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氏感激道:“真是多谢姜公子出手相助了。”
姜牧摇头道:“我与逸之兄弟相称多年,真不用这般客气。”
三人见完礼后,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吵杂声,最为明显的便是二夫人那尖锐刻薄的声音:“这些龟孙子!不就是一农村小子,还敢打人!真把自己当侯府少爷了!”
齐氏怒火中烧,一向冰冷平静的脸上全是愤怒,伸手抱紧自己怀中的林若岚:“岚儿不怕,祖母为你讨回公道!”
随后又吩咐林和颖道:“你在这里陪着岚儿,娘出去解决这事。”
“是。”
齐氏摸了摸林若岚的小脸才起身出去,出来后见二夫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和三夫人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心中怒火更旺了:“真是贼喊捉贼!”
二夫人冷笑道:“大嫂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某人有了龟孙子后也成王八了,缩在壳中不敢出来!”
“放肆!”齐氏冷喝一声,疾言厉色道:“本夫人有二品诰命在身,你这等妇人竟敢见面不行礼,可知罪?”
齐氏本是公侯将相之女,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更是要强于普通人,此时身上的气势全开,更是碾压着众人了,就连蛮横的二夫人也被她震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一向不问世事的齐氏这次会用身份去压她!
三夫人酸气十足地道:“一家人何必这般讲究?”
都怪人家的丈夫有本事,给她挣来个二品诰命,现在是想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啊。不像她们,顶个天也只是个五品官夫人,活生生地被压了一头。
“何来一家人这般说法?”齐氏冷漠道:“既然二弟媳不顾多年情分辱骂我和岚儿,那我为何要顾忌?”
齐氏走到上首,端庄而威严地看着她们:“虽说同是侯府中人,但是该有的礼仪可不能忘了,今日二弟媳冲撞了我,而若轩则不懂兄弟友恭的道理,出手打了我家岚儿,看来二弟媳一家都是不懂礼仪事理的了。”
看来她沉寂多年后,别人竟把她看作软弱可欺!真是可笑!
还没等二夫人开口,齐氏喝了一口水后又继续道:“既然二弟媳管教无方,我这个当大嫂的不免的要多操心一些,若轩小小年纪便如此歹毒伤人,不敬兄长,罚抄《论语》十遍,而二弟媳你嘛,目无尊长,禁足一个月以儆效尤吧。”
二夫人恶狠狠地冷哼一声:“大嫂好大的官威啊!虽然你有二品诰命在身,但是我也是五品官夫人,由不得你说罚就罚!”
齐氏平静的脸庞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看来二弟媳不仅规矩没学好,就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我朝律法规定,四品及四品以下的官夫人需向二品以上诰命夫人行礼,二弟媳可真是孤陋寡闻,这般见识怎能当得起二房的主事?”
“你!”二夫人气得胸脯起伏不定,眼神凶狠道:“二房的事还轮不到大嫂指手画脚,大嫂连自己的野孙子都管不好,还敢管别人的家事,真是好气魄!”
“我家孙子一向乖巧听话,我省心得很,倒不像某些皮小子,乖张跋扈,小小年纪就如此暴躁。”
二夫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毕竟自家孙子的脾气确实暴躁,常常因为小事而暴跳如雷。
反倒是身后的林和沫看不下去了,她轻皱眉头道:“大伯娘身为长辈,即使若轩有错,也不适合这般刻薄吧。”
齐氏懒懒地抬头看她一眼,好笑道:“听侄女这话的意思是身为长辈不该如此刻薄地责骂小辈了?”
“理当如此。”
“那你娘刚刚说着那些不能入耳的话语时,侄女怎么不出来劝劝?”
“大伯娘教训的是。”林和颖杏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再聪慧如她,也敌不过一个蠢笨如猪的亲娘,即使她们刚刚怎么有理都好,被自家娘亲这么一闹,全都无用了。
三夫人见齐氏唇舌战,语言犀利毫不客气,也知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开口惹她惦记,而是默默地站在一旁,就怕被殃及池鱼。
就连一向娇横的林和婕也知此时的情况不宜说话,加上她也乐意看林和沫出丑,非但不觉得郁闷,倒是有种痛快,平日的林和沫聪颖嘴甜,最受同伴长辈喜爱了,从未受过这般冷遇,没想到今日竟在齐氏这里跌了个跟头,这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第158章 作主
而林若轩被二夫人抱在怀中,见林若岚不在这里,连忙不干了,暴躁道:“那小子不在这里!快让他出来向小爷跪地磕头!”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脸色一变,而齐氏更是气得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也敢口出诳语,也不知在私下张狂成什么样!”
又想着自家孙子受的委屈,齐氏更是厌恶地瞪着林若轩,不管以前他怎么在侯府里横行霸道,欺压奴仆,但是现在岚儿回来了,她绝对不会像以前一样随他这般行事的了,她不能让他们欺负岚儿的!
二夫人并不觉得林若轩这话有什么错,而是理直气壮道:“林若岚打了我家轩儿,就必须跪地磕头道歉!”
林和沫紧皱眉头,拉了拉自家娘亲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她总感觉大伯娘这次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只见齐氏起身冷笑一声:“二弟媳这话好生霸道,明明是你家轩儿打伤了我家岚儿,要跪地磕头的怕是你们吧。”
林若轩的脸上白白净净的,连一丝红痕都没有,丝毫没有林若岚的狼狈,想到自家孙子被这小子欺负了,齐氏恨不得将这嚣张的小子打一顿。
二夫人争得脖子都红了:“你胡说,明明就是那小子先动的手!”
“可是本王怎么看到的是这小子骑在岚儿身上打岚儿啊?”姜牧悠哉地跨着步子走了出来,还非常不屑地看了一眼林若轩:“小小年纪就不敬兄长,我看二夫人还是尽早将他送入学堂,不然长大了就是一不懂礼义廉耻的纨绔子弟罢了。”
“五、五皇子?”二夫人惊讶地看着姜牧,脸色上掠过丝丝慌张,就连一向稳重的林和沫也慌了起来,难道五皇子一直都在里面?那她刚刚那般咄咄逼人的语气和被齐氏反驳的窘态不都被五皇子听到了?
想到自己辛苦经营保持的温柔和婉的形象在这一刻瞬间崩塌了,林和沫越发埋怨自己的娘亲了,要不是她坚持要带轩儿来讨回公道,那她这么丢脸失态的一幕就不会被五皇子给撞见了。
不过她又有点小庆幸能见到姜牧,脸上原本温柔的笑容越发甜美了,而忽视了自己娘亲满脸的不安。
二夫人虽然习惯性在自家人面前蛮横和霸道,但是当她遇到身份比她高的达官贵人或者皇室成员时,就会怂的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只会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再也不敢耍威风了。
姜牧先对齐氏行了一个晚辈的礼节,随后才再齐氏的下首坐下。
看到这里,众人哪有不明的地方,身为皇子的姜牧对齐氏行晚辈之礼,不就表明了他对齐氏尊敬有加,在抬举齐氏吗?
又想起刚刚二夫人那副泼妇骂街一般的场景,粗俗不堪,怕是会惹得姜牧不喜,加上齐氏又是一个护短之人,这次虽然是林若岚先动手理亏,但是毕竟林若轩先挑衅起来,而且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反倒是林若岚被林若轩捉了好几道血痕。
看姜牧这架势,明眼人都知道他是护着林若岚的了,谁还能不长眼再提这事,要是再提的话,不就是相当于和姜牧作对吗?
王氏一见情况不对,马上出来打圆场道:“都是小孩子家家的玩笑,都当不得真。”
“原来礼部尚书家的小孩子都喜欢这般开玩笑的?”姜牧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氏,一双桃花眼多情恰似无情,乱花溅入迷人眼。
王氏讨了个没趣:“五皇子说笑了。”
“说笑?我可不爱说笑。”姜牧神色冷漠,不轻不重地抛出了这么一句话,让堂下众人都变了脸色。
林和沫见场面僵住了,上前一步甜笑道:“今日的事确实是轩儿不对,还请大伯母大人不记小人过。”
齐氏平静道:“若轩这般没规矩,要是以后出了侯府还不得让京中的人耻笑?我看你们还是尽早管教的好,不然等性子定了下来,到时候再想管教便难了。”
强忍心中的怒意,林和沫依旧笑颜如花地应着:“是,大伯母教训的是。”
齐氏道:“既然你们认罚,那等回侯府后二弟媳便禁足一个月,若轩便抄写《论语》十遍。”
二夫人闻言刚想开口反驳,但是待她看到一旁带着些许冷意的姜牧,马上吓得话都不敢多说了还,可是她怀中的林若轩却不管不顾了,一听到要抄书便不满地叫了起来了:“你凭什么罚我?我要去找老太太!老太太会为我做主的!”
他从小就不耐烦读书,一拿心里就毛躁,只爱那些斗鸡木马之类的游戏,现在齐氏罚他抄书,真是比打骂他一顿还难受。
姜牧厌恶地转过头道:“这般不敬长辈的行为真是让本王开了眼界了。”
二夫人吓得马上捂住林若轩的嘴,对姜牧讨好地求饶道:“小孩子说话没个分寸,五皇子可别当真。”
“《论语》二十遍。”
“是、是。”二夫人小心翼翼地问道:“要是五皇子没什么吩咐的话,那臣妇先行告退了。”
姜牧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嗯。”
二夫人实在是害怕这尊大佛了,忙抱着林若轩逃一般地小跑出了这房间。
三夫人见状也马上行礼道:“臣妇也告退了。”
“嗯。”
林和婕不情愿地看了看英俊潇洒的姜牧,又看了看自家的娘亲,有点难以选择了,今日难得林和沫吃了憋,不能再独领**了,她还想着多和五皇子多说说话呢。
林和婕虽不愿走,但是三夫人警告的眼神让她心里发寒的,只好撇着嘴跟在众人后走了出去。
齐氏见她们都离开了,才呼了口气,对姜牧笑道:“这次真的多谢五皇子了。”
姜牧摇了摇头:“伯母又客气了。”
此时林清言也抱着林若岚出来了,冷清的脸庞更是如同覆盖了一层秋冬的寒霜一般,冷气逼人。二房三房的人越发嚣张了,真把他不放眼里了?竟把手都伸向岚儿了!要是再不整治他们,他们还真以为自己是侯府的主人!
不过待他看到林若岚略有些内疚的眼神时,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岚儿不用觉得愧疚,这事本就是若轩有错在先,你为了维护你娘才动手打他的,加上他也没有受伤,反而是你伤着呢。”
第159章 线报
“可是阿娘说过不许打人的。”林若岚闷闷道。
林清言耐着性子开解道:“正常情况下打人是不对的,但是要是对方先动手了或者他做了让你无法忍受的事,你动手打他是无可厚非的。”
“对!他骂了阿娘!这是岚儿无法忍受的事!”林若岚精神一振,随即带着些许小心道:“那岚儿可以打他吗?”
“这次可以,但是下次就不行了,下次遇到这种事的时候要告诉父亲或者母亲,知道吗?”
林若岚一改之前的郁结,而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道:“绝对不会有下次的了!”
林清言笑道:“乖孩子,等会儿你阿娘醒了的话你可不许再让她担心了。”
“好!”
姜牧见林若岚又恢复开朗活泼了,既开心又心酸,果然是父子连心,无论他多努力,终究是抵不过林清言在岚儿心中的位置。
齐氏从林清言怀中抱过林若岚,笑道:“你们也多日未见,必定是有话要说的了,我们先出去了。”
“好。”
待房间只剩下两人时,姜牧有点踌躇不安道:“我得了线报,说那人正在灵藏寺,不过他似是受了重伤,怕是躲在某个角落里了,所以今夜你得小心点,嫂子和岚儿那里要格外得警醒一些。”
林清言眸里冷光乍现,身上的寒意比之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毕竟那人不仅绑架了苏素和林若岚,更是想要放火烧死她们,这深仇大恨怎么他能忘?
紧握拳头,冷笑道:“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像上次那般大意了。”
“那就好,我猜这灵藏寺有什么秘密,不然那人不会身受重伤还要冒险前来,毕竟你也在这寺里。”
林清言沉吟了一番:“不管他图谋的是什么,今晚必须将他一网打尽!”
“这是必须的!”姜牧也没忘了那人曾让苏素受了不少的苦,脸上越发淡漠了,眼神也幽深了起来,身上的浪荡子气全收起来,一股上位者的贵气油然而生。
当天晚上,竟渐渐地下起了大雨,还打了响雷,轰隆轰隆的,窗外电闪雷鸣,大雨冲刷树叶的声音混在了一起。
苏素缩在林清言的怀中,蹭了蹭他的胸膛,依赖道:“幸好有你在身边。”
“傻瓜。”林清言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一些了,随后严肃道:“姜牧说那人会有行动,你和岚儿一定不能随便走动。”
苏素点了点头,摸了摸他胸前的疤痕:“这是他伤的吧?”
这几个月来,林清言从未主动提起那人是谁?为何要绑架她们?而苏素也没问,虽然她是这起案件的受害者,但是林清言不说必定有他的道理,她信他。
林清言把脸埋在她的脖颈中,闻着她的馨香,略带点鼻音道:“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他是谁人,就连他姓甚名谁我们也不知,只知江湖中人喊他霄公子,身份极其神秘,据线报回报,他在江南有极大的势力,甚至有一个组织,专门收集情报的组织,只要是他想知道的,就没有人能瞒住他。”
苏素好奇道:“这么厉害?”
“是啊,他真的很厉害。”林清言感叹道:“在江湖上谁人不知霄公子的名头,他十六岁一战成名,打败了风云榜上的盟主铁峰,成为风云榜史上年纪最小的盟主,叱咤江湖。”
叹了口气,林清言继续道:“可是这人虽然极有名望,在江湖上名声也好,但是我们却发现他每每与暗中和朝廷作对,更是有勾结外邦的嫌疑,当年圣上就是查到了霄公子频繁出现在莲花村里才派我到那里查探的。”
“然后呢?”像是在听惊险的冒险故事一般,苏素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后面所发生的事。
“然后我在某次跟踪到霄公子时一时不察,被打成了重伤,然后被岳父大人救回家了。”林清言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好笑道:“我还记得那时你一脸嫌弃的模样呢。”
苏素不好意思道:“我记不太清了。”
林清言顺着她的头发,感慨道:“幸亏有岳父相救,不然我怕是熬不过去了。”
苏素不解道:“既然是你要报恩,那怎么我爹还把我嫁给了你?这多亏啊。”
“那是因为我勤奋能干!”林清言自豪道:“还是岳父大人有眼光。”
“把你美得。”苏素捏了捏他腰上的软肉,好笑道:“然后呢?”
“等我把伤养好后,我便在你家住下了,随后我就娶了你,大概有半年时光吧。”林清言回忆道:“在我以为霄公子不会再出现的时候,他又出现在莲花村里了。”
“然后你又跟踪他了?”
“嗯,又被发现了。”似是想起那挫败的回忆,刚刚还柔情满脸,瞬间变得面无表情:“我被他下毒了,他被我打伤了。”
苏素捂嘴笑了笑:“你们的梁子可算是结下了。”
“是啊。”林清言叹了口气,疼惜道:“也是因为这样,才害你吃了那么多的苦,都怪我。”
生子之苦,丧父之痛他都不能陪在她身边,更是害她一人拉扯孩子,后来更是差点让她命丧大海中。
“都过去了,没事的。”苏素摇了摇头:“你现在在我们身边就好了。”
感觉到林清言的内疚和痛苦,苏素温柔地轻拍他的后背:“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对,我们不会分开的。”林清言清凉的眸子里全是庆幸,还好她愿意原谅他,愿意随他回京。
两人紧拥一起,屋里的温馨与屋外的狂风暴雨相比,更显甜蜜了。
苏素好奇道:“对了,那上次在那知府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次我们收到线报,说知府竟是霄公子的人,而那霄公子更是就在那知府府中,我们便想着将计就计一举将他们擒住,但是没想到千算万算,竟还是有所差池,不仅让他跑了,更是让你和岚儿陷入危险之中,都怪我太过自信了。”
林清言亲了亲她的额头,有点无力的挫败感:“那几日真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光。”
他明明布置得非常完美的,就等着瓮中捉鳖了,可是没想到却还是让他逃了,不过说起来也奇怪,那霄公子像是提前知道了他计划中的漏洞一般,不仅将影一影二都调开了,更是趁机将她们母子都掳走了,所有的事都那么顺利,像是一切都提前计划好一般。
“中间是出了什么差错了吗?”苏素不解地问道,按照她家相公的行事方式,如果不是保证她们的万全,他是不会让她们涉险的。
“是的,他用了调虎离山之计,金蝉脱壳了。”
“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苏素回想起那抹清冷的身影,有点诧异了:“我听他的声音,似是只有弱冠之龄,没想到年纪这般小也有这般能耐,江湖果然是人才辈出。”
林清言轻拍她的后背,笑道:“这话说得真是对极了,当年年少时随家中父兄一起出游时,也是被江湖中人所教。”
“你还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