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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的舞池,被层层包围着,飘忽不定的霓虹灯落在那些扭腰摆臀的身影上,时而迷离,时而兴奋,而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很年轻俊美的男人,修长而健硕的身姿,随着魅性的音乐节奏,轻轻舞动着,从头到脚,每一个动作都让人移不开眼睛,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一阵欢呼…
阎烟清了清喉咙,视线从男人性感的脖颈出移开,同时,也悄声的离开了这里。
她怕,她再看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是太子的朋友,而她是即将嫁给太子的人,他们,不应该有什么交集。
而她不知道,在她转身的瞬间,舞池中的男人蓦然的睁开了黑眸,朝她的方向放过去,蓝紫色的灯光打在男人狭长上挑的眼梢,魅惑的,像是悄然绽放的一朵荼靡。
“Ohm!”
“sexy!”
身后一阵阵惊呼!
…
“他们,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
不远处,新月推着穆简,有些惆怅的说。
“…”
“怎么不说话。”
新月见他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忍不住转悠到他的身前。
穆简看着她笑笑:“你就这么关心别人的事?”
他的手摸着她有些稚嫩的五官上,宠溺的蹭了蹭。
新月抓住了他的手,给他放回了轮椅上:“你不觉得现在的容翎,很不对劲吗?”
或许是她身为医者的爱心泛滥,她总觉得现在的容翎,活的就像一具驱壳一样,他把所有的棱角与情绪都深深的缩到了最深处,展现给众人的只是一个安静的表面。
穆简听到新月的话,挑眉沉思了一会,才淡淡的开口说:“可这终究是他们的事,我们又能做什么?”
不是他冷血,感情的事,本来就说不清楚。
外人如果强行插手,只可能越来越糟。
“太子究竟想怎么样嘛!”
新月有点不满的皱眉,明明是很相爱的两个人,太子为何不能成全他们呢。
而且,要错也是他的错啊,是他不懂女人的心思,才把路琪逼到那个地步的,不然,就算那个女人喜欢容翎,她也不敢做什么。
“阿翎,也有问题的。”
穆简看了一眼那个从舞池里面离开的男人,淡淡的说。
新月满脸疑惑的看他。
“他现在自己都走不出来。”
穆简将手搭在轮椅上,想要离开。
新月连忙去推他:“算了,你不想多说,我也不问了,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和容翎好说,一起长大的,可太子和你们,还有北川完全不搭啊,你们四个,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穆简摇头笑笑。
这件事,他的确没有和她说过,时间也有些久远,穆简想了一会说:“相比于容翎和被川,我和太子是最先相识的,那个时候我大概十岁左右,太子,十四岁,还是个少年,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这么冷,是一个很好看的混血少年…”
穆简因为从小就到处看医生,所以,他是在一个求医的过程中,遇到的他,那是一个小岛,他,是那个医生的小徒弟。
那一次,他病的很重,他也不知道他的父母从哪打听来的消息,死马当活马医的将他送到了那个不知名的小岛上,那个医生又很怪,不允许任何家属陪同,于是,他一个人在那个小岛修养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半年,可以发生很多事,也可以改变很多事。
十岁的他,已经很聪明了,所以,他发现了那个医生,有个怪癖,也发现了,这个小徒弟好看的外表下,眼里有隐忍的嗜血。
只不过,他装作没看见,因为,与他无关。
后来,他的病快好了,那位医生有一天喝醉了,就把主意打在了他的头上,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那个小徒弟就站在门口,用和他同样冷漠的表情在看着他。
甚至,似乎在嘲笑着。
当时他,真的是羞愧,以及后悔的。
他再聪明,在体力上也是不行的,所以,在他快绝望的时候,当时的太子出手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类似砖头的东西,猛的朝那个医生的头部砸去。
手法熟练而准确。
还记得当时他问他:“等他醒来怎么办?”
他淡定的回答:“他不会记得的。”
之后,他就看见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男孩,在那个医生的脖颈处按压了两下。
那个男人猛的睁开眼睛,他又迅速的盯着他,说了些什么。
对方眼皮一合,又昏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催眠。
师父交给徒弟的医术,却被徒弟反施用在师父的身上。
看的出来,这件事,是他经常做的。
虽然他逃过一劫,可是他知道,那是在这个男孩经历过无数痛苦以后,才逼出来的反击手段。
从那次开始,他和他的距离就近了一些,他知道他的名字叫阎渊,知道他是阎家的长子,也知道,他是被他亲生母亲送到的这里,后来,他们就一起谋划了一场阴谋,也从那个岛上离开了。
虽然他那个师父也想过报复,又找过阎渊几次,可有穆简这个军师在,他已经没办法拿他们怎么样了。
阎渊虽然是阎家的长子,可是自从他亲生父亲离开之后,他就拿不到家里的一分资产,从岛上回来的日子,并不好过,也亏了他认识了穆简这个朋友。
又慢慢的认识了容翎和北川。
这也是无论穆简做什么,太子都不会对他怎么样,还礼让三分的原因。
所以,当初新月在说出云昆松的名字时,穆简就知道了。
也想到了这一天。
另外,说起与北川相识的原因,更是好笑,当初他们三个人想成立J集团的时候,就差一个出钱多的冤大头。
而这个冤大头就是容翎与穆简的学弟,北川。
北家,是华人圈里数一数二的土豪,别的不多,就钱多,而北川又是北家唯一嫡子,性格还是一个中二少年,穆简便将目标锁定了他。
只不过,后来才发现,这位看着傻呵呵的土豪少爷,还是一位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穆简将能说的地方,大概和新月说了一遍,听的新月直咂舌,原来太子也是表面风光啊。
和其他三人的身世相比,太子虽然出身显贵,可遭受的待遇还真是天差地别,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人真心对他,也难怪,他当初会喜欢上路琪那样的一个女人。
恐怕,是因为真的太孤独了吧,才想抓住那个唯一属于他的,结果,本以为能治愈他的恋人还爱上了他的兄弟,难怪他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回到房间,穆简有些疲惫了。
新月扶着他上床休息,让他躺好,她又坐在床边,给他揉捏着腿。
“穆简。”
新月按揉着他的腿,突然想起什么,觉得有些不安。
“嗯?”
穆简疲惫的动了动眼皮。
“太子不会喜欢上南笙吧?。”
“…”
穆简挑眉,想了想。
也没回答她,闭着眼睛睡了去。
他们四个以前的每次聚会都有一个规定,就是要第二天才能散场,如今时隔四年再聚,自然要遵守这个规定。
穆简这头一方安谧,可另一头,却风云暗涌。
阎烟从舞池离开之后,就回到了包房,太子没回来,容翎也不在,只剩北川一人和几个火辣的女人围在一起,似乎在拼酒。
见她走进来,北川挑挑眉,从那些女人堆中挤出来,:“未来嫂子,要不要一起玩?”
被他叫的有点尴尬,阎烟摆摆手:“你们玩吧。”
“来吧,一个人多无聊。”
说着,北川拉着她,朝那里走去。
桌子上,摆着一排酒杯,还有扑克牌,骰子。
他隔着衣服抓着她的手腕,也不算失礼,阎烟不情愿,也不好拒绝的太明显。
按着他坐下,北川就给她讲规则,其实游戏挺简单的,就是抽牌,看花色,输得人或者喝酒,或者听赢的人差遣。
而那个骰子,是决定先抽牌人的顺序的。
“我看着就好。”
阎烟有些不大适应这些女人的体香,忍着想打喷嚏的冲动说。
北川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她看。
阎烟觉得心里毛毛的。
“就玩一局,未来嫂子,给兄弟个面子嘛。”
“…”
“来嘛,来嘛。”
“很简单的哦。”
其他女人见状,也围上来跟着劝说。
阎烟感觉她再不答应,鸡皮疙瘩都要飞出来了。
看了看时间,点头说:“只玩一次,我就回房了。”
刚刚她回来的时候,门口的人已经给了她一张房卡,说太子吩咐的,让她累了就去休息一会。
北川笑着挑挑眉,那个样子,总感觉像是有什么阴谋得逞一样。
果然,这一局她抓了一个黑桃七,输了。
几人哄笑。
阎烟在北川要说什么的时候,径自倒了一杯酒,干了。
女孩脸红扑扑的,一副又认真又谨慎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北川看着她喝的酒,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
阎烟有点懵。
“你们在做什么。”
门被推开,北川回头,是他三哥那妖孽的样子走了进来。
“在和未来嫂子做游戏啊。”
北川有些狭促的眼神望着他一眼。
尤其一句嫂子,叫的格外暧昧。
阎烟刚喝完酒,觉得有点尴尬,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你们玩,我先回去了。”
容翎拧眉看了她一眼,只见女孩的脸粉扑扑的,眼睛晶亮,折磨她的病痛消失了,她的确变得更漂亮了,气色很好。
不得不承认,有人将她养的很好。
他,是不是该放心了。
不,他的心已经不在了。
他的心早就被他放在她的手上了,如今丢到何处了,谁也不知道。
一直到她消失,容翎的目光都没有收回来。
北川轻轻咳了一声,容翎轻睨他一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三哥,要不要玩会儿?”
“…”
某人没回答。
“三哥,听说你结婚了?嫂子呢?”
某人身子一怔,还是没有回答。
“…”
北川砸吧砸吧唇,眼珠突然落在阎烟刚刚喝过的酒杯上。
眉毛轻挑了一下。
他抬手倒了一杯酒。
“三哥,要不要喝一杯?”
“…”
“不喝我喝了。”
北川端着酒杯就朝自己的嘴边送去。
然而,突然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一口干了。
喝完,直接将墙壁上砸去。
砰,哗啦,碎了一地。
“…”
北川嘴角抽抽。
尼玛,是谁说三哥变温柔了的,老子保证打不死他。
不过,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扑通扑通的心跳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的兴奋。
三哥有洁癖,三哥解决女人向来血腥又暴力,三哥最不爱管闲事。
那么一进门因为自己的调侃,用易拉罐砸他,又很温柔的拒绝了那个女人,是怕吓到谁?又不让他碰那个杯子,还砸了。
是不是说明,他为未来的太子妃有意思啊?
北川觉得,自己好像不经意间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尼玛,兄弟共同爱上一个女人的戏码居然在他身边上演了?!
北川戏谑的眼神直转。
容翎不是没察觉,只不过他现在懒得理他,他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若不是去楼下跳了一会舞,他觉得他现在已经快爆开了。
“三哥,你知道太子去做什么了吗?”
北川觉得他应该再求证求证。
耳边一直叽叽喳喳的有点吵。
容翎看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情绪的站了起来,想推门离开。
“哎,太子再不回来,有人可难受了。”
北川不怕死的感慨。
“嗯?”
容翎的脚顿住了,别人不了解北川,他可是了解,同样爱玩的人,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果然,他三哥黑着脸走过来了。
北川不坏好意的指了指前面的酒杯:“真不怪我,这是子母酒,我们自己要喝的,结果未来大嫂一口就干了,都不带犹豫的。”
容翎立马将那个酒瓶拿了过来,拳头捏的咯噔直响。
上去就捏住了北川的脖子。
“解药,拿来。”
咳咳。
“三哥,你怎么知道太子不喜欢啊,反正他们都要订婚了,我这不也是成全他吗,没准人家小两口觉得是情趣呢。”
咣。
容翎已经压着他,一拳揍了上去。
“啊!”
围着的几个女人吓的惊呼一声,连忙朝后躲。
“卧槽,你他妈的揍人能不能别打脸!”
“老子靠脸吃饭的!”
北川被打的嗷嗷直叫。
“适可而止。”
容翎从他口袋里翻出什么,扔下他转身走了。
嘶,真他妈疼。
北川不满的瞪着那个人一眼,揉揉自己的脸,心里越发兴奋。
果然有猫腻啊。
阎烟拿着房卡走回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察觉身体里有任何异样。
咔一声,打开房门,她还没等走进去,就被人推了一下。
门被关上的时候,恰好挤进来一抹人影。
阎烟惊的睁大的眼眸:“你,你怎么进来了?”
虽然知道他叫容翎,可是她没勇气喊出那个名字。
容翎看着她,没说话,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热。
药效应该还没上来?
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看看说明,倒出一个药丸递给她:“吃了它。”
“…”
“?”
阎烟惊愕的瞪着他。
虽然他对她有些莫名的吸引力,虽然,她现在心跳很快,可不代表,他莫名其妙的给她药,她就要吃啊。
外一,是什么…
想想,阎烟紧闭了嘴巴,摇摇头。
容翎看着她戒备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了,他心酸的笑笑。
他这是在做什么?
她已经不是那个无条件相信他的南笙了。
她已经忘记了,她已经不是那个全心全意依赖他的女孩了。
“你刚刚喝的酒是不好的,这是解药。”
说着,他低声解释了一句。
“不好,什么不好?”
二人都贴着墙壁,她要推开他的举动,就被这句话止住了。
她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容翎挑了一下眉,盯着她看:“你,不相信我吗?”
“…”
阎烟想说,我为什么相信你。
可是对上他的眸子,她就说不出口。
总觉得,那片平静的湖水不堪一击,会支离破碎。
同样,这样炙热的目光也让她倍感压力,于是,她换了一种说法:“我要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呵,她还是这么心软吗?
容翎隐忍了一个晚上,控制了一个晚上的心情,在这样一个如小鹿乱撞的眼神中,彻底的垮掉了。
他抬手,有些紧张的抚摸在她得脸上,温热的而又宽厚的手掌在贴上她皮肤的瞬间,那种脑海中璀璨的烟火再次燃起。
嘭一声,炸响。
眼前一片空白,紧接着,阎烟觉得唇瓣一热,在她回过神的时候,对方灵活的舌尖已经撬开了她的贝齿,一个有点苦,有点凉的东西,在她的口腔里漫延。
“你!”
阎烟惊恐的去推他,抬手就一巴掌朝他打去,她以为她根本就打不到他,没想到,对方硬生生受了他这一巴掌。
还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你,”
阎烟下意识的想去摸他的脸,可手伸一半又收了回来,质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不会是那种药吧?
可看他也不像那种人啊。
阎烟心里害怕,也不管他,倒了一杯水就想漱口。
“没用的,那个药入口即化。”
“…”
容翎保持那个姿势一动没动。
阎烟咬咬牙,看着他,觉得心里复杂极了。
你想啊,一个看着危险又温柔的男人,莫名其妙的亲你还给你吃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虽然看着不像害她,可谁又说的准呢。
坏人又不是写在脸上的。
虽然,他和太子认识,可他看太子的目光并不友善。
思来想去,阎烟看着他左侧的脸颊有点红,也不知是愧疚还是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寻了一个毛巾,用凉水投湿,递给他:“你怎么不躲啊,都红了。”
说的,有点语无伦次。
这会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若他真的给自己送解药的,那她岂不是冤枉好人了。
可他也不能亲她啊?
阎烟秀眉拧了拧。
如果是自己爱的人,就算被打了也会开心吧。
容翎想说,他为何要躲,他本就该打不是吗。
见他迟迟不接,阎烟有点赌气的将毛巾按到他的脸上,又握着他的手,让他自己扶着。
“都红了,一会别人看见,还以为怎么着了。”
好好的人,一看见她怎么跟木头似得。
阎烟看他接过了,也不再理他,自己朝客厅走过去,那么急的喝了一杯酒,就算没下药,她头也有点晕。
容翎知道,她这是要撵自己的意思。
可他,不想离开。
七个月零十天,他已经受够了那种滋味,心是空的,灵魂也是空的,连骨头都是空的,空空的疼。
而有她在的地方,他莫名的很安心。
即使,她不记得他。
可心,终是踏实的,好贪恋的感觉。
阎烟在沙发上玩了一会手机,见他还没走,忍不住皱皱眉:“我,很像你认识的人吗?”
她确定自己没见过他,但是他看她的目光又很不寻常,所以,她好奇的问了。
容翎抓着手里的毛巾,抖了一下:“嗯。”
他轻轻的点点头。
这样啊。
那似乎就能解释的通了。
“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