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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声音落地后,整个太极殿是一片寂静,别说是人了,就是一点脚步声都听不到,那站在那太极殿外的御林军好像完完全全听不到皇上的话一样,一如最初一样昂头挺胸分站两侧。
这让皇上眉头一蹙,怀疑自己是声音不大他们没听到,于是再度提高嗓门大喊:“来人!来人!将这大殿之上的奸臣给朕全数斩杀了!”
即使皇上这一声高喊把浑身上下的力气都用上了,青筋都爆了起来,那殿外的御林军也好像是一个字都听不到,依旧没有一点反应。
看着这般,皇上明白绝不是自己声音小的问题了,而是这些御林军居然无视了他。
“董辉!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对着站在高台之下的董将军急呵一声。
可面对皇上的怒吼,董将军却半点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慢慢的转过身来,双眸满是厌恶和鄙夷的看了一眼皇上,单膝跪地行武将礼道:“请皇上退位让贤!将此事昭告天下,为镇国侯府一门沉冤昭雪!”
“你…你……反了天了!反了天了!”皇上呼吸急促之下连退两步,看着这董将军彻彻底底的是慌了。
没想到这董将军也敢反了他,他可是把三万御林军都全数交给了他,如今他反了,那这御林军就等于没有了,他手上唯一还有的就只有那十万兵权了,可是这短短时间里那些个兵将都还没归顺来,虽说是靠兵符指挥,可是如今这情况之下又怎么会听他的。
眼眸扫过这满朝文武,当看到萧裕景看着他的时候,皇上一下子好像在黑暗里看到了一丝光芒,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往那边靠近一步,堆满笑意急切的带着哀求道:“老十三!老十三!这些奸臣想要逼宫,想要朕的命呐!”
皇上的哀求依旧是以前的老招数,如今落在萧裕景的耳里再没有以前的效果了,有的只是怨恨,怨恨皇上在这个时候才会想到他,也更是讽刺他过去的愚忠。
不过,现在,没有了!
萧裕景慢慢悠悠的站起来,看着眼里升起希望的皇上,无奈的摊开手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兄当该有担当,再说了,臣弟也是爱莫能助,十万兵权早已经全数交给皇兄了,臣弟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闲散王爷罢了。”
救命稻草一瞬间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皇上心里的最后一点希望都狠狠的落空了。
看着这高台之下满朝文武无一应援他,皇上突然之间好像浑身都没有了力,整个人瘫软的摔坐在椅子上。
现在他算是彻底的看清了,这个计远比他想象得大得多。
他,真的气数已尽了。
第694章 八年的冤屈,终于昭雪!
“楚帝,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这样的道理楚帝怎么不懂呢,忠臣良将说杀就杀,还冠以这等污名,谁又还会愿意。还敢忠心与你呢。”看着皇上颓废的坐下来,一旁的厉天冥慢悠悠的端起刚刚满上酒的酒杯。幸灾乐祸的看着皇上,靠近一分。好奇的问:“不过楚帝,朕倒是有有几分想不明白。你为何要一/夜屠尽镇国侯府一府,万事皆有因,理由是什么呢?”
厉天冥这好奇的一问顿时将所有人点明了来,所有人的注意点都放在了皇上谋害忠臣,通敌卖国,拒不认罪还试图斩杀所有人的事情上,倒是忘了这最初引起所有的原因了。
正如厉天冥所言。一切都事出有因,不可能因为一时不高兴就将这大将一门给全杀了吧。
而感受着所有人投掷而来的质疑眼神,皇上是气得浑身发抖起来。圆瞪的双眸充满着怒火的瞪着着厉天冥。紧紧的咬着牙齿是恨不得扑上去把他这一张多事的嘴给咬烂。
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皇上也知道他是完了。今日落马是必然的了,但是就这样了这个厉天冥却还不放过他,竟然还问他原因。
这要他如何说?
因为宝藏,因为那个太上皇视为诅咒不详而封印起来的前朝宝藏,为了得到里面的宝藏所以他要作为守护人的黎耀珉给他钥匙,问他信任之人是谁,就因为他死活不说所以他就剑走偏锋把他一门都给杀了,企图用黎家人的血去试着开启那宝藏,结果无用之下恼羞成怒按上这个罪名来掩盖他的罪行?
这显然比残害忠臣来得更加让他臭名昭著吧,何况那宝藏是他的,是他的,他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绝不!他得不到的,谁也不要想得到!
“皇上说不出来吗?还是说皇上记不得了?可需要微臣替皇上说?”正当皇上打算闭嘴绝口不提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顿时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去。
只见人群里君故沉鹤立而起,白衣翩然,神风骏逸的阔步走上前来,一双寒眸好似锋利无比冰锥直直的直视着皇上,一丝一毫都不偏离。
随着他不断走近,这一对冰锥好似随着推进不断的逼近皇上的心脏的,让皇上觉得浑身是一阵发寒,看着他的脸,一时之间好像不认识了,却又好像认识,和记忆力的某一张脸依稀好像重叠在了一起,可是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但这却让皇上无比的慌张,来不及多虑的急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微臣是皇上您的客卿呀。”君故沉站住了脚步,嘴角勾勒起他那招牌的浅笑,像是乌云里升出来的太阳,温暖人心,但转身眸色就倏然一冷,寒气威慑四散而出。“不过微臣也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边就是皇上您一直想要找的镇国侯府未死之人,黎顾均。”
黎顾均!
三字一出,顿时大殿之中再度一片哗然,众人惊异的看着君故沉不敢相信,可仔细看之下还是有人能够认得出来,他的眉眼和当年的少年将军如出一辙。
而皇上更是认得,这一双眼睛他还曾夸赞过,君故沉这一说更是完完全全和当年的黎顾均重合在了一起,吓得皇上是浑身如同筛子似的控制不住的打颤,脸色苍白的看着他哆哆嗦嗦道:“怎么可能,你分明死了,朕亲眼所见。”
“皇上,眼见并非为实,世家独子皆有替身,这是心照不宣的事,皇上也该明白吧。”
“可是你的替身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放走了,朕明明查得很清楚怎么会……”皇上实在难以相信,他明明查得很清楚,那个黎顾均的替身早在一年前就走了,一直没有回来过,怎么可能死的是替身呢。
“世间万事又岂能在皇上您一人手中掌握呢,我黎家气数未尽,在事发之前替身便悄悄回来了,正巧赶上了那日,偷龙换凤之下他替我死在了孙都统的剑下,而我在那柜子后面亲眼目睹了所有,皇上一切所作所为,以及皇上的目的是何,既然如今皇上不愿说出口来,那便就由微臣来说吧。”
说着,君故沉眼中的笑意更加冷下一分,眼见着他张开嘴,宝藏二字几乎都要脱口而出了皇上是再也无法坐住了,被逼得站起身来,顾不得的急呼:“是!是朕!是朕觉得镇国侯府一门太过功高盖主,外人谈论起南楚来率先说道的都是镇国侯府,朕想要收回兵权,黎耀珉不愿,所以朕痛下杀手,毁了了他,毁了南楚所谓的镇国神柱!事已至此,朕都认了,认了!朕退位让贤,朕昭告天下,此事就此了断!”
皇上说完还是止不住的急促的呼吸着,眼眸颤抖之中带着警示的看着君故沉,警告他不要再说下去,不要将宝藏一事说出来,对谁都不好。
君故沉自比皇上更加明白这宝藏对于黎家来说就是一个诅咒,一个祸害,更是牵连到苏子衿和他们日后的孩子,血脉已定不可改变,然宿命却是掌握在他们手中,为了苏子衿和孩子的安全,也为了黎家能毫无其他顾忌的昭雪,这件事他本也不打算透露一分。
说道这个地步不过是为了逼皇上最后亲口承认而已,如今,他想要的都已经达到了,到了最后了结的时候了。
“既然皇上都认罪了,微臣自是不会再说了,可这事总归要有一个结果,皇上要兑现承诺才行,退位让贤,昭告天下,皇上都请写在圣旨上吧。”君故沉说话间,身后一直等候的小太监立即捧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圣旨卷和笔墨以及玉玺走上前去。
“朕一诺千金,岂会食言!”看着小太监走上高台的阶梯来,皇上忙不迭的急道,这是他最后的一丝退路了。
可话音落地,太监的脚步却没有停滞,满朝文武也一脸不信的带着逼迫之意看着他,皇上明白,如今他这最后的路根本是走不通了,没有人会相信他了。
只能提起笔,不甘的咬着牙在圣旨上写下将皇位让给萧落净和把他谋害污蔑镇国侯府一事,最终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之下,提起玉玺,重重落下!
八年的冤屈,终于昭雪!
第695章 狐狸与蛇
玉玺在圣旨之上落下印记,所有的一切都死死的被定了下来,当小太监从皇上手中拿过玉玺后。皇上整个人的魂都好似被一道拿走了一样,奄奄的躬着身子,双眸空洞的看着眼前这雕刻着金龙的长案,缓缓提起颤抖的手。想要去触摸。
可就在距离那金龙还有两指的距离时,萧落净突然站了起来。低沉道:“今日事出突然,想来父皇和诸位都累了。这宴席也就到此为止吧,来人。扶父皇回寝宫,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四个字落在皇上的耳内让他那抬起的手是猛的一震,颤抖着瞳孔看向如今站在高台之下意气风发浑身散发着君王者的果决之气的萧落净,皇上很想要破口大骂他一顿,可他现在是做不到了,只能紧咬着牙,放下那依依不舍的手。拿出最后的尊严,不等太监走上前来便自行起身走下高台。
可即使皇上再如何装作无事,他如今的背影也显得无比的萧条和凄凉。然而却没有一个人会因此同情他一分。更多是觉得大快人心。
“今日之事让黎帝见笑了,也毁了黎帝的接尘宴。实在是有所抱歉,待本殿将这些事暂作处理定然好好宴请黎帝一番一表歉意。”皇上走出殿门后,萧落净不卑不亢的对着厉天冥施身一礼。
虽说语气之中带着歉意,但气势之上却不低一分,仿若和厉天冥是平起平坐一般,和之前的皇上种种行为相比更是众臣加深好感。
而厉天冥上下打量了一下萧落净,眼底生出倒也是生出了一丝赞许来,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知进退,懂局势,会把握,君故沉可真是给南楚推了一个最适合的君主来,日后的事看来会比以前好办得多。
“太子严重了,今日能见识如此公正严明的南楚,对于朕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接风洗尘了,不过太子的盛情朕也不好驳,朕就等着数日后太子给朕的送别宴了。”说罢,厉天冥淡淡一笑,站起身来,不等萧落净开口安排人送他便将眼眸移向了高台之下的君故沉,率先开口道:“朕与黎世子自八年多前的那场战后就没见过了,如今难得一见,不知世子可愿送朕回寝宫,叙旧叙旧呢。”
“能送黎帝回寝宫乃是在下的荣幸,黎帝请。”君故沉侧身一让,伸出手邀厉天冥出殿。
厉天冥转过头同萧落净和萧裕景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后就在冷瞳的跟随下走下了高台,在君故沉的引领下无声的走出了大殿。
待厉天冥和君故沉走出太极殿的宫门,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殿内众人开始坐不住了起来,纷纷同萧落净辞行,毕竟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除开早已经知情的几个人外其他不管是官员还是嫔妃都要为接下来的事做打算,谁也不想在这大殿上多耽误。
短短半刻的时间,原本还是高堂满座的太极殿里就人去楼空了,只留下寥寥几个人,看着这从繁盛到萧条的太极殿对视一笑,苏子衿率先开口道:“恭喜殿下。”
“同喜,本太子和郡主乃是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萧落净笑言之中带着无尽的感激,走上前,看着这比自己矮了一头却在自己心里无比高大的小女子,深吸一口气,将那些感激的酸话收起来,诚恳道:“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不知郡主可愿为本太子出谋划策一番。”
“臣女的荣幸。”苏子衿屈膝一礼,站起身来,同萧落净心照不宣的一笑,比肩走出了大殿去。
随着两人的离去,大殿内就只剩下萧裕景一个人,看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和那没有一分变化依旧明朗的天空,眼眸微微沉下,长叹了一口气后瞳孔一紧,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定,唇角一紧后便随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再无一丝一毫的留恋。
……
厉天冥的寝宫安排在皇宫东北面的外宫内,和萧落净的东宫是对立的方向,和太极殿的距离足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按理来说当该坐轿,但厉天冥却拒绝了,非要走路去。
而且这一路上走得是极慢,眼眸四下观望,一番游山玩水的架势,跟在身边的君故沉倒也不介意,就这样陪着他一路走,走了已然有半个多时辰了也不说一句。
见他这样,站在游廊之上喂锦鲤的厉天冥唇角勾勒起一丝笑意,冷然道:“看来这沉冤得雪了之后就是不一样,君公子的耐心都好了许多,都愿这般陪着朕磨蹭了。”
“楚帝帮了在下这样一个大忙,陪着消磨时间也是应当。”君故沉浅笑着维诺的说着,一番人畜无害的模样,可厉天冥却能看出他那眼底里的狡黠,心头不悦一分,将手中的饲料一把撒下,转过身来,看着他那张装的极好的狐狸脸冷哼一声:“莫给朕戴高帽,朕只是说了几句话罢了,若非你让那崔大人给朕铺这么好的路,朕或许还不好把那些东西拿出来。”
“这可并非我让的,我并没有告诉崔大人您的事,只是让他把他查到的说出来而已,至于铺路,倒也出乎我的预料。”
崔大人将话开始往厉天冥身上引的时候君故沉就发现了他的想法,当时也觉得惊奇,没想到崔大人居然能猜到厉天冥是他的帮手,可见这位崔大人并非他想得那般死板,反倒还是一只老狐狸。
“如此倒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了,你真是为了你挑选出来的这个君王准备了不少好臣子嘛。”厉天冥今日一见之后倒是有些羡慕萧落净了,君故沉给他笼络了这么一帮臣子,即使是临时登基也能短时间内稳定朝政。
“楚帝这真是抬举在下了,在下像是这么有闲情逸致的人吗?我要的不过是沉冤得雪,皇上谁做与我无关,至于太子以及他身边的群臣都是我娘子为其笼络的,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你娘子?”厉天冥回想了一下,回想起宴席之上和君故沉坐在一起的那柔弱却有一双无比明亮坚毅的眼眸的女子来,当即明白了几分,赞许的点了点头。“巾帼不让须眉,你倒是前辈子修了不少福气,找到这般好的贤内助。”
“楚帝不也是同样,楚后乃是女相之才,不过此番怎得不与您一道来呢?”君故沉从知晓厉天冥是一人来的时候就有所怀疑,这新帝出访都是要带上皇后的,即使没有也要带上有身份的妃子。
而一听到楚后二字,厉天冥嘴角就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眼眸深处当即阴沉了下去,别过眼略有几分动气的挥手道:“这是朕的私事与你无关,你也最好老实点莫再掺和朕的事,今日朕已然将欠你的都还了,从此朕与你互不相欠,也不想再见你了,就此别过吧。”
见厉天冥这般反应,君故沉锐利的眼眸看透了一丝,但也明白厉天冥的性子,不说破,只是难忍笑意的抱拳一礼道:“楚帝在南楚这段日子里只怕是难免不相见,别过这话等楚帝走的时候再说吧,今日在下就先告辞了,不过走之前有一句话送与楚帝。”
厉天冥转过眸,有些好奇的看着君故沉,似在问是何话。
君故沉嘴角的笑意更深一分,前倾一分,小声道:“这女子是猫,是要哄着,捧着的,而非随意给些东西就好,楚帝可要细细琢磨几分。”
说罢,不等厉天冥反应,君故沉就回身一转,双脚点地一跃就飞上了枝头。
看着君故沉这逃跑的身影,厉天冥愤恨的上前一步,想要去追却最终还是停住了脚步,一边心里暗骂这只狐狸多管闲事,一边却悄然的将这句话记在了心头。
第696章 新生活第一要务就是生一个孩子
天武二十九年,三月初十。
一则皇上残害污蔑镇国侯府一门忠烈的公告一/夜之间贴在了各地的皇榜之上,顿时南楚以及其他三大国都沸腾了起来。皇上成为了众人口中的奸恶残忍以及麻木不仁的疯子,声讨之声更是轰然而起,更有甚者扬言若是皇上不退位便就起义谋反。
等这这则公告发布了三日,民愤基本上已然达到了一个顶峰之时。萧落净才让人将皇上那退位让贤的圣旨上的话描下来贴在皇榜之上。
经历了这三日的发酵,这个时候皇上的退位让贤一来是能更好的平息民愤。二来一直以来名意就很好的萧落净在这个时候更加容易笼络人心,成为百姓心中的救世君主。自做起事来也更加能够得放的开手脚些。
所以,当把民愤平息下来。萧落净作为监国太子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皇上送去了北郊行宫,那是历代皇上退位之后去颐养天年的地方,这也是变相的告诉所有人,皇上已经彻彻底底的下马了,给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