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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翻身下来,对他摇头说,“无事,我只是在练功,你们去吧。”
“是。”
“哎,都一个上午了,还没有元朗和水仙的消息吗?”
“云小姐,这来回才四天时间已经很快了,再快也不会今天到。不过您放心,相信会第一时间安全的赶回,不会叫王妃娘娘再受罪了。”
李云点点头,“多谢。啊,我跟你们一起去巡逻。”
李云带着影卫走远,不远处的周摇也无奈的摇头,转身看着身后站着的呜翰乐,很是无奈的说,“王爷,我刚才是否有些露馅了呢?”
“恩!”
周摇眉头一皱,“我对云姑娘的心思越少人知道越好,现在我在朝中畏惧二品,实在是……哎……一旦被人知道了我这个我位子是如何的重要,利用了我对云姑娘的心思,岂不是糟糕了?”
呜翰乐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掩盖不住的,尽管刚才周摇已经极力的克制了,可依旧能看的出来,尤其是被眼尖的文顺轩看出来。李家若非因为李风鸾当年的先皇指婚,现在已经全身安全而退,不会再涉足京都之事,可他有能力有把握保护好李家和李风鸾。眼前的周摇空有一个脑子却没有力气,现如今,只有脑子没有力气的人是无法保护好身边的人的,尤其是李云那种粗犷的性子。
一旦将来某一天被文顺轩利用其次是,将两人赐婚,无疑又将李家拉到了京都这种是非之地了,那会不会再制造一次从前那么重大的冤假错案啊?!
呜翰乐无奈一叹,对周摇说,“暂且无事,可长久看来怕是危险,你如果是真心,就该想一个万全的法子,至少不要在叫李家人牵扯进来。”
“是,王爷。”
周摇使劲皱眉,事情说简单也简单,只需要足有强大,说难也难,因为他的强大都是依附在呜翰乐的身边,可朝中官臣这么明显的依附哪一个怕是背后会被人排挤的,树敌太多,如何过活?
“今日来可有事?”呜翰乐打断他的思路问道。
“啊,是了,王爷。”周摇转头,从袖口里面拿出一封信来,交代呜翰乐的手上时说,“我已经托人打听了所有江湖上的明医,这是名单,其中有有些已经写好了地址,只要去找就可以了,还有……这是上次王爷在雪山上采来的雪莲和一些毒蛇胆汁,我这里还存着呢,都带来了。”
呜翰乐低头瞧着,却没有接,只说,“现在这些对风鸾毫无用处,只能叫她一直清醒的感知到身体上的疼痛,并且益处,你留着吧,既然是相送,就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并且……你相信杜梦茹还活着吧?”
周摇微微垂眸,半晌才说,“是,王爷。我,我一直以为梦茹她还活着,至今还未见到她的尸身,我相信她就这么离开了我。”
“……”呜翰乐定定的瞧着他,想到了此前来这里的文顺轩,是否太过在乎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
他无奈摇头,将书信交给了身边的赵铎,“去找。周摇,进来说吧!”
第343章 恨意
这天夜里。
呜翰乐与文顺轩一同骑马出了王府,此时的天上已经下起了细小的雨水,雨滴落在地上,一阵清凉,拍在人的肩头是那样的舒爽。
呜翰乐的马在前,文顺轩的马在后,身后跟了长长的一个队伍。
一纵人先后穿越过长街小巷,最后直接进了皇宫内院。
宫门大开着,两边的过道上的人纷纷举着火把,将此事漆黑的天照耀的无比的明亮,雨水没有下起来,淅沥沥的雨滴了一阵天空就开始放晴了,乌云慢慢的散去,露出了天上明亮的月亮来。
两人的马一直到了内院的地牢门前才停下来。
呜翰乐站在门口,文顺轩叫人去将地牢的铁门打开,之前李风鸾被关在这里之时只从过道的方向想走,其实周非当时就被关在第一层的最里面。
在影卫的带路之下,两个人以前后走了进去。
地牢之内依旧是潮湿无比,进来顿时一股阴风吹进来,两个纷纷颤栗着,站在一个满地误会的地牢前,赵铎将墙壁上的火盆点亮就出去了。
地上只有一个脏兮兮的草甸子,上面满是排泄物,看不到任何周非的影子。
文顺轩走上前,从身后拿过来一根棍子,伸进去后在里面戳了一下最里面的那个一团黑呼呼的东西,跟着里面的身影一颤,周非那苍白的可怕的脸就慢慢扬了起来。
呜翰乐着实也被吓了一跳,从前的周非可是宫内数一数二的角色,现在消瘦无比的她脸上满是抓痕,更挂满了误会,可还是能够看到出来她的皮肤是如何的苍白。
“呵呵……”周非发出一声怪笑,露出一口带血的牙齿,在地上爬行的很快,几步走到了栏杆跟前瞧着他们。
呜翰乐低头多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后撤。
“呵呵,你们来看我吗,呵呵……”
周非的声音苍老的如同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身上散发着恶臭,说出的话似乎也带着几分臭气。
文顺轩将长长的棍子拿出来,不好在乎的蹲在了地上,低声问,“你当日说的可是真的?先皇可还在世?”
“呵呵,哈哈……”周非发出一阵狂野的震天后脚,那笑声之中却透着无比的凄厉和得意,任由她此时已经不能行走,只能靠着双臂在地上爬行,瘦弱的好像一堆枯柴,可她还是不减身上的那种蔑视一切的嘴脸,“你想知道吗?哈哈……过来求我,求我,啊哈哈哈……”
文顺轩微微蹙眉,又问,“你如果告诉我,我或许会放了你,至少给你一个找到自己身上毒药的解毒机会。你不想活着吗?暗夜也还活着,只是现在他也在我们的手上,你想救他吗?你不是还对他念念不忘吗?杜渊也在京都,你想见他吗?不管什么样的生活我都给你一个你选择的机会,条件就是你说出先皇的下落。”
周非一怔,仰头望着他,跟着又看看他身后的呜翰乐,良久又将身子缩了回去,颤抖着身子缩成了一团,将脸埋在双膝之间,低声说,“我这个样子会吓到他们,不要告诉他们,不要……”
“我们不会告诉你的下落,但是可以你放你走,在你走之前,先说出先皇的下落。”文顺轩的语气就好像一个整齐祈求着被人设施自己糖果的孩子,可这个孩子的手中也攥着十足的把握,却依旧底气不足。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呜翰乐走上前,偏头看了一下文顺轩,对他轻轻摇头,也蹲下身,从怀里抹除一颗药丸来,药丸是碧绿的颜色,好似果子,可那上面散发出来的味道却是十足的诱人,“这是你的解药,只有三分之一的药量,最够撑到你找到解药的最后一刻。”
周非一怔,猛然之间爬了过去,却眼睁睁的看着呜翰乐将手拿了回去,那药丸也没有了影子。
呜翰乐又说,“你不想死,既然不死心就要想办法出去,出去后我们不会再追查你,给你机会也是给我们机会。不过,你要说实话。”
周非仰头看着他,那双眼睛的睫毛上也挂着污秽,透过满是挂着碎草的头发挑着眉头等着他。
呜翰乐又说,“你大可不必说出来,先皇已经下葬,他对我们做的事情你也知晓,或许我们会看在生育之恩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找到,可也会将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这样我们人你自生自灭,你还如何出去找暗夜或者杜渊?”
周非浑身一僵,跟着将目光慢慢收回,低头琢磨着。
呜翰乐又说,“暗夜现在尚且自身难保,他出去的唯一机会就是你了,不过我想你应该也知晓如何选择,你一旦出去任何机会都是你自己,生与死,都在你自己手上。”
周非浑身一软,趴在地上,颤抖着,此时的毒药依旧在隐隐的痛着,她早已经忍受够了这样折磨,如今有一个机会摆在眼前,她其能放弃?
“可是……”周非突然说。
文顺轩听了瞬间眼前一片亮光,就要上前,呜翰乐对他轻轻摇头,低头问她,“想好了?我劝你还是想好了再说,并且我们会在找到先皇之后才将你放出去,你该知道对我们说谎会是什么后果。”
“哼,难道叫我相信你们会真的放了我吗?”
呜翰乐呵呵一笑,满是自信的之中,“你既然不相信这场交易,我们只好作罢。”
呜翰乐和文顺轩就要走,周非低喝一声将他们叫住,住着手中的栏杆,无奈的蹙眉,“我,我告诉你们,你们先给我解药。”
“你先说。”
“你……”周非无奈的抬头。
呜翰乐将药丸拿出来叫她看了一下,说道,“药丸就在这里,你想要吗?”
想要就先说出先皇的下落,解药给你,登找到了才能将你放出去。
周非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比交易她是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的,无奈蹙眉,狠狠的抓着栏杆,最后一声沉重的吐气,“好,我告诉你们。他在矩官城。”
“为何会在矩官城?在矩官城哪里?”文顺轩焦急的逼问道。
“因为,因为他说要去那里找百万雄师,要重振根基,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放了他又如何,最后沦落为乞丐,或许现在已经被兵荒马乱的马蹄子踩死了,难道一个皇帝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不是很好吗?你们想找?怕是也迟了。李风鸾难道没有告诉你们他活不过半年吗?她尚且不能医治,我又凭什么会医治他?!”
既然说到了此人,她就不在乎再多说一些,现在如今已经这样,呜翰乐即便不能兑现承诺她也无能为力,值得继续将压在心中的一些事情全都说出来,扭了一下身体,仰头枕在栏杆之上,仰头瞧着远处的呜翰乐和文顺轩的脸,呵呵一笑,说道,“你们的父皇当年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他甚至想过要亲手杀了你们,就因为他说你们是来抢走他皇位的魔鬼,呵呵……你们以为是因为药物的作用吗,药物才服用多了,即便每天都吃也不会这样,我的根基还没有坐稳,怎么能叫他死那么快呢?他本来就是魔鬼,才会看任何人都不顺眼,所以呜翰乐,你以为当年你出事的时候他就一无所知吗?哈哈……”
周非的嘲笑声在这样空空荡荡的地牢里面回荡,犹如鬼魅,透着凄凉。
“……”文顺轩和呜翰乐同时安静了下来,对于母爱,早已经淡忘,对于最后的父爱却已经这样成为了逼迫他们走向深渊,走向互相残杀的一把刀子。
生在帝王家,本就薄凉,尤其是帝王。
可这不代表就可以挥刀斩向自己的亲骨肉。
呜翰乐想到十年来在漠北的经过,十年不能归去故土,十年不能回到父亲身边,他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呜翰乐无奈的一声叹息,将手里的药丸扔在了地上,转头出去了。
文顺轩不甘心的继续追问,“告诉我具体在哪里,说,说……可我亲手下葬的人又是谁,是谁?那个葬在地宫中的人有事谁,说,告诉我……”
周非哈哈的大笑着,转身将药丸塞进嘴里面,仰头看着头顶,头顶上的火盆在呼呼的燃烧着,好像那团火焰已经烧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身上的疼痛一点点的消失,她终于有了力气可以在地上行走,豁然起身,陡然接近文顺轩。
文顺轩依旧怒瞪着一双无比愤怒渴望的双眼,等待着周非的回答。
“那不过是一个易容的脑子有问题的蠢货,一世聪明的太子,现在的皇帝,竟然被一个蠢货给骗了,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笑,哈哈……”
文顺轩的眼中火气越来越重,陡然拿出手里的铁扇出来,啪的一声趴在了铁栏杆上,惊的周非连连后撤,可她紧紧的贴在墙壁上,依旧哈哈大笑着,朝着眼前的文顺轩是多么的可怜。
“蠢货,你父亲多少次想要亲手杀了你,你却这样想他,哈哈……蠢货,你们都是蠢货,哈哈哈……男人都是蠢货,有了女人就忘记了自己身边的亲人,显示呜翰乐,后来是你,最后就是他别的儿子,难道死在外面不正是你们想看到的吗,哈哈哈……”
文顺轩怒吼着,敲打着铁笼箜箜的响,震荡的整个地牢都在颤抖。
“你迟早都会死在我的手上,哼!”
文顺轩低喝,回头打翻了墙壁上的火盆,迈着已经烧起来的大火几疾走,对门口的人交代,“关门,烧不死就放在朕回来之前放了。”
“是!”
周非看着地上越来越大火焰拿起满是污秽的草甸子一阵扑打,可火焰却燃烧更加旺盛,火苗顺着火油一路飞奔进去,即便是水也无法阻挡火焰的前进。
在地牢关紧的那一刻,听到里面发出一阵惨叫。
远处站在亭子前的呜翰乐双手背负,看着偌大的后宫院落,层峦叠嶂的房子,院子,一层比一层高,好似一节一节攀升的高楼,最后最高最繁华的殿宇便是那座大殿了。
文顺轩站在他身后,问道,“是否现在就派人去找?”
第344章 药方
呜翰乐没有回答,只转头看了他一下,良久才问,“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当年你我相争,他可是背后推手,最后将我挤走,将你推上太子之位,可他竟然还想杀害你,你竟然拿一点仇恨之心都没有?”呜翰乐非常不相信他会这么仁慈。
“你为何说我不恨?”
“那你……”
“你以为我找他只是为了将他供奉在后宫吗?哼!当初他亲手下毒给你,又设计陷害叫你流放,若不是你回来,再一次他会用这样的手段放在我身上,之后的几次出事,他第一个将我推出去。这样的父亲当真是蛇蝎,你说我会不很他?我恨之入骨。可我要找到他,却不是想将他供奉在后宫,我只想叫他看看给我们现在的一切,之后将他亲手送进地宫陪我的母妃和皇后。”
他找到先皇就是为了亲手将他送进地宫去?
呜翰乐着实是不相信的,可此时也没有想到他的真正目的,暂且来说,玉玺还在宫中,他不想现在就去取出来,而不告诉文顺轩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不想叫他拿到了玉玺之后肆无忌惮。
现在兵权在自己手中,玉玺也等于在自己手心上,双方面制衡他,就算他有别的法子也无法在扑出任何一丝浪花来。
“好,我叫人去找,你跟我回王妃。”呜翰乐突然说。
文顺轩一怔,猛然扭头看着他,不敢相信的问,“朕要亲自过去,你想阻拦?”
朕,而不是我。可见此时文顺轩已经不想绷住面子了,他是皇帝,作为帝王,自然有权利决定自己要去的地方,而不是继续被呜翰乐控制。
呜翰乐却不堪他,目光紧紧的锁在前方的共墙上,岁月的沉淀,宫墙之上已经斑斑勃勃的出现多处裂痕,上面堆砌着很多种多次整修之后的粉刷颜色,这里已经历经多少的宫殿,可朝代更替,更名换姓,这里始终充满着阴谋和算计,本事一家人一旦进入了这里开始逐步的算计,为何还有这么多人来争抢?
他沉默了许久说,“或许现在你在我的王府会很安全,来人,护送皇上回府。”
文顺轩就只有自己,面对着眼前的呜翰乐和士兵以及跟随在呜翰乐身边的影卫,他不得不服从,不管是否会留住自己的性命也要留住自己的面子,现在一切还未曾有定数,他自然不相信以后的皇帝之位就不是自己,所以为了以后着想,他越要保持最后的高风度。
他没有再多做挣扎,只低喝一声,主动翻身上了马背,低喝,“走!”
文顺轩领头,一纵十几人的队伍慢慢的移动。
最后面,呜翰乐叫来了影卫,交代说,“先去矩官城打探一番,不可走漏风声,不管边塞现在是否发现了先皇本人,都……”他望着这个高高的朱红色宫墙,最后依旧远眺那高高的楼宇,无奈的一叹,说道,“或许离开这里才是最安全,由着他去吧,确定他是都还在就是会了,如果没有找到,五日之内回来。”
“是,王爷。”
其中两个影卫加快了速度离开,眨眼的功夫冲出去很远,扬起从尘土在这样干燥的天气之中一点点的飘散。
身后的周摇一点一点移动着马步过来,低声问,“王爷,当真要放了周非吗?王妃娘娘可说过此事一旦放了出去,那是最大的祸害,从前的事情我们还吃亏吃的少吗?”
呜翰乐冷笑一声,偏头看向周摇,“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我的心中所想吗?”
周摇有些诧异的怔了怔,低头心思了一番,突然抬头,“啊,王爷是想……”
“正是。既然周非是风鸾要的人,我为什么要放走?前边文顺轩将此人放了我们再抓回来便是,呵……如果不然,我们如何将她从文顺轩的手中抢回来交到风鸾的手上?”
周摇身子一僵,跟着伸出大拇指来,对呜翰乐轻声说,“王爷,高见。那属下就先进宫去大殿了,此时正是朝臣商议事情的时候。”
“去吧,叫听一听,此时朝中依旧动荡,几方暗里涌动,不过那没有关系,还都没有找到靠山,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你只管知道是谁走漏了关于玉玺下落的风声便是。”
“是,王爷放心。”
周摇轻轻的调转马头,从另一个方向寄走。
呜翰乐挺直着腰杆子坐在马背上,瞧着天色一点点的明亮起来,日光当头,直射在头顶上,浑身上下都有些燥热难耐。
他无奈