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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弄出一个可怜小媳妇的样子,难道让婆家的人小看我,这样这些人就会更加放心地摆布我。我的嫁妆这么多,要是我婆家的人有了侵吞我家财的心思。说不定我的新嫁娘还没当完就要准备丧事了。丹霞,你不知道这些贵族家里的肮脏事情,我不按规矩出牌,反而能震慑住一些人。洪大叔现在生气了也没办法了,反正他是不敢来找我,训斥我的。”
可怜的洪政翔确实没办法亲自过来教训赵兴雅。这时候休息了几个月的高氏家族密探们可有苦吃了。赵兴雅的马车跑得极快,他们又不能骑着马监视,一路上是骑一段马,跑一段路来监视,偏偏赵兴雅主仆又喜欢下车买些东西,弄得他们还要排查这些买东西的,卖东西的,还有过路的人有没有问题,那个工作量是惊人的。
赵兴雅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有技巧的,她要联系的人都是那种不动桩的店铺老板。自己真正的嫡系,混在一堆不相干的人和事中间,由着高氏家族的人去查,查多了了就没意思了。她真正的出手也就是几次,还掩饰地很好。
赵兴雅就这样一直跑路到了钟二爷的家。把后面想知道她和谁联系的不同阵营的人累得半死也没有收获。等到了钟二爷家里就是团圆节的下午了,钟二爷已经和胡齐贤喝了中午的酒,看见赵兴雅来了,不过是大家一起再聚喝酒吃饭罢了。赵兴雅玩兴正浓,她非要唱歌,点燃自己作坊研究出来的七彩烟火。
烟火的技术还不算很过关,不过还是有些烟火是成功燃放了,那绚丽的颜色在天空中绽放,引来了钟家和附近居民的尖叫和赞叹。赵兴雅一反乖巧庄严的气质,大声唱着她那个时代的歌曲,和烟火一样让人感觉到精彩。不出三天,高氏家族,高王后,洪政翔都接到了各自探子对赵兴雅在钟二爷府中做客的奏报,很遗憾他们都不明白赵兴雅为什么快乐,心里都是疑惑,只有王子洪熙在里面看出了赵兴雅在恶作剧的心思,他牵着夫人的手说到:“以后家里多了这么一个儿媳妇可是真的热闹了。”
洪政翔对于赵兴雅的做法有些生气,这时候蒋氏正品夫人突然急匆匆来找他,说是崇雅那边又出现了新情况。崇雅那边已经开始入股国家的高速公路投资了,还正式将自己的一处土地变为了羊拉雪橇车的工坊,似乎她要正式表明自己才是雪橇车的制造者,那些奢华的马车也都是出之于她的工坊。
洪政翔听到这些事情皱起了眉头,良久之后,他才说到:“小雅真的是不喜欢别人掌握她的命运,她现在是造了声势让别人看看她的实力并非是家族带来的,而是她自己能够掌握的。这样的女子对于贵族世家而言是宝,高王后想在小雅守孝之后把她配给楚柏寒是比较困难了,因为会有人争取这个位置。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丫头有这样的胆识,这样的女子怎么能成为别人的附庸,也许我真的和她无缘了,只能当她的洪大叔。”
蒋氏正品夫人也理解洪政翔的心思,她却觉得出于利益考虑,丈夫一定要娶崇雅才好,这样肯定能缩短丈夫称王的时间,至于名分这种东西,她觉得女人想通了就无所谓,难道崇雅会容不得她这位大度的姑姑吗?
蒋氏想到这里便对洪政翔说到:“妾身觉得崇雅是一定要成为王的女人才行,很多事情由不得一个小丫头做主,这件事包在我的身上了,不行我就用药,用计策让夫君先得到她的人。若是她和夫君有了不清白的关系,我看普天之下还有哪家的儿郎该娶她做正品夫人。”
洪政翔摇摇头,对蒋氏正品夫人说到:“我是知道小雅的,我劝你不要动这个念头,我虽然喜欢她,可我不会为了她丢了我作为男人的脸面。我为小雅做的事情是我心甘情愿的,就算她不会成为我的女人,我答应过她的事情依旧会做到。”
要是崇雅知道这番话也许会很感动,可惜她现在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她和胡齐贤都很忙,她麻利地处理着,准备着在第一场雪之后的淘金计划。她临时决定把北齐暗布局的财富放在了刘彦成的名下,让徐知秋夫妻做了明面上的管家,正式开始准备跑第一个有连贯高速公路的赚钱季节。
崇雅此番的高调成功吸引了很多的敌人专注于监视他,胡齐贤趁着这个时候着手和罗世子这边网罗的人才建造科学园区和冶炼工坊,对于赵兴雅的声东击西的效果很是满意。赵兴雅站在风口浪尖上,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光明正大的和贵族世家,平民商户谈生意。
为了避嫌,赵兴雅每次谈生意都是垂着帘子,不让别人看见她的容貌。贵族女子的清誉用这种手段保护,这也是天禧大陆的头一遭,不少贵妇和小姐也觉得这样的方法挺好,整个天禧王朝开始流行起垂帘的风潮,连高王后听完之后都在从前考虑,这个崇雅赐给那个楚柏寒是不是合适,如此奇女子留在高氏家族更好。
楚柏寒知道崇雅出门理事了,本来从来不关注生意的人也像发了疯一样做起了从前瞧不起的经商事情,只盼着能见崇雅一面。说起来赵兴雅也很想见见这门包办的婚事,当楚柏寒真的拿出了与她家合作的事情,她就隔着帘子和楚柏寒谈起了买卖。楚柏寒激动了,赵兴雅说什么都答应,惹得赵兴雅在帘子后面笑出了声音,还说到:“楚公子怎么如此做生意,这样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楚柏寒的脸红了,忍不住说到:“我不怕你卖了我,我的所有物件,你喜欢都可以拿去。”
赵兴雅听到这样的情话,忍不住走到帘子后面,撩起了帘子一角,看了楚柏寒一眼,然后放下。楚柏寒见崇雅只是这样偷看了他一眼,心里也是和吃了蜜一般欢喜。他对帘子后面的赵兴雅说到:“小生我不会做生意,以后劳烦姑娘指点些,我知道姑娘是个好心人,不会欺骗小生的。”
赵兴雅不再做声了,她突然觉得以后这样的小生意就不用自己亲自说话了,让徐知秋的夫人出面就好了。自己在暗中看着,不然招惹了太多的狂蜂浪蝶可就不是她的本意了。
182 揭开身世之谜
崇雅突然不再垂帘做买卖了,改由她的管家代为管理那些财务,即便是有管家决定不了的事情,也是在内宅请示之后给予客户答复。这样做的结果是让许多接触崇家奇女子的男子都觉得有点扫兴,高氏家族的探子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终于能歇一歇了,大冬天要调查那么多事情很不容易。
日子还没有消停十天,很快大家就发现崇雅迷上了新的玩意,就是滑雪。有人在初雪过后的高速公司上看见了稀奇事,有一队人马用了很稀奇的装备在赶路,脚上装着两块板子,手里拿着杆子在雪地里滑行的人,速度居然有时候比羊拉雪橇车还要快。很快有不少地方都出现了这种队伍,其中有一组人马是赵兴雅派出去的,目的地是北齐和东越的交界。
赵兴雅接到洪政翔暗中传来的消息,葛玉礼要去东越,她必须派人帮着洪政翔在东越对付葛玉礼。说起势力来,赵兴雅在东越经营地可比北齐强多了。要不是她必须留在北齐吸引高氏家族等人的注意,她都想亲自去东越一趟了。洪政翔只是告诉了赵兴雅,葛玉礼已经去了东越,可事情的真相他并没有确切告诉赵兴雅,毕竟这个消息是来源于葛玉礼外围的人,这一趟是否有收获也要看运气了。
事情大约是这样的,在洪政翔成为列侯世子的二十天后,蒋氏正品夫人告诉了洪政翔一件最新的机密。太监李玉准备娶亲了,还得到了王后的同意,婚礼在迎春节前举行,要娶罗世子的前妻崇新阳为正品夫人。洪政翔的脸色因为这个消息而沉重起来,他对蒋氏正品夫人说到:“消息要是真的,也许这一次我们就能够顺利抓住李玉了。我花了很大精力都不能确定他的行踪,宫中的密道很多,不是我们这些外臣能知道的。”
蒋氏正品夫人说到:“我也是花了不少心思。通过南都那边派来的细作知道了李玉的行踪。不过夫君你应该没有猜到李玉的为什么准备去东越,他居然对手下是说因为要娶崇新阳,所以特意去东越向崇公爵夫妻的坟墓提亲过礼。这样的说法我不敢相信,要是他真的是小雅所说的葛玉礼,那么他要娶外甥女的这件事也真的能算丧心病狂了。一个太监怎么会为一个弃妇兼外甥女做这样的举动,他不怕他妹妹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他算账吗?这样违背人伦的事情,李玉都敢做,那么这个人就更不能以平常人的心思去推测。我觉得还是姑且相信这一点,我们提前布局才能抓住这怪物。”
洪政翔对于李玉的行为也不耻,不过他也明白李玉在王后心中的地位,于是他对蒋氏正品夫人说到:“这个李玉一直被王后娘娘视为心腹,平日里也不会主动出现在大家的视线,行为举动都有些怪异。他还负责调教极品的男宠和花娘,在贵族圈子里成了气候,抓住了不少人的把柄。因为这个人很奇怪,我们不能猜出他的心思。只要是我们能活捉他。审问一番,一定能知道王后和高氏家族,甚至是更多贵族世家的许多秘密,对于我们的大事绝对有利。看来我们一定要布局去东越了,在东越我们能够借助的人只有小雅了,我们对付李玉的事情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你赶紧通知小雅一声,让她准备派人去东越,一定要动用东越所有力量抓李玉。”
蒋氏正品夫人觉得丈夫的安排不妥,她对洪政翔说到:“这件事要晚一点告诉小雅才行,我们先派人去东越崇公爵府和墓地那边布置。等李玉和崇新阳正式出发之后我们才告诉小雅。盯着这个丫头的人太多了。她现在这样招摇对我们的行动只有好处,就让她先吸引一下对手的注意力。”
洪政翔对这个打算也是认同了,他们夫妻布局完毕之后,赵兴雅才得到了葛玉礼要带着崇新阳回东越的消息,而且她还知道了葛玉礼要做太监娶妻的变态事情。赵兴雅立刻联系了罗世子,她很想知道葛玉礼最新的动态,知道罗世子监视崇新阳挺久的。一定会有办法。
到了这个时候,罗世子终于要动用金秀这个棋子了,很快他就通过特殊方法找到了金秀居住的宫殿,暗中将一些在路上做暗号的方法告诉了金秀,通过这个方式,赵兴雅派出去的人能很快找到崇新阳的车马。
罗世子现在是很生气,要是李玉和崇新阳的婚礼是真的话,他这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他一个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还不如一个老太监有魅力。真的是很没有面子,是别人一辈子的笑料。罗世子已经决定葛玉礼一定要杀。连同那个下贱的崇新阳一样要死。为了避免自己被笑话,罗世子派出来的杀手也是一流的,如此高手再加上胡齐贤回东越帮忙,赵兴雅有把握一定能给崇逸航和玉娘子报仇。
正当大家摩拳擦掌打算抓捕葛玉礼的时候,没想到葛玉礼早就化妆潜行到了东越,留在京城的不过是他的一枚替身。葛玉礼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喜欢低调,甚至是寻找祖先出身的大事情也是如此悄悄进行的。
葛玉礼知道自己的外祖父是个低微的平民,很早就病故了,尸骨就埋在了当时投靠的葛家的菜地边。葛玉礼的外婆是个平民孤女,当时年轻只生育养活了葛玉礼母亲这么一个孩子。丈夫死了,葛玉礼的外婆也随即改嫁到别处去了。葛玉礼的母亲是被主人家的媵妾带大的,然后又成为葛家的媵妾,生下葛玉礼不久就被丈夫送给富裕平民当生子工具去了。不少落魄的贵族就是这样赚钱养家的,媵妾的尊严对于下层媵妾更是一钱不值。
葛玉礼的母亲在一户富裕的平民家生活了七年,替人家家里生育了一个女孩,两个男孩,她心疼葛玉礼,时常会让人悄悄送些吃喝和书本给葛玉礼,葛玉礼对母亲并没有怨恨,他只恨他所谓父亲。本来葛玉礼的母亲生育了能够成为贵族阶层的儿女应该能在那户人家过得下去,也能接济一下葛家。不过在第八个年头上。好日子到头了。
葛玉礼继父家出事了,一场瘟疫让整个富裕的平民家族死的不剩几个人了,葛玉礼的同母弟妹也一个不剩。葛玉礼的母亲就这样被对方家赶回来了,已经有了新宠的葛玉礼父亲会怎么对待这个离开多年的弃妇可想而知。葛玉礼的母亲在这个家里没有熬过一年就死了,死之前把葛玉礼外公交代的事情交代给了葛玉礼,希望他能找到祖先的遗骨安葬。
葛玉礼从那时候就知道自己身上流着的是高贵的血统,从那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不再做卑贱的人。他和葛玉华的母亲有了私情。注定不会有结果,后来他和一个富裕平民的孩子李玉交换了身份,去了北齐闯荡。李玉成为男宠之后曾经风光过一阵子,因为惹了事又不得不当了太监,不过他因为这样有机会接触了高王后,有了如今的地位。
在葛玉礼的一生中他总是野心勃勃,始终都在计划着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拥有贵族的身份,重新振兴家族。葛玉礼母族的秘密据说是藏在东越的一片山林中。葛玉礼靠着崇公爵占据了东越的一些地域。花了挺长时间才确认自己的外公是从哪里逃到的后来生活的地方。那片林子应该就是崇公爵名下的山林,葛玉礼让崇公爵拥有那片山林的控制权,就是希望有一天能不被打扰找到那处地方。
葛玉礼没有见过外公,只是从母亲不清晰的回忆中了解了先人遗骨的大概范围。如果葛玉礼没有学习到南都巫医和部分霍氏家族遗留的手册,他也没有本事在如此大的范围内寻找祖先的遗骨。崇公爵曾经拥有的山林就是让十万个国家奴隶翻地寻找一年都不一定能找到将近七十年以前的遗骨,只有南都巫医特有的血寻**才能通过意念感受到那些遗骨的确实范围。确定了十几亩的范围之后,还有用更精密的方式才能找到准确的位子。
为了揭开自己的血统秘密,葛玉礼带着几个心腹的侍卫悄悄把葛氏这个小家族的墓地给挖了。葛玉礼很快找到了母亲的遗骸连同外公的遗骨全部装进了白玉的罐子里。这两个人的骨骸会和先祖的骨骸一样让葛玉礼有感觉,葛玉礼想通过这种方式熟悉这门巫术,毕竟这样的法术他也没有把握一定可以。
出于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的恨意。葛玉礼让人毁掉了老头子和其余他认识葛家的全部人的尸骨。连崇新阳外婆的骨头也混在其中。葛玉礼觉得那个女人已经活在了他的记忆里,还会以崇新阳的**作为新生,那具肮脏的尸骨应该和葛家一起毁掉。
做完这件事,葛玉礼的心里好多了,他更喜欢叫自己李玉,因为他厌恶葛家的姓氏,葛玉礼本来早就是死人了。他现在只是李玉。觉得自己彻底断绝了葛家身份的李玉开始进入冰冷的林地,继续着自己的使命。在北齐冰封大地之前他必须赶回照顾王后娘娘的玉体,在东越不能滞留太久,所以这件事必须赶紧办完。
李玉通过自家的血脉很快就找到了一处林地,有一个山包里有着强烈的血脉气息告诉他,那里就是他祖先的埋骨之地。李玉当时有些疑惑,外公当时只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孩子,被自己的姐姐护在了身下。故而只受到了中度的伤害。在一天一夜后苏醒他外公苏醒了,看见所有二十几亲人全都死去了。只留下他这个幼小又受了伤害的孩子独自面对亲人的尸体。
李玉的外公受到了惊吓逃亡,幸好被一个打猎的人救下带回了家里抚养。他不敢把仇家追杀了自己全家的秘密说出去,只说是和寡母一起采山菜被野兽伤成了那个样子,而且母亲已经被野兽吃掉了,这样那家人才收养了李玉的外公。因为童年的创伤,李玉的外公身体一直不好,结果不到三十岁就病死了,临时前才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当时不到起岁的李玉母亲。
按照这样的推论,李玉不敢相信会有人替他家族的先人收拾尸骨然后聚齐埋葬,除非其中还有人像李玉的外公一样侥幸活了下来,同时在自己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进行了埋骨。这个推论让李玉非常高兴,能够和自己家族活着的人相遇。很多秘密不用自己去推测就能够水落石出了,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血脉出至何处。
为几十具尸骨合葬的人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了谁,就是霍氏家族的青夫人。青夫人得知了自己的家族最后血脉都是毁在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手中,其中巨大的灵魂冲击几乎毁掉了她本身的存在。现在赵兴雅的敌人葛玉礼,现在的李玉居然感受到了霍氏家族的这些遗骨就是他祖先的,那么李玉就是是霍氏家族的骨血。这件事要是赵兴雅知道了都会大叫“太戏剧化”,可确实是这样的,李玉就是霍氏家族最后的血脉。
青夫人不但给这些最后的族人敛葬了遗骨。还用她的金属手指在一块石碑上刻画了南都的霍氏图腾,和她作为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