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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千澈一直说自己傻,他指的是什么?是自己对君月痕的信任吗?
不,我不能就这样定了君月痕的罪,我要冷静,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巧了,我要好好的想想,不能冤枉了他。他是自己在这里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真的不愿相信他是如此有心机的人。虽然深知皇室中人都不简单,没有心机也不可能走到今日,可是她真的不希望他的心机都用在了自己身上,君月痕,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那个车夫后知后觉的认出了君千澈和墨柒柒,立刻低下头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来这里?”
君千澈冷冷道:“你吓到了皇后。”
车夫一听,浑身一阵颤抖,赶紧跪下来,战战兢兢道:“小的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小的不知是皇后娘娘来了,惊吓到了娘娘,罪该万死。”
君千澈看着他冷冷的质问:“你认得朕?”
车夫的身子明显一抖,随即冷静的回道:“小的刚才听别人说皇上和皇后娘娘来王府了,既然这位是皇后娘娘,小的猜您一定是皇上。”
君千澈冷冷一笑,视线落到了墨柒柒身上:“皇后,你没事吧?”
墨柒柒摇摇头,小脸却很苍白,语气有些无力道:“臣妾没事,臣妾有些累了,想回去了,皇上,我们回去吧!”
君千澈点点头:“好,我们回去。”揽着墨柒柒朝前院走去。
君月痕拿着画回到前厅,不见皇上和墨柒柒了,觉得很奇怪,询问下人们得知皇上和娘娘到院子中走走。
放下画之后,立刻朝院子走去,希望能看到皇上和娘娘,可是走了一会儿,仍没有看到人,君月痕的心禁不住被提了起来。
皇上带着皇后突然来王府已经很奇怪了,现在竟然不在他的陪同下逛七贤王府,而且在这前院和花园都没有看到他们,他们会去哪里?自从他们来了之后,君月痕总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宁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情很乱。
“王爷——”路过的丫鬟盈身行礼。
君月痕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心情,出声问道:“有没有看到皇上和皇后娘娘?”
小丫鬟立刻恭敬的回道:“回皇上,奴婢刚才看到皇上和娘娘朝后院走去了。”
“后院?”君月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般,急匆匆的朝后院赶去。
两个丫鬟一脸的茫然,相视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君千澈扶着墨柒柒走出了后院,朝前厅走去,正好迎上了赶过来的君月痕。
看到他们,君月痕加快脚步走过去:“皇上,娘娘,你们这是去哪里了?”虽然语气还是平稳的,但心已经被提到了嗓子眼。
墨柒柒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她现在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君月痕。
而看到墨柒柒略带着失望的眼神,和苍白的小脸,担心的询问:“娘娘这是怎么了?”
君千澈平淡道:“都怪朕,突然内急,想去茅厕,结果这么久没来了,忘记了茅厕的位置,所以便带着皇后走了很多路,结果把皇后累到了。”
“皇上,茅厕不在这个方向,微臣带您去吧!”君月痕恭敬道。
君千澈淡淡的笑了:“不用了,朕已经方便过了。”
“皇上,臣妾想回去了。”墨柒柒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今天一下午都感觉心神不宁的,好像有事情要发生,当看到那个车夫之后,心里就更难受了,所以她一时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她想冷静冷静,让自己好好的想想一些事情。
君月痕见墨柒柒的小脸没有一点血色,担心道:“皇上,娘娘看样子身体不适,不如让府中的太医帮娘娘看看吧!”
“不用了,我没事。”墨柒柒清冷的拒绝了。
君千澈叹口气道:“七皇叔,你也看到了,皇后任性起来连朕也没有办法,朕也想让你府中的太医帮她看看,可是她却要急着离开,既然如此,朕现在就带皇后离开,回去后让御医帮皇后看看吧!至于皇祖父的画,下次有时间再看吧!皇后,我们走吧!”
墨柒柒点点头,看也没看君月痕一眼,迈步离开。
君月痕亲自将君千澈和墨柒柒送上马车,可是墨柒柒始终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君月痕的心里很担心。
看着皇上和皇后坐的马车离开,君月痕立刻折回了府中,去询问一些事情。
坐在马车上,墨柒柒喃喃开口道:“皇上,我现在不想回皇宫,我要回镇国公府,爹爹和娘亲的事情还未解决呢!”虽然这个时空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可由于住进了这个身体里,让她在这里有了一个家,家中有父母,哥哥,和妹妹,虽然与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可是却很喜欢这些亲人,所以出了事情之后,她想到的是回到那里,因为在那里,有家的温暖,能让她好好的清静清静。
“朕知道,今晚我们不走了,就在镇国公府住一晚。”君千澈温声道。
墨柒柒意外的看向他:“皇上说的是真的?”他说的是我们,难道他也要在镇国公府住一晚?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声,君千澈再次肯定道:“君无戏言,朕会陪你在镇国公府留宿一晚。”
“可是皇上住在宫外,不好吧!明天皇上还要早朝。”虽然心中有小小的感动和温暖,但想到他的身份,不免有些担心。
君千澈却不以为然道:“没事,无非就是早起会儿,臣子们每天不也从宫外赶往皇宫去早朝吗?朕就当体验一下臣子们的辛苦。”
墨柒柒没再说话,因为她对君千澈有了一些了解,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既然他决定要在镇国公府留宿一晚,那么自己不管说什么,想必他都不会回去,既然如此,就随他好了。他是个很沉稳的人,做任何事都有分寸,相信他这个决定是经过认真考虑的。
二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马车内安静的能清晰的听到车外马蹄声,顾及到墨柒柒有孕在身,马儿走的很慢。
七贤王府和镇国公府离的并不是很远,即便是马儿走的很慢,没多久也回到了镇国公府。
墨承轩见皇上和娘娘回来了,立刻上前去迎接。
君千澈陪着墨柒柒回了房间。
君千澈看着墨柒柒苍白的小脸,担心道:“朕派人回宫让御医过来给皇后看看吧!皇后的脸色不好。”
墨柒柒摇摇头:“皇上,臣妾没事,可能是今天走了太多路,有些累了吧!臣妾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
君千澈没有强迫她,温声道:“那皇后休息一会儿吧!晚膳朕让人给你送房间里来。”
墨柒柒点点头:“好,皇上,大哥不是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可以用膳了吗?你去用膳吧!不用管臣妾。”
君千澈点点头:“好。半香,好好伺候娘娘,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朕。”
半香立刻盈身,恭敬道:“是!”
君千澈深深的看了眼墨柒柒,迈步走了出去。
半香走到墨柒柒身边,担心的询问:“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从七贤王府出来后,娘娘的脸色便一直不好。”
墨柒柒苦涩一笑道:“半香,你说这世上的人,是不是都不可信?有的人你以为他一辈子也不会背叛你,可是有一天却发现,原来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切都只是一个很大的骗局,而你却被自己最信任的人骗在了其中,被耍的团团转,却还自以为自己很精明,是不是很可笑?”
半香挠挠头,不解道:“娘娘,奴婢不知道你说什么。”
墨柒柒苦涩一笑道:“是啊!你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半香虽然听不懂墨柒柒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却一脸自信满满道:“娘娘,虽然奴婢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但是奴婢相信不管到什么时候,皇上都是最值得娘娘信任的人,皇上对娘娘应该是真心的,不会骗娘娘。”
墨柒柒眉头微蹙,看向她不解的问:“你为何要这样说?”
半香神秘一笑,凑近她小声道:“因为奴婢在一旁看的很清楚,皇上很爱娘娘,不管娘娘做什么,皇上都会纵着娘娘,宠着娘娘,容忍着娘娘,这份宠爱,是别的娘娘从未有过的。
皇上的脾气一直很严厉,很冷漠,可是在娘娘面前,却像是换了个人般,虽然大多时候也是冷冰冰的,可是眼睛看着娘娘的时候,眸子里却充满了宠溺。”
墨柒柒被她的话逗笑了,无力叹口气道:“我说半香,你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君千澈看我的眼神会有宠溺,别逗我了,我情愿相信君——”墨柒柒的话突然停住了,其实她脱口而出想说的是——她情愿相信君月痕会宠溺的看着她,也不会相信君千澈会有这样的眼神,可是这句话却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曾经她以为,最爱墨柒柒的人一定是君月痕,因为每次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出现的总是君月痕,每次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的都是他,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这些东西有可能只是假象。
看似温文儒雅与世无争的君月痕,或许那只是他外表的一个假象,而他的内心,自己从未触及过,也未走近过。
而君千澈,看似冰冷拒人千里,或许就像半香所说的那样,他却在无形中纵容了自己很多事情,都说帝王的权威是不容侵犯的,也不允许任何人挑衅,可是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激怒他,甚至挖苦他,取笑他,而他虽然很生气,威胁自己,可是却没有一次真的治自己的罪,是因为顾及墨家的权势?还是他真的不想与自己计较?
半香等着墨柒柒的话,却见她停了半天也不说话,好奇的问:“娘娘,你想说什么呀?”
墨柒柒摇摇头:“没什么,我饿了,把晚膳拿进来吧!”
“是娘娘。”半香开心的去准备晚膳了。
君千澈在膳厅里用晚膳,镇国公和墨承轩陪着他用膳。
镇国公拿过酒壶笑道:“难得皇上有时间陪着娘娘来镇国公府小住,这是老臣的荣幸,老臣敬皇上一杯。”
君千澈端起酒杯道:“朕也要谢谢镇国公的盛情款待。”二人抬起杯中的酒,淡淡一笑,这抹笑容中都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饮下了杯中的酒。
整个晚膳期间,三个人闲聊着一些事情,没有人把话题扯到朝政上,这顿晚膳用的还算平静。
晚膳后,墨承轩刚要安排皇上回去歇息,镇国公突然开口了:“皇上,老臣许久未下棋了,突然想找个人下棋,不知皇上是否肯给老臣这个面子?”
君千澈淡然一笑道:“朕自然愿意,在朝堂之上,朕与镇国公是君臣,但在这里,朕与镇国公是翁婿,既然镇国公有这个雅兴,朕自然奉陪。”
当听到翁婿这两个字,墨承轩愣了下,就连镇国公也很意外,一国之君竟然对臣子说出翁婿这般贴心的称呼,是他没想到过的,可是想到皇上的所作所为有可能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江山,心中的那点喜悦被瞬间冲散。
镇国公立刻联想到了皇上当初娶自己的女儿,不过是看中了墨家的权势能帮他坐稳皇位,而宁南候的事,他又一次利用了柒柒,所以对皇上的好感荡然无存,眸中甚至闪过一抹杀气,站起身,语气冷了几分道:“皇上请。”
君千澈却始终淡然自若,起身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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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会不会有危险呢?猜猜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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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把持不住自己
镇国公和君千澈来到了一个很雅致的房间,房间虽然不是很大,却装修的很有书香之气,里面有很多的书,地上放着软垫,软垫上摆放着一个矮桌,上面有棋盘。
镇国公走到软垫前伸手招呼道:“皇上请。”
君千澈淡淡一笑,走到软垫上跪坐下。
镇国公在君千澈对面跪坐下。
看着棋盘边放着的白子和黑子,君千澈询问道:“镇国公是要执白子还是黑子?”
镇国公拿过黑子道:“老臣喜欢执黑子。”
君千澈淡淡一笑道:“正好,朕喜欢执白子。”
二人对坐在棋盘前。
镇国公出声道:“皇上,你是君,应当先落子。”
君千澈却淡淡道:“朕说过,在这里,只有翁婿,镇国公是长辈,理应先走。”
镇国公不是一个爱磨叽的人,更不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因为他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喜欢随心所欲,若不然,他也不会再知道墨九九进军营后,而支持她。
于是不客气道:“既然皇上这样说了,那老臣就不客气了,老臣先落子了。”镇国公拿起一粒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君千澈紧跟着落下一粒白子。
下了一会儿之后,二人将话题从棋盘上转移了。
镇国公看着棋盘,貌似漫不经心道:“既然皇上今天说了在这里我们只是翁婿,那老臣有句话想与皇上说。”
君千澈专心的看着棋盘,淡淡的回道:“镇国公有话尽管说。”
“好,那老臣就不客气了。老臣想问皇上,一个男人既然娶了一个女人,是不是要善待她?即便是彼此之间没有爱,这个女子当初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嫁给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不是要顾及一下一日夫妻百日恩,莫要逼迫自己的妻子做不喜欢的事?”
君千澈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是的笑意道:“既然一个男人娶了一个女人,那么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爱,这个男人都要把她当成自己的妻子,给她妻子应有的尊严和身份,没有爱,可以努力的去培养,既然成了夫妻,就要携手一辈子,别说是逼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就是一点点的委屈,也不能让她受。”
镇国公笑了,可是这笑容看上去却有些自嘲和冰冷:“皇上这话说的很好,可是要做到,却很难。”
“身为男人,既然能说到,就能做到,否则岂不成了诳语。”落下一粒白子,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而棋盘上的局势也是生死难料。
“可是老臣却未看到那个男人说到做到。”镇国公看向君千澈,眸中闪着寒气。
君千澈回视他,眼波平静道:“有时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世上有很多欲盖弥彰的事情,也有很多让人看不透,猜不懂的人,有些人喜欢用冷面具伪装自己,拒人千里,觉得这样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有些人则喜欢用温和儒雅的外表去欺骗世人,让世人觉得他容易亲近,容易相信,可结果却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猫儿温顺,看似温柔无害,却总是带着戒备和提防,一不小心便会对你露出利爪。
而龙,是一种神秘的存在,没有人见过,有的只是对他的传说,可是这传说却往往让人信以为真,分不清真假便已经对他产生了畏惧,恐惧,甚至讨厌,这对龙是很不公平的。”
镇国公笑了,笑的意味深长道:“俗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若是没有那些事情,别人又如何传?”
“世上就有那么些人喜欢编制传言,操控传言,甚至利用传言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惜真的派人去做一些事情,聪明的人能看清这里面的阴谋,而有些人却会被困在这传言中信以为真。镇国公是聪明人,如何判断,相信镇国公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鸠若想占鹊巢,势必会拉拢一下人帮助他,可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难以得到别人的支持,最终只会被别人取笑,击垮。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镇国公觉得朕说的可对?”语气平静,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深潭般的眸子看似平静,却闪着精光。整个人看似温和,却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若不是经历过太多大场面的镇国公,别人只怕早就被这股威严压迫的跪在地上求饶了。
虽然君千澈的气魄让镇国公的心中为之一颤,但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很平静道:“贤臣择明主才是正确的选择,若不是明主,便是助纣为虐。”说出这句话,镇国公也是撞起了胆子的,若是君千澈真的要因此计较起来,完全可以治他一个大不敬的罪。
可是君千澈却没有因为此话而生气,嘴角的笑容反倒深了些:“镇国公说的没错,那么朕想知道,在镇国公的心中,什么样的人是明主?”
镇国公不卑不亢道:“自然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在君子。利用女人的男人,最让人鄙视,一个男人若想得到什么,就应该自己去努力得到,而不是利用自己的女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老臣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男人。”
君千澈赞同的点点头:“朕也觉得这样的男人很让人鄙视。”他唯一一次利用女人,就是娶墨柒柒的时候,当时父皇突然驾崩,朝堂动荡,一些王爷和皇子企图趁机抢夺皇位,当时政局实在混乱,他也是没有办法,才答应了镇国公,娶墨柒柒。当时镇国公来找他,说可以帮他稳固朝堂,但他有个条件,让皇上登基后娶他的女儿墨柒柒为后。
当时他对墨柒柒并没有感情,他们是在宫宴上见到的,墨柒柒平时很少进宫参见宫宴,因为她的性子太直接,不喜欢和那些假惺惺的夫人小姐们聊天,所以每次宫里有宴会,她都不会来,可是那次很意外,她竟然来了,在进长乐宫参见宫宴前,她一个人在御花园里闲逛。
当时的前朝已经很动荡了,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虽然没有到不能早朝的地步,可是众人心中也都清楚,不会有太多日子了,所以几个他的亲信都劝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