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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笑,率先出声说道:“好了,以后咱们都是好姐妹,有什么事自然应该相互帮忙的。离忧,你先收拾一下东西,一会我带你去看看今后由你负责打扫的地方。”
跟着绿珠四处转了一圈后,离忧很快便确定了二丫几人对她心存不满的原因。果然不出所料,她所负责打扫的几个地方都是面积比较小,而且位子比较清幽,没什么人来人往的,因此打扫起来也相对轻松得多。
而除了这方面以外,她还发现她现在所住的屋子,是相当于洒扫房里中层领导的住处,像她这样的新兵蛋子,一般是应该与在训导院时一般,最少十人一间屋子。而住的地方不同,伙食也自是有所区别,难怪二丫她们会有想法。
绿珠详细的交代了每日打扫的时间,以及什么样的标准算是合格,而每日则会有专门的人负责检查,虽没具体言明谁检查她这里的,可离忧隐隐也听出了应该是绿珠本人。
除此之外,像吃饭、洗漱、打扫自己住的屋子等方面的一些生活方面的事,绿珠也介绍得比较具体,在离忧看来,这绿珠还真是相当的不错,俨然一副尽心尽力的大姐姐样。
一天下来,离忧很快便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当差吃饭,倒也轻闲得很。直到第二天晚上,离忧才再次见到刘姑姑。当时刘姑姑是跑到她们住的屋子去找绿珠的。
“丫头,在这里还习惯吗?”她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看到离忧后,很是主动的问了一句。
离忧见到二丫等人诧异的目光,心知刘姑姑平日定然不是什么喜欢主动过问这些小事的,她连忙应道:“谢谢姑姑关心,离忧很习惯,几个姐姐为人都很好,而且十分照顾我。”
“嗯,这就好,二丫她们可都是洒扫房里做事最出色的了,你要好好向她们学。”刘姑姑朝二丫等人扫了一眼,目光中也尽是笑意,难得出声当面这般表扬。
几人一听,纷纷一脸的喜色,待刘姑姑与绿珠出门走远后,这才纷纷议论起来。
也不知道刘姑姑今日是碰到了什么好事,心情那可不是一般的好。想想这几年来,虽然也不是没有被她表扬过,可这般笑容满面,这般温和的还是头一次。
这种时候,离忧自然不会插话,而是呆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一来两去的,也渐渐对刘姑姑的过往有了一点了解。
按二丫她们的说法,刘姑姑应该是郑夫人的一个远房亲戚,待字闺中时机缘巧合中救助了一个遭遇变故的穷秀才,那穷秀才感念她的恩情,渐渐喜欢上了相貌平庸但内心善良的刘姑姑。
就在两人的感情到了谈婚论嫁之际,秀才却因为上京赶考而一去再无消息。刘姑姑四处托人多方打听也没有半点音信。后来家人见那秀才只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便准备请人给她说谋,姑姑得知这消息后干脆便自梳不嫁,说什么也要等那秀才。
结果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而刘姑姑也从当年的青春少女变成了现在的中年妇人。她的这种举止在家中并不受到认可,因此后来便托一个远房亲戚谋了份差事,到郑府一干就是二十年。
如今这秀才是仍无音信,而刘姑姑也至今还单身一人,因此众人都推测,刘姑姑现在这火爆而不讲情面的性子,十有八九与她的过往经历脱不了干系。
还真看不出,这刘姑姑竟然是个如此痴情的人。离忧听后心中有些淡淡的伤感,这秀才算是耽误了刘姑姑的一生,若他真是遭遇到了什么不测那还想得通一些,若是因为进京有了更好的出路而故意扔下刘姑姑的话,那可真是分外的寒人心啊!
不过,不管事实怎样,只怕也只有刘姑姑本人才有资格对这秀才做出评判,毕竟其他人都不过是些不明真相的外人。
迷迷糊糊中,离忧渐渐的睡着了,梦里面,一个身着白衫却始终看不清面孔的男子身影时远时近,神秘却又有着一种天生的亲近感。男子朝她微微一笑,渐渐消失在晨雾之中。
几天下来,离忧已经对洒扫房的生活完全得心应手,说实话,之前她想当个粗使丫头那是怕麻烦,不愿去侍候那些主子,整天奴婢长奴婢短的想想就觉得心里憋得慌。
而现在,她发现跑到刘姑姑手下当差是无比英明的决定,她所负责的地方本就不多,再加上地方僻静,除了偶尔一些落叶以外,根本就没什么好清扫的。别说一日三扫了,就算一天不扫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所以,大部分时候,她总是清早当晨运,从头到尾扫一次,而晚上只需将一些小道上飘落的叶子扫一扫就行了,至于中午这一次吗,基本上就跟现在一般,找个稍微隐蔽、阴凉的地方,休息休息,偶尔打个盹,估计着到时间后再收拾东西回去便可。
“靠在这里睡觉不太舒服吧,要是在这给你放个躺椅,一定会更舒服的。”也不知道是听觉出现了问题还是睡得迷糊了,恍惚间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在离忧耳旁响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再遇小魔头
离忧正睡得半梦半醒的,忽然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响了起来,她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便下意识的应了一声:“是啊,要是放张床就更好了。”
“好你个大胆的奴婢,当差的时候在这里躲懒,还好意思接小爷的话!”话音刚落,离忧便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她猛的一睁眼,清醒了过来,却看到自己的鼻子正被人捏得死死的。
而捏她鼻子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湖边让她再跳下水游两圈给人看的郑家三少爷郑子风。
离忧也没多想,一伸手便将郑子风给推了开来,谁知郑子风没有防备,身子往后一仰;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好呀,你个大胆的死奴婢,做了坏事还敢推小爷,真是无法无天了!”郑子风索性也懒得起来,直接就地而坐,黑着脸指着离忧骂道:“小爷长这么大,还没人动过我半个手指头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谁让你没事捏住人家鼻子,害得人家差点透不过气来。”离忧可不怎么喜欢这个整天无所事事,以捉弄人为趣的三少爷,这个家伙竟会出现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凑巧碰上这么简单,难不成还想着那天的事,要她找个水池子再跳下去游几圈给他取乐子不成?
她快速站了起来,顺手拿起一旁的扫帚准备打道回府,就算再得闲,也不想跟这么个麻烦精有什么关联。
“喂,给小爷站住,难怪你这丫头会被分去做粗使丫头,这么没规没矩的,没被赶出府真是算运气。”郑子风见离忧转身就想走,压根没将他这个少爷放在眼里,连忙爬起来,一把挡住了她的去路。
“三少爷,您搞错了吧,是您先无缘无故捏我鼻子的,我推你那是本能反应。”离忧眼见着郑子风一脸的怒火,十足的孩子气,便好心劝道:“三少爷没事的话,还是赶紧回去找点正经事做做吧,要实在无事,去睡个午觉也行,大中午的在外面晃,很容易晒黑的。”
“胡说八道,小爷又不是姑娘,还怕晒黑呀!”郑子风表情缓和了一些,想起离忧刚才睡觉还差点流口水的样子,笑着说道:“再说,某些人大中午的出来扫园子也没见黑上半分,不知道是最近这太阳不行了呢还是某人偷懒了。”
离忧一听,心知郑子风这是在要挟自己,跟这样的小孩子玩心眼,她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想到这,她不由得嘿嘿一笑,朝郑子风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刚打扫完,累了便坐着休息一会,至于晒不黑呀,倒也与太阳没什么关系,咱天生就是这么白,怎么晒也一样。”
想捉她把柄,你小子还嫩了一点,没谁规定当差完后不可以坐着休息片刻吧:“三少爷,倒是您,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干吗?小心让老爷知道了,又得罚你了。”
郑子风虽是长房庶出,但其生母刘姨娘却颇受郑老爷宠爱,虽天性有些顽劣,但自幼却很是聪明,因此郑老爷对他很是喜爱,期望也颇高。
而郑子风也因此在整个府中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独对郑老爷却例外,一听到离忧这话,眼前便晃过郑老爷拿着大板子狠狠往他身上抽的情景,心中不禁有了些惧意。
“行了行了,刚才虽然是小爷捏你在前,可你后来不也将小爷推到地上了吗。”郑子风倒是个能屈能伸之人,当下便改变态度,和颜悦色的朝离忧说道:“咱们就当打平了,谁也别再怪谁了,好吧?”
“我可从来没有怪罪三少爷的意思,也不敢。”离忧笑了笑:“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还有其他的地方需要打扫呢!”
不敢?不敢才怪!郑子风心里嘀咕着,这丫头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别说整个郑府,只怕去其他地方也找不出几个像她这般胆大包天的丫头。不过,这样才更好玩,更对他胃口。相对于府中那些个对他总是唯唯诺诺的下人来说,不知道有趣多少。
“别呀,小爷今日可是特地来找你的。”郑子风一听离忧又说要走了,一下子又有些急了,一脸嬉皮笑脸的说道:“你不记得了,上次不是说好了,等你身子好后,你得下水再游几圈给小爷瞧瞧的。”
离忧见郑子风果然是为这事而来的,当下便觉得这人的脑子是不是真进了水,闲得秀逗了。下水游几圈给他瞧瞧?他当她是游泳教练,还是卖艺的,没事一个小丫环跳到水里面游着玩算什么?
“三少爷,您听好了。”离忧突然发现这郑子风真不是一般的无聊,她强忍着心中的火气,一字一句的说道:“第一,当时我只是说身子不舒服,不能再下水,却并没有答应好了后下水,第二,我现在是当差时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能像你一样想干吗就干吗。第三,就算以上三点都不是问题,我也不会下水游几圈给你看。”
“为什么?难道本少爷的话你敢不听吗?”郑子风哪里肯罢休,干脆摆出少爷的架子,耍起横来:“不就让你游几圈吗,又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还一、二、三的!”
“三少爷,您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您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规矩来规矩去的吗?我一个小丫环,大白天无缘无故的跳下水游泳,然后再顶着一身湿淋淋的衣裳跑回去,这成何体统呀?”离忧真想问他是真傻还是假傻了,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话到嘴边临时还是改了过来。
“还有,就算人家当面不说,背地里又会说些什么风言风语?您是少爷,自然没有人敢说您半个不字,可我这个奴婢就惨了,不被姑姑罚死,迟早也会被众人的白眼、吐沫星子给淹死!”
她一气呵成,将最重要的道理分析给那个傻子听,末了还狠狠的瞪了郑子风一眼,凶巴巴的补了一句:“三少爷,您听明白了没有?您若是看我不顺眼,直接赶我出府就得了,犯不着搞出这么多名堂来!”
郑子风显然没料到离忧会反应这么激烈,看到她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再回想一下她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顿时愣在了那里,好半天后这才反应过来。
“有,有你说的那么,那么严重吗?”他有些结结巴巴的,一来被离忧这架式给唬了一下,二来他也的确没想过这事有这丫头说的这么严重。
第二十四章:难打发的家伙
听离忧这么一说,郑子风倒还真头一次开始为自己做的事情不安起来。没那么严重吧?不会是这丫头故意说成这样来诓他的吧?
不过,那丫头似乎说得合情合理的,听上去倒也是那么一回事,凭良心讲这丫头还挺有意思的,主观意识里他也并不希望她因他而受什么处罚。
其实郑子风虽说有些顽劣,喜欢捉弄人,经常做些不大不小的坏事,可那也不过是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最为正常的一种本质流露,而事实上他本性并不坏,只不过一向因着宠爱,无法无天了此,所以对许多事情的是非判断并不太强而已。
“有!所以,以后别再提这事了!”否则的话她可要采取必要的反击了,离忧在心底里暗暗补了一句,然后,也不再理郑子风,绕开他扬长而去。
她走得飞快,打定心思要甩掉这个烦人的家伙,而郑子风总算还识相,犹豫了一会似乎想追上来,但看到离忧那逃命一般的速度,最终还是暂时放弃了。反正这丫头能去的也就这么几个地方,若真想找,还怕找不着吗?
郑子风索性又一屁股坐了下来,闭上眼养起神来,过了片刻之后,他那随行的小厮这才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朝他靠近了些。
“爷,咱们回去吧,您都出来好一会了,下午还得去孙先生那让课呢!”小厮好心的提醒着,生怕自家主子又给忘记了,一会去迟了,那挨打的可是他呀。
“行了,行了,这事爷生有分寸,一准不会迟到的。”郑子风这会哪里会走,他还有事没办完呢,再说上课也没那么快呀。
那小厮听郑子这么一笑,心中直冒苦水,按自家主子的性子,只怕今日他多数又免不了一顿手板子了。可主子都这么说了,他这个当奴才的哪里敢多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的希望运气能好些,一会孙先生打板子时下手轻点。
一直走出了好远,都没有再看到郑子风跟过来,离忧这才放慢了些脚步,抬眼看了看天色,估摸着离回去的时间还差一些,于是便直接往另一个清扫的小园子里走,在那里呆上小半个时辰再回去比较好点。
想想有一次回去得太早了,正巧被二丫撞上,那一脸怀疑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她偷懒了。幸好她反应快,只说闹肚子,得先回来上个茅房,结果晚上绿珠便很是体贴的告诉她打扫的范围内,哪些地方有茅房。
“哇,这地方可真舒服!”离忧随手将扫帚什么的往身旁一扔,一屁股坐到了那棵大榕树下面。在这个地方一个人呆上一会,那可真是一种福气。
她就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么漂亮清幽的三清园,怎么就没什么人喜欢来呢?这里小是小了点,位置偏了一点,也没有什么珍奇花木什么的,可这里布局浑然天成,树木花草也都保留着最质朴的那种风情,小桥流水,鸟语虫鸣,处处散发着幽静与怡然,别有一番独特的风味。
身旁所靠的这棵榕树,最少有上百年的岁月了,那繁茂的枯叶撑开来,整整差不多遮住了园子五分之一的天空。清早的时候这里最为热闹,那满树的鸟鸣还有各种各样小鸟们不时飞来飞去的身影,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鸟的天堂来。
“好在这榕树掉叶子没有我掉头发那么厉害,否则只怕我一天扫三次也扫不干净了。”离忧闭着眼自言自语的说着:“大榕树呀大榕树,你要是每天固定时间掉叶子的话那就更好了……”
“谁?”离忧突然如同虾米一般弹了起来,睁开眼朝头顶上望去,刚才她好象迷迷糊糊的听到头顶上面传来一个细微的笑声,虽不是太真切,但确实好象是有人偷笑一般。
往树上看了几眼却并没什么特别的发现,这树太大了,枝繁叶茂的,也许是听错了吧,或者是什么小鸟之类的。
正想着,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笑意十足的声音:“往哪找呀,在这呢!”
离忧猛的回头,眼前再次出现了郑子风的身影,她再次往树上看了一眼,然后才不太确定的朝他说道:“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呀?”
“怎么不能是我,不是我你还希望是谁?”郑子风一脸坏笑的说道:“还希望榕树每天固定时间掉叶子,你真是够懒的,干脆叫它别掉叶了子,那不是更省事?”
离忧一听,估计着是刚才迷迷糊糊的将笑声传来的方向给听混了,于是便不再多想,转而没好气的朝郑子风说道:“你又来干什么,我都说了不可能下水游给你看的,你别浪费时间了。”
“不游就不游,生什么气呀,好歹小爷也是个主子,你个奴婢哪那么大的脾气呀!”郑子风丝毫也不在意离忧的态度,反倒一屁股在离忧刚才坐的地方坐了下来:“这里的确挺舒服的,你还真会挑地方偷懒呀!”
“行了吧,我可没求您这主子来受气。”离忧听郑子风这话,知道这家伙是让步了,态度倒也好了几分:“说吧,你还想干什么,一次性说出来吧,别跟个孤魂野鬼一般老跟着我!”
“急什么,坐下再说吧,你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小爷,跟审犯人一般,弄得小爷浑身难受。”郑子风边说边伸手将离忧扯了一把,示意她坐到自己身旁。
“算了吧,我可不敢跟您这主子平起平坐。”离忧轻巧的往旁跳了一下,躲开了郑子风的魔爪。
这话一出,郑子风顿时笑得前伏后仰的,完全没了表象。眼见着离忧脸上的表情渐渐冷了起来,这才拼命止住笑,颇为费为地说道:“离忧啊离忧,你就别装了,你骂都敢骂小爷,还会不敢坐呀!看你对小爷那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主子,我是奴才呢!”
“行了、行了,废话哪那么多。”离忧见郑子风十足的孩子气,也懒得跟他较真,上前两步,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干脆半闭着眼养起神来:“不过你说不说也没什么,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吗!”
“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小爷肚子里的蛔虫不成,还知道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