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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一轮疯狂的射击,他也抓住机会快速的离开,边退边朝着安平离开的方向赶去。
安平看上去有些狼狈,身上肩膀处中了弹,只是那双眼眸依旧闪过这冷色的光泽,像是一匹被在伺机寻找报复机会的狼。
“艹!这回真是要栽了!老大你还好吧?”小吉赶上安平,赶紧走到他身边,看着老大肩膀上的那个正在汩汩流血的伤口,眼中满是担忧,连从前的那个称呼都冒出来了,“这样不行,必须找个地方把子弹取下来止血!老大你别硬撑着,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好你!”
安平睨了一眼从一个小屁孩长成青年的小吉,淡淡地道,“你们的命只有一条,我总是要尽可能带着更多的兄弟一起回去!”
护在安平身边的那群人顿时都红了眼,小吉更是握紧了拳头,“可是如果你死了,吴瞎子那边不会放过我们的。”
安平心中想起某个正在他地盘上度假的女人,如果有她在,应该并没有问题。
他了解那个女人,她是个有胸怀有气度能够成大事的人,要是换了从前,他肯定比谁都不放心自己的大后方,可是这一回,因为唐静芸的存在他罕见的一点都没有担忧。他有理由相信,有唐静芸的存在,一定不会被人得逞!
原来,他在去和人谈“生意”的时候,被冲出来的一伙人伏击,对方人多势众,差点就出事了,他的伤也是那时候受的。好在他带来的都是好手,对这里的地形也很了解,冲到了这一片树林,找到了喘息的机会。
“安少,咱们这里的信号还是别屏蔽了,不过我知道前面有个小村庄,我以前在那儿讨生活,要不去那里躲躲?说不定那里有信号,能联系上咱们的人。”
一个看上去很瘦小的男人开口道。
安平思考了一会儿,“好!”
一伙人迅速的朝着前面的地方去。
——
“进来。”
唐静芸扬声,管家走进来,弯了弯腰,“唐夫人,我刚才抓到了一个叛徒,您看怎么处置?”
闻言,唐静芸将手上的资料随手一合,眯眼,“确定了吗?”
“已经确定了!”
唐静芸眯眼,随即起身,吩咐道,“把安平的手上都召集起来,把那个叛徒也带过来!”
管家大约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无非就是杀鸡儆猴,一来能够让人不敢多生心思,二来让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漏出马脚。
只是他有点怀疑,这个女人的手段能不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半个小时候,看着那个死相凄厉的叛徒的时候,管家本来的那点担心全都放回肚子里。看着下面一众脸色苍白的人,他猜测自己现在的脸色一定也不算多好看。
唐静芸却已经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刚才残酷的令人心生畏惧的梅四则是低着头恭敬的站回了唐静芸身后。
唐静芸淡淡地道,“在场的各位可能还有不认识我的,再做一次自我介绍,我姓唐,是安平的好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的那种。所以,在这段所有人提高警备的时候,奉劝各位一句,乖乖听我话。”
她抬手,让梅四点燃了自己手中的烟,不抽,就静静的看着烟雾升起,“我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安平生,你们生,安平死,你们就全都陪葬。我这位朋友我是知晓的,是个当枭雄的命,我要是在他死后不多给他送点手下好继续当枭雄,怎么配当他的朋友?”
在场不少人都是感觉背后寒毛直竖,这个女人说的话实在是太凶残了!
在后来,安平在这片土地上说一无二,跺跺脚能够让某些人半夜惊醒,安乐王的名头令小儿深夜啼哭,很多人都畏惧于安乐王的狠辣的手段时,可是那些老资格的人却都是撇撇嘴,凶残?他们没见过更凶残的!那个女人,白衣黑裤,眉眼冷漠,明明看着瘦削,却敢指着所有人叫嚣要他们陪葬,这样场景后来在一些人的脑海里长存。
在这条道上,女人本来就很难站稳跟脚,他们大概还是头一次碰上像唐静芸这样的女人。这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眉眼斜挑,就好似能够撬动一座大山,说出来的话阴森无比,可却能够让手下的人信服。
司机看着这样的唐静芸,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安平会对唐静芸这么好了,这世间不是谁都有唐静芸这样对人好的朋友的,虽然她说的话在外人看来很血腥,可是在他们这些道上的人看来,却该死的动听!
他在心中琢磨了一下,是不是等安少回来了,可以撺掇着安少追求这位唐夫人?不对,好像这位唐夫人已经有男人了?不过也没关系,可以踢了嘛!
姜晔还不知道有人在想着挖自己墙角的事情,他此刻只是将手里的文件朝桌上一丢,对着面前的人冷笑,“哟,求和?现在知道求和了?他们在对芸芸动手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会报复吗?他们找的车子去围堵芸芸,没有考虑过两车相撞会让芸芸受伤吗?那些人都是什么人?那都是军中一等一的好手啊!什么叫只要保住唐静芸不死就好?他们动手的时候就没有打算给芸芸一条活路!”
听着姜晔这样的话,姜广川眉头动了动,狠狠一拍桌子,“姜晔!保持你姜家继承人的气度!”
“气度?我的气度早就喂狗了!”姜晔也是一拍桌子,声音拔高了一个高度,“你还指望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学会什么风度?前途,前途!你他妈就知道前途!就知道姜家!你还记得被你扔给老父教养的幼子吗?谁都有资格指责我,就你,就你姜广川没有!”
姜广川脖子一梗,气的脸红脖子粗,吼道,“唐静芸,你就知道唐静芸!你眼里除了个女人还有其他的吗?”
这父子俩简直就是在比嗓门,一个比一个吼的响。
“没有她,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姜晔戳了戳自己的心,“你最骄傲最自豪最拿得出手的儿子,早就他妈的成了骨灰盒里的一撮东西!我看你还抱着我的遗像骄傲!”
说着,姜晔直接拂袖离开,身后的门被他摔的震天响。
勤务兵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以前还没见过首长动气呢,一般人家,就首长现在这样的位置,哪个儿子敢这么吵?可偏偏首长的儿子也是首长,那事情就不好弄了。
在屋子里的姜广川看着空荡荡的办公事直接骂道,“这么倔强的性子像了谁?!老子一开始是缺少关心,可后来谁他妈硬的像是块石头!老子凭什么将就你?但凡你给我软乎一点,只要肯跟我说一句好话,还不是你说要弄死谁老子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爸!”
像谁?姜广川要是敢问,那估计每个人都会说,还不是像你这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子?
而一个小时后,姜晔站在这个国度最强大的男人面前,男人只问了几句话。
姜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地道,“对于我妻子来说,我就是她的丈夫,而我自觉,这个社会角色远高于我其他的社会角色。”
男人笑了笑,他又道,看不出来还是个痴情种子,问姜晔想要怎么样。
姜晔很铿锵有力的说道,“严家,该倒了。”
大约也就是一两年前,曾经有个女人着旁人道,徐家,该倒了,所以徐家倒了。无独有偶,在今天,她的男人在另一个掌握着强大权利的男人面前说了类似的一句话。所以说,这夫妻缘分,有时候还真的天注定。你瞧,这夫妻俩霸道起来的霸道劲儿,还真的那么的相似。
男人似乎被姜晔这样直白的话给气笑了,大概还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不可否认,他对面前这个沉默却有力、几乎一肩扛起了最近大半个京城施压的男人,升起了激赏。
于是,严家也确实该倒了。
第五卷 京都物华 第七百三十六章 大厦将倾
严家的倒台是很多人预料之外的,又在很多人的预料之中。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随着某一个环节的坍塌,引起了后来一系列的倒塌。
姜晔冷眼看着这其中的变故,心中并没有多少快意,对于他来说,严家从来都不是什么世仇,就算执政理念不同,也至于到如此境地。只是他们不该试图挑衅他最在意的人。
如果今天他因为一个严家护不住自己的妻子,那么来日他又怎么能够要求自己的妻子跟着自己不离不弃呢?
姜晔从来都不做白日梦,那些什么夫妻恩爱不离不弃,有多少是真的心甘情愿?又有多少夫妻在不离不弃后面对柴米油盐的困窘的问题,最终吵吵闹闹消磨掉昔日的恩爱情分?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再深的感情都经不住这样消磨。
正因为他深爱她,所以他不愿意冒任何的险,他要让他的芸芸一辈子都能够平爱喜乐,而他愿意为他撑起这样的一片环境。
所以,严家倒了。
严家倒在一个漫长而多雨的时节里。这一年的雨水很多,从盛夏这个尾巴上,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姜晔在四合院里放着的一个水桶满了又浅,浅了又满,而那雨看上去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样的时节无疑是逼仄的,让时人觉得很难受,也让某些人在今年这个季节格外的煎熬。
严家的轰然倒塌当然不可能同那些小门小户门楣倒下那般平静,就像是一栋树立着的高楼轰然倒下,让那些觉醒的、未觉醒的,都深深的感到畏惧。
有的人立于危墙之下,心中戚戚然,惶惶然,担忧于自己的前途和其中不好的牵扯;有的人上的不是这趟船,或又真的两袖清风,便站在这废墟边上偷偷的看着。
很多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将畏惧的目光投向了姜家的那位继承人,在京都素有名声的姜晔姜少将,现在谁人不知道这一位冲冠一怒为红颜?甚至下了狠手连严家都不放过。
可是只有少数看得清楚的人才能够明白,严家的倒塌,就像是一栋高楼看着奇高无比,却不料这用的材料都是泥做的,这个季节下了那么多场雨,淅淅沥沥的,早就从那砌墙的泥里渗透进去,从上而下开始瓦解,可笑的是严家的人还自以为自己独居高楼,坐观京都风景。
至于姜晔,他只是最后用手推动了这座楼大倒塌而已。
当然,也有人佩服于姜晔能够看透这么一个偌大的局,能够从中谋取他自己想要的东西。
比如说,远在沪市,和唐静芸有过不浅的交情的侯靖文,在听到京都传来的消息的时候,就在书房抽了两个小时的烟。他曾经称赞过唐静芸,说她如果走仕途,恐怕将来能够位列九卿,而在知道姜晔这一大手笔的时候,他却忍不住叹息,果然是人以群分,这能够让唐静芸这样一个奇女子委身嫁与的男人,果然也有不输于她的敏锐眼光。
其实从一开始知道唐静芸和姜晔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侯靖文虽然最初震惊于姜晔的身份,但后来却始终觉得姜晔还配不上唐静芸这样惊才绝艳、多智近妖的女人。可是现在,他也不得不叹一句,唐静芸连挑选男人的眼光都超一流!
对姜晔提高了评价,将他视为能够成为同一层次的人还有不少,而这其中的人每一个说出来那都是赫赫有名的一方封疆大员。
而姜系派系中的不少大佬,也都是对姜晔这个冉冉升起的小辈生出了几分赞赏,对他在派系中的第一次发声无疑是很满意的。
而那个被人惦念的姜晔正在哪里呢?
他撑着一把伞,黑色的,二十四骨架的打伞,静静的站在那个昔日辉煌无比的小院门口。
他看着一个男人被带出来,那人很狼狈,似乎还很愤怒,对于身边的人这么轻慢的态度很是不满。
男人在看到姜晔的一瞬间,眼中冒出了仇恨的神色,咬牙切齿道,“姜晔!你来这里干什么!看我们严家的笑话吗?”
姜晔站在大黑雨伞下面,沉默不语,一张脸上不见丝毫表情。
男人骂骂咧咧,“你给我等着!你最好祈祷你姜家一辈子都不会落败!不然你就等着吧,我迟早要将今日的耻辱百倍的偿还给你!还有那个女人,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她那样的女人爱的从来都是你权势!”
“没关系。”姜晔淡淡地道。
“什么?”
“我说没关系。”姜晔眼眸浅笑,“就算她只是爱我的权势我的地位我的财富,我都甘之如饴。我看着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这些天总睡的不好,脑子里总想着如果芸芸落在你们手里她会遭受什么,几乎夜不成寐,现在,我就放心了。”
他说话的时候神色平淡,好像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看的一旁的严家的男人一脸难以置信。
姜晔不再说什么,而是让人将人带走。
那一天,姜晔撑着伞在外面站了两个小时,没有人能够明白他那一天这么做的原因。
——
在另一头缅甸,唐静芸同样沉默,她的眸光时不时的看了眼手中的手机,然后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子。她的面前恭敬的站着司机和管家。
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唐静芸已经将这两个人收服了,让他们下意识的想要尊崇唐静芸的命令。
“夫人,刚才得到消息,您的推测没有错,的确有行迹可疑的大量人员正在往咱们这儿过来。”司机回报道,只觉得唐静芸这真的是料事如神。
不过他的心底又升起几分担忧,“我们现在手上能够用的人不多,对方人员太多了,咱们肯定不敌。”
管家则是回禀,这一次又抓到了两个形迹可疑的人。
说来心中惭愧,如果不是唐静芸这一次彻查,他都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居然还被人探查成了筛子,亏他还自以为固若金汤呢!
唐静芸挥手让人将人处理了,又对司机道,“去,把门都给通通打开。”
司机一愣,随后犹豫了一下,“这样的话我们的人怎么御敌?”
连他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下意识的顺着唐静芸提出的计划考虑,而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去反驳。
唐静芸笑了笑,“以前不是有一招叫空城计吗?我今天就给他来一招反唱空城计!保叫那些人有来无回!”
说着,低声吩咐了几句。
就在这时,唐静芸的手机突然响了,入目是一串很陌生的号码,可是唐静芸还是第一时间接通了。
“喂!”
一道熟悉的嗓音从对面传来,听的唐静芸脸上的笑容都绷不住了,“安平!我就知道你没事!”
安平对着自己的手下示意点点头,然后低声道,“我现在在距离咱们据点大概东面八百公里一个小寨子,叫做小寨村,路上被吴瞎子的人伏击了。”
唐静芸立马道,“行!你坚持住,我马上就叫人去接应你!放心,一切有我!”
又交代里几句安平就挂了。
安平那头小吉一脸疑惑,“老大,你为什么不给咱们据点里打电话?非要打给她?万一她没有接到呢?”
安平笑了笑,摸了摸安吉的头,“小吉,你现在还不懂什么叫做知交,如果这世间的人都背叛了我,还有谁给我伸出一把手的,恐怕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所以,你以后要对她尊敬一点。”
小吉似懂非懂下点点头,心中却是有些不太懂。
安平挂了电话后就长舒了一口气,脑子里更是一阵眩晕,还好,有静芸在的地方果然最靠谱。
唐静芸挂了后,立马重新布置,让司机带上据点里可靠的心腹去救人,司机很犹疑,唐静芸却大手一挥,当权独断道,“他的命最重要!”
——
桑帛是吴瞎子手下很出名的一个人。
那一年,桑帛的寨子和邻寨发生了剧烈的械斗,他的父亲和哥哥死在了这次械斗里,可是寨子里的人却并不能够给他家里讨一个公道。面对母亲的眼泪,他直接冷笑几声,拎起了自己家中父亲砍树用的斧子,冲进打死自己父亲的人家里,把一家七口都砍死了。
后来他也回不了寨子了,索性就出来混了,这才遇到了吴瞎子,因为为人狠辣,被吴瞎子赏识。
桑帛手下有一大帮人,那些人从来都是畏惧桑帛的,因为不是谁都能够在十一二岁的年纪里,就做出这么狠辣的事情。
桑帛本人倒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手底下人的畏惧在他看来是一种乐趣,他就喜欢看着别人死前那种恐惧的样子。
这一回接了吴瞎子的任务,桑帛只是冷笑一声,他倒是要会一会这个这两年声名鹊起的男人!
“马上就要到据点了,您看我们该怎么办?”有个小喽喽凑上来小声的询问道。
桑帛眯眼,“让人去查探一下。”
没过多久,那人就一脸见鬼的表情回来了,“大门都直接开着,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桑帛闻言皱眉,那个小喽喽倒是笑嘻嘻地道,“莫非听到我们要来,吓得连迎战都不敢,直接逃走了?“
桑帛不由哈哈一笑,然后挥手,让手底下的人跟上,“走,咱们去探一探这里!”
第五卷 京都物华 第七百三十七章 空城计?
一路在安平的据点走进来,越是走,桑帛就越是皱紧眉头,因为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诡异了。空荡荡的屋子,空荡荡的守卫力量,从一路走进来就没有碰到任何阻碍的力量!好似这里早就在此之前空了!
不对劲!
桑帛多年来与人斗狠的经验让他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总不见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