒的文章,也就是说,书叔的文章就是通往科举的必经之路。像乐远这样的老考生早就把书叔的文章读烂了,可偏偏是越深入了解,越觉得书叔的文章好,故此书叔在东南考生中的声望那是十年如一日的好。
“你就是官家的那个乐远啊。你在士子中还是极有名气的。”书叔不由得打量起这个官乐远,这人倒是官大伯家中的别调,一脸的正气不说眉宇间还散发了一股子的执拗,倒是不枉费这人在东南士子中的好名声。
书叔这样的话就已经算是变相地承认乐远了,这让这小子一下子就乐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书叔见此第一时间起了调侃的兴趣,哪知话还没开口,淳歌的声音便到了。
“叔,我大堂哥的脸皮可是薄的很,你可别乱说话啊。”只见淳歌携着一脸的春风,迎面而来,谁都能瞧出他的好心情。
“我这不还没说话呢。”书叔白眼一翻,但脸上的笑意还是掩不住的溢了出来,这表情明显比面对官老太爷与乐远的时候精彩多了,那是**裸的亲疏有别啊。
“我这不早些提醒你嘛。”淳歌噙着浅浅的笑意,朝着官老太爷行了一礼,想向乐远打了个招呼,然后才踱步到书叔前头,像是拜年一样,作了一揖。
“大半年没见,你小子倒是长得快。”书叔揉了揉淳歌的小脑袋,很是愉悦,这淳歌就像是书叔的亲生儿子一样,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书叔都是喜欢的,故而他与淳歌的关系就一直是格外融洽,俩人见了面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我倒不觉的我长个了,莫不成是你变矮了?”淳歌故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