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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该去大厅了。”萧峰在身后说到。
他点点头,又转过来对我说:“晚上我再找你。”
说完便与萧峰一同出了去。
待他们走远,我打开密室,杀手已经自己撕下衣服绑好了手臂。
我自书桌下,摸出了伤药盒子。将金创药递给他:“你快走吧!”
看在你救过我两次的份上,我就帮你这次,但我不能老是这般骗着风靖寒。
他看了我一眼,低沉着声:“为什么要帮我?”
我没回答,瞟到他的手臂,他虽自己包扎着布条,但已被鲜血染红。
我小心翼翼的把布条割开,深可见骨的伤口,汩汩的冒着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我拿出金疮药,涂抹在他伤口上。
他痛的皱眉,却并未吱声。
“你快去找个大夫,你的伤口必须缝针。”我扶他起来,摸摸身上,只有唯一的一条手绢,还是我自己绣的三点水的手绢。
“这绣的是什么?鸟屎?”他瞟了一眼我的手绢,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鸟屎你妹,明明是三点水好不好。
我抬头憋了他一眼,继续给他绑好。
他默默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忽然一笑:“别留在这儿当丫环了,我允许你做我的女人!”
我脸一黑,这个时候,他也没忘记自恋!
我握着手绢正要打结,瞪了他一眼,手上用力,使劲的一扯,他闷哼了一声,额头上瞬间沁出汗来,但还是笑看着我:“真是一点也不温柔?”还自己叹气般的摇摇头。
“再说我一刀解决了你!”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做出要砍人的姿势。
他看着我,没有一丝迟疑:“我们还会见面的!”
谁要跟你见面?
我站起身,将伤药盒子扔给他:“再不走我就叫人了!”说着推着他出了去。
他看着我,奔至窗前,转回头来对我一笑,似是忍着极大的痛苦:“你是叫季雨寒吧?我记住了!”言罢转身跳窗出了去。
居然不知道本姑娘的大名,白救了。
我将地上的痕迹弄了干净,将抹布烧掉,才回了梅沁苑。
难道是我的错觉,我似乎看见了杨天岳的背影!
嗯,肯定是我的错觉,今天是大喜之日,杨天岳正在庄里办喜事呢,怎么可能来这,好像是庄里的某个家丁吧?
直至晚上,也没听说庄里发生了血案,奇怪,那杀手为何会受伤?
第二日一早起床来,见桌上放着一个小瓶,我好奇的凑过去一瞧。
哇,竟是几只小蝌蚪,是谁放在这里的?
昨日我捞蝌蚪被杀手撞见,莫不是,这蝌蚪是他放在这儿的?
受伤那么重居然还有空抓蝌蚪。
正想着,风靖寒走了进来。月儿说昨晚他便来过,见我已睡下就回去了。
“昨日你没事吧?”他看着我问道。
我摇摇头:“有些累,睡一觉就过了。”
他瞧见了我手里的蝌蚪,微微皱了眉:“你去塘里抓的?”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瓶,点点头:“嗯,觉得好玩!”
他看着我,皱眉:“那塘间长满青苔,若不小心便会跌倒!”
我摆摆手,朝他笑道:“不会的,我会游泳,就是凫水!”
“昨日,你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他在说我昨天的别扭?
我摇头,无话可说。
杀手那事我还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瞧了我半响。
“你若觉得闷,待靖雪拜门后,我带你出去玩!”他低声地说,看着我微微扯着嘴角。
“去哪?”我来了兴致。
靖雪和杨子炎于第三日拜门,再过两月,他们便会去西夏。
我受伤了,风靖寒说带我出去玩,目的地竟是千里之外的……峨眉山。
我对这座山有着特殊的感情,它位于我的家乡四川,而我也是在峨眉山上来到宋朝的。
风靖寒靖宇曾在峨眉学武,所以这次他们是去拜访师父的。
风靖寒美其名曰带我出去玩,其实是顺便而已。
他还觉得是带我出去开开眼界。
哎,不忍心打击他,别说是峨眉山,中国有名的地方我都去旅游过了。
去峨眉旅游四五天,却需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在路上奔波,不知道有多累。
我委婉的表示了我不想去,当然被风靖寒拒绝了。
他只是来告诉我目的地,并不是来征求我意见的!
此次去峨眉的人除了风家三兄弟外,就只有我、杨子馨、还有车夫李叔,杨叔。
整个队伍仅三匹马,二辆马车而已。
去峨眉山我可以接受,可不能让我和杨子馨一个马车啊!
她虽不敌视我,但却不肯和我好好说话。
我都没好意思问她要她欠我的十两银子,她还这么拽。
女子出嫁则挽发髻,杨子馨也不例外,梳着发髻的她看上去比以前要成熟许多。
“子馨……!”我叫她,想打破这一沉闷的气氛。
“叫夫人!”她瞪了我一眼,纠正道。
我索性转过头去不理她了。若是两人摆在不平等的地位,我宁可就这么僵下去。
我掀开车帘,见靖宇走在一旁,察觉到我的注视,他侧过头来,对着我一笑。
“靖宇,你们的师父是灭绝师太吗?”我有些好奇。
“啊?为何?”靖宇错愕。
“话本上说,峨眉山都是师太呢。”
他笑:“话本你也信?”
“那你们的师父是什么样的呢?”我十分好奇。
“师父是父亲的旧友,一直居于峨眉,现下应该已是六十高龄了吧?”
嗯,我揪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又问。
“他是不是那种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
靖宇看着我,脸上带着笑意,正待回答,却听得旁边靖恒笑出声来:“你当是太上老君啦?”
“师父面目慈祥,待人和善,却没有你所说的那般仙风道骨!”靖宇笑道。
“那他为何要住在峨眉呢?”
峨眉山海拔较高,氧气稀薄,气温较低,何以谋生?
“师父不爱尘世喧嚣,尊仰佛教,居于峨眉倒在情理之中!”
“话说回来,你师父的尊姓大名是?”
“慕容清风!”
☆、表意
我不想再与那杨子馨大眼瞪小眼。
第二日一早,我便旁敲侧击的和风靖寒作了许久的思想工作,委婉的请求能否和他一起骑马,间接表明我宁可虐身也不可虐心的想法。
当然被他否决了,理由是骑马太累。
我有些赌气的走回马车,气鼓鼓的看着风靖寒,他却看也没看我,自己上了马,走在了队伍前头。
杨子馨却以为我是非常想骑马,她挑衅地看了我一眼,对着靖恒撒娇:夫君,我要和你一起骑马。
靖恒敌不过她,答应了。
只见杨子馨无比兴奋的骑于马上,不时回头来向我示威。
我耸耸肩,放下车帘,躺平睡觉。
风靖寒这个人,很多时候对我很好,但他决定的事情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中午马车停下,我们在路边搭建的一个小棚里用餐。
这里桌子很小,只能容下两个人。
杨子馨和靖恒一桌,两位车夫大叔一桌,靖宇和风靖寒分坐两桌,我瞟了一眼风靖寒,他倒是没看我。
我哼一声,飞奔过去,坐到了靖宇面前。
靖宇错愕,倒也没说什么。
风靖寒转过头来,我瞄了他一眼,偏过头,对他做了个哼的动作。
他倒是没说话,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又转过头去。
殷勤的老板上前来,问我们要点什么。
我拍拍桌子:“来两斤上等女儿红,再切十斤牛肉来!”靖恒喷了,靖宇懵了,风靖寒愣了,老板也傻了。
我脸一红,清清嗓子,对着靖宇说道:“武松便是这般对那老板说的,啊,好一个豪爽的打虎勇士!”
又转过去对那老板甜甜一笑:“大叔,我要一杯水!”说完自己也笑出声来。
靖宇哑然一笑:“作何事这般开心?”
我嘿嘿笑道:“闷太久了,就笑两声而已!”
靖恒子馨没说话,风靖寒一人更是沉默寡言,唯有我们这一桌嘻嘻哈哈笑声不断。
那老板估计着也觉得我们和气,上前来和我们聊着。
他打量了我们一眼:“二位可是兄妹?”
我和靖宇相视一笑,然后摇摇头,我们俩看上去像吗?
那老板仔细的瞧了我们两眼,拍拍额头:“二位原来是夫妻啊!我就说嘛,我在这几十年,夫妻见的多了,却从未见过二位这样般配,郎才女貌……”
“咳咳。”我被呛到,一直咳个不停。
靖宇摇摇头,没多大在意。
却听得老板继续说道:“二位相敬如宾,这般恩爱,定是能够白头偕老……!”
靖宇听不下去了,忙打断道:“老板还有事先忙去吧……!”
我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靖宇,又满脸深思的摸摸下巴:“我们俩这么有夫妻相吗?”
靖宇低头闷声喝着茶,假装没听到我的问题,可我看到了,这家伙正在微微脸红呢?我便不再开玩笑,好好的吃着饭。
这餐我吃的津津有味,靖宇低着头不瞧我,而风靖寒却在一边冷冷的盯着我……
下午申时,到了兴元府(今陕西汉中)。
我们找了客栈住下,除靖恒子馨合住一间外,其余五人各住一间。
我正于房里收拾,风靖寒推门进了来,默默的坐于我身后的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他未说话,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探究。
“庄主有事吗?”我首先开口打破沉默。
“你在生气?”他终于开口。
有进步,在我一整个上午都没和他说话后,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嗯。”我也开始高冷。
“为何?”他很意外。
我有些挫败,其实我也觉得我生气的莫名其妙。
大约是之前杀手说中了我的心事,大约是我表面上毫不在乎心里却十分在意,大约是发现风靖寒虽对我好却不会如我希望的那般事事顺着我。
我摇摇头,不知怎么接话。
“我带你出去逛逛。” 他很平静的看着我。
也好,兴元府也算热闹,自我来到宋朝,很少有机会出去逛逛。灯谜那天身上拮据,拍卖会前后奔波,并无时间。
如今可以正大光明的带个提款机在身旁,何乐而不为。
我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他所谓的逛逛,不过是带着我骑马奔出城外,来到一条小河边。
我们此刻正坐于小河边的草地上,望着远方的夕阳,久久不语。
我以为我们就要一直这么文艺下去。
“为何生气?”他居然主动开口,太难得了。
其实我也没怎么生气,不过是闹了点小别扭。
早上我各种表示不想坐马车,他却置若闻,让我有些郁闷。
我摇头,又有些愤愤的看着他:“我只是觉得你老是欺负我。”
他不语。
“老让我不准乱跑。”
“嗯。”
“老是对我说:听话。”
“嗯。”
“老是取笑我。”
“嗯。”
“老是拒绝我。”
“嗯。”
我一件一件抱怨,每说一件,他就嗯一声。
“老是对我说:嗯。”
“嗯。”
额。
我扁扁嘴,拉着他袖子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性子温顺,才老是欺负我?”
他摇头:“不是。”
“那是为何?”我瞪着他。
“你并不温顺。”他一针见血的回答。
喂喂喂,原来他否认的是这个。
“那你是觉得我畏惧你,臣服于你的威严?所以老是欺负我。”
“你并不怕我。”他摇头。
这都被他看出来了,我唯一被他吓到是靖雪留疤那次,我弄坏杜诗仪画的那次,很怕他。
“我也不想你怕我。”他又接了一句,看着我十分认真。
哎,方才我和他说了那么多欺负我的事实,他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也许在他的世界观里,这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子本不应该有过多想法;
他是一家之主,很多事情他可以直接决定,丝毫不必顾虑我的想法,比如不让我出庄;
也许在他的爱情观里,根本没有必要考虑女子的感受。
他的眼神深邃,印着夕阳的余晖,颇有些温柔。
相比刚认识他那会,以及他看别人的眼神,现在的他已经柔和温情了许多。
我不应该强求太多。
想到这里,我的闷气消了一大半。
我放软了语气:“我也不想无理取闹,若你说话做事能顾及我的感受就好了。”
他点头:“嗯。”
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有些得寸进尺,仰头朝他撒娇道:“那你说话哄哄我。”
他从善若流,点点头。
我十足期盼的等了一分钟,等着他说好话来哄哄我,可他自始自终都是望着远方的夕阳。
这就完了?
“就这样?”我不可置信。
“嗯。”他一本正经,望着我的表情好像在说:不然呢?
他性格淡漠至极,本就不能指望他能对我多贴心。
我收回眼神,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他低下头,凑到我耳边:“别生气了。”声音低沉魅惑。
我的脸非常不争气的烧了起来。
他轻笑,热热的气息呼在耳旁:“这样可好?”
他居然在调戏我!?
我不满的回瞪他一眼,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
对了,他说我性格一点也不温顺,那我在他眼里是什么样的?
“庄主在灯谜大赛时曾说过,有紫烟姑娘这样的美人在,又何必弃华锦而取糟糠。那你为何最后又选了我呢?”这个我十分好奇。
他正视着我,久久不语。
他是不是在努力找原因?然后发现我实在无可取之处。
我心想,就算找不到理由,也可以说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这样我也会很开心。
可他此刻沉默是几个意思。
太丢脸了。
我有些恼怒,推了推他,站起身来,准备傲娇的离开。
可我刚站起身来,正准备理裙摆,被他从后面一把拉住。手一带力,我站立不稳,重重的跌回他怀里。
我痛呼一声,正想骂他,下一秒钟,天旋地转,他已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嘴覆了上来,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
像是一个加长的热吻,不同于以往的轻啄,这次激烈并带着点狂热,又像是在惩罚似的重重吮吸。
幕色四合,浮云已渐暗。他微微粗急的呼吸声,在这宁静的郊外,十分清晰。
方才慌乱时我紧紧抓着他衣服的手,缓缓松开,有些无措的抵着他肩。
他一手置于我后脑勺,微微垫着我头。另一手握住我手,缓缓摩挲。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挟翼在旁边呼了一口气,他才缓缓离开我唇,半边身子侧卧,但依旧未放开我。
我躺于地下,只觉得嘴有些微微酸痛,不满的瞪着他。
他在我头顶上方,俯视着我。
“风来夜雨寒,醉梦不知返。”他双眼如暗夜星辰,神秘幽暗。
这是什么意思?
风指他?雨寒指我?所以是说他和我在一起,醉梦不知返?
为什么每天和他说话,都像在做阅读理解。
“听不懂。”我难得理解,直接问。
他在上方低笑,又低下头来吻了我一下。
“在我眼里,无谓华锦糟糠,我只知千言素笔均以你为华章。”
我忘了,从小便作为啸风山庄继承人的风靖寒,也是个才华横溢之人。
他说起情话来,连月亮都羞涩得躲进了云层。
我想我此刻是有点小女儿情怀的,之前的闷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正沉浸在这无比浪漫的氛围中,风靖寒已起身,将我扶了起来。
“城门要关了。”他无比清醒的一句话,让我颇为怅然。
果真温柔不过三分钟。
入了城门,万家灯火。
客栈我的房间
方才郊外天色较暗,我可以尽情的脸红,如今进了房间,反而有些扭捏了。
可相比于我的困窘,他却自在的多。
“你快回房吧,我要睡了。”我打哈哈。
“你可知我为何带你来峨眉?”他看着我,突然冒出一句。
“不是说带我出来玩吗?”我不明所以。
他伸手入袖,递给我一张纸。
爱徒,多年未见,甚是思念,望携还玉佳人,速来峨眉,………慕容清风
日期是一个月前。
慕容清风是他的师父,这还玉佳人,难道是指我吗?
“还玉佳人是指我吗?”我好奇的问他。
他摇摇头:“我从未向他说过你。”
啊?
我再细细一看那纸条,纸条最下面竟然还有一行小字:
“四时替更,润物无声,冰冻三尺,他山之石。”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望着他。
他看看纸条,又看了看我,并未回答。
细细想来,四时替更,指季节变换,季?
杜子美有诗“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指的是春雨,这润物无声指的是,雨?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寒?
我的名字?季雨寒?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玉?
指寒沁玉?
这句话所说就是指还玉佳人我和寒沁玉?
风靖寒猜灯谜那么厉害,这含义他必定是早就猜出来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带上我一起来到峨眉的原因。
可是他师父怎么知道我?
“你师父是算卦的吗?”我十分诧异。
他摇头。
“那他怎么知道我的存在?”
“我亦不知。”
囧啊,我越来越好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和庄主最美好的一段回忆
☆、来历
峨眉山
子馨爬了五百米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