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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子轩被她看的心里一软:“不是她死,那便要她的孩子死了,我使人给她下些药,把那孩子打下来吧,等到她小产的时候,产婆和大夫都安排我的人手,尽快把那孩子处理掉,总归是不能让人瞧到的。”
又拍了拍月婵的肩安抚她:“你放心,那些人都是忠心的,绝对不会传出一言半语。”
月婵这才放心,双手合什:“这便好了,那孩子也别怪咱们,他是妖胎,就是生下来也会被溺死的,总是活不成的,与其带累了别人,不若早早的超度了吧。”
说着话又自嘲一句:“当初月婷伙着月娥陷害我,却是没想到今日还要费尽心思替她隐瞒,都是造化弄人啊。”
高子轩听她能自嘲了,也知道她并不是钻牛角尖的人,现在已经看开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可不是怎的,你是好的,不好的都是她们。”
说话间,拧了月婵的脸颊一下子:“事情解决了,让人备饭吧,我可是饿透了,回来不说赶紧给摆饭,反而要我替你想法子,累了本王一场,你要如何谢我。”
月婵一下子红了脸,低头绞着手指,过了好一会儿才附在高子轩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这话还没说完,她脸已经给的要滴出血来了。
高子轩只听得热血沸腾,双眼放光的看着月婵,恨不得一时把她揉进怀里狠狠折腾一场。
喉头干干的,咽了口干沫,高子轩才压下那强烈的感受,看看天色,只盼着天快点黑将下来,他才能好好的折腾一下这个小女人,也给自己舒缓舒缓。
伸手在月婵臀上拍了一下:“你就勾着本王吧,看我晚上如何收拾你。”
月婵赶紧推开他,啐了一口,就朝外边大声道:“厨间的饭可得了,摆饭吧。”
话音落下,没有半刻钟,几个小丫头已经端了菜进来,全摆在里间的小几上,几样简单的小菜,外加一小盆子鸡丝笋尖汤,另有碧梗米饭两碗,把饭菜摆放好了,丫头们都悄悄退了出去。
高子轩和月婵洗了手,两个对坐吃饭,才吃了两口,就听外边道:“王爷,王妃,郑嬷嬷求见。”
月婵赶紧让小丫头打帘子请郑嬷嬷进来,不过一时,青绸帘子打起,郑嬷嬷弯着腰进来,一进门就要给月婵和高子轩行礼。
月婵赶紧伸手扶了:“嬷嬷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王爷也是你奶大的,怎么能受你的礼,以后不许了。”
郑嬷嬷笑的欢快,在月婵旁边的一个小凳上坐下,抱着手道:“我过来是问一声,眼瞧着王爷和王妃的生辰快到了,今年可要怎么过,照我的意思,很该热热闹闹的过一次了,不若大办。”
高子轩想了一下:“这倒不必了,如今朝中形势莫测,咱们很该藏着些的,自家人聚聚,随意吃点什么就得了。”
月婵也很赞同:“不若拿我的贴子,请庆和班的人过来演上几场,也让满府的人看个热闹,乐和乐和,别的倒不必了,咱们可不弃那个胖子,打那个眼。”
郑嬷嬷一时逗笑了:“很是呢,都是我想差了。”
月婵摇头:“哪是嬷嬷想差了,嬷嬷奶了王爷一场,对王爷的心可是不差的,说不得,总比我还要疼着呢,一心里不过想要王爷好,这天下间做长辈的不都如此么,为了这个好字,嬷嬷也想不到别处,这也是嬷嬷一番好心。”
她脸上带着笑,话也是甜甜的,只哄的郑嬷嬷乐的脸都笑成了一朵花:“王妃这小嘴真真的甜,别说王爷了,我们都爱的不行,不成,就为了王妃这番话,我也得和您喝上一杯。”
月婵也不推辞,直拿了酒杯,亲手给郑嬷嬷倒了酒,两个人碰杯,全都干了。
她是明白的,高子轩对郑嬷嬷那是极亲热敬重的,郑嬷嬷这人也是好的,一心为了王府着想,再加上年纪大了,辈份也摆在那里,在王府也算是说一不二的主,月婵可是不想得罪她的,对郑嬷嬷,她也是极敬重的。
这花花轿子人人抬,她给郑嬷嬷长了脸,郑嬷嬷自然也愿意给她好脸色,这都是相互的。
喝了酒,月婵朝外边道:“我前儿让厨间做的那酱羊肉,味道倒是不错的,环儿,你去拿一些来给嬷嬷带回去吃。”
她又笑看郑嬷嬷:“这羊肉煮的烂烂的酱了的,嬷嬷是咬得动的,可别和我客气,不然我恼了。”
郑嬷嬷站起来道了谢,环儿拿着一坛子羊肉进来,让小丫头抱了,又叫来一个小丫头持着郑嬷嬷亲送她回家。
郑嬷嬷走了,两人也吃的差不离,高子轩和月婵说了两句话就起身离开,月婵知道,他怕是安排事情了,也并不说什么。
过了两日,高子轩告诉月婵傅家那里已经安排妥当,也就是这两日的事了。
月婵一直提着心,怕事情败露了,让她得不了好。
过了两三日,高子轩阴沉着脸回来,往桌上重重一拍:“都是些废物点心,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要他们何用。”
月婵知道事情有变,一时脸上也不好看。
她打点起精神过来安抚高子轩:“阿九莫生气,这次不成,咱们再来就是了。”
高子轩看向月婵:“本来事情好好的,我的人也下了药,谁知道你那三妹妹肚里的孩子着实命硬,疼了半晌,愣是保住了,我叫去的那个大夫回来只说孩子太强壮了,药没有起多大效用,哼,我原不相信什么妖胎,如今倒是肯定了,那样大的药量,那般强悍的堕胎药都不管用,不是妖物又是什么?”
月婵也是心惊不已,强笑道:“看起来这就是命了,即是打不下来,可见得是天要让他生下来,便让他生吧。”
“可是?”高子轩转头看向月婵:“这孩子真要生下来,不定掀起多大的浪呢,我怕……到时侯牵连到你。”
月婵拍拍高子轩的手:“实在没有办法,不若寻几个产期和三妹差不多的妇人,等到孩子生下来着人换了就是,你即能安排人给月婷下药,这件事情并不难上许多,不若……”
高子轩点头:“我好好想想,你妹妹房里几个丫头都被我收买了,再把那几个产婆捏住,怕是可行的。”
月婵一笑:“这倒是她好命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和一个怪物比起来,就是她,也会弃了那个怪物而要健康孩子的。”
这是大实话,月婵还是心软了些,对月婷下不得手,不能平白无故杀了她,若不然,直接让人把月婷暗杀了,可是比什么都省事的。
高子轩可不是什么心软的人,若不是为了月婵,他早把月婷给杀了,哪里用得着现在这么为难。
两口子商量定了,月婵小心服侍高子轩,只想着他费心费力为了自己,这份情谊终是难以回报的。
月婵掐指算着,月婷的产期已经近在眼前了,她怀的是双胎,怕是要早产的,也不知道哪一日就生了,就担心高子轩安排不及,只催着他尽快安排。
又过几日,月婵生辰到了,因为月婷的事情,她也没有心思去办,只把寿宴的事情交给郑嬷嬷。
生辰这日,九王府也只宴请了高子轩的几个兄弟外加他们的王妃侧妃,并几个相熟不错的人家,其余的人都没有邀请。
月婵让人请了庆和班的杂耍班子过来演了几场,别的不说,只图个乐呵。
等到了晚上,宾客尽散之时,高子轩和月婵也都累了一场,早早的让人收拾妥当,夫妻两个回房安睡。
进了内室,高子轩让丫头们出去,他自己则走到月婵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左摸右摸的,总归是摸出一样东西来。
脸上带笑的交到月婵手里,月婵低头看去,却是一个木雕的东西。
木质很好,看样子是楠木的,可雕工倒是很拙劣,看样子是个生手雕的,再仔细瞧了,这是个木雕的女子人像,眉眼之间,总有几分仿佛月婵。
月婵疑惑,高子轩咳了一声,尴尬之极。
“这是本王亲手雕的,本王原不会这个,寻了人学了好些日子的,雕的不好,你要是不喜欢尽管扔了。”
月婵抬眼间,恍忽觉得高子轩耳尖都红了,怎么瞧着,有几分狼狈的可怜可爱之处。
她心里一动,拿着木雕笑了起来:“这是雕的哪个?真真难看,不若扔了。”
说着话抬手就要扔,高子轩气急,跺脚道:“你敢,这是本王一番心意,你若……”
月婵收回手去,踮脚在高子轩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我说笑呢,阿九的心意我怎么会嫌弃,我瞧着这木雕真真的好,比任何东西都好。”
灯光下,月婵低头浅笑,温柔之极,柔美的让高子轩心痒难耐。
他才一伸手要抱起月婵,却听门外和顺大声道:“王爷,王爷,出事了……”
两人一惊,很快分开,高子轩怒道:“什么事情这般大惊小怪的,扫兴之极。”
说话间,他一脚踢开房门走了出去,月婵也整整衣裳跟出去了。
和顺看到两人出来,缩了缩脖子,大着胆子上前低语:“王爷,咱们的人回报,说孟三小姐刚刚生了,生了个……”
“怎样?”
月婵心惊,掐的手心都疼了。
和顺吞吞吐吐道:“生了个双头怪物,把咱们王府的人都吓坏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月婷之痛
虽然说月婵知道月婷怀的很有可能是怪胎,可她还是抱了一丝希望,月婷的孩子是好的。
可现在听到和顺的话,这一丝希望也被击碎了。
她倒退了一步,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和顺,你好好说说。”
高子轩一把扶住月婵,一边握着她的手安抚,一边低声道。
和顺低头:“爷,咱们的人早就安排好了,当时三小姐一阵痛,被买通的那几个丫头就把三小姐扶进产房,并且用最快的速度把爷安排的产婆请了进去。”
月婵点头:“这便很好,那产房里没有别的人,孩子什么样子是没人知道的。”
“那孩子怪异,三小姐生产极为艰难,后来傅家又闹着请大夫,那大夫也是安排好的,只说三小姐难产,并不说其他的,开了幅大剂量的催产药灌了下去,三小姐又折腾了一阵,疼晕了过去。”
和顺慢慢说着:“当时,傅太太急了,一定要进去瞧,还是一个产婆机灵,拿了人参给三小姐提气,这才把她救醒,几个产婆一起使力,总算是把孩子生下来了。”
“后来呢?”月婵急问。
“这孩子一生下来,连哭都不哭,产婆们也吓坏了,可巧三小姐疼晕过去,并没有看到孩子,产婆和丫头们一瞧,孩子一个身子,两个脑袋,生下来脑袋还在晃悠,那脖子细的根本支撑不住脑袋,脑袋又大,也难怪得难产了。”
和顺抹了一把汗,吓的脸还是白白的:“也怪道先前大夫们请脉都说是双胎,这两个脑袋可不就是双胎吗,孩子也怪异,一生下来就能睁眼,还咧嘴朝人笑,不是妖怪那是什么。”
看他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月婵强打精神安慰:“这孩子是怪异,可不见得是妖怪。”
和顺笑笑:“王妃说的对,是咱们没见识了,产婆们见一时没人注意,就把孩子藏了,用暗地里寻的一个死胎换了过来。”
“死胎?”
月婵惊退两步:“怎么拿死胎去换?”
和顺偷眼瞧瞧高子轩,高子轩却并不看他,怕是把这个难题丢给他的意思。
少不得和顺得费些脑子了:“王妃,这也是没法子的,傅家守的严密着呢,寻常孩子哪里带得进去,只孩子一哭就不得了,咱们也是着实没办法,只好寻个死胎带进去了。”
月婵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便也不再在意,只问:“那换出来的孩子呢,怎么办了?”
和顺喘了口气:“那孩子两个脑子,怎么活得成,阿弥陀佛,咱们也不造杀孽,只把孩子扔在庙门口,是死是活随他去吧。”
月婵听明白了事情经过,看看天色也晚了,对和顺温言道:“你们也辛苦了,让那些人小心着些,你去帐房领些赏钱给大家分发下去吧,到底忙了一场,总不能不给些好处吧。”
和顺一听这话,赶紧笑着应声下去。
高子轩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月婵等和顺走后,拿手往高子轩身上点了点:“怎么的,你也不冷么,还不赶紧进屋。”
说着话,拉高子轩进了屋子,松了一口气道:“总算的那怪胎没别人瞧到,不然还真不好办,也幸好我让环儿打听到了,不然,咱们一点都不做准备,等这孩子生下来,可不得翻了天么。”
见高子轩还不说话,月婵少不得打起精神挨着他小心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怎的……莫不成还真嫌弃我了?”
一只大手伸手,紧掐住月婵的腰:“你这叫什么话,生生不让我好。”
一边说话,高子轩一边搂了月婵把她压到床间,小声道:“还有一件事情未告诉你,因为先前下药的关系,你三妹怕是再没有能力生育了。”
月婵凝眉思量了好一会方叹道:“这也就罢了,你也是没法子的,到底,她和我也不是同母的姐妹,她也没有什么好心思,只当这是老太太给她的报应吧,你也不必瞒我,你我夫妻一体,她却是那外三路的,我岂能为了她而埋怨你。”
一听月婵把他当成自己人,而把月婷贬成那外三路的不相干,只是不想要她性命的人,高子轩立马轻笑起来:“是,这话很是,咱们是内人,别的人,那都是外人。”
他一时高兴,伸手爬上月婵的胸部,呼出来的热气也喷在月婵颈间:“咱们是内人,自然该好好亲香亲香的,我的好王妃,可不能让那外三路的扰了咱们的好事。”
说话间,他硬是把月婵压下,一扯帐子,把光线隔绝在帐外,帐内一时也瞧不很清楚,不过,就在这迷蒙间传来阵阵低呻浅吟,只听得人面红耳赤。
不说月婵这里如何,只说傅家,月婷悠悠转醒,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看了半天,感觉身上撕裂般的痛意,强撑着叫道:“秋香,秋香……”
一个穿着秋香色衣裳的丫头很快走了过去,一脸担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感觉可还好?”
月婷并没有回答秋香的话,只问:“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秋香犹豫了半晌:“孩子,孩子已经被夫人抱出去了。”
月婷一听,立刻瞪起了眼:“去抱过来,就说我要看孩子,快去。”
“小姐”秋香一脸的为难:“小姐,这……”
“你敢不听我的话……”月婷恨声道:“夫人,夫人恨不得我死了呢,她能好好对我的孩子,赶紧抱过来。”
秋香实在无法,只得喃喃道:“小姐,您可不要伤心,实话说了吧,孩子是个死胎,生下来就没有声息。”
一句话,本还强撑着身子要坐起的月婷又倒了下去。
“怎么会?”
她脸白白的,披散着头发,浑身都是汗水,样子狼狈极了,这时候她又是一脸不敢置信的疯狂样,狠命摇着头:“不会,不会,我的孩子怎么会……你胡说,你们都骗我,孩子不会有事的,不会……”
秋香吓了一跳,看月婷精神很不正常,赶紧朝外道:“钱嬷嬷,菊香,你们赶紧进来。”
一时一个穿浅粉衫子的丫头和一个一脸和气的嬷嬷进来,那嬷嬷就是钱嬷嬷,一进门看到月婷的样子就皱起了眉头:“小姐还是莫如此了,实话说了吧,也是小姐没福气,白白胖胖的一个哥儿就这般不成了,我也问了大夫,据说是小姐怀胎时伤了身子,又被人灌了打胎的药,哥儿原本强壮着呢,可因为小姐体弱,生产的时候难产,一时生不下来,生生的把哥儿给憋死了。”
菊香也赶紧点头:“钱嬷嬷说的很是,嬷嬷和秋香没看着,我却是看到了,哥儿憋的喘不过气来,怕是疼的难受极了,生生抠下自己一块肉来,真真的让人看了心疼着呢。”
钱嬷嬷接口道:“可不是么,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就跟刀子割了似的。”
月婷听了这话,更是难受之极,脸由白转青,很是不自然,便如厉鬼一样,张着十指朝前扑去:“不是,不会这样的,我的孩子……呜,是哪个害了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她说话的时候,颜面如鬼,又是疾言厉色,生生把钱嬷嬷和两个丫头吓退了好几步。
钱嬷嬷看了菊香一眼,菊香低头暗自一笑,抬头的时候却是双眼挂了泪:“小姐还是莫悲伤了,保重身子要紧,哥儿已经那样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小姐定要保重自己,以后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哥儿。”
“再生一个……”
月婷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还能怎么生,怎么生?”
她伸着手一指北边:“那院子里住着那么个妖精,整日勾着少爷的魂,少爷现在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自己能生得出孩子么,这个孩子是我最后的依靠了。”
她一时笑一时哭,精神极度失常,又扯着头发:“孩子,都是为娘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你在下边可莫怪为娘,你放心,到了年节的时候,为娘定给你烧香拜佛,也会给你多烧纸钱,保佑你投个好胎。”
别的不说,她这么伤心难过,甚至到了失心疯的程度,倒是得了钱嬷嬷几个的几分怜惜之情。
这月婷别的倒也罢了,对孩子倒是真真的好,可不像她姐姐月娥那样只拿孩子当换取利益的棋子,她是真心为了孩子好,一片慈母之情都寄托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平时为了孩子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